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羨】這個含光君有點萌(又名魔道祖師之聽見你的聲音)48

一聽江澄的話,魏嬰就知道壞了,虞紫鳶的腦洞他可是深有體會,他家小古板應該從未遇到過像虞夫人這般不修口德滿嘴污言之人。
沒等虞夫人從江澄的話里反應過來,魏嬰立即先發(fā)制人的問江楓眠:“江叔叔,江宗主,當初那個承諾,您可還記得?!?/p>
“承諾?。俊庇葑哮S果然被魏嬰所言之事轉移了注意力,她憤憤看向擰眉沉思的江楓眠:“你和這個家仆之子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虞紫鳶?!苯瓧髅呓K于還是被虞紫鳶的口不擇言給震怒了。
“你敢吼我。”虞紫鳶面上毫無懼意:“誰給你的膽子。”
“你?!鳖澪∥〉闹钢葑哮S,江楓眠氣得臉色發(fā)黑,憤怒道:“簡直不可理喻?!?/p>
“江宗主?!鼻噢烤⑽⒈?,徐徐說道:“您和虞夫人若是有要事商討,我們云深不知處有的是房間?!?/p>
輕飄飄的掃了一眼越來越多的圍觀群眾,青蘅君意有所指:“我相信,您也不想鬧得人盡皆知?!?/p>
“藍宗主?!苯瓧髅呲s緊賠笑:“都是內(nèi)子行事有失分寸,擾了藍宗主的清修?!?/p>
“無礙。”青蘅君微微搖頭。
話音剛落,就見虞紫鳶指著站在一旁低眉順耳的魏嬰,吼道:“明明是魏嬰帶著青蘅君出現(xiàn)在我面前?!?/p>
狠狠的瞪了一眼虞紫鳶,江楓眠頗有氣勢的呵斥出聲:“虞紫鳶,你給我閉嘴?!?/p>
甩出紫電,虞紫鳶滿目怒意:“江楓眠,你竟然敢訓斥我。”
“虞夫人?!蔽簨肷锨埃浔牡溃骸澳痪褪窍胫牢液徒谥髦g的承諾是何,告訴您也無妨?!?/p>
“阿羨?!苯瓧髅呦胍柚?,可看魏嬰一臉堅定的神色,他知道,魏嬰心意已決。
虞紫鳶冷哼:“說。”
環(huán)視眾人,魏嬰不卑不亢:“四年前,魏嬰曾請江叔叔也就是江宗主還我已故父母的清白,讓虞夫人莫要再不分青紅皂白的肆意污蔑詆毀我爹娘的清譽,江宗主當時也是滿口答應,如今四載已過,云夢地界關于我父母的流言蜚語卻從未間斷過,反而愈演愈烈,魏嬰真的不明白,江宗主您到底是如何處理此事的?!?/p>
“您經(jīng)常對我說,虞夫人刀子嘴豆腐心,她會慢慢想通的,然而,魏嬰看到的只有變本加厲,所以,既然江宗主您無法做到承諾之事,那就請您允許魏嬰離開云夢江氏,這些年該還江家的,魏嬰也陸陸續(xù)續(xù)想盡辦法給予償還?!?/p>
“這四年來,我?guī)缀鯖]有用過江家一針一線,即便是此次來姑蘇求學,也是魏嬰自掏腰包付的學費,如今魏嬰所欠的,不過是江宗主和江大小姐平日里的照拂,魏嬰真的很喜歡云夢家訓,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您也常常教導魏嬰,做人要有俠義之心,堅守心中道義,魏嬰自認,并未辜負江宗主的教誨,但是,魏嬰真的累了,心早已寒涼一片?!?/p>
江楓眠也想起那個雨夜,十一歲的魏嬰哭著求他還魏長澤和藏色散人一個清白,別讓虞紫鳶繼續(xù)辱罵亡親,若是他不肯答應,小小孩童就要離開江家自行闖蕩。
雖然,那時魏嬰已經(jīng)結成金丹,可魏嬰實在是太小了,他哪里能放心魏嬰流浪在外面,這樣傳出去,對江家的名聲也不太好,他兒子江澄一直都沒有什么玩伴,自從魏嬰來到蓮花塢之后,江澄剛開始確實表現(xiàn)的非常不喜魏嬰,但經(jīng)過一段時日,倆個小孩兒很快就玩鬧到了一起,而且,魏嬰天賦資質都不錯,比江澄強上太多,若是將來能夠輔佐江澄,共同打理蓮花塢,他也少一分擔憂。
