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羨鴛鴦不羨仙4【疾沖x謝允x偽骨x先虐后甜】
謝允將許過愿的樹葉香囊揣在懷里,想著找機會偷偷的送給言冰云,可是一下午忙忙碌碌,謝允還被叫去幫廚,原來因為疾沖剿匪大獲全勝,今晚要舉辦,一是為疾沖慶祝,二是為言冰云送行。
謝允被叫到廚房里幫忙,末了,又被叫去上菜,謝允早就習(xí)慣了自己在府上的身份,卻不料,在他端上菜的時候,一個本就嫉妒謝允娘親的三姨娘,想要故意嘲諷謝允的娘親,故意不小心的將謝允倒給她的酒弄灑了一聲,怒斥道:“哪個不長眼的奴才!”假裝定睛一看,又緩了口氣道:“這不是謝姨娘家的么,倒是該我賠個不是了?!?/p>
謝允的娘親正哄著自己的小兒子,希望他待會說點吉祥話來討好將軍和少將軍的開心,見三姨娘故意找自己的麻煩,這些姨娘都是清清白白進來的,唯有她帶了個兒子一同來,那時候她跪在將軍面前,說阿允在哪她在哪,可是人終究是會變的,短短幾年以后,她也似乎忘了阿允的存在,甚至阿允的存在反倒是提醒著她不堪的過去。
謝允娘親低聲道:“阿允,菜都要上完了,你還呆在這里干什么!” 言下之意讓他趁著將軍來之前趕緊出去。
三姨娘冷笑,高聲道:“誒,別呀,這不是缺個倒酒的么?阿允就留下吧,都是自己人多熱鬧!”
謝允羞赧萬分,不知所措。
卻突然聽到首位上傳來深沉的聲音:“謝允,過來坐下!”
眾人皆是一驚,因為說話的人正是疾沖。
謝允猶疑片刻,他似乎早就習(xí)慣了疾沖的命令了,只好乖乖的走上前去,那三姨娘也不敢阻攔一聲。
反倒是突然有人說道:“小允年紀小,哪里用得著坐下,站著伺候少將軍就是了。”
謝允此時已經(jīng)走到了疾沖身旁,他驚訝的看向聲音的來源,萬萬沒有想到,說這話的是自己的娘親。
而他同母異父的小弟弟,就坐在娘親的懷里,快活啃著糕點。
“坐下伺候”,疾沖淡淡道:“我不喜歡別人在我身旁比我高?!?/p>
謝允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疾沖瞟了他一眼:“要我按你坐下嗎?”
這才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坐在疾沖身旁。
將軍出席以后,宴會很快就開始了。雖然是家宴,還是請了舞女來跳舞,謝允透過搖曳多姿的紅衣羅裙之間的縫隙,看到了坐在對面的言冰云。
起初謝允以為言冰云是對自己笑,后來才發(fā)現(xiàn)言冰云并未看他, 他在專心的看著歌舞??墒?,言冰云雖然沒有看到,坐在高桌上的一道眼光卻落在了他的身上,謝允沒有注意到,疾沖卻注意到了。
謝允低下頭去,他雖然和疾沖坐在一起,桌子上也是他平日里吃不到的美味佳肴,可是他一點胃口都沒有,只是小口的喝著面前的一盞燕窩粥。
府上按照人頭上了大閘蟹,個頭大肉質(zhì)肥美,只是謝允原本不在份例中,因而桌子上只有一只螃蟹,香氣撲鼻,疾沖將盤子里的螃蟹推了推:“給我擇好?!?/p>
謝允聽話的將一只螃蟹拆解開來,末了,疾沖吃了一口,道:“弄這么碎我怎么吃?笨手笨腳,你都給我吃掉!”
謝允吃了一口,只覺得味道鮮美,肉質(zhì)緊實,不知道哪里碎了。
可是疾沖監(jiān)視著他吃東西,謝允吃的也不甚開心,忐忑不安,唯恐疾沖當(dāng)眾找他麻煩。
好在并沒有。
反倒是,雖然眾人都吹捧著疾沖,可是謝允覺得疾沖似乎不甚開心,喝起酒來像是跟酒有仇似的,謝允生怕疾沖喝多了發(fā)酒瘋,好不容易宴席結(jié)束,謝允本想跟上言冰云,卻被管事的叫來去給疾沖送油膏,謝允以為是疾沖喝多了摔傷了,不假思索的就拿了油膏去了疾沖的房間門口,他心里著急,只想著趕緊把油膏給疾沖,可是他推門進去以后,第一眼卻沒有找到疾沖,謝允正要離開,卻突然身后一個人將他壓在了門上,木門立即合了上去。
“將軍,你喝多了……”謝允緊張道。
疾沖真的有些喝多了,他眼睛有些發(fā)紅,像是捕獵的野獸,謝允有些害怕,想要推開疾沖,卻不料對方如同一座大山一般紋絲不動。
謝允只好說道:“管家讓我給你送來油膏,我給你送來了,我要走了…… ”
卻仍舊紋絲不動。
謝允著急了,那人才緩緩湊了上來,呼出的氣體竄到謝允的臉上,謝允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可是心卻撲通撲通的要跳出來了。
疾沖靠近他的耳邊道:“走,你要去哪兒?”
不待謝允回答,疾沖接著說道:“去勾搭我的好表哥言冰云嗎?”
