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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莫斯科夜曲（上）（總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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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涅格林納河和莫斯科河匯合處的鮑羅維茨丘陵上，克里姆林宮矗立于此地，在晚夏的暮色中，四周尖塔頂上的紅星反射著橙紫色的霞光，莫斯科無數教堂的尖頂也一并矗立在空中，仿佛圣徒們圍繞在紅星旁正詠唱一曲圣歌。

而在紅場上，是負責維持秩序的軍警還有停放的坦克，不遠處的大克里姆林宮內，緊急狀態(tài)委員會的各位成員在行動開始后，第一次聚集在一起。根據下發(fā)給阿列克謝的會議議程文件，他們將召開一次緊急會議，了解目前政變的成果，安排各個空缺的崗位，并準備在今夜9點召開第一次特別新聞發(fā)布會，此時，新聞發(fā)布會的會場已經在布置當中。

尤里·亞歷山大耶維奇·阿列克謝跟隨在克留奇科夫身后走進了有些昏暗的會議室，在會議室一旁的墻上，戈爾巴喬夫的畫像正在被取下，一旁的工作人員正在擦拭已經蒙塵的列寧畫像，并準備將它安裝上去。而在主席位上，則是現在名義上的蘇聯總統(tǒng)，根納季·亞納耶夫。

會議桌是一條長桌，大約有十米長，亞納耶夫坐在會議桌遠離門的那一頭，在龐大的蘇聯國徽下，他就穿著舊式的西服，帶著黑框眼鏡，慢慢地翻閱手上的文件，明明是建筑物本身的陰影，但卻給人感覺像是國徽本身賦予了坐在其下的人一種難以拒絕的威嚴和壓迫感。

見到阿列克謝和克留奇科夫走進會議室，巨大浮雕國徽下的西裝身影站起身來，寒暄一陣后招呼他們坐下，由于國家安全委員會在此次政變中目前成績斐然，所以克留奇科夫被安排坐在了右手邊的第二個位置，僅僅在國防部長亞佐夫后面一位，而阿列克謝作為唯一一個有資格到場的非中央政治局成員，盡管只是國家安全委員會的副主席，盡管只是內務部的副部長，盡管坐在末席，但已經顯示了他的重要性。

隨后，緊急狀態(tài)委員會的剩余成員也一個接一個抵達會場：

奧列格·德米特里耶維奇·巴克拉諾夫，蘇聯國防委員會副主席

德米特里·莫菲耶維奇·亞佐夫，蘇聯國防部長

鮑里斯·卡爾洛維奇·普戈，蘇聯內務部長

尤里·謝爾蓋耶維奇·普列漢諾夫，克格勃保衛(wèi)局局長

奧列格·西蒙諾維奇·舍寧，蘇共中央書記

瓦連京·伊萬諾維奇·瓦連尼科夫，國防部副部長

阿納托利·伊萬諾維奇·盧基揚諾夫，最高蘇維埃主席

瓦西里·亞歷山德羅維奇·斯塔羅杜布采夫，蘇聯農民聯盟主席

亞歷山大·伊萬諾維奇·季賈科夫，蘇聯國營企業(yè)和工業(yè)、建筑、運輸、郵電設施聯合會會長

在諸位落座的一陣寒暄后，大門嘎吱一聲被打開，一位讓大家都沒有想到的人走了進來，他穿著藏青色的西服，臉上的皺紋和溝壑也已經比人們上次見到他時多了不少，但是胸前的蘇共黨徽依舊熠熠生輝，雖然他的背已經微駝，但是在場的沒有一個人敢輕視他的分量。

原列寧格勒州州委第一書記，著名的強硬派：格里戈里·瓦西里耶維奇·羅曼諾夫在窗外晚霞的余暉中慢慢走進了會場。

他向所有與會者點頭致意，然后笑著看了看過分年輕的阿列克謝，阿列克謝也回應了他的笑容，幫他拉開了自己右手邊的座位，并放上了一份會議議程文件，羅曼諾夫則輕聲道謝，在眾人的驚訝中落座。

只有亞納耶夫，克留奇科夫，阿列克謝，亞佐夫四個人相視一笑。

在等待眾人短暫平復心情后，會議的主持者，最高指揮，根納季·伊萬諾維奇·亞納耶夫率先開口宣布會議開始，隨后讓主要負責行動的尤里·亞歷山大耶維奇·阿列克謝，蘇聯國家安全委員會副主席，蘇聯內務部副部長報告了行動情況。

阿列克謝從秘書手中接過一個小投影儀，放在桌上，按下啟動按鈕，然后起身，隨著整個蘇聯歐洲部分的3D全息投影展現在與會者眾人面前，阿列克謝開始娓娓道來：

他將莫斯科部分的地圖放大，指著投影上的‘軍事單位’標志，“目前莫斯科和列寧格勒的情況都已經在控制之中，莫斯科周圍的兩只軍事力量：塔曼旅和圖拉師都已經在我們的掌握之下，原來經過秘密調查發(fā)現有問題的兩個師長，旅長以及其他美利堅間諜都已經在行動開始前被槍決，”

阿列克謝一揮手，塔曼旅和圖拉師的番號消失，群而代之的是幾個俄文字母“莫斯科特別作戰(zhàn)群”，然后他繼續(xù)開口：“現在他們被改組為‘莫斯科特別作戰(zhàn)群’，由國家安全委員會準將安娜·維克多洛芙娜同志直接指揮，她曾經負責過1989年在立陶宛的行動。同時我們在凌晨突襲并清除了葉利欽，還有雅科夫列夫和帕夫洛夫由于他們失敗的告密行動已經在8月18日在他們的住所內被清除。莫斯科方面最后要匯報的就是目前無線電信號屏蔽依舊生效，外國媒體和親西方國內媒體以及各個大使館已經在格里芬國家安全集團的控制下戒嚴，同時勞動人民統(tǒng)一陣線，即羅西亞布爾什維克黨發(fā)動的工人正在從各個工廠奪權，安排計劃，恢復生產和秩序?！?/span>

