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LP】逝罪的小小后傳《皇城陷落》下 冒險 短篇小說

狂風(fēng)爬上了另一個屋頂,俯視著火車站。她的軍隊正在不斷往前推進(jìn),迫使守軍撤退到二級甚至三級封鎖線后。他們在收緊絞索,而銀甲閃閃仍然沒有采取行動來嘗試移除封鎖了火車站兩側(cè)軌道的飛艇。即使他真的采取了行動,那些船上的船員也會遵照他們被下達(dá)的命令,如果有小馬靠近鐵軌,試圖襲擊船只,他們就會向鐵軌開火并摧毀鐵軌。破壞鐵軌并不是理想的舉措。這會阻礙他們占領(lǐng)小馬國其余部分的進(jìn)程,但也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阻礙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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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這完全就是時間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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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然后…狂風(fēng)看見了,她看見一個東西從車站里飛快地沖出來,比她以前見過的任何一個火車頭都要快。她把頭轉(zhuǎn)過去,當(dāng)它疾馳得越來越遠(yuǎn)時,她的眼睛才能鎖定住它。那是一輛沒有車廂的火車頭,和她所見過的任何火車頭都不一樣。它擁有堅硬晶體的外殼,光滑且符合流線型的外形。一輛魔法火車頭,沒有人告訴過她車站有一輛魔法火車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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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晶火車頭在火車站和封鎖飛艇之間相對筆直的軌道上疾馳,速度越來越快??耧L(fēng)的腦子飛快地運轉(zhuǎn),想從銀甲行動的碎片中拼湊出他的計劃。他是不是想嘗試突圍,把其他的火車都拋在后面?不,不可能。但他到底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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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狂風(fēng)看見了?;疖嚽安恐車霈F(xiàn)了魔法屏障。復(fù)合的魔法層被組裝起來,在火車前部形成了一個長而尖的V形屏障,延伸到空中幾層樓的高度?;疖嚦掷m(xù)加速??耧L(fēng)的目光轉(zhuǎn)向軌道上的飛艇,然后又回到火車頭上,火車頭現(xiàn)在看上去有點像突出水面的鯊魚魚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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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風(fēng)狂奔起來。她跳過兩個屋頂之間的一個小缺口,朝火車軌道飛馳而去。然而,她沒有任何及時趕到那里的希望。水晶火車頭在鐵軌上行駛得太快了。它隨時可能有脫軌的危險。不過,它不需要在鐵軌上停留更長的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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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車撞上了垂直地停在鐵軌上的飛艇側(cè)面。它撞進(jìn)了船舷,雖然一些魔法屏障毀壞了,但其他的卻牢牢撐住,徑直撞穿了飛艇。飛艇氣球被火車周圍魚鰭狀屏障的上半部分割斷,沒過一會兒,封鎖船就被劈成了兩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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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鐵軌上去!“狂風(fēng)向每一個能聽見她聲音的半獸人咆哮,跟在她身后的士兵和她迅速從她的部隊中穿出,引起一片喧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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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銀甲和曾經(jīng)與他一起待在水晶帝國閃電里的獨角獸們跑回飛船殘骸旁邊時,銀甲露出了微笑。他們把它相對干凈利落地切成了兩半,大部分碎片落在軌道的左側(cè)或右側(cè)。盡管如此,他和他的小隊還是很快開始把掉在鐵軌上的殘骸移走,為其他列車掃清了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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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虧了有懸浮咒語的輔助,不到一分鐘,鐵軌就被清掃完畢了。他們一確認(rèn)鐵路的狀況良好,銀甲就向空中發(fā)射了一枚信號彈。它閃爍著他獨有的粉紅色魔法閃光,銀甲聽到火車站的火車頭鳴笛作為回應(yīng)?;疖囬_始從車站駛出,從中心城撤離它們所能拯救的居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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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官!”銳劍喊道,“敵人正在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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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祝的時光轉(zhuǎn)瞬即逝,銀甲迅速移動到了銳劍所在的地方。他們離中心城不遠(yuǎn),即使火車在朝他們的方向行進(jìn),他們也能看到敵軍不斷從大樓里涌出,朝鐵軌奔來。不過,銀甲心中只有一個顧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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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一些小馬駕駛水晶帝國閃電,讓它動起來。我們不能讓它擋住軌道。車站里自愿保衛(wèi)火車的衛(wèi)兵已經(jīng)開始在鐵軌上構(gòu)建防線。只要我們讓火車開得足夠快,半獸人士兵就無法阻止他們撤離。我們唯一要擔(dān)心的就是敵軍的指揮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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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該拿她怎么辦,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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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甲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眼睛掃視著逼近的士兵隊伍,并設(shè)法從他們中間找到了一簇魔力火花?!颁J劍,一定要確保閃電天馬隊員收到這條信息:‘準(zhǔn)備好彈跳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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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銀甲從鐵軌上奔馳而去,向迎面而來的士兵們沖鋒,與其余的衛(wèi)兵會合,組成一道防線,共同抵擋敵軍部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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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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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風(fēng)咆哮著,向銀甲射出了一道魔力風(fēng)暴,她的能量反彈在了他千鈞一發(fā)之際升起來的護(hù)盾上。