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休伯利安艦長是女孩子01
? ? ? ? ?一張白紙,被“啪”的一聲拍在我面前的桌子上,也打碎了三年來我一直以為的幸?;橐龌孟搿?/p>
? ? ? ? ?“簽了吧,對彼此都好”把寫好她名字的離婚協(xié)議書拍在我面前后,幽蘭黛爾轉過了身不再去看我。
? ? ? ? ? ?“真的沒有挽回的余地了嗎?”我試探道,曾經那樣親密的回憶還讓我對著白紙黑字有些許轉機的期待,可對方一聲不吭的背影再次讓這一絲留戀成了我單方面的可笑。
? ? ? ? ? ?可我,也不是那種弱女子。我接過協(xié)議書,簽上了自己的名字“涵沫”。休伯利安前任女艦長,雖說也是女性,也曾經和眼前的最強女武神幽蘭黛爾從最底層的女武神隊伍中走出來,但,因為特殊原因,我的崩壞能在八月三十一日的那一晚全部消散,本要被迫退伍的我,被幽蘭黛爾向奧托以辭職相威脅才得以留了下來,代替因為過失下崗的姬子上校出任休伯利安。但奧托那副意料之中又有些玩味的表情告訴我,這件事情并沒有這么簡單。
? ? ? ? ?上任后的我經歷了大大小小的戰(zhàn)斗,雖說沒有太輝煌以少勝多的戰(zhàn)績,而且失敗的次數比順利完成人物的次數要多,但至少我執(zhí)掌之下的大家都還健在,這就夠了,但第四次崩壞中,我們全都被奧托算計了,無論是失蹤的姬子少校,還是不見的琪亞娜,從以前到現在從來沒有如此無力過。
? ? ? ? ? 直到,我接走了被幽蘭黛爾打敗的芽衣后,得知了一個震驚的消息,這也是我猶豫再三在一個少人光顧的酒吧,穿著便服,去往前臺告知早已預訂好的偏僻位置,坐在了同樣戴著遮陽帽,輕裙,從未見過打扮如此美麗的她的面前。和她相比我就是一個灰姑娘。
? ? ? ? ? ?“就沒什么想跟我說的嗎?”幽蘭黛爾一臉淡然的看著我,像是在見一個許久未見的老朋友。
? ? ? ? ? “不應該問要喝點什么嗎?”我回應道
? ? ? ? ? “摩卡少糖加奶,從軍時的你一直偏愛這一款咖啡,明明喝不了太苦的咖啡非要不加糖和奶,被苦到吐舌頭的樣子可是歷歷在目”幽蘭黛爾一邊說一邊欣賞著我漸漸變紅的臉
? ? ? ? ? “咳咳”?我調整了一下狀態(tài),對面的她也收起了要嘲笑我的嘴角“以前的事情不必再提了,我只想問一件事?!?/p>
? ? ? ? ? “琪亞娜在我這里,但是我不打算還給你”幽蘭黛爾說出了我的要的答案,以及,意料之中的拒絕。
? ? ? ? ? 咖啡上來了,但此時的我只是用細勺輕輕的攪拌,拉花隨著漩渦狀的灰褐色液體逐漸混濁,埋在了下面,包括我們兩人的真實想法。
? ? ? ? ?“這樣沒有意思”?久久我說出這句話,是的,真的沒有,無論是為了琪亞娜和她爭斗,站在她的對立面,還是在意之前她幫過我而放在手槍上的手猶豫不決。但我是艦長,雖然這頂帽子是她給的,但是我也有理由守護我的艦員!
? ? ? ? ? “哦?”幽蘭黛爾看著我站起兩手握住本來別在腰間的手槍對著她,可意外的是無論是店長還是店員甚至是其他過來喝酒的人都沒有一個人意外甚至是驚慌。
? ? ? ? ?“幾年不見,居然還有對我拔槍的勇氣”幽蘭黛爾像是看小孩子一樣看著我“但是,你以為這就能殺的了我嗎?”
