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Yuri】雷櫻染霜華(綾華&影)(1)

前言:
創(chuàng)作靈感得感謝 @爆裂菊是也 老師……花花姐的腦洞,或者說是理解錯誤,才帶來了本文的靈感……原因如下——
之前菊花花老師有讀郵件直播,本人有幸發(fā)郵件參與了,然后當時正在寫《百年》系列的稻妻篇,于是當時也提上了——原文是“總算把綾華和雷神的那部分寫完了”。
結果可愛的花花姐理解為了綾華&雷神的文?當時正在掛直播看書的我一個繃不住……這換誰繃得住啊,原地哭笑不得……但是回想一下,不是不能寫哦?
貌似缺愛上司與溫柔下屬的Yuri也不是不能寫嘛,二創(chuàng)二創(chuàng)就要創(chuàng)出天際!
正好畢業(yè)等著拿雙證的琉璃同志也是米蟲一只,正好趕緊把腦子里的想法寫出來嘿嘿嘿~
老婆+老婆,創(chuàng)作力翻倍那不是爽的?

夢境,無盡的夢境。
她在夢中伸出手,觸摸著虛虛實實的感覺,浮光掠影般的記憶碎片流過她的靈魂,隨即又化成滔滔流過的江水隨之而去——這對少女來說習以為常,少女并不害怕這些記憶的浪潮,這些都是她所經歷過的,都曾在她的靈魂中刻下一層又一層的印記。
她的靈魂穿行于時光中,偏偏是那樣的不羈,就像是街頭穿著勁裝的女郎。
身為神明,執(zhí)掌權力,身邊的人都是那樣的奉承阿諛,一模一樣的伴君如伴虎……她已經厭倦了,她只想回到那個安然閑適的時光,自己在姐姐的懷抱中安睡,空氣中飄散著姐姐喜歡的櫻花香。
她渴望,她想念。
“真……”她驟然醒來,卻發(fā)現(xiàn)偌大的空間只有自己一人,而淚水不知何時已經沾滿了臉龐,無緣無因,哭的卻又是那樣的傷心。
是在夢中哭的嗎?那樣的話,自己還真是……
還真是個愛哭鬼啊,哭的那么傷心,但是卻又什么都無法挽回。