在她周圍,她的士兵正和中心城衛(wèi)兵交戰(zhàn)。這是一場從蹄爪到肉的戰(zhàn)斗,中心城的抵抗軍拋棄了魔法,轉(zhuǎn)而使用純粹的肢體搏擊來壓制半獸人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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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最讓狂風(fēng)心煩的就是這種戰(zhàn)術(shù)真的有用。當(dāng)天馬和陸馬士兵在前線戰(zhàn)斗時,一隊獨角獸士兵在鐵軌上設(shè)置了護(hù)盾法術(shù)。即使有一只半獸人士兵成功地闖過了前線,它們也不能很快地穿過護(hù)盾。這是一個僵局,盡管這種僵局肯定不會持續(xù)多長時間。隨著越來越多的半獸人士兵來到這里加入混戰(zhàn),隨著每一匹小馬的落敗,銀甲的部隊都在承受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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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的天角獸們在哪里?”狂風(fēng)再次向銀甲發(fā)起沖鋒。她的馬蹄,包裹著反魔法裝甲的馬蹄,在與他的護(hù)盾相撞時激發(fā)出了耀眼的光芒,威脅著要讓魔法護(hù)盾失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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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讓你靠近她們的,”他改變了他的戰(zhàn)術(shù),射出幾道魔法光束,迫使狂風(fēng)后撤,然后重新升起了他自己的護(hù)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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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風(fēng)哼了哼鼻子,低聲咒罵著,她折斷的獨角蹦出能量火花。她再次射出一股魔法風(fēng)暴,它又一次在銀甲的護(hù)盾上濺開,但并沒有打破它。要是她有自己完整的獨角,她可以想象自己用一根細(xì)長的聚焦光束射穿他的護(hù)盾的畫面,輕松得就像用一根針戳破氣球一樣。很快…很快她就會重新拿回它。她只需要掃除道路上的最后的幾個障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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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風(fēng)又向銀甲沖去,想用反魔法盔甲沖撞他的護(hù)盾,但突然間,銀甲降下了他的護(hù)盾,舉起了自己的蹄子。當(dāng)他用蹄子與她的蹄子硬碰硬時,他盔甲的金屬撞擊著她盔甲。接著又是魔法,銀甲向狂風(fēng)射出了自己的魔法風(fēng)暴。她所能做出的最好的反應(yīng)就是將她的肩膀?qū)?zhǔn)沖擊波,讓她的肩部裝甲承受沖擊。盡管如此,她還是被擊退了好幾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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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來,這位有名的護(hù)盾專精大師銀甲閃閃并不是一位只會一種把戲的小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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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從車站開出的第一列火車開始咔噠咔噠地從他們旁邊駛過。汽笛聲響起,在車頂上,獨角獸們在向半獸人部隊施放咒語。雖然一些魔法被反魔法盔甲削弱了,但其他的魔法并不是要直接攻擊目標(biāo)。地面冰凍,導(dǎo)致一些半獸人士兵摔了個四仰八叉。剩下的獨角獸則從列車頂部向敵軍投擲大件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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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風(fēng)不得不側(cè)身躲開一個朝她的方向扔來的干草捆,使得它從地上彈起來,撞倒了一只站在她身后的,沒有那么機(jī)靈的半獸人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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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幼稚的,孤注一擲式的最后掙扎,為的是將微不足道的部分中心城市民從中心城撤出。但是,狂風(fēng)知道其中一列火車上有一輛車廂承載著天角獸們。她必須阻止火車。第一列火車已經(jīng)隆隆駛過,現(xiàn)在在飛船殘骸的另一邊,受到殘骸保護(hù)的下一列火車也向他們駛來了。每列火車緊挨著彼此,中間都只有一個小間隙,但她必須讓它們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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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風(fēng)眨了眨眼,目光又回到了銀甲身上,然后又向左急轉(zhuǎn),狂奔起來。她飛奔在戰(zhàn)斗的半獸人和小馬士兵之間,把幾個碰巧擋住了她的衛(wèi)兵炸飛。她回頭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銀甲緊追著她。她領(lǐng)先了他,但無論她打算做點什么都必須放慢速度,他就會迅速縮小這點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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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狂風(fēng)找到了她想要的東西:一部分守衛(wèi)的防線已經(jīng)崩潰了。她的半獸人已經(jīng)沖了進(jìn)來,并在其中一道屏障上使用他們的武器攻擊,屏障就是鐵軌的最后一道防線。那道屏障正在被刺穿,出現(xiàn)裂痕,逐漸坍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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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僅只差狂風(fēng)的獨角上射出的一陣閃電風(fēng)暴,護(hù)盾就被砸碎成了萬千碎片,讓她從洞口跳了進(jìn)來,躍到了獨角獸防線的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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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升起你們的護(hù)盾。別讓半獸人士兵進(jìn)來!不要和狂風(fēng)交戰(zh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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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風(fēng)微笑著回頭望去,看到銀甲穿過了同一個防御工事的開口。讓他的部隊繼續(xù)阻擋半獸人士兵,很聰明的舉措,但這同時意味著她可以在他的大后方造成一些混亂了。