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婦要高考—第二十四課
顧魏盯著手機里的信息,研究了很久,眉頭也皺了很久,滕凈還有二十天就高考了,而他還有好幾個晚班的,為了保證最后的十幾天,他能夠給憨憨一個好的環(huán)境和輔導,他將所有的夜班,全都調(diào)整到了下周,這樣剩下的半個月就全部都是白班了。
向外看了一眼,滕凈還在書房寫試卷,眼看著要考試了,這小憨憨也知道使勁了,每天都是沉迷題海,寫完就讓自己檢查,不過他那語文成績,顧魏不想再說了,怕打擊他自信。
將飯菜全都端上桌,顧魏才走去廚房,低頭看著他認真的寫著試卷,字跡有些歪歪扭扭的,關(guān)于外語,他基本上已經(jīng)讓滕凈放棄寫試卷了,這憨子外語一門,出奇的好,根本就不需要擔心。
“嚕嚕嚕,吃飯了,先吃飯,吃完飯再寫?!鳖櫸喉樖帜眠^一側(cè)筆筒里的皮筋,伸手將滕凈額前的劉海扎起,然后拎著他的小頭發(fā),強迫他從試卷中抬頭。
“哦”滕凈揉揉眼睛,歪歪頭,舒服的伸個懶腰。
“把手洗干凈,今天做了豬蹄蹄,五個!”顧魏站在門口,有些友情提示了一下,看著滕凈性質(zhì)不高,還以為他是困了。
滕凈整個人趴在桌子上,有些不想起身,看著站在門口的顧魏,王妃是不是腦子有點病了,每天沉迷P奔兒疼,寫試卷,寫什么試卷,吃完飯肯定就又被拉著游泳了。
“是不是題太難了,一會我給你講。”
“沒”滕凈站起身,去洗手。
走去飯桌的時候,顧魏已經(jīng)將碗筷都擺好了,滕凈戴好手套,抓過一只豬蹄,就開始啃,“你只吃這個???”顧魏也著實被他的樣子逗笑了,小憨憨對豬蹄,有著迷之執(zhí)著。
“先吃一個”滕凈一邊吃,一邊回復。
“不能多吃,最多吃兩個?!鳖櫸河譃樗麏A了一個放在碗里,然后將盤子端去一側(cè),實在是,他現(xiàn)在的身體,吃多了不消化,雖然能補,但是也不是把豬蹄當飯吃這么個補法。
“額……”滕凈看著遠處的豬蹄,又看看眼神堅定的顧魏,嘴里的肉瞬間就不香了,“那……一周游泳兩次?!?/p>
顧魏歪頭,“這和游泳有什么關(guān)系?”
“吃一個游一次!”滕凈毫不客氣的回答,他不讓自己吃,自己也不讓他痛快。
“呵呵”顧魏笑的有些尷尬,這怎么完全被這個憨憨給拿捏了,撇著嘴,直接將盤子放回了他旁邊,“吃,全吃了,行不?!?/p>
“留一個給顧醫(yī)生”得到想要的東西,滕凈笑嘻嘻的將豬蹄勻一個給顧魏。
“我不吃!”
“吃一個加一次?”
“那你別吃了?!?/p>
“……………”
這顧醫(yī)生是不是有什么受虐傾向,游泳還上癮呢?
“對了”滕凈放下碗筷,“我明天能去上學嗎?”
雖然高三的課程他都聽了差不多了,但是畢竟缺了這么多節(jié)課,他現(xiàn)在沒事,想著回學校,多找老師抓抓體,到時候考試,把握不是還大一些,顧醫(yī)生之前總是叮囑他多寫試卷,多學習,他也是喜歡三好學生的吧。
“你確定,你身體已經(jīng)沒問題了,是吧?!逼鋵嶎櫸菏菦]打算讓他回去上學的,原本是想著等自己下班,每天給他補習,不比學校講的明白嗎?想當初那個學渣白牡丹,不還是被自己硬生生的給教出來了嗎,雖然滿分720分,他才考了區(qū)區(qū)的650分,但是算是不笨的了。
“我沒事啊”滕凈懵逼,自己有沒有事,顧醫(yī)生還不知道嗎?還是說,他一直以為自己有事?
