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虐文女配,于是姐妹一家親》
當我看完某本名叫《日月一雙人》的虐文小說之后,整整罵了三天三夜的娘,被窩囊戀愛腦女主,綠茶小百花,還有那個自認為深情其實又渣又油的渣男氣到死去活來,原本就通宵看小說的小身板沒抗住,一下子厥過去了,再醒來就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穿越到了這本小說的女主閨蜜身上。在原著中,女主閨蜜是女主蘇月的戀愛腦見證者,是女主被虐身虐心之后的投奔對象以及最后收尸的工具人,同時為了體現(xiàn)出整本書虐戀的格調,女主閨蜜也有一段不幸的愛情,被男友瘋狂PUA以至于無法給女主提供正確的情緒引導,也沒有察覺到女主的病,一直到女主病入膏肓,閨蜜這才瘋狂哭著擺脫男友的糾纏,去照顧心如死灰放棄求生意志的女主。 我從穿書的震驚中回過神來,立馬張望四周。床角的時鐘顯示凌晨三點,我的這具身體還躺在床上,扭動脖子的時候還帶著困倦的酸痛,結果一轉臉就對上了一個陌生男人!臥槽!??!原主的記憶早已經浮現(xiàn)出來,告訴我這是原主的男友,鄭禮,一個擅長PUA和出軌的渣男,但是,我才剛剛穿書,讓我直接和一個惡心男人同床共枕真的好嗎?我迅速屏住呼吸,身體以最緩慢地速度緩緩挪出被窩,盡可能地不碰到鄭禮。他睡得很好,呼吸平緩,嘴角還帶著若有若無的微笑,以我對劇情的了解,此時的他白天時已經邂逅了自己公司的新員工,并且加了微信濃情蜜意地聊了一整天了,說不定夢中還在享受新鮮刺激的出軌。我慢慢側身像面條似的溜下床,就立刻帶著自己的手機,迅速潤出房間,將房門關上,找出行李箱,打包帶走所有我能帶走的衣服首飾,連夜逃出出租屋。所幸是出租屋,并沒有什么貴重的家具會讓我虧大本,出逃去自己家的路上,我心里又將鄭禮罵了一百遍,虐文女主的閨蜜自然也不會找什么平凡男人,雖不如男主,鄭禮好歹也是有房有車的高級白領,但是這個賊男人為了考驗原主的真心,怕原主圖他的錢,故意謊稱自己家來自農村,生活貧困,但是這男人自尊心又賊高,不希望住在原主的家里白嫖,而是提出讓原主租房并且每月AA支付房租。但是讓原主萬萬沒想到的是,租的房竟然就是他的房! 等我回到自己寬敞舒適的大房子,就拿出手機,給鄭禮編輯了分手短信,迅速拉黑了所有聯(lián)系方式,然后開始給女主打電話。之所以知道女主這么晚還不睡,是因為原著劇情中,這段時間的男主基本上天天夜不歸宿,而女主倔強著也不愿意睡,天天熬夜等男主回家,日復一日把身體搞垮氣出毛病,最后得了癌癥而死。電話迅速被接通了,對面的聲音傳過來,透著驚訝和隱約的失望:“小希,這么晚打電話過來,是發(fā)生什么事了嗎?”我知道她在等男主的電話,但是她這樣純粹就是閑的,為了男主,她放棄了自己的工作,回歸家庭做了家庭主婦,沒有事業(yè)自然一心寄托在男人身上,那我就給她找點事做。于是我在電話這頭嗷嗷的哭了起來:“哇嗚嗚嗚嗚月月,哇嗚嗚嗚嗚嗚我失戀了,我不活了,我要死了嗚嗚嗚嗚!”女主不愧是女主,集溫柔善良于一體,在接到我的電話后,迅速趕了過來安慰我。作為一個剛剛失戀的人,在女主進門的那一刻,我就淚流滿面地撲過去埋進她懷里干嚎,控訴著鄭禮的無恥行徑,氣得女主幫著我一起連連大罵鄭禮渣男,又聽到我說自己一天一夜沒吃東西了,連忙進廚房幫我做吃的,我一邊揉著辣地不行的眼睛,一邊哭著說:“月月,人家想吃炒牛肉,洋蔥我已經切好了,在案板上?!?