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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zhàn)雙同人 薇拉篇——《軍旗》

2022-07-07 11:40 作者:林易冷  | 我要投稿

可以當作是個平行世界的故事。

文章來源的靈感是慕雨盛炎大佬寫的同人文《咫尺真理》中首席和比安卡生的孩子。女兒好動,兒子卻偏文靜藝術。所以突然有個腦洞,如果有一天早上,搞藝術文靜的兒子突然說要去讀軍校,會是一個什么故事呢。而且假如是薇拉擔任首席兒子的教官,故事的發(fā)展又會是怎么樣。

所以,就有了這篇文章的故事,感謝您的觀看。

至于為什么選擇的是薇拉,其實原因是我抽不到薇拉緋耀……


蜂鳴聲在耳道里不斷回響。

已經(jīng)記不大清是怎么回事了,明明上一秒還好端端站在指揮室里指揮戰(zhàn)斗,下一秒一發(fā)炮彈擊中了指揮室的天花板,在耳朵旁炸響。整個人被爆炸產(chǎn)生的氣浪掀到半空中,再狠狠的砸在地上。

指揮所在火光中熊熊燃燒。

指揮所旁的圍墻被炸開了,閃著紅光的機械源源不斷的從缺口沖了進來,對著我們開火。

是感染體。

爬不起來,身體好沉。

眼皮睜不開了。

?

有人將自己攙扶了起來。奔跑中似乎依靠著某個人的肩膀,她喘著氣,不斷和誰交談著什么,卻始終聽不清。

最后,我失去了力氣,跪在了地上,眩暈感和耳鳴不斷地沖擊著大腦。

“薇拉,別停下!感染體追我們追的很緊!”

“等等,他摔倒了!”

“尼諾,尼諾!——”

“薇拉……是你嗎?薇拉?”我茫然對著虛空問道。

隨后,薇拉的聲音貼近了。在我擔任她的指揮官后,無論多少次,無論遇到什么情況,她的聲音都有一種讓人安心的魔力。

?

“尼諾,聽我說,感染體突襲了我們,現(xiàn)在我們正在往北邊的火車站趕,你放心,我會在你身邊保護你的安全?!?/p>

“等會,怎么就你們兩個……”我掙扎的從地上站起來“其他小隊呢呢?”

“他們,說為了能讓你撤離,大部分主動留了下來阻擊了……”

“這胡鬧!他們,他們怎么打得過那么多感染體!讓我回去,快讓他們撤退!”

“不行,敵人數(shù)量太多了!”

“讓我回去!”我咆哮著。

“快趴下!”薇拉大喊。

一聲巨響,榴彈在附近某個空地上爆炸了,灼燒著的火屑和紛飛的泥沙劈頭蓋臉的襲來。雖然薇拉從一開始就做好了撲倒我的準備,但還是離榴彈太近了,爆炸產(chǎn)生的沖擊波還是將我沖了出去。

——那是我在同一天內(nèi)第二次失去意識。

?


擁擠的車廂、寂靜的荒野、無盡的黑夜——

車廂不時晃動,構(gòu)造體們的腿也時不時的無心碰一下,他們大多席地而坐,有的抱著雙腿緊靠火車鐵皮,有的干脆找個角落直接躺下睡覺。

沒有人說話也不想說話,失望沮喪的情緒早在她們中蔓延開來。陣地丟了,前線部隊四散而逃,感染機械像趕鴨子般將他們趕過了河,趕過了高山,一直趕到他們上了這輛火車。

?

夜幕完全籠罩天空,所能做的,要么就是木訥的盯著一個地方不動,偶爾眼珠動那么一兩下,環(huán)顧四周,要么低下頭,把武器取下丟在一邊,撓撓腦袋,整理自己的衣擺。

?

不知道是誰先嘆了一聲,緊接著又一聲,第二聲,第三聲,此起彼伏的嘆息聲,和著火車車輪不停的“哐當”聲,一齊將夜送向了更深處。

?

“尼諾,你想向復仇嗎?”薇拉統(tǒng)計完上了火車的隊伍回來,隨手關上了車門,拉了一根凳子,坐在我的身邊。

?

“現(xiàn)在大伙的士氣很低落,我不知道?!蔽覔蠐项^。

“我沒在問她們,我在問你。”

“這仇,必須要報?!蔽翌D了頓,又轉(zhuǎn)而無奈的嘆了口氣

“但是,我們現(xiàn)在異常艱難啊。從來沒有這么狼狽過?!?/p>

?

