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zhàn)雙】名為情感之物(露西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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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月13日,早上8點,首席從床上醒來,他癱倒在床上,盡管他肉體沒有疲憊,但他的精神,已經(jīng)瀕臨崩潰了,因為,這是他第77次度過這一天,在這一天,灰鴉小隊的隊長,他的家人,露西亞,會死于一場意外。
? 這是一個晴朗的早晨,首席在床上伸個懶腰,他看了看終端,7.13日,今天是露西亞與他約好的,去逛街的日子,用首席的話來說就是:“我都為空中花園受過這么多傷了,就不能享受享受?”隨后,就選擇和露西亞一起,畢竟有一陣子沒陪過小露了,作為最早的隊員,怎么也得特殊照顧一下不是。
? “指揮官,我準(zhǔn)備好了,您起來了嗎?”門外傳來了露西亞的聲音,首席急忙穿上了衣服,隨后打開了房門:“小露,你來得這么早啊,等我洗漱一下,咱們馬上就出發(fā)?!甭段鱽嘃c了點頭,她坐在沙發(fā)上,看著首席跑進(jìn)衛(wèi)生間,她的雙腿輕輕上下晃動著,這是復(fù)興時代之后,首席第一次與她單獨出行,她此刻一直在想,要買什么食材好讓首席大飽口福呢?
? 衛(wèi)生間的首席打了個寒顫:“我感冒了?”隨后,他搖了搖頭,等洗漱完畢后,他看著一臉癡笑的露西亞,輕輕走了過去,而露西亞并未發(fā)覺,直到首席輕輕捏了捏她的臉蛋后,露西亞才反應(yīng)了過來,紅著臉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對首席說道:“抱歉,指揮官,我太興奮了,有些發(fā)呆......”
? 首席看著露西亞這副可愛的樣子,也不禁笑了起來:“沒事的,小露,你這樣還很可愛哦~”露西亞聽到這句話,臉更紅了,說道:“那個......如果指揮官認(rèn)為沒事的話,我,我會盡力的!”說完這句不明就里的話之后,就紅著臉跑開了。
? 首席無奈的聳了聳肩,隨后跟著走了出去,看到露西亞就站在不遠(yuǎn)的地方,她低著頭,雙手緊緊握在一起,首席走了過去,輕輕彈了她腦門一下,露西亞立刻反應(yīng)了過來,急忙敬了個軍禮:“指揮官,露西亞,準(zhǔn)備就緒!”
? 首席看著她這副緊張的樣子,緩緩說道:“咱們又不是第一次一起出去了,還這么緊張,走吧,憋了這么久,我可得透透風(fēng)去?!?說著,吹著口哨向外走去,露西亞緊緊跟在首席后面,她不知道為什么首席僅僅三言兩語就能讓她失去冷靜,難不成,首席很熟悉女孩子......
? 露西亞急忙搖了搖腦袋,讓自己不再去想這些,然后,她靜靜看著首席,這段時間以來,首席又壯實了些,同時,眼神也更加堅毅了,也許是這段時間,經(jīng)歷太多了吧。露西亞這樣想著,隨后,兩人繼續(xù)緩緩前行著。
? 今天的街道很冷清,也許是因為城邦的原因,大家更愿意待在地面上,周邊的商鋪都掛上了轉(zhuǎn)讓和出售的牌子,原本喧囂的商業(yè)街,此刻已不再繁榮。只剩下偶爾三倆小販還在這里,他們要么老了,要么無法舍得,都選擇留在空中花園。
? 身旁的腳步聲停下,首席疑惑的看向露西亞,只看見她此刻正緊緊盯著一輛流動冰淇淋車,那輛車首席記得,在很久以前,就有一位老人在經(jīng)營了,在這片商業(yè)街上,老人每天早上10點都會到達(dá)這里,人們匆匆走過,在商販和音響的叫喊聲中,這位慈祥的老人就靜靜的坐在車?yán)?,但有人來買的時候,只要告訴他要什么口味,老人就會嫻熟的拿起勺子,在冷凍箱內(nèi),做出一個個不同顏色的冰淇淋球,送給客人。
? 在如今都是機械化的時代,還保留手工的商家,已經(jīng)不多見了?!笆且I冰淇淋球嗎?”老人看著走到車前的露西亞,他依舊慈祥,但歲月依舊為他留下了痕跡,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滿頭白發(fā),手上皺紋,似乎又多了些?!班?,一份奶油的,一份香芋的,謝謝您?!甭段鱽喺f著,拿出了20黑卡,放在了桌子上。
? 老人接過黑卡,放在下面抽屜里,隨后,他依舊嫻熟的做著冰淇淋球,但他的動作明顯慢了許多,時間帶走了太多,這一切都是無法改變的?!袄先思遥@都沒什么人了,還在這里啊?!笔紫吭谝慌?,緩緩問道。
? 老人卻是笑了笑,他邊挖著冰淇淋,邊說道:“我啊,離不開這里嘍,以前那些孩子,最喜歡我的冰淇淋了,有時候啊,議會的長官們在休息時候,也會上我這來,就想嘗嘗咱這個味道?!?/p>
? 說著,他驕傲的對首席笑了笑,之后,又嘆了口氣:“可惜啊,那都是之前的事了,上次你們來的時候,那時候,這里還不像現(xiàn)在這樣呢?,F(xiàn)在啊,人都走了,就剩我們這些老家伙,走的走,老的老,死的死,看淡了,也就不在意了,待慣了,就不想走了;來,你們的那份,做好了?!?/p>
? 首席接過老人遞過來的冰淇淋球,向老人微微示意了一下,就和露西亞緩緩走開了。老人見他們離開,緩緩坐回椅子上,輕閉雙眼,他回想昔日的戀人,回想往日的老友,如今,只剩他獨自一人,老人想起來了那一群調(diào)皮的孩子,想起來了童心未泯的官員?!安蛔吡耍卟粍訃D~”然后,繼續(xù)哼唱著,那不知名的戲曲,那曲調(diào)接替以往嘈雜的音樂,在這片街道,緩緩流動。
? “小露你還記得我喜歡香芋味的啊?!甭段鱽喡牭竭@句話,點了點頭,吃了一口手上的奶油冰淇淋球后,說道:“嗯,上次指揮官和大家一起的時候,就只要香芋的,而且,您在以前吃蛋糕的時候,也會找有沒有香芋的,所以,我就記下來了?!?/p>
? 說著,露西亞緩緩露出一個微笑,首席看著滿臉笑容的露西亞,她的嘴角還帶著些許的奶油殘渣,首席輕輕抹去了那些痕跡,隨后板著臉,假裝嚴(yán)肅的說道:“下次不要這么不小心了,明白了嗎?”
