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載/長篇/慎入】當唐曉翼來到提瓦特大陸 序章第二幕(1)
(說書人:上回書說到,小空和他的朋友們成功地化解了龍災(zāi),恢復(fù)了蒙德的元素流動和地脈循環(huán),但仍然找不到風魔龍的蹤影。
鐘離:哎?怎么今天聽的書跟昨天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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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曉翼你這幾天去哪了?”我問?
“我還想問你這個問題呢!”
今天是蒙德颶風過后的第四天,我和唐曉翼在獵鹿人餐館碰面了。果然天晴的蒙德就是不一樣——白云朵朵,碧空萬里,不再恐懼的人們談笑風生,不時有飛翔的小鳥略過蒙德城的紅色屋瓦——總算是有“自由之都”的味道了。
前幾天凱亞找我的時候,我就想帶他去沙灘附近尋寶,但一直不知道他人跑哪去了。不過這樣也好,因為要是唐曉翼知道我和派蒙被凱亞騙了,一定會把我懟一頓,過過口癮。
“這幾天我一直在蒙德圖書館查閱關(guān)于提瓦特的資料?!碧茣砸碚f,“麗莎幫我找了好多相關(guān)的書?!?/span>
“那為什么我去騎士團沒找到你人呢?”我問。
“我見到你找過我嗎?圖書館在房間里??!”
“咦?那不是琴團長嗎?”
我和唐曉翼順著派蒙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琴團長和一個帶著面具的女人在騎士團門口交談。
“......所以我們的態(tài)度就是這樣。若無法立刻剿滅作亂的魔龍,不如將蒙德的城防移交給‘愚人眾’。”面具說,“蒙德的龍災(zāi)是可以處理的,只要我們把那頭野獸......”
“野獸?”琴有點驚訝。
“嗯?代理團長的意思是......”
“希望貴國的外交官能拿出更職業(yè)的態(tài)度來?!鼻賵F長聲色俱厲,“你們想‘處理’蒙德的四風守護之一?我不希望有人在騎士面前說這種瘋話。”
“呵...呵呵呵......”面具外交官大笑,“也沒有你說的那么瘋吧。很好,這次的磋商到此為止。我會......如實記錄的?!?/span>
“愚人眾?”唐曉翼自言自語,“我記住了?!?/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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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外交官離開后,琴團長注意到了我們?!鞍。】眨茣砸?,你回來了?十分感謝你的協(xié)助,城市周圍的元素循環(huán)終于安定了。風魔龍上次襲擊的余波,算是告一段落了吧。不過,使團那邊施加的壓力,也已經(jīng)達到了很難無視的地步......”
“那個使團是叫‘愚人眾’嗎?”唐曉翼問。
“你怎么知道的?”琴團長吃了一驚。
“聽凱亞說的?!?/span>
你咋還讓凱亞躺槍了呢?要不是派蒙帶你去偷聽,你知道那群家伙叫愚人眾?我想。
“我不認為直接殺死風魔龍是正確的行為?!鼻賵F長說,“而且,冰之神統(tǒng)率的‘愚人眾’,覬覦著風神眷屬的力量......這件事本身就已經(jīng)非??梢闪??!?/span>
“力量......”
“怎么了,唐曉翼?”琴團長問。
“有件東西想讓騎士團看看。”唐曉翼說,“上次在低語森林里撿的?!?/span>
“嗯?好,那我們就回騎士團總部吧?!?/span>
你小姨子還是你小姨子!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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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交方面,至冬國的‘愚人眾’可以算是提瓦特大陸最強勢的一方。”琴團長邊把我們領(lǐng)進騎士團辦公處邊說。
“嗯,沒錯,比如剛才那家伙,語氣就非常討厭呢?!迸擅烧f。
“但我覺得,這樣的強勢語氣是外交必備的能力之一?!碧茣砸碚f。
“您這是想讓至冬統(tǒng)一全提瓦特呢!”我嘲諷地說。
“我說我站至愚人眾立場了嗎?”唐曉翼問。
琴團長把我們帶回了她的辦公室。
“麗莎姐,請問這......是什么?”唐曉翼拿出了上次那塊紅色的結(jié)晶。
“是蘊含著某種力量的結(jié)晶......但,麗莎?!鼻賵F長接話,“你能分析它的構(gòu)成嗎?”