第二天早上,我就搖醒了困得不行的蘇月:“月月!快醒醒!”我驚恐地喊著:“我早上吐了,我好久都沒有來大姨媽了,可能,可能......”接著我繼續(xù)用被洋蔥辣得淚眼朦朧的雙眼,瞅著蘇月:“月月,你能不能陪我去醫(yī)院?”懷孕是不可能懷孕的了,但是為了讓女主忙起來,并且及時查出癌癥,我只能出此下策,趁著她睡眠不足,連哄帶騙地把她拖到醫(yī)院去。排隊掛號的時候,我的手機打進來好幾通陌生電話,第一通接通一聽見是鄭禮的聲音,我立馬罵道:“別吵你爹!你自己想想你踏馬的做了什么事!我沒工夫跟你嗶嗶!”就立馬掛斷拉黑,之后每打進來一個新號碼我都通通掛斷拉黑。最后我也沒有去看婦科醫(yī)生,而是給我和蘇月一人報了一個全身體檢:“月月,全身體檢也能查懷孕的啦,你就陪陪我嘛,人家好怕抽血,啥也不懂呢,而且鄭禮還在騷擾我嗚嗚~”蘇月溫柔地嘆口氣:“小希,我身體健康的很啦,你花這個冤枉錢干什么呢?何況竇陽他們公司也會有公司體檢——”放屁,公司體檢從來沒有喊過你,不然你怎么發(fā)現(xiàn)自己癌癥的時候是晚期?我心里面又罵了一聲,拉著她的手跟她說:“他是他,我是我,咱不缺錢,身體最重要,一年查個幾十次我都愿意!”做完體檢已經是天黑了,等結果起碼需要一個星期,我又嚷嚷著說餓,心里面盤算著蘇月身體不好,現(xiàn)在癌癥可能已經有了,也不能拉著她吃燒烤什么辛辣刺激的食物,便拉著她去菜市場,自己買菜回家做飯。 拎著菜回到家的時候,門口正遇到一個最不想看到的人,鄭禮,他臉色陰沉如水,開口就是劈頭蓋臉的指責:“什么事犯到你頭上了能任性成這樣?明天要交房租了你不知道?這個時候提分手,你安的什么心?”我就知道,這人被原主養(yǎng)叼了,怎么可能是上門求原諒的,必然是更加不要臉的事。換做原主,已經被PUA了,此時肯定瑟瑟發(fā)抖請求原諒,然后拋下蘇月和鄭禮回家,但是我可是讀者!我早就對鄭禮滿腔憤怒,而且我也要給女主一個好的榜樣,忍氣吞聲只會被人蹬鼻子上臉!于是我把蘇月攔在身后,冷冰冰地看著鄭禮:“你是上輩子窮死的嗎,把算盤打老娘頭上?那房子不是你自己的嗎?你哪里來的臉問我要房租?老娘不租了!你趕緊滾!”鄭禮被我這一頓罵愣住,臉難看得轉變成豬肝色:“你真的要因為這個事分手?就算是我的房子,只要你付一半的房租,不是便宜你了嗎?”我:“啊對對對,就分手,趕緊滾,不然報警!”然后轉身把蘇月拖進門。蘇月拎著菜,半晌才怔怔憋出一句:“小希,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這么......勇武了?” 晚飯的時候,手機接到一條新的彩信,陌生的號碼,口吻是熟悉的傲慢:“既然分手了,這是我為你花的錢,要記得還我,不然我只能走法律程序了?!备缴狭艘环蓍L長的賬單,從他追求我開始,小到買的一瓶水,一根冰棍,大到情人節(jié),七夕送的口紅,包包,共計5631元。我一邊哈哈大笑,一邊拿手機給蘇月看,讓她看個笑話,她看了氣得臉都紅了:“他怎么這么惡劣!小希,我們趕緊把錢還給他,跟他斷干凈吧!”“還?還個屁哦!”我連忙糾正她的思路:“月月,晚上能不能跟我一起翻一翻賬單,我也要給鄭禮算一筆賬?!?