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云際會2-比耶坦的崩壞 第五章
疾風刃雨

馭風者熟于以速勝敵,隨時做好俯沖而下,擊垮陣線的姿態(tài)。如若此刻以凡人為為敵,他們的神速必將取勝,但色孽之魔豈非凡人之列。成群結隊的惡魔軍團中飛出一隊尋求者,它們是肢體修長的雙足駿馬,騎在駿馬之上的是披掛珠寶的騎手。駿馬凄厲嘶鳴,這些野獸以不可思議之速在馭風者拉開距離前并肩而行,伸出絲黏的長舌將一個個靈族騎手從鞍位抽離。緊貼之后的是華麗的尋求者戰(zhàn)車,揮舞旋轉巨鐮之峰。那些停留在林地的馭風者被突兀間撕成碎片,散亂的肢體于壤土上凌落。
在他的反重力飛行器中發(fā)現(xiàn)反擊,司戰(zhàn)梅林尼奧令他的精英部署投入作戰(zhàn)。戰(zhàn)艦名為盤蛇侍衛(wèi),靈族語為Thiellan Aq Saim,向敵人側翼推進。大量的曲蛇艦艇一次噴出上百個道途戰(zhàn)士。每個都身著凱恩戰(zhàn)爭道途之形色,瞬息間展開攻勢,他們在烏爾蘇里亞腐朽森林病態(tài)色澤中仍盡顯活力與堅毅。
首先出現(xiàn)的是振翅雄鷹,它們從云層中疾馳而過,色澤與盔甲如此相似,背生雙翼的戰(zhàn)士在視線所及之限處閃閃發(fā)光。從皮套中扔出體型雖小卻威力巨大的榴彈如同被暴風席卷的橡子一般襲去。它們落在站在懸崖邊成群的恐虐惡魔之中,擊中之處炸裂的白色等離子球體不斷轟鳴,將血肉模糊,皮膚猩紅的尸體拋向彼此,然后完全消解。激光再次傾瀉而下,當恐虐邪魔在附近的山脊上打算一轉攻勢時,振翅雄鷹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次元蜘蛛取而代之,它們悄無聲息地出現(xiàn)在炮臺后,它們發(fā)射的一團一團的單絲,銳利到能刺穿惡魔的血肉。
在山谷深處的色孽舞女的反擊異常洶涌。一簇輕舞的惡魔沖向道途戰(zhàn)士,為即將到來的靈魂盛宴而高興地發(fā)出嘶嘶聲。第一波向剛剛物質化重組的次元蜘蛛逼近,它們在山脊上對恐虐惡魔造成了巨大的傷害,色孽惡魔高聲尖嘯,以吸引敵人的注意力。道途武士再次開火,一連串的單絲環(huán)繞群魔,將它們切成令人不安的無血碎塊。但分心也同時發(fā)揮了應有的效力。第二支戰(zhàn)斗的色孽惡魔軍團悄悄逼近,爬進尖刺叢生的叢林,尖叫著從上方撲向次元蜘蛛。幾名勇敢的靈族戰(zhàn)士被撕成碎片,他們的斷肢肆意地拋向空中。其余的靈族干脆消失,觸發(fā)了他們的次元跳躍觸發(fā)器,在幾百英尺遠的地方閃光間重現(xiàn)。
歡呼的色孽舞女手足無措。他們一邊互相指責,一邊四處尋找更多的受害者,但迎接他們的卻是駐扎在樹棲宮殿走道上的黑暗死神的毀滅性炮火。死神的飛彈在惡魔間引爆,一連串猛烈的爆炸將山谷中堅硬如鐵的菌類擊毀成粉,同時也撕裂了幾十個躲在其間的色孽惡魔。轟鳴聲剛從谷壁消失,另一波惡魔舞女打了進來——一波惡魔騎兵和戰(zhàn)車緊隨其后。
