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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檞寄生》1

2022-11-28 09:36 作者:炎之炮灰  | 我要投稿

《檞寄生》序言

  正如《第一次的親密接觸》一樣,如果你問我:?
  這篇十二萬字的《檞寄生》是一部什么樣的小說??
  我會很努力地思考幾秒鐘,然后回答你:

  我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會寫出這樣的小說。?
  我不知道寫作這件事對別人的意義是什么,我只知道,?
  對我而言,那是一種很想說話的欲望。?
  為了這種欲望,我會在腦海中追逐文字,然后坐在計算機前,?
  自言自語。

  這種寫作的欲望,到底從何而來??
  我又要很不好意思地告訴你:?
  我還是不知道。

  就像我因為在一個疲憊的雨夜里,喝到一杯溫暖的愛爾蘭咖啡,?
  便寫了《愛爾蘭咖啡》一樣,對于《檞寄生》最原始的寫作欲望,?
  也只是因為去年三月間,和一群大學同學在爬山時,偶然看到檞寄生。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也是第一次知道,什么是檞寄生。?
  我大概花了四個月的時間,寫完《檞寄生》。?
  那陣子,白天寫寫程序,晚上十點過后,才開始動筆寫。?
  往往今晚所出現(xiàn)的文字內容,并不在昨晚的期待之中。?
  更別提會為明晚的寫作,增添何種變量。

  我盡量專心寫,因為我并沒有太多的時間寫作。?
  我有我的工作,不管這種工作是好是壞,是偉大還是平凡,?
  那都是我的本分。?
  我總覺得要把份內的事做好,才能考慮其他。

  在寫作過程中,不知道為什么,我總是不斷地回顧過去。?
  所謂的"過去",大概是從十二年前的農歷大年初二開始。?
  那時我掛在莒光號的南下列車車廂間,從臺北到臺南。?
  于是《檞寄生》的時間背景,就以大年初二為開頭。

  我已經無法記得,對那時念大二的我而言,在那輛火車上想些什么。?
  我也記不得,為什么我得在那種團圓的日子,像逃難似的,跳上火車。?
  我只記得,我想了很多很多。?
  惟一可以確定的是,我一定沒有想過,當初這段際遇,?
  會成為《檞寄生》的開頭。

  在我成長過程中,我從未想像我將來可能會提筆寫東西。?
  而我也一直沒有寫作的習慣。?
  因為我總是喜歡讓所有的東西停留在腦海,不必化為文字。?
  如果真有時光機器,可以讓人回到過去,?
  那么我很想知道,十二年前看著車外飛過去的電線桿的我,?
  到底在想些什么?

  我只知道,現(xiàn)在坐在計算機前的我,想起國二的事。?
  我的國文老師是位女老師,姓劉。?
  "同學們,這堂是作文課,你們開始作文吧。"?
  她說完后,找了張椅子,坐了下來,開始看書。?
  "老師,作文題目是什么?"?
  整間教室沉寂了幾分鐘后,終于有個同學舉手發(fā)問。

  "你們寫自己的文章……"老師笑了笑,"為什么卻要我定題目呢?"?
  "那老師……"那位同學又繼續(xù)問,?
  "我們該用什么文體呢?記敘文?論說文?還是抒情文?"?
  劉老師放下書本,站起身:?
  "如果以后老師住在臺北,你們到臺北看我,我一定會很高興。"?
  老師又笑了笑:?
  "你想,我還會在乎你是坐公車來臺北?坐火車?還是坐飛機呢?"

  "我只想讀到你們認真寫作的文字,并不在乎你們用何種形式表達。"?
  老師最后說了這么一句。?
  過了十幾年,我開始認真地寫下自己想寫的東西,?
  我才知道,老師這句話的意義。?
  老師,謝謝妳。

  如果你最后問我:?
  《檞寄生》到底在描述一種什么樣的愛情??
  我會先退開三步(因為我怕你會打我),?
  然后告訴你:我不知道。

  就像一個疲憊的人,下了班,淋到雨,打開家門時,?
  心愛的人剛煮完一碗熱騰騰的面,然后幫他擦去額頭的雨珠。?
  我可以很仔細地描述那個人、那場雨、那碗面、那條擦去雨水的手帕。?
  但我就是無法形容那碗面的味道。

【一】

當這些字都成灰燼,我便在你胸口了


  "臺北火車站。"?
  左腳剛跨入出租車開了四分之一的門,?
  右腳還沒來得及甩掉沾上鞋底的濕泥,我便丟下這一句。?
  "回娘家嗎?"?
  司機隨口問了一句,然后笑了起來。


