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zhuǎn)】假面騎士Kabuto官方小說 序章 閃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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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是天道總司的十四歲生日。
可是會最衷心為他慶祝的父親和母親,都經(jīng)已不存在于這個世上了。
那是一年之中最令天道感到孤獨的日子。
天道不知不覺地往澀谷出發(fā)。
然而他并非有事,要到澀谷去辦。
天道的父母生前在澀谷上班,只因如此,天道習慣了在每年自己生日的那天,漫無目的地在澀谷的街頭上處晃。
只是天道萬萬沒想到,自己會與仇敵擦身而過。
天道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腳步。
但是仇敵并沒有注意到天道,并繼續(xù)的往前離去。
諷刺的是,天道的仇敵可是一對擁有與自己父母容貌相同的男女。
那是因為那對仇敵在殺害天道的父母之后,擬態(tài)成與天道父母完全相同的容貌,是來歷不明的生物。
對天道來說,那既是久暐十一年的父母臉容,亦是溫柔而又令人懷念的臉容。
但與之同時,也是天道誓要復仇、最憎恨的臉容。
愛與恨在天道的心里交錯,天道的血亦正在沸騰著。
那件殘酷的事件,發(fā)生在日下部總司三歲的時候。
父母在自己的眼前,被兩頭巨大的昆蟲所殺害。
之后,那兩頭可怕的巨大昆蟲化成了人類的形態(tài)。
化成了總司父母的形態(tài)。
當時的總司,并未能真正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那種荒唐無稽的事情,就算是成年人也難以接受。
但總司以本能察覺到自己不得不逃命。
而總司亦奇跡地生還下來。
在那之后,總司被奶奶所收養(yǎng)并灌上天道這個姓氏,由日下部總司變成了天道總司。
天道因受到目睹雙親被殺的打擊而不再開口說話,但隨著成長,天道理解到在三歲那天所發(fā)生的事情,到底有著怎樣的意義。
「那些家伙應該不是人類······那些是來歷不明的怪物,而且世人仍還未察覺到它們的存在······所以那時候,就算我把看到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警察和身邊的大人,誰都不會相信我······不過那些家伙的確存在、的確存活在這個世上。而且它們至今仍未被警察抓住,它們?nèi)匀挥迫坏厣嬷ぁぁぁぁぁ吨臀腋改竿耆嗤哪樔荨ぁぁぁぁぁは硎苤鴱奈疑砩蠆Z去的天倫之樂······」
天道在七歲時候,已經(jīng)下定了向那些怪物報仇的決心,為此亦開始鍛煉著自己的體魄。
「我······絕對不會饒恕那些家伙!」
那是天道生存的意義。
報仇就是他的全部。
天道的報仇意志如此堅決,當中還有另一個原因。
當時被殺的母親的肚子里,已經(jīng)懷有孩子。
在誕生前已經(jīng)知道那是個女孩子。
父母亦已決定為她取名為「日和」。
日下部日和。
當時三歲的總司,偶爾亦會呼喚這位尚在母親肚子里、素未謀面的妹妹。
「日和,我是哥哥啊。你聽得見嗎?真想早點和你見面呢,日和······」
日和這位世上唯一的妹妹,結(jié)果在仍未曾目睹這個世界之前,在名為子宮的搖籃之中斷氣了。
「日和是在出生之前被殺的?!?br>每次天道這樣想,仇恨之火就會燃得更猛。
絕對不能饒恕。
天道發(fā)誓要為父母、以及日和報仇。
那些仇敵,現(xiàn)正走在澀谷的街上。
天道一邊極力避免被仇敵發(fā)現(xiàn),一邊跟蹤他們。
「我要殺了他們。絕對要殺了他們?!?br>天道必需在心里重覆這些話,以擠出所有的勇氣。