“也行!”既然小孩子提出來去上學,倒也不是不可行“我接下來一周,都是晚班,怕是沒時間陪你,去學校也好,你下了晚自習,要不要去我宿舍?。俊?/p>
帶著試探的開口,雖然知道這樣不是很好,但是就學校的路程而言,醫(yī)院確實更近一些,只需要坐一趟公交就能到,起碼比家近,天天大晚上的打車,他也不放心憨憨。
滕凈抿著嘴,看著對面的顧魏,不言不語,似乎是在想什么事情,兩側(cè)鼓起的奶膘,想讓他直接給當紅燒肉燉了,是不是可香了。
有些憤恨的咬上一口餅,越看對面的小高中生越順眼,每天沉迷男色,不想上班,不想上進,這是什么頹廢的心理,不過一想到滕凈花錢的手段,果斷總結(jié)出一條理論,上班使他快樂!
滕凈沉思了片刻,想了好幾種方案,回家,太遠,家里沒有醫(yī)生,不想回,去醫(yī)生宿舍,只有一張單人床,他睡了,顧醫(yī)生就沒有睡的了,雖然白天可以補覺,但是白天睡覺和晚上睡覺的感念是不一樣的。
“那我住宿舍吧,上課也方便?!彼綍r候給白乾乾打電話,去白家公館,正好讓白乾乾和他一起補習。
一聽到滕凈要住宿舍,嘴里的餅餅,它瞬間的就不香了,顧魏翻著白眼,將餅扔去一側(cè),不吃了,不香!
“還有二十天考試,我在宿舍,方便復習。”看出來顧魏的撇嘴,滕凈解釋道,其實高三的下半年,學校是要求強制住宿舍的,就是不知道顧魏怎么和班主任說的,所以他才可以一直住在家里。
“師兄哪能檢查作業(yè)那么仔細,帶回來,等第二天白天我?guī)湍銠z查?!?/p>
滕凈拿起顧魏扔在一側(cè)的餅餅,咬上一口,是肉餡的,很好吃啊,怎么不吃了呢,“你那么忙,那么多病人,哪有時間給我檢查作業(yè)啊。”
顧魏漫不經(jīng)心的攪動著碗里的飯菜,滕凈說的句句在理,無法反駁,卻還想說些什么,和他說,自己一日看不見他的小白肉肉就睡不著?誰知道這么說了,這個憨憨不定又冒出什么話來呢。
有些幽怨的看著對面一口將肉餅全都塞嘴里的人,用筷子大力的戳著碗,雖不滿意,卻還是將湯給他推了過去,“喝點湯,別噎死過去,我還得救人。”
“我噎死了,誰陪你游泳?”噎死,吃個餅也能噎死?他到底能不能噎死還是個事呢?上一次被白乾乾連續(xù)三槍的打中心臟,都沒死成,不過……“書上說,這叫守寡”
他死了,顧醫(yī)生還活著,他知道的,這種,叫守寡。
滕凈沒有想到,他的話,換來了顧魏更加幽怨的眼神攻擊,這又是怎么了?他說的不對嗎?
顧魏翻了翻白眼,低頭像是跟飯菜有仇一樣,還守寡,他如果去住宿舍的話,自己不就是守活寡嗎?青草才給吃一口,就給斷糧,哪有這樣的,還不如不給吃呢。
顧魏的眼神,就像是沒吃飽飯一樣,可是看著他一口一口的往嘴里塞飯菜,吃的挺來勁啊,小心翼翼的將豬蹄推給顧魏,“你吃?”
顧魏生氣又推回去,“你吃,吃不完不許睡!”
“…………”
這是真生氣呢?
“那我周五晚上過去看你?”他是不是擔心自己的學習。
顧魏抬頭看著滕凈,緊緊的咬住筷子,五天!太長!
“那我周三過去?”
低頭吃飯,不理人,三天!得三天呢!怎么熬啊……
“那周二?”這么沒有原則的事,滕凈還是第一次干,他原是一個說一不二的人,可是看到顧魏那一副小怨婦的眼神,就一次又一次的退讓,總不能讓王妃不開心吧。
顧魏看著滕凈那試探的模樣,默默的放下碗筷,輕輕的喝口湯,“住宿舍吧,方便些。”
特么的感覺,自己三十歲的人了,幼稚的像個孩子,還會耍脾氣拿捏小高中生了,畢竟他馬上都高考了,人生中最重要的考試,什么事情最重要,他還是知道的。
“好好學習,考上京都的大學,不然就又得兩地分居了。”
滕凈嘴里的湯也不香了,原來顧魏一位的想讓他考京都的大學是這個原因,他若去外面讀書,他們兩個豈不是要兩地分居,以后要一星期才能回來一回,只能游泳一次,那顧醫(yī)生哪受得了啊。
顧醫(yī)生的目標是,一周游五次,等他考試完,回獨立國,讓顧醫(yī)生住床上!
