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道德經(jīng)》逐章點評:一章
? ? ? 之前分次推送的全部內(nèi)容其實就是拙著的緒論部分,只是因為文字比較長,不適合一次推送而分開成片段推送而已。拙著的緒論部分從厘清概念入手,進而梳理出由這些核心概念所形成的老子哲學思維體系,這樣解讀老子的《道德經(jīng)》,應(yīng)該說還是自《道德經(jīng)》問世以來的第一次,其中自然隱含了把我拙著之前幾乎所有的老子解讀全部推翻了的意思。
? ? ? ? 因此在緒論之后,必然還得把《道德經(jīng)》逐章點評下來了。那么為什么是點評呢?我認為《道德經(jīng)》并不是一句原文,就可以用一句現(xiàn)代白話文翻譯的經(jīng)典,甚至可以說,沒有那一位現(xiàn)代國學大師不在翻譯《道德經(jīng)》上翻車的。舉一個例子,比如《道德經(jīng)》原文有“不尚賢,使民不爭”,就這么簡單的幾個字,你當然可以用現(xiàn)代白話文翻譯為“不推崇有才干的人,使人民不爭功名利祿”,但是經(jīng)過翻譯者這樣一翻譯,恰恰就把老子說這句話想要表達的真正想要推崇什么的意思翻譯得沒有了。其實,老子在《道德經(jīng)》中時時刻刻總是在表達希望天下得到大治和個人事業(yè)獲得成功,就是說老子沒有一絲一毫反對“賢”和“爭”的意思。因此,老子說“不尚賢,使民不爭”這句話至少有這樣幾層意思,一是老子并沒有一絲一毫反對推崇有才干的人,使人民不去爭功名利祿的意思;二是老子認為沒有必要把推崇有才干的人和使人民去爭功名利祿的事情當作榜樣,那樣只會使一個社會變得功利和墮落;三是在老子看來問題的關(guān)鍵可能是,天下那么多的人都在爭賢和功名利祿,而成功者卻總是寥寥無幾呢?由此可以明白,老子說這句話的真正用意是他主張推崇和爭取的是賢和功名利祿背后的尊重客觀現(xiàn)實和客觀必然性。這些只有當你真正理解了老子的核心概念和整個思維體系之后,你才有可能得到的東西,而想用一句對應(yīng)的現(xiàn)代白話文是不可能把這些意思翻譯出來的。一旦明白了老子真正想要表達的意思之后,你再回頭去讀這些翻譯的白話語句,反而總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了。
? ? ? ? 我在拙著中采用的形式是,先把歷來普遍而又有代表性的注解,以“之前一般的注解”形式放在前面,之后再給出我的注解,在每章的最后是點評。此外,還有極少的幾章,因為我的注解和點評與目前普遍流行的翻譯解讀,相差實在太大,為便于讀者閱讀比較,就把目前普遍流行的翻譯附上,但翻譯者的名字就不報了。
? ? ? 下面就言歸正傳?!兜赖陆?jīng)》一章:
? ? ? 道可道(1),非常道(2);名可名(3),非常名(4)。無,名天地之始(5),有,名萬物之母(6)。故常“無”,欲以觀其妙(7);?!坝小保杂^其徼(8)。此兩者,同出而異名,同謂之玄(9)。玄之又玄,眾妙之門(10)
【注釋】
(1)道可道:之前一般的注解是,第一個“道”是老子哲學的專用名詞和中心范疇,指的是宇宙的本原和實質(zhì),引申為原理、原則、真理、規(guī)律等,它在《老子》一書中頻頻出現(xiàn),但在不同的地方有不同的涵義。這其實不夠準確。這有先入為主之嫌,雖然就后文看并無不妥,但在老子的表述中,他一開始提出“道”這個概念,其實并沒有這么多的含義,也無所謂專用名詞和中心范疇,老子只是覺得在天地萬物的發(fā)展變化之中存在著“可以為天地母”的東西,“吾不知其名,強字之曰道”而已。