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第二十二度晚風

第二十二章:第二十二度晚風
下午自習課,太陽接到流塵的電話,告訴她裘球醒了,放學后大家可以來看裘球,聽到消息,金寶三就想用這個借口逃課,被雷婷拆穿后,委屈的找汪大東哭訴,結(jié)果又被嘲諷了一頓。
放學后,終極一班的同學來到神覔的實驗室,辜戰(zhàn)在他們來之前剛剛被神覔用藥給叫醒,此時正守著裘球。
終極一班同學來的時候,流塵和神覔正在實驗室外面說話,看到他們,流塵站起身還沒等說話,神覔已經(jīng)沖到太陽身邊,擠開她旁邊的那個誰,流塵翻了個白眼,走過去把太陽拉到身邊,“走,我?guī)銈兩先?。”說完故意撞了一下神覔。
二樓實驗室,辜戰(zhàn)坐在裘球身邊,裘球還在熟睡,雷婷壓低聲音問:“不是說裘球醒了嗎,這是怎么回事?”
“她是醒了,現(xiàn)在只不過是在休息,人已經(jīng)沒事了。”奚溪回答。
聽到這個消息,終極一班的人放下心來,金寶三還象征性的拍拍胸口,好像他真的松口氣。
但是這口氣還沒松到底,流塵說:“雖然裘球醒了,但是也有一個壞消息。”
“什么壞消息?”一聽到壞消息,眾人都緊張起來,那口氣又提了上來,十幾雙眼睛同時盯著流塵。
流塵像是被盯上一樣,吞了吞口水,有些緊張,“你們別這么看我,你們的眼神讓我害怕?!?/p>
“誒呦,流塵同學,你有什么話就趕緊說,我們現(xiàn)在很緊張的?!苯饘毴雎暣驍噙@種氣氛。
“裘球雖然醒了,但是她的戰(zhàn)力指數(shù)消失了?!绷鲏m說道。
“戰(zhàn)力指數(shù)消失了,這是什么意思?”汪大東問。
“是像我當初那樣,被人提取了戰(zhàn)力指數(shù),所以消失了?”雷婷想起當初自己被獨孤狼抓去做實驗,戰(zhàn)力指數(shù)被轉(zhuǎn)移到那塊石頭上的事。
流塵搖頭,“不是,你當初是被轉(zhuǎn)移了戰(zhàn)力指數(shù),裘球是消失了?!?/p>
“消失?這有什么不一樣嗎?不都是沒有了戰(zhàn)力指數(shù)?”那個誰突然竄到流塵旁邊問。
流塵被那個誰嚇一跳,長舒一口氣接著說:“雷婷的戰(zhàn)力指數(shù)是暫時消失,可以通過后天的練習找回來,可是裘球不一樣,她是完全消失了,以后也練不回來,換句話說,她現(xiàn)在就是個普通人。”
“怎么會這樣?”止戈突然提高音量,發(fā)覺裘球在休息,又捂住嘴,抱歉的點頭。
汪大東:“裘球的戰(zhàn)力指數(shù)為什么會消失?是不是和昨天那個黑衣人打她那一掌有關(guān)?”
流塵點頭,“那一掌蘊含了一股能量,那股能量很霸道,企圖控制裘球,而裘球自身的異能產(chǎn)生的自我防護機制為了保護她和那股能量沖撞對抗,可是兩股能量交鋒,裘球的身體承受不住,為了不讓她出事,神覔從他師傅那拿到了一種藥,可以中和這種能量,所以裘球現(xiàn)在就是個普通人。”
“所以說,裘球現(xiàn)在跟我一樣也是個麻瓜了?那就是說,她以后都打不過我了,哈哈哈哈...”金寶三還沒等幻想他以后的好生活,就被汪大東一拳扁到了墻角。
“那裘球知道這件事嗎?”雷婷問。
流塵:“還沒告訴她,她的身體剛剛經(jīng)過兩股能量的沖撞,很虛弱,需要好好休息調(diào)養(yǎng)?!?/p>
“那戰(zhàn)知道裘球的狀況嗎?”止戈看著門內(nèi)的辜戰(zhàn),小聲問。
流塵點頭,“知道,裘球剛醒過來,奚溪就跟他說了?!?/p>
終極一班的人都看向床上的裘球,雷婷覺得有些難過,鼻子有些酸。抿了抿嘴,“大家先回去吧,讓辜戰(zhàn)留在這兒陪裘球就好。”說完轉(zhuǎn)身就走,她怕晚走一步,她會哭出來。
汪大東也點頭,看著想要留下來的止戈,摟著他往外走,“阿武同學,給他們一點空間吧?!?/p>
止戈眼眶紅紅的,吸了吸鼻子,點點頭,對流塵說:“流塵同學麻煩你照顧好戰(zhàn)和裘球,我明天再來看他們?!?/p>
流塵點頭答應:“放心吧?!?/p>
送走了終極一班的同學,流塵把神覔和奚溪也帶走了,給辜戰(zhàn)和裘球留下一點空間,讓他們能單獨相處。
