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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鶯與殺死玫瑰(李帝努)(22)

2020-10-23 13:33 作者:Ga_seon  | 我要投稿


? ? ? ? 米樂正準備出手教訓他。


  李帝努頓時見好就收, 連滾帶爬,自行摔下床。


  這么一來, “咚”的一聲,落地聲音夠結實。


  米樂又擔心他把自己身體給摔壞了。


  不尷不尬的時候,米爸打了個電話過來。


  米樂接上電話,米爸道:“晚晚,你現(xiàn)在是不是在S市?!?/p>


  米樂整理了下衣服, 看了眼李帝努, 有些心虛:“是。怎么了?”


  米爸道:“出事了。你立刻到淮海中路二十三號來?!?/p>


  米樂一愣。


  淮海中路二十三號,正是昨晚她跟李帝努去的那個幾乎荒廢的玫瑰莊園。


  米爸在電話里沒有說清楚, 但是神情嚴肅,不似玩笑, 也不似要邀請米樂出去游玩。


  米樂爬下床就開始梳洗。


  與此同時,跟她一樣火急火燎的往淮海中路趕得,還有鄔水蘇。


  他坐在車上, 眼眶通紅,眼白爬上密密麻麻的血絲, 模樣駭然, 令人望之生怯。


  燕子坐在副駕駛上, 牢牢地抓著自己的裙擺, 空洞無光的眼神不安的私下亂飄。


  她想跟鄔水蘇說兩句話,但是想了半天, 不知道怎么開頭。


  今天一早, 鄔水蘇接到S市公安局電話, 通知他回S市認領張蔓笙的尸體。


  張蔓笙凌晨兩點多左右在淮海公路二十三號玫瑰莊園被害,初步判斷是他殺,致命傷口在后腦勺,像是被人用鈍器砸死。


  除此之外,身上還有多處被虐待的傷痕,從大小來看應該是拳頭以及巴掌所致。說明張蔓笙死前,應該是與人發(fā)生過肢體沖突。


  張蔓笙出生優(yōu)渥,嫁入豪門是她人生中的一個部分。


  她與鄔丞做了二十多年夫妻,兩人相處雖算不上舉案齊眉,但也相敬如賓。


  二人共孕育一子一女。


  鄔水蘇是長子,鄔雪生是小女。


  按理來說,她的人生是很多人窮極一生都達不到的水準,又因做豪門貴太太,不在外結識什么人物,也從未出過什么風頭,更不可能有仇家。所以,她應該順風順水的過一輩子,誰知一錯眼,竟然就慘死在一個平凡無奇的夜里。


  生命的逝去永遠讓人措手不及。


  鄔水蘇做警察之前,就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太多的生離死別。后來,在警察這個崗位上,接觸生離死別的事情也實在太多,但無論有多少次事先預習,等到人禍真正發(fā)生在自己身上時。哪怕是石頭做的心,也要流出猩紅的鮮血來。


  黑色的車在淮海中路停下來。


  鄔水蘇一言不發(fā),打開車門,將燕子扶出來。


  燕子握住他的手,發(fā)覺他身上正在顫抖。


  “阿水……”


  鄔水蘇沒說話,只是步伐越來越快。燕子有些跟不上他。踉踉蹌蹌的在后面跑。


  前方,警車與人聲匯聚在一起,依稀間能聽到哭聲。


  到了中心圈,警察來來往往,在現(xiàn)場布下警戒線,以免來往的人破壞案發(fā)現(xiàn)場。


  燕子松開他的手,鄔水蘇就跌跌撞撞往前跑。


  他扒開人群,終于看到了玫瑰花上面的尸體。


  他的母親,張蔓笙。


  一個溫柔如花,皮膚勝雪的美麗女人,她安靜的躺在怒放的玫瑰中,了無生氣。


  身上干枯的血喂養(yǎng)了大片的玫瑰,令它們盛開的愈發(fā)艷麗糜爛。


  蝴蝶的尸體碎成了無數(shù)片,墜落在她的身側。


  鄔水蘇眼前一黑,幾乎就要支撐不住,摔在地上。


  他的身體在落在地上之前,被鄔丞狠狠的扶住。


  鄔水蘇轉頭看著鄔丞,他的父親一瞬間仿佛蒼老了十歲,平日里總是一絲不茍的西裝,現(xiàn)在也皺皺巴巴。胡子沒刮,面容憔悴,他想開口詢問自己的父親,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這到底是一個無法結束的噩夢,還是一場恐怖的黑色玩笑。