“艱難……哼,這算什么”薇拉突然想到了什么

“我們可是一同經(jīng)歷過那場戰(zhàn)役的,現(xiàn)在這種情況,可比那時候還好很多?!?/p>

?

“你是說……”我腦海中的回憶如同泄閘的洪水向我涌來,將我的思緒拉回到很多年以前。

?

薇拉向我伸出了手。

“來吧尼諾,就讓我們像當時那樣?!?/p>

我笑著握住了她的手。

“啊,沒錯。就像當時那樣?!?/p>

?



“爸,我不太想畫畫了,我想去讀軍校。”

在自己18歲生日那天早上,我坐在餐桌前,冷不丁的對著餐桌正對面看著報紙的老爹蹦出這句話。

拿著報紙的手微微的抖了一下,隨后報紙下拉,老爹那一臉震驚的臉露了出來。

“你認真的?”

“嗯,”我吃了口餐盤里的生菜“我認真的?!?/p>

“沒發(fā)燒吧我的祖宗”老爹把手中的報紙放下,用手掌摸了摸我的額頭,又試了試自己的額頭。

“沒發(fā)燒啊……”

“爸,我沒開玩笑,我不想畫畫了,我想去法奧斯軍校讀書,就是你讀過的那所。”

“那你知道我什么身份嘛?你的畫畫和音樂怎么辦,你艾拉姨和賽琳娜姨昨天還和我吵著要人呢,美術學院還是音樂學院要你二選一?!?/p>

“知道,大名鼎鼎的首席嘛。艾拉阿姨和賽琳娜阿姨那邊的難題很好解決,想要的人讀軍校去了。”

我飛快的吃完盤子里剩下的早餐,將盤子往洗碗池一放,包往身上一背,推門出去。

“那么就這樣,爸我去報名了——”

“欸臭小子你回來——哎喲趕緊給孩子他媽發(fā)個通訊先……”

?

是的,我爸曾是我即將要去就讀的那所軍校的首席指揮官,他從軍校畢業(yè)后戰(zhàn)功赫赫,一直為了收復地球而努力。但自從和母親結(jié)婚生了我和姐姐之后,就不再親力親為的上前線了。

最后老爹和老媽在我去軍校報名的路上把我截住,再三確認我不是腦子睡糊涂之后,還是拗不過我的決定,讓我去報名了。

?

就那樣,我18歲,考入了軍校。

用了化名,因為不想太惹人注意。

我放下了畫板和提琴,以及將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放在了衣柜,在艾拉阿姨和賽琳娜阿姨幽怨的眼神中,和父母揮手告別,坐上了去軍校的車。

理論方面的講課在空中花園的教室里進行,實操地點則是在地球上一個曾經(jīng)的軍校舊址上進行。

在入伍時,我們被告知我們的教官將會是經(jīng)驗豐富的構(gòu)造體。

構(gòu)造體……

我抱著行李,頭靠著窗戶玻璃,一路上看著窗外不斷倒退的風景。

?

在前往軍校的路上,學員們議論紛紛,好奇會是哪種型號的構(gòu)造體給我們教學,而我最初毫無感覺:市面上的普通構(gòu)造體不可能出現(xiàn)在軍校,而軍方的構(gòu)造體最大的特點則是將戰(zhàn)斗性能做到極致,也就是一群戰(zhàn)斗機器為我們授課。

所以在那時候,我是無論如何沒有辦法描述,當我第一次遇見薇拉時的心情。

沒錯,構(gòu)造體薇拉,就是我所在這個連的教官。

小時候常常帶過我和姐姐,我最難對付的人——薇拉。

我的冷汗已經(jīng)出來了。

?

雖然是春天,畫面卻像是黑白熒幕在放映,天空里滿是厚厚的云,很難看見晴朗的日子,也不會下雨,時間仿佛是完全凝固著的。當薇拉站在已經(jīng)列好隊伍的學員前做自我介紹時,那一抹靚麗的紅色帶來了生機,帶回了色彩,時間開始流動,春回大地,天空的藍、云的白、草木的綠、泥土的棕,湖泊原本的色彩方開始顯現(xiàn)。

?

“從今天開始呢,我就是你們的教官了?!?/p>

“你們這群小屁孩聽好了,以后要絕對聽從我的命令哦~后果會怎么樣呢~呵呵,你可以試一試?!?/p>

我們站得筆直,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任由薇拉的眼神從我們身上掃來掃去。當她看到我時,眼睛里出現(xiàn)了那一絲驚訝,很快取而代之的則是那種仿佛已經(jīng)在腦海里想好了幾百種捉弄你的壞笑。

?