提瓦特新歷四年。
這是天理之戰(zhàn)的第四年,那兩位羽化飛升的旅者已經不見,仿佛這個世界對他們來說就是一場幻夢——旅途的終點他們終會相見,他們拯救了世界后就飄然而去,只留下吟游詩人對他們的贊頌。
天守閣中,名為影的少女倚在最頂層的欄桿上,看著浮世眾生的千姿百態(tài)。
身為神明的她時間接近無限,而這種無限更讓人空虛和無力,看著民眾們從年輕到年老,看著身邊的人和事變來變去,而自己還是那樣守在那里……就像是一個被時光所拋棄的靈魂,獨自彳亍在星空中漫步,踢踏著,無聊的轉圈圈。
她突然想起某個屑屑的女孩和他說過“實在不行趕緊談個戀愛補齊一下人生缺憾”,這種荒誕不經的話,當時她甚至還調侃說“等一切都結束了就把你介紹給我哥”……聽起來有點隨性,隨性到幾乎讓人沒法往下接的程度。
可是女孩兒和她都是不死不滅的長生種,而自己卻為何不能像是女孩兒一般灑脫?
她游歷無數星空,思維也和星空般跳來跳去,讓人不禁沉迷神往,羨慕她這種童言無忌般的生活——多好啊,不害怕,不彷徨,身邊始終有自己所重要的人……
可自己身邊所重要的人……她咬了下嘴唇,像是觸電般顫抖了一下。
自己身邊,有重要的人嗎?
她又突然想起了那個女孩兒和她說的一句話:“所謂朋友,就是一群人冷的受不了了,抱起團來找到樹枝找到木頭,然后把它們點著,一群人圍著烤火就暖和了起來?!?/p>
“這時候他們就是朋友啦!”女孩當時就這樣笑嘻嘻的,然后喝完了她泡的茶。
真好啊,我也想去烤烤火。
“將軍大人?!遍T外的侍女輕聲敲門,聲音中帶著恭謹?!霸紫嚅w下請求面見,請您定奪?!?/p>
“宰相?”她的眼中閃過一個嫻靜優(yōu)雅的身影,暗嘆一聲歲月不敗美人。
“讓她進來吧?!?/p>
門開了,冰藍色頭發(fā)的少女踏著優(yōu)雅的方步走來,跪坐在桌前后微微躬身:“臣下,神里綾華,參見大御所閣下,愿常道恢宏,鳴神永恒?!?/p>
“起。”不知何時她已經跪坐在了少女面前,眼神清澈。
“是。”名為綾華的少女這才直立起身子,將手邊的一卷奏折放在桌子上往前推向影?!斑@是今年的田畝稅收數額,請您過目?!?/p>
“看得出來今年年景不好。”影細細的閱讀過后,眼中的清澈帶上了憂慮。
兩人不禁默然,畢竟隨著那場足以寫入大陸歷史的曠世之戰(zhàn)之后,地脈移涌,元素紊亂,天降異象……這片名為“稻妻”的國土上已經經歷了三個冷夏,三個暖冬,冬不冷夏不熱所帶來的就是蟲災肆虐,天氣異常。雖然她可以用雷霆手段滅殺災害,但是那些帶來的傷痛她卻無法彌補。
雖然她們已經在盡力修復戰(zhàn)爭所帶來的陣痛,而那些事情并不會隨風逝去。
“嗯,很多民眾其實已經不想交農稅了,田地的收成已經不足以養(yǎng)活民眾了?!?/p>
“那就不收了?!彼苯訉⑹稚系淖嗾壅鹚椋c華的手來到了剛才她站的欄前。
民眾們熙熙攘攘,滿城的櫻花開放,看上去繁盛的國土上暗藏了無數的危機。
“真的?”
“嗯,兩年之內不收了,后面五年減半?!陛p飄飄的一句話給身邊的人震驚到了,這是認真的嗎?這肯定不是認真的吧?
“嗯?”似乎是察覺到了少女的驚訝,影的嘴角翹了起來?!昂芷婀謫幔俊?/p>
“畢竟稅收是國庫之本……”
“傻姑娘,國庫充盈但是民庫空癟,那又有什么用呢?”
兩人站在欄前,看著下面的景色。
“記住啊,無論是神明住世或是不住世的國度,神明總是愛著祂的子民的?!?/p>
“因為這是承諾啊,名為守護的承諾?!?/p>

為什么在她的身邊,我有種莫名的溫暖呢?
影在夜晚思考,夜晚的時候思考會讓她冷靜下來,一盞孤燈下是她懸腕書寫的影子。
減稅這件事兒她早就想好了,不過是綾華的來到讓她更加堅定了這個想法罷了,稻妻不需要那么多的軍人,也不需要那么多的鋪張奢華,休養(yǎng)生息才是最重要的。她渴望著永恒,而正像是之前所想的那樣,無數的須臾才是構成永恒的養(yǎng)料。
還真是會胡思亂想。她如是自嘲著自己,手上的最后一個字寫完了。
熄燈,休息。生活就是這樣的規(guī)律,規(guī)律到讓人難以想象——平常人以為的神明是那種精力充沛神威無敵,甚至會以為神明不用睡覺。
但其實影睡得都很早,因為睡得不早會第二天頭疼。
頭疼可太恐怖了,影是感受過那種因為沒休息好之后一整天頭都是炸裂的感覺——因為沒睡好,所以精神不好,然后就決定今天早睡,然后又醒早了……生物鐘直接錯亂掉,當時她花了整整一周的時間才全部調好,結果就是那一周的政務基本都是宰相閣下在做,大御所大人整個人都趴窩了。
明明是神明啊,是那種應該無所不能上天入地唯我獨尊的神明啊,怎么一覺睡不好都會讓自己連著趴窩一周呢?影當時也想過這個問題,甚至還吐槽自己為什么會這樣脆弱。
但是自己就是這樣,像是個稍微被打擾一點睡眠就會徹夜難眠的小女孩兒一樣焦躁。
可她,可她在身邊的時候,自己卻不會這樣的疲倦,即使和自己的宰相閣下批閱整整一天奏折,外訪整整三四天不眠,自己卻還是那樣的精力充沛,躺在床上的時候甚至還會興奮地閉不上眼睛,就像是身體里有使不完的力氣一樣。
“神里綾華,你告訴我,這是為什么?”她躺在鋪蓋里喃喃自語,上下眼皮卻在不停地打架……她困了,該睡了。
“為什么,你在我的身邊,就像是……”
“和真一樣……”
夜色很深,天守閣里回蕩著少女的輕聲呼吸。