一直忙到很晚,我才打著呵欠算完錢,和蘇月一起倒在床上,我們面對面躺著,借著窗外的月光,才看到她眼角隱隱閃著淚光:“小希,我整整一天不在家了,竇陽他也不知道,或者是,知道了也不在乎,他怎么變成這個樣子了?”我笑了笑,問她:“今天忙了這一整天,月月,你有幾個瞬間想起了他?有幾個瞬間想跟他傾訴的?”回答我的只有沉默,但是我相信她這么聰明的女孩,一定在思考。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蘇月都住在我家里,期間男主竇陽只打過一次電話,得知在我這里之后,他冷淡地“哦”了一聲,然后就掛斷了。去醫(yī)院之前,蘇月握住我的手,輕輕地說:“小希,今天拿到體檢單,如果你沒事的話,我就回去吧。”我反手抓住她,問她:“回到那個沒有人的家,做沒有人會吃的飯,當一個沒有意義的家庭主婦嗎?”她短暫地沉默了一下,再抬起頭來已經滿目淚花:“可是他是我從小到大唯一的光,在我爸爸拋棄我,媽媽毆打我的時候,在同學霸凌我的時候,是他對我好,遞給我一只手,讓我拉住他,十幾年了,即使他已經不愛我了,我也在盡我所能地去愛他?!蔽疑钌畹乜粗K月:“你愛的到底是他這個人呢,還是愛那一份溫暖的感覺?他愛的到底是你這個人呢,還是貪圖你的照顧和順從?你們愛的本身就不純粹,甚至都不懂什么是愛情!”我頓了頓:“我也給你溫暖了吧,蘇月,為什么你不把我當成唯一的光呢?那是因為咱們倆是對等的,咱們的付出是對等的,只有向日葵才會追著太陽跑,你自己本身就能成為太陽,為什么要把自己放在那么低的位置?”蘇月張了張嘴,什么都說不出來,但是淚水已經如泉水般涌出,壓抑了這么久,她終于在朋友面前放聲大哭起來。“月月,哭出來,別憋著了,為自己而活好嗎?”我努力憋著淚,當讀者入了戲,便也感受到了讓人窒息的痛處,如果不是我穿進來,蘇月該在這樣的泥沼里掙扎沉浮多久呢? 到醫(yī)院拿到體檢單,蘇月的子宮查出了一個小小的腫瘤,是因為作息不規(guī)律,經常熬夜不吃飯,以及心緒不寧導致的,醫(yī)生安慰她說大概率是良性瘤,只要做一個小手術就好了。真是不幸中的萬幸,沒有拖到小說后期,腫瘤變成惡性的,蘇月嚇得臉色煞白,連連跟我說:“多虧了你喊我一起做了體檢,我都沒想到居然會長腫瘤,小希,你真是我的貴人!”我笑著抱著她安慰道:“那可不,誰讓你眼光好,找了我做朋友,咱好好養(yǎng)病,回頭跟我去旅行散散心!”蘇月用力點點頭,跟我說她決定接下來都住在我家,慢慢放下竇陽,讓我陪她回家取走剩下的衣服和生活用品。聞言我簡直是大喜過望,心想女主終于邁出了第一步,她想開了!連忙開車帶她去拿行李。 一打開蘇月家的門,我就感覺不太對勁。玄關怎么散亂地放著一雙男鞋和一雙女鞋,難道竇陽回來了?正想著,書房的門吱呀一聲打開了,里面的人有說有笑的走了出來,人我認識,竇陽和他的助理于倩倩,也就是小說里的綠茶白蓮花,可以說人不要臉天下無敵,他們看到我和蘇月之后,只是稍微愣了一下,神色如常,而竇陽理都不理我身邊面色蒼白的蘇月,直接走到玄關穿鞋,而于倩倩則一臉不安道:“竇太太,您不要誤會了,我和竇總只是,只是回來拿文件的?!薄安挥酶忉尅!备]陽不耐煩的說,他看向眼里的厭惡都快波及到我了,我不動聲色地拉住蘇月冰涼的手,一邊開口說:“不解釋難道要直接捉奸?沒想到竇總道德底線如此之高,讓人嘆為觀止?!