謝允的心思被揶揄,又羞又愧,道:“將軍,你放開我,你喝多了。”
“我要是不放呢?”
謝允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哀求道:“求你了?!?/p>
卻不料眼前的人像是一頭餓狼:“求我?怎么求?”
謝允心想他一定是醉了,從前疾沖也會欺負他,無非是嚇唬他要把他關(guān)起來,或者罰他給自己洗衣服,可是不會這樣的姿勢說這樣的話。
謝允心里著急離開,只好改變策略:“疾沖將軍,我,我伺候您睡覺吧?!?/p>
沒想到這話真的管用了,疾沖道:“好啊。”
謝允扶著疾沖去床上,疾沖躺了下來,謝允正要離開,卻被疾沖一把拉入懷里,緊接著一只大手就探入謝允的領(lǐng)口,謝允大驚,一下子推開了他,轉(zhuǎn)身就要跑,卻沒跑幾步,那人就從身后撲了上來,直接將謝允壓在了窗邊的桌子上, 道:“不是你說了要伺候我睡覺的么?”
謝允再傻,也明白了此時疾沖的意有所指,他哀求道:“疾沖將軍,我,我可是你弟弟,你再不放我,我,我就喊人了!”
疾沖像是聽到了偌大的笑話,道:“哦?那你說,他們是相信你勾引我,還是我欺負你?”
謝允還來不及說話,卻突然感到自己的身體仿佛被撕裂開了一般,他一時站不住,只能雙手扶著窗戶。
謝允的呼吸急促,門外走過幾個侍從,悠閑地聊著天,謝允用了極大的力氣沒有喊出來。
疾沖卻覺得不過癮似的:“怎么?外面不是正好有人經(jīng)過,你怎么不喊他們救你?”
……刪
……
謝允被壓在窗戶上,耳邊是外面巡邏的仆從,他壓抑著疼痛,小聲的哭,疾沖不滿意的用力沖撞他,故意想讓他喊出來,又道:“你不是求我么?你要怎么求我?”
謝允只是哭,…… 刪……
翻云覆雨千百回,謝允暈了過去。
疾沖看著謝允的睡顏,卻有些沉默了。
兩個月前他在書房里打謝允手心的時候,他還不明白自己那時候的心情。那時候他是膽小的,第二天躲避似的去了營里,恰逢白頭山有匪徒,因此主動請纓前往,那兩個月他天天與匪徒周旋,漸漸忘了謝允,他以為自己真的忘了他,可是就在他回到府里第一個念頭就是想要見到謝允的時候,就在他看到謝允與言冰云卿卿我我的時候,他突然明白了自己對謝允的想法。
他要占有謝允。
謝允是他的。
……
謝允是在噩夢中醒來的,他尖叫一聲醒來,發(fā)現(xiàn)天已經(jīng)大亮了。
謝允在一瞬間反應(yīng)過來,那不是噩夢。
那是真的,他昨天夜里真的被疾沖欺負了。
此時,疾沖已經(jīng)穿戴好了,正人模狗樣的系腰帶,他心情很好,昨晚雖然是借著酒勁有些不體面,但是謝允終究是他的了,言冰云再也不可能搶走他。
“做噩夢了?” 因而關(guān)切的上前問謝允。
謝允害怕的后退,伸手拿衣服擋住自己的身子,疾沖看了冷笑:“我哪里沒有看過?矯情。”
說罷,轉(zhuǎn)過身去,給謝允時間穿好衣服。
謝允立刻匆匆穿戴好,天已經(jīng)大亮,他著急趕在言冰云離開之前見他一面。
等到他穿戴好,一摸衣服,卻發(fā)現(xiàn)他做的樹葉荷包不見了,頓時著急又小心的四下看,疾沖看他著急的樣子,問道:“找什么?”
“我的荷包?!?/p>
“你說的可是這個?” 疾沖揚了揚手中的荷包。
謝允立即上前搶:“給我。”
疾沖抬高手不給他,反而問道:“這是你做的?”
“嗯,是我縫的,里面裝了許過愿的神樹葉子?!?/p>
疾沖不在意什么神樹葉子,可是他知道自己的兄弟們都有些情人送的信物什么的,因而故作不屑道:“做的不錯,我要了?!?/p>
卻不料謝允脫口而出:“不行!這是我送給小言哥哥的!”說完以后,立即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見疾沖臉色沉了下來,立即結(jié)結(jié)巴巴道:“將軍要是喜歡,我,我,我再給你做一個,可不可以把這個還給我……”
疾沖的眼神微微瞇了起來,說道:“你要送給言冰云啊,可是,還有一個時辰他就要啟程了,你趕得上見他嗎?”
謝允呆?。骸澳阆耄胱鍪裁??”
疾沖冷笑:“你若是想出這個門,就得把我伺候高興了,明白吧?”
謝允渾身發(fā)涼,疾沖站在他面前,比他整整高一頭,只聽疾沖的聲音從他頭頂上傳來:“你昨天晚上,不是伺候的很好嗎?”
謝允順從了。
可是他沒有想到疾沖會那么欺負他,一次次的弄進去,還逼他說感謝疾沖將軍的恩賜。直到他終于如愿走出房門的時候,他沒有想到疾沖手段更加惡劣,他不想見言冰云了,但是疾沖掐著他的腰出門,道:“怎么了?你不想把你親手做的禮物送給你心心念念的小言哥哥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