因此老子提出 “道”這個概念,只是表明了這個概念既有客觀存在的一面又有被命名的一面;而在老子看來,這里被命名為什么其實并不重要,而客觀的一面則是老子所強調(diào)的。接著是對第二個“道”的解讀。第二個“道”一般解作動詞用,指描述、解說、表述的意思,猶言“說得出”。這其實也是不夠確切的。因為,這里還有一個你怎么描述、稱說、表達的問題,顯然,這里的“道”應(yīng)該解為語言概念或主觀概念之“道”,然后才是可以用這個語言概念或主觀概念之“道”來描述、稱說、表達那第一個“可以為天地母”的東西,“吾不知其名,強字之曰道”之“道”。因此,“道可道”界定出了有“道”與“可道”的區(qū)別,這里有些版本這句表述為“道,可道也”,表述得更為清晰些。
?(2)非常道:之前一般的注解是:非,不是;常,恒常、永遠。這句說“道”(如果是可以表述的),那么就不是永恒的“道”。這句話以否定句形式說明了作為宇宙萬物本原的“道”是不可描述的。“?!?,在長沙馬王堆出土的漢代帛書《老子》(以下簡稱帛書本或帛書甲、乙本)作“恒”,以避諱漢文帝劉恒名字,下句“非常名”亦然。那么,現(xiàn)在問題又來了,既然“道”如果是可以表述的,為什么永恒的“道”就不可以表述呢?顯然,“非常道”,是對“道可道”的陳述判斷。當老子提出“道”這個概念的時候(道),老子認為可以用語言概念或主觀概念之“道”來描述、稱說、表達的(可道),但是,老子同時認為這種語言概念或主觀概念的描述、稱說、表達的結(jié)果,說到底并不等同于那第一個被描述之“道”,而這第一個被描述之“道”的最重要之處就是其客觀存在性,因此這里的“常道”或“恒道”應(yīng)該解讀為我們現(xiàn)在習稱的客觀之道的含義,除此之外的解讀,都難以避免表達上的邏輯矛盾,以及由此而帶來的概念不清的問題。由此,通過解讀這《道德經(jīng)》的第一章的第一句,我們就可以明白老子在整部書的開篇,他是要界定“道”這個概念的屬性區(qū)別;從他的表達中,我們可以看到,他所強調(diào)和要探討的并非由描述或表述而來的“道”的主觀概念的屬性一面,而是“道”這個概念本身就客觀存在的屬性一面。有些版本這句表述為“非常(恒)道也”。
? ? ???綜合全句“道,可道也,非常(恒)道也”看,只有把“道可道,非常(恒)道”聯(lián)起來分析,才有可能把“道”的概念屬性搞清楚。第一個“道”是客觀存在而又被“強字之曰道”,所以這個“道”既有客觀存在的一面,又有被命名為概念的一面(這一面并非重點,所以也無所謂專用名詞之必要)。第二個“道”則是主觀名詞概念,即可以用“道”這個主觀名詞概念來對第一個客觀存在之“道”加以描述、稱說、表達,所獲得的結(jié)果是體現(xiàn)在人的語言概念或思維意識之中的“主觀之道”。而“非常(恒)道”則是對前一句的陳述判斷,這里的難點是“?!被颉昂恪痹趺唇忉??如果要使整個句子表述沒有邏輯矛盾的話,那么“?!被颉昂恪敝挥形ㄒ坏慕忉專褪沁@兩個字是通用關(guān)系,意思是“恒常自在”即客觀之意。整個句子聯(lián)起來的意思就是:客觀存在之道(道),是可以用語言概念“道”來加以描述、稱說、表達的(可道),但描述、稱說、表達而得到的體現(xiàn)在語言概念或思維意識之中的結(jié)果,這個結(jié)果就是我們現(xiàn)在所說的“主觀之道”,并非那個被描述、稱說、表達的客觀存在之道(非常道或非恒道)。這“常(恒)道”可以說是老子提出的第一個核心概念,后面老子將探討的“道”就是這個概念。