? ? ? ? ?這時,一旁的女仆服務員走了過來,托盤上的一個玻璃杯,放在她面前的桌子上后,發(fā)現了里面是不知何時退下來的子彈,而送餐者是和她形影不離的副官麗塔洛絲薇瑟??此皇ФY貌的笑,我知道,自我進門后就已經被不知不覺的搜過了身,仔細看看的話周圍的店員和客人都是不滅之刃小隊的成員。
? ? ? ? ? “希望我的咖啡能讓您滿意,涵沫小姐,這個東西太危險了,還請交給我代為保管”?麗塔說完拿走了我手中空槍,底牌被看穿的我只能頹然坐在沙發(fā)上。
? ? ? ? ? ? “老實說這幾年的艦長,你當的不怎么樣”她如此評價道“為了最大限度的保存風之律者,硬是讓琪亞娜她們和那個女孩拖延到休伯利安到來,結果讓逆熵的擺了一道,不僅失去了風之律者,還失去了芽衣和布洛妮婭”
? ? ? ? ? ?我聽著這些,無力反駁
? ? ? ? ? ?“又為了去救芽衣,選擇了最保險但也是最麻煩的一條路,雖說躲過了不少敵人,但因為到的時間太晚,那個律者女孩被處決,芽衣也受了傷,布洛妮婭還被迫燒毀了自己的生物芯片”
? ? ? ? ? ?幽蘭黛爾繼續(xù)這樣揭開我愿意觸碰過的傷疤,盡管德莉莎她們沒有怪我,可看到受傷的她們還有昏迷的布洛妮婭,心里還是忍不住自責。
? ? ? ? ? ?“這次又為了救布洛妮婭居然讓讓放任K423跟著德莉莎進入虛數空間,完成了律者覺醒,還帶著整個極東支部和逆熵勾結進攻天命,結果狼狽得損失了琪亞娜和姬子……”
? ? ? ? ? “夠了!”我近乎吼出來把桌上的咖啡連同被子一巴掌打到了地上,滾燙的咖啡液體在碎片上冒著水汽。其他不滅之刃的成員有些警覺,但被前臺的麗塔抬手阻止了。我怒視著這個一直用調侃的語氣刺痛我的人。“如果你今天是來羞辱我的,那你做到了,要是沒什么談的可能性,那我也沒有留在這里的必要了”我起身要離開,感覺來這里就是浪費時間。
? ? ? ? ? “琪亞娜我可以給你,”?她的話止住了我的腳步“但是,我也要所謂的交易物”
? ? ? ? ? “什么?”我問道,如果是錢,權力,還是休伯利安的艦長權限我都可以給她,只要能把琪亞娜找回來。
? ? ? ? ? ?她走近我,拿起右手挑起我的下巴
? ? ? ? ? “你”?幽蘭黛爾說道
? ? ? ?? ?“別開玩笑了”我扒開她的手“你要是想要休伯利安我可以給你,不必這樣拐彎抹角”
? ? ? ? ? ?“那艘船的興趣我沒有,包括奧托主教也沒有,我想要的就是你,當然是讓你叛離極東支部,你可以不加入天命,但我能保證她們的安全,而且琪亞娜也會回到你們那邊?!?/p>
? ? ? ? ? “開什么玩笑,我涵沫不可能會背叛同伴”我深知休伯利安的各位給了我什么,一直感恩在心的我怎么可能會選擇棄明投暗?
