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下)【完】
后一半來啦!??!
打了一天,終于結(jié)束啦?。?!
本篇:5600+
悔:全篇:13000+
? ? ? ? ? 帕洛斯早上睡醒的時候根據(jù)以往習(xí)慣地說了句:“老大,醒了沒,早上好?!?/p>
他想裝失憶來面對雷獅,靠回避來躲開一切。以前他倆同居時每天早上他都會試探雷獅說這句話。如果雷獅沒醒他就會偷看雷獅的電腦,假以辦公之名查看資料竊取機密。
帕洛斯偏頭看向床邊,早已沒了雷獅的影子,只有一臉驚愕的佩利。
“抱歉,早上好?!?/p>
帕洛斯的聲音不大,他帶著淺笑,相比剛才要溫柔得多,但佩利聽得出來那句抱歉不是客套話,他的語氣里滿是歉意,眼睛甚至還有一點失落。他知道帕洛斯已經(jīng)不再愛他了,或許他從未喜歡過他也不一定,他心里裝著別人,而那個人把他的心房填滿了。
他好像忽然懂了,每次他看見自己時他眼中喜悅感裹藏著的落空的孤寂,他原以為的錯覺全在那個笑容中被證實了。有點難受,好像這兩年來不值得。就像他送給帕洛斯的那條項鏈被放在盒子里只能在帕洛斯的記憶里被永遠埋葬。
“他給你買早餐去了,我去找他。”佩利咧嘴露出一個爽朗的笑容直接起身離開了。
“唉……”帕洛斯想伸手拉住他,胸前的傷口阻攔他的抬手的動作,他疼得表情扭曲,虛弱的喘息聲斷斷續(xù)續(xù)。
佩利開門的手頓了一下,但他沒有停下動作,更沒有回頭看他一眼拉開門離開了,還很貼心地把門帶上了。
他很想去看帕洛斯他怎么了, 但他不敢回頭,帕洛斯的悲傷他看不下去。
“對不起……”帕洛斯的聲音很小像是從喉嚨深處里擠出來的一樣,他笑不出來,再怎么辯解也蒼白無力。
房間又變得空蕩蕩的,死寂一般。帕洛斯聽著心電儀滴滴答答的聲音,點滴液空靈的聲音,他虛弱的呼吸聲……五感被放大,鮮活心臟的跳動聲忽遠忽近。
“我現(xiàn)在這樣根本什么都不能吃,跟騙子說謊太沒水準(zhǔn)了。”
他輕嘆了一口氣,忍著疼坐了起來拔掉了針管卸下了心電儀,心電圖由平緩上下起伏的波瀾曲折成了一條平靜的直線。
“雷獅,你在哪兒?”佩利站在樓道里給雷獅打電話。
“你是……佩利?”
這是雷獅沒見過的號碼,但家族里有那么多人他不可能每個人的都記得住。
“是本大爺?!迸謇Z氣有點橫,瞧不起雷獅的樣子。他用的是一個醫(yī)生的手機,他自己的手機不知道丟哪了,這一時半會兒找不到,只得借一部再根據(jù)入院登記的家屬號碼打給雷獅了。
“有事嗎?”雷獅不悅,一想到帕洛斯和這樣的人交往他就不爽。干這一行的有這種對象就是累贅,家人自不必說,軟肋之一,再要有戀人,后半輩子就要把秘密一直藏到死,把危險帶到墳?zāi)估?,所以干這一行挑的人基本都是孤兒,無牽無掛才能更好為自己賣命。
“來醫(yī)院,本大爺要走了?!?/p>
“什么?!”
“聽不懂人話是不是?我說,你來醫(yī)院陪他……”
“303的病人心跳停了!”