“那……”看著吃相恢復正常的顧魏,滕凈笑了笑,“今晚游泳啊……”顧醫(yī)生都巴巴的盯自己一天了,滕凈也不是傻子,自然是知道的。
“你明天不是要上學嗎?”這是彈簧他自己又彎了?
“上學哪有你重要!”學不好還有白乾乾,不怕,再不濟讓白牡丹掏錢,砸錢他也能砸個京都的大學出來,這些都是能用錢來解決的,但是他們顧醫(yī)生,可是錢都砸不出來的。
“那……”顧魏慢慢的攪動著碗里的湯,臉色有些嬌羞,“今晚游兩次啊?”他明天是晚班,白天是可以在家休養(yǎng)生息的。
“…………”這是一次要把五個豬蹄都用上,低頭看著盤子里剩下的三個,還真是吃幾個用幾次?。?/p>
顧魏抿嘴,一直緊緊的盯著滕凈臉上的表情,難不成兩次的要求太高?難度太大?把小高中生嚇到了,可是不應該啊,昨天他明明很興致勃勃的。
滕凈半天才蹦出來一個詞,“YYQC啊”
這是他從白牡丹嘴里聽到的,當時他住在白牡丹的隔壁,聽到他對顧肖肖說的,不過他怕醫(yī)生……
“昨天三次,你的小鱷魚的病都快好了。”
滕凈的一句話,讓顧魏瞬間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別瞎說!”
“嗯!”滕凈點頭,顧魏將手松開,將菜全都推過去。
“多吃點”
“吃豬蹄蹄!”滕凈看向一側(cè)的豬蹄,手套已經(jīng)被他給扔了,顧魏拿起豬蹄,三兩下就給拆解了,然后塞在了滕凈的嘴里,“吃,你出力,你說了算?!?/p>
滕凈聽的云里霧里的,完全不知道顧魏到底在說啥,不過他喂的,就吃就行了。
當天晚上,顧魏就后悔多喂了他一個豬蹄了,然而第二天清醒過來之后,便又好了傷疤忘了疼,心心念念,心滿意足,房間里已經(jīng)沒有滕凈的身影了,不過他買的藥,還放在床頭柜上。
【顧醫(yī)生,記得吃飯?!克峭嵬崤づさ淖謼l,就壓在藥盒下方,顧魏翻身側(cè)躺,有種我家有兒初長成的感覺,這白菜養(yǎng)了這么長時間了,沒想到拱了它,這么香。
重新回到學校的滕凈,除了有一絲絲的不適應,更多的是課件的時候,他會想念顧魏臉紅的模樣,以及他那柔軟的河水,“完蛋了!”低頭趴在課桌了,他怎么能欺負顧醫(yī)生上癮呢?
整整的一天,滕凈都有些心不在焉,原本打算回白家公館的人,站在站牌那里,看著手機里白牡丹的電話,遲遲的沒有打出去,而是抬腳坐上了剛剛來的公交車。
來到醫(yī)院的時候,已經(jīng)是很晚了,走廊里靜悄悄的,沒有了病人,只有護士臺那里有兩個小護士在,看到滕凈的到來,開心的給他打招呼,“顧醫(yī)生有一個緊急手術(shù),你要不要去辦公室等他?”
“我在宿舍等他吧”滕凈背著書包,朝著走廊的勁頭走去,顧魏的宿舍是在那里,他住過幾次,除了床小點,沒別的。
結(jié)束完手術(shù),顧魏揉著脖子,輕輕的活動了一下腰,看來以后有手術(shù)的話,頭天晚上還真不能胡來,這萬惡的夜班,竟然還要有緊急手術(shù),這該死的婚姻破壞者,一想到滕凈就要和其他的同學住一個宿舍,顧魏就氣的牙癢癢的。
他那小憨憨的白蘿卜的小細腿,哎……不能壓著睡了!
推門走進宿舍,原本只是想換個白大褂,可是卻聽到了床上輕輕的打呼聲,顧魏伸向燈開關(guān)的手猛地停住,將門打開大縫,借著樓道的光,看著床上的人。
滕凈半是蜷縮在那里,抱著一個被子,睡的很是香,還很刻意的將一半的床,留給了自己,顧魏看著床上的傻子,他以為的晚班,就是晚上在宿舍睡覺嗎?