  鄔丞什么都沒說,松開了鄔水蘇。


  鄔雪生趕來時間晚了一些,她剛從國外回來,下了飛機直接過來。


  與鄔水蘇不同的是,她年紀小,看到自己母親尸體的一瞬間,所有的情緒都崩潰了。


  嚎啕大哭,歇斯底里。


  鄔水蘇甚至來不及自己好好地哭一場,就要調(diào)整情緒,先安慰自己的妹妹。


  父子倆抱住失控的鄔雪生,將她暫時帶到了一邊的凳子上。


  米樂就在這么兵荒馬亂的時候來到了現(xiàn)場。


  因早上的事情,她還在單方面的跟李帝努冷戰(zhàn),所以沒有帶他來。


  米樂停下腳步,見到張蔓笙尸體的一瞬間,心里也亂了片刻。


  S市比較有名的幾個龍頭人物互相都認識,米樂也曾見過張蔓笙幾面。


  上一次見面的時候,她還溫柔的坐在大廳中笑,燈火璀璨之下,她的笑意也嫣然。


  不過物是人非,轉眼間這個美麗的女人就成了一具冰涼的尸體。


  警察問道:“米小姐,我們通過行車記錄儀發(fā)現(xiàn),你昨晚來過玫瑰莊園?!?/p>


  米樂點頭:“是?!?/p>


  她心中想道:為什么要通過行車記錄儀來查?不能直接調(diào)現(xiàn)場監(jiān)控嗎?


  米樂往人工湖四處望去,發(fā)現(xiàn)這里并沒有監(jiān)控。


  看來,是因為年代久遠,工程方怠慢的緣故,人工湖四周壞了的攝像頭一直沒有認真裝上。而距離這里最近的監(jiān)控攝像頭,也是在一千米以外。


  警察又問道:“你昨晚來這里做什么?”


  問到這里,米樂就啞住了。


  昨晚上的事情迅速在她的腦子里過了一遍。


  月色下的少年。


  背后瑰麗的花田。


  她的臉不合時宜的紅了一瞬。


  多半是想到李帝努那句十分下流又不要臉的話了。


  米樂咳嗽一聲,心道:我是絕無可能把這件事說出來的。


  她婉轉道:“和朋友過來看看?!?/p>


  模棱兩可的回答,令警察多看了她一眼。


  “米小姐,你現(xiàn)在還不能走。希望你體諒一下我們的工作,等問完了話,確認跟你沒有什么關系之后,你就可以離去了?!?/p>


  米樂身正不怕影子斜,心里沒什么虛的,于是道:“好。”


  她找了個地方坐下。


  剛坐下,背后就出現(xiàn)了一個鬼鬼祟祟的男人。


  “pi!”


  米樂:?


  “pi!Pi!Pi!”


  米樂:??


  她連忙往后看。


  洛知整個人躲在樹后面,嘴里“pi”個不停,仿佛要把自己pi斷氣。


  米樂道:“你怎么到這里來了?”


  洛知道:“你小聲一點!姐!”


  米樂道:“你搞什么東西?”


  洛知從樹后走出來,往她邊上一坐,借助米樂的身體,試圖把自己擋住。


  “我聽說張蔓笙死了,一大早朋友圈就傳開了。我就過來看看,她……好歹是我未來的丈母娘嘛。這下好了,死了!”


  米樂道:“你不是不愿意娶人家嗎?”


  洛知開口:“我當然不愿意,嗤,現(xiàn)在還死了娘,我娶過門干什么,晦氣?!?/p>


  米樂道:“那你過來干什么?不是來看鄔雪生的嗎?!?/p>


  洛知聽罷,臉色頓時一變,兇巴巴,惡狠狠道:“誰他媽來看她!”