? ????這里重要之點是,老子通過這一句,界定了“道”的概念有主觀與客觀之別,而從老子的表述看,他所強調(diào)和要探討的就是這個“客觀之道”。與歷來的解讀者不一樣,這里確定了“常道”或“恒道”是一個固定名詞概念,即我們現(xiàn)在習稱的“客觀之道”。老子下文所稱之“道”均為“客觀之道”。與此相應(yīng)的,下文出現(xiàn)的“常(恒)名”,“常(恒)無”與“常(恒)有”,也是一樣的解讀。在界定了“道”的概念屬性及區(qū)別之后,《道德經(jīng)》接著的就是對客觀之“道”的涵義及特點的探討。
(3)名可名:之前一般的注解是:第二個“名”為動詞,稱呼、稱謂的意思。第一個“名”,一般有兩種解讀,一指代事物之名,二是指代老子哲學的專用名詞,它指對“道”的具體稱呼,含有概念的意思,但比概念更高,具有名稱與內(nèi)容相統(tǒng)一的意義?,F(xiàn)在問題來了,在前面一句已經(jīng)對“道”的概念屬性區(qū)別清楚之后,這里再把第一個“名”,解讀為是老子哲學的專用名詞,它指對“道”的具體稱呼顯然已經(jīng)不妥。如果考慮到在前面一句之后接下來應(yīng)該要做的就是老子對其所強調(diào)的“客觀之道”的涵義或特點的論述探討,與這同一章之后出現(xiàn)“此兩者,同出而異名”這一句之中的“出”這個字的時候,這里就不應(yīng)該再有“名”是指稱“道”還是“事物”的問題了,這樣說,第一個“名”應(yīng)是指代事物之“名”。當然其中的第二個“名”的含義也需要重新再作解釋了,這第二個“名”應(yīng)與“可”聯(lián)解,意思是“可以用名稱、概念來描述或稱謂客觀事物”,因此“可名”應(yīng)為主觀的語言文字概念。這里“名”與“可名”界定出了客觀事物與主觀描述或稱謂的區(qū)別。
(4)非常名:之前一般的注解是,如果“名”可以根據(jù)實物的內(nèi)容而加以命名,就不是永恒的“名”。由于“道”是一個無形無象的形而上實存體,因此是無法用一個固定的概念對它進行命名、稱呼的,任何名稱一旦確定,能指和所指的關(guān)系就確定了,而“道”是一個永恒的、不可限定的存在,所以不能用一個具體概念去指稱。一句話,由于“名”之前的“?!被颉昂恪弊?,就無法確定把“名”理解為“物”還是“道”了,再是把“道”稱為“無形無象的形而上實存體”,這種說法令人費解。這一句其實是對前面半句界定所得的結(jié)果的陳述判斷,即“可名”并非“常名”或“恒名”,用白話表述就是,對客觀事物用名稱概念加以主觀描述的結(jié)果,并非客觀事物本身(這即是西方哲學中的所謂“二律背反”)。因此,“常名”或“恒名”可以說是老子提出的第二個核心概念,表明老子將探討的是客觀事物本身,而非主觀描述或稱謂之中的事物(傳統(tǒng)表述為“相”)。
? ? ? ?就東西方哲學歷史發(fā)展的背景而言,我國應(yīng)該就在老子所處前后時期,曾經(jīng)有過一個學術(shù)流派“名家”,而 “名家”所探討就是所謂的“刑名”或“形名”的問題,其實就是“名”與“實”的關(guān)系問題。而老子超越“名家”之處在于,“名”與“實”的關(guān)系只是問題的表象,而問題的本質(zhì)在于把“實”即客觀事物搞清楚,當把“實”即客觀事物搞清楚了之后,“名”與“實”的關(guān)系就不再是問題了。相類似的,在西方哲學中也有這個“名”與“實”的關(guān)系問題,即近代西方哲學中的“思”與“有”問題。德國哲學家康德發(fā)現(xiàn)了“思”與“有”之間的“二律背反”問題。在康德之后,也是德國哲學家黑格爾則發(fā)現(xiàn)了“思與有”的“二律背反”的普遍性問題。但黑格爾解決這個“二律背反”問題的方法,是讓“思”即概念運動起來,最后黑格爾得到了“絕對理念”,使“思與有”的“二律背反”的普遍性問題得到所謂“邏輯與歷史的一致”。而我們從老子那里明白其實“思”并不等同于“有”。相比較而言,不客氣地說,在這一點上,黑格爾的哲學可能還停留在我國古代“名家”的水平。