?“為什么我們連的教官是她?。 痹谛菹㈦A段,一位戰(zhàn)友悲憤地握緊了拳頭。

“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感覺薇拉教官好颯啊,嘿嘿~嘿嘿。薇拉小姐”在我左邊站著的戰(zhàn)友顯得特別激動。

“不是,你激動個啥啊?!蔽液軣o奈的看著他。

“三連的教官很棒啊,生命之星來的,大家閨秀的感覺。四連的教官感覺不怎么愛說話誒。你呢?”

“誰?”我回過神,完全沒聽到他們在說什么。

“就是那個啊,那個!”

我一看,三連的教官是麗芙阿姨。四連的教官是里叔。

這下掉進熟人窩了。

“真的,三連的教官感覺好溫柔啊,這就是戀愛的感覺嗎。媽媽我戀愛了?!蔽液竺娴膽?zhàn)友將手做成祈禱狀。

如果按照人類真實年齡來算,人家其實都大你好幾輪了,你個小屁孩。

我心想。

?

我當時住的學員帳篷被分配在了軍校的東北角,而教官的宿舍也在最靠外的北方,于是薇拉和我每日集合和解散后所走的路基本上是一樣的。即使再怎么不想見面,也時不時會碰上,從一開始偶爾的“見面問候”,漸漸就變成了日常的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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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原本我沒想過要來軍校,身體方面根本就沒有經(jīng)歷過這么高強度的鍛煉,我的體能毫無疑問是最弱的,各項測試成績也是最差的,或許正是這樣,才因此得到了薇拉的特別關注,并在許多訓練上確實得到許多有益的教導。

?

“聽著,射擊的要領呢,首先保持平穩(wěn),緊握槍把,心無旁騖,緩慢呼吸,始終在呼氣結(jié)束時扣動扳機。吸氣時瞄準,呼氣時射擊?!?/p>

“找掩體!找掩體!你想在戰(zhàn)場上被打成篩子嗎!向前推進的時候一定要找掩體!”

“聽好了,在以后的作戰(zhàn)中,一定要尋找有利的地形,而且隱蔽性一定要大于防護性,在未來的戰(zhàn)爭中,再好的工事單位也無法為你抵擋高強度的火力打擊?!?/p>

?

要改變墊底這一事實,擺在我面前的,只剩下了多加練習這一選擇。

?

任何物資的批準和訓練場的使用都必須教官簽字,所以我只能硬著頭皮,去找薇拉?;椟S的土地,干燥的曠野,還有沉浸在烏云后的橘紅色天空,漸漸成為了伴我最久的風景。

?

——我是那個時候知道,她喜歡喝馬提尼。

——我是那個時候知道,她喜歡聽搖滾樂。

——我是那個時候知道,她打算以后開一家自己的酒館。

?

然而好景不長,在我進入軍校的那年冬天,地球上保育區(qū)的一些機械在一些自稱“覺醒機械”的帶領下,突然對人類發(fā)起攻擊,并且開始大肆入侵其它保育區(qū)。我們的防線被打得七零八落,戰(zhàn)火即將推到我們所在軍校所處的位置。軍校離前線隔著一片密集的森林,而上頭認為這是一個對軍校生極佳的實習實踐機會,于是決定將我們派往森林里駐扎,阻擊敵人。

這片森林,從地圖上來看,成為了戰(zhàn)線上極其突出的一部分,同時是一個極其重要的交通樞紐。也是敵軍為了更能深入腹地,必須要拿下的一塊兵家必爭之地。

?

學員們聽到即將派往前線的消息時,大部分人感到興奮,也許在他們眼里,戰(zhàn)爭并沒有他們想像的那么殘酷,和在軍校學習的沒啥兩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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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做數(shù)學題一樣。

有些人甚至這樣說。

?

而薇拉在聽到這個消息后,一向掛著自信的臉瞬間黑了下來。

?

在回帳篷住處的路上,薇拉沒有說一句話,當我正慶幸今天教官沒有主動來找我“麻煩”的時候,她問我:

?

“尼諾,你知不知道這次上前線意味著什么?”

我被薇拉突然的問題問住了。

?

“意味著檢驗我們成果?看看我們是不是合格的指揮官?”

薇拉搖搖頭,我的回答并不對。

?

