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一龍水仙】《捕食》非鳴he一發(fā)完
我愿違背我的天性,忤逆我的本能,克制我的自私,貪欲和怯懦,永遠愛你。?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一一《自私的基因》
何非(cake)攻?陳一鳴(fork)受
在徹底失去味覺之后,陳一鳴辭掉了自己的工作。把自己大部分積蓄都捐給福利院后,他給自己定了張飛去日本的機票,聽說那里有一片森林很適合自殺。
陳一鳴16歲以前的人生十分幸福。家境優(yōu)渥,父母恩愛,自己也聰明上進,是學(xué)校的風(fēng)云人物。
然而這一切都在他16歲生日那天結(jié)束了。那天他一下課就飛奔回家,想要看看父親給他準(zhǔn)備了什么生日禮物??上麤]能等到他的生日禮物,等來的卻是他父親被擊斃的消息。
他的父親是一名fork,人們嘴里的“預(yù)備殺人者”,更不幸的是他的母親是一名"cake"。在此之前,他只在新聞里聽說過的兩類人同時在他家出現(xiàn)了。
fork的味覺一般是在后天消失的,fork失去味覺后,會本能產(chǎn)生“想吃掉Cake”的欲望,在完整地吃掉一個Cake后方可恢復(fù)味覺。而在味覺消失前fork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份的,像大多數(shù)普通人一樣,穿梭在城市間,為生活奔波著,也會遇到許多不可理喻的人,也會想要暴揍對方一頓,可最終只能忍下怒火,重新笑臉迎人??梢坏┧麄兪ノ队X,開始覺醒,一切就失控了起來。在“美味”的誘惑下,他們會開始襲擊cake,一旦被發(fā)現(xiàn),就會當(dāng)場被警方擊斃。
一天之內(nèi),同時失去兩位親人。在16歲這天,陳一鳴變成了孤兒。因為fork的后代極有可能也是位fork,陳一鳴的親戚朋友都開始疏遠他,學(xué)校也找了個理由把他勸退了。受不了人們的指指點點和異樣的眼光,他搬離了家鄉(xiāng),來到了這座海濱城市。
在a城沒有人認識他,他也不想去認識別人,整日公司家里兩點一線,不去和任何人有著除了公事以外的聯(lián)系。
當(dāng)然,除了他的房東何非。何非住在他的對門,是個很陰郁的人。陳一鳴搬到這里快十年了,沒見過有誰來找過他,他和自己一樣,都是被這個世界遺忘的人。
陳一鳴第一次和他有了深入交流是在一次下班后。何非已經(jīng)有三天沒有在外面放垃圾了,當(dāng)初簽租賃合同時,有一條就是每天幫房東丟垃圾。陳一鳴不放心的敲了敲門,沒人應(yīng),打電話也沒人接。無奈之下,陳一鳴選擇了找人開鎖。
一打開門就發(fā)現(xiàn)何非暈倒在地上,陳一鳴嚇得連忙去打120。一番診斷之后,確診為長期不規(guī)律吃飯導(dǎo)致了胃穿孔。
在醫(yī)院折騰了幾天之后,陳一鳴把房東帶回了家。剛準(zhǔn)備關(guān)門說再見,就看到何非把藥丟到了垃圾桶里。
“你這樣會死的”
“哦”
看著一臉無所謂的房東,陳一鳴無奈的把藥撿起來,倒了一杯水,看著房東吃下才離開。
陳一鳴倒不是什么大善人,只不過到底是條生命,再加上房東這么多年都沒給他漲過房租。出于人道主義,在房東生病期間也要照顧一把。
于是,陳一鳴開始每次做飯都會多做一份,打包好,送到何非家里,盯著他吃完,并且把藥吃了才離開。何非也不挑食,每次都乖乖的吃的干干凈凈,只有在吃到姜絲時才會皺一皺眉頭。
“不喜歡吃姜啊,那我下次不放了。”
說完陳一鳴遞給了房東一杯水,想幫他快點除掉嘴里的姜味??粗驗闆]來的及把水咽下,房東鼓鼓的腮幫子,陳一鳴忍不住想要戳一戳,可剛伸出手就縮了回來。這個動作太親密了,不合適。
估摸著何非的病好的差不多了,陳一鳴不再給房東送飯了。
可沒想到兩天后,何非主動上門了。要知道,這可是幾年來陳一鳴第一次見房東主動出門。
“我餓了。”
看著房東萎靡的樣子,陳一鳴擔(dān)心的問道:“你該不會兩天都沒吃飯了吧?!?/p>
何非點了點頭。
“你是真的想死么,如果真的想死的話,就沒必要再浪費糧食了?!?/p>
看著何非又開始折騰他好不容易才養(yǎng)好的身體,陳一鳴忍不住開始發(fā)火。
“我……”何非扯了扯自己的袖子,確保把手腕處的疤擋住了以后小聲說道:“可以拿房租抵么,我不挑食的?!?/p>
看著何非澄澈的眼睛,陳一鳴忍不住心軟了。
“好啦,好啦,把碗拿過來?!?/p>
這一吃就是兩年。如果說死前還有什么放心不下的,那就是他這個脾氣古怪的房東了。也不知道自己走了以后,他會不會好好吃飯,能不能照顧好自己。陳一鳴在徹底失去味覺前做好了七天的飯,買了大量的速食產(chǎn)品凍在冰箱里,還寫了一封長長的信,告訴何非要好好吃飯。
準(zhǔn)備好一切,陳一鳴準(zhǔn)備離開,可不想剛到門口,一股香草蛋糕的味道撲面而來。
壞了,是cake。
陳一鳴屏住呼吸,掐住自己的手臂,不讓自己發(fā)狂。可沒想到“咔嚓”一聲,門被打開了。
何非是cake!