……
“什么……”
佩利猛地回頭,手機從手里滑落摔在樓梯上在臺階上滾落解體了。
303不就是帕洛斯的房間嗎……不是……已經(jīng)脫離危險了嗎……
佩利轉(zhuǎn)身沖上臺階,303病房的門大開著,他進去的時候雷獅已經(jīng)在里面了。面對空蕩蕩的屋子佩利很茫然:出事了……人呢……
醫(yī)生接到警報聲趕來病房時房間里空無一人,離地近四米高的窗戶大敞著。
“我早該想到的!又逃了!”雷獅的聲音透著憤怒但更多的是關(guān)切引起的焦慮。他從門口沖出去與佩利擦肩而過,“別看了,那種傷他不可能從窗戶下去,肯定還在醫(yī)院里!”
“他可是最會騙人了?!崩转{這句話的聲音很小,被雜亂的腳步聲淹沒了但佩利還是聽見了,明明是很氣憤的語氣卻分明讓人覺得寵溺又溫柔。
敗得很徹底。
佩利原本覺得他主動退出雷獅是占了便宜,現(xiàn)在他才發(fā)現(xiàn)他根本就沒有插手的余地,一開始就輸了,連男二都算不上,只是推動劇情發(fā)展的龍?zhí)?,又或者連參演的資格的沒有,只是個劇外觀眾只有看戲的份。
醫(yī)院很快被雷獅的人封鎖起來,一半以上的醫(yī)生、護士去找帕洛斯,雷獅則一個人坐在監(jiān)控室里調(diào)查監(jiān)控。
帕洛斯走了,從他醒來看見的不是雷獅是佩利的那一刻他就知道既然雷獅走了那他就再也不會回來了。沒有失望,全在意料之中。他只是難受,只是覺得對不起佩利,自己從來都沒對他好好笑過,也沒認真回應(yīng)過他的情感。
他在想那個雨夜他站在路燈下哭的緣由,是不是沒遇到佩利就不會有現(xiàn)在這個結(jié)果,他是不是就去了巴黎換一個新身份遠離這個是非之地了。
可這沒有答案,誰知道會不會出現(xiàn)另一個“佩利”,這根本就改變不了什么。
雷獅自以為了解帕洛斯,一切的種種都不過是表象,以帕洛斯的性格是絕不會冒險的,但他失算了,帕洛斯就是從三樓窗戶沿著水管下去的。雷獅能預(yù)判他的行動,他也能反預(yù)判雷獅指揮。
他咬著牙下到一樓草坪上。他動作很迅速,這兩年來他身手一點也沒生疏。
大幅度的動作撕扯著他的傷口,攀爬下來的途中差點脫力摔下來,一落地就好像全身的力氣都被抽空了。
“真是老了啊……”帕洛斯撩起上衣,胸口的繃帶被血染紅浸透到最外層來。
他掙扎著站起來在醫(yī)院徹底封鎖起來前從醫(yī)院后門搶先一步離開了。
他一邊走一邊拿出手機來撥打了一個號碼,手機——的響。
這是佩利的手機,他轉(zhuǎn)身之前被帕洛斯摸走了。
手機足足響了三分鐘才打通。
“喂,哪位?”電話里傳來一個慵懶的聲音,似乎還沒有睡醒還在打哈欠。
“百事雪碧?!?/p>
“可口薯片。”那聲音一下子嚴(yán)肅起來。
“安平街十七號來接我。一張去巴黎的機票?!?/p>
很快一輛車駛向安平街,在雨后街道的積雨的水坑里帶泥濺起水花。
“哎呦,您老怎么想起我來了,兩年多也不聯(lián)系我,我還以為你死了呢。”
“跟死了沒什么區(qū)別?!?/p>
帕洛斯倚靠在座椅上,閉著眼睛十分虛弱。
“怎么,遇上仇家了?”
司機從后視鏡看著虛弱的帕洛斯調(diào)侃道。
“不說這個,去一下民樓區(qū),我有東西要拿?!?/p>
“哦,你就不好奇我為什么親自來接你嗎?”
