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戰(zhàn)水仙│三染】三生三世系列三《白衣大神》15

這天,月光鎮(zhèn)的風(fēng)沙特別特別的大,到處都是沙塵,吹得街道上人仰馬翻差不多,人走在路上都睜不開眼睛。等到將傍晚的時候,又開始下起雨來,淅淅瀝瀝的也停,剛刮完風(fēng)的天氣又下雨弄得街道都像是被泡在泥漿里,路上行人稀少,誰也不愿意在這樣的天氣里出來閑逛,衣服鞋子頭發(fā)臉沒個干凈的地方,想想都夠糟心的。
北堂墨染正坐在二樓自己包下的那個位置臨窗向外看去,就見沒什么人的街道上遠(yuǎn)遠(yuǎn)的走過來一伙人,為首的是個背著劍的英俊青年,身后還跟著三四個一邊比劃一邊講著什么的人,看來這個當(dāng)先的青年不是本地人,身后跟著的那幾個才是月光鎮(zhèn)本地的人。
憑借直覺,北堂墨染感覺這個青年跟他很像。
北堂墨染面上一喜,拿起東西飛奔下樓,連油紙傘都沒打,就飛奔到那青年一伙人的面前,攔住了去路。
“這位大哥,你們這是要去哪里?可以共行一程嗎?”
那青年突然被攔住去路,也很意外,這少年穿著打扮看起來不錯,斯斯文文的,眉眼間帶著英氣,臉上帶著笑容,不像是壞人??墒沁@行為……
青年沒開口,他身后的一個漢子不悅的道:“我們還有事,先行一步了?!?/p>
說完還把拉了北堂墨染一下,將他推到了一邊去。
青年對此有些歉意的道:“十分抱歉,我們真的還有事……”
北堂墨染不在意的樣子,臉上露出一抹微笑,他追上兩步,拱手道:“這位小哥,你們也是去參加海神朝會的嗎?”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這小少年這幅樣子還蠻親切可愛的,青年雖然真的有事,但也不差這兩句話的功夫,便放慢了腳步回道:“正是。眼下距離朝會還有半月有余,正巧友人求助,便過來看看。”
“哦?什么事情?我能幫的上忙嗎?我叫北堂墨染,住在北莽山?!北碧媚咀晕医榻B著,很是熱情。
實(shí)在是這還是他第一次在月光鎮(zhèn)主動跟人這么熱情的打招呼,如果能交個朋友一起去參加海神朝會的話,也不用擔(dān)心被騙了不是?而且看這青年十分有眼緣的樣子,根本不用擔(dān)心這個人是騙子。
青年沒想到北堂墨染這么單純不設(shè)防,現(xiàn)在這世道,還有這樣單純的人嗎?即便心里暗暗吐槽著,但是心里其實(shí)也對這個小少年表示很喜歡了。
“我叫赫連擎蒼,是草原赫連家族的人,住在北川草原。我這幾位老友就是這月光鎮(zhèn)附近的人,聽說前面的山神廟有人在強(qiáng)搶民女,那人身份地位特殊,沒有人敢出手相助,我便隨他們過去看看,"
那青年原來是赫連家族的人。這赫連家族,很是龐大,北川草原在極北之地的外圍,生活環(huán)境惡劣,多是游牧為生,赫連家族的人天生勇猛,力大無窮,善于騎射,在修煉一途也有很多有天分的人。
以往北堂墨染也只是在書中見過,聽老頭兒講過,還不曾自己見過真的赫連家族的人,所以此時有些興奮。
又聽赫連擎蒼說他們要去山神廟幫助別人,就更想跟著一起去見識見識了。
"赫連大哥,那我跟你們一起去吧!要是有需要的話,你們也多個幫手不是。"
北堂墨染這么說了,這么主動的毛遂自薦了,赫連擎蒼也沒有理由拒絕,那幾個人也跟著點(diǎn)頭覺得可以。
在這種鬼天氣里,趕路的人,如果還不肯找個地方躲它一躲的話,這個人下是傻子,就二正是神經(jīng)病。
