不負如來不負卿(后記)【羨忘生子】
首先跟喜歡這篇文的小可愛說聲抱歉啊……拖了這么久也沒能填上……
原本只是一個簡單的,為一人入凡塵,為一人了塵緣的故事。但因為沒先搭個框架,寫著寫著,又想再加一些別的思想,就埋了很多伏筆,結果時間久了……我自己也給忘了……哪里需要呼應的大概還能看出來,但怎么通過連貫的劇情銜接上我已經(jīng)忘的七七八八了……所以……
這一篇是給一直等著它的小可愛們一個交代……根據(jù)我之前寫的一點點思路,大概講一講劇情和結局……沒什么文筆,單純講完這個故事,也算填了坑吧……
至于詳細的,一時半會真的找不回當時的感覺了,或許以后哪一天回想起來續(xù)寫吧……
但我自己也說不準的事,小可愛們還是別當真了,就當ta完結了吧~昂,抱歉,筆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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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GM:《一縷執(zhí)念》——周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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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溫若寒微服出游,不知怎的獨身誤入一世外桃源,遇見了貪玩偷偷下山的臧色。纏在高高的枝椏上,隨著漫天花瓣,從天而降,落在平靜的湖面,腳尖輕點,漾開點點漣漪,步步生蓮。溫若寒一見傾心,流連數(shù)日,哄得臧色同他去看人間煙火。數(shù)月朝夕相對,游山玩水,百依百順,關懷備至,總叫人情竇初開。
回宮后,臧色聽得隱蔽處一聲驚呼,草木間幾個人影閃過,那身懷六甲的羅氏跪跌在橋邊,水中一個一兩歲的女童正毫無章法地撲棱。她急忙施術,草木托起溫情,漂至岸邊,然后叫來太醫(yī),救回羅氏及其腹中胎兒——皇子溫寧。
卻因此,得罪了皇后秦愫。
時年臧色有孕,寵冠六宮。恰逢大旱,各地災情嚴峻,餓殍遍地,溫若寒心急如焚,夜夜夢魘,只道若他有錯處招惹神靈,何苦為難無辜百姓。
臧色心疼不已,為寬撫心上人,道出自己可求雨。設高臺,以血為媒,上達天聽,誠心求雨,終得一場甘霖。
溫若寒大喜,褒獎不止,卻引得后宮婦人愈發(fā)眼紅。不知何處傳出謠言,天神將怒,只因禍國妖女。群臣覲見,百姓跪書,要求誅妖女,平神怒。
三人成虎,萬人之上,卻拂不了萬人之意。溫若寒無法,只得將臧色壓入大牢,誅殺的旨意遲遲難以落筆。
后羅氏私自換出臧色,當時雖引來禍端,其一子一女后來卻一直得溫若寒寵愛。
逃亡途中,臧色為藍曦臣所救,卻不愿再牽連旁人,亦心系溫若寒,不愿他因她江山倒覆,仍想為他救民于水火,怎奈舍不得腹中即將出世的孩兒。
托孤于魏紫鳶后,臧色催生了魏嬰,以周身鮮血為祭,求天降甘霖,解了旱情。寒山寺佛光大盛,女子身形消散,意海浮沉,清淚為引,善念集聚,形成了冷泉底那狀似佛蓮,色若琉璃之物。對世人的失望,是那一汪冷泉。還有一絲執(zhí)念,附身陳情,墜于魏嬰襁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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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寧并不是真的傻,不過是想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也是與江丞相早已商量好的。只是江楓眠心中還是覺得魏嬰才堪此大任,奈何魏紫鳶絕不愿他再入皇家。
溫旭死后,二虎相斗的局面被打破,溫晁一家獨大,溫若寒雖有意打壓,但也顧忌膝下后繼無人,不傷根本的懲戒不過不痛不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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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嬰藍湛云游三月,看旭日東升,看夕陽遲暮,聽風吹聽雨落,聞著炊煙裊裊,嗅著酒香四溢。
酒后吐真言,血氣方剛,情深義重——水到渠成。
回到云深,寺內(nèi)一切安好,藍渙一眼看出藍湛眉眼雖同往昔,心神卻再不得清凈。
也無甚需要遮掩的,魏嬰此來本就是想向他討人而已。
一番肺腑之言,藍渙藍啟仁又何以阻攔,天意如此,惟愿他二人能修成正果,逢兇化吉。
臨行前,藍湛時常守著魏嬰歸來的那棵菩提樹下,三拜之禮畢,魏嬰掛上二人姓名,此生絕不負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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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夢,江厭離大婚。溫情發(fā)覺二人關系不同尋常,避開魏嬰,斥責藍湛。
“你能帶給他什么?”