? 本來就想開個玩笑,誰知道露西亞當(dāng)真了,立刻說道:“指揮官放心!露西亞一定改正,決不會再犯!”首席見狀,知道這孩子當(dāng)真了,急忙向她解釋剛剛只是個玩笑,經(jīng)過了許久,露西亞才終于明白了過來。
? “對不起,指揮官,我,我剛剛有些過于緊張了......”看到露西亞再次道歉,首席搖了搖頭:“沒事的,小露,咱們今天就是放松,沒有其他事情,盡情放縱自己吧,這可是來之不易的休息哦?!甭段鱽喛粗F(xiàn)在的首席,她有多久,沒有看見首席露出輕松的笑容了?隨后,露西亞小跑過去,與人類并肩而行。
? 不知不覺間,已經(jīng)是中午了,首席摸了摸肚皮,看到了不遠(yuǎn)處的一家飯館,隨后,對露西亞說道:“小露,陪我吃口飯去啊?”露西亞先是一愣,隨后點了點頭,和首席一起走進(jìn)了這個小飯館里。
? 這個飯館裝修很簡樸,桌椅都是木制的,從樣品來看,是一家專門賣家常菜的飯館:“兩位好,請問要些什么嗎?”首席和露西亞剛剛坐下,一位服務(wù)生就遞過來一份菜單,首席大致掃了一眼,問道:“沒有構(gòu)造體能吃的嗎?”
? 服務(wù)生點了點頭:“有的,構(gòu)造體的菜單在這里?!彪S后,又拿出一份菜單,首席接過,遞給了露西亞:“小露,來,看看你要吃什么?!彪S后,首席說道:“我就來一份蘭州牛肉拉面,然后再來一大盤腐竹,再來一碟海帶絲?!彪S后,問向露西亞:“小露,怎么樣,你想好了嗎?”
? 露西亞點了點頭:“我來一份意大利臘腸風(fēng)味炒螺母,再來一杯橙子口味冷卻液?!狈?wù)生點了點頭,隨后拿著點菜單,走向了后廚。
? 不一會兒,二人的才都被送了上來,首席看了看菜單上的照片,又看了看拉面?!斑@......差距這么大嗎?”首席不解的念道,在菜單上,恨不得一頭牛都在面里,而現(xiàn)在,只有零星幾片牛肉片躺在碗里。
? “指揮官?怎么了嗎?”露西亞咽下了螺母,緩緩問道?!皼]事沒事,來吃吧?!笔紫瘬u了搖頭,好在味道不錯,腐竹和海帶絲也很新鮮,讓首席感到了一絲慰藉。吃飽喝足后,首席與露西亞緩緩走出了飯店,首席此刻只感覺神清氣爽,大概是因為很久沒有正經(jīng)吃過一次飯了吧。
? “小露,咱們多轉(zhuǎn)一轉(zhuǎn),看看風(fēng)景?!笔紫f著,指了指旁邊的公園:“就去那里吧,那里景色很美的?!彪S后,見露西亞點頭答應(yīng)后,首席和露西亞,滿面油光的兩人,昂首挺胸的向公園走去。
? 這里景色很美,蝴蝶在這里飛舞著,揚起點點花粉,一些夜鶯在樹上高歌,公園的行道上,三兩位老人緩緩從這里走過,他們向著首席和露西亞輕輕打了聲招呼,首席也回敬他們。他們并不相識,一切都只是人們對周圍的善意而已。
? 不知過了多久,當(dāng)路燈亮起時,首席兩人才意識到,天黑了。兩人漫步在路燈下,晚上的空中花園格外美麗,在這里,能直觀的看到漫天的星云,月光灑下,兩人看著窗外的地球,在一處長椅上坐下。
? “露西亞,今天過得怎么樣?”首席輕輕問向身邊的少女,露西亞點了點頭,笑著說道:“嗯,我很開心,指揮官。”不遠(yuǎn)處,有三兩聲汽車鳴笛的聲音,和運輸機起落的聲音,現(xiàn)在,是整個空中花園整理物資的時間。
? “無論是和指揮官一起購物,還是在一起吃飯,我都感覺很開心,或者說,與指揮官的一切,都很開心?!彪S后,露西亞看向首席,她看著眼前的人類眼中映現(xiàn)出自己的模樣,此刻的自己,一定露出讓人舒心的微笑了吧。
? 露西亞這樣想著,隨后,在燈光的照耀下,她緩緩起身,對首席說道:“指揮官,盡管這些已無須言明,但,我始終會與您在一起,永不分離?!笔紫粗矍暗纳倥?,從九龍環(huán)城,一直到如今,他們經(jīng)歷了太多太多,無數(shù)的事情,已經(jīng)證明了,他們無法失去彼此,屬于灰鴉的意志,終會凝聚在一起。
? “我知道的,小露,我也一樣,無論結(jié)果如何,無論是否正確,無論成功與否;盡管會歷經(jīng)磨難,盡管會陷入迷茫,盡管,我們很可能會跌入谷底,但,我們,灰鴉小隊和所有人類,都將為希望,為勝利而戰(zhàn)?!?/p>
? 露西亞看著首席,輕輕點頭,隨后,她緩緩說道:“所以,指揮官,我啊......”