“你回去吧,我還有事情要處理。”

?

那天薇拉找到了當時軍校的負責人,大吵了一架。

“簡直就是胡鬧!拿上前線當做是實踐實習,如此荒謬的說法你們是怎么想出來的?”

“培養(yǎng)這些學員是以后要當指揮官的,不是大頭兵!你們這完全就是把指揮官當炮灰來用!”

“軍隊需要軍官,軍官打完了,上哪里去補充?培養(yǎng)一名軍官需要大量的精力,財力和物力,這不是浪費是什么?”

?

軍校的負責人看了薇拉一眼,冷峻的表情依舊不變:“他們遲早會上戰(zhàn)場的,也遲早會有流血,你也不希望將來自己的背后站著一群膽小鬼吧?”

“所以,就讓我眼睜睜看著我教出來的學員去上前線去送死嗎?”

“哼”軍校負責人冷笑了一聲,“命令就是這樣,軍人的天性就是服從命令,更何況你作為一名構(gòu)造體,服從命令就是了?!?/p>

“就這樣,你下去吧?!?/p>

“……切?!?/p>

后來薇拉足足把自己關在宿舍里好幾天,直到我們出發(fā)前她才從宿舍出來。

“我會盡量保證你們每一個人都能活著回來?!?/p>

她說。

?

我們在出發(fā)之前集體照了一張集體照。照片上,每個人都很精神,富有朝氣和活力。但是只有薇拉——只有她是皺緊眉頭,臉上遍布烏云。

?

就這樣,我們在整理好東西之后,接過槍和子彈,開往了這片叫做巴斯托捏的森林。當我們的部隊已經(jīng)無法再承受傷亡開始朝著后方撤退的時候。唯一在路上向著反防線前進的就只有我們這群剛剛拿到命令急行軍的“新兵”。

一路上,從前線撤回來的士兵排成長龍,只管跟著前面的人走。他們的臉就像冰冷的撲克牌臉,沒有一點生氣。

“喂,把你的裝備給我”那是她對著退下來的殘兵說的第一句話。

那個構(gòu)造體如同在看一個瘋子“那群殺人不眨眼的機器很快就要過來了,你們會被包圍的”

“我知道,我們天生就是被包圍的”這個瘋子如此回答著。

?

后來我才知道,我所讀的軍校,當年可是出了一個傳奇空降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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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后就是沒有補給,彈藥緊湊,食物短缺,連御寒冬衣都不夠,深深的藏在森林的戰(zhàn)壕里,如同地獄般的幾周。那些預定的空投補給因為大雪沒有一次落在我們頭上。

有些時候你會覺得后勤害死的人比敵人要多,但更可怕的是這樣非戰(zhàn)斗減員對于士氣的打擊是更加致命的。

更何況再加上一個不負責任的連長。

連長是新派來的,我們原先的老連長升了官,成為了副營長,調(diào)到營部去了。

新來的連長也就僅僅只是每天來防線上看一兩眼,轉(zhuǎn)一圈,再說幾句不痛不癢的話,就回到陣地后邊烤火去了。什么都不管,什么也不做。真正前線有事情需要找他的時候反而找不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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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我們的士氣,他從來不管;關于我們的補給是否足夠,他也從來不問。

?

是,在一次次見證了鮮血和死亡之后,你可以做到不犯錯誤,你也可以做到比敵人更加聰明,即便你倒下了你也知道你的同袍會為你射出復仇的子彈。

但是……

但是——

寒冷,饑餓,戰(zhàn)壕足,凍傷。

這些你是無法避免的,你只能等,在這散兵坑里等著。

在這泥濘、濕冷、該死的散兵坑里等著。

在寒風中直哆嗦,祈禱著能有口熱飯或者熱湯喝。哪怕是一小口熱水。

——這些通通沒有,如果你膽敢在這里生哪怕是小小的一堆火,從對面不知道哪里伸出來的槍口里的子彈就會立馬打爆你的腦袋。

——也是因為這個,在進去森林的前幾天里,裹上裹尸布,送出去的學員就有八個,上擔架的就有十個。

所以即使是煮好的飯菜和剛燒開的飲用水,從后方送到自己手上時,也冷掉了。

?

還有炮擊。

在幾輪炮擊過后,敵軍改變了炮擊策略。它們特地不會讓炮彈碰到地面而爆炸,故意做成碰到樹冠就炸或者直接在空中爆炸。這樣產(chǎn)生殺傷效果更大,能讓四處亂飛的木屑和炮彈片,擊中更多的人。

?

