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夢中人回憶童年

光線漸漸遠去，陷入了無邊的黑暗。我在哪里？

是誰？誰在那里？我能感覺到他的氣息。

突然，閃現(xiàn)刺眼的光芒，照得人睜不開眼睛······

家中?；杳缘挠钗幕鹧嫒匀惶稍诖采?，一身繃帶，氣息微弱。

“小焰會好起來的，是不是？”小哀雙眼如桃，不知哭了多少回。“放心吧！”李雪淚痕猶在，“這家伙沒那么容易死的，說不定明早就醒來了?！贬t(yī)術(shù)高明的慕容長老都束手無策，中毒、重傷、失血過多的他苦戰(zhàn)了一夜還能活到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是奇跡了。

“是啊！小哥的生命力異于常人，相當頑強，一定會平安度過來的?！庇钗年J用力點頭，“嗯嗯，沒錯?！?/p>

外面，夕陽西下，又將是一個黑夜來臨。

醫(yī)院病室。慕容長老憐惜的撫摸著受傷昏迷的孫女。

······白光由強變?nèi)?，睜開雙眼，卻見四翼翅膀，血色眼眸，正是另一個自己。天啊！又是這個夢！

火焰一笑，閉上眼睛，心想：再次睜開眼睛就一定會醒過來?？墒鞘屡c愿違，他仍在那里。開玩笑的吧！該死的夢！快醒來！快醒來！火焰！

“我才是真正的宇文火焰，來自第四世界！”另一個自己開口道，“而你只是我余下的一對羽翼?！?/p>

“騙人的吧！你以為我會相信這怪異的夢？”

“這是事實，時機到了，你自然會明白，我們會攜手創(chuàng)造一個新世界。我就是你，你就是我?！闭Z畢，影像開始模糊，隨光芒一起漸漸消失。

“等一等，什么意思？”火焰伸手去抓殘影。影散光滅，一切又回到了最初的黑暗?！翱蓯?！”

家中。晚風吹起，窗簾飛揚。

“什么人？”機警的小哀抽出腰間軟劍。

“嘻嘻，”窗外妖嬈嫵媚的夜魔，拍動黑色羽翼，停在半空，“被發(fā)現(xiàn)了。也好！”指甲暴長，撞碎玻璃，抓向火焰。

“住手！”一顆火球迎面襲來，夜魔急忙躲閃，退出屋內(nèi)。不知何時，金鶴悄然站在火焰身旁，張開著潔白的翅膀，閃耀著圣潔的光芒。

“是你？”夜魔臉色微變，“加百列，你想阻攔我嗎？”

加百列，四大天使長之一，是天使中惟一的女性，古代社會也以百合花來象征處女，她在最后審判中負責鳴喇叭以示死人的復活，神秘學中以加百列為司轉(zhuǎn)生的天使，引導靈魂轉(zhuǎn)生而使女性受胎。加百列還身負“承接神的力量”的職務(wù)，因為許多天使無法直接承受上帝的話語，因此她還被稱為“擁有匹敵神的力量者”。

因救火焰，力量覺醒，前世今生，意識合一。

“我不會讓你傷害火焰同學！”潔白的短發(fā)，純藍的眼眸，“也不會讓他復活！”金鶴執(zhí)起手中燃火的圣劍，目光無比堅定。

夜魔一笑，“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p>

金鶴展翅飛出，與夜魔在空中纏斗?；鸸馑纳?，如節(jié)日的煙火綻放。

屋內(nèi)。宇文闖躍躍欲試，握槍問道：“我們要不要去幫忙？”

“你會飛嗎？”明亮一語中的，切中要害，如冷水般澆滅了宇文闖燃燒的斗志。

“那是什么？”小哀驚呆，“傳說中的天使嗎？”

“也許吧！”李雪回想火焰斬殺妖王的一幕，陷入了沉思。

夜魔心知自己并非加百列對手，不敢戀戰(zhàn)，使出全力沖向火焰，全然不顧暴露身體要害，心地善良的加百列不忍下手殺她，給了她有趁之機，快速閃過眾人的攔截，進入了火焰的身體。