當(dāng)她繼續(xù)沿著軌道奔跑,朝著被毀的飛艇跑去時,她開始發(fā)射一道又一道快速、迅疾的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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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銀甲用他的魔法做出了反應(yīng),不斷拋出護(hù)盾來保護(hù)狂風(fēng)試圖攻擊的獨角獸。一個完整獨角獸獨角所體現(xiàn)出來的巧妙性和精細(xì)的控制程度碾壓了她粗糙的原始魔力。不過,她仍在嘗試。她不停地射出風(fēng)暴,盡管銀甲都設(shè)法擋住了它們。她想讓他保持忙碌。她想鈍化他的反應(yīng)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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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列火車,出站的第三列,隆隆地駛過狂風(fēng),她正朝著同樣的方向奔跑。她看到幾匹小馬正看著窗外的她,顯然感到很害怕和恐慌。不過,她目睹的這幾張臉并沒有讓狂風(fēng)動搖。她的獨角再一次積蓄魔力,但這次她把它指向火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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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當(dāng)護(hù)盾法術(shù)被釋放時,銀甲的呼喊聲從狂風(fēng)后面?zhèn)鱽?。他拋出的是一次性護(hù)盾,體積小,壽命短,只能在破裂之前阻擋住一道法術(shù)。盡管車內(nèi)的小馬們已經(jīng)驚慌失措,他還是截下了狂風(fēng)試圖向火車射出的每一道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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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上就要抵達(dá)被毀的飛艇了,但狂風(fēng)仍在全速沖刺,向著火車,向著獨角獸衛(wèi)兵開火。她游刃有余地發(fā)射著魔法,甚至在領(lǐng)著銀甲奔跑時還笑了笑。別給他時間思考,別給他時間理解,然后…在最理想的時刻突然出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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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理想的時刻到來了,狂風(fēng)跑到了落在軌道附近的一塊飛艇殘骸前,幾塊金屬板現(xiàn)在牢牢地楔入泥土中。她跳了起來,蹄子落在金屬上。然后,她使勁一推,逆轉(zhuǎn)了自己的奔跑方向,向著銀甲迎面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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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甲的反應(yīng)正如狂風(fēng)所希望的那樣。他試圖減速,并在他面前設(shè)置了一道屏障。但是狂風(fēng)并沒有借此機(jī)會從前面進(jìn)攻。第三列火車嘎嘎駛過,軌道突然空了。他們位于火車之間的空隙期??耧L(fēng)抓住這個時機(jī),在軌道上奔跑,繞過銀甲的障礙物,從側(cè)面向他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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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魔法風(fēng)暴猛烈地?fù)糁辛怂?,把銀甲撞飛到了他的一個獨角獸守衛(wèi)投射的屏障上。他已經(jīng)不是阻礙了,狂風(fēng)現(xiàn)在正站在她心目中最理想的位置。她召喚出她的魔法,獨角閃閃發(fā)光,冒出火星,然后向著迎面而來的火車釋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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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車頭的汽管爆裂,活塞噴出蒸汽。工程師忙不迭地啟動了剎車。當(dāng)后面的火車車廂哐當(dāng)?shù)刈采匣疖囶^時,火車頭向前猛地一晃??耧L(fēng)走下了鐵軌,然后轉(zhuǎn)過身來看著后面逃逸的火車開始不斷減速和堆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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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這說明你的逃跑策略已經(jīng)到此為止了,銀甲閃閃,”狂風(fēng)轉(zhuǎn)過身來看著王子,他正努力重新站立起來。銀甲自己看了眼火車,又看了眼后面堵塞的火車??耧L(fēng)從他的眼睛里可以看出來,他也知道了。通過火車的逃亡計劃結(jié)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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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我能想到天角獸們肯定在第一列火車上的某處,所以我想我會數(shù)到三,等你告訴我她們要去哪里?!笨耧L(fēng)逼近了銀甲,盡管他已經(jīng)升起了一個護(hù)盾?!昂煤门浜?,我就會讓你和你的衛(wèi)兵以最低的傷亡程度被我們俘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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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甲又重重地喘了幾口氣。她從他的眼中看到了挫敗,但這背后的仍然是決心。他仍斗志尚存?!笆堑?,盡管我很不想說這話……你已經(jīng)拿下了中心城。這……會是一記將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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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銀甲的用詞,狂風(fēng)的額頭皺了起來。“這就是將軍,銀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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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吧……如果我們真的在下棋的話。但暮暮一直是象棋的高手。我嘛,我更喜歡來一場精彩的O&O。在O&O中,當(dāng)你無法做好擊敗對方的準(zhǔn)備時,存在有一種行之有效的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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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么?”狂風(fēng)問道,她的獨角閃著火花,準(zhǔn)備挫敗銀甲在計劃著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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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張聲勢的藝術(shù),”他說的同時將他的屏障向前猛地一推??耧L(fēng)被擊退了,撞到了她毀壞的火車的一輛客車上。當(dāng)她從地上爬起來時,銀甲施了一個咒語,向空中發(fā)射了一枚信號彈。這枚是紅色的,一看到它,幾乎所有的小馬國部隊都開始轉(zhuǎn)身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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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所有的衛(wèi)兵都有機(jī)會逃走。