? 首席睜開了眼睛,那是第一次,露西亞被故障的汽車碾過,她為了保護(hù)首席,將首席推開,自己被滿載貨物的軍用汽車撞得粉碎。那一刻,首席只感覺整個世界都失去了聲音,他呆呆看著一地的碎片和循環(huán)液,灰鴉的銘牌已經(jīng)被鮮紅的循環(huán)液浸泡。
? 首席看著卡車上的人跑了下來,他似乎也不知道,為什么會變成這樣,旁人喧囂著,他們或恐慌,或低語,首席拾取著碎片,當(dāng)他撿起露西亞的銘牌時,他只感覺一道白光掠過。
? “你想要循環(huán)這一天嗎?”一道莊嚴(yán)的聲音響起,首席抬頭,他只看見白茫茫的一片,隨后,聲音再次響起:“你想要循環(huán)這一天嗎?”首席聽著聲音,他看見,手中的銘牌已經(jīng)消失不見:“你是誰......”首席努力打起精神問道。
? “......你想要循環(huán)這一天嗎?”那道聲音依舊這樣問著自己,首席看著空無一物的手心,他多么渴望,這是一場夢啊,但即使是夢,他仍舊回答道:“嗯,我要循環(huán)這一天。”隨后,一陣眩暈感傳來。
? 首席從床上醒來,今天時7.13日,8點,露西亞會敲響房門,然后,依舊是冰淇淋球,依舊是那個面館,依舊是在公園,這一次,在最后時刻,首席拉走了露西亞??ㄜ囎蚕蛄艘慌缘臋跅U。
? 司機急忙對二人道歉,他也不知為何,車子會莫名其妙失控。首席搖了搖頭,示意沒有事情,隨后,拉著還在呆滯的露西亞,走出了公園。但當(dāng)他們路過樓房時,那棟老舊的樓房會緩緩倒下。這一次,露西亞再次保護(hù)了他。
? “你要循環(huán)這一天嗎?”聲音再次響起,首席幾近憤怒的說道:“我要循環(huán)這一天!”那之后,經(jīng)歷了77次,無論怎么樣,哪怕一直待在灰鴉辦公室,甚至是去地球,露西亞都會因為各種意外而死去,每一次,都是為了保護(hù)首席。而每一次,露西亞都是因為保護(hù)他而死去,他也曾試過不與露西亞在一起。但是,露西亞還是死于意外,或是機體失控,或是無意間掉落到熔煉區(qū)。
? 每一次,首席都會選擇循環(huán),當(dāng)他試圖想要說出循環(huán)的事時,他就會被奪取聲音,然后,那個聲音就會說到:“如果你說出循環(huán)的事,那么,你將會永遠(yuǎn)消失在這個世界?!蹦侵螅紫嚵烁鞣N方法,但每次,露西亞都會離去,有一次,當(dāng)時間馬上就要到達(dá)第二天時,只看見一道閃光劃過,時間被暫停了。
? 那一次,露西亞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散,隨后,化為粉末,時間停留在7.13日23:59分,然后,又是早上八點。
? 首席拉開窗簾,陽光依舊耀眼,窗外鳥兒唱著同樣的調(diào)子。露西亞再次敲響房門。這一次,我一定會救下你。首席想到這里,緩緩打開房門??粗θ菀琅f的少女,他明明見過了許多次,但無論怎樣,他都不會厭煩,首席第78次摸了摸少女的頭,隨后,說著同樣的話:“小露,來這么早啊,等我一下,我洗完漱,咱們就走?!?/p>
? 一樣的等待,一樣的老人,一樣的服務(wù)生,一樣的公園......露西亞再次站起:“指揮官,我......”隨后,她只看見眼前的人狠狠推了她一下,然后,汽車駛過,露西亞的眼前被血液染成紅色?!拔艺f過......一定會救你?!?/p>

? 空中花園,7.13日,早上7:45。露西亞緩緩睜開雙眼,在今天,她將失去自己的指揮官,而且,已經(jīng)過去了162次。
? 8點,她敲響了首席的房門,當(dāng)她看著首席匆忙跑向洗手間的時候,她捂嘴偷笑,這是第一次,她看見首席也有這樣的樣子。
? 不久后,他們就離開了灰鴉休息室,來到了地球,這是指揮官說的,要與她一起舉辦兩個人的旅行。露西亞對此有些不理解,對于她來說,大家在一起更有趣一些,但是......她看了看一旁感慨大好風(fēng)景的首席,不禁想到:只有我能看見指揮官這個樣子......真好啊
