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思歸』其二 (27.3.20)

????這滿地花瓣,倒是引起我的煩躁來。“江南好,風景舊曾諳”,可惜這“好”,是氣候多變和淫雨霏霏,我疑心這花不是凋落,而是被這料峭與凍雨敲打下來的,于是更加惆悵。
????“春色三分,二分塵土,一分流水?!薄端堃鳌返故俏覙O喜歡的一首子瞻詞。傷春悲秋,自古有之。“嫁與春風春不管,憑爾去,忍淹留。”楊花柳絮“似花還似非花”,卻照樣引起詩人閑情,微微有一點羨慕。
????一個朋友,聽完Q醬的歌,過來跟我說,“她有一種高傷(尚)美”,即使后來被告知一開始打錯字了,我還是對這句話深以為然。對什么越喜歡,便越容易生厭,便是“因愛生恨”吧。Q說她不喜歡山茶。她說“她落得太決絕了?!比欢?,本沒有花落得不決絕的,只是這山茶開得太過于明艷,反倒是顯得無情。
????前兩天被迫出門買書,過初中母校,看到學校周圍一圈山茶開得正艷,今天又看到粉似雪而鋪地的櫻,我想,對于情感這事,不過若花,而如山茶便是最好的。
????我也曾看過西湖邊的殘荷,蓮開得也是很明艷的,可惜不會輕易落下,也就硬生生爛在莖上,最后落入泥沼,但早已分不清花瓣和濁淖了;倒是這山茶,開得落落大方,散得干脆利落,不拖泥帶水。
最后想開個玩笑,人們死于情感,就正如詩人餓死于劈柴時沉醉于木頭的紋路和幽香??上覀兌紱]有辦法。
????第一篇寫的時候,我就在想,既然詩人要吃飯,又要欣賞木香,不妨燃起柴火,這便是有了溫暖和木香。為了一根木頭的美妙紋路與清香,而去放棄尋找其他木頭的機會,這就是“在一棵樹上吊死”罷(笑)。
????回家前,拐彎到門口小店買了一瓶快樂水,生活很苦,可樂很甜,如此罷了。傷春的事情,總要變成“好風憑借力,送我上青云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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