一些衛(wèi)兵仍在與敵軍纏斗,無法脫離,但那些可以脫身的馬上采取了措施。天馬垂直爬升,最后消失在中心城上方高空的煙幕中。陸馬在車縫間跳躍,依靠他們強(qiáng)壯可靠的腿,將敵軍半獸人士兵甩在后面。獨角獸也開始奔跑,盡管有一些獨角獸加入了陸馬的行列,更多的獨角獸開始奔向銀甲閃閃。很快,十幾個獨角獸守衛(wèi)在他們的王子周圍形成了一個嚴(yán)密的隊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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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風(fēng)站起身來,露出微笑,從她的獨角射出一連串的魔法風(fēng)暴。這一次,其他的獨角獸守衛(wèi)阻擋了她的攻擊,他們結(jié)合了他們的屏障力量共同將狂風(fēng)的攻擊壓制得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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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狂風(fēng)試圖沖破其他獨角獸的防御時,銀甲的獨角開始發(fā)光。他施放的咒語一開始看起來像一個護(hù)盾咒語,一個半球體的護(hù)盾包圍著他和所有聚集在他身邊的獨角獸守衛(wèi)。護(hù)盾甚至延伸到了他們的蹄下,完全包裹住了守衛(wè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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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狂風(fēng)看到護(hù)盾產(chǎn)生了變化,它的顏色變得不同了,變得更加不透明,然后“嗖”的一聲,護(hù)盾向上飛起。護(hù)盾的下半部分原本是一個平坦的表面,突然出現(xiàn)的下半部分使護(hù)盾變成了一個完整的球體。就像一個球從地上彈起一樣,泡泡護(hù)盾,帶著銀甲和他身邊所有的獨角獸,筆直地射向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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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直是瘋了。狂風(fēng)只能看著護(hù)盾落回地面,它反彈變形,然后再次飛向天空。銀甲在干什么?這算是哪門子的計劃?她簡直無法理解,眼睛看著氣泡屏障飛進(jìn)煙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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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風(fēng)看著,等著,然后意識到.........時間已經(jīng)過了太久了。那個球形護(hù)盾,如果只是在彈跳的話,早應(yīng)該再次落回地面。但事實并非如此,她迅速地爬上火車頂,想看看銀甲和他的護(hù)盾是否落在了別的地方,但他們都不見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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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咬緊牙關(guān),獨角冒出火光……他逃走了。在最后的一刻,銀甲閃閃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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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風(fēng)對仍在逃跑的陸馬士兵降下了她狂暴的閃電風(fēng)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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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也別想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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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中,銀甲閃閃躺在他的魔法護(hù)盾里,這個魔法護(hù)盾又一次恢復(fù)回半球形的樣子。在護(hù)盾的頂部掛著幾個鉤子,這些鉤子現(xiàn)在由長繩拉著。繩子在天馬們——也就是閃電天馬,一些天馬衛(wèi)兵,甚至還有一些平民們的蹄里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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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就是著名的‘彈跳屋’戰(zhàn)術(shù):幫助你升職為皇家守衛(wèi)隊隊長的咒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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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甲轉(zhuǎn)過頭,看見飛火從上面的天馬群中飛下來,飛到他身邊,懸浮在護(hù)盾外面?!笆堑?,沒錯,”他回答說?!耙屢粋€像這樣的球形護(hù)盾彈跳起來需要花費不少的心思,尤其是還要考慮到里面的小馬的重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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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有多少輛火車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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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輛,只有三輛,”銀甲回答道,無法忽視他胸口的沉重感,“按照程序,帶有小孩和老人的家庭優(yōu)先考慮。我想幾乎所有符合疏散優(yōu)先標(biāo)準(zhǔn)的小馬們都在第一批火車上。但其他的……他們都被俘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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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部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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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們在一起的天馬衛(wèi)兵都撤出了。我能等到的就只有那么多獨角獸。其他小馬要么和陸馬衛(wèi)兵在一起,要么被俘虜。即使是最好的預(yù)測,我們也有很多衛(wèi)兵被俘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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噴火沉默了一會兒,但還是點了點頭?!拔覀円呀?jīng)做了我們能做的,現(xiàn)在我們必須保持這樣。我們會帶你們?nèi)ニУ蹏?。我們?yīng)該會在帶著凝心雪兒和聶克絲的那列火車抵達(dá)水晶帝國后抵達(dá)。在那之后,我們將重新組隊,制定一個反擊計劃,然后回來這里,狠狠地把踹一些混蛋的屁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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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火轉(zhuǎn)身飛走了,銀甲看著她飛回天馬群。