因為這些仇敵可是輕易地殺害了天道父母,既殘酷且兇猛的對手。
是即使全副武裝的成年人也難以應付的對手。
對尚在發(fā)育當中、十四歲的天道來說,不論身型還是體格也都遠遠及不上他們。
而且這些仇敵也并非人類。
「但······為此而鍛煉的我,全都是為了這一天······為了報爸爸、媽媽、妹妹的仇,我就是為此而活······」
為了向不知會在何時何地碰面的仇敵報仇,天道一直都隨身帶著自行手制的武器。
那是在網(wǎng)路上買來的便宜刀子,不過天道把它研磨至稍稍輕碰亦會被割傷般的鋒利。而且刀柄上繞上了多重防滑帶,即使被噴出的血液噴到,也不會為此而滑手。
天道緊緊握著口袋中的刀子,燃燒著殺意的火焰,跟蹤在仇敵的身后。
仇敵往「道玄坂」走下,并朝「八公像前」走去。
天道一邊尾隨著,一邊這樣的想著。
「要怎樣收拾他們呢?先從背后偷偷地接近那個男的,在他回頭之時立即朝他的心臟刺去。但若這樣做的話,問題是那個女的。如果她嘗試向我反擊那就最好,但若她逃走。萬一被她逃脫的話,可能就再沒有報仇的機會了。不得不避免這種情況發(fā)生。只要這兩個人還沒斷氣,我也絕不會罷休的···.··現(xiàn)在還是先忍著別出手,待找出它們的藏身之所后。這樣便能徹底地進行報仇。為了明天,就先舍棄今天吧?!?br>天道握著刀子的手被汗水弄得濕透。
「不可以這樣的。萬一到了重要關(guān)頭,這就不能準確地一擊刺中心臟。」
天道欲把握著刀子的手松開一會,但卻因握得太緊,想要松開也得花點功夫。
終于從刀子松開了手,把手從口袋里抽了出來。
被汗水弄得濕透的手,正在震個不停。
天道把手汗拭在褲子上。
仇敵走進了澀谷的地下街。
天道也跟著走進地下街。
看來仇敵正走向地下鐵的入閘處。
對天道來說,這狀況的進展可是來得正好。
天道于是決定改變計劃。
「在列車進入月臺的時候,一口氣把兩個人從月臺上推下去。就算任何一個逃掉了,我亦能以刀子刺過去把他收拾掉。這樣就可以一口氣把兩個人都殺掉。這比起跟蹤他們找出他們的家,風險更低?!?br>天道在腦子里模擬著把兩人從月臺上推下去的步驟。
看來可以順利辦到。
當仇敵進入了入閘處。
緊隨其后,天道亦走進了閘門。
仇敵走到了半藏線的月臺。
天道也在保持著一段距離之下,走到了同一月臺。
不知為何,仇敵正走向月臺的邊端。
「是要與誰會合嗎?」
天道一邊這樣想,一邊追趕上去。
仇敵走到月臺的邊端,然后環(huán)顧四周,看似正在尋找要與之會合的人般似的。 天道為了不被發(fā)現(xiàn),把身影隱藏在人群之中。
不久,月臺響起了地下鐵列車快要進入月臺的廣播。
「要上了?!?br>就像是要為自己打氣一般,天道在心中如此喊道。
然后向著仇敵走去。
仇敵還未注意到天道的存在。
天道一步、一步地朝仇敵走近。
連天道自己亦感受到從自己身上所散發(fā)出的殺意。
「把殺意壓下來。若被察覺的話就完了?!?br>即使天道如此的提醒著自己,可是卻還是未能壓抑著這份亢奮。
口袋里那滿是汗?jié)竦氖?,緊緊地握著刀子。
在距離仇敵還有二、三米之處。
響起了列車駛近的聲音。
「我真的辦得到嗎?去殺人。」
天道的腦袋里浮現(xiàn)出一道的不安。
「不,這些家伙并不是人類。別猶豫。一口氣地干吧?!?br>再次下定決心的天道,繼續(xù)縮短和仇敵的距離。
列車的汽笛聲,就在近處響起。
「就是現(xiàn)在!」
天道于是走近仇敵。
只需一推,兩人必定會掉落列車迫近的車軌之上。
就在這時。
「爸爸!」
響起了女孩子的聲音。
天道回頭望向聲音的來源,看到一個可愛的小女孩正走向仇敵。
「爸爸?」
在天道正感到疑惑之時,仇敵這樣的說道。
「日和!」
聽到仇敵所喊出的名字后,令天道全身變得僵硬起來。
「日和?是日和?」
天道在心里復述道。
列車駛進了月臺。
氣流令天道回復清醒。
列車漸漸減速。
天道錯過了千載難逢的報仇機會。