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何非,陳一鳴快要抓狂了。
“你別過來!”
“為什么要搬走?!?/p>
何非像沒聽到一樣了,固執(zhí)的向他越走越近。
“我是個fork!我會吃掉你的?!?/p>
就算被帶走,就算被關(guān)到荒無人煙的小島上,也比把這個世界上唯一算的上是他朋友的人吃掉好。
“我餓了。”
沒有陳一鳴想象中的警笛聲,何非很順利的就接受了這個事實,還"貼心"的反鎖住了門。一臉平靜的找陳一鳴要午飯,仿佛他們倆之間他才是那個fork。
“你是不是瘋了,fork懂么,fork!”看著一臉平靜的何非,陳一鳴氣的摔了行李說道:“你會一點一點被我吃掉,我會喝干你的血,吃完你的肉,甚至連你的骨頭都不放過,會死人的,懂么!”
“哦,所以我是什么味道的?”
“香草……不是,現(xiàn)在是討論這個的時候么,怎么會有你這樣的cake,跟你說不通,我走了……”
陳一鳴氣的扶起行李,拉著就往門的方向走。
“香草,還不錯的味道?!?/p>
還沒走到門口,一陣濃烈的香草味讓陳一鳴挪不開腿,艱難的回頭,就看見何非一臉微笑的看著他,嘴角還掛著血。
這是陳一鳴第一次看見何非笑,何非笑起來眼睛會彎彎的,嘴角也上揚到一個好看的幅度,看起來又甜又無辜??申愐圾Q知道,這個笑是有多瘋狂。
“你瘋了,你……”
話還沒說完,陳一鳴就克制不住本能,貼了上去,貪婪的吸著。何非的血液很香甜,陳一鳴忍不住想要全部喝掉。最終還是理智占了上風(fēng),食欲下降一點之后,陳一鳴就放開了何非,想要拿棉簽幫何非擦拭傷口,可剛一抬手,就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和何非拷在了一起。
食欲得到滿足后,陳一鳴找回了耐性,一邊用棉簽幫何非擦拭傷口,一邊無奈的說:“會死掉的?!?/p>
“如果沒有你,我已經(jīng)死掉了?!?/p>
“就算沒有我,那天是社區(qū)服務(wù)日,也一樣會有人發(fā)現(xiàn)你的。何非,你放我走……”
走字剛說出口,陳一鳴就看到何非又開始咬他的嘴唇。
“好啦,好啦我不走,你可別放血了,再放下去我該送你去醫(yī)院了。”
折騰了半天,陳一鳴也累了,就開始躺在床上睡午覺。
“不是那一天?!焙畏堑皖^親了親陳一鳴的額頭,低聲說道。
何非是在12歲那年知道自己是cake的,那天他剛放學(xué)回家就碰上了剛剛覺醒為fork的哥哥,還沒來的及放書包,脖子就被哥哥咬住了,后來還是在傭人的幫助下?lián)旎貋硪粭l命。
按照法律,襲擊cake的fork會被立即擊斃。可此時哥哥已經(jīng)是何氏的總經(jīng)理,何氏絕對不允許出現(xiàn)這種負面新聞,而自己只是一個私生子。因此何夫人就把所有的責(zé)任都推到了何非身上,讓人把何非關(guān)到郊區(qū)的一棟別墅里,除了送飯的傭人不準(zhǔn)任何人靠近,生怕他會說漏嘴。來送飯的傭人也是見人下菜的主,知道何非已經(jīng)被何家放棄了,也就懶散了起來,到最后一天就只送一頓飯,保證餓不死就行了。
這一關(guān)就是八年,何非再也沒有按時吃過一頓飯。直到何夫人死去,他才被放了出來,何老爺假惺惺的送了何非兩套房子加一筆錢作為補償,就再也沒管過他,從此他就成了一個被世界遺忘的人。