“都怪我，”金鶴收翼落下，“不該放過她。”

李雪問：“現(xiàn)在怎么辦？”

“夜魔進入了宇文的意識里，只要傷害了夢中的宇文，那么現(xiàn)實中的宇文就永遠不會再醒來，又或者醒來的是······”金鶴欲言又止。

“決不能讓她傷害小焰，”小哀粉拳一握，“我要去就他?！?/p>

“有什么辦法可以阻止她?！崩钛┛此剖掷潇o，其實心急如焚。

金鶴點頭，“有，去火焰的夢中?！?/p>

無聲的世界，無盡的黑暗，死寂而孤獨，仿佛掉進了永恒的深淵，時間停止，一切虛無，永遠永遠都是黑暗?；鹧婵s成一團，開始哭泣。

不知道過了多久，哭累了，睡著了。又不知道過了多久，醒來，卻仍是一片黑暗。

我要爸爸！我要媽媽！我要回家！

忽然，兩旁的壁燈依次而亮，黑暗退去?；鹧嫣鹦∧?，“咦？這是哪里？”幽深的長廊，昏黃的壁燈，兩邊盡是白色的房門。不知何時，火焰變成了小孩子，弱小的身軀，一臉的稚氣。

打開一扇門，走進另一片天地，晴朗的天空，美麗的校園，寬闊的操場，潔白的教學樓，正是火焰曾就讀過的第一小學校。

門外長廊，急促的腳步聲從遠處傳來，越來越近。

“這么多門！”宇文闖邊跑邊道，“夢中原來是這個樣子。”

金鶴道：“不！門后的世界才是真正的夢境，這里相當于一個記憶儲存室?！?/p>

“看來小哥沒少做夢。只是，我們該怎么找他呢？”

“進入夢境將他喚醒?！苯瘊Q提醒道，“不僅要當心夜魔，還要當心宇文的夢境，要知道做得夢不一定都是美夢，還有可能是很可怕的噩夢。”

突然，長廊扭動，空間塌陷，五人墜入了黑暗的深淵。“啊——”

夜魔倒掛在壁燈上，嘻嘻一笑。夢中的她竟如此強大。

校園內(nèi)。下課鈴聲響起。孩子們?nèi)鰵g的跑出教學樓，在操場上盡情嬉鬧玩耍。

一個短發(fā)的小女孩走到火焰面前問：“咦？你怎么不去玩呢？沒人陪你玩嗎？”稚嫩的童聲，純真的小臉，一雙天真無邪的眼睛，好奇的瞅著他。

“這里是哪？我不要在這里，”小火焰放聲大哭，“嗚嗚，我要回家，我要回家?！?/p>

小女孩掏出小手帕。擦淚哄道：“老師說，勇敢的男孩子是不哭的。只要你不哭，我就陪你玩，好不好？”

“真的？”小火焰強忍淚水，哽咽道，“那我······那我不哭了?！?/p>

小手拍小頭。“乖，好乖，是個小男子漢。來，我們?nèi)ナ幥锴О桑　?/p>

兩個小孩高興的蕩著秋千?！拔医薪瘊Q，你叫什么？”小女孩問。

“宇文······火焰?！毙∧泻⑶忧拥幕卮?。

“喂！小鬼！下來！”叫他嗎？小火焰仰頭，見是一個高年級學姐，飄飄長發(fā)，一臉怒氣，叉腰站在他面前，“叫你下來聽到?jīng)]有！”

“為，為什么？”小火焰怯怯的問。

“你坐了我的秋千，”轉(zhuǎn)向小金鶴，“還有你，也給我下來。”