在梅林尼奧指揮名為“Fedhein Saim Zarakhain ”的騎兵反擊時,另一支曲蛇中隊也同時逼近。惡魔騎兵全速前進的同時,一個由復仇者組成的圣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疾馳而過的渴求者釋放一場風暴。成千上萬的單分子圓盤劃開,即使騎著輕便的戰(zhàn)馬的敵人逼近也不從阻擋。即使是色孽異常敏捷的惡魔也無法避免這種精妙技能的齊射。惡魔們被切成碎片,就像他們的駕馭戰(zhàn)車的姐妹在幾分鐘前把馭風者們切成碎片一樣,碎肉橫飛。
當兇暴復仇者們重新裝填彈藥時,那些穿越了颶風般的火力的渴求者沖了進來,殘忍的揮擊,把高高在上戰(zhàn)士們打倒在地。神殿的主教介入戰(zhàn)場,與騎士進行近距離的決斗,用閃爍的力能盾抵擋對手迅猛的攻擊,然后用長劍和長矛結束威脅??是笳呱砗蟮膽?zhàn)車沖破了星質薄霧,他們的前鋒就只剩下這些了,刀鋒呼嘯著,騎士們蹲下,以躲避另一次星鏢的射擊。三條曲蛇從一條天然林蔭大道上平穩(wěn)滑過,旋轉間露出艙門。里面的火龍武士們走出,排成一線,當惡魔機器靠近時,將它們禪宗般的專注力轉化為致命的準確性。主教僅吐出一道詞語。片刻之后,片刻之后,戰(zhàn)車和騎手在嘶嘶作響的血流中被蒸發(fā),熔化的金屬從火龍明亮的橙板上飛濺,嘶嘶作響。
一只孤獨的色孽惡魔穿過新組建的戰(zhàn)線,在后面的喬木上與黑暗死神交戰(zhàn),她從燃燒的戰(zhàn)車殘骸上跳下,從低矮的樹枝上蕩起,跳進了重武器小隊的中間。身帶笨重的導彈發(fā)射器和加固的裝甲,黑暗死神轉瞬間被旋轉躍起的饑渴者狩獵。她揮舞著利爪,奪去了四名道途戰(zhàn)士的生命,隨后一記重拳將她踢倒在下面的火焰中。
山谷之肩的黑曜之門上,恐虐的惡魔飛馳而下,砍下每一個被派來阻止他們的游俠的首級。一支,三支,之后是八支放血鬼小隊沿著森林覆蓋的斜坡沖向戰(zhàn)場。這早在司戰(zhàn)梅林尼奧預料之中,他的戰(zhàn)士們從容而優(yōu)雅地退向附近等待的運輸船。假面舞女在山谷邊緣望著,沮喪地嘶吼著。 她向她的戰(zhàn)車發(fā)出了追捕命令--要想讓她的計劃奏效,靈族必須和這個巨石陣本身較量一番。
就在不遠處,斯卡布蘭德在一顆熾白的火球從一眾惡魔中殺出。他蹣跚地走過黑曜之門,滿懷渴望地看著山谷里發(fā)生的殘酷的屠殺。假面舞女堅持說,傳送之門外的戰(zhàn)斗將最為激烈,從而把他引誘到了那里,野獸就此上鉤?,F(xiàn)在,這個計謀可能要落空了,靈族們正向后撤去。必須做點什么,否則嗜血者很可能會在離面具人最需要他的地方半英里遠的地方投入戰(zhàn)斗。
不到一分鐘,假面舞女挑選的戰(zhàn)車手回歸,他們的車軛上橫放著三個死去的術士殘缺不全的尸體。當舞女輕盈地躍上黑曜石門長滿青苔的頂點時,所有的船只停了下來,騎手向女魔跑去靈能者的尸體,仿佛他們不過是用稻草做成的雕像。假面舞女發(fā)出一聲刺耳的喜悅之聲,從每個靈能者的胸甲上拔出發(fā)光的靈石,像貪婪的美食家品嘗一盤牡蠣一樣,一顆接一顆地滑入喉嚨。