? ? ? ? ? ? “琪亞娜的身體因為兩個寶石在里面的原因逐漸被崩壞能侵蝕,她撐不了多久”幽蘭黛爾“你當時在甲板上看到了吧,空之律者的她不僅吸收了靜謐寶石,還吸收了芽衣身上的征服寶石,只是凡人的肉體根本承受不住兩個寶石的力量,現在的她已經是奧托主教的棄子,也是我的懇求才讓她能繼續(xù)活下去,現在能救她們的就只有你了,是放棄她們,繼續(xù)做這個一直會失敗的艦長,還是,盡管被誤解,但是她們會很幸福的繼續(xù)活下去,成為我的妻子,要知道,現在的你除了答應,什么也做不到?!?/p>
? ? ? ? ? ? ?條件過于荒唐,但我不知道她這么做的意義是什么?為了我?可我只是一個手無足權的艦長,就算我能加入天命,也不代表能讓休伯利安的其他人也加入天命,放棄抵抗。
? ? ? ? ? ? ?大概是無任何利用價值的律者載體換取無價值的艦長,就像是用五張羊皮換取一個奴隸一樣微不足道,奧托答應也在情理之中。我,沒有選擇
? ? ? ? ? ?也就是在同一天,我把昏迷的琪亞娜背回了休伯利安,同時也向德莉莎提出了辭職,摘下了我不曾放過的艦長帽子,三天后便是爆出了我和幽蘭黛爾的結婚消息,叛徒,賤人從曾經的朋友嘴里喊出,天命用行動封鎖了一切不好言論。而我不知道的是,因為身為極東支部高層領導人的叛變引起了逆熵的懷疑,合作被迫停滯,極東支部再次陷入孤立,果然自己又錯了,一次又一次。
? ? ? ? ? 三年來的洗手更服,只為她一人服侍,我以為能就此一生,沒想到,又是新的拋棄。
? ? ? ? ? 她以為,沒有可以回去的地方,就能讓我甘心為欺騙過我的她再次放棄底線,可我,從來都不是她口中的那般柔弱。
? ? ? ? ? “我的那些東西,請女仆小姐幫忙處理吧”簽字的那一刻,這里的每一個回憶都不是我想再去保留在心的,我也沒有前方和溫暖的家可去。
? ? ? ? ? 我寫完,也說完,只穿著睡裙的我也沒了換衣服的想法,現在的我只想遠離這里。
? ? ? ? ? ? “涵沫!”在我開門要走時我明顯聽到她的喊聲,身體頓了一下,但意志驅使著我狠狠的關上門,讓自己消失在她的視線里。
? ? ? ? ? ? 夜色很晚,位于高空的天命浮空島在午夜被寒風所包裹,很冷,我不禁抱起了雙臂,早知道應該搶她一件外套的。不過空港停泊區(qū)至少還有一艘小型備用貨船可以離開,無論哪里都好,讓我離開這個傷心的地方。好在安全識別里的數據庫有我,面部識別很容易就通過了,進入艙內,太久沒有碰過飛船光設定路線就花了不少時間,當駛出空港不久,一發(fā)導彈精準命中了我,,因為擊中的是主引擎,高度很快落下,從地上看如同流星下凡,這一生,注定要結束在這里了嗎?
? ? ? ? ? ?可墜毀聲音并沒有如預想中那么快,我再睜開眼,發(fā)現自己,身處在被血色鎖鏈捆束的黯紅色空間中,飛船不見了,血索如同羅網,分不清這里是地獄還是天堂。
? ? ? ? ? 而血鏈深處,隨著鏈條震動,走來一個人,近處看,銀色長發(fā),白皮,臉上雖然年輕,但空靈的眼神仿佛經歷了不知多少的修羅場和生死。更重要的是,左眼是逆十字血瞳,右眼是圣十字冰瞳,雙眼異瞳之人,而且從未見過,但靈魂深處并不對他陌生,仿佛是第一次看到鏡子中的自己一樣。
? ? ? ? ? ?“沒想到,這個世界的自己居然是一個女生”他有些傷腦筋的表情看著我,我被他說的迷迷瞪瞪的。
? ? ? ? ? ?“你是誰?”我壯著膽子問道
? ? ? ? ?? “我是墨寒,”?他介紹道“第七存在-墨寒。就像你是第八存在-涵沫一樣,我們都是本體在不同世界的映射體”
? ? ? ? ? ? “映射體?”我還是不明白,眼前的男人就是我自己?開玩笑呢吧!
? ? ? ? ? ? “和其他人一樣的是,只有在瀕死之際才能開啟你的力量,我們八個人之間有著看不見的紐帶,這個就是血祭?!彼噶酥缸笱鄣哪媸盅八鼙D悴凰?,但使用不當會被反噬,每個人的血祭會有不同的力量,如何使用它,就是你今后要走的路……”
? ? ? ? ? ?他這樣自顧自的說完,便隨著白光充斥視線而漸漸在我眼中消失。等再睜開眼睛,我躺在不知名的荒郊野外,睡裙破破爛爛的,身上也到處都是血跡,火光自身后冒出,看來飛船已經墜毀,而自己早已死過一次,借著火光,我拿起了地上一個碎片,蒼白的皮膚,銀色長發(fā),以及如同蛻殼后的驚艷美貌,還有左眼紅瞳里的血蓮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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