“我不！”小火焰握緊秋千鐵鏈，頂嘴道，“這秋千······憑什么說是你的?！?/p>

“小鬼，找揍！”學姐一拳打來。

小火焰跌下秋千，小臉腫了半邊高，又哭了。小金鶴哄勸不止。

霸道學姐拍拍手，頭一轉(zhuǎn)，“沒用的小鬼！就知道哭鼻子?！睂π』鹧嬉荒槺梢?。

“請讓開，你擋我的路了?！卑尊男∨?，梳著羊角辮，穿著小白裙，像個精致的陶瓷娃娃，只是那冷冰冰的語氣讓某人十分不爽。

霸道學姐抬高下巴，盛氣凌人，“我就是不讓！”

小女孩瞧也不瞧，從她身旁繞過。蔑視她？可惡！霸道學姐右手直拳。

“小心！”哭鼻子的小火焰挺身而出。結(jié)果，跌飛出去，左臉也腫了半邊高。

“小火焰，小火焰，你還好嗎？”小金鶴跑到身旁，焦急詢問。

小火焰邊哭邊道：“嗚嗚，好痛！”

霸道學姐一愣，小小年紀就知道英雄就美了。

“安安！”遠處，戴著黑框近視鏡的女教師小跑而來。霸道學姐暗叫不妙，跋腿就跑。女教師向火焰道歉后，追學生而去。

這邊，小火焰漸漸止住哭聲。

“呵呵，找到你了。”夜魔突然出現(xiàn)，逼向三個小孩。“來吧！小火焰，讓姐姐送你一程。”

“住手！”金鶴展翅飛在空中，一手拉著李雪，一手拉著小哀。穩(wěn)穩(wěn)落下，擋在中間。

“多謝你帶路，不然還找不到小焰?！毙“б恍?，“嘻嘻，真沒想到小焰小時侯這么愛哭?！?/p>

只可憐了那兩兄弟，正在噩夢中與無頭的妖王兵團，殊死戰(zhàn)斗著，算是對沒有參加暗夜戰(zhàn)役而留下遺憾的“小小”彌補。

“火焰，這是夢！”李雪道，“快點醒來，結(jié)束這一切。”

“休想！”夜魔右手一揮，地面龜裂，鉆出古樹，粗大的枝條亂擺，將眾人團團圍住。夜魔躍到樹上，玉手一指，“抓住他們！”枝條聽令，卷向眾人。

三女執(zhí)劍，圍成小圈，護住被嚇哭的火焰和兩個小女孩，不停地斬斷襲來的巨大枝條。夜魔將手一揮，土塊巨人，跋地而起，蝙蝠成群，遮天蔽日。

圣火劍橫削砍倒一棵巨樹。金鶴道：“從這邊，快！去教學樓里?！眱深w火球拋向空中，強光一閃，大批蝙蝠墜落。李雪抱起小火焰，小哀手牽小女孩，雙雙沖進教學樓，金鶴負責斷后。

“以為這樣就能逃得了嗎？”夜魔抿嘴一笑，“太天真了。”

四周又鉆出古樹，像八爪魚一樣纏住教學樓，枝條破窗舞動。

土塊巨人將樓頂掀開，蝙蝠成群入侵，將眾人沖散。

李雪抱著小火焰跑進教室，躲在桌下。

“嗚嗚，我要回家，”小火焰哭喊。

“噓！”李雪伸手捂住他的嘴，杏目一瞪，兇道：“哭什么哭！沒用！”被她喝嚇，小火焰乖乖的停止哭鬧，低聲啜泣，像個小可憐。

李雪心軟下來，纖手放下，柔聲道：“我會帶你回家的。”“姐姐，我······我害怕?！毙』鹧婵窟^來，直往李雪懷里鉆。

“你干什么！小色狼！”李雪正要發(fā)怒，推開火焰。一想，不過是個小孩子因害怕而尋求保護的舉動而已。算了算了，由著他了。

土塊巨人如拆積木一般，將房頂一層一層掀開，很快拆到了李雪和小火焰躲藏的教室。

“找到你了，小主人！”夜魔坐在巨人肩上，“游戲結(jié)束了。”巨人一掌拍下，李雪抱住小火焰?zhèn)壬硪粷L，逃于掌下。課桌被拍碎。

金鶴趕到，展翅空中，急問：“你們沒事吧？”