? 隨后,在一片花海之中,首席將一些落花匯聚在一起,用手將它們編織成了一個花環(huán),隨后,在陽光的注視下,首席為露西亞戴上了花環(huán),飛鳥掠過,這一片美景只有它們成為了見證這一切的過客。
? “很漂亮哦,露西亞?!笔紫従徴f著,他看著眼前的少女,此刻的露西亞帶著不那么美觀的花環(huán),但不知為何,她打心底覺得開心,在這一刻,露西亞露出了一個笑容,那是一個燦爛的,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容,她一手扶著花環(huán),一手緩緩向首席伸過。
? 首席輕輕一笑,他拉住了露西亞的手,即使有些冰冷,但首席知道,露西亞此刻,一定很開心吧,他有多久沒有看見露西亞這樣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容了呢?首席看著身旁緩緩行進(jìn)的少女,隨后,輕輕將頭低下:算了,不去想了,至少今天,讓她開心下吧。
? 他們就這樣,暢游在這片花的海洋,偶爾,首席還會因為花粉飛進(jìn)鼻子里而打上噴嚏,露西亞則是靜靜看著這一切,這片刻的安逸,這許久都未曾感受到的安逸,這段時間,首席更加成熟,更加穩(wěn)重,而現(xiàn)在,首席則是露出一副孩童般的笑容,隨后,露西亞看向天空,它依舊湛藍(lán),柔和的陽光照射大地,再過段時間,溫度就會高了吧。露西亞這樣想著,現(xiàn)在看來,今天真的很適合游玩啊。
? 不久,就是正午時分,首席和露西亞坐在樹下,首席緩緩拿出便當(dāng),這是臨行前,他特意準(zhǔn)備的,而且,還特意準(zhǔn)備了露西亞那份。露西亞微笑著接過飯盒,一打開,只聞到熟悉的香味:“嗯,是意大利臘腸風(fēng)味的炒螺母!指揮官,您怎么知道我想吃這個了?”
? 首席驕傲的昂起了頭:“我啊,無所不知,前幾天知道你去買了食材,我就推測是你想要吃這個,快嘗嘗吧,一會兒就涼了?!?/p>
? 露西亞看著首席的笑容,點了點頭,但她始終未說出來,她是為了要給首席做這道菜,她試驗了無數(shù)次才摸到一絲門路。露西亞輕輕吃了一口,這是她品嘗了無數(shù)次的味道,但這個味道更純粹,更香醇。
? 首席看著露西亞將飯一口一口吃掉,他也是放下了懸著的心,他為此準(zhǔn)備了很久,從食材,到后來一切完工,不知道他自己試驗了多少個日夜,好在,露西亞看起來很喜歡,他看著露西亞露出幸福而又滿足的笑容,不禁替她擦了擦嘴邊的油漬,輕聲說道:“慢點,慢點,沒人和你搶?!?/p>
? 露西亞這才注意到,她剛剛失態(tài)了,急忙說道:“對不起,指揮官,您做的實在是太好吃了,我一時沒控制住......”首席見狀,大笑說道:“沒事啦,沒事啦,露西亞能喜歡啊,我就滿足了,以后有機會的話,我為你做更多好吃的,怎么樣?”
? 露西亞聞言,猛地點了點頭,隨后,掛著單純的微笑說道:“嗯,那作為回報,我也一定會做更多的菜,給指揮官品嘗的!”首席看著露西亞認(rèn)真的樣子,他知道,露西亞一定說到做到,但也不想打擊她的熱情,隨后,首席咽了咽唾沫,說道:“嗯......嗯,我就滿含期待了......”
? 隨后,兩人走到一片草地之上,看著夕陽,兩人緩緩坐下,首席指著遠(yuǎn)處的星星說:“看,露西亞,那顆星星,你能看見嗎?”露西亞緩緩看去,她看見了,在天空上點點繁星中,有一顆星星孤單的坐落在西方,仿佛在守望著什么?!澳芸匆姡笓]官,怎么了嗎?”首席放下了手,輕聲說道:“我聽九龍的人說過,那顆星星,叫做參宿,是在西方的一顆星星,九龍有一個詞,叫做參商,你知道嗎?”
? 露西亞緩緩搖頭,隨后,首席緩緩解釋道:“據(jù)說啊,參商是天上兩顆星星,它們東西相隔,此落彼起,永遠(yuǎn)都不會相見,后來,九龍的人說,它們就像是被天地隔開的伴侶,終生只能相見,不能相聚一方?!?/p>
? 露西亞感覺到了首席身上的一股凄涼之情,她緩緩握住了首席的手,說道:“指揮官,我們現(xiàn)在,是在一起的,不是嗎?盡管我們經(jīng)歷了許多,也險些分開,但最終,我們灰鴉的大家,和空中花園的大家,不會再分開了,不是嗎?”