辜戰(zhàn)看著熟睡中的人,手輕輕撫摸在她的臉上,她好像瘦了,原本肉呼呼的臉現(xiàn)在下頜角的棱角清晰可見,黑眼圈很重,辜戰(zhàn)摸摸她的眼睛,那雙亮閃閃的眼睛緊閉著,沒有了往日的神采。
握住她的手,她的手腕纖細,可是現(xiàn)在瘦的只能摸到骨頭,辜戰(zhàn)一只手就能將她兩只手包住,她是什么時候開始瘦的,辜戰(zhàn)不記得,他每天都和她在一起卻好像從未真正了解她。
記得他們的初遇,他幫她解決了調(diào)戲她的流氓,他自以為是的英雄救美,事后才知道她不是菟絲花,根本不需要自己的解救,然后就是他和止戈,嫣嫣轉(zhuǎn)進終極一班,自己惡劣的態(tài)度引起班級同學的敵視,她是第一個主動跟自己打招呼,且相信自己沒有惡意的人,然后她因為自己的毒舌被羅小麗打傷,明明傷得很重,卻還是要替她說話,要自己道歉,后來他才知道因為她也在暗戀,她能感同身受。
再然后他看著她因為中萬鈞傷心,鬼使神差的說要追她,然后讓她把視線集中在自己身上,隨時出現(xiàn)在她身邊讓她沒有時間去想中萬鈞,企圖用這種方式讓她能忘了中萬鈞。
沒遇到她之前,他從沒想過自己會交女朋友,會喜歡一個女孩,可是當他遇到她,那個沒有過具象過的人有了輪廓,她就是裘球。
他不知道是什么時候喜歡她的,是在她第一次對自己示好,是在圖書館主動跟自己握手,是看見她因為失戀偷偷躲起來哭,還是他帶著她翻墻,兩人視線相交的那一刻,亦或者他們的第一次初遇.......
辜戰(zhàn)記得她喜歡的食物,記得她喜歡的顏色,記得她手掌的大小,記得她的體溫,記得她最喜歡用開玩笑的口吻說沒關(guān)系,記得她笑著叫自己“戰(zhàn)”,他最喜歡裘球叫他“戰(zhàn)”。
他追她有多辛苦,就像他追魔幻叭噗一樣,很漫長的一條路,可最后他還是成功了,她牽起了他的手。
可是和他在一起后,她好像沒有快樂過,她的眼淚都是因為自己流的,因為他的自私,她成了不被他選擇的那個,他開始懷疑,他是不是真的是個不幸的人,所以跟他在一起,她也變成了不幸的人,不然為什么她總是受傷,總是躺在這兒,如果可以,他寧愿躺在這兒的人是他。
辜戰(zhàn)握著裘球的手坐在旁邊靜靜的看著她,心里百感交集,想了很多,卻沒有一個明確的答案。
裘球醒來的時候,天蒙蒙亮,還看不清窗外的景色,她先是環(huán)顧了四周,確定了身處的環(huán)境,然后發(fā)現(xiàn)手被人握著,側(cè)頭發(fā)現(xiàn)一個男生趴在她床邊,裘球緩了一會兒,開始回憶之前發(fā)生的事,認出來他是辜戰(zhàn),她的男朋友。
手指動了動,辜戰(zhàn)醒過來,第一時間看向裘球發(fā)現(xiàn)她醒了,板著的臉露出笑容溫柔的問:“你醒了,感覺怎么樣?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裘球搖頭,“我沒事了,就是有點累?”
“累,那你再睡一會兒,我去找神覔?!惫紤?zhàn)站起身就走。
裘球抓住他的手,但是辜戰(zhàn)力氣太大,差點把她從床上拽下來,辜戰(zhàn)嚇得趕緊回身抱住她,將人放回床上,辜戰(zhàn)后怕的看著裘球,想責備卻舍不得,語氣和緩的說:“小心點,有什么事說就好了,干嘛動手,差點摔倒?!?/p>
裘球看著辜戰(zhàn)擔憂的眼神,笑笑:“誒呦,人家哪有那么脆弱,再說還不是你走太快,連話都不聽全部,這都怪你?!濒们蜓鲋^,理直氣壯的說道。
辜戰(zhàn)無奈的嘆氣,應聲:“是是是,都怪我,那你想說什么?”
“我說累,不是別的,而是我躺太久了,躺的累了,我想走一走?!濒们蚝眯Φ目粗紤?zhàn)的眼神由擔憂轉(zhuǎn)向無語,忍不住笑出聲。
“等一會兒,我去找神覔過來?!惫紤?zhàn)長嘆一聲,站起身往外走,還不忘叮囑裘球,“不許亂跑,等我回來?!?/p>
裘球乖巧點頭,要多乖有多乖,揮揮手讓他趕緊去。
走到樓梯口,辜戰(zhàn)看著窗外的天剛剛有點光,看了眼時間,才4點半,可是他也管不了。
下樓先敲醒了奚溪的門,然后在他還沒清醒的時候,將他推向神覔的房間,“裘球醒了,叫神覔起來?!?/p>
被推了一下,奚溪清醒過來,揉著眼睛不滿的瞪辜戰(zhàn),沒好氣的說:“為什么是我,你為什么不自己叫他?”
