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噩耗
于此同時,越過大洋來到東方。
“(芙桑粗口*)那幫不講道理的邪魔,真是瞎了眼?!笔邭q剛剛的曼赫普拉一世在帳篷中將潔白的信紙揉成了紙團,又展開,再揉成一團,直到信紙被搓出一團團灰色的紙屑,直到信紙被揉出一個個小洞,再也看不清原先的墨跡為止。
信使的腰彎得更低了,心里不斷祈禱年輕的國王不要在此時注意到自己?!澳阆瘸鋈グ?。”信使如釋重負,深深舉了一躬。轉(zhuǎn)身溜出了帳篷。
?隨軍而來的大祭司與大相被召進帳篷?!氨菹拢袀餮哉f遠方的伊比利亞人已經(jīng)對我宣戰(zhàn),意在奪取我們在另一片大路上的種植園?!甭推绽咭宦暋傲餮钥偸潜任业男攀古艿酶?。”?“現(xiàn)在我們剛與鄰國開戰(zhàn),他們可真會挑時候?!甭犚娡醯谋г?,隨軍的大祭司不禁皺了下眉,因為比起今上,他的弟弟慧聰燦親王康提普似乎更受朝臣的歡迎。想起剛剛死于禁軍亂刀之下的先王,大祭司卡提額頭上滲出了汗“殿下不必驚慌,我們應該相信總督巴圖,他會抵御伊比利亞人的入侵?!贝蠹浪驹拕偝隹诹ⅠR就后悔了,該死,怎么在此時說了最不該提起的人,曼和普拉的眼神立馬對準了大祭司。“大祭司怕不是糊涂了,巴圖本來是慧聰燦親王的勇士,哪里需要您提醒殿下?!贝笙嗤跬ú皇r機得補上依據(jù),同時加重了“慧聰燦親王”這幾個字。曼和普拉的臉色更加難看了。三人在帳中談了兩個小時,最后以曼和普拉一世無力的咆哮結(jié)束,二人退出大帳。
?在結(jié)束前,大祭司提出自己將會親自前往美洲,曼和普拉認可他的決定。
?(大洋彼岸)阿多思突然驚醒,一場美夢也戛然而止。他發(fā)現(xiàn)營地外揚起一片塵土,阿多斯著急忙慌得撿起倒在地上的步槍,往營口跑。等矯健的戰(zhàn)馬跑進了門停在了一只帳篷前,阿多思才看清了。戰(zhàn)馬身上躺著熱汗,駝著一具無頭的尸體——那是今早出發(fā)的斥候。阿多思驚恐得繞著戰(zhàn)馬檢查著,他發(fā)現(xiàn)斥候的腦袋被綁在了馬鞍上,失去了光的眼睛依然憤怒得張著,同時斥候的手里攥著一張羊皮紙。等等!阿多思再次確認了一遍,是羊皮。阿多思心里已經(jīng)大概有數(shù),當?shù)厝瞬豢赡苡心懽尤魵④饺说某夂?,也不可能使用羊皮紙,這只有一個可能。該死,他大罵一句,向他的連長報告這一情況。
??他走入營地,發(fā)現(xiàn)自己的到來是多余的,不大的帳篷里擠滿了人,阿多思掃了一眼,他們的肩章都比自己的華麗,眾人看了眼跑來的阿多思,眼神復雜?!傲斜?,你先出去吧”他的連長下了命令。阿多思識趣得離開了。錯過了報功的好機會讓阿多思有些懊惱。于是他踹開了腳邊的短尾貓,那只短尾貓叫了聲跑開了,這讓阿多思心里舒服了些。他看向那名可憐的騎手的戰(zhàn)馬,它依然站在原地淌著熱汗,而那名騎手已經(jīng)被抬了下去。
僅僅三分鐘過去,另一名騎手飛馳入營高聲叫喊“我要見你們的長官!”上尉跑出來。那名騎手并不下馬“我們收到了消息,白膚人已經(jīng)與我們開戰(zhàn),各營做好迎戰(zhàn)準備,今晚我們就好前去襲擊!”說完騎手再次拍馬離開。開戰(zhàn)了,開戰(zhàn)了!阿多斯心跳加速,這么說,我立功的機會到了!
此時上尉一臉陰沉,他剛剛死了一名騎手,這讓他即心痛又惱火,這可是我的人,他們居然敢殺我的手下!腰間的肥肉抖動,更加體現(xiàn)了他的憤怒。
于此同時的軍營一邊,還有另外一群人同樣為了一件事忙碌。他們的老酋長死了,按照慣例他們必須選舉出新的酋長。輪到托布發(fā)表演講,雖說他只是湊數(shù)的候選人,但是他依舊站上了土堆,面對已經(jīng)有些昏昏欲睡的長老們?!拔医型胁迹俏覀儾柯涞囊粏T”此話一出,讓原先個別還抬著頭的長老低下頭去?!拔抑栏魑粚ξ也槐б韵M?,但是我還是要說出我的觀點。我知道這次選舉之后各位就會在三天內(nèi)忘記我,所以我不談我的過去?!边@句話吸引了一個長老的注意。“我想談談能給各位帶來什么,為此我講作出我的承諾:我會趕走芙人!”此話一出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是的,昨天他們?nèi)肭至宋覀兊氖サ兀羰悄苴s走他們不但圣地得以保存,我們還能獲得真片叢林的控制權(quán),就像傳說中第三太陽年時那樣!一名長老聽后對他提出了質(zhì)疑“我弱敵強,你憑什么能趕走他們?”“據(jù)我所知,那群酷似蛇神的神裔剛剛殺死了一個芙人,高傲的芙人會不理嗎?那兩者間必然有一場爭斗!兩只美洲虎互相爭斗,最后必然是一死一傷,接著山猴只要給出最后一擊殺死那只美洲虎,那么不就輪到看似弱小的山猴獨自得利嗎?”此話一出眾長老紛紛點頭。他得意得看了看原先的那些老狐貍補充道“我估計今晚芙人就會發(fā)動沖擊,屆時我們就可以乘機占領(lǐng)他們的營寨,并以此作為根本說服剛上岸的神裔與我們結(jié)盟,至此我們就實現(xiàn)了計劃的第一步……”此后眾長老頻頻點頭,夸獎著正值壯年的托布。而此時,芙人對此一無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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