只是,虞紫鳶總是看不慣魏嬰,有事沒事就要在孩子面前跟他鬧騰發(fā)脾氣,每次他一提起魏長澤和藏色散人,都被虞紫鳶各種諷刺和擠兌,他有心解釋辯駁,虞紫鳶卻不給他機會。
再后來,魏嬰許是對他太過失望,便開始經(jīng)常外出夜獵,只有逢年過節(jié)才會在蓮花塢里用膳,隔三差五的在他面前晃悠一下,告知他自己是安全的,之后便又消失的無影無蹤,有時運氣不好會被虞紫鳶碰個正著,魏嬰不是被虞紫鳶拿紫電抽幾下出氣,就是被罰跪祠堂,在魏嬰耳邊指桑罵槐。
江楓眠以為魏嬰會氣的跟他再提起離開云夢江氏之事,然而,這孩子卻一直保持緘默,他以為這孩子已經(jīng)淡了脫離江家的心思,但在一年前,魏嬰突然拿出好多錢財,說是償還他們江家的養(yǎng)育之恩,他推脫再三,魏嬰還是固執(zhí)的要給他。
在聽到魏嬰叫江澄少主,不再喚阿離師姐時,江楓眠就有一種魏嬰要走的直覺,果然,魏嬰竟然當著青蘅君藍啟仁藍氏雙璧以及虞紫鳶等眾人之面再次提及當年之事。
虞紫鳶在云深不知處這么胡鬧,他們云夢江氏估計已經(jīng)顏面掃地,而魏嬰恰好又在此時宣布脫離云夢江氏,不管他今日是否答應魏嬰的要求,都對江家不利,魏嬰確實是個好苗子,能夠理解他們江家的家訓,不像他兒子江澄,被虞紫鳶給慣的性情越發(fā)陰晴不定,他偶爾說教一句,虞紫鳶就會有十句將他懟回。
就在江楓眠舉棋不定時,虞紫鳶忽而冷笑:“那你就把江楓眠和阿離的照拂還給我們。”
“虞夫人,這是我欠江宗主和江大小姐的,不是您的,即使要還,也不是還給您。”魏嬰語氣淡淡的道:“至于虞夫人,您是不是欠我爹娘一句道歉。”
“你想要我給藏色那個水性楊花……”
話還未說完,虞紫鳶就被忽然奔到她面前臉色黒沉的魏嬰給嚇了一跳。
極力壓住心中肆意翻滾的悲憤和怒氣,魏嬰強自鎮(zhèn)靜:“虞夫人,還請您口下留德?!?/p>
“留什么留,我娘又沒有說錯?!苯尾遄?。
如鬼魅一樣閃到江澄眼前,揪住江澄的衣領,魏嬰咬牙:“江晚吟,我娘清清白白,她和我爹是一對恩愛夫妻,請不要隨便侮辱他們的人格,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p>
“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對阿澄不客氣!”
說著,虞紫鳶將紫電直接甩到魏嬰身上,卻不想被突然串進來的藍忘機給擋住,于是紫電不偏不倚的落在了藍忘機肩背上。
“藍湛?!蔽簨塍@呼,手忙腳亂的扶著藍忘機,擔憂的道:“你有沒有事?!?/p>
“忘機?!彼{曦臣飛快閃到藍忘機身旁,忘機竟被虞紫鳶給打了,真想過去抽上幾巴掌,可是,他要雅正,雅正,你就不能給點力,趕緊把那個悍婦轟出云深不知處。
“忘機?!边@一聲是藍啟仁叫的,他遇到過形形色色的人,卻從來沒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這虞夫人簡直,想了半天,藍啟仁也只想到了一言難盡四個字。
“魏嬰,我沒事。”藍忘機連忙安撫,還好,打的不是魏嬰,原來,魏嬰經(jīng)常受到這般疼痛。
“藍湛,你怎么那么傻?!蔽簨胄奶鄄灰?,看把你兄長給氣的。
“藍二公子果然對魏嬰這個賤種青睞有加?!庇葑哮S語氣盡是嘲諷。
憤怒的目光直直瞪向虞紫鳶,目眥盡裂,魏嬰恨聲道:“虞紫鳶,你辱我父母,毀他們清譽,如今竟