“我還要通知流塵,裘球還在樓上等著,趕快點?!惫紤?zhàn)無視奚溪的眼刀,轉(zhuǎn)頭去給流塵打電話,讓他準備一些吃的,裘球醒來需要吃點東西補充體力。
奚溪對著辜戰(zhàn)的背影,狠狠地哼了一聲,認命的敲響神覔的房門,一邊敲一邊喊:“神覔,神覔,起來了,裘球醒了,辜戰(zhàn)喊你起來了?!鞭上室庹f辜戰(zhàn)的名字,反正是他讓自己喊神覔起來的,憑什么讓他一個人承受神覔的起床氣。
果然神覔一臉沒睡醒,臉色陰沉的開門,“喊什么?”
奚溪指著旁邊的辜戰(zhàn),小心翼翼、語氣討好的說:“是辜戰(zhàn)喊你起來的,跟我沒關(guān)系,我也是被他抓來的。”奚溪連忙擺手,撇清關(guān)系。
辜戰(zhàn)無視神覔的想刀他的眼神,“裘球醒了,麻煩你看一下。”
神覔想關(guān)門,被辜戰(zhàn)抵住,“看病要緊,麻煩你先去看一下,如果沒事你再回來睡?!?/p>
神覔沒說話,對奚溪試了個眼色,奚溪拽住辜戰(zhàn)的手,將人拉開,神覔趁機把門關(guān)上,“等一下,你...”
奚溪拉著辜戰(zhàn)不讓他走,“哎呀,神覔的意思是同意了,你讓他收拾一下?!?/p>
“快點?!惫紤?zhàn)催了一下就上樓了,奚溪對著樓梯口做了個鬼臉,然后揉揉亂翹的頭發(fā),打了個哈欠回了房間。
裘球這次很聽話,乖乖的坐在床上,看著窗外的天一點點的變亮,太陽一點一點的升起,也算是看了另一種日出了吧。
辜戰(zhàn)一個人上來,裘球問:“神覔呢?”
“馬上來,餓不餓?我讓流塵準備吃的了,一會兒就能送上來?!惫紤?zhàn)去握她的手,發(fā)現(xiàn)她的手冰涼,手指冷的有點冰手,辜戰(zhàn)皺起眉頭,將她的手包裹在自己手心,“手怎么這么涼,冷嗎?”
裘球搖頭,“不冷,可能剛剛手一直放在外面,沒注意,,沒事的?!?/p>
兩人說話間,神覔和流塵都來了。
辜戰(zhàn)起身讓開,神覔掃了裘球全身,號了脈,甚至翻了眼皮,點點頭,“沒事了,她沒什么事?!?/p>
“真的沒事了嗎?剛剛她的手很冷?!惫紤?zhàn)不放心的問。
“什么意思,不相信神覔嗎?”奚溪不樂意了,說話帶點火氣。
辜戰(zhàn):“不是,我只是想問沒事了,為什么她的手還這么冷?”
“那是她自己體質(zhì)問題?!?/p>
“既然沒事了,先吃飯吧,我讓人做好了?!绷鲏m趁機打破有些尷尬的氣氛。,然后問:“是送上來,還是下樓去吃?”
“下樓吧,躺的我渾身疼,我要運動一下?!濒们蚧卮?,然后站起來,活動了手腳,手背拍拍辜戰(zhàn)的胳膊,跟著流塵下樓。
流塵為了裘球的身體著想,早餐準備的很清淡卻很豐盛,中餐、西餐多種選擇。
吃過早飯后,裘球和辜戰(zhàn)告辭,走之前,奚溪給辜戰(zhàn)一個盒子,“里面是給裘球準備的營養(yǎng)品,藍色瓶子一天三次,一次一粒,白色瓶子的一天一瓶,棕色瓶子的一天一次,一次兩粒,記住了嗎?”
“謝謝?!惫紤?zhàn)接過盒子對神覔和奚溪道謝。
流塵:“你們怎么回去,我送你們吧?!?/p>
“今天周四,我還要上學,去學校吧?!濒们虺雎暤?。
辜戰(zhàn)和流塵轉(zhuǎn)頭同時看向裘球,兩人已經(jīng)默認要回家,誰知裘球竟然提出要去學校,“不行,你的身體還沒好,先回去休息?!惫紤?zhàn)干脆拒絕。
“不要啦,神覔都說我沒什么問題,就是虛弱一點,又不是什么大事,馬上就要考試了,不能松懈。”裘球搖頭,“而且我還有事要和king和汪同學說?!?/p>
辜戰(zhàn):“什么事一定要今天說?”
裘球收起笑,板著臉很嚴肅的說:“很重要,關(guān)于那個黑衣人的事?!?/p>
“那好吧,去可以,但是說完就回家,今天先休息,學習也要等明天。”辜戰(zhàn)同意但還是提了條件。
裘球點頭。
三人坐著流塵的車回了終極一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