等到他在天馬中間失去了她的蹤跡后,銀甲的眼睛開始往下望去。護(hù)盾的底部剛好穿過煙幕,他現(xiàn)在可以看到中心城了。一股股硝煙從城市的各處升起,友誼節(jié)的喜悅被對未知的明天的恐懼氣氛所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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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心城陷落了,但他完全可以擇日再戰(zhàn)。他能夠再次和女兒團(tuán)聚,盡管其他小馬沒有這么幸運。也許,會像過去一樣,暮暮會在他制定好新計劃之前找到解決一切的辦法。但如果她沒有做到,他就必須做好準(zhǔn)備。如果暮暮被俘虜了,他也必須做好準(zhǔn)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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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友誼的魔力無法拯救小馬國,他就必須準(zhǔn)備以更直截了當(dāng)?shù)姆绞椒磽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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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的記憶在狂風(fēng)的腦海里重演。她站在一扇窗戶前,從水晶宮殿靜寂無聲、與世隔絕的起居室里望著水晶帝國。她很早就到了,等待她的傳喚,因此她被帶到這個特別的房間里等候。這不是她第一次被傳喚到皇宮。韻律公主曾經(jīng)傳喚過她幾次,但這次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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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她被銀甲王子召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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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被輕輕地敲了幾下后開了,狂風(fēng)轉(zhuǎn)過身去看著王子?!氨缸屇愕攘诉@么久,”銀甲走進(jìn)房間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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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貌而熱情,仿佛他們從未在戰(zhàn)場上兵戎相見過。好像她從未對他的女兒造成過威脅一樣??耧L(fēng)仍不明白為什么暮光那么地善于寬恕??吹姐y甲閃閃臉上那友好的表情,狂風(fēng)不得不懷疑,至少在某種程度上,這可能是家族遺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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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另一位來客跑進(jìn)房間時,一聲歡快的笑聲把她從思緒中引開。這是那位年輕的公主凝心雪兒,現(xiàn)在比狂風(fēng)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長大了幾歲。她不再是一匹小幼駒,而是一匹小馬駒。全身洋溢著活力,對世界充滿好奇,以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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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心,是可怕的風(fēng)魔!他要來把我們都凍住了!我會拯救你的,平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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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掌握了說話和隨時玩起一些孩子氣的游戲的能力。雪兒把自己置于狂風(fēng)和銀甲之間,擺出了一幅非?!皩I(yè)”的戰(zhàn)斗姿態(tài)。銀甲咯咯笑著,目光從雪兒轉(zhuǎn)移到狂風(fēng)身上?!叭缒闼?,我有一些非常重要的事務(wù)要處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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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讓我礙著你了?!笨耧L(fēng)后退了一步,說道。她看著水晶帝國的統(tǒng)治者,一位聞名的護(hù)盾咒術(shù)大師,繞著他的小女兒,和她一起蹦蹦亂跳,發(fā)出嗚嗚的鬼叫聲,還用他的魔法刮起一股風(fēng)。與此同時,雪兒拍打著翅膀四處飛舞,調(diào)皮地亮起著她的獨角,施放了一個照明法術(shù)。最后,這場“盛大的戰(zhàn)役”以銀甲倒在地板吐著舌頭,雪兒挺起胸脯傲然屹立在原地收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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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fēng)魔被打敗了!你得救了,平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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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風(fēng)左看看右看看,想在她憋不住笑之前,掙扎著找點別的事來做?!昂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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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怎么跟年輕的小馬相處過,是吧,狂風(fēng)?”當(dāng)銀甲不再裝死了,又站回到了他的四蹄上時,他說道。他把雪兒抱起來,輕輕地用鼻子蹭了她一會兒,然后把她放回了地面上。“我們一會兒再玩,親愛的。如果你保持耐心的話,你也可以來看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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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兒笑了笑,興奮地蹦噠著,然后她走到了銀甲的旁邊,緊緊地扒拉著他的一條腿,但除此之外沒有再發(fā)出聲音??耧L(fēng)只能假設(shè)這是她對“耐心”這兩個字的定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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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溯我過去四處闖蕩的生涯,我無法否認(rèn)這一點。而從我所知的很少一部分的經(jīng)歷來判斷,我認(rèn)為我更喜歡更成熟些的互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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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甲咯咯地笑了笑,他向門口示意,然后走出房間?!斑@沒什么不對的。不過,還是謝謝你的光臨。我希望我沒有打斷你的一些重要事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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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風(fēng)搖搖頭,她跟著銀甲走進(jìn)走廊?!