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令同人的現(xiàn)代衍生，人物關(guān)系、年齡、時間都會打亂。

另外現(xiàn)代衍生身份是犯罪嫌疑人，不是刑偵警察，所以，這也可能是一個全員一半惡人系列（從法律觀點上來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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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相信天理能昭彰嗎？

你相信惡會有惡報嗎？

你，怕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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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莫是陰雨天的關(guān)系，古色的館藏透著一種彌久沉淀的味道。

男人戴了一副細(xì)框的金絲眼鏡，微長的劉海散在額角邊，黑色的襯衫融進(jìn)光影里，染上虛幻的色彩。

“存儲物品，若非抵押售賣或贈送，在收存時間內(nèi)，未經(jīng)物主同意，我們是不能私自查看物品內(nèi)容的，這是規(guī)矩?！?/p>

周子舒輕點上一本厚舊的冊子，指尖勾住金屬夾從書架上拉下來，他拍了拍封頁的落灰，將冊子遞給葉白衣。

“館藏的收存手續(xù)要求繁雜，價格較貴，不過安全和保養(yǎng)性也高，文物古玩字畫一類的物品居多，但也不乏有個人看重的私物——只是像這位范先生付了一年的收存費用，用來存儲一張銀行的匯款單，倒是少見?！?/p>

那是館藏的登記名冊，還是最早初手寫的那種，封面標(biāo)寫著收錄的年份，應(yīng)是每一年各一本名冊。葉白衣尋著書頁右下角的日期，找到了范懷空的登記記錄，而在后頁，亦能清楚地看到物品領(lǐng)取簽字人的名字——張玉森。

而領(lǐng)取日期，正好是存儲的兩個月之后，也恰好是張玉森8年前來到五湖市的時候。

葉白衣又往后翻了翻，卻是其他的登記物品記錄，他“啪”的一聲合上館藏的記錄冊，紙張碰吹起的風(fēng)糊了曹蔚寧一臉。

“只寫了個名字就能領(lǐng)走了藏物？不用確定領(lǐng)取人的身份真實性嗎？”

周子舒垂眸輕笑了一下：“銀貨兩訖，童叟無欺。館藏只認(rèn)密鑰不認(rèn)人，而且若是過了藏儲時間未有人領(lǐng)取，便自認(rèn)為是贈給館藏之物，亦可由館藏處理收藏或售賣。收存又即為典當(dāng)，誰又說得準(zhǔn)呢?！?/p>

葉白衣緊蹙眉頭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不知為什么，他覺得周子舒話中有話似的，還帶著刺，卻又怎么都琢磨不出個味兒來。

曹蔚寧小心翼翼的在兩人之間來回巡視，目光對上周子舒烏黑的眼睛，那一剎那，他飛快地低頭躲開視線——兔子總是敏感的，不知為何，他或多或少有些懼怕周子舒，眼前這個男人不像表面上溫文爾雅，無聲無息中透著一種莫名的冰冷。

一時間，誰都沒有打破這詭異的沉默，周子舒點頭致意了一下，轉(zhuǎn)過身戴上手套忙活去了。葉白衣尋著他的腳步徑直來到正門口的柜臺——是那三塊碎琉璃。

周子舒拉開展柜下層的抽屜摸出一個絨盒，盒子里赫然裝著一塊只有指甲蓋大小的琉璃碎片，他又打開了展柜的玻璃，將原本的三塊碎琉璃拼接起來，再將小碎片安在連接處，原本碎開的四塊琉璃，竟拼出一個完整的圓環(huán)。

葉白衣不由得走上前細(xì)看——瑩藍(lán)色的琉璃在陽光下透出一種青古的綠意，碎裂拼湊的縫隙像是夾雜歲月的沉怨與枯竭，令人心生寒意。

“彩云散，琉璃碎，且聽山鬼說與悲。”

曹蔚寧不由得打了個寒噤，他顫顫地舉起手里的筆記本遮住了大半張臉，只湊著耳朵聽。

“山鬼？”葉白衣沒聽出這話里有什么門道，直截了當(dāng)?shù)卣f，“這琉璃還是哪位有名人的殉葬品嗎？”

“是也不是吧?！敝茏邮?zhèn)阮^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這其中一塊確實出土于一位拓揭族異姓王爺?shù)墓拍?。而其他的幾塊嘛——據(jù)說，這琉璃甲原先是千古年前開啟前朝地宮寶藏的鎖鑰，封存著一個江山永固的秘密?！?/p>

葉白衣不置可否地?fù)u搖頭：“不過是民間傳聞罷了。再說了，誰知道這地宮里是不是真的有寶藏呢，也有可能是假的?！?/p>

“葉警官說的也沒錯，這前朝地宮是不是真藏了寶藏，再或者，這地宮里藏著的，根本就不是他們所想要的東西。也可能是個以假亂真遮掩的謎，誰知道呢……”周子舒的目光有些飄忽，隨即語調(diào)一轉(zhuǎn)，“只不過這民間傳聞，亦是有依據(jù)可循的。相比較江山永固的秘密，當(dāng)?shù)氐挠文寥烁嘈胚@琉璃甲乃是祥瑞之物，能驅(qū)邪避兇，消災(zāi)解厄，更能除惡聚靈?！?/p>

葉白衣敲了敲展柜玻璃，不以為然：“周老板也信這個？”

“我信與否又如何？心中無鬼，求平安罷了……”