在一輪炮擊過后。

?

“喬伊呢?”側(cè)翼的散兵坑里格外的安靜,那兩個平時吵吵鬧鬧的家伙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

“炮擊,他跑得不夠快?!?/p>

“葛奈瑞?”

“他想把受傷喬伊拖回散兵坑,然后第二輪炮擊里他的運氣不好?!?/p>

“巴克中尉呢?”

“他眼睜睜看著葛奈瑞和喬伊被炮彈擊中……”

“他……”

“他崩潰了?!?/p>

“......”

散兵坑里的人越來越少。軍官,士官,老兵,新兵。在戰(zhàn)爭面前一視同仁。

大伙的話也越來越少。就連平常愛聊天的弟兄也開始沉默寡言。

那些從戰(zhàn)爭開始就奮戰(zhàn)在一起的同伴們也許明天你就聽不見他們的聲音了。

也許是被一發(fā)流彈殺死。

也許是一發(fā)正好落在他戰(zhàn)壕里的炮彈。

也許是不知道從哪里射出來的冷槍。

也許是這天氣凍死了他。

又也許是在這森林里迷了路最后不慎跑進了對面的防線。

又也許僅僅只是手槍不小心走火打中了腿部大動脈得不到及時的救治。

?

“住手!你在干什么!停下!”

這不是自己第一次看到我們其中的人被戰(zhàn)爭的殘酷壓垮。

“尼諾,去拿繃帶來!你這家伙在想什么!你以為手指是鐵嗎?”薇拉罵罵咧咧,一邊給新兵上藥,一邊撫平他的情緒。

但是想用自己的雙手徒手來挖出一個散兵坑,還是第一次見到。

自己才真正理解到為何那些老兵嘴中說的“恐懼如同砒霜”。

那是無色無味,卻如同毀滅的傳染病。

?

有時候自己的確不明白,自己為何能夠堅持下來。

?

當我看到薇拉直面他們的傷口,掩埋他們的尸體。從一個戰(zhàn)壕到下一個戰(zhàn)壕,從一個士兵到另一個士兵交談。


“嘿聽著, 中士, 你剛才學那個狗屁連長把任務丟給我時候的談話的樣子很唯妙唯俏, 學的很好?!?/p>

“不過,下次別學了。”

“牢騷自己發(fā)發(fā)就夠了, 老到處發(fā)牢騷對現(xiàn)在的情況沒有一點幫助,反而是鈍刀子割肉對士氣沒一點好處知道了嗎?!?/p>


詢問他們每一個人的狀態(tài)。

?

“呦,怎么了大塊頭?你在訓練時候不是到處嚷嚷自己天不怕地不怕嗎,怎么,害怕的哭鼻子了?要想讓我看得起你就給我把眼淚吞回去?!?/p>

大塊頭自尊心相當強,之前在訓練的時候仗著自己體能強,常常和薇拉對著干。

?

“少亂動,是想出去巡邏嗎?給我待著!你敢再動一下,這幾天的巡邏你全包了?!?/p>

敵人嫌炮擊造成了傷亡還不夠大,于是在別的地方想辦法。

于是巡邏這個崗位就成了我們傷亡率最高的職位,十個起碼有五六個掛彩回來。

從那之后薇拉常常主動負責巡邏,不讓我們?nèi)チ恕?/p>

?

檢查他們每一個人的掩體。

?

“不錯,再往下挖深一點,就更好了”

“很棒,掩體夠隱蔽,從現(xiàn)在開始,你這里就是我們連的暗哨,你就是我們的暗眼,我們所有人的身家性命都關系到你這個哨所的身上,你對于我們來說很重要,明白了嗎?”

?

告訴他們沒有問題,再告訴他們無需恐懼,讓他們堅持,然后等待著敵人的進攻。

?

薇拉用她穩(wěn)重,令人安心的聲音告訴我們。告訴我們每一個在散兵坑里苦苦堅守的人。在那段最困難的時期,每天告訴我們。

?

“聽好了小伙子們,一定要,堅持信念,只有這樣我們才不會被打垮?!?/p>

“我們是軍人,無論如何,一定要堅持信念。我們能挺過去的。”

“拿出你們的勇氣來,當年前輩們做到了,我們現(xiàn)在一樣能做到?!?/p>

“我會保證,你們每一個人都能活著回來?!?/p>

“我們必須堅強,必須團結(jié)一致!”