备]陽斜眼看過來,目光帶著霸總的三分不屑三分薄涼:“你又是哪位?”我正要開口,蘇月已經先回答了:“不用跟他廢話,小希,我們該干嘛干嘛?!蔽覐妷褐鴥刃臐L滾而來的對女主爭氣的爽感,對著男主猙獰地翻了一個白眼,跟著女主進了臥室清衣服,于倩倩還在身后跟蘇月道歉:“竇太太,您別生氣,都是我不好,竇總,竇總你怎么走了?誒誒!”接著大門轟的一響,她的聲音很快消失在門外。 我小心觀察了蘇月的臉色,她經歷了這些天健康的作息和我的陪伴,面容已經紅潤多了,也并沒有透露出特別多的傷心的神色,除卻一開始的吃驚,她似乎對竇陽的忽視和冷漠已經麻木不仁。我也不多說什么,只是告訴她鄭禮已經收到了我的起訴,扣除他給我花的錢,這些年我花給他的錢,拋開吃飯租房,買的禮物和轉賬,他要反還我5萬:“咱們女孩子,本身已經處于弱勢地位了,你不給自己打抱不平,還有誰給你伸張正義呢?”我笑著說,說著說著鼻子又忍不住一酸,心里暗暗祈禱她能擺脫戀愛腦,聽進去我的話。 回家之后,蘇月面帶奇怪地告訴我,于倩倩加了她的微信,不知道要做什么。聞言我如臨大敵,在小說中,于倩倩添加蘇月,并沒有和她聊多少,只是為了讓她看到她的朋友圈里和竇陽的親密時刻,從而來氣倒蘇月。我拿過手機,點開朋友圈,果然最上面一條是:“天冷了,竇總的禮物非常貼心~”配圖是一條圍巾,朋友圈下面是竇陽的點贊。此時于倩倩的微信也發(fā)了過來:“對不起對不起竇太太,是竇總讓我這么發(fā)的,我真的不知道原因!”蘇月看到這條消息,疲憊又無奈地笑了一下:“算了,不要回她,我不想管他?!痹杏谫毁话l(fā)的這條消息,蘇月也無視了,她們的對話就停留在這一句,而于倩倩的朋友圈卻一直沒有停??葱≌f的時候,我就破口大罵,這綠茶裝得可真惡心,假模假樣的氣誰呢?這一次手機落我手里,我絕對咽不下這口氣,于是我飛快打字:“有婦之夫送你圍巾,你不知道什么原因?裝你馬呢?”于倩倩很快回了過來:“竇太太,我知道你會誤會,但是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釋。這件事不知道竇總是怎么想的,他沒有送過我圍巾,這是我朋友給我送的,他今天看到非要我發(fā)朋友圈,還非要我加你,對不起竇太太,我才上班不久,我不想丟掉這份工作!”等等?這是什么情況?我被這件事的轉折整愣了,所以說,是這位竇霸總腦回路清奇,試圖用這樣的方式讓蘇月吃醋?而原著中蘇月對于倩倩的無視,導致于自己積郁成疾,郁郁而終。我靠!竇陽在我這里的惡心度,于是又上升了一個大段,我把于倩倩的話翻譯了一下給蘇月,蘇月顯然不相信:“他不會這樣做的,他根本就不會愛我。”確實,在蘇月的視角,竇陽愛的人是他的白月光,而白月光出車禍急需熊貓血,正是蘇月獻血救她,可惜最終竇陽的白月光還是因為后續(xù)的感染和基礎病死亡,去世前她跟病床前每一個人道別,最后目光落到蘇月身上,笑著對竇陽說:“好好珍惜這姑娘,她很愛你,謝謝你們。”也是因為她的話,讓竇陽“報恩式”地娶了她。但其實,隨著一天天相處,竇陽已經愛上了忍讓順從的蘇月,但是他心里又覺得自己應該和白月光在一起,蘇月得到的一切都是偷來的,從而對她各種冷暴力。我對蘇月說:“不管他愛不愛你,都不會改變他是個渣滓的事實?!碧K月沉默著點點頭,第一次沒有維護竇陽,我繼續(xù)給于倩倩發(fā)消息:“小姐妹,我不知道你的話是真是假,但是工作雖然重要,但是你年紀輕輕不要被你老板害得落了個小三的名頭,該拒絕的時候還是要拒絕。”