(5)無,名天地之始:之前一般注解為:名,動詞,命名、稱呼。天地之始,天地形成的開端。用“無”來稱呼天地形成的開端。這句話說的是天地形成之際的一種狀態(tài)“無”。這個“無”并非空無一切,而是形容“道”生成宇宙萬物過程中混沌一片、無以名狀的一種特殊的狀態(tài)。這樣解讀是有問題的,由誰來命名、稱呼?怎么命名、稱呼?顯然這句只是主觀表述或描述而已。
?(6)有,名萬物之母:之前一般注解為:有,可以叫做萬物的根源。母,根本、根源。有,指天地形成以后,萬物競相生成的狀況。古代中國人認為,先有天地的分化,然后才有萬物的出現(xiàn)。“有”和“無”,是老子提出的兩個重要概念,是對“道”的具體稱呼,表明“道”生成宇宙萬物的過程,即“道”由無形質(zhì)向有形質(zhì)轉(zhuǎn)換的過程。這兩個“名”字,也有這樣句讀的:“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意思相同。與前一句一樣,這樣解讀是有問題的,仍然有一個由誰來命名、稱呼、怎么命名、稱呼的問題,顯然這句仍然只是主觀表述或描述而已。
? ? ? ? 把前面(5)、 (6)兩個注解聯(lián)起來,就可以發(fā)現(xiàn),“無”和“有”是老子提出的兩個用來描述、命名、稱呼天地萬物的主觀概念(注意,在老子的表述習慣中,這里的天地與萬物是一個對舉關(guān)系,相當于我們現(xiàn)在習稱的客觀事物),而不應(yīng)該再理解成是對“道”的具體稱呼。還有老子確實說過“道生之,德蓄之”的話,但這句話沒有所謂“道”生成宇宙萬物的過程,即“道”由無形質(zhì)向有形質(zhì)轉(zhuǎn)換的過程的意思。最后,由此而對這個“無”的解讀,即并非空無一切,而是形容“道”生成宇宙萬物過程中混沌一片、無以名狀的一種特殊的狀態(tài)。這里的問題是,既然是命名、稱呼,那么這里的“無”、“有”至多是人對天地萬物的主觀描述或稱謂而已,而非客觀的天地萬物自身的存在狀況,這只是老子的假設(shè)推論而已。
? ? ? ?其實,正如老子對“道”的概念的界定一樣,老子對“有無”的概念也是加以了界定的,而且以我的理解,老子不但在第二章指出了“有無”概念的客觀屬性,甚至老子在這句之前有意或無意的省略了一句話,這句話就是“無可無,非常(恒)無;有可有,非常(恒)有”,由此而界定了“有無”概念有“可無”與“可有”的主觀文字概念,還有“常(恒)無”與“非常(恒)有”的顯示客觀事物自身演變的客觀概念。所以,這一句完整的表述其實應(yīng)該是“可無,名天地之始,可有,名萬物之母”。
(7)故?!盁o”,欲以觀其妙:之前一般的注解是,所以經(jīng)常在對“無”的體味中觀照“道”的奧妙。問題是如果仍然“有無”理解為“道”,這句這樣解讀了,那之后的“兩者同出”之中的“出”就得解釋為“道出于道”了,如此同義反復(fù)就沒有意思了。所以,這里的“常無”或“恒無”應(yīng)該是一種客觀事物自身的變化狀況。緊接著的“常有”或“恒有”則是另一種客觀事物自身的變化狀況。這兩種狀況構(gòu)成客觀事物自身變化的基本狀況,而“常無”或“恒無”、“常有”或“恒有”就是老子提出的兩個客觀事物自身變化的核心概念,與主觀的“可無”、“可有”概念是完全不同的。
(8) 徼(jiǎo):邊界。具體說,就是客觀的有的存在狀況,同時又是客觀的無的因素的積累過程,最后隨著客觀的無的因素的積累,原來客觀之有的存在狀況被打破。比如隨著水溫的不斷增加,到了水溫100度左右的時候,水的存在狀況就被原來沒有而隨著水溫增加的氣化狀況所打破。這里水溫100度左右就是由原來之有的存在狀況轉(zhuǎn)化為無的邊界。