? 首席先是一愣,隨后輕輕搖頭:“不是的,露西亞,我知道,大家不會再分開,但是?!笔紫粗穷w即將落下的星星:“那些逝去的人呢?他們可曾后悔過嗎?他們也有家人,也有掛念,我之前也是他們之中的一員,本來,我也應(yīng)該死在戰(zhàn)場上......”
? 露西亞感覺到了首席微微發(fā)抖,隨后,她貼住了首席的臂膀,首席冷靜了下來,繼續(xù)道:“可是......我怕了,我怕失去你們,我怕離開大家,我從不是個人英雄,我只想和大家在一起,哪怕無職無權(quán),哪怕平淡如水,但,我想每天看見你溫和的笑容,里在一旁修理電器,麗芙在一旁進(jìn)行每日必備的安全檢查。這些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事情,卻是一種奢望......”
? 說到這里,露西亞緊緊抱住了首席:“不是的,指揮官!”她打斷了人類的話語,露西亞抱著首席,她將頭埋到人類胸膛:“不是的,指揮官,您一直都是英雄,不僅是我,里和麗芙,以及空花的大家,都是這樣想的?!?/p>
? 隨后,露西亞輕輕抬頭,讓自己能與首席對視:“而且,指揮官,您能這樣想,我很高興,在之前,我們,我們真的很擔(dān)心指揮官,每一次任務(wù),您都是孤身涉險,每一次,您都是帶頭沖鋒,我們很受鼓舞;但是每一次,您都是這樣遍體鱗傷,然后笑著說‘沒事,下次,我一定躲在后面’.......”
? 露西亞努力壓下情緒,繼續(xù)說道:“但,有了多少下次呢?每一次,每一次,您都是帶著傷痕回來,每一次您都裝作無所謂的樣子,但您知道嗎?我們都有多擔(dān)心您嗎?我無時無刻想要與您一起奮斗,哪怕為您獻(xiàn)出生命,這都是露西亞該做的,也是我這個隊長應(yīng)該做到的,不對嗎?可結(jié)果呢,我只能一次次看著您身上的傷痕越來越多,自己卻無能為力......”
? 露西亞低下了頭,然后,她只感覺,首席也緩緩抱住了她,在月光照耀下,兩人緊緊相擁,偶爾的蟲鳴傳來,唱響屬于夜晚的歌曲:“露西亞,抱歉,我現(xiàn)在,才知道你們的想法,對不起......”首席哽咽著說道,隨后,他緩緩放開露西亞,與她對視著,然后,緩緩說道:“露西亞,今日之后,我不會再魯莽行事,不會再將自己置于危險之中,這一次,沒有下次?!?/p>
? 露西亞微微點頭,隨后,她微笑著看著首席,在一陣破空聲中,輕聲說道:“嗯,沒有下次?!?/p>
? 那一晚,首席死在了她眼前,黑野的狙擊手抓住了機會,首席的銘牌,被鮮血染紅,露西亞近乎瘋狂一般想要喚醒眼前之人,被鮮血染紅的花朵低下了頭顱,首席雙眼依舊看向天空——只可惜,這天地廣闊,再無他容身之處。
? 首席死了,一位英雄,傳奇,死在了這片草地上。露西亞緊緊抱著他,溫度逐漸散去,構(gòu)造體的體溫,無法溫暖一具尸體。隨后,白光掠過,首席的尸體和血液消失不見,一道聲音傳來:“你想要循環(huán)這一天嗎?”
? 露西亞聽著那道威嚴(yán)的聲音,她眼角還有些許淚痕,她摸了摸頭上,花環(huán)也已消失不見,她緩緩念道:“嗯,我要循環(huán)這一天?!?/p>
? 那之后呢?即使躲過了狙擊手的射殺,首席都會死去,突發(fā)疾病,載具失控,無論在哪里,無論兩人是否相遇,他都會死去。
? 7.13日早上7:45分,第163次,露西亞敲響了首席的房門,隨后,不顧后者還未洗漱,就撲在他懷中?!奥?.....露西亞,你怎么了??”露西亞并未理會首席的聞訊,只是緩緩開口:“指揮官......能聽我說嗎?”
? 首席點了點頭,隨后,露西亞緩緩說道:“我,陷入了一場循環(huán)?!表暱涕g,露西亞只感覺身體開始恍惚,在之前,聲音就已經(jīng)提醒過她了。但在此刻,露西亞看著震驚的人類,她想要守護(hù)的人,她想要陪伴一生的人,她心中最重要的人......