  說完,現(xiàn)場沉默片刻。


  米樂漫不經(jīng)心的看著他。


  洛知承受不住她的壓力,干巴巴的問道:“……她怎么樣?”


  米樂道:“誰?你不說名字我怎么知道。”


  洛知:……


  “鄔雪生?!?/p>


  米樂:“哦,剛才在這里大哭了一場,心神悲拗,暈過去了?!?/p>


  洛知瞪大眼睛:“還暈了?!”


  米樂道:“是吧。不然應該還在哭?!?/p>


  洛知站起來:“他媽的。傻比嗎她?!?/p>


  米樂道:“你可以去她面前罵,你看看她哥和她爸會不會把你打成殘廢?!?/p>


  洛知抿著唇,雙手抱臂,氣勢洶洶的坐下。


  不過多久,米樂的父母也趕了過來。


  他們先是收到了張蔓笙被害的消息,另一時間又通過手段,提前得到了米樂跟此事有點關系的消息。


  二老一聽自己的寶貝疙瘩跟命案連在了一起,坐立不安,連忙從家里出來。


  看到米樂全須全尾的站著,并沒有任何問題的時候,兩人松了口氣。


  洛知看到表姑父和表姑,打了聲招呼。


  米爸應聲,只不過沒心思招呼他,只全心全意的看著米樂:“你怎么會跟這件事情扯上關系?”


  米樂如實相告:“我昨晚上來了一趟玫瑰莊園。”


  米爸問道:“你好端端的,昨晚上不回家,來這里做什么?小貝跟你一起來的嗎?”


  米樂抿著唇,不回答。


  這事兒,不好說。


  貝秘書確實是跟她一起來的,但是車上還有第三個人。就是李帝努。


  李帝努的存在,跟米爸米媽怎么說,米樂還沒想好。


  她難得答不出話,支支吾吾,顧左右而言他。


  洛知突然福至心靈的悟了,他體貼的幫米樂岔開話題,說道:“姑父,人沒事就好了,問這么多干什么。我姐今天被你一個電話吵醒,又叫過來,一臉懵逼呢,就被警察抓住盤問,你怎么不問問我姐怎么樣了?”


  米爸連忙道:“你怎么樣了?”


  米樂:……


  米爸看米樂這個樣子就知道,沒什么大事情。他自己的女兒他自己最清楚。


  隨即,米爸又轉過頭,說道:“你關心她還不如去關心關心人家雪生。這好好的孩子……”


  米媽道:“可憐的。”


  洛知不情不愿的看了眼鄔雪生的方向。


  米爸和米媽出于人道主義交情,在這種情況下見了鄔丞,還是要打一聲招呼。


  二人過去的時候,鄔雪生還沒有從噩夢中清醒,坐在凳子上,趴在鄔水蘇的肩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中途偶爾有兩聲,甚至還斷了氣。


  實在慘烈。


  燕子扶住鄔雪生,鄔雪生看了她一眼,死死拽著燕子。


  她眼睛一眨,又滾出兩顆淚來:“燕子姐……”


  燕子道:“沒事的。沒事的。”


  鄔雪生轉而趴到燕子懷中。


  燕子抱住鄔雪生,對鄔水蘇道:“阿水,我來看著雪生吧。你、你不用太擔心,我是學心理的,我比你更適合陪著她一些。”


  鄔水蘇再開口,聲音嘶啞的難以入耳:“好?!?/p>


  燕子道:“你別太勉強自己。去看看阿姨吧?!?/p>


  鄔水蘇站起身,往案發(fā)現(xiàn)場走去。


  警察攔住他,示意他不能在往前了。


  鄔水蘇自己也是做警察的,當然知道,就算是死者的家屬,也不能進去探望,以免破壞案發(fā)現(xiàn)場。


  他站在離張蔓笙最近也是最遠的地方,一瞬不瞬的盯著她。


  突然,一股寒意,從他的腳掌躥上天靈感。


  張蔓笙的尸體邊上,有一朵嬌艷欲滴的玫瑰。


  沾著清晨的露水,猩紅的血跡。


  鄔水蘇瞪大眼睛,隨便揪過邊上一個警察喊道:“你們這兒隊長是誰!負責人是誰!”


