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戰(zhàn)水仙│雙顧】《想見你》09 懸疑|輕松溫馨|甜虐|HE

南大街那兒已經圍了很多人,南大街派出所也已經拉起了警戒線。出事的人家房屋破舊,院子不大,但是是老宅院了,也沒有貼春聯(lián),顯得格外破舊,但是院子里收拾得還算干凈整潔,看得出來家里的人挺勤勞。
顧一野掀開警戒線進去,大春和羅陽就看到了他。
“怎么回事兒?”
“是賣豆腐的劉老頭的閨女和老伴兒,倆人都被殺了,就在屋子里。我們趕到的時候,已經晚了?!?/p>
這家是劉老頭一家三口的住所,劉老頭平時以賣豆腐為生,每天從凌晨忙到中午,下午才有一段時間休息。今天中午,劉老頭和老伴忙完了豆腐,收了攤,心里就有幾分煩躁,也不知道出門是想干啥,遛的也沒有目的,但就是想出去走走。老伴見他坐臥不安,就讓他去了,還給他拿了點錢,讓他找老友喝喝酒打打小麻將。劉老頭就找老鄰居玩到了早上三點多,還一起吃了個早點,卻越發(fā)覺得吃得索然無味,就想著還不如回家安慰老伴,陪老伴吃個早飯,再做點豆腐出攤,一家人好好生活。想到這里,他就像有了目標,徑直朝自己家走去。
可劉老頭越往家走,越覺得心里難受,那種心緒不寧七上八下的感覺讓他十分不安。等來到家門口的時候,發(fā)現(xiàn)家中大門虛掩著,屋子里也沒有點燈,往常的清晨老伴兒早已經開始勞作了,可這會兒一點兒動靜也沒有。
劉老頭進入屋內,一股血腥味迎面撲來直見老伴仰面睡在長板凳上,頭側一邊,身上地上全部都是鮮血,臉色灰敗,早已經沒了聲息。在順著微亮的光往屋子里看,見女兒倒在床邊的地上,頭發(fā)散亂,地上也是一大灘的鮮血,也已經沒有了聲息。
劉老頭大吃一驚,手和腳都已經不聽使喚,想往前邁卻邁不動。好半晌,死死的掐了自己的胳膊一把,這才有了點兒勁兒,連忙上前見老伴右手里還緊握看菜刀沒有松,脖子咽喉處還咕隆咕隆的冒看鮮血。
劉老頭忍不住大叫一聲:“哇,快來人呀,殺人了,殺人了!快來人啊!”
劉老頭的慘叫聲打破了南大街清晨的寧靜,左鄰右舍的鄰居們都跑來看,人多了,自然有人就來安撫已經六神無主只哭得很慘的劉老頭了,也有人趕緊打了電話給派出所報案。
派出所的同志先來查探了一下,還做了基礎的調查,不過這可是慘案,殺人的慘案,還是入室殺人,兩條人命。知道這件事他們處理不了,要上報。
于是這案子從派出所移到了公安局,局里立即啟動命案必破機制,顧一野他們這才馬上過來。
羅陽神情嚴肅地道:“顧隊,局長說了,讓咱們48小時破案,這是命令?!?/p>
大春嘀咕道:“顧隊你說這,南大街魚龍混雜的這么亂,48小時能成嗎?局長也太看得起咱們了。”
顧一野瞪了大春一眼,嘴里冷嘲道:“你話這么多,這次案子就交給你負責,到時候你自己跟局長匯報去。”
大春嘿嘿一笑,也不在意又被顧一野瞪了道:“別啊顧隊,我這不也是為你想嗎?”
“有為我想的這功夫,都能把受害人信息、關系網都給我查出來了?!?/p>
“好好好,我馬上去。”大春作揖求饒,趕緊去查消息。
有了聲名在外的市局刑偵隊大隊長顧一野親自帶隊親臨現(xiàn)場,現(xiàn)場勘查,走訪目擊證人,均未發(fā)現(xiàn)蛛絲馬跡。而且從痕檢專家的檢查結果看來,也沒有什么有效的信息,如果不是兩人絲狀凄慘,痕檢專家都想下結論為自殺了。
劉老頭的親屬都來到了現(xiàn)場,哭聲一片,有幾個已經吵吵起來了。
顧一野眼睛一立,神色冷肅的問:“吵什么?怎么回事兒?”
南大街派出所的一位民警趕緊過來回道:“顧隊長,那兩位是劉大娘娘家的人,他們說前幾天劉大娘和一戶人家里的大媽吵過架還動了手,他們一口咬定是那家人干的,這不,不依不饒的要自己帶人過去找呢!”
顧一野一聽,便往人群那兒去。
人群里,這劉大娘的侄子和外甥一人手里拎著一根棍子,長得也人高馬大,聽派出所的同志說案件還在調查,不確定是不是仇殺謀殺,就不愿意了,滿臉的怒意。
“你們警察都是吃干飯的嗎?不是謀殺誰會把自己抹了脖子弄成這樣?一定是老陳家那賤人干的!你們不管,我們自己去!”
“對,咱們自己去,怎么也不能讓我姨和表妹白死!殺人償命,血債血償!”