“切,你的人在市里活動我會不知道?是為了‘紅寶石’吧。”
“不愧是你……到了?!彼緳C緩慢地把車停在一個小區(qū)門口。
“等我三分鐘。”帕洛斯徑直推開車門走了出去。
“需要我?guī)兔??!?/p>
“不用,報酬會打到你帳上的,相信這是最后一次見面了。”
“但愿如此。”
帕洛斯捂著胸口走進了一幢破舊的宅邸。門口的地毯、門把手上結(jié)了厚厚的一層灰,已經(jīng)很久沒有打掃過了。
帕洛斯從早已枯死的盆栽低下摸出一把老舊的、掉了漆的鑰匙來,有點生銹了。他輕吹了一下鑰匙上的白灰把他插進了鎖孔里,深吸了一口氣轉(zhuǎn)動了一下鑰匙。
他推開門,屋內(nèi)很暗,簡單的陳設(shè)物品都和帕洛斯記憶中沒什么兩樣,只是積滿了灰,沒有任何生活氣息。
這棟樓是當(dāng)年家族里發(fā)生變故他和雷獅被迫逃離躲避追殺租下來的房子。他們在這里住的兩個多月的時間確定的關(guān)系。
事件平息后帕洛斯自己偷偷把房子買了下來,再后來叛逃就住到這里來了。
他直接走進臥室床底下?lián)瞥鲆粋€灰撲撲的、掛著鎖的大箱子。
干這一行的,他什么大風(fēng)大浪沒見過,這點傷還不至于要了他的命。他當(dāng)年早就備了后手要脫離雷家,又因為確定了關(guān)系他就將一切擱在這里了。這一次他終于下定決心要帶著他遠走高飛了,換個身份,換個國家,在新的城市迎來新的生活,再也不用動不動就掏槍、受傷、躲藏了。
帕洛斯是要趕最后一班飛機走的,自稱是“可口薯片”的男人為他準(zhǔn)備新護照、新身份證花了不少時間這讓他不得不趕最后一班飛機走。
要說真沒事,不痛是假的,別看他挺著胸昂首闊步過安檢但其實他疼得不得了,里衣早就被血浸染透了,稍用力碰一下就能印出一個紅手印來,他自己都能聞到淡淡的血腥味。他不敢把腰彎下來,背部動一下都疼得要死。
他臉色蒼白,嘴唇一點血色都沒有,手心里全是虛汗。他雖是胸口受傷但他此時胃里卻是翻江倒海,不知是不是因為他好幾天沒吃東西的緣故。他現(xiàn)在頭暈、惡心,眼前模模糊糊,他需要休息一會,他想睡一覺。
最后一班飛機快要起飛了,帕洛斯走向了檢票處。
檢票員正在核對他的身份信息。他回頭看了一眼。
終于要走了,要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了。
“先生,您的護照是不是弄錯了,我們這里沒有這個信息……”
什么?!他賣我?。?!
安保人員已經(jīng)悄悄圍上來了。帕洛斯撞了一下檢票員拉著箱桿奪路而出轉(zhuǎn)身沖進了人流。
他明顯覺得胸前的傷口被撕裂了,好不容易止住的血又開始翻涌。
他在人群中逆流而行向外走去回到了大廳。
這時一輛黑色的加長林肯正好駛過來,他本來沒怎么在意但車頭那個閃電環(huán)繞的“R”標(biāo)志一下子吸引了他的注意。
雷獅??。?!
帕洛斯轉(zhuǎn)身又往回走,他步伐沉重,步速略快。
他身后傳來引擎漸熄的聲音,車門關(guān)上發(fā)出的悶響,他不敢回頭去證實。
額頭布滿細小的汗珠,他一手捂著胃一手拖著箱子僵硬地邁步……
好像是胃痙攣……
疼痛撕扯著他的理智,眼前一片模糊,天旋地轉(zhuǎn)。
“站住!”