對面半天回了一個“好”字,反而是蘇月,怔怔地坐著也不說話,低頭看著手機,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我心里盤算著等她手術過了,就勸她找個工作,離婚的事情再徐徐圖之。 不久之后,鄭禮再一次來堵門,這一次他帶著他潑辣的老母親來勸我撤訴,沒想到第一次見到他母親,是在這種場合,也確實沒想到,他真是的來自農村的,雖然在大城市買房買車,內心依然自卑,總是希望找到的女友不嫌棄自己的出身,但是謊言和控制怎么可能得到真心呢?他的媽媽拼命的哭嚎,指責我要掏空她兒子的口袋:“5萬塊!我兒子沒給你吃沒給你用嗎?不要臉的小賤人,你怎么要的出手的啊!勁訛我們家!殺天的哦!沒良心的哦!”她說著要伸手打我,蘇月一把攔著,臉色難看的很:“阿姨,是你兒子先起訴我們還錢,你要是打人就沒有道理了?!蔽倚Γ骸敖忝?,講個屁道理。”說罷舉起手機報警,并且指著門口監(jiān)控:“想動手?還不滾就等著蹲局子吧。”鄭禮扯著他老媽警惕地后退一步,我對他冷漠地說:“咱們法庭見?!苯又P門回了家,回家之后還順手打電話給物業(yè),我早就收回了鄭禮的門禁卡,也不知道他怎么進來的,怎么能隨便放陌生人進小區(qū),威脅業(yè)主人生安全呢? 蘇月的手術很快就到了,那一天她打了麻醉被推進手術室,在外面焦急等待的就我一個人。這段時間短暫的相處,她的溫柔善良,知書達理,加上原主本身記憶力里對蘇月深刻的友情,都讓我深刻地心疼著她愛著她,希望她一切都好,希望她能從泥潭里抽身而出,干干凈凈地走以后的路。這個世界上不是沒有男人就會死,也不是沒有男人父母愛你就不能活了,她蘇月,一個虐文女主,不也用人格魅力征服了我,征服了原主做她的好朋友,好好愛她陪她嗎?人真正重要的就是愛自己。 手術很順利,麻醉效果過后,蘇月緩緩睜開眼睛,第一個看到的就是伏在她床邊握住她手的我。她沖著我展露了一個虛弱無比的笑容:“我想明白了,等我出院,我就和竇陽離婚?!币苍S是她躺在手術臺,看著冷白的手術燈時,感受到生命流逝的恐懼,也許是她也算是按原劇情死過一回了,反而爆發(fā)出面對未來漫漫人生沒有竇陽的勇氣,也許是我多日來的陪伴,我的勸解,我的表率,她終于選擇和自己和解,放過自己,迎接未來了。我趴在病床邊上,為了她的改變泣不成聲。 我們找了律師擬好了離婚協(xié)議,打算回到蘇月家把文件拿給竇陽,通知他離婚。而竇陽聽到蘇月提離婚之后,首先是惱羞成怒,瘋狂言語辱罵攻擊蘇月,又懷疑她這段時間天天住外面是因為出軌,在外面找了野男人,最終他在蘇月一遍遍執(zhí)著的“離婚”下,勃然大怒,表示他一定會讓蘇月凈身出戶,我出于對人身安全的考慮,并沒有出聲嗆他,反正都要把他甩得遠遠地了,這個時候得罪一條瘋狗完全不需要。他用怨毒的目光掃過我,看著蘇月,死死盯著:“你會后悔的,蘇月?!比缓筠D身離去。 凈身出戶是不可能凈身出戶的,這位霸總可能還是位法盲霸總,夫妻共同財產是法院判,又不是他判。我聯(lián)系了律師,把離婚官司全權交給她負責,隨后跟公司請了長假,和蘇月去了云南旅游。我們穿著民族服飾,高高興興在夜市吃著裹著玫瑰醬的烤乳扇,喝著菌菇湯,我們去大理古城,麗江古城打卡,買紀念品。