然后他又朝著遠方的列寧格勒揮了揮手，整個列寧格勒州的放大地圖顯現在緊急狀態(tài)委員會面前：

“列寧格勒方面，葉爾馬科夫同志已經控制了列寧格勒軍區(qū)司令部，列寧格勒目前全城戒嚴，斯莫爾尼宮也被格里芬國家安全集團控制，索布恰克已經被逮捕，他的‘民主派’成員已經盡數被清除。76近衛(wèi)空軍突擊師和545紅旗機動步兵師已經駐扎在列寧格勒市中心，控制全城的媒體和廣播站，打擊黑市，穩(wěn)定物價，保證秩序，配合勞動人民統(tǒng)一陣線奪取工廠的控制權，恢復生產，而整個波羅的海艦隊和第六防空集團軍已經封鎖了列寧格勒外海和空域。

福羅斯別墅方面，戈爾巴喬夫已經被控制在自己的別墅里，所有對外通訊已經被切斷，我們占據絕對優(yōu)勢”

“各位同志，以上，就是目前我們行動的情況?！卑l(fā)表完自己的長篇大論，關掉投影儀后，阿列克謝坐下，喝了口水。等待各位經過思考后繼續(xù)發(fā)言。

在令人瞠目結舌的小小近未來科技震撼后，亞納耶夫在簡單的問過有沒有問題后進入了下一個議程：空缺職位的填補。

亞納耶夫拿出了早就和克留奇科夫，亞佐夫和阿列克謝商量好的名單：

“我提議：阿列克謝同志卸任內務部副部長，但是留任格里芬安全集團蘇維埃主席和負責人，同時接任中央宣傳部部長，主管意識形態(tài)工作。大家要是有異議可以提出，現在開始舉手表決，贊成的舉手。”

?? 亞納耶夫，克留奇科夫，亞佐夫，普戈，阿列克謝，羅曼諾夫六人瞬間舉手，其他人見這六位舉了手，也趕緊跟上。同時他們也意識到，人事任命的確定可能比他們想象的更早，甚至可能在政變之前就已經確定好人選。

???于是剩下的人事任命也沒有了阻力。

???羅曼諾夫接替帕夫洛夫就任部長會議主席，取消蘇聯總統(tǒng)和蘇聯總理兩個職位，恢復中央政治局的領導作用，由亞納耶夫出任第一書記，亞佐夫繼續(xù)管理聯盟軍事力量，取消此前戈爾巴喬夫大部分的行政命令和政策，同時遞補阿列克謝進入中央政治局，增補安娜·維克多洛芙娜作為候補中央政治局委員。

而此時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會議也進入最后一項議程：今夜九點的新聞發(fā)布會。

阿列克謝作為上任不到幾十分鐘的新中央宣傳部部長率先發(fā)言。

“目前只安排了真理報，XX日報，X華社三家總共17名記者前來，同時向全球直播，功率放大器和干擾器已經安裝完畢，屆時整個東歐的電視信號將只剩下我們?！?/span>

“很好，阿列克謝同志，有什么要補充的嗎？”亞納耶夫看著阿列克謝說到。

“有的?！闭麄€會議的人都看著他。

“我希望能安排一個小丑混淆聯盟內部基層民主派的視聽?！?/span>

“嗯？是誰？“

“索布恰克。他已經背叛自己背后和屁股底下的這些人，他的家人都在克格勃的控制下，所以他已經別無選擇，同樣的，看看能不能留他一條命?！?/span>

亞納耶夫笑了：“沒事，可以，讓他新聞發(fā)布會之后就退休吧，留他一條命，監(jiān)視起來?！?/span>

會議室的大門外，索布恰克孤零零的站在門外，聽到聽筒內傳來的對自己的最終審判，他松了口氣，至少自己和家人的命保住了，他渾身一松，踉踉蹌蹌地走到一旁，一屁股坐在接待沙發(fā)上，在幾個克格勃特工的注視下放松地閉上眼，沉沉睡去。而特工們也沒有阻攔他，經過了在飛莫斯科的飛機上水刑幾十分鐘的折磨，索布恰克早就嚇破了膽，乖乖決定和緊急狀態(tài)委員會合作。

現在在他看來，自己還能和平退休，完全就是運氣好，有一個好學生。

在討論了新聞發(fā)布會的一些細則后，會議在八點結束。

會后的休息時間，新上任的中央宣傳部部長的一個人來到原來雅科夫列夫的辦公室，拉開椅子，坐在曾經敵人的位置上，望著桌子對面墻上戈爾巴喬夫的畫像，怔怔地發(fā)呆，那抹暗紅色地胎記在他的禿頭腦袋上顯得是那么顯眼。

辦公室的門被敲響。

“進來吧?！?，他已經猜到來者是誰。放松身體靠在椅背上。一只金屬手臂推開了門，招了招手。

來人的另一只手拎著一個飯盒，走了進來

“晚上好啊，我給你帶了晚飯，我們就在這兒一起對付一下吧，像以前一樣?！?/span>

她把飯盒輕輕放在阿列克謝的辦公桌上，嘴角帶著笑意看著阿列克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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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安潔揶揄地開口，

“現在該怎么稱呼你啊，格里芬的指揮官部長同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