?

所以我知道,我一定能堅持的下來。

?

我們一直堅守著,過春節(jié)的那天也自然在堅守。

在十幾分鐘艱難的匍匐前進后我終于回到了自己的散兵坑里。

而且很幸運,這是屬于我和薇拉的散兵坑。

?

“諾,彈藥。省著點用。前面情況怎么樣?”

“已經(jīng)重新設立雷區(qū)了,到現(xiàn)在沒什么動靜。”

“我們的防御布置呢?”

“機槍在陣地的兩翼,迫擊炮組已經(jīng)后移。”

“那兩個機械哨塔不見了,它們應該要過來了。”

“準備戰(zhàn)斗,尼諾?!?/p>

“明白。”

?

灰白色的隱蔽服下,是薇拉那雙冷靜沉著的眼睛。

這段不算長的時間里,薇拉很清楚的教給自己森林的這份平靜遠比看起來可怕的多。我也告訴自己身邊這個教官是多么值得信賴。

?

如果不是薇拉,自己大概早就成為這片森林的養(yǎng)料了。

“薇拉……不,教官,我很高興我們能在同一戰(zhàn)壕里?!?/p>

我端著槍,偷偷的對薇拉說。

“為什么,因為我戰(zhàn)斗經(jīng)驗豐富?”薇拉歪了歪頭看了我一眼。

“不.....不只是那樣。”

“噓別說話!”薇拉突然警覺。

“來了嗎?”

“別開槍,等我命令,放近點打。”

“用手勢告訴他們,把反器材的家伙拿出來?!?/p>

“搜刮一下能用的,動作快點!”

“教官,我很榮幸與您并肩作戰(zhàn)”我這么說著,跨過剛剛的進攻中特地為敵人挖的,遲遲不能跨過的、永遠也跨不過的壕溝。查看那些剛剛被擊潰的機械留下的殘骸。

?

薇拉看了我一眼。

“行了,該回去了,敵人下一波炮擊要來了?!?/p>

“是,教官!”

?

我們前腳剛踏回散兵坑,炮彈落下,仿佛天空都在顫動。

樹林像是煙火一樣,那些針葉林喬木一個接著一個的在炮火里爆炸,天空中飛舞著塵土,木屑,雪和硝煙。像極了自己小時候過春節(jié)時做的煙花。

?

想起就禁不住笑起來。

那是自己曾見過最華麗的火力展示,敵人為了接下來的又一次進攻傾瀉著每一發(fā)炮彈。但是不知為何在那個戰(zhàn)壕里,自己卻只想接著笑下去。

?

等到炮擊差不多的時候,我從包里掏出了一件禮物,這個可是自己求回后方拿補給的醫(yī)療兵求了好久才帶回來的東西。

?

“給,教官”

“這是什么?尼諾”

“是馬提尼哦”

“嘖嘖嘖~你知道現(xiàn)在可還是在打仗嗎?”她似乎很開心的收下了這份禮物。

“但是,今天好像是除夕”

“哼哼,好吧......”

“新年好,我的尼諾”

“新年好,我的教官”

“呵~”

?

戰(zhàn)爭還有很長,包圍還在繼續(xù),連敵人的炮火都沒有停下的預兆。

塵土在飛揚,木屑在飛揚,雪花在飛揚。

但是,我們能夠活下去。我們最終能夠勝利。

不知為何,此時的我如此相信著。

?

最終在長達30天的包圍后,我們迎來了反攻的機會。敵人進行了最后一次反撲,攻勢比之前的還要猛烈,最后還是沒能前進一步。

與此同時,我們的精神也緊繃到了極點。我們都殺紅了眼,手指一直放在扳機上,隨時準備開槍。

?

在反攻前的3個小時,薇拉把我們這些幸運活下來的人進行了集合。

她整了下衣擺,在眾多的目光中走到了隊伍前面。

每個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這個構(gòu)造體的身上。

她的目光從我們每一個人的臉上掠過。

她清了清嗓子,說道:“各位——”

四周的環(huán)境平靜如水。只聽的見火堆里木片燃燒的噼啪聲。

“首先我要說句抱歉,我食言了?!?/p>

“我曾經(jīng)承諾過,我會保證你們每一個人會活者回來?!?/p>

“喬伊,葛奈瑞,肖恩,藍尼,何西阿……這些我的學員,我沒能保護好他們。”