這一來,從客棧到山神廟的一段路,出了北堂墨染和赫連擎蒼他們還真沒遇見一個人。大家都是聰明人,沒人在這種鬼天氣里在外面晃悠。他們一路出了鎮(zhèn)子,在鎮(zhèn)子外不遠(yuǎn)就見到側(cè)歪在路邊的那一座荒蕪多年、破舊下堪的山神廟。
這山神廟,在不知多久以前,還是月光鎮(zhèn)的招牌呢,那時候傳說這座山神廟特別的靈驗(yàn),附近的人都常來山神廟,求神求財求子求仙,靈驗(yàn)的很。后來不知道為什么,這里的香火越來越少,就逐漸的衰敗下來了。
到了現(xiàn)在,這里只有偶爾沒地方去的過往的商旅會在此歇歇腳,也有那沒有地方去的乞丐流民會在此落腳,平時是沒有人來的。
白日的時候,行人也大多會對此不屑一顧,不肯在這臟亂差的廟里面歇息,但這種天氣里,這里卻變成了躲雨最好的地方,不過半天的時間,這不大的廟里就擠滿了各色各樣的人。
偏巧今天的行人,似乎特別多,山神廟里,凡是能坐和不漏的地方,全都讓人給占滿了,躲雨的人,還陸續(xù)不斷地從外面鉆了進(jìn)來,因此,他們就只好選那雨漏得小一點(diǎn)的地方,站在那兒等雨停了。
而在北堂墨染和赫連擎蒼他們到來的時候,看到的是不大的山神廟里涇渭分明的分成了三伙人,一伙人是真的過往的商旅行人在此多雨的,擠在了廟的一角。另一伙,是一個錦袍貂皮的貴氣少年,帶著七八個氣勢逼人的打手站在那里氣勢洶洶。另一伙,就是可憐巴巴的父女倆,父親倒在供臺邊的草堆上,不知道是否還活著,女孩,是個獨(dú)特又倔強(qiáng)的女孩。
供臺旁邊,蹲了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女孩,懷中抱著一個冰冷沉重的小石頭,錘子形狀,席地而坐,一圈破爛的草帽拉得極低,透出幾縷枯黃色的頭發(fā)來。
“哼,鬼族魂殿的余孽,還敢出來丟人現(xiàn)世?”
“就是,余孽而已,除掉就是了?!?/p>
“海神朝會在即,可別讓他去索托城。”
"這李少爺肯定不會放過他們的,這小女孩要倒霉了。"
"哦?你認(rèn)識這李少爺?"
"在索托城和月光鎮(zhèn),誰不認(rèn)識李少爺?他可是鎮(zhèn)守公子,李家的唯一男丁,受寵著呢。"
"一看你們就是外來的,參加海神朝會的吧?我告訴你們啊,這月光鎮(zhèn),有三不能惹,第一不能惹,就是李少爺,第二不能惹,是永祚塔里修行的吞天蟒,第三不能惹,就是在索托城修煉的雨神大人。"
"???這有什么典故嗎?"
"當(dāng)然有?。〔贿^現(xiàn)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咱們還是看看李少爺怎么做吧,這小姑娘,怕是要倒霉嘍。"
看熱鬧的那些行人商旅們,站在不遠(yuǎn)處嘀嘀咕咕著,雖然壓低了聲音,但附近的人都聽得清楚。
北堂墨染聽了這些,有些半懂不懂,見赫連擎蒼的臉色沉了下去,就知道現(xiàn)在不是開口問的時候。
北堂墨染雖然有些單純傲嬌,但是最會察言觀色,知道眼下不是好奇心重的時候。
在眾人的七嘴八舌的聲討中,那李家少爺抱著臂帶著一絲冷笑的看著那小丫頭,可不管身后看熱鬧的人怎么說。
這小丫頭,是鬼族魂殿的余孽,據(jù)說還是一位魂殿圣子的孩子,他爹是個普通凡人,連術(shù)法都不會,只有一點(diǎn)微末近乎于無的魂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