李雪站起，“沒事?！?/p>

“哦？是嗎？嘻嘻?！痹谝鼓У男β曋?，金鶴掉下，李雪站立不穩(wěn)，好像被什么纏住，全身疼痛，呼吸困難。只見，一棵古樹在土塊巨人旁邊鉆出，小哀和兩個小女孩被枝條緊緊纏住，表情痛苦。

夜魔笑道：“感同身受的滋味如何？呵呵，只要我殺了這兩個小女孩，你們也會跟著沒命。不過說真的，小時候的你們是如此可愛，我還真有點下不去手呢！”說是如此，可卻沒有絲毫手軟，枝條仍在收緊，小金鶴痛苦大叫，金鶴垂力掙扎。

“小鶴！”小火焰哭喊。

“哦，我差點忘了我們的小主角?！本奕宋杖?，砸向火焰。“覺醒吧，我的主人！”

“宇文！”“小焰！”金鶴與小哀同時大叫。千鈞一發(fā)之際，李雪挺身執(zhí)劍，抵住巨拳，背對小火焰道：“我們·····我們扯平了?！敝挥浀眯r候有個小男孩替她擋下了那一拳，卻忘記了他的模樣，淡忘已久的事，偶然想起卻依然感覺到甜蜜。因為有人能奮不顧身保護你，是一種溫暖而幸福的感覺。

枝條緊纏另一個羊角辮小女孩，李雪再也支撐不住，跪倒在地，痛苦掙扎。

“住手！住手！求求你，住手！”小火焰大聲哭喊。夜魔搖頭笑道：“呵呵，小主人，你不認為折磨人是一件如此快樂而享受的事情嗎？難道你忘記了，這也是您的愛好之一??！”

“住手！”小火焰周身燃燒，展開雙翼。

“主······主人，不！你不是他！”夜魔站起，下令蝙蝠攻擊，只見，小火焰甩出兩顆火球，一聲巨響，雙雙引爆，蝙蝠墜地，盡數(shù)焦熟。

夜魔微驚，令古樹攻擊，卻見小火焰怒目一掃，樹木即刻燃成灰燼。

“砸！砸下去！”巨人握拳而下，小火焰伸指一觸，“散！”巨人土崩瓦解。不妙！夜魔轉(zhuǎn)身欲逃，卻被小火焰展翅追上。

“你，你想怎么樣？”被支配的恐懼感油然而生，令其興奮。膽小懦弱的小火焰像換了一個人，眼眸血紅，雙翼變?yōu)樗囊恚幮χf道：“滿足你的渴求?！?/p>

夜魔顫聲問道：“主人，是······是你嗎？”小火焰不答，飛身而來。夜魔單手化為黑劍，本能反擊，卻根本不是火焰對手，一招被制，反手被擒。

“斷！”小火焰右手用力，捏碎了她的右臂黑劍。夜魔慘叫一聲，被火焰一腳踢落，重摔于地。

“你不是喜歡折磨人嗎？”小火焰落下，手燃烈火，“我就讓你嘗嘗滋味?！狈磸腿紵鼓K叫，“啊，啊，饒了我吧！主人，主人，啊——”

“你不該這樣，”金鶴的圣火劍抵在火焰背后，“放了她吧！”

烈火消失，夜魔奄奄一息。

小火焰邪笑道：“金鶴，你會殺我嗎？”

“如有必要?！苯瘊Q認真答道。

“選擇背叛我？”小火焰放聲大笑，“別欺騙自己了，我純潔的小百合，你深深的愛著我，不是嗎？就像我對你一樣，無論千年，依然如此，從來沒有改變過。你是不會殺我的?！?/p>