“在過去的將近一個月里,我們,經(jīng)歷了非常艱難的一段時期。我即使作為一名戰(zhàn)斗經(jīng)驗豐富的構(gòu)造體,也很少經(jīng)歷這樣慘烈的戰(zhàn)斗。而你們,作為學員,作為軍人,作為剛剛上戰(zhàn)場不久的新兵,已經(jīng)非常出色?!?/p>

“我們做到了前輩曾經(jīng)做過的事情,甚至更好?!?/p>

“你們,都合格了。”

“就在幾個小時后”薇拉指向了森林外的小鎮(zhèn),“我們就要開始反攻。它們前幾天的進攻,已經(jīng)是強弩之末。現(xiàn)在都退到小鎮(zhèn)里了。”

“我們的援軍部隊已經(jīng)完成了集結(jié)?!?/p>

“但是呢,還有一件很有意思的事——”

她頓了頓,接著拿出一 張 亻專單:

“這群覺醒的機械給我們發(fā)來消息,要求我們投降,承諾會放我們一條生路。”

?

傳單是敵人的思想攻勢,目的是瓦解我們的心理防線。在前幾天的進攻失敗后,它們投下了大把大把的傳單。

?

人群有些晃動。

“你們說,我們該不該投降?”

人群開始有點騷動,有些人在低聲議論著。

在這如同地獄般的30天里,我們苦苦等待的補給、援軍沒一個如期等到。誰會知道這一次是不是真的?

敵人和我們都達到了即將崩潰的邊緣,只差一步之遙。

?

薇拉把傳單一扔,蔑笑了一聲,傳單直接被扔在了火中,燒成了灰。

“我們……”

“決不投降!”

小聲議論的聲音停止了,目光又再次聚集到這個構(gòu)造體身上?!@個他們一直所相信的教官身上。

?

——如果沒有薇拉,他們早就在敵人各種攻勢中被打垮。

——如果沒有薇拉,他們會沉浸在失去戰(zhàn)友的痛苦中無法自拔。

——如果沒有薇拉,他們會害怕自己在睡夢中就被偷偷摸過來的敵人抹掉了脖子。

——如果沒有薇拉……


他們每天看著那個身影,在防線中穿梭,在散兵坑里來回,指揮他們戰(zhàn)斗,給他們鼓勵,給他們安慰,將他們凝聚起來。


他們每天都看見那桿旗槍,永遠屹立不倒,永遠隨風飄揚,永遠剛勁挺直。


清晨醒來第一眼看見它,說明他們又成功活過了一天;晚上睡覺前看見它,他們能安穩(wěn)的進入夢鄉(xiāng)。

?

軍旗是一個軍隊精神支柱的象征,象征著軍隊榮譽、勇敢和統(tǒng)一指揮。

薇拉,你是我的,不,你是我們的軍旗。

?

“以為投降就可以不用在這該死的森林里受折磨嗎?對面是群機械,講人道主義?放我們一條生路?開什么玩笑!”

“失敗者有什么資格和勝利者談條件?靠妥協(xié)和投降就能讓自己活下來?別做白日夢了?!?/p>

“將自己的生殺大權交到一群破機械的手里,真是可笑?!?/p>

“是,盡管它們已經(jīng)征服了大部分領土,許多地方被占領,但是我知道,那里的人一定在反抗?!?/p>

“無論希望多么渺茫,無論敵人的勢力多么強大,但他們?nèi)栽诙窢??!?/p>

“他們沒有投降?!?/p>

“而我們——”薇拉停了下來,環(huán)顧四周,目光掃過每一個人的臉。

“也決不投降!”

森林里鴉雀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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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不會屈服,不會投降?!鞭崩厣炅艘槐?。

“我們將會在平原上戰(zhàn)斗,我們將會在敵人的集結(jié)點戰(zhàn)斗,我們將會在城市里戰(zhàn)斗,我們將會在田野里戰(zhàn)斗,我們將會在高山上戰(zhàn)斗,我們將會在任何地方、以任何形式與敵人斗爭到底!”

薇拉長喘一口氣,然后一字一句地說道:

“我們絕不投降?!?/p>

“這一切是它們先挑起來的,我們要向它們復仇。”

“為了還在淪陷區(qū)苦苦斗爭的同胞,為了那些犧牲的同伴,我們,不能投降。我們必須要向它們復仇。”

“是這群所謂的‘覺醒機械’讓我們在過節(jié)回不了家,是這群機械讓我們不能回去抱抱家人,是這群破機械帶走了與我們朝夕相處戰(zhàn)友的生命,我們一定要向它們復仇?!?/p>

“我們絕不投降,相反,我們要去復仇?!?/p>

“讓這群破機械嘗嘗屬于我們的怒火!讓它們知道,我們不會任由它們宰割!只要我們還有一口氣,也會握緊武器,對它們再砍下一刀,對它們再開出一槍,完成屬于我們的復仇!”