我們也去洱海邊上,看著山川環(huán)繞,煙雨朦朧的洱海,喂海鷗,拍照,坐游輪,我們還去了玉龍雪山,在清晨第一縷陽光落在雪山頂上,將雪山染成壯麗的日照金山的奇觀時,我們虔誠地許愿,希望未來得償所愿,幸福美滿。我們也在藍月湖畔,看著游人如織,有一對對情侶笑意盈盈地經過,感嘆著風景的美好?!靶∠?,我聽說玉龍雪山是愛情的圣山,你要不要許一個帥氣多金的男朋友?”蘇月笑著說?!耙腥俗鍪裁??”我笑罵:“你說,愛情要是不如咱們兩個好朋友處得幸福,那要愛情有什么用?”是呀,原本愛上竇陽,也是因為他給了她幸福的錯覺,那見過了真正的光明,又怎么會愿意回到真正的地獄去呢? 等我們收拾行李回到家,蘇月的離婚案已經判下來了,也多虧了霸總高傲的自尊心,他左右聯(lián)系不上蘇月,一怒之下同意了離婚,公平地分割了財產,再也不像書中的結局那樣,蘇月放棄了所有財產,悄悄離婚,安靜地死在我身邊了。 物業(yè)打電話告訴我,有一個叫竇陽的男人,說是我的朋友,想要找我,又不知道我在幾號樓,問我認不認識。我說不認識,他又壓低聲音告訴我:“楊小姐,您這段時間出小區(qū)要小心一點,我感覺這男人精神不太正常,面相也很兇。”我心里暗暗警惕,連夜聯(lián)系了搬家公司,這一次我要帶著蘇月徹底從虐文中擺脫出來! 深夜,我和蘇月被咚咚咚的敲門聲吵醒,透過貓眼,我看到竇陽在門外,兩頰通紅,雙眼充血,像是喝醉了酒,他像野獸一樣咆哮著,喊著,一會罵蘇月憑什么活著,一會又哀哀哭泣,說自己心好痛,好愛,好不舍。我看向蘇月,蘇月對我搖了搖頭,她的目光堅定,拿起手機,開始撥打報警電話。警察迅速趕過來,與之趕來的還有懊惱的物業(yè),等他們撲上來壓住竇陽,這個時候我才敢把門打開一條縫,低頭看見竇陽手上,赫然拿著一把寒光凜冽的匕首! 做筆錄后,聽警察說,竇陽是從我公司同事那里打聽了我的個人信息,翻墻找過來,拿著刀想把蘇月和我這個拆散他倆的禍害朋友一起殺了,同歸于盡。他從來不懂得愛,他以為愛情就是商場,得不到就毀了,不管用多惡劣的手段,把競爭對手搞垮就對了。等待他的肯定是法律的制裁,那我要做的就是趕緊帶著蘇月遠走高飛,逃到一個他永遠找不到的地方去。我從公司辭職,并火速搬家并把房子掛在了二手平臺售賣,雖然搬家辛苦,但是跟個人人生安全相比又算得了什么? 房子在售期間我還保留著前物業(yè)的電話,有一天他告訴我,有一天他抓到了一個又想翻墻的混蛋,直接扭送去派出所了。那混蛋就是鄭禮,他喊著要見我,痛哭流涕,后悔不堪。他的判決早就下來了,法院判他還我5萬元,而這件戲劇性的故事恰巧又被我的一位新聞界從業(yè)的朋友拿去報道,一時上了熱搜,網友們把他罵的狗血淋頭,他所在的公司也辭退了他,也沒有女孩愿意找這樣一個精明的摳男,他只能來找我,試圖重歸于好。我呸,想得美,渣男! 經過短暫的待業(yè),我和蘇月在新的城市找到了合適的工作,分別在同一家公司的不同崗位就職。第一次上班,我和蘇月高高興興踏進公司,迎面在前臺看見了一副熟悉的面孔——于倩倩!她也看到了我們,一愣,然后熱情地跟我們打招呼:“蘇小姐!楊小姐!”我和蘇月笑著,有一點點詫異和小別扭的點頭,在我們經過的時候,這女孩又輕快的,迅速地在我們耳邊留下一句:“謝謝!” 新的生活開始了,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