雷獅的聲音從帕洛斯后邊響起,急促的腳步聲傳入他的耳里。帕洛斯想加快腳步躲入人群卻是在被雷獅觸碰的一瞬間迎面倒了下去。
帕洛斯醒來是第三天的事了。
熟悉的天花板,熟悉的墻壁,熟悉的消毒水味道,還有記憶中從未改變過的雷獅那張喜怒無常的臉。
這還是他原來那間病房,303,不同的是窗戶上繞上了鋼絲,通上了電,門口有保鏢守衛(wèi)。
帕洛斯看著雷獅,雷獅也看著他,兩個人對視卻都沉默著不說話。
“你就沒什么想說的嗎,帕洛斯?!?/p>
雷獅臉上看不出什么情緒來,但帕洛斯本能覺得很危險。
他扯出一個微笑來,說實話,特別難看。
他特別想問你怎么來了,嘴巴剛打開喉嚨就發(fā)癢忍不住咳嗽起來,一喘氣這胸口疼得他的臉扭成了一團抹布,他咬著下唇想把咳嗽吞回去。
“活該!”雷獅站起來轉(zhuǎn)身向門外走去,“再敢跑我把你腿打斷了,等著我去找醫(yī)生……”
找醫(yī)生干嘛!我等會就憋死了!
帕洛斯猛地側(cè)過身,兩手按著胸口放聲咳嗽起來。
門口的保鏢聞聲迅速推門而入,帕洛斯也同時抬頭,他一頭白發(fā)搭在額前兩側(cè)發(fā)絲都跑到嘴里了弄得他好不尷尬,因為這兩個人他都認識,他以前手下……
“怎么了!”雷獅看著房間門口的保鏢不見了,房門敞著,他兩步并一步走進了病房,醫(yī)生半分鐘后也跟著進來了。
他拿著一杯插著吸管的水從兩個保鏢中間穿過去了。帕洛斯一手捂著嘴沒抬頭一手揮手示意沒事。
雷獅上前去查看他的狀況,兩個保鏢對視一眼后自覺退了出去,只留下那個醫(yī)生不安地站在一旁。
雷獅讓醫(yī)生把帕洛斯弄起來坐著。
醫(yī)生的后背一直在出汗,他微低著頭不敢看雷獅更不敢看了帕洛斯。他手心全是汗,扶帕洛斯的全過程手都是抖的。
門口那兩個保鏢讓他都不敢往這邊走。巡查的醫(yī)生剛好輪休,雷獅走過來加他把他嚇得半死。
雷獅把水遞給帕洛斯,“溫的,滿點和?!?/p>
帕洛斯沒說話乖乖把杯子接了過來一口咬住吸管低著頭盯著水一點一點降下去直至觸及杯底。
“呼……”帕洛斯松開吸管長長呼了一口氣“你怎么知道我在機場的?!?/p>
他把杯子放在了桌子,轉(zhuǎn)頭正視雷獅,聲音很小但很清晰。
雷獅沒說話拿出了自己的手機按到了語音信箱:
就請雷總把段語音轉(zhuǎn)交給帕洛斯吧:對不住了,我可惹不起雷家。我已經(jīng)離開這里了,你說的最后一次見面,我已經(jīng)換手機號了,別再聯(lián)系我了,還有報酬雷獅已經(jīng)支付了,那個賬號我已經(jīng)凍結(jié)了……
……
靠……
帕洛斯的臉逐漸黑了下來,“我他媽都要上飛機了!”
“怎么,就這么想走?這么不想看見我?”雷獅深邃的紫瞳里像是結(jié)了一層翳比平時更加陰暗。
“我……”帕洛斯別過頭不去看雷獅。
“我告訴你,你在敢逃我就把你的腿鋸下來!”雷獅捧著帕洛斯的頭強迫他看著自己的眼睛,態(tài)度十分強硬。
帕洛斯目光躲閃最終輕輕地嗯了一聲點了一下頭。
“你確定你嘴里有真話?”雷獅語氣里充滿了不屑。
“我保證。”帕洛斯頭一次沒有笑,表情嚴(yán)肅,說得很認真。
“是嗎,卡米爾可因為你這破事高燒燒到了42度,昏迷了三天才醒過來,現(xiàn)在還掛著掉瓶,你得負責(zé)?!?/p>
我這就破事了?