“結(jié)晶內(nèi)部有些污穢雜質(zhì),不過更進一步的研究就......”麗莎端詳了許久,說:“很抱歉,現(xiàn)在還得不出有用的結(jié)論。給我一點時間,我去禁書去找些資料吧?!?/span>
“那么麗莎,之后的研究調(diào)查就交給你了。”琴團長說。
“嗯,如果有什么進展,我會通知大家的?!丙惿卮穑安贿^嘛,不要太期待上古的文獻能有什么幫助,而且——??!”
“怎么了??”團長和唐曉翼異口同聲。
“結(jié)晶里的那種污穢雜質(zhì),稍稍靠近,就會讓我感到刺痛......”
“果然是專業(yè)魔法師?!碧茣砸碚f。
“過獎了過獎了......原來是與‘神之眼’的互斥呢。”麗莎若有所思,“那種污穢的力量,會和我們體內(nèi)的元素之力相互排斥,糾纏相殺。不過真是奇怪......唐曉翼明明也能使用元素之力,卻不受影響呢。”
“是嗎?”唐曉翼有興趣地問道。
“總之,這枚結(jié)晶還是讓小可愛來保管吧,放在我們手里也只是徒增疼痛?!丙惿f。
唐曉翼臉上泛起一層紅暈:“誰是小可愛?”
“唐曉翼,你對這一切——對自己身上這些特殊的地方,有什么頭緒嗎?”琴團長問。
“應(yīng)該是......結(jié)晶元素和我使用的火元素不互斥吧?!碧茣砸砘卮?。
“我想也是?!扒賵F長說,“那么,唐曉翼、空,這是騎士團第二次的不情之請——請接受西風騎士團榮譽騎士的爵位.......與代理團長的謝意?!?/span>
“榮譽騎士?!”派蒙驚嘆。
“也請你們——無畏的少年們,再次幫助我們,尋找這些謎團的答案?!?/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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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有一件事你沒說吧?!背隽蓑T士團后,派蒙對唐曉翼說。
“啥事?”唐曉翼問。
“那時我們看到的東西,除了龍和結(jié)晶,明明還有一樣。”派蒙說。
“哦!那個綠色的家伙!”我恍然大悟。
“你覺得團長會相信我們看到了風神巴巴托斯嗎?”唐曉翼問,“還是原諒色的?!?/span>
“阿翼啊,那貨真的是巴巴托斯嗎?”我說,“風神有那么容易見得著嗎?”
“你還記得剛來蒙德的時候,我們被龍卷風刮上天了嗎?你還記得那個神秘的的聲音吧?和那個所謂的‘綠色的家伙’一模一樣。”
“對呀?!迸擅芍噶酥笜窍?,“和樓下那路人穿的一樣綠呢。”
我們仨往樓下定睛一看,果然一個綠衣少年經(jīng)過了下面。
“What The F**k?!”唐曉翼二話不說就跑了下去。
這小姨子真是個沙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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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呢?”
等我反應(yīng)過來和派蒙一起追下去后,卻發(fā)現(xiàn)唐曉翼和那位原諒色的家伙人都沒了。
“用元素視野來看看有什么線索吧?!迸擅商嵝选?/span>
我試試打開了元素視野,果然看到一條風元素的痕跡通向蒙德城的低處。然后......我傻傻地在蒙德城繞了一個大圈,結(jié)果居然回到了附近的教堂前!
教堂前的風神像前,正圍著一大群人。我看見了人群里的唐曉翼,連忙帶著派蒙擠了進去:“阿翼,你在干嘛?”
“安靜點!”唐曉翼壓低聲音,“這家伙是個吟游詩人,在即興創(chuàng)作呢?!?/span>
人們正圍觀著一個拿著豎琴的綠衣少年?,F(xiàn)在我終于可以看清楚這個“綠色的家伙”長什么樣子了——他頭上戴著一頂綠色的郵帽,別著和我妹同款的小白花,耳朵前確實同唐曉翼所說梳著兩條麻花辮;穿著一件精致的白色高領(lǐng)襯衫,胸前還戴著一個領(lǐng)結(jié),下身是綠色短褲、黑皮鞋和白色絲襪——就連背后的披風都是綠色的。
于是我和唐曉翼還有派蒙開始安靜地聆聽這個少年講過去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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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說的故事開始于太古。
那時眾神還行走于大地,
天空之龍從天上降下,
對世間的一切都充滿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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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尋求著自己的答案,
天空之琴為她一一回答。
龍不過是好奇的孩子,
只是忘憂地飛翔,直至時今。
它聆聽詩文,想要學會歌唱,
為了讓萬物,都明白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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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者與龍化為傳說,
黑暗的時代隨即降臨。
此時獅牙朽壞,鷹旗不揚,
另一條惡龍向蒙德迫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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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難是大教堂上籠罩的陰影,
嗟嘆由詩人重新結(jié)成詩話;
天空之龍聽從呼喚而來,
在暴風中與惡龍決死、廝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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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之龍咽下惡龍毒血,陷入沉睡,
多年后卻已無人認識復(fù)蘇的她——
“如今的人們,為何把我厭棄?”