周子舒扶了下鏡架——明黃的燈光穿過他的指間，影子在他臉上割裂開來。

正貓著一雙眼睛小心翼翼打量著他的曹蔚寧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又不住的往里縮了縮，快把自己塞進(jìn)沙發(fā)縫里了。

“可對于心生惡念之人，祥瑞之物又豈能保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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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為到了拐點，卻發(fā)現(xiàn)走進(jìn)了另一個死胡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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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陰沉著一張臉大步穿梭在醫(yī)院的走廊里，來上夜班的小護(hù)士剛從更衣室出來差點迎面撞上去，嚇得貼左腳踩著右腳踉蹌著跨到一旁，那男人身后還跟著個長奶膘的小帥哥，雙手合十朝她賠了個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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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乎是踩著探視結(jié)束的時間點趕到醫(yī)院，卻被好脾氣的護(hù)士長告知龍雀做了氣管切開手術(shù)，目前還在恢復(fù)當(dāng)中說不了話——顯然，短時間內(nèi)想從龍雀口中得知張玉森的線索，已經(jīng)是不可能了。

曹蔚寧不敢吭聲去觸葉白衣的霉頭，只是一天都沒吃上一口熱飯，他實在餓得發(fā)慌，腳底板都快黏在地上了。

于是乎拖著走慢了兩步，正巧和茶水間走出來的人撞了個正著。

“哎呦！”

那人拎著熱水壺，滾燙的熱水溢出瓶口濺了出來，曹蔚寧只來得及護(hù)住手里從館藏借來的登記冊，半拉袖子全給淋濕了。

“抱歉！”

“沒事沒事?！辈芪祵幩χ觳?，不經(jīng)意抬頭瞧了對方一眼，在看清那人的面容時驚呼道，“張成嶺？”

抄著胳膊的葉白衣腳步一頓，驀地轉(zhuǎn)過身。

張成嶺塞好瓶塞，伸手抹掉順著瓶身滑下來的水漬，疑惑地看著他們：“曹警官？葉警官？你們怎么在這兒？”

“我們來查案子的?！痹S是年齡相差不大容易親近，曹蔚寧對著張成嶺反倒更自在些，“倒是你，這么晚了，你怎么在這兒??？”

“我來探病的，房間沒熱水了，我出來打點水？”

“探?。俊比~白衣略微皺起眉頭，“你來看誰的？”

張成嶺沒有回答，他越過葉白衣的肩膀看向后方，突然招手喊道：“哥，我在這兒?！?/p>

來人是一個身材修長的青年男子，穿著一身熨貼的淺色西裝，舉手投足間頗有幾分貴公子的儒雅。他先是禮貌的朝葉白衣和曹蔚寧點了下頭，手掌搭上張成玲的肩膀安慰地拍了拍。

“還說你怎么耽擱了那么久——已經(jīng)很晚了，把水送回去后，我們就該走了?！?/p>

張成嶺失神愣了一下，仰頭看著他乖乖點頭，略有遲疑地說：“好?！?/p>

男人笑了一下，這才后知后覺地看向身旁兩人：“多有怠慢，在下景北淵。不知二位？”

“我們是市刑偵支隊的。”葉白衣亮了一下證件，目光在張成嶺身上掃了一下，“對了，有個案子希望張成嶺能配合我們調(diào)查，不知方便嗎？”

“沒有問題。”景北淵耐人尋味地笑了笑，“只是這里不方便談話，不如等我們拜別朋友再說可以嗎？”

葉白衣十分爽快地應(yīng)下：“當(dāng)然?！?/p>

病房離茶水間不遠(yuǎn)，就在拐角走廊的盡頭，許是職業(yè)習(xí)慣，葉白衣留意了一下醫(yī)院布局，發(fā)現(xiàn)他們所前往的病房也是單人間，而且就在龍雀所住病房樓下的那間。

褲口袋里的手機震動了兩下，是沈慎的電話。

“葉隊，有新發(fā)現(xiàn)?！?/p>

葉白衣“嗯”了一聲，示意他繼續(xù)說。景北淵已經(jīng)停在病房門口，抬手敲響了門。

“我們翻出了張玉森車禍案件的檔案，找到了當(dāng)年刑事拘留的那個人?！?/p>

手機那頭傳來清脆悅耳的鳥鳴，應(yīng)該是在一處環(huán)境清雅的地方。可沈慎的聲音卻像是夾雜著沙礫一樣尤為低沉。

“當(dāng)年車禍的肇事人李蝎兒，6年前刑滿釋放后，被查出患有中度抑郁和焦躁癥，留在越市的一所高級療養(yǎng)院治療?！?/p>

房內(nèi)傳來一聲輕淺的氣音，景北淵按下把手推開了門。

“根據(jù)院內(nèi)的記錄，我們發(fā)現(xiàn)李蝎兒在療養(yǎng)院內(nèi)的一切費用都是從五湖市的銀行賬戶打來的。我們還查了他的戶籍檔案……”

葉白衣正對著門口，門打開的一瞬間，他就看清了病房的主人，眉毛不由得向上一挑。

“李氏集團的千金李瑤，婚后有收養(yǎng)過一個孩子。”

電話那頭沈慎停頓了一下——張成嶺小跑進(jìn)病房里，放下水壺就撲到床邊，那人溫柔地摸了摸他的頭。

沈慎的聲音和張成嶺的聲音同時響起。

“也就是說，這個李蝎兒是趙敬的養(yǎng)子?！?/p>

“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