安?,我目前還在待業(yè)中。我正考慮往南走,你剛好在我離開溫鴿華去蘋果塢之前截住了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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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很高興我們能趕在你離開之前截住你。我其實是希望你能幫我一個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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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是來邀請我加入皇家衛(wèi)隊的話,你應(yīng)該知道暮光和韻律已經(jīng)試過了,”狂風(fēng)說?!拔抑牢一私惠呑拥膩韺W(xué)習(xí)格斗技能,也知道我的半輩子都在軍隊體制里度過,但現(xiàn)在我只想盡我所能地遠(yuǎn)離這兩樣事物,離得越遠(yuǎn)越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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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他們繞過一個拐角,朝水晶帝國曾經(jīng)舉辦過小馬國奧運會的體育場走去時,銀甲輕笑了幾聲。“是的,韻律是告訴過我了,但是,不,這與軍事無關(guān)。盡管這是一件需要依賴你豐富經(jīng)驗的委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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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心雪兒興奮地咯咯笑了起來,跑到兩匹成年小馬前面。他們正從水晶宮殿向一座連接到體育場的天橋走去?!白屛也虏隆阆胱屛摇肭至硪粋€國家,從它的領(lǐng)導(dǎo)層竊取所有的魔法,來滿足你的自尊心,然后為自己打上一個惡盈滿貫的標(biāo)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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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甲打了個響鼻,堅定地?fù)u了搖頭。“不,沒有那么戲劇性。我實際上是代表其他小馬來跟你協(xié)商的,那匹小馬……她……也許……是想背她母親搞點小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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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風(fēng)的眉毛拱起,然后向前看了一眼雪兒?!斑馈﹥合胍裁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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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淇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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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銀甲沒有試圖壓抑他的笑聲。發(fā)出了幾聲由衷的笑聲后,他又搖了搖頭?!安?,不是雪兒想要的,還有,雪兒,”銀甲看著雪兒說?!澳阋呀?jīng)吃過了下午甜點,所以你得等晚飯后了。在那之后,我們可以進(jìn)行冰淇淋談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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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回答似乎令雪兒很滿意,她愉快地踏著小碎步跑在他們前面,同時大喊道。“我想要巧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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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三馬到達(dá)了天橋盡頭,踏入體育場看臺。體育場主要由水晶構(gòu)成,就像帝國的大部分建筑一樣。然而,它已經(jīng)被啞光處理過,并覆上了一層吸光的薄膜,這樣觀眾不會被閃閃發(fā)光的水晶晃得看不見任何由體育場主辦的體育比賽。目前,體育場看起來處于休賽期,不過雪兒可以看到一個孤單的身影在下面的跑道上跑著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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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你代表的到底是誰呢?”狂風(fēng)問,她繼續(xù)跟著銀甲,現(xiàn)在他走下臺階,正朝體育場中心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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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匹希望能擁有足以保護(hù)她所關(guān)心的一切生靈的能力和技能,即使她媽媽是總是表現(xiàn)得過分保護(hù)的小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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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他們接近場地中心時,狂風(fēng)能夠弄清楚更多關(guān)于這匹正在跑圈的小馬的細(xì)節(jié)。深黑色的皮毛伴著紫色鬃毛,個子很小,但四肢很纖細(xì)。再往前走幾步,狂風(fēng)意識到她眼前的并不是一匹成年的小馬。不,跑圈的小馬是個青年,而且是剛剛踏入青年的年紀(jì)。一位剛成年的小大人。她的大腦深處因熟悉感而傳來微微發(fā)癢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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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每到一個周末就會來這里,這種常規(guī)已經(jīng)持續(xù)一段時間了。她通常會假裝她想在水晶圖書館里找本書,或者只是想去拜訪雪兒。她也確實這樣做了,不過除此之外,她在中心城開往這里的那段車程中間也會來體育場訓(xùn)練。她想履行她可愛標(biāo)志的使命。最近,她覺得除了自己的魔法訓(xùn)練以外,她的訓(xùn)練課程中也需要輔以體能訓(xùn)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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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風(fēng),銀甲和雪兒到達(dá)了體育場觀眾席的底部,在將觀眾與運動員隔開的矮墻附近停下來。那匹小馬跑完幾圈后向他們走來,狂風(fēng)現(xiàn)在可以清楚地看到那是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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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聶克絲·閃閃。她確實有著剛踏入少女時期的雌駒的纖細(xì)特征,盡管她的身高比狂風(fēng)想象的要高。但又話說回來,天角獸本身就是高個子。她們長得比預(yù)期的高才是合理現(xiàn)象,即使在年輕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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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看到他們走過來時,聶克絲放慢了速度,最終從賽道的內(nèi)圈脫離,向他們小跑過來?!