? 他安然無事,這些,就足夠了。首席看著逐漸飄散的露西亞,他想要阻止,卻無法動彈,也無法說話。在最后,露西亞親吻了人類,這一刻,她找回了身為人類的一切,隨后,露西亞緩緩流著眼淚,對首席說道:“晚安,還有,我愛你,指揮官?!?/p>
? 7.14日,早上8點,首席從床上醒來。不一會,就是工作時間了,因為灰鴉特殊性,工作并不會太多,畢竟,在空中花園,兩人小隊配備一個指揮官還是第一例,而且,還是人類的首席。
? 首席看著麗芙和里,緩緩說道:“今天也沒啥工作,不用來這么早吧?”麗芙搖了搖頭:“不行,我不在的話,指揮官又會吃那些垃圾食品了!每次都是這樣的!”首席無奈的聳了聳肩:“沒辦法嘛,平時確實有些忙,我就只能吃這些了?!?/p>
? 麗芙見狀,無奈的嘆了口氣,隨后走進(jìn)廚房,里則是說道:“按照規(guī)定,指揮官你是可以再申請一位隊員貼心照顧的,這樣,麗芙也不用兼職隊長了,也能輕松些?!笔紫瘎t是搖了搖頭:“不用了,咱們?nèi)齻€我都習(xí)慣了,再多一個,我怕會有些......尷尬,好了,我再去休息室待一會去,有些累了?!?/p>
? 隨后,首席躺在床上:“再找一個人嗎?”不知為何,他總感覺,自己潛意識不愿意甚至很反感再找一位隊員,就好像——占據(jù)某個重要的人一樣。
? 首席努力回憶著,但不知怎么樣,他都無法回憶起來,索性就不再想了。隨后,他才想起來,自己還有一份體檢報告沒有取,急忙跑向生命之星?!爸笓]官!您傷才好不久,不能劇烈運動!”麗芙的聲音從身后傳來,當(dāng)相比這些,希波克拉底的“不小心”扎歪針筒讓首席更加懼怕。
? 不一會,首席急忙敲了敲辦公室的門。里面?zhèn)鱽砹艘坏缆曇簦骸罢堖M(jìn)?!比缓螅紫崎_了房門,他先是愣了一下,隨后說道:“伊什梅爾小姐?您怎么在這里?”不過奇怪的是,伊什梅爾并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她雙眼緊緊注視著首席,隨后像是明白了什么,輕輕揚起了嘴角。
? “我今天幫希波克拉底代一下班,你是來取體檢報告的吧,來,在這里。”說著,她抽出一張報告單,首席沒有多想,正要拿過時,伊什梅爾突然握住了他的手腕,這一刻,首席只感覺一道水流在自己體內(nèi)游走。
? “原來是這樣......真有意思~”伊什梅爾露出一個笑容,那個笑容在此刻,顯得那么的......令人懼怕?!耙潦裁窢栃〗?,您......”首席話音未落,伊什梅爾就已經(jīng)緩緩站起,她輕輕拍了一下首席額頭:“接下來的話,你聽好了,現(xiàn)在,他們看不到我們在干什么,你只需要知道,灰鴉有三個人,這就夠了,現(xiàn)在,離開這里吧,不然的話,一切就晚了?!?/p>
? 隨后,首席感覺有什么進(jìn)入了自己的腦海,當(dāng)回過神來,他已經(jīng)站在門外:“灰鴉有三人......”首席拿著報告單,他走在路上,看著鳥兒飛過,他總感覺,自己身旁,少了些什么。
? 回到了灰鴉,首席放下了報告單,他走進(jìn)了休息室,一直在努力思考,伊什梅爾說的話不像假的,首席努力回想著所有記憶,沒有不對的地方,他也問過里和麗芙,但大家都說灰鴉一直只有他們和首席三人。
? “伊什梅爾說的三人......是不是就是我們?”首席這樣假設(shè)著,他努力回想著一切,第一次去地面,流浪的少女七實,與遺忘者第一次并肩作戰(zhàn),和比安卡和卡列尼娜執(zhí)行任務(wù),那之后呢......
? 首席繼續(xù)回想著,之后......夜航船上,自己被綁架,然后,在九龍......在九龍,曲,有誰,有誰和曲.....“想起來啊,X你媽的想起來?。 笔紫莺蒎N向自己的大腦,曲,失憶的少女,灰鴉,永不分開,羽翼......無數(shù)的片斷劃過,但它們都已經(jīng)模糊不清,就好像,有誰在阻止首席一樣,這時,那股水流出現(xiàn),它流過首席的大腦,讓一切,變得清晰。
? “指揮官,我可以,叫一叫你的名字嗎?”“從今往后,指揮官,我會成為灰鴉的刀刃,為您斬開所有道路。”“指揮官,我很開心,我很開心您能夠這樣想?!薄巴戆玻笓]官,還有,我愛您,從始至終,未曾改變?!?/p>
? 無數(shù)的碎片匯聚,鮮血順著鼻子緩緩流下,大腦的負(fù)荷,使得首席疲憊不堪,首席只感覺天旋地轉(zhuǎn),強烈的耳鳴,使他失去了聽力,但是,一道聲音卻傳進(jìn)了他的耳朵,那是一道堅定的,他永遠(yuǎn)無法忘記的,與他一起前行的話語——
? “指揮官,我叫露西亞,從今日起,我將作為灰鴉小隊的隊長,從今往后,為您而戰(zhàn)。”
? ?“......露西亞......”首席緩緩念出這個名字,隨后,他瘋狂一般沖向屋外:“里!麗芙!你們看見露西亞了嗎?!”麗芙看著首席瘋癲的樣子,擔(dān)心的問道:“指揮官,您沒事吧?我們,我們從沒有露西亞這個人啊?”