“除了連累他,你什么都給不了?!?/span>
“別以為我不知道,就是因為你,他才趟了這渾水,壞了丞相大計。”
“你二人皆為男子,名不正言不順,你又以什么身份,要與他廝守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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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湛回席,心慌而不言,卻飲盡了杯中酒。
酒醉時,不管不顧,拉著魏嬰跑出門,是為私奔。
家戶里偷雞,溪澗中捉魚,只因記著你喜歡。
避塵出鞘,木柱上字字用盡全力,刻劃你姓名,喃喃念著心悅你。
攀樹而上,盡失文雅,是誤將果物作紅豆。失足落下,原以為可大夢初醒,卻似跌入云端,撲面而來是你氣息。
“我們,拜過天地,立過誓言,行過周公之禮,為何世人只認個名正言順?!?/span>
“我生來罪惡,此生便也得過且過。為何你偏要來招惹,為何我偏想爭得你在身側?!?/span>
夜深人靜無語聲,微涼草垛間只有沉重的喘息。
唇齒交纏,緊緊相依,一個奮力地沖撞,一個極盡地挽留。火熱的身軀,是炙熱的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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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顧念世人,求個名正言順,我自允你,求仁得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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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嬰冷言向溫情表明立場,溫情大怒,當即策馬回宮欲求得溫若寒賜婚。
溫若寒自是應允,圣旨寫了一半,卻見江楓眠領著魏嬰與藍湛也已急急地跪在宮門求見。
道出實情,在場之人無不震驚。震驚之余,便是幾家歡喜,幾家愁。
溫情真心錯付,溫若寒失而復得,江楓眠不忍羊入虎口,卻又為百姓欣慰。
魏嬰無心父子相認,只欲速戰(zhàn)速決,要求八抬大轎,迎娶藍湛。
溫若寒自是不允,他與心愛之人唯一的寄托,怎能斷了香火?后聽聞藍湛可孕,不可置信中便多看了幾眼,那舉止投足,竟然與故去的臧色神似三分。一絲了然,一絲心痛。
若她還在,定盼魏嬰一生順遂;若她還在,可愿他認祖歸宗,又可愿他為愛憤世嫉俗?
終是沒有反對,亦未言明認可。
倒是魏夫人聽聞,欣然首肯,期盼二人尋一處山高水遠,悠然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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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愫聽聞溫若寒拒了溫情賜婚的請求,雖有歡喜,卻又疑惑。幾番探聽,終于還是知曉了魏嬰身世,自然,要斬草除根。
坊間傳言,熒惑守心,大兇之兆,是又有妖孽出現(xiàn)。再細聽,這妖孽,男不男,女不女,樣貌似翩躚公子,卻又能似女子般承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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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嬰坐在雅間,身側是身懷六甲的藍湛。烈酒入喉,有些刺痛不適。
接連遭暗殺未果,他原本還在嗤笑溫晁那廢物無用,卻不曾想早已被人抓了軟肋。
不爭,身側之人便成為眾矢之的;爭,或許他可教這天下再無異議。
縱有千般不舍,萬般難安,終是將人先行暗中送回了云深,貼身之物相贈,桃木笛,總護他逢兇化吉,也盼著能保他無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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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嬰……”
藍湛拉著魏嬰的衣角,從靜室相別,又一步步跟到山門前。
“等你回來?!?/span>
胎動不止,心跳劇烈,陳情的黑氣繾綣飄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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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思,暮想,菩提樹下翹首以盼。
一日復一日,一月又一月。
盼來的不是心上人歸來,卻是暴民圍了山。各個舉著火把,燃油吱吱作響。眼神中明明是懼怕,卻又被不知何來的憎惡取代,一聲聲怒吼,不知是否是心虛地打氣。
“保家國,除妖孽!“
蜂擁而上,不聽勸阻,無問是非,拿不到人,便就放火燒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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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光四起,煙霧直上云端,放火的救火的,一片混亂。
將取溫晁首級的魏嬰在他最后陰鷙的笑中慌了神,快馬加鞭趕到時,已是無力回天。
“藍湛!”