天空之琴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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憤怒與悲傷,生命與毒血,
一同化作眼淚從龍的眼角落下。
詩文沉默,腐化輕易生效,
天空之琴卻已無法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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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詩好詩!”唐曉翼鼓起了掌,“感情充沛,句尾押韻,是一首非常不錯的現(xiàn)代詩?!?/span>
“啊,你們是......”小詩人愣了愣,便狡黠地說:“哦...呀!是那個時候,把特瓦林嚇跑的人吧?!?/span>
他那雙綠寶石似的明亮的眼睛閃爍著天真與智慧的光芒,仿佛在傳達著什么暗號。
“特瓦林?誰???”派蒙問。
“那條龍?。 薄澳莻€龍鳴?。 蔽液吞茣砸懋惪谕暤貞慌擅?。
“我想起來了,可是一般人不都管它叫‘風魔龍’嘛?!迸擅赊D(zhuǎn)向小詩人,“為什么你要這樣稱呼它......難道你們很熟嗎?”
小詩人笑了起來:“哈哈,你猜?!?/span>
派蒙氣了:“喂,唐曉翼,小空,我感覺這個人怪怪的?!?/span>
“人家這叫大智若愚!”唐曉翼說。
我走上前去,對小詩人說:“你好,請問你是......”
“你們好!一面之緣的異鄉(xiāng)人?!毙≡娙苏f,“我是吟游詩人,溫迪。準確地說,是連續(xù)三屆‘蒙德城最受喜愛吟游詩人’的蟬聯(lián)冠軍?!?/span>
“難怪呢!”唐曉翼笑了笑,“發(fā)型都和那邊的風神一模一樣,不受歡迎才怪?!?/span>
你是不是發(fā)型控??!我想。
“你們找我有什么事嗎?”溫迪問。
“既然你都認出我們了,那就不用多解釋了吧?”派蒙不客氣地說,“當然是關(guān)于風魔龍的事。”
“嗯?”溫迪裝傻。
“喂!不用這樣突然裝失憶吧!”派蒙說。
“小空......我覺得這家伙太可愛了?!碧茣砸硌诿娣鲋倚€不停,身子都抽搐起來了。
“別光笑啊!”我一把推開他,“把你在小樹林里撿的那玩意兒拿出來讓他看看。”
唐曉翼遲疑了一下,然后拿出了結(jié)晶,然后,怔住了:“靠!這玩意兒是碰到次氯酸了嗎?一下子變得這么干凈了!”
“哦!這是......”
剛剛還渾濁不堪的結(jié)晶,在唐曉翼手中過了一會兒后居然變得晶瑩剔透,閃爍著誘人的光芒。
“咦?結(jié)晶被凈化了!什么時候的事情?”派蒙驚訝道。
“上一次看還是充滿雜質(zhì)的!”我向溫迪解釋。
“這是特瓦林它......因為痛苦流出的眼淚?!睖氐详U述。
“眼淚......”
“它也曾是一個溫柔的孩子,現(xiàn)在卻變得這樣憂傷,充滿憤怒......”溫迪也拿出了一枚赤色的結(jié)晶,“我這里也有一枚淚滴結(jié)晶,你能凈化它嗎?”
“真的是我凈化的它?”唐曉翼試探性地接過結(jié)晶,放在手上。結(jié)晶懸浮在唐曉翼的手上,然后震動了起來,發(fā)出了耀眼的光芒......隨著渾濁顏色的消失,結(jié)晶居然真的慢慢地變得晶瑩剔透。
唐曉翼連忙握住了它,把手收了回去,低聲地說了一句:“什么鬼?。 ?/span>
“哎——”
“你,真的有不可思議的力量!”溫迪驚嘆,“像你這樣的人,注定要登上吟游詩人們傳唱的詩篇!站在向陽處必能成就英雄,站在背陰處亦可引導災(zāi)禍......”