(9)玄:之前一般注解為老子學中一個重要的概念,表示幽昧深遠的意思,老子研究的是“道”,“道”的形而上性質(zhì)決定了它的神秘幽昧、深不可測。其實這里指的是天地萬物變化的微妙。這里到了老子得出結(jié)論的時候,而我們還在說 “道”的形而上性質(zhì)決定了它的神秘幽昧、深不可測,實在很不恰當了。
(10)眾妙之門:之前一般注解為一切變化的總門,也就是關(guān)于宇宙本原的門徑。這里由于之前已經(jīng)得出了天地萬物變化的兩種客觀必然性,所以這里的“眾妙之門” 應(yīng)該指的是我們觀察和分析天地萬物變化的途徑和方法了。借用黑格爾“歷史與邏輯的一致”的話,之前客觀事物演變的兩種基本狀態(tài)的“歷史”已經(jīng)清楚了,那么,這里的“眾妙之門”應(yīng)該就是“邏輯”了,而絕不再僅僅指“道”而已了,這已經(jīng)是老子告訴我們他著作《道德經(jīng)》的目的了。
點評:
? ? ?本章為《道德經(jīng)》全書總綱,更確切的說是《道經(jīng)》總綱,而《德經(jīng)》則是《道經(jīng)》的延申而已。本章提出了對全書而言極為關(guān)鍵的概念以及由這些概念而形成的概念系統(tǒng),進而再由這些概念系統(tǒng)而形成的思維體系。嚴格來說,老子在提出這些概念的同時,對這些概念就加以了區(qū)別。這些概念包括“道”、“可道”、“常(恒)道”,“名”、“可名”、“常(恒)名”,“無”、“可無”、“常(恒)無”,“有”、“可有”、“常(恒)有”。從老子的論述結(jié)論看,他所要論述的重點是“常(恒)道”、“常(恒)名”及“常(恒)無”、“常(恒)有”,亦即我們現(xiàn)在所說的“客觀之道”、“客觀事物”及其“客觀事物(天地萬物)的有無演化”,其核心就是“客觀之道”即“客觀事物(天地萬物)自身的有無演化”的客觀必然性,也就是我們現(xiàn)在所稱的“客觀規(guī)律”、“客觀邏輯”或“自然辯證法”。與客觀概念及其形成的系統(tǒng)相比,通過主觀的語言概念及其形成的系統(tǒng)來描述或表述客觀事物,說到底并不等同于客觀事物本身,其只不過是一種虛擬和假設(shè)而已。本章開篇通過提出和區(qū)別概念,試圖要回答和解決的問題是,什么是“客觀之道”?“客觀之道”的意義是什么?這相當于回答和解決了后世哲學上的本體論和認識論的問題。“玄之又玄,眾妙之門”,這是我們觀察和分析一切事物的方法和途徑。相應(yīng)的,《德經(jīng)》則更多側(cè)重和解決的是實踐的部分。
? ? ? ?這里,為什么“常(恒)道”、“常(恒)名”、及“常(恒)無”、“常(恒)有”都是老子提出的幾個核心概念,就在于老子在這一章行文之中有意或無意的省略了一句話,這句話就是“無可無,非常(恒)無;有可有,非常(恒)有”,正是因為這句話,就可以明白老子不但提出了這幾個核心概念,而且也界定清楚了這些概念。這一點是之前2500多年以來幾乎所有的老子解讀者沒有留意和讀懂的地方。
? ? ? 總之,歷來無數(shù)的解讀者,在解讀作為全書總綱的第一章的時候,一開始就沒有把老子清晰的概念和由這些概念所形成的哲學思維體系理出一個頭緒來,也真難為他們后面究竟是怎么解讀下去的。
? ? ? ? ? 行文到此,考慮到文字已經(jīng)夠長了,本來想在緒論部分點到的幾位有代表性的大師翻譯的《道德經(jīng)》一章,在下一次就作為一章的補充再推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