慢慢走過去,將他的身體舒展開,憨憨還小,總這么睡,還怎么長個子!不過……視線不由的下移,這鱷魚不會再長了吧,顧魏將門關(guān)好,打開手機的手電筒,有種氛圍燈的既視感,蹲在床邊,看著滕凈鼓起的那部分。
小心翼翼的伸手,滕凈穿的是沙灘褲,所以輕輕的拉起褲腿之后,歪頭是可以看到里面沉睡的小鱷魚的,是真的太沉睡哎,剩下的兩個鱷魚蛋,因為夜間較涼的原因,縮在了一起,顧魏有些壞心思的朝著里面吹了一口氣。
顧魏抬頭,就看著滕凈瞪大眼睛的看著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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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劇場】顧一野的家宴
自打滕凈打著白天上課的幌子,然后偷偷逃課跑來白家公館找白乾乾補課,顧一野除了第一天,是再也沒出去過,天天蹲在家里,跟個門神似的,看著白乾乾,三分鐘一往書房送水果,五分鐘送一回牛奶,間接性的打擾白乾乾和滕凈的復習。
為此,白乾乾直接將門給反鎖了,顧一野委屈巴巴的端著盤子,看著關(guān)上的門,哀怨的嘆氣,只能轉(zhuǎn)身下樓,將一盤水果不客氣的放在了桌子上。
一側(cè)白牡丹和顧肖肖兩人窩在一起打游戲,還特么的在他跟前秀恩愛,“丹丹,端過來?!鳖櫺ばて擦艘谎郾活櫼灰叭釉谧雷由系墓P,踢了白牡丹一腳。
“好”白牡丹二話不說,扔下手機,將盤子端了過來,放到了顧肖肖的手邊。
顧一野黑著一張臉,拿出手機給白乾乾發(fā)信息,這補什么課啊,還得兩人一起補,讓滕凈寫完了,檢查下不就完了嗎?再者他家有那個學神顧魏,怎么就還用得著白乾乾了。
“白牡丹,你不能輔導功課嗎?”顧一野看向白牡丹。
顧肖肖當下就放下手機,瞪著顧一野,“大白滕不香,小白滕才香,你不是喜歡磕嗎?磕吧!”
“你真行!”顧一野咬牙,卻不能把顧肖肖這個二貨怎么樣?
“野哥,”白牡丹抬手指了指墻上的鐘表,“該做飯了,一會你家祖宗該餓了,順帶把憨憨的份帶上,他中午在這吃?!?/p>
顧一野伸手指著白牡丹,說不出話來,只能緊緊的握著拳頭,將自己的手指壓的嘎嘎響,乖乖的起身,去廚房做飯,什么也不能耽誤了白乾乾吃貨,作為一個資深吃貨,什么都沒有吃重要。
廚房內(nèi)切菜的聲音震天響,白牡丹直接找來耳機,和顧肖肖一起帶上,“不理他,咱們繼續(xù)?!?/p>
待白乾乾和滕凈被白牡丹叫出來吃飯時,才是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滕凈坐在桌前,臉色有些說不上來,這漫漫的一桌子綠菜,是怎么回事?
連個肉絲都沒有,全特么的是青菜,各種的綠色的菜,沒別的色。
“乾乾……”滕凈咽下口水,懵逼,“你們家是破產(chǎn)了嗎?”
白牡丹和顧肖肖忍著笑,看著滕凈,這貨是真的憨啊!
“沒啊”白乾乾搖頭,“哥乏,你是要減肥嗎?”
顧一野悠悠的開口,“生意不景氣!”
滕凈吃著碗里的青菜,抬頭看著顧一野,語出驚人,“你需要幾百億周轉(zhuǎn),我叫我爹給你轉(zhuǎn)?!?/p>
顧一野:“………………”
滕凈撥通夜爵的電話,“干爹,白家要破產(chǎn)了,給他們轉(zhuǎn)個百八十億的,直接找我家老頭報銷就行了?!?/p>
“行了!”直接將電話放到一側(cè),“野叔,晚飯可以做肉吃了?!?/p>
顧一野:特么!你還留下來吃晚飯!
顧肖肖:看吧,小白滕多好磕
白牡丹:顧一野,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