“藍湛!”
“藍湛!”
像是要將肺腑撕裂的呼喊。
我的藍湛,還能聽到嗎?
他心中裝的是大愛,滿是慈悲,如何會為因己是非,讓無辜之人葬身火海。
困在此處的,有云深的沙彌和尚,有鮮嫩的草木花果,有野兔林鳥,也有施暴的元兇。
我救世人,不為如來,只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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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瞬間,飛沙走石,風起云涌,一如十幾年前。佛光大盛,傾盆大雨洋洋灑灑,澆滅了漫天火光。
得救的生靈仰躺在地上,感受這清涼的雨水。劫后余生,遍地新生。
驀然掉進寒潭的藍湛昏昏沉沉間似見著一個溫婉女子,愛憐地觸了觸他蒼白的面龐,慈愛地撫了撫他隆起的小腹,然后慢慢消散,腰間的陳情,最后一縷黑煙,徹底消散。
疲憊地閉眼,又似聽見魏嬰在耳畔呼喊。迫切地睜開眼,卻只聞得轟隆隆的雷聲。
下雨了?那……這滿山的生靈,是不是得救了?
扶了腰,強撐著蹣跚的步子,一點點攀至洞外。
一片慶幸之聲,卻不見那人身影。
思念成疾,是幻聽嗎?
空中悠然飄落一段紅發(fā)帶,不偏不倚,落在他仰起的雙眸。陳情,砰然墜地,顫顫巍巍,又一縷黑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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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過臧色身死那一瞬的藍曦臣,自然知道因何而得救。
聽著藍湛的顫抖的詢問,張口的那一瞬竟像失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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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日復一日,年年又年年。
藍湛依舊等在那棵菩提下,燒毀的枝椏又抽出新芽,腹中的孩兒已蹣跚學步會開口叫人。
只是孩童口中的父親,卻再不曾如約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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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下山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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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肆的閑話換了幾輪,點了你最愛的酒我卻不敢獨飲。
你說我醉酒當日曾在一棵柱子上刻畫你我姓名,我兜兜轉轉終尋覓未果。
或許,你也不記得在哪里了罷;或許,你當時是哄我尋我開心的罷。
蒔花女還是引得一眾公子傾心,人來人往的長巷沒你在身側我果然還是嫌過于喧鬧。
花燈其實過于炫目,我只聽得你當時許愿,說一愿我在身邊,二愿在我身邊。
裊裊的炊煙,似乎也沒有那般溫馨,日升日落,不過又一寸光陰。
原來我不是貪戀紅塵,只是貪戀你。
這紅塵中失了你,于我便失了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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撫著陳情,思及過往,一滴淚還是忍不住,溢出眼角,緩緩滑落。
笛聲的黑氣突然的濃密,蒸騰而上,攀至他的眼角,像輕輕的一吻,心疼又無奈,吻盡那咸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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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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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后來便不再下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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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的名字依了魏嬰,喚做阿愿,交由溫情撫養(yǎng),歸了溫姓。
他取了字,思追,不知魏嬰聽了可會滿意。
那一顆心似又像當初一般,古井無波。
每日除了佛堂誦經(jīng),靜室休憩,就是在那一棵菩提樹下,等一不歸人。
而他等的人,可是在某處橋頭,也在癡癡眺望,候著他歸?
一日復一日,一年又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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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所有過往終是已煙消云散。藍湛感受著眼前明朗的一切又漸漸朦朧,明亮的光線漸漸昏暗,溫暖的陽光漸漸失去溫度,耳邊的聲聲呼喚漸行漸遠。他緩緩閉上眼,與纖纖玉手一起滑落的,還有眼角的一滴清淚。似是風起的猛了,竟有菩提葉緩緩飄落,一片,兩片,三片…落在他的肩頭,落在他的心窩…落上他的唇瓣。最后的最后,似夢似幻,他似乎真的聽到了一句微不可聞的“藍湛,我來接你了?!?/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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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覺得不算BE吧……可能過于匆忙表達不到位。
就是兩個相愛的人,其實很難真的同生共死。生死有命,而情愛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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