? “不!我很清醒,我要去找她,我要去找她......”麗芙看著首席流著鮮血,頭發(fā)凌亂,以為首席是出現(xiàn)問題了,剛要詢問,首席直接沖了出去,邊跑邊大喊露西亞的名字?!爸笓]官!”幾乎同時,麗芙和里也沖了出去,他們可不想首席出事,他們也并不認(rèn)識露西亞,現(xiàn)在,他們只想首席安全的回到灰鴉,回到自己的家。
? “露西亞!你在哪?。 笔紫蠛爸?,許多人看見英雄這個樣子,都面面相覷,他們也不知道露西亞是誰。這時,首席想到了什么,打開終端,隨后,正如他想的那般,沒有阿爾法的名字。
? “喂,人類,找我有事嗎?你怎么氣喘吁吁的?”露娜的聲音傳來,“露娜!你記得你姐姐嗎?”盡管早有預(yù)料,但露娜的話還是讓首席心底一空:“你在說什么呢?我從來沒有什么姐姐???”
? 不等露娜詢問,首席就掛斷了終端,現(xiàn)在,他只有一件事了,他要賭。首席站在高樓旁,身后,麗芙和里都在勸說著,眾人也都在等著機會,想要救下首席。這一刻,首席看見,伊什梅爾也在人群中,她輕輕說了些什么。首席輕輕一笑,隨后張開雙臂,向下墜去。
? “跳吧?!边@是伊什梅爾所說的,首席并不知道,他為何如此信任這個女人,但,他要賭的也正是這個,如果有人刻意刪掉所有人的記憶,那么,他就一定想要留著自己!
? 隨后,一道白光閃過,首席再次睜眼,這是一個陌生的地方,他坐在椅子上,身旁都是裹著黑袍的人型生物。然后,一個人形的,但是帶著面具的人走了過來,緩緩問道:“為什么?難道,你們?nèi)祟愑肋h(yuǎn)也學(xué)不會舍棄嗎?”
? “你是誰?先回答我的問題?!焙谂郾娙讼嗷タ戳丝磳Ψ剑S后,那個看起來像是首領(lǐng)的家伙緩緩說道:“我們是安賽冬星人,你可以理解為,我們是另一個文明,我們有著無與倫比的智慧,所以,我們文明進(jìn)展的很快?!?/p>
? 說著,他示意首席跟著他,當(dāng)首席走出那個小房間時,他才知道,它們所言不假,這像是飛船的內(nèi)部,上面有著許多激光顯示器,每個顯示器都有幾十上百個圖像,那些人只要看一眼,對應(yīng)的圖像就會放大,甚至可以清晰到毛孔都能看清。
? 在眾多圖像中,首席找到了熟悉的地方——666號,地球。這是一個單獨的顯示器,隨后,那名首領(lǐng)說道:“我們觀測地球,是因為我們很好奇。上一次我們路過時候,這里還是一群爬行生物的地盤。沒想到我們僅僅一次光速旅行之后,再回來時,這里已經(jīng)發(fā)展出太空文明了。所以,我們想要研究你們的一切,于是,造出來許多的觀測點?!?/p>
? “觀測點?”首席緩緩問道,那個首領(lǐng)點了點頭:“沒錯,拿原先的地球來說,就叫做原點吧,為了更好觀測,我們選擇了被譽為英雄的你,想從你身上,找到人類進(jìn)步的原因。”首席一陣汗顏,不知道自己該興奮外星人都知道自己的名號,還是該憂愁。
? “那之后,為了不影響原點,我們就復(fù)刻一個又一個地球,你也可以理解為平行宇宙,為了對照,我們也設(shè)置不同名稱,就比如,以你為視角的稱為奇點1,以露西亞為視角的稱為奇點2;在奇點1里,露西亞會死去;而在奇點2,則是你不斷死去。”
? “你們......就為了實驗,就折磨我們這么久嗎?”首席握著拳頭,隨后,那首領(lǐng)說道:“這是必要的,實驗充滿了悲傷,我們不會因此止步,所以我們不斷重復(fù)這一切,重啟每一天,就是為了觀察人類為什么能夠發(fā)展如此飛快。”
? “那你們學(xué)到了什么?”聽到首席發(fā)問,首領(lǐng)愣了一下,隨后說道:“我不理解,為什么你們總是受困于自我,不斷地循環(huán),不斷的努力,只是為了自己的同胞,這些都是妨礙發(fā)展的,我還是無法理解你們?yōu)槭裁匆@么做。”
? 首席并沒有回答,而是繼續(xù)問道:“為什么,為什么露西亞會消失。”首領(lǐng)沉默一下,繼續(xù)說道:“既然是復(fù)制品,那么,這一切都是虛假的,當(dāng)虛偽的一切袒露真相的時候,那么,那個世界法則就會坍塌,為了繼續(xù)觀察,我們就只能消除掉爆發(fā)點,你也可以理解為,消除bug。”
? 復(fù)制品,虛偽,消除bug......首席緊緊握住拳頭,隨后,他再也忍受不住,向那個首領(lǐng)狠狠砸去?!芭怼彪S著一聲悶響,首領(lǐng)捂著臉,他組織了周圍人向前,問道:“你應(yīng)該知道,你這么做只會帶來錯誤,為什么還要這么做?”