澳恪瓉砹恕彼⑿χ鴼獯跤醯卣f。“我還擔(dān)心……你不會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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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風(fēng)轉(zhuǎn)過身來,看著銀甲,瞪了他一眼?!拔冶究赡懿粫?,但你舅舅在傳喚我時表達(dá)得很含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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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甲咧嘴一笑,把目光移開,沒有迎上狂風(fēng)的怒視,轉(zhuǎn)而逗凝心雪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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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風(fēng)嘆了口氣,回頭看著聶克絲?!叭绻阋呀?jīng)搞定了這么多麻煩來叫我,我想你也弄清楚我拒絕暮光和韻律關(guān)于我加入皇家衛(wèi)隊的提議的原因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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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想再當(dāng)一個士兵了,我明白,”聶克絲說,“但是,如果談到徒蹄搏斗,你就是最好的專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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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都是我出于需要培養(yǎng)出來的技能,得益于殘酷的訓(xùn)練,和我對自己唯一且自私的目標(biāo)的執(zhí)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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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有可靠的的根據(jù)來證明你現(xiàn)在依然進(jìn)行著你的訓(xùn)練日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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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風(fēng)瞇起了眼睛。“你跟星落金輝談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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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聶克絲用她的魔法從附近的長凳上拿了一條毛巾,開始抹去她的脖子的汗滴?!叭绻@冒犯到了你的隱私,我很抱歉,但是……我很擅長問正確的問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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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笨耧L(fēng)干巴巴地說。她的思緒在各種可能性之間穿梭,在她的感情中翻騰。這匹小雌駒應(yīng)該受到了創(chuàng)傷。有很多年紀(jì)較大的小馬仍然在做著那一天的噩夢,因為友誼節(jié)那天遭到了如此恐怖的襲擊,狂風(fēng)至少有幾次在好幾個場合被迫暫時離開中心城,因為她在那一天給參加節(jié)日的一些小雌駒或小雄駒留下了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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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聶克絲專門找來了狂風(fēng),甚至讓銀甲來扮演中介。在狂風(fēng)與自己的感情搏斗時,她的額頭皺了起來。她轉(zhuǎn)過身,開始往臺階上走?!按鸢甘遣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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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為什么???”聶克絲拍打著翅膀,從跑道上飛起來,降落在看臺上,旁邊站著銀甲和凝心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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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習(xí)得的、培養(yǎng)的、甚至改良出來的技能都不體面。它們殘忍而有效。我必須能夠在風(fēng)暴大王的軍隊中得到晉升。這意味著我必須能夠與比我更大更強(qiáng)壯的生物戰(zhàn)斗。我不得不用蹄子與擁有手的生物搏斗,而我的魔法,充其量也只能描述為原始且具有毀滅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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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所知道的技能放在一個小馬國公主身上是完全不合情理的,”狂風(fēng)一邊說,一邊繼續(xù)向天橋走去?!拔业募寄転閻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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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也許我就是學(xué)習(xí)它們最好的人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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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風(fēng)停了下來,回頭看著聶克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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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克絲爬了幾級臺階,但仍保持著一段得體的距離。她并沒有像萍琪派那樣擠進(jìn)狂風(fēng)的私馬空間。相反,她站在一個舒適的談話距離之外,吐詞清晰,一對狹長的眼瞳望著她:這雙藍(lán)綠色的眼睛本應(yīng)屬于一條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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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你在襲擊中心城之前就知道了,也許你是在那一天之后得知,但我知道你知道那個故事。你清楚你不是這里唯一一個嘗試過,甚至成功奪取過小馬國的小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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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風(fēng)聽過那個故事。她從暮光的口中直接聽來的。那時她問暮光聶克絲是從哪里來的,然后她得到了一個遠(yuǎn)比她預(yù)想的長得多的故事。