  我也笑了起來。?
  雖然是大年初二,但我卻是單身一人,只有簡單的背包。?
  還有,我是男的。?
  即使雨下得很大,仍然只能改變我的發(fā)型,而不是性別。?
  我不是高橋留美子筆下的亂馬,所以不會因為淋到冷水而變成女生。

  "今天真冷。"?
  "嗯。"?
  "淋濕了吧?車后有面紙,請用。"?
  "謝謝。"?
  "趕著坐火車?"?
  "嗯。"?
  "回家嗎?"?
  "不。找朋友。"?
  "一定是很重要的朋友。"?
  "嗯。"

  下了雨的臺北,陌生得令人害怕。?
  看來我雖然在這個城市工作了半年,卻從來沒有認真生活過。?
  不知道為什么,我就是無法融入這城市的血液。?
  臺北的脈動也許左右著我的喜怒哀樂,卻始終得不到我的靈魂。?
  我像是吳宮中的西施,身體陪伴著夫差,但心里還是想著范蠡。

  隔著車窗,行人像一尾尾游過的魚,只有動作,沒有聲音。?
  好安靜啊,仿佛所有的聲音都被困在黑洞里。?
  我知道黑洞能困住所有的物質和能量,甚至是光。?
  但聲音能從黑洞里逃脫嗎?高中時有同學問過物理老師這個問題。?
  "聲音?你聽過有人在黑洞中叫救命的嗎?"?
  老師說完后陶醉于自己的幽默感中,放聲大笑。?
  也許我現(xiàn)在的腦袋就像黑洞,困住了很多聲音,這些聲音到處流竄。?
  包括我的,荃的,還有明菁的。?
  "165元,新年快樂。"

  "喔?……謝謝。新年快樂。"?
  回過神,付了車錢。?
  抓起背包,關上車門,像神風特攻隊沖向航空母艦般,我沖進車站。?
  排隊買票的人群,把時空帶到1949年的上海碼頭,我在電影上看過。?
  那是國民黨要撤退到臺灣時的景象。?
  我不想浪費時間,到自動售票機買了張月臺票,擠進月臺。?
  我沒有明確的目標,只有方向。?
  往南。

  月臺上的人當然比車站大廳的人少,不過因為空間小,所以更顯擁擠。?
  車站大廳的人通常焦急,月臺上的人則只是等待。?
  而我呢??
  我是焦急地等待。?
  愛因斯坦說的沒錯,時間是相對的,不是絕對的。?
  等待的時間總像是失眠的黑夜一樣,無助而漫長。?
  而該死的火車竟跟臺北市的公車一樣,你愈急著等待,車子愈晚來。

  "下雨時,不要只注意我臉上的水滴,要看到我不變的笑容。"?
  突然想到荃曾經講過的話,我的心情頓時輕松不少。?
  那天下著大雨,她沒帶雨具跑來找我,濕淋淋地說了這句話。?
  "幫個忙,我會擔心你的。"?
  "沒。我只是忘了帶傘,不是故意的。"?
  "你吃飯時會忘了拿筷子嗎?"?
  "那不一樣的。"荃想了一下,撥了一下濕透的頭發(fā):?
  "筷子是為了吃飯而存在,但雨傘卻不是為了見你一面而存在。"?
  荃是這樣的,她總是令我擔心,我卻無法說服她不令我擔心。

  相對于明菁,荃顯得天真,但是她們都是善良的人。?
  善良則是相對于我而言。?
  "為什么你總是走在我左手邊呢?"?
  "左邊靠近馬路,比較危險。"?
  明菁停下腳步,把我拉近她,笑著說:?
  "你知道嗎?你真的是個善良的人。"?
  "會嗎?還好吧。"?
  "雖然大部分的人都很善良,但你比他們更善良。"?
  我一直很想告訴明菁,被一個善良的人稱贊善良是件尷尬的事。?
  就像顏回被孔子稱贊博學般地尷尬。

  我慢慢將腦袋里的聲音釋放出來,這樣我才能思考。?
  這并不容易,所有的聲音不僅零散而雜亂,而且好像被打碎后再融合。?
  我得試著在爆炸后的現(xiàn)場,拼湊出每具完整的尸體。?
  然后我開始意識到我是否正在做一件瘋狂的事。?
  是瘋狂吧,我想。?
  從今天早上打開香煙盒想拿煙出來抽時就開始了。?
  搞不好從突然想抽煙這件事開始,就已經算是瘋狂。?
  因為我戒煙半年了。

  有一次柏森問我這輩子做過最瘋狂的事是什么??
  我想了半天,只能想出鑰匙忘了帶所以從10樓陽臺翻進窗戶開門的事。?
  "這叫找死,不是瘋狂。"?
  "熬了兩天夜準備期末考,考完后馬上去捐血。算嗎?"?
  "仍然是找死。"?
  "騎腳踏車時放開雙手,然后做出自由式和蛙式的游泳動作呢?"?
  "那還是叫找死!"

