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思索
? 歷來的哲學家總是在用各種各樣的方式解釋世界解釋世界,可問題在于改造世界。
? 我十分承認一件事實,那就是我是一個非常愚笨的人。但是我同樣還承認另一件事實,那就是大多數人都是愚笨的。既然如此,我不妨不必在乎他人的目光,而在這邊提出一點自己愚蠢的見解。笨蛋之間的歧視總是無解的,于是我也不在乎了。
? 實事求是的講,我是一個學生,是一個很年幼無知的學生。我們當下所面對的,其實是非常簡單的事實。正因為它簡單,所以容易被曲解,因為這些簡單的事實創(chuàng)造出來的是一個簡單的我們??偟膩碚f就是我們所幻想的外部世界,其實歸根到底都有可能是虛假的,或者說都可能是帶有我們的曲解和誤讀的。如果秉承著這樣的一個懷疑的精神去看待我們周邊所有的事物,我們就不可避免的會被逼到一個絕路。這個死胡同就是自己,這個正在懷疑著外部世界的自己。如果沒有一個像現在這樣存在在這里的一個懷疑的主體的話,那么這一切的懷疑也都沒有了基礎 也就無從懷疑了。
? 那么思維到了這一步,我們就應該去關照我們所依托的這個自己了。我們已經知道沒有這個自己,我們也無從對外部世界進行任何的思考,但是如果說我們真的要不費任何余力的對于自己進行一個反思,那么這仍然也是不可能的。我們的意識是不斷的被它生產出來的,這也就意味著如果我們想要主觀的去對自己進行一個反思的話,這個過程也會被自己同化,這就好比在驢的面前掛一個蘿卜,驢總是以為自己在向著那個蘿卜前進,但是蘿卜同時也在動著,我們的意識就好比這只驢,我們的自我就好比這一個蘿卜,我們總是。想要去把那個蘿卜切開,看看里面是什么東西,但是實際上經歷這個過程之后,那個蘿卜就已經不是原來蘿卜了,或者說我們永遠也夠不到真正的蘿卜。同時我們應當想到,我們究竟應該依托什么去反思自己,如果是依托一套,外部既定的評價標準來去反思自我的話,那這種情況事實上就是在進行一種謀求安穩(wěn)的享樂而已,因為我們急于給自己定一個性,然后以便能夠讓當下的這種狀態(tài)維持下去。
究竟我們?yōu)楹卧诋斚碌倪@個時刻,在這個地點選擇去這么做,很多時候我們會給自己尋找一個這樣或那樣的理由,但是實際上我們會發(fā)現這些都是靠不住的,盡管我們不愿意去發(fā)現,或者說是在很多意識到這件事時的瞬間又立馬把這個恐怖的想法給遏制了下去(然而這卻是大多數人的生存狀態(tài),我們選擇去抱緊一個符號或者一個評價的標準,或者一些他人的指導來支持我們自己的一切行動,但是實際上這一切的一切,都是要經由自己的認同的)。我們所能依托的有且僅有自己,但同時我們又去拒絕相信自己而是去擁抱他人的認同,這是十分詭異的情況。
? 我們可以看到,我們的自我就好比一個黑洞:我們可以在廣闊無垠的背景當中辨認出來這么一個點,但是對于它的內部我們又是無從知曉的,而對于黑洞所有的認識。都是他在同外部的各種各樣的斗爭或者反應當中所體現出來的;我們并不能看到黑洞,但是我們知道那有一個黑洞,而正是因為廣闊的宇宙背景充滿了光亮,我們才會察覺到那邊那個黑點被映襯出來:他是一個黑洞。他總是悄無聲息的吸納著外物,但是我們似乎也無法知道他吸納了什么,他將會吸納什么,但是他確確實實的已經吸納著了。
當然這只是一個庸俗的比喻,只是用來讓人便于理解的。不過這或許能給我們一些啟示:我們或許并不需要急于去定下一個自己的性質,也就是并不需要急于去承認自己是一個什么。我們不必過度的認為自己有什么神通廣大或者是天賦異稟,更不必認為自己就是天生的廢物,或者是沒用的東西。盡管歷史上許多的哲學家們,甚至是辯證唯物主義的行動者們,都已經清楚的認識到了自己是個什么,但是對于我們學生來講,關我們屁事,或者說在現在的這個時候進行這樣的活動只會變成一種庸俗和安逸。
? 那么我們應當去做點什么?我們應當做的就是忠誠于自我,不是忠誠于自我的某個屬性,更不是忠誠于某一個念想。而是清楚的認識到我們并不知道我們是個什么,但是我們就是要把這個原則推行到底。我們不要去把自己變?yōu)槟骋粋€符號,而是要不斷的問為什么:在風浪當中成長,在世界當中成長,讓世界成為自我,讓自我成為世界。
? 但是我們有又哭笑不得地需要承認的是,在這里事情又發(fā)生了一個吊詭的翻轉。正是因為我們要把這個原則推行到底,所以我們要去不斷的擁抱各種各樣的符號,這樣我們才能在現實的土壤當中生長起來。這看似是與我前者批判的對象殊途同歸了,但實際上是不一樣的。他們是要活在符號里的,而是我們是需要在符號的失敗當中發(fā)現我們不是這個,我們不是那個,最后才能知道我們是什么。
?時間不早了,睡個覺,明天繼續(xù)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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