  小警察被他的氣勢嚇了一跳,連忙指了指一個中年男人。


  鄔水蘇找到他,開口道:“我要去我媽身邊?!?/p>


  中年男人道:“你是家屬?不好意思,我知道你心情很激動,但是我們有規(guī)定,不合適讓你去見你母親?!?/p>


  鄔水蘇道:“不是。我媽身邊有一支玫瑰?!?/p>


  中年男人側過身看了一眼:“這里到處都是玫瑰?!?/p>


  鄔水蘇:“不是的……”


  不是的。


  其他的玫瑰,都是生長在玫瑰莊園里面。張蔓笙就算是身體壓在上面,玫瑰也只是被她壓彎,壓折,根部還留在土地中。


  只有這一朵玫瑰,孤零零,并不是很突兀,甚至可以說隱蔽的放在她身旁,如果不仔細看,很容易被眾人忽略。


  它的根部,系著一段細細的紅線,放在這里人,很有閑情逸致,將這根紅線系成了一個蝴蝶結的模樣。


  仿佛,張蔓笙是一個懷春羞赧的少女,手持著心愛之人送來的玫瑰,靜靜地等待約會的到來。


  卻不料,到來的是死神。


  鄔水蘇像是突然反應過來什么,直接命令中年警察將案發(fā)現(xiàn)場死死封鎖。


  中年警察一頭霧水,心道:這個小年輕腦殼有病,用得著他說,我當然會封鎖好?


  后來,體諒他喪母之痛,中年警察又哼哼了一聲,暫且不跟這個腦子有病的年輕人計較。


  鄔水蘇上了車,來不及跟燕子交代,就絕塵而去。


  從S市到長水鎮(zhèn),攏共要花一個半小時的路程。


  鄔水蘇沒走高速,直接抄了國道的近路,一個小時就開回了長水鎮(zhèn)。


  他直奔舊教堂,沖到教堂里面,將院長修女嚇了一跳。


  院長修女認識他,王蓮案發(fā)生的時候,這個年輕的警察東跑西跑,熱心的很。


  除了辦案之外,還十分開朗樂觀,不管周圍的人遇到了什么難事,他似乎都會不厭其煩的停下自己的工作,來幫他們解決煩惱。


  因此,舊教堂年久失修的水管道,有了自我意識不受遙控指揮的空調(diào),自帶蹦迪特效的電視機,通通在他的手中恢復原來的模樣。


  舊教堂的工作人員對他的好感度十分高,院長修女也感激他,于是,看到鄔水蘇進來,連忙劃著輪椅問道:“阿水啊,怎么這么急啊,來這兒還有事嗎?”


  鄔水蘇語氣急促:“院長阿姨,樓上的鑰匙給我一把,我要上去一趟?!?/p>


  院長修女道:“是女學生出事的那一間嗎,我們早就封起來了,不讓人進。不過你要進的話,我給你找鑰匙?!?/p>


  拿到鑰匙,鄔水蘇推開王蓮死亡的小屋。


  窗臺上的那朵玫瑰花已經(jīng)枯萎。


  大部分的花瓣都打著黑色的卷,落在一旁。中間的花苞也干癟的不成樣子。


  鄔水蘇跨進門內(nèi),抽出細長瓶子里的玫瑰。


  果不其然,在花的根部,纏著一根細細的紅線,系成了一個十分精致的蝴蝶結。

  