“但我會阻止你?！?/p>

“哦？那我倒要看看你怎么阻止我?！眰?cè)身一閃，圣劍刺空，一顆火球，迎面襲來。金鶴躲避不開，火焰伸手，球停，“我怎么會傷害你呢！開個玩笑而已！”好大的玩笑！

“她就交給你了，幫我醫(yī)好她。哦，還有告訴她，不要自作聰明，這次只是給她的一個小小教訓，”小火焰微微一笑，“再見了，我的小百合花！”

四翼消失，紅眼色退。小火焰茫然問道：“發(fā)生什么事了嗎？都結(jié)束了嗎？”

“嗯，結(jié)束了，”金鶴拍拍他的頭，柔聲道，“現(xiàn)在就帶你回家?！?/p>

李雪躍起，軒轅劍一揮，斬斷枝條。小哀輕盈落下，“當心！”兩個小女孩砸向金鶴和小火焰?！鞍　?/p>

金鶴雙手一伸，很輕松的接住了小時侯的自己，而另一邊——

“宇文！”“小焰！”“當心！”“啊——”羊角辮小女孩砸中火焰。

痛！痛！痛！咦？什么？小熊！

小女孩反身趴在火焰身上，白裙上揚，春光乍泄！爬起來，紅著臉，一個大耳光，“小色狼！”

一巴掌打醒無限春夢！

家中。眾人從夢中醒來，回到現(xiàn)實。

明亮、宇文闖仍下兵器，頹然倒地，“累，累······累死我們了?！闭Z畢，呼呼大睡，可見噩夢中的戰(zhàn)斗十分激烈，以至于如此疲憊不堪。床上，昏迷的火焰閉目哼吟，“干嘛打我！好痛！嗚嗚······”金哀黎三女相視而笑。

六月的夏夜，天空晴朗，繁星點點。

李雪送客至樓下，忍不住問道：“你真的要醫(yī)治她嗎？”

金鶴點頭，“嗯，其實她本性不壞?！碧鹛鹨恍?，“放心吧！我想她不會再來傷害宇文了?！?/p>

“那個······”李雪欲言又止。金鶴微微一笑，仰望天空，“我知道你想問什么，但現(xiàn)在我還不能回答你。他的事，能請你暫時保密嗎？”

“你是天使？”

金鶴點點頭。

“他也是？”

金鶴的眼中閃過一絲傷感，“曾經(jīng)······是······”李雪似乎并不驚訝。

“對我來說，他只是一個討人厭的家伙。”

金鶴一笑，“是??！對我來說，他永遠都是宇文火焰。”

一顆流星，劃過夜空。

醒來的顧婷婷依偎在祖母身旁，看著流星，默默許愿。

翌日清晨，火焰醒來。三日后，傷勢痊愈，正生龍活虎的打著電動游戲，興致正高，小哀推門進來，嘻嘻笑道：“小焰，你小時侯很愛哭是不是？”

“誰說我愛哭！”火焰紅著臉不承認。小哀湊近，火焰目光漂移，不敢直視。小哀一笑，坐在身旁，問道：“你和她們早就認識，是不是？”

“誰呀？”火焰一頭霧水。

“少裝蒜！金鶴和李雪呀！”

“我和金鶴從學齡前到現(xiàn)在一直是同學。馬尾頭嘛！今年她轉(zhuǎn)學過來才認識的。”一直沒認出來煽了他一巴掌的小女孩就是李雪，“不過。我迷迷糊糊好像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回憶起了小時侯的事，而且后來你們幾個也出現(xiàn)在夢中。”好像突然想起什么，火焰不禁打個冷顫。

“怎么了？小焰。”“沒什么，只是突然想起兩個野蠻的家伙。”霸道學姐和小熊女孩！

醫(yī)院中?！鞍∏?！”

“小雪，生病了嗎？”病床上看書的顧婷婷關(guān)心的問。

李雪笑著搖，“可能是誰在談?wù)撐野?！”繼續(xù)削蘋果。

一陣風吹起，李雪裙角上揚，可愛的小熊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