狂風(fēng)轉(zhuǎn)過身來,對上了聶克絲堅定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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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克絲鼓起勇氣再邁出一步。“因為我的母親,我們都在這里過著幸福的生活。她為小馬國付出了很多?,F(xiàn)在是正是我們與許多鄰國的友誼邁入黃金時代的開始。龍,牦牛,獅鷲,駿鷹,麒麟,和其他生靈…我們正在結(jié)成一個全球性的共同體。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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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風(fēng)向聶克絲邁出一步?!暗蔷嚯x下一次一些自大狂組織起軍隊發(fā)動攻擊還有多久,距離下一個惡靈從石頭或是塔塔魯斯逃出來又還有多久呢?在日常生活中,野獸也會變得暴力和具有攻擊性。友誼也許是最終的解決方案,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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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克絲點了點頭,微微一笑,似乎接上了狂風(fēng)的思路?!叭绻袆e的生物攻擊,那不可能是我們唯一的防線。我們必須要能夠戰(zhàn)斗,哪怕只是為了爭取時間。我們需要像在風(fēng)暴大王襲擊中心城那天,能做到我的銀甲舅舅所做到的那樣的事的小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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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風(fēng)繼續(xù)地瞪著聶克絲,她的感情再一次在她肚子里翻騰。最后,狂風(fēng)那緊繃的下巴松弛下來了。她兩側(cè)嘴角微微揚起,露出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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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也許小馬國確實需要一位制空權(quán)公主(Princess of Air Superiority)?!?/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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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克絲眨了眨眼睛,看了一眼銀甲,然后又回頭看了一眼狂風(fēng)?!斑馈裁匆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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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風(fēng)走向聶克絲,從她身邊走過,向體育場走去。“沒什么,只是一個小小的內(nèi)部笑話?!笨耧L(fēng)躍過把看臺和跑道隔開的障礙物,然后回過頭。“再休息五分鐘,然后趕緊給我下到這里來。我需要看看我在對付的是什么學(xué)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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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克絲微笑著,從地上抓起她丟下的毛巾和一個水瓶。她無比積極地大口喝著水,使勁地擦干身子,無法掩飾她對被教導(dǎo)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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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甲贊許地點點頭,把凝心雪兒抱到背上。“那我最好還是讓你接蹄吧。晚餐會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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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你這是打算去哪里?”狂風(fēng)看著銀甲閃閃問道,“我需要過目聶克絲在她所有科目中的進(jìn)度,這也意味著我要弄清楚你到底教了她些什么。我相信魔法方面沒問題,但我需要知道你從你那些照本宣科的軍事體制里給她帶過來了哪些壞習(xí)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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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是說我是個糟糕的軍隊教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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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相信你教得很好。但這并不意味著它們沒有問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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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甲,在一點小小的魔法的幫助下,從看臺上跳下到體育場的跑道上?!澳阒绬?,那天你在火車站那擺了我一道,如果不是那樣的話,我敢打賭我的實力肯定可以狠踢你的屁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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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在下戰(zhàn)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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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兒用后腿向后仰起,將前蹄高舉過頭,做出了一張鬼臉?!班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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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來告訴她,親愛的,”銀甲露出一個狡黠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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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風(fēng)自己也笑了,她笑著,然后……她感受到了在她做過的很多工作中都沒有感受到過的一種奇妙的感覺。做一名教師……感覺是一件正確的事,即使她以前從未考慮過。幫助另一個生物變得更好,這樣他們就能在世界上做出更偉大的功績。她一直覺得自己只是一個代表著各種惡的集合體。她唯一能真正教會其他生物的就是如何暴力行事。如何在渺茫的可能性下進(jìn)行戰(zhàn)斗并獲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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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為了保護(hù)其他生物而教他們?nèi)?zhàn)斗……也許這有其意義所在。也許這是一種能讓她把一些美好的東西帶回到這個她曾經(jīng)帶來過痛苦的世界上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