“兄弟,打住打住,我?”唐曉翼說,“我......能有什么力量啊?我只是個病剛剛好的漸凍癥患者啊!才剛剛在鬼門關(guān)晃過一會呢!”
“啊......但我現(xiàn)在沒有時間為你譜寫新曲。”溫迪說,“特瓦林就算不會被討伐,生命力也會加速流逝...她會在憤怒中把自己燃盡......”
“有什么我能幫忙的嗎?”我問。
“凈化淚滴結(jié)晶已經(jīng)是幫忙了,我很感激?!睖氐险f,“但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有了一個自己的計劃?!?/span>
“嗯?你的計劃是?”派蒙問。
“看到龍的淚滴,我想起了一位故人......”
“故人?”
“嘿嘿,那我就先失陪了。”
“喂!你要去哪里呀!”
“去‘蒙德英雄的象征’,再見啦。”溫迪說完,便離開了廣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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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曉翼目送著溫迪的背影漸行漸遠。
“嗯......小空,你怎么看?”派蒙問我。
“這人挺奇怪的。”我說。
“對他來說,唐曉翼也是奇怪的人呢。”派蒙說。
“你們是不是龍鳴?。俊碧茣砸響坏?,“人家的聲音真的和我們上次被卷上天時的聲音一模一樣!”
“我完全沒聽出來!不過,他說‘蒙德英雄的象征?’”派蒙說,“這我倒是知道,一定是那棵大樹了。”
“派蒙,幫我們帶下路吧?!碧茣砸碚f。
“嗯!”
“頭一次見你對派蒙這么有禮貌呢?!?/span>
“因為派蒙這個時候有用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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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蒙把我們逮到了蒙德城外的一處高地,那里果然矗立著一顆參天大樹,老遠就看到了溫迪樹下的那個綠色的身影。
“這塊地兒叫什么?”我問。
“風起地?!迸擅苫卮?。
溫迪老遠就看到了我們:“哎?你們怎么來了?雖然我剛才還在想,你是不是會跟來……”
“我想知道更多風神的事?!蔽艺f。
“風神巴巴托斯?那家伙已經(jīng)從蒙德消失了?!睖氐险f著,并雙手抱胸,“鄰國璃月的巖神、稻妻的雷神都還在,但蒙德人已經(jīng)很久沒見過他們的神了。為什么要打聽風神的事?是因為特瓦林嗎?”
“啊,這個嘛…是因為‘神’……”派蒙支支吾吾。
“對,我在騎士團圖書館里了解過龍的過往。” 唐曉翼說,“在《林間風拾遺·龍之書》中?!?/span>
“哦……大家現(xiàn)在是怎么看待‘風魔龍’的?我很感興趣。不過,也不用那么急著說給我聽——”溫迪把手放了下來,“很久沒回這里了,好像有些東西對我的到來很不滿呢?!?
我和唐曉翼扭頭一看,果然一個帶著風的綠色的球狀玩意兒飛了過來。
“那是啥玩意兒?”我驚呼。
“風——吹得——睜不開眼睛——那種生物本來不會再只有微風的平原上出現(xiàn)的?。 迸擅沙吨业呐L,“它是追著那個綠色的家伙來的嗎?”
“這是‘狂風之核’!” 唐曉翼抽出刀,“會朝著固定的方向移動并利用風元素攻擊,弱點是吹一會兒后會降落在地上,建議你搭配我的火元素,那樣造成的傷害可以更大!”
“你在哪兒知道這么多的?!”我嘶吼。
“別問!問就是騎士團圖書館??!”
溫迪不知從哪兒抽出一副弓箭,一下子就同時射出了三支帶著風元素的箭,狂風之核一碰到溫迪的箭就立馬掉了下來:“你們幾個快上?。 ?/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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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這位詩人也不是一般人……這箭比安柏還厲害?!贝蛲旯趾螅茣砸聿亮瞬梁?。
“連元素都不一樣!”我說,“安柏是火元素,而這是風元素?!?/span>
“風向的變化,影響的不只是龍……對了,剛才你們說龍的過往?”
“對!”我把麗莎對龍的看法告訴了溫迪。
溫迪沉吟許久。
“……是嗎?那位叫麗莎的蒙德學者,是這樣看待這件事的啊。沒錯,沖突到了這一步,當然是因為雙方都已經(jīng)開始動用武力……但她最初的憎恨,絕對不是因為人們不再祭祀‘四風守護’。那不是自然產(chǎn)生的恨,而是腐蝕之后的產(chǎn)物?!?/span>
“腐……腐蝕?”
