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知道她出軌了，每當(dāng)午夜時分，哈曼便會穿著睡衣來到門口，不知道挽著那個男人的脖子，左親一口，右親一口，然后就在我身側(cè)滾床單。

而我，一個懦弱的東煌土著，一個茍且偷生的窮人指揮官，只能一夜又一夜忍受著屈辱。

港區(qū)誰不知道呢？我的妻子是個“貞節(jié)烈女。”

有一次，我早點回家，沒到房門口，就聽見了屋子里的嬌喘聲。

“哈曼，快說想要，快說?。　?/p>

我貼在門邊，心早已在每夜的錘煉中變得波瀾不驚，甚至有點好奇，現(xiàn)在在里面的是港區(qū)的那個同事，思索一下又加以否定，他們一向都在晚上來，難道是那個流浪漢不成？

聽著里面不斷傳出的聲響，指揮官不知不覺中有了反應(yīng)，“老二不爭氣啊。老婆被綠里還這么開心。還是等等吧，暴露了不好?！?/p>

約莫到了晌午，門開了，果然是個黑人。

我不慌不忙地從拐角里出現(xiàn)，他正在和哈曼道別，這些尷尬了，早知道晚點出來。

他看見我，有些意外，咧著嘴，摸了摸襠部，又摸了摸光頭，眨了一下眼，有清冽的語氣說，“我上了你老婆，你老婆真棒，名不虛傳?！?/p>

我假笑著，“舒服就好，下次再來吧，我下班了?！?/p>

他驚訝的點了點頭，“好吧，祝你們夫妻生活愉快?！?/p>

走之前，他還用沾滿“膠”的手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的臉色有些陰沉，可是又不能發(fā)作，只能用不理睬的方式對待哈曼小姐。

那個男人真的聽了我的話，每次都趁我加班的時候來我家里做了。

有時，我要早點回家，他便會意地和哈曼出去看電影，買買衣服什么的。

夜里的儀式還是有條不絮地進行著，不過，一次不在是一個人，而是兩三個。

他們搞的時候不注意輕重，被踹到是經(jīng)常的。

我只能選擇忍耐，因為我要靠這份工作來生活，如果揭穿了他們，反而得不償失，再說，她已經(jīng)是個十足的仙女了。

哈曼為什么會變成這樣呢？

她一開始不是這樣的，我們很恩愛，夫妻二人一點一點地度日，雖然不富裕，但是很幸福。

是我那不爭氣的弟弟的兒子，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死了，我也不好責(zé)問。

我的弟弟是個農(nóng)民，要知道，窮人是沒有土地的，他一輩子都在給村里的老大——村支書的兒子打工。

人有人的活法，畜牲有畜牲的過分，兔子直起腿來也不是人。

他不想他的孩子像他一樣給別人打一輩子長工，就供他讀書。

這個孩子讀書是挺聰明，可是不懂做人，被人罵是“雜種，牲畜，豬”就打了別人。

悲劇就這樣發(fā)生了，我那媳婦就成了犧牲品，誰叫我是窮人土著呢？

土著，土著，不就是土豬嗎？

終于我認(rèn)清我是牛馬的身份，使各種手段，被貴人提拔成了指揮官。

那孩子在打了人以后就被勸退了，去鎮(zhèn)上找工作的時候被車撞死了。

我的弟弟一夜白頭，白頭人送黑頭人，再加上工頭不要了沒錢過生就尋了短見。

我在寫這篇文章的時候，我的妻子就在客廳的沙發(fā)上play，而我則在房間里默默地傾聽。

我打開抽屜里，拿出鹵水把它和安眠藥混在一起咕咕咕地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