“行啊,我轉(zhuǎn)到卡米爾房間去照顧他可以了吧?!?/p>
“兩年不見,膽子見長?!崩转{挑眉還想說什么時一陣輕微的咳嗽聲打段了他的思緒,他回頭,門鎖聲響起門把手轉(zhuǎn)動了。
“大哥……咳咳……我沒事,咳咳……”卡米爾推門而入走向雷獅。他全身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圍巾拉得老高?露出的臉頰能看見淡淡的粉紅色,人很憔悴,沒多少精神。
真發(fā)燒了?
帕洛斯以為雷獅是開玩笑的,他那么寶貝他弟弟居然不去看他。要說卡米爾可任性的要命,不是一次兩次看文件、辦公累得生病,一個轉(zhuǎn)身倒水的功夫他能處理十幾條信息,是個真正的工作狂魔。要不是雷獅有卡米爾輔佐他也不可能有今天的勢力。
帕洛斯以為自己的行蹤是卡米爾查出來的,其實不然,那位“可口薯片”是受雷獅之托來這里的,“紅寶石”拍賣會兩個主辦方一個是“可口薯片”一個就是雷獅?!凹t寶石”只是個幌子,他的內(nèi)定買家早就定好了,而交易內(nèi)容就是帕洛斯的藏身之處。
雷獅親自送卡米爾回隔壁病房勒令他好好修息,還沒收他的手機??谞栐偃WC不會亂來后雷獅才離開再次返回帕洛斯的病房。
雷獅是絕對不會讓卡米爾和帕洛斯知道他返回醫(yī)院時聯(lián)系不上卡米爾以為自己把卡米爾弄丟而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最后調(diào)查監(jiān)控才知道卡米爾在他離開后因為高燒倒地昏迷不醒的事,而在場所有參與乃至知曉的人都被他們親自警告了一遍。
“呃……老大……我問你個事,別生氣行不……”想來想去帕洛斯還是覺得“老大”這個稱呼比較容易說出口。
“說?!崩转{頓時心情大好。
“那個……佩……利……去哪了……”帕洛斯眼看著雷獅由晴轉(zhuǎn)陰而今陰云密布的臉不由得縮了縮脖子,笑容都僵住了,他覺得好不容易才晴的天氣又該打雷下雨。
雷獅的好心情一掃而空,他一臉憂郁地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紙,不屑地丟向帕洛斯,他一句話沒說轉(zhuǎn)身就要走。
那張紙被弄得有點皺,字跡還算新,歪歪扭扭地寫著佩利的大名。
“真是的,不留地址就算了,好歹留個電話號碼啊……”帕洛斯舉著紙還翻面檢查了一下,紙上就一句話:我回老家了。
帕洛斯十分確定這就是佩利的字跡。他覺得自己對不起他最后還是選了雷獅,但他是真沒想到佩利會不辭而別。
這樣也好……
雷獅聽到帕洛斯的感慨搭在門上的手一下子停住了,帕洛斯好像聽見了骨骼碎裂的脆響聲,他打了個寒顫,縮了下肩膀。
但雷獅最終只是回頭暼了他一眼就打開了門。
“雷獅……”帕洛斯突然開口叫住他。
“那個行禮箱,密碼1031,你可以打開看看……”
切,密碼是你自己的生日啊,不是我的……
“知道了?!?/p>
雷獅按照密碼打開箱子才明白1031是他和帕洛斯的生日日期。
“我怎么可能會欺負他呢……”雷獅露出了一個溫柔的淺笑。
他口袋里還有半截紙:要你他敢欺負你就跟我說,我來接你……
紙上有佩利的老家地址以及新?lián)Q的手機號碼。這半截紙是雷獅裁下來的,他怕帕洛斯哪天又跑了,他可能就再也沒這么好運找到他了。
箱子里空蕩蕩的,特殊材質(zhì)的夾層里靜靜躺著那支已經(jīng)能用的冰白式改造手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