孤燈一盞,廊前吹著略有濕熱的風。
今天算是稻妻冷夏中比較熱的一天了,連天的雨水讓地皮濕潤,濕潤后那些無處可去的水又隨著溫度的上升與空氣挑起了貼面舞——就是苦了人,在這種環(huán)境里面怕是躺著都是一種有大毅力的事情,更何況像是面前這位少女一般,正在徹夜批閱手中的奏折與文件。
免稅一事茲事體大,不禁要聯(lián)系稅務司,聯(lián)系國庫,更要和群臣商議未來幾年內國坤內的錢財該如何運用,以免國庫空虛甚至無法支持運轉——稻妻家底也算殷實,但是相當于兩年顆粒無收還是要好好商議。
綾華無奈扶額,她的大御所大人把難題丟給了自己,于是自己就得玩命的去填坑。
空氣中仿佛都有著一點點腥味,那是連天下雨所產生的泥土氣息,誰知道有什么東西會被淹沒或者是腐爛在泥土里……就像是浮世眾生,人們難以注意到螞蟻蟲豸的安危,足下也許只是一腳,而會傷及無數生靈。
而她們也是一樣,一條命令,也許是人民的立身之本。
“這條道路修筑的資金還是要批,而這個修繕天守閣的就停了吧……還有這個擴軍的要求也只能駁回了……”少女在有條不紊的批閱,陪伴著她的只有一盞油燈?!瓣P于恢復民生的絕對不能省,修筑不必要建筑和擴軍的也就只能能省就省……”
“睡吧,晚上做事傷眼睛?!遍T外傳來了沉穩(wěn)的男聲。
“奏折為數不多了,今日事今日畢,兄長也記得早休息?!彼穆曇羟逖牛犉饋碛蟹N遠方白鷺鳴唱的感覺。“莫要將自己的身體累壞了,社奉行上下仍需兄長維持?!?/p>
“嗯,綾華你記得早睡。”腳步聲漸行漸遠,而她知道今天的工作量不僅僅是自己說的什么今日事今日畢,堆積如山的工作都等著她去完成。
或許,今晚又是一個不眠之夜,她苦笑了一聲,只能繼續(xù)提起筆,一條又一條的審閱。

翌日,天守閣。
“這是關于最近幾年因免稅而要收縮的項目條例,請您過目?!碧焓亻w頂中,影和綾華二人對坐,而二人面前是一摞厚厚的奏折和一張目錄。
影拿起目錄,細細的審閱了下里面的內容:“看上去對于建筑和軍費宰相大人倒是下手頗重,裟羅會生氣的?!?/p>
“無妨,大御所大人您想要恢復民生,那勢必要將對民生不利的事情做削減,軍費的削減只是開始。下一步是精簡幕府軍,將軍中的壯年勞動力歸還于民間……”她侃侃而談,但是眼角上兩個大大的黑眼圈與疲倦的面容還是掩蓋不了的,即使她化了妝修了容還是難以掩蓋眼神中的疲倦。
“然后是發(fā)動生產嗎?”
“是的,鼓勵民眾開墾農田,下發(fā)種子,同時推進外國旅客的旅游宣傳……”綾華雖然是在竭力支撐自己的眼皮,但是奈何從昨天下午到現(xiàn)在眼睛都沒有閉上過,上下眼皮早就想打架了,還是那種血海深仇的打架……
“嗯,我大概清楚了,裟羅那邊我去和她說明一下,這里就不需要你操心了?!庇吧钌钗艘豢跉?,將手里的目錄塞進了袖子里?!拔蚁瘸鋈ヒ幌?,宰相閣下先坐。”
影出了門,而此時的綾華早就已經困得扛不住了,無盡的疲倦吞噬著她的精神,促使著她趴在桌子上小憩——即使在這里睡著是失禮到極致的行為。
不能睡啊……她狠狠地掐著自己的大腿,但是痛感都已經被麻痹了,要睡覺的身體需求終究是戰(zhàn)勝了禮節(jié)的強硬需求,她緩緩地趴在了面前的桌子上,雙眼也不受控制的閉上了。
“就一會兒……就一會兒……”
天守閣中回蕩著另一個少女的纖細呼吸聲,她的睡姿安詳,像是縮成小團的一只小貓。