派出所的民警有些頭疼,這哥倆也忒沖動,但是他們也能理解,這劉大娘母女倆死狀凄慘,人家親屬失了理智傷心過度也要去安慰著。
這兄弟倆也是臨時決定要替劉大娘報仇雪恨的,一開始是聽圍觀的人說警方沒有說是謀殺,還說要繼續(xù)調查才行,心里便老大的不愿意,也升起了怒意。這才一時沖動要一起去到和劉大娘打架的那大嬸子家里鬧事,血債血償。
“行了,當你們是大俠呢?這是法治社會,你們這是要干什么?自己還打算動私刑替法院把人給判了?”
大春一把把圍觀的人群撕開了個口子,當先開路。
顧一野沒說話,大春站他身邊道。
那兄弟倆和圍觀的人一時都閉了嘴,這幾個人一看就不是普通人,也有剛剛見過他們從警車上下來的,知道是警察,便安靜下來。
“來,兄弟,說說,你們?yōu)槭裁磾喽ㄊ悄谴髬鸺易龅??有什么證據(jù)?”顧一野問。
那倆兄弟對視了一眼,其中年長的那個問:“你是什么人?我們說了,你能為我們做主,為我姨討回公道嗎?”
大春咧嘴一笑道:“兄弟,這你算問對了,這是我們東華市刑偵大隊的大隊長顧隊,前些天的連環(huán)殺人案就是我們顧隊破獲的,要是他不能給你做主,那就沒人能給你做主了。”
大春這話一說,周圍的人神色都變了,這倆兄弟更是尊敬了很多,手里的棍子也扔在了地上。
“原來是顧隊長。請顧隊長給我姨和表妹做主,她們好好的做什么要自殺,一定是謀殺啊!”
這兄弟就要給顧一野跪下。
顧一野趕緊把人扶住,又問道:“先說說,到底怎么回事兒?你放心,這案子市局接手了,一定會給你們個交代,給死者一個公道?!?/p>
那年紀小一些的侄子便道:“那戶人家姓陳,小時候我們都叫她陳嬸子,以前在老區(qū)的時候都是老街坊,跟我姑關系不錯。但是后來拆遷,街坊鄰居就都拆遷到了這南大街,當時因為拆遷前兩家的房屋中間分割不明確,那陳嬸子總覺得我姑占了便宜,這些年就一直鬧,還造我表妹的謠,說我表妹在外面找了不三不四的男朋友什么的。就這么一來二去的,我姑也被陳嬸子給惹火了,倆人吵了不止一次。半個月前吧,我表妹給我打電話,說我姑跟陳嬸子干起來了。那陳家嬸子還放話說過兩天她在外打工的兒子就能回來,到時候一定要我姑好看!這才幾天,我姑就出事了,說跟她們沒關系,我才不信呢?!?/p>
這時候南大街派出所的那民警也跟著道:“這事兒是真的,那天還是我出的警,說南大街倆大嬸子打起來了。后來陳大嬸說的這話我也聽見了。三四天前,她們家的兒子陳英俊從外地回來了?!?/p>
那兄弟道:“天下哪有這么巧的事兒,陳英俊剛好回來,我姑和我表妹就出了事兒。顧隊長,你可一定要抓住兇手,為我姑和表妹報仇啊!”
大春道:“巧不巧的再說,你們一會兒跟我們回趟警局,把具體的再說說。顧隊,我?guī)巳リ惣铱纯???/p>
顧一野點點頭道:“去吧,羅陽,這里你盯著些,有什么消息先傳回隊里,小結巴還等著幫咱們忙呢。我先回隊里?!?/p>
大春和羅陽點點頭,大家分頭行動。
顧一野不知道為什么,他總想快些回隊里看一看那個人還在不在。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個什么心情,如果在,他要做什么?如果不在,他又要做什么?
這么靈異的事件,如果被小結巴知道,會把小結巴嚇得再也不敢進他的辦公室吧。要是被大春知道,怕是耳根子再也清凈不了,要不了多久整個警局就都會知道。
可是,為什么自己并沒有那種懼怕,或是想要讓顧小北離開的感覺呢?
是他這個人的魔力,還是,他顧一野的問題?
顧小北不記得自己是名字,但隱約記得自己叫顧小北,并要求顧一野調查自己是身份,理直氣壯的要求。
“顧一野,你快查查我到底是誰?。俊?/p>
“拜托,我是刑偵隊的大隊長,是警察。不是什么阿貓阿狗過來都可以召喚的。你有點禮貌行不行?”
“我怎么沒有禮貌了?我不是什么都想不起來了嗎?你以為我愿意呀?要不是因為你是隊長,你能接觸到許多檔案秘密,我還不找你呢。”
“嘿,你還有理了。你求人就是這么個態(tài)度嗎?”
“警察不就是為人民服務的嗎?你是警察,遇到有困難的同志就不行,幫幫我嗎?”
“行行行。你想讓我怎么幫你?你讓我?guī)湍?,至少我得知道你是怎么來這兒了,你又叫什么吧?!?/p>
“你這人怎么這樣?我都說了,我不知道我是怎么來的,我也不記得我叫什么。只知道有人好像叫我顧小北,但我又不知道他叫的是不是我,你就暫且叫我顧小北吧?!?/p>
“你這小子真奇怪。別人失憶,都是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你倒是還知道叫顧小北?!?/p>
“那別人還能被人看見呢,他們都看不見我,你要是不管我,別怪我搞出什么小動作嚇唬了他們!你那小隊員可不禁嚇,到時候我嚇唬了他你可別怪我!”
顧小北說著,還威脅上了,只是這威脅到底有多少威脅力,只有顧一野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