但是比起這件事情,天道的心思已經(jīng)被初次見面的日和奪去了。
「為何日和會在這里······?她該已在媽媽的腹中死去了······。 等等。 若那家伙復制的不只是媽媽的外表,而是連腹中的孩子也一起復制的話······ 如果是這樣······ 這個小女孩不就是······???」
天道欲再度對那小女孩的長相進行確認。
但仇敵與日和,正要走進車廂里去。
這時候。
轟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
那是令眼前的一切都陷入黑暗之中的沖擊。
在連思考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的時間也沒有之下,突然就眼前一黑。
以后這事件便被稱之為澀谷隕石。
但是理所當然地,包括天道在內(nèi),當時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知道這是由隕石所引起的。
只能稱之為突如其來的沖擊。
雖然天道感到不論天花,還是腳下的地面也全都崩裂陷落,可是他對這段記憶卻感到相當模糊。
那是因為受到這種如掉進無底深淵般的恐懼下,令天道完全地失去了意識。
沖擊之下,令天道感到一陣耳鳴。
然而眼前周遭亦變得一片漆黑。
到底這狀況持續(xù)了多久呢······。
天道感到透不過氣來。
隨著劇烈的咳嗽,天道亦終于蘇醒了過來。
四周塵土飛揚,從瓦礫之間透進來的微弱光線照射到這塵土之上,為此更令人感到透不過氣來。
一邊咳嗽,一邊感到全身的挫傷和割傷的刺痛感,陣陣的痛楚開始朝天道襲來。
但是天道絕不能敗給這些痛楚。
被埋在瓦礫下的仇敵二人,映進了天道的眼里。
仇敵二人之中,看來擬態(tài)成母親的那方已經(jīng)斷氣了。
但是擬態(tài)成父親的那方,即使受了重傷,卻仍然存活著。
「嗚唔唔······嗚啊啊啊啊?。 ?br>天道大聲喊道。
強忍著全身的痛楚,天道勉強地站了起來。
然后搖搖晃晃地向父親的擬態(tài)走近。
「一定要······把你······收拾!」
遍體鱗傷的天道,這時候驅(qū)動著他的就只有這份執(zhí)著。
終于,天道走到擬態(tài)成自己父親的怪物眼前。
而父親的擬態(tài)也注意到天道。
「你是······總司吧?!?br>不知為何,父親的擬態(tài)只看了一眼這十四歲的天道,似乎就已明白了一切。
天道并不知道當中的原因。不過這些都不重要。
天道從口袋里掏出了那把手制的刀子。
「我要為爸爸媽媽報仇。還有為在媽媽肚子里的日和報仇。」
天道握著刀子走近父親的擬態(tài)。
父親的擬態(tài)什么都沒說,只是定睛看著天道。
這張臉,看起來就是天道在心坎里盼望能重逢的父親的臉。
但是這可不是父親。眼下就只有報仇一途。
天道舉起刀子,刀鋒反射著陽光。
就在此時,身后響起了一道喊聲。
「別殺他!」
天道回頭望去,看到即使被埋在瓦礫之下,仍然拼命叫喊的日和。
「求求你!不要殺他!」
那是日和悲痛的叫喊聲。
「日和······」
「我們······把全部都復制了······不單止你父母的外表,還復制了全部記憶······。還有,你的母親······肚子里的孩子也······」
父親的擬態(tài)所說的話,令天道明白了一切。 「那個日和是我的妹妹······」
天道那頑固的復仇心,開始動搖起來。
但是天道強行把對日和的感情抑壓下來,并重整了思緒。
「只要不殺掉眼前這個爸爸的擬態(tài),就不能往前走?!?br>這時父親的擬態(tài)說道。
「隨你怎么處置我都可以······但請不要殺害日和······日和是你唯一的妹妹啊。」
父親的擬態(tài)一邊說著,一邊把某個東西遞給天道。
是一條由金屬制成、形狀不可思議的腰帶。

「日和······就拜托你了?!?br>這條腰帶包含著甚麼意義,天道并不知曉。
但天道卻并無意去原諒這父親的擬態(tài)。