  后來我常用同樣的問題問身旁的同事或朋友,他們的答案就精彩多了。?
  當然也有一面跑馬拉松一面抽煙這種找死的答案。?
  有人甚至告訴我,大選時投票給陳水扁是最瘋狂的事。?
  他是公司里一位快退休的工程師,20年忠貞的國民黨員。?
  他的思想偏右,立場偏右,據(jù)說連穿四角內褲時也是把命根子擺右邊。?
  "那為什么你要投給陳水扁呢?"?
  "如果當你年老時,發(fā)現(xiàn)自己從沒做過瘋狂的事,你不會覺得遺憾嗎?"

  我也許還不算老,但我已經開始覺得遺憾了。?
  記得有次柏森在耍白爛,他說:?
  "你沒有過去,因為你的過去根本不曾發(fā)生;?
  你也沒有未來,因為你的未來已經過去了。?
  你不可能變老,因為你從未年輕過;?
  你也不可能年輕,因為你已經老了。"?
  他說得沒錯,在某種意義上,我的確就是這么活著。?
  "你不會死亡,因為你沒有生活過。"?
  那么我究竟是什么?柏森并沒有回答我。

  像一株檞寄生吧,明菁曾經這么形容我。?
  終于有火車進站了,是班橘色的莒光號。?
  我往車尾走去,那是乘客較少的地方。?
  而且如果火車在平交道發(fā)生車禍,車頭前幾節(jié)車廂通常會有事。?
  因為沒看到火車經過,才會闖平交道,于是很容易跟火車頭親密接觸。?
  更不用說拋錨在鐵軌上的車輛被火車迎頭撞上的事故了。?
  只可惜,乘客太多了,任何一節(jié)車廂都是。?
  我不忍心跟一群抱著小孩又大包小包的婦女搶著上車。?
  嘆了口氣,背上背包,退開三步,安靜等待。

  火車汽笛聲響起,我成了最后一節(jié)車廂最后上車的乘客。?
  我站在車門最下面的階梯,雙手抓住車門內的鐵桿,很像滑雪姿勢。?
  砰的一聲巨響,火車起動了。?
  我回過頭看一下月臺,還有一些上不了車的人和送行的人。?
  這很容易區(qū)別,送行的人會揮舞著右手告別;?
  上不了車的人動作比較簡單,只是豎起右手中指。

  念小學時每次坐車出去玩,老師都會叮嚀"不要將頭手伸出窗外",?
  我還記得有個頑皮的同學就問:"為什么呢?"?
  老師說:"這樣路旁的電線桿會斷掉好幾根?。?#34;?
  說完后自己大笑好幾聲,好像動物園中突然發(fā)情的臺灣彌猴。?
  很奇怪,我通常碰到幽默感不怎么高明的老師。?
  我那時就開始擔心長大后的個性,會不會因為被這種老師教導而扭曲。

  火車開始左右搖晃,于是我跟著前后擺動。?
  如果頭和手都不能伸出窗外,那么腳呢??
  我突然有股沖動,于是將左腳舉起,伸出車外,然后放開左手。?
  很像在表演滑水特技吧。?
  柏森,可惜你不能看到。這樣可以算瘋狂嗎??
  再把右手放開如何?柏森一定又會說那叫找死。?
  所謂的瘋狂,是不是就是比沖動多一點,比找死少一點呢?

  收回左腳,改換右腳。交換了幾次,開始覺得無聊。?
  而且一個五六歲拉著媽媽衣角的小男孩,一直疑惑地看著我。?
  我可不想做他的壞榜樣。?
  荃常說我有時看起來壞壞的,她會有點怕。?
  明菁也說我不夠沉穩(wěn),要試著看起來莊重一點。?
  她們都希望不要因為我的外在形象,而讓別人對我產生誤解。

  我總覺得背負著某些東西在過日子,那些東西很沉很重。?
  最沉的,大概是一種叫做期望的東西。通常是別人給的。?
  然后是道德。?
  不過在學校時,道德很重,出社會后,道德就變輕了。?
  它們總是壓著我的肩,控制我的心,堵住我的口。?
  于是我把背包從肩上卸下,用雙腳夾在地上。?
  因為我不希望這時身上再有任何負擔。

  我從外套左邊的口袋掏出煙盒,小心翼翼地拿出一根煙。?
  站在禁煙標志下方的婦人帶點驚慌的眼神看著我。?
  我朝她搖了搖頭。?
  把這根煙湊近眼前,讀著上面的字:

  "當這些字都成灰燼,我便在你胸口了。"(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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