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的22層 二 (《埃克偵探》系列短篇小說)
前情提要:??伺c社長進行了秘密談話,社長安排他繼續(xù)處理“特殊事件”,并給他派來了新晉偵探霖做助手。然后二人前往委托地點,誰知合作伙伴是??说墓嗜怂沽謳ьI的小隊。在詢問細節(jié)之后,一行人前往了傳說中的22層。
“大家小心!屏住氣!”斯林喊道。小隊成員戴上了防毒面具。同時Mr.D向其他人各分發(fā)了一件
然后Mr.D拿出了一個空氣成分檢測儀,測量了一下飄進來的氣體,發(fā)現(xiàn)只是含有顏色而已,并沒有什么毒性。大家都松了一口氣,把防毒面具取了下來。
面前是一條充滿著灰色霧氣的長廊,霧氣蓋住了走廊的一半高,只能讓人勉強看到前面道路的方向。一行人警惕地向里面走去。
??怂合鹿P記本上的一張紙,并把它拋向空中,嘴里念叨著:“霧
氣的源頭……”紙隨著有型的霧氣向著左下角飄去,MrD立馬從包中掏出一個雙桿支架并展開,然后一躍而上。他仔細地檢測了一遍天花板和右墻,然后搖了搖頭,說:“沒有通風口?!?/p>
“這……風是怎么產(chǎn)生的?”霖問道,并且臉色變白了不少。
“說不定是氣壓差形成的氣流?墻縫后……”??怂妓髦?。
卡瑟搖頭道:“不,這墻是一體的,還沒有縫。”她敲了敲,繼續(xù)說:“后面應該有空間,但是有些距離?!?/p>
斯林說:“沒辦法,別繼續(xù)浪費時間了。向前走吧。防毒面具準備好,放在順手的地方?!?/p>
“好?!逼渌藨椭R恍腥死^續(xù)向前行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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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走了約十米,來到了一個丁字叉口。兩名警員拿出了兩個無人機,向兩條路上進行探查。無人機的攝像顯示前面并沒有什么問,在路的盡頭各有著兩扇門。斯林拿出原設計時的圖紙,發(fā)現(xiàn)正是大樓設計的四間房的四個門。
“往哪邊走?人在哪邊?”??藛?。
“不知道,熱成像儀沒有顯示。這里的墻壁看來是特殊材料?!笨ㄉ粗稚掀桨屣@示的數(shù)據(jù)說,“而且我推測這個霧氣也可以干擾紅外成像。”
??四贸隽乇嘲械年P于卡爾門賽特的資料,迅速地掃過一遍后說:“走左邊?!?/p>
斯林比了個“左側”的手勢,警官們也就訊速整齊地向左邊通道走去。卡瑟邊走邊問:“你是怎么判斷的?”
“卡爾門賽特是左撇子,而且喜歡研究東方歷史上的各種習俗。他應該喜歡‘左尊右卑’的方式。所以我推測是左邊。”埃克說。
“原來你還是沒有物證啊!”卡瑟吐槽道。
霖在一旁小聲地說:“這也搜集不到證據(jù)啊……這種推理應該是偵探的習慣了?!?/p>
“反正隊長相信你就是了,我們相信隊長的決斷?!笨ㄉf。
不一會,一行人就到了走廊盡頭。左側的大門有著棕黃色的浮雕和雖不靈巧但是表現(xiàn)力極強的紋畫。上面好像畫著某種生物打破常識中的物理法則后被人們敬仰的故事。而右邊的門卻蒙著一層模糊的光暈,一名警員掏出匕首試探了一下,發(fā)現(xiàn)無法穿透。看來是某種機關,需要其他方法打開。
“也就是逼我們進左邊嘍。”??苏f?!翱磥碜筮叺姆块g里應該有去除光暈的機關?!?/p>
斯林點了點頭,然后拔出光滑得不正常的插稍,說:“走?!彪S即推開了大門。
小隊的成員有序地排開了陣型,埃克等人跟在他們后面,所有人都警惕而緩慢地走進了房間。
房間內(nèi)有著昏暗的黃色光芒,讓人勉強看得清周圍。但是這些光芒從何而來卻不得而知。這個房間是一個大殿,但是墻上的壁畫都被風化銷蝕殆盡。在大殿左側是一些建筑物的斷壁殘垣,在右側則有八座怪物的巨型雕像。雕像的身體不知是光線的原因還是本來就是這種顏色,表現(xiàn)出了一種難以形容的的白黃相混的黏土的樣子,但是沒人能說得清那到底是什么物質(zhì)。雕像的眼睛是泛著光的深綠色,給人感覺像活著的一樣。
“奇怪,這是一層樓,怎么會有這么大的空間呢?”霖問埃克。
??私忉尩溃骸斑@些門往往是通向一個單獨的空間,像傳送門一樣。所以內(nèi)部往往比外部大得多?!绷乜雌饋砣粲兴?。
“雖然明顯感覺得到它們是死物,但是我的直覺告訴我這里有其他生命??諝獾臐穸炔幌駴]有生物的封閉房間。”斯林端著一把步槍,看著雕像說。
“這些雕像擁有底座,應該有介紹?!盡r.D難得地發(fā)話了。
“哦?既然Mr.D這么說,我覺得應該有。”卡瑟道?!叭タ纯窗伞!?/p>
??俗叩搅说谝蛔裣衩媲?,然后感到了一股威嚴的、來自雕像的“注視”?!翱磥懋敵踔圃斓募一锸莻€厲害的匠人,應該舉世聞名才對?!卑?俗匝宰哉Z道。
雕像底座上凹刻著拉丁文,??撕芸炀蛯⑵浞g了過來,然后慢慢向里面走去,把其他雕像的名稱也都翻譯了一遍。
他邊走邊說道:“前面七尊大概就是現(xiàn)在所謂的七原罪吧,至于最后一座……”
“意思是‘無知’?!?/p>
包括??嗽趦?nèi)的所有人心中都升起了一股無名的恐懼??ㄉ樕惶玫卣f:“‘無知’?開玩笑的吧?這是什么鬼原罪?我們豈不都身負罪惡?”