「閉嘴······我要······殺了你!」
天道欲再次走近父親的擬態(tài),但就在此時,瓦礫突然開始崩塌。
對天道來說,這是第二次的沖擊。
天道為此失去了意識。
當天道恢復意識的時候,四周又再次被塵土所覆蓋起來。
這次天道也被壓在巨大的瓦礫之下。
在天道的旁邊,父親的擬態(tài)已經(jīng)被瓦礫壓斃了。
父親的擬態(tài)手中仍握著那條金屬腰帶。
過了一會,塵土不再飛揚,視野亦開始變得清晰。
四處都是被瓦礫所壓斃人們的尸體。
天道抵抗著背上的混凝土塊的重量,忍受著它所帶來的陣陣痛楚,嘗試從瓦礫之中爬出來。
但是沉重的混凝土塊卻絲毫不動。
混凝土塊的重量壓著天道的肺部,連呼吸都變得勉強。
天道只能強忍著這份痛楚與折磨。
「仇敵兩人都死了······爸媽的仇也都報了······我達成了目標······終于辦到了······這就已經(jīng)足夠了······」
天道一直依賴著這顆復仇之心而活,可是一旦達成了充塞在心中的目標后,天道的內(nèi)心卻出乎意料地變得脆弱起來。
在漸漸變得薄弱的意識之中,天道正打算接受自己將要死去的未來。
但是他聽到一道出乎意料的聲音。
「救我······」
是日和。
「爸爸,媽媽,你們在哪里······?」
天道在眼前這恍如地獄般的世界里,看到了一線曙光。
日和就是他的曙光。
「日和···」
只是低聲說出這個名字的天道,仿佛已令他感到這為自己產(chǎn)生了巨大的變化。
天道初次感受到所謂愛憐,到底是種怎樣的感情。
「即使這個日和是媽媽的擬態(tài)所生,她對我來說也是世上唯一的······無可替代的妹妹?!?br>「救·······我······」
在崩塌時所受的傷,加上瓦礫壓在身上的重量,日和正不斷衰弱下去。
天道下意識地說出了一句話。
「沒事的,有我在你身邊?!?br>這句話毫無事實根據(jù),但是天道就是如此斷言。
日和已無力氣去看清,這鼓勵著自己的到底是誰。
即使如此,這句話卻成為了往后日和的心靈支柱,并為她帶來莫大的勇氣。
日和的眼睛涌出了一絲淚水。
為了拯救日和,天道企圖從瓦礫塊中爬出來。
但是瓦礫塊實在太重了,單憑十四歲的天道根本無力擺脫眼前的困境。
這時,那條從死去的父親擬態(tài)遞過來的腰帶,于是映入了天道的眼簾。
那時候,父親的擬態(tài)是一邊遞出這條腰帶,一邊如此說道。
「日和拜托你了?!?br>天道伸出了手。
勉勉強強勾到了那條腰帶。
天道把腰帶拉過來,戴到自己的腰上。
從身體深處涌上了一股莫名的熱力。
「唔······唔啊啊啊啊啊??!」
天道并未把沉重的瓦礫塊當一回事,一口氣把它們推開了。
另一方面,日和在痛楚和絕望的深淵里,快要失去意識。
「沒事的,有我在你身邊?!?br>日和向聲音的方向仰望而去。
背光之下,日和看到一個戴著腰帶的少年,正站在眼前。
這是天道,是剛才想殺掉自己父親的少年,但是日和的意識已經(jīng)模糊了,她并沒有發(fā)現(xiàn)剛才的少年和眼前的少年是同一個人。
相反的,在她眼里這位戴著腰帶的少年卻恍如天使一般。
天道握住了日和的右手。
然后把日和從瓦礫之中拉了出來。
也許正是這種安心感,令日和在保持氣息之下,失去了知覺。
從瓦礫縫隙間透進來的光線之下,天道抱起了日和。一邊凝視著日和的臉,一邊想著。
「誕下日和的媽媽擬態(tài)······那種不可思議的生物,說不定有一天會成為全世界、全人類的敵人。若真是如此,說不定日和也會被世界當成敵人······但是我·······」
天道想起了奶奶說過的話。
「奶奶曾經(jīng)說過有些人和事,是即使與全世界為敵也要守護到底的?!?br>天道立下了堅定的決心。
「我要守護日和。絕對要辦到!」
腰帶仿佛接收到天道堅決的意志般,發(fā)出了光芒。
天道的身影有如展翅高飛的天使般莊嚴神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