“是流入心臟的黑血折磨著她,令他多年的沉睡不得安寧?!睖氐险f,“所以這一次醒來,她的精神才會被‘深淵法師’的詛咒腐蝕。”
“深淵法師?我只聽說過金輪法師,還是在電視上看到的?!碧茣砸碚f。
“金輪法師是《神雕俠侶》里面那位吧?”
“原來你也看過這本書?”
“我以前在璃月看過......咳咳,回歸正題?!睖氐显俅伟央p手交叉在胸前,“非人之物組成的深淵教團,是與人類為敵的組織。我不知道他們的來歷,只知道他們對人類的世界懷有極深的惡意。荒野上的那些丘丘人,也會聽從他們的指揮,成為他們的武器。來這里前,我也和特瓦林一樣,被詛咒腐蝕著?!?/span>
“反正深淵教團......根本不是人?!?/span>
“太精辟了!旅行者!”溫迪贊揚道,“不過現(xiàn)在我們所處的位置,正是‘英雄的象征’,今日蒙德一切的源流?!?/span>
“風起地嗎?”我問。
“沒錯。樹間的風很好,有我喜歡的氣味......”溫迪露出了一副陶醉的神情,“與你一起待在樹下,就能像剛才凈化龍淚一樣,去除我體內(nèi)的毒素......啊,感覺好多了?!?/span>
“所以,你當初又是怎么中毒的?”派蒙問。
“這個嗎,是因為我之前試圖與特瓦林交流,但卻被...嗯...打斷了......”溫迪說,“結(jié)果不僅沒能為特瓦林去除魔咒,自己反而被‘深淵’的毒性侵蝕啦!”
“額......”唐曉翼看向我。
我才反應(yīng)過來:“所以是我?!”
“沒錯!”溫迪嚴肅了起來。
“你看你,沒事去圍觀什么龍??!”唐曉翼懟我,“我都說了龍有什么好看的嘛!”
“明明是派蒙把我?guī)н^去的!”我辯解道。
“別吵了!旅行者,作為賠罪,跟我一起去蒙德大教堂吧!”溫迪說。
“去那干什么?”派蒙問。
“去取一把叫‘Der Himmel’的豎琴。”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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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r Himmel在拉丁文中是‘天空’的意思。”唐曉翼科普,“不過溫迪要它作甚?”
“Der Himmel是蒙德的至寶,風神巴巴托斯曾經(jīng)彈奏過的豎琴?!睖氐辖忉?,“只要有了天空之琴,我就能從噩夢中喚回特瓦林的本性。”
“這樣......真的可以讓龍停止破壞嗎?”派蒙問。
“當然!因為我可是天下最好的詩人。”溫迪吹道,“過去、未來和現(xiàn)在,沒有我不知道的歌謠?!比缓螅D(zhuǎn)向了唐曉翼,“看看我的眼睛,你不覺得我值得信任嗎?”
唐曉翼凝視著溫迪那綠寶石般的眼睛......
喂喂!怎么一下子就搞起男同來啦?!
許久過后,唐曉翼開口了:“你應(yīng)該是全提瓦特最好的詩人,卻可惜長了這一雙原諒色的眼睛。”
我和派蒙差點昏厥。
溫迪楞了一下,然后大笑:“哈哈哈,這一招對吟游詩人是無效的。”
“那怎么拿天空之琴呢?”派蒙問。
“據(jù)說它被供奉在大教堂深處某個安全的地方。”溫迪說。
果然我們走著走著,就回到了大教堂前。
“我會去探查一下情況,你有興趣的話也可以過來看看?!睖氐贤崎_了大教堂的門。
教堂里一片空靈,彩色的玻璃窗正往長椅上投影著絢麗的光芒。高高的穹頂內(nèi)回響著管風琴的和弦音,給人帶來一種神圣的感覺。
“看我的吧!”溫迪走向一名白衣修女,“你好,修女姐姐?!?/span>
修女轉(zhuǎn)向溫迪:“風神祝福你,年輕的詩人。有什么事嗎?”
“其實,我掌握了一個秘密?!睖氐辖器锏卣f,“能夠解救蒙德城遇到的危機?!?/span>
“哦?那可真是風神保佑?!毙夼f,“但這件事你應(yīng)該對騎士團報告,我這樣一個無關(guān)的修女能幫到你什么呢?”