? 首席看著眼前的黑袍眾人,輕輕說道:“你們不是好奇,人類為什么發(fā)展這么快,我為什么要這么做嗎?好,我告訴你們;人類有的,是意志,是堅定不移,心懷天下的意志!無數(shù)的人們?yōu)榱苏业秸_的道路,通往勝利的道路,獻(xiàn)出了無數(shù)的生命,或許,對于你們來說,情感是多余的,是累贅,是落后的,是無所謂的東西......”
? 首席拍了拍自己的胸膛:“但是對我來說,情感是支撐我前進(jìn)的,是陪伴我前行的東西,他聯(lián)系著我們每個人之間的紐帶,正是因為這些,人類才能夠走上陸地,正是如此,人類才能夠相互扶持,正是如此,人類,才能夠從仰望星空的少年,變成踏足星空的巨人?!?/p>
? 黑袍人靜靜看著首席,首席環(huán)視一圈,最后說道:“也正是如此,人類才能夠是人類,人類才能給具有靈魂,具有思考的意志,才能夠有一顆炙熱的心靈,讓我們踏上找尋真理道路,相比于你們,我們或許并不發(fā)達(dá),但是,我們會不斷進(jìn)步,直到,與你們并肩而行,然后拍一拍你們的肩膀,對你們說道‘幾千萬年前,你們曾經(jīng)來過,現(xiàn)在,換我們?nèi)ふ夷銈兊募覉@了’?!?/p>
? 首領(lǐng)沉默著,隨后,他說道:“我不理解你的話語,情感對我們來說,是一種累贅,但是......”他看了看那些已經(jīng)消散的奇點,那些,都是首席或者露西亞坦白后,被清除的bug?!盎蛟S,對于你們來說,這些就是紐帶吧?!?/p>
? “......你說過,我是奇點的,對吧?”聽到首席的話,首領(lǐng)看著他,隨后輕輕點頭,然后,拉著這個人類走到了窗戶旁,這一刻,首席看見了,在遙遠(yuǎn)的地方,有一顆星球,一顆蔚藍(lán)的,熟悉的星球。那是人類的搖籃,那不是虛假的,是真實存在的,在那上面,首席和露西亞依舊在一起,灰鴉眾人,依舊是一家人。
? 首席緩緩流下眼淚,首領(lǐng)在一旁說道:“我們不敢在靠近了,你們的技術(shù)已經(jīng)可以近距離觀測我們了,或許,有一天,人類真的會超越我們吧?!彪S后,他緩緩說道:“我們要走了,地球已經(jīng)沒有可觀測價值了,你也要消失了,我很抱歉,但為了不影響原生態(tài),我必須這么做?!?/p>
? 首席輕輕點頭,當(dāng)他知道露西亞還在,大家都在的時候,就已經(jīng)釋然了,隨后,他問了最后一個問題:“伊什梅爾......到底是什么人?”那個首領(lǐng)沉默了一下,隨后搖了搖頭:“很遺憾,我無法回答你這個問題,但你只要知道,她和我們相同緯度,她僅僅一眼就注意到你的變化,即使是奇點復(fù)刻的,我們也無法阻止她,或者說,原點的她已經(jīng)知道了這一切。”
? 首席點了點頭,然后,他的身影逐漸透明,在最后一刻,他伸出了手,緩緩說道:“對不起啊,如果可以的話,真想和你做朋友啊。”那首領(lǐng)沉默了一下,隨后伸出手,握向那即將散去之人的手:“......情感,真的很麻煩啊?!?/p>
? 首領(lǐng)注視著首席離去,隨后,所有的奇點全部消失,留下的,只有地球。首領(lǐng)思索了一下,將一道電波發(fā)如空中花園,傳到首席腦電波中。隨后,他坐上駕駛艙,打開了操作面板:“所有成員,準(zhǔn)備蟲洞躍遷。”他緩緩注視著,當(dāng)電波抵達(dá)的那一刻,隨著一道白光,一切歸于平靜??罩谢▓@僅僅察覺到了一絲波動,隨后認(rèn)為是小行星帶惹的禍之后,就不再去管。
? 7.13日早上8點,首席從夢中驚醒,他做了一個夢,一個很長很長的夢。隨后,敲門聲響起:“指揮官,您醒了嗎?”首席急忙打開房門,他看見露西亞的那一刻,不顧自己還沒穿衣服,就緊緊抱住了她。
? “誒誒,指......指揮官......您是,做噩夢了嗎?”露西亞察覺到了首席在顫抖,隨后,首席輕聲說道:“嗯,我做了一個夢,一個,很長很長的夢?!?/p>
? 空中花園,伊什梅爾靜靜注視著天空,露出一個笑容:“有意思,下一次,抓他們其中一個研究研究吧。”隨后,抱著文件,走向了辦公室,明天,她還要和希波克拉底換班呢。
? 小結(jié):嗯,這一篇其實我構(gòu)思了一天,因為我不是這個專業(yè)的,所以很可能有一些邏輯上的硬傷,不過還是感謝大家支持,大家可以批評我,因為只有這樣我才能知道哪里需要改正,實事求是嘛,如果可以的話,希望大家能點點關(guān)注,點點贊,謝謝大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