咚,咚,咚。
影的腳步不徐不疾,剛才她去處理了一下戰(zhàn)報,對殘余野伏眾和魔物的清理也已經到達了尾聲,想好好過日子的野伏眾也基本上投降卸甲,剩下的都是些負隅頑抗甚至是殺人殺紅眼的惡徒了,這種惡鬼自然沒有留著的必要。
那就埋葬在稻妻的土地里,當做莊稼的養(yǎng)分吧。
而當她推開頂層的大門時,看到的并不是設想中那樣少女在處理著政務——她睡著的姿勢是那樣的拘謹,而妝容都掩飾不了的疲倦在她的臉上體現(xiàn)的淋漓盡致,就像是睡覺都要小心新來的事務,以便能馬上醒來。
那姿勢讓人心疼又讓人無可奈何,甚至讓影有一瞬間不想叫她起來。
明明她也可以是無憂無慮的少女,而今肩上的擔子重的讓她肩上已經無法承受,只能盡力的支撐自己的身軀不再倒下,盡自己所能做一件事情,像個賭氣的小女孩兒。
她想到了真,也是這樣的倔強,也是這樣的想把什么事情都扛在肩上。
那就讓她睡吧,她躡手躡腳走進了房間關上門,竊喜于沒有打攪到她的美夢。而后將桌上的奏折一張張批閱審核,將那些原本屬于綾華的批閱放在了自己桌子上。
孤獨的天守閣突然有了人氣,那是屬于少女們的任性。
工作從早到晚,一張又一張的奏折上寫上了影的娟秀字跡,上面用了大御所閣下的雷印。而這時她才體會到原來面前熟睡的少女到底承受了多少,與自己這個看上去勤政愛民的神明不同,她是真的將事物都扛在了自己的肩上一路前行,咬著牙前進,多重她都不吭聲。
為什么呢?影有些不解,直到她批完了最后一張奏折,睡懵的少女緩緩坐起揉著眼睛。
“我這是……”
“你睡了一天,這些事情都做完了?!庇皳u了搖頭,看著面前一臉惶恐的綾華?!安灰ε?,是我自己沒有叫你起來的?!?/p>
“累了就早休息,不要對自己這樣刻薄?!?/p>
影握住面前人的手,絲絲暖流從她的身體流進綾華的身軀。
“……謝大御所大人大量。”她實在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只能用恕罪的話來掩蓋自己的失禮?!跋麓危麓尾粫俜噶??!?/p>
“沒有下次了?!庇邦H為怪異的說了一句。
“下次,就不會讓你做這么多了?!?/p>
雖然聽不懂后一句話的意思,但見狀綾華也只能起身叩拜道別:“那臣下就告退了……”
影仍然在批閱,不置一言。
而直到綾華走到門口,影的聲音卻又悠悠傳來:“別走?!?/p>
綾華的腳步僵住了。
“我突然改變主意了,今晚你就住在這里。”

深夜,綾華卻睡不著。
不是不累,連日的連軸轉已經讓她疲憊至極,甚至可以說是沾床就能睡著。但是這睡不著的原因換任何一個稻妻人都是適用的——如果雷電將軍閣下在你的身邊只穿著睡衣睡覺,甚至和你一個被窩,相信你也會徹夜難眠。
怎么敢睡著啊,人在睡覺的時候姿勢和開盲盒沒什么區(qū)別,如果不小心打擾到這位的睡眠,那么自己的腦袋明天就要和脖子說一聲再見了……像是熒曾經和她說過的一首詩,有的人活著,他已經死了……
被子里有著屬于身邊女人的特殊香氣,那種香氣她也說不上名字來,即使她對香道有著專家級別的了解,而對于枕邊人這種奇妙的味道卻無法解釋。淡雅,輕靈,又帶著一點點的憂傷——讓人不由得想起深夜中手邊是一杯清酒,看著庭前的蘭花緩緩開放。
身邊的影睡得很熟,似乎對于她來說自己成了上好的安眠香,不過大御所閣下睡覺確實也不老實,一只腳已經搭在了自己的腰上,搞得綾華是放下也不敢放下,動也是不敢動……沒想到自己睡覺開盲盒不是啥,平日里尊貴的大御所大人已經開始開盲盒了。
可是……她身上的味道,真的很好聞。
綾華的眼皮也開始打架,身體像是一只小兔子一樣縮進了影的懷中。
也許,這樣小小的任性,大御所閣下不會在意……的吧?
閣中的少女們相擁著睡熟,像是彼此依靠,又像是彼此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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