“這仇,一定要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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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意!”一個人站了出來,揮舞著手上的傳單,接著是第二個,第三個……

白色的傳單揮舞著,一片、兩片、三片……最終變成了白色的海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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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拉將手放在腰上,滿意的用目光從每一個人的臉上掠過去。那些揮舞著傳單的戰(zhàn)士們臉上帶著興奮,帶著期待,就如同在黑夜中抓到一絲光明。他們向她揮舞著,慶祝著,歡呼著,揮舞著傳單向她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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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意!”

“同意!”

“同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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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滿意的向她的學員們投向驕傲的一瞥,接著昂首挺胸,自豪的從板條箱上下來,從人群中穿過。人們自覺給她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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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身后,傳單如同雪花般紛紛揚揚的落了下來,士兵們興奮地將手中的傳單扔向空中。人們目送她遠去。

清晨的陽光透過樹枝,照亮了每一個人,光線吞沒了她的身影。

傳單依然在空中飛著,“同意”的呼聲依然在森林里回響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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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攻的那一刻,連里所有的炮彈都打了出去,狠狠地砸在敵人的陣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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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跟我上!”

“跟著我,就沒有什么好怕的!”

進攻的時候,我緊跟薇拉,看著她在戰(zhàn)斗時的姿態(tà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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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槍,刺穿一個敵人,一腳把敵人踢了出去。

抬槍,挑飛一個敵人,將殘骸狠狠的甩在了一邊。

而我感覺自己就像是擁有了小時候玩的游戲中的死亡之眼一般,今天的戰(zhàn)斗在我的眼里,所有敵人的動作都非常慢,足夠能讓我瞄準擊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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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秒內(nèi)連開五槍擊斃五個槍口對準她的敵人,每一個都是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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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不錯啊神槍手。”薇拉回過頭笑著對我說

“這就是首席兒子的實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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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啾——”坐在家中的首席打了個噴嚏。

“怎么感覺有人在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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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拉的英勇,足夠能拿到很多戰(zhàn)斗勛章了。

“跟緊我。別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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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過壕溝,翻過倒下的樹干,趁著敵軍的壓制的機槍哨塔啞火的時候在平地上狂奔。

不知道為什么,在薇拉說需要有人穿過鎮(zhèn)子到另一邊和其他連的弟兄們接頭的時候,自己居然是第一個沖出去的人。

沖出去的那一剎那,什么聲音都聽不見,槍聲,炮聲,喊叫聲,都聽不見。

只有自己的急促呼吸聲和心臟狂跳的聲音。

而且自己就真的在那群機械的面前跑了過去,橫穿敵人的陣地,一路猛跑,在無數(shù)敵人的眼皮子底下,翻過一堵矮墻,成功和友軍接上頭,再翻了回來,原路跑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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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薇拉說,她果然沒看錯人,逢人就夸我有種。

拿下小鎮(zhèn)后,我們在一座天主教堂前合影。

攝影師拍了好幾張照片都不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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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你們笑一下吧,都繃著臉拍出的效果不太好……”他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問。

“……”

“好吧,不想笑也沒關系。準備拍了啊,1,2,3?!?/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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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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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能照這張照片的人的數(shù)量,是上次出發(fā)前照的照片上的人的一半還不到。

與上次照片上我們個個精神煥發(fā),富有朝氣,有些人甚至露出了微笑不同的是,我們這次的面部表情冷若冰霜,眼神充滿殺氣。而這一次——薇拉,她是唯一一個露出笑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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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對敵人發(fā)起反攻的幾個小時前,我問薇拉,她是否還會像當初那樣第一個沖在隊伍前面。

薇拉想了想,說還是會,不過可能不會打那么激進。

我問為什么,薇拉笑著把手搭在了我的肩上。

“因為有一個家伙還是那么讓我不省心?!?/p>

“你說是嗎?我,的,學,員。”

薇拉身后藤蘿樹上花開的正茂盛,一如當時年輕時候的模樣。

原野一片遼闊,整個世界的大雪都已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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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zhàn)雙同人 薇拉篇——《軍旗》的評論 (共 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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