傳令官的嘩眾取寵并沒有被忽視。三個中隊的加速重裝坦克改變了方向,三支疾馳的重力坦克中隊改變了方向,用它們的火炮噴吐著死亡的氣息。假面舞人起舞間躲閃,在掠食者低空襲來的時候高興得咯咯直笑。
斯卡布蘭德高高躍起,他的斧子在空中劃出一道巨大的弧線。他們狠狠地砸在第一輛重力坦克上,坦克在燃燒的殘骸中化為兩團火球,砸在懸崖上。道途武士踉蹌而出,跌落在下面的異星樹的枝葉上??峙啊⑸醯膼耗鋪?,瘋狂地撕咬著,不顧一切地想要取下他們的頭顱。在附近,騎著噴氣式摩托的閃耀之矛沖了進來,開火后撤退,熟練地用誘餌戰(zhàn)術巧妙地將惡魔引開。
司戰(zhàn)梅林尼奧目睹了他親族的靈魂在黑曜之門上飽受摧殘,感到無比恐懼。他血液中的凱恩之怒宛若雷霆,他又向他的主教們下達了一系列簡短的命令。他明智而謹慎的計劃是把惡魔零星地吸引到他的槍口下,但這一計劃幾乎放棄?,F(xiàn)在他的策略改為全面進攻。
在他急于讓惡魔使徒為她的滔天罪行付出代價同時,司戰(zhàn)命令他的直屬中隊關閉黑曜石之門。敵軍的首領們聚集在那里;不僅是色孽惡魔,還有一只傷痕累累的嗜血大魔,每當風暴呼嘯而過,就會紅光乍現(xiàn)。梅林尼奧推斷,只要力量足夠集中,劍風就能對敵人的凝聚力造成致命打擊,并為那些從無限回路的救贖中被撕裂的靈魂復仇。如果沒有命令指引方向,惡魔將更輕易間被阻止——甚至可能像他的妹妹拉瑟瑞爾訴說的那樣,他們會自相殘殺。
司戰(zhàn)命令他的太陽風暴中隊聯(lián)合兵力,集火斯卡布拉德,同時指定假面舞女為他剩余的浪子狙手的首要目標。游騎兵的火力從高山上噴射而出,每一束細如針尖的激光都與舞動惡魔肉體上噴射出的血水相撞。總是在黑暗盛宴之后假面舞女被靈魂之物填滿,但她仍表現(xiàn)出了頑強的生命力。
火焰棱鏡繞過山谷進行另一次攻擊,虹光噴涌,后方重力坦克上復雜的激光炮將火力引導到前方掠天者的巨型晶體之上。能量束迸射出來; 每一道光束都是如此粗大,可以穿透一個方舟世界的幽靈般的上層建筑,然而它們卻以極高的精度射向目標。三束、四束、五束虹光在斯卡布蘭德身上燃燒,它們的能量如此明亮,即使遠在數(shù)里之外也讓人不寒而栗。
嗜血大魔停止了對附近的道途戰(zhàn)士的殺戮,他咬緊牙關,越來越多的能量涌進他的身體。斯卡布蘭德咆哮著,像血紅太陽一樣發(fā)光。當光芒從他的肉體中涌出時,他的皮膚咝咝作響。除了假面舞女,附近的每一只惡魔都被可怕的火風暴焚毀,放血鬼和魔女都化作灰燼。斯卡布蘭德踉蹌逃開,但無情的激光彈幕緊跟著他的每一步。大魔的怒火越燒越烈,想到自己可能會在血戰(zhàn)中這么早就被殺死,而收割的顱骨尚不破百,這種不愉快的想法將他的怒火催至頂峰。他怒火中燒,用他那猙獰的目光四處張望,企圖血濺當場,卻只看到舞女站在黑曜之門的門楣上殘忍地嘲笑他。
斯卡布蘭德使出全力,惡魔的謀殺和屠戮之斧向舞女沖去。在攻擊抵達的最后一刻,她向后翻去,躲開重擊。斧頭擊穿了黑曜石之門的門楣,其力量足以將其擊碎,連同符文和所有的一切,都變成了燒紅的火石。