  警察盤問完畢,米樂終于得了空,能回家了。


  她被問了一下午,也坐了一下午,腰酸背痛,站起來時,感覺自己快要散架。


  米爸米媽半路就走了,只剩下米樂獨自一個人在警察局。


  她翻出手機,發(fā)現(xiàn)李帝努給她打了不少的電話。


  李帝努早上耍流氓,被米樂晾了一天。


  又碰到了張蔓笙的事情,時間就被耽擱下來了。


  不知不覺,她還真的是一天都沒有理會李帝努。


  這個兔崽子。


  米樂現(xiàn)在也不清楚自己能不能摸透他了。


  你說他乖吧,他也乖不了多久,沒裝一會兒就原形畢露。


  你說他壞吧,那也不壞,總是一副呆呆的模樣,偶爾低著頭,偶爾又靦腆。


  很是可愛。


  想到這里,米樂嘆了口氣。


  她出了警局,坐在車上,先是是嘆了一口氣,緊接著,開始長吁短嘆起來。


  此番模樣,真是像極了孩子不爭氣,又或者不知道該怎么管教青春期孩子的家長。


  米樂靠在方向盤上,痛定思痛的想了想,幾分鐘后,突然茅塞頓開,猛地一踩油門,往一個她十分熟悉的地方開去。


  與其自己想,不如去求助一下心理醫(yī)生。


  車子繞過了四條街,最后在市中心一家非常高大上的、民國風的建筑下面停了下來。


  這里是S市的市中心,邊上就是一條大江。沿江一岸,是頂級奢侈品一條街。


  樓下賣天價衣服和包,樓上則是各種米其林餐廳。


  米樂將車停在較遠的地方,步行去樓上。


  她戴著墨鏡,走在街上。因穿衣風格很有品味,身材也十分完美,氣質(zhì)出眾,沒走多遠,回頭率就接近百分之百。


  在中山路上面,遇到明星的可能性很大。


  因此,像米樂這種走在路上的,很可能會被誤認為明星。


  又或者,是富豪的情人。


  中山路把整個市中心分成兩塊。


  一塊靠英雄碑,隨處可見的外來游客,稀奇地拿著手機,站在江邊拍照。


  一塊就是靠金融大廈,相對來說偏里面一些。這就是剛才提到的大樓,樓中都是各路有錢富豪的消遣之處。


  米樂要去的就是中山東路286號。


  從一處并不是很顯眼,低調(diào)奢華的入口進去。


  兩旁戴著白手套的電梯小姐替她開了電梯。


  米樂上了四樓,門一開,一家私人的心理診所出現(xiàn)在面前。


  裝修風格低調(diào)大氣,格調(diào)極高,光是走在走廊上,靠研究地板價格,就能推測出該出的咨詢費用一定昂貴得很。


  米樂輕車熟路的找到診所,推開門,風鈴叮叮咚咚地響了一陣。


  診所內(nèi),面對著落地窗外黃浦江的醫(yī)生,轉了過來。


  金絲邊,丹鳳眼,白襯衫,模樣十分俊秀惹眼。


  米樂坐下,開門見山:“我有……”


  醫(yī)生聳了聳肩:“來這里的人都有病?!?/p>


  米樂道:“一件事要問你?!?/p>


  醫(yī)生自圓其說:“當然也有少數(shù)的人沒有病,而是有事?!?/p>


  米樂:……


  醫(yī)生道:“什么風把你吹來了。米樂,我以為你是我們這群人中,心里最健康,最陽光積極,最偉光正,最不會迷失自己人生目標的成功精英人士。來我這里咨詢心理,不太像你的做法。難道說,你翻船了?”


  米樂道:“我不想跟你開玩笑?!?/p>


  醫(yī)生把一支筆放進胸前的口袋里,那處還有一個小小的、長方形的徽章上面,寫著他的名字。


  心理咨詢師:素青。


  同時,他也是米樂的大學同學。兩人父母輩交好,算世家好友之一。


  素青老神在在道:“沒有所謂的玩笑,所有的玩笑都有認真的成分。補充一句,不是我說的,是弗洛伊德說的。你現(xiàn)在告訴我,找我干嘛?總不是真的來給你自己咨詢心理問題吧?”


  米樂的手指在桌上敲了兩下,遲疑的開口:“不是問我自己?!?/p>


  素青道:“哦?那就是另有其人了。值得你專門來找我一趟,看來,他跟你關系匪淺。我想想,首先排除洛知這個小混賬。那么就是你新認識的朋友?而且還是帶不過來的。要么是不想讓我知道,要么是你瞞著他來的。前者還是后者?”