“這是一位古代西方哲學家的觀點,他覺得人們往往因為無知而犯下許多嚴重的錯誤。他最初提出這個觀點是為了勉勵人們學習知識,擺脫‘罪惡’,避免錯誤發(fā)生。結果后來被邪教拿去當做了蠱惑人心的言論。”??私忉尩?。
“哦——”霖倒是在旁邊很認真地聽著,并且默默地記在了自己的手冊上。雖說她也是有實力的,但畢竟年輕了一些。
到了大殿盡頭,有著另一扇看起來像是銅一樣光澤的泛著光紋的金屬。??俗哌^去嘗試打開它,可是沒有用。摸索了一會后,Mr.D發(fā)現(xiàn)一塊墻磚的空心的,并且打碎了它。里面出現(xiàn)了一個漂浮著的小球。
“這些東西怎么都那么不遵循常理啊……”霖感嘆道。
??私舆^小球,走向門。并且對霖說:“以后多遇上幾次,就見怪不怪了。”說完他便把小球按進了門上一個看起來是用來嵌入那個小球的地方。
門發(fā)出了“嗡——”的聲音,但是沒有打開的跡象。卡瑟覺得很奇怪,說:“這沒有其他接口啊,怎么回事?!?/p>
斯林猶豫了一下,說:“說不定那根本就不是門,只是某種機關……”
“比如去除之前右側門上光芒的機關?!卑?私幼×怂沽诌€沒說完的話。
“走吧?!彼沽洲D身道。
突然,右側廢墟中有著白色的光點慢慢地飄到了眾人來時的路上,然后雕像眼中的綠光向光點射去。隨即光點匯聚成了某種基礎的形狀。
斯林感到不妙,喊道:“快跑出去!”然后其他人雖然對斯林突然的命令感到奇怪,但是也覺得謹慎點更好。
在他們跑了一半的路程之后,身后光點形成了白色的有形巨物——三中不同的怪物。但是這些怪物看起來不是那些雕像所刻畫的,雕像應該是賦予了它們實體化的條件之一。
第一只怪物有著長長的身軀和四肢,行走方式向長臂猿一樣。它擁有著光滑的白色皮膚和數(shù)十只紅色的眼睛,還有著胡須一般的生長在“下巴”地方的觸手。第二只怪物沒有足,在地上蠕動地爬行。它有著黑色的軀體和許多看起來能吸附物體的……無法描述的“褶皺”。第三只怪物有著球狀的暗紅色身軀和飄在身后的帶著白點的黑色觸手,它能夠以物理學無法解釋的方式漂浮在空中。它們的身體逐漸實化,并且先眾人追來??雌饋砭统錆M敵意。
??撕孟裣肫饋砹耸裁矗骸八鼈儭孟袷情T上畫的‘神’的仆人。在古書上我記得有記載過其中一種,另外兩種有相似體?!?/p>
“別管了,快跑吧!”霖流著許多汗說道。她拼了命地向門口跑去。CIMUS小隊的成員雖然體質(zhì)更好,但是畢竟身負裝備,反而落在了??撕土氐暮竺?。一名隊員著急地從包中拿出了幾個手雷,向怪物的必經(jīng)之路上丟去。這些手雷能勉強震散一部分光點,但絲毫無法影響怪物的產(chǎn)生。每個手雷連一秒都拖延不到。
而且隨著怪物的逼近,它們也越來越實體化。帶給了眾人一定程度的精神干擾。而且這種干擾的效果越來越明顯。霖原本跑在前面沒有感受到太多,只是有些頭暈。不過她和埃克的體力不像其他人那樣充足,又落在了后面。干擾效果越來越強,所有人都只得掏出抵抗用的藥劑喝了一大口。最后卡瑟和Mr.D放慢了腳步,攙扶著快要倒在地上的霖繼續(xù)跑向大門。
因為斯林的正確判斷為他們爭取了寶貴的時間,他們最終還是在怪物追上來之前跑出了大門,并將門關上。奇怪的是,關上門之后,怪物們的精神干擾和它們邪惡而奇怪的叫聲都被擋住了。
“哈……哈……跑得好累啊……”霖癱坐在地上。
??艘舶攵字梁?,笑著說:“看來我們需要多加鍛煉啊。你看看人家Mr.D。背著最多的裝備還能來帶著你跑。”
“休整一下。”斯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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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過后,??丝粗疫叺拈T說:“果然,這邊的光芒真的都消失了。”他開始打量起那扇門來。
這扇門是由潔白的白玉與石英構成,上面雕刻著古時的教會的故事,看起來門后應該是跟教會有關的場所。上面按照慣例地描述了一些祭祀和禱告時的情景。但是,在它的一角有著一團黑色的污漬,看起來是后來才染上去的。經(jīng)過檢查,Mr.D斷定那是人類的血液。
“該不會是他們那群學生的吧?那問題就大了?!绷負牡卣f。
“希望不是?!卑?顺了贾f。
“他們能安全最好?!闭f完斯林就輕而易舉地就把門給推開了,里面是全白的尖頂教堂內(nèi)部的樣子。中間有一個不同于一般教派的祭祀臺,臺上躺著一個身上帶有血漬的男人,在他的身邊放著一本書和一把奇怪的匕首。
埃克迅速地掏出資料對比了一下,沒錯,那個人就是卡爾門賽特·凱迪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