被放出來以后,何非發(fā)現(xiàn)八年的空白,讓他再也無法融入這個社會。長世界的不與外界接觸讓他的精神狀態(tài)越來越不好,,開始產(chǎn)生了輕生的念頭。
在多次失敗以后,何非準(zhǔn)備好刀,木炭,安眠藥,準(zhǔn)備一次把所有方法都試一遍??刹幌脒@時門鈴響了,這是他第一次聽到自己家的門鈴響。
慢吞吞的打開門,是一個非常漂亮的男生。
“不好意思,打擾你了,這是我做的蛋糕。”男生的聲音有點緊張。
“謝謝你愿意把房子租給我?!?/p>
他三天前好像是把房子租給了一個人,因為他需要有人給他丟垃圾,他的病情已經(jīng)嚴重到無法和其他人同處一個空間,而每次丟垃圾,電梯里總會有其他人。雖說被關(guān)了八年,他依然保留著當(dāng)小少爺時期的潔癖,他可不能忍受自己在垃圾堆里死去。
何非看著眼前的蛋糕,忍不住咬了一口。香草味的,還不錯的味道。這是他八年來第一次吃到蛋糕,他不舍的一次吃完,只吃了一口,就把剩下的放到了冰箱里。
蛋糕還沒吃完呢,還不能死。
因為感謝自己一直沒有漲房租,陳一鳴總是會時不時的送來一些自己做的糕點,在這些糕點的誘惑下,何非的計劃一推再推,就這樣向后推了十年。
可就在今早,陳一鳴居然說他要退租。從未有過的恐慌涌上何非心頭,他連忙拿起對門的鑰匙,想要在陳一鳴離開前阻止他。
何非想過各種有關(guān)陳一鳴離開的理由,可唯獨沒想過他是個fork。按理說被fork襲擊過的人,會本能的對fork產(chǎn)生恐懼感??稍诤畏锹牭疥愐圾Q說自己是個fork時,何非松了一口氣。
你是fork,好巧我是cake。是你的小蛋糕讓我多活了十年,現(xiàn)在我想當(dāng)你的小蛋糕。
陳一鳴就這樣被囚禁在了自己家里,不是用手銬,不是用麻繩,而是用何非的血。每當(dāng)他試圖逃跑時,何非總會咬破自己的嘴巴,讓他再也走不動一步。當(dāng)然也不只有在自己想逃跑的時候,何非會弄傷自己。每當(dāng)自己控制不了食欲前,何非也會割傷自己,讓自己飽餐一頓。
日子就這樣一天一天過去了,陳一鳴已經(jīng)習(xí)慣了這個屋子多了一個人。何非的話依然不多,但是會認真聽他講的每一句話,每次都在第一時間給他回應(yīng)。會認認真真吃完他做的每一頓飯,哪怕他已經(jīng)做不出好吃的飯了。會默默承擔(dān)起大部分家務(wù),會在他失眠時輕輕的給他唱搖籃曲。
何非是這十年來唯一一個在知道他身份以后不怕他,還能這么溫柔對待他的人。
“如果有一天我沒能控制住自己把你吃掉了怎么辦。”
在何非唱完第三遍搖籃曲后,陳一鳴依然沒有睡意,他破天荒的摟上了何非的腰。
“那樣我就可以永遠和你在一起了。”何非的眼神里帶著笑意。
“你好像很期待那天?”
“有什么不好么。”
何非輕輕的把陳一鳴摟到了懷里,這是他第一次聽到了陳一鳴的心跳聲。
“可是我舍不得啊?!标愐圾Q輕輕吻上了何非的唇,低聲說道:“何非,我餓了?!?/p>
眼看著何非又要把嘴唇咬破,陳一鳴連忙親了上去。
“笨蛋,體液可不止血液一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