“啊哈哈!姐姐你當然是能有幫忙的地方了?!睖氐险f,“比如說......天空之琴。借助它的力量,我可以讓龍......”
“請回吧。”修女打斷了溫迪的闡述。
“咦?”
“雖然那條龍非常兇惡,但只要團長下定決心,就沒有不被討伐的道理?!?/span>
“那可不行!”溫迪說,“那樣的話風魔龍不就死了嗎?”
“背離東風的愚獸,即便是風神本尊降臨,也不會輕易原諒他!”修女說,“小詩人,不行就是不行哦?!?/span>
“嗯.....那個......”溫迪沉默了一會兒,便神色大變:“我已經(jīng)不能再隱瞞了!”
“臥槽!”唐曉翼對我和派蒙說了一句,“好戲要來了。”
“我虔誠的信徒啊,喜悅吧!在你面前的人正是風神巴巴托斯本人——是不是很震驚?是不是震驚得想哭?終于見到了侍奉的神明!怎樣?很感動吧?”
“沒別的事情話我就回頭繼續(xù)處理教堂的文件了?!毙夼畞G下這句話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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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唐曉翼說:“這就是你說的好戲?逗我呢!”
“不對?!碧茣砸碚f,“連身都不變,那個修女哪里信???”
“溫迪只是個小詩人!”我說,“你就不要再妄想他是風神本人了,不然他早變身了?!?/span>
“修女他頭也不回地走了?!睖氐限D(zhuǎn)向我們仨,“不過呢,其實我也達到了預(yù)期的目的,至少他沒有否認天空之琴藏在教堂里。那么,旅行者,既然你是騎士團當紅的新人.....”
“哪個旅行者?”我問。
“你!麻花辮的那個!”溫迪對我說,“要不你去試試?”
我把目光轉(zhuǎn)向唐曉翼,唐曉翼說:“關(guān)我什么事?明明是你害的溫迪中毒!你自己去,別找我。”
我只好帶著派蒙硬著頭皮去找修女:“你好,我是榮譽騎士埃瑟爾(Aether,空的英文名)。”
“嗯,我認識你,那天你和紅小兔、還有那個疑似璃月來的少年一起拯救了蒙德呢。”修女說,“為什么要來這里?是團長大人交代的公務(wù)嗎?”
“騎士團,要借用一下天空之琴......”我說。
“真的嗎?”修女說,“倒不是懷疑你,但早些時候有個可以的詩人也來借琴。他滿口胡言,竟敢自稱巴巴托斯,一定沒安好心?!?/span>
我不禁回頭看了看溫迪和唐曉翼。
“天空之琴的使用是有規(guī)定的,目前只有羽球節(jié)期間才會用到,出借時需要團長、主教、還有人民代表協(xié)商同意、簽署文件?!毙夼U述道,“那么騎士團的文件呢?”
“文件......”我靈機一動,說:“額......你說的那個疑似璃月來的少年和我一樣也是榮譽騎士,文件在他手上,你找他吧?!?/span>
“找我干什么?”唐曉翼說,“團長說這是緊急情況,來不及簽署文件了?!?/span>
“總而言之文件是必須的。沒其他事的話恕我失陪了,最近真的好忙啊......”
“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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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果然你倆都不行嗎......”
“果,果然?”派蒙臉氣紅了。
“只是想看看埃瑟爾和唐曉翼作為騎士團超級新人,究竟夠不夠分量啦?!睖氐险f,“你看,勇者順手就取走了村子里名貴的寶劍——這不是非常適合傳唱的故事嗎?”
“小詩人,恕我直言,您這故事是不是抄的?”唐曉翼問,“《達拉崩吧》,是吧?”
“哎呀,你誤會我了。這是對蒙德的失望,面對勇者卻還要吝嗇寶劍?!睖氐险f,“那么……看來明借是不行的,只能巧取了。今天我們充分尊重自由意志,你們說說喜歡怎樣巧取?”