頃刻間,封閉已久的網(wǎng)道被撕開,一條琥珀色的漩渦狀隧道不可思議地延伸到崖壁。假面舞女潛入了開口,她的惡魔們像一條乳白色的肉河涌入門中。
司戰(zhàn)梅林尼奧感到一陣恐慌。他慷慨激昂地堅持說惡魔不會攻破那扇古老的網(wǎng)道大門,現(xiàn)在看來這是一個傲慢青年的愚行。就在他的目視之下,混沌之魔的感染已經(jīng)滲透進了網(wǎng)道,毫無疑問,它已經(jīng)在加速進入比耶坦的心臟。他感到妹妹拉瑟瑞爾的心靈之眼在他的腦海里閃過——抓住這個機會,他通過靈能向她發(fā)出警報。比耶坦處于危難之中。它的保護者必須做好準備,因為在幾個小時內,方舟世界將被它最為可怕的敵人入侵。
雖然假面舞女達成目標,但爭奪烏爾蘇里亞的戰(zhàn)斗仍在繼續(xù)。道途戰(zhàn)士們在他們領主的命令下,把他們的精力集中在黑曜石之門上——他們用來把惡魔從關鍵地點引開的詭計現(xiàn)在已被放棄,如今他們所能做的就是限制突破到網(wǎng)道的惡魔的數(shù)量。他們一次又一次地向斯卡布蘭德發(fā)起攻擊,但嗜血大魔的憤怒之火越燃越旺,他的活力也就愈加旺盛。他撕裂了兇暴復仇者的戰(zhàn)線,燒毀了單絲纏連而成的網(wǎng)絡,只要重力坦克在他雙斧所及之所,粉碎的命運就不可避免。
然而不久之后,斯卡布蘭德想要殺死的不再是靈族,而是色孽的惡魔。他現(xiàn)在意識到,他被假面舞女騙來充當馬前卒,而在一天之后比較屠殺的數(shù)量并非她所愿。他穿過黑曜之門,沖進遠處的網(wǎng)道,一心復仇。
斯卡布蘭德在他身后留下的毫無節(jié)制的混亂,吸引了成百上千的魔女朝立石圈走去。一大群放血鬼和碎顱者從地下沖向網(wǎng)道入口,三個大魔在他們中間咆哮。陡峭的山坡讓那些不知疲倦的生物沒有時間停下來,即使馭風者、道途戰(zhàn)士和重力坦克的伺機攻擊將十幾只惡魔趕下了懸崖,但靈族很快就以五比一的數(shù)量被擊退。
懷著沉重的心情,司戰(zhàn)梅林尼奧意識到,在未來的幾十年里,如果不削弱劍風之力,就無法贏得這場戰(zhàn)斗。黑曜之門仍然掌握在敵人的手中,越來越多的色孽邪魔正利用新的恐虐之怒進攻的掩護,不受阻礙地溜進網(wǎng)道。
如此不能允許大量涌入通過黑曜之門,否則假面舞女的行動就會從幾百個惡魔的進攻變成大規(guī)模的入侵。只有一條路可走了。隨著一個簡短的命令,司戰(zhàn)命令他的太陽風暴中隊把火力集中在黑曜之門上;由于它的保護符文被斯卡布蘭德的打擊粉碎,常規(guī)打擊也從而生效。巨形光束一個接一個地射出。隨著巨大的能量向外奔涌而出,大量的惡魔死亡,先前封印入口的符文隨著堅石從內部燃燒而再次發(fā)光。然后,伴隨著巨大的轟鳴聲,黑曜之門爆炸了。
靈族已在撤退,他們拼命地跑向他們的重力坦克,逃向天空。梅林尼奧下令立即撤退——盡管劍風非常重視原始世界,但方舟世界本身卻處于可怕的危險之中。比耶坦的時間不多了。

翻譯不易,自愿三連,感謝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