  米樂道:“有沒有人說過,你很討厭?!?/p>


  素青開口:“有。是一位美人,我六歲跟她告白,失敗之后,直到現(xiàn)在二十四歲,總共聽她說了一千八百二十一句你很討厭?!?/p>


  米樂惡心道:“你真的很討人厭。”


  素青開口:“糾正,現(xiàn)在是一千八百二十二句了。”


  米樂:……


  素青道:“言歸正傳。看在朋友一場的份上,我少收你一些錢。從現(xiàn)在開始計時,一個小時兩萬。”


  米樂冷道:“你收別人多少錢?”


  素青:“一小時兩千。”


  米樂:“你找死嗎。”


  素青:“你不一樣。我被你拒絕了,你現(xiàn)在來咨詢我,還要我承受很可能是你愛情方面的壓力,對我的心理造成二次傷害,不得不翻倍?!?/p>


  說完,補充:“順便提一句,女朋友是免費的。你擁有唯一的后門特權?!?/p>


  米樂一巴掌拍在桌上,冷漠的盯著他。


  感受過米樂武力值,并且從小到大遭受海扁最多的素青,當即變臉:“我想了想,還是一小時兩千吧?!?/p>


  米樂又等了一會兒,嘆了口氣,說道:“我是來……”


  她幾乎有些難以啟齒的開口:“咨詢一下青少年青春期問題的。”


  素青:……


  這回,輪到巧舌如簧的他無言以對。


  “你仔細說說?!?/p>


  米樂稍微思考片刻,說了一半,藏了一半:“是這樣。我有一個朋友……”


  素青在心中想道:來了,我有一個朋友就是我系列。


  米樂繼續(xù)道:“她、她的呃、一個、學生。對,學生?!?/p>


  她在心中用“學生”替換了“男朋友”這個詞,并且想道:既然是我教李帝努讀書,說我是他的老師也不為過吧?


  素青問道:“學生怎么了?”


  米樂道:“她的學生很奇怪?!?/p>


  素青問道:“怎么奇怪?”


  米樂道:“就是……一會兒看起來很可愛,很招人疼。但是一旦你覺得他很天真的時候,他突然就變得很過分。”


  素青問道:“怎么過分?”


  米樂想到了李帝努的“過分”方法。


  于是,更難啟齒。


  素青諄諄善誘:“我是心理醫(yī)生,有職業(yè)道德。你大可以放心說。你的學生怎么樣了?”


  他不動聲色的給米樂下了一個套,直接說“你的學生”。


  米樂這會兒,其實要說的很多,但是腦子里一團亂麻,也挑不好該說哪一個。因此,她也沒有注意到素青給她下得套子。


  素青繼續(xù)挖坑:“你不說你學生出了什么事,我怎么教你如何應付青春期小屁孩?”


  米樂頭疼不已,順勢就道:“我老公他……”


  ……


  ……


  說漏嘴了。


  幾乎是這句話一出來,整個心理咨詢室就陷入了一個詭異的沉默中。


  時間都快在沉默中凝滯不動了。


  素青目瞪口呆,手中的筆,吧嗒一聲,掉在了桌上。


  咕嚕咕嚕,滾了兩圈。


  凝固的時間被這支筆破開。


  兩分鐘后,米樂被自己震驚到宇宙洪荒之外的神智,終于回來了。


  她張了張嘴,仿佛是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在說話:“我口誤。”


  素青咽了咽唾沫,說道:“沒有口誤這回事,所有的口誤都是潛意識的真實的流露。補充一句,不是我說的,是弗洛伊德說的?!?/p>


  米樂的神情,晦澀不明。


  但是素青分明看到,米樂背后的黑色殺氣,已經(jīng)具體化,甚至肉眼可見的有黑洞,已然把空氣扭曲。


  半晌,米樂問道:“弗洛伊德還說了什么?!?/p>


  素青已經(jīng)不著痕跡的推開桌子,緩緩準備跑路:“……弗洛伊德還說:殺人滅口不是明智之舉?!?/p>


  他心中無聲的吶喊,與那一副世界名畫相得益彰。


  ——救、救命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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