“S……Stolen?” 唐曉翼忍不出飚英語。
“說吧,不要拘束,自由意志就是要暢所欲言?!睖氐险f。
“其…其實我不想偷東西!”我坦白道。
“啊哈哈,你看你,一開口就跑題了。”溫迪笑道。
“認真地說,這件事你們比我更合適去做,因為我除了唱歌就沒有值得自信的長處了。而且,我在蒙德無依無靠,被抓住了無人伸冤,一定會從重處罰。”
“偷東西被抓住了也沒什么冤枉吧!”派蒙說。
“但你們二位不同?!睖氐险f,“你們是為蒙德做過貢獻的,騎士團的明日之星。失手了以后,就憑唐曉翼那口才還能好好解釋一下,或許就能蒙混過去了?!?/span>
“我去……”唐曉翼說。
“這里的守衛(wèi)似乎夜里就會下班了?!睖氐辖又f,“哎呀!如果能抓住這個時機,想要失手都很難吶……”
“不要一直以失手為前提??!”派蒙說,“小空、唐曉翼……你們覺得怎樣?”
“你不說你是巴巴托斯嗎?”唐曉翼問。
“啊呀,好像是這么說過——所以呢?”
“如果你真是神就不能放著不管?!碧茣砸韲烂C了起來。
“咦?這是為什么?”溫迪問。
“如果你不是神我也會救特瓦林?!碧茣砸碚f,“我見過的‘分離’已經(jīng)夠多了?!?/span>
“對!”我說,“我會為你帶回那把豎琴的。”
“是嗎?”溫迪神色很驚訝。
“你說的啊!自己去?!碧茣砸碚f,“反正讓溫迪中毒的不是我”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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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派蒙只好一直潛伏在大教堂,直到深夜,才偷偷溜進了教堂的地下室。我身手敏捷地繞過守衛(wèi)們的視線,越過一箱箱裝滿收藏品對箱子,才溜到了教堂鏡頭的那個房間——那里的高臺上確實放著那把豎琴。
“哇!”派蒙不禁叫出了聲,“真的是天空之——”
“別出聲!被發(fā)現(xiàn)就麻煩了!”我捂住派蒙肉嘟嘟的臉。
突然,一個身著黑衣的女人閃現(xiàn)在了我的面前!
“什么人?!”
她拿起天空之琴,示意我們安靜——這個時候還安靜個毛線??!我沖向那個黑衣人,但卻撲了個空——連人帶琴一起消失了。
“她……消失了?!”
這還不是最慘的!果然不一會兒地下室的守衛(wèi)就聞訊而來了——“別動!你們在干什么?!”
“糟了!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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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拉著派蒙逃出教堂,溫迪和唐曉翼還在若無其事地坐在外邊呢。
“被發(fā)現(xiàn)了?”
“肯定??!不然跑那么快干什么?”
“啊?快跟我來!”
我、唐曉翼、溫迪一起打開風之翼,乘著風趁著夜幕飛離了教堂。
“老板!我們想要一個……稍微隱蔽點的地方?!?/span>
溫迪把我和唐曉翼、派蒙帶進了一家酒館。
“要說隱蔽的話,二樓人少?!本瓢汕芭_一個男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但你不是吟游詩人嗎?不如選個熱鬧的位子吧?!?/span>
他有一頭顯眼的微微打著卷的紅色長發(fā),腦后扎了一個烈焰似的馬尾。他皮膚白皙,穿著一件黑色皮質(zhì)的大衣,里面是一件白色襯衣,手上是外黑內(nèi)紅的皮脂手套。酒館昏暗的燈光,照著他就像黑暗中點燃的星星之火。
“啊哈哈,收費演出就等下次吧。我們先上去了,一會見!”溫迪帶我們?nèi)チ松厦娴目头俊?/span>
唐曉翼提防地看了看后面前臺的紅發(fā)男子,然后上了二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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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迪盧克老爺,你看到那兩個小偷了嗎?”
“小空,你先去房間里避一下?!?唐曉翼溜到了二樓護欄的后面,我只聽得見樓下的說話聲。
“發(fā)生了什么,怎么出動了這么多人?”
“迪盧克老爺沒有聽說嗎?有兩個小偷,居然打起了天空之琴的主意!”
“哦?真是奇了。”
“是吧?天空之琴可是風神他老人家親手彈過的寶物,這樣珍貴的文化財產(chǎn)——”
“居然有人會傻到頭一件賣不出去的東西,還不如偷我家酒窖劃算?!?/span>
“你家是貴州茅臺還是青島純生呢?” 唐曉翼嘀咕。
“啊,抱歉離題了,那一黃一綠一紅一小白的四個,好像往那邊去了?!?/span>
唐曉翼給我比了個OK的手勢。
“好的好的,謝謝迪盧克老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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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發(fā)生了什么?”我問道。
“那個迪盧克把衛(wèi)兵打發(fā)走了,我們現(xiàn)在安全了?!碧茣砸砥鹕?,“你看,溫迪都跑下去了?!?/span>
果然溫迪已經(jīng)坐在了前臺的前邊:“今天......想喝冰一點的。”
“好啦,你們該回答一下我的問題了。”迪盧克說。
“先讓我喝完,我會付賬的啦......”溫迪轉(zhuǎn)過身,“用表演抵債?!?/span>
“不是錢的問題,你看起來還沒到買酒的年紀?!钡媳R克嚴肅地說。
“這你可以放心,我喝酒的時候你還在——”
“我說這位盧本偉老爺,你難道不知道什么叫‘有志不在年高’嗎?”唐曉翼打斷溫迪,“說不定,這位吟游詩人是個21三體綜合征患者呢?!?/span>
“盧本偉??”迪盧克納悶了。
“什么盧本偉老爺?這位叫迪盧克老爺,酒館老板背后的大boss,是很有名的人呢?!睖氐弦稽c也沒有生氣,“順帶一提,我很喜歡他家出品的蒲公英酒,雖然大部分時間我只買得起散裝的......”
“我剛從衛(wèi)兵那里聽說小偷的事?!钡媳R克說,“先說明一下,你們居然敢去偷天空之琴,我很欣賞,就算你們是傻子——”
“什么傻子?盧本偉老爺,作為大老板,您這樣說話比較失體統(tǒng)吧?”唐曉翼打斷迪盧克,“而且我們不僅沒有偷走天空之琴,還是天空之琴被偷走的目擊者,不信的話,你可以問問埃瑟爾。”
“對呀!唐曉翼和埃瑟爾可是騎士團的當紅新人,怎么會去偷蒙德的神物呢?”溫迪說。
“啊?原來就是你們倆啊?!钡媳R克問,“哪位是唐曉翼?”
“是我,老爺?!碧茣砸碚f。
“你是唐曉翼?”迪盧克說,“小子,你口氣真不小?。≡趺?,你和那個吟游詩人是熟人嗎?”
“熟!”我說。
“沒跟你講話!麻花辮子?!钡媳R克懟我。
“他說的是事實,”唐曉翼說,“我們仨確實比較熟。”
“嗯......身為旅行者,卻愿意為危難中的蒙德伸出援手,這樣的人......”迪盧克停頓了一下,“加入騎士團太可惜了?!?/span>
“難道......老爺對騎士團有意見?”唐曉翼問。
“西風騎士團在風魔龍問題上一直畏首畏尾,效率低下,外交上對愚人眾也是弱勢又保守?!钡媳R克說,“算了我也不想多提這個話題。”
“看來迪盧克老爺非常不喜歡西風騎士團呢?!睖氐险f。
“道路不同罷了?!钡媳R克雙臂交叉,“我對蒙德這座城市,有我自己的期許......能告訴我你們和天空之琴的關(guān)系嗎?”
“你真的想知道嗎?可能會卷入與騎士團有關(guān)的麻煩哦!”溫迪說。
“我不怕麻煩,我本人就是騎士團的麻煩。”
“那么如果我來演奏真正的故事,你會相信我嗎?”溫迪問。
“視情況而定,我會做出判斷?!?/span>
“那么——你會付出我演出的賞額嗎?”
“五摩拉到天空之琴,視情況而定?!?/span>
“很好!”溫迪大笑,“我再追加一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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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迪把剛剛在廣場上的那首詩再次表演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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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的敘事詩,究竟是……”迪盧克問,“這是重要的秘密,為什么讓我知道這些?”
“為什么呢?嗯…也許是因為風的流向在變化吧?!睖氐险f,“怎么樣,迪盧克老爺?”
“你們蒙德人說話都這么抽象嗎?”唐曉翼吐槽,“比孫某川的粉絲還離譜?!?/span>
“別懟了!唐曉翼,你和埃瑟爾似乎是因為騎士團的身份,沒有遭到懷疑。”迪盧克說,“通緝令上的特征只是栗發(fā)和金發(fā),衛(wèi)兵應(yīng)該不會找上你,但詩人還是最好不要離開酒館了?!?/span>
“沒問題!我喜歡酒館?!睖氐险f。
迪盧克無語了一陣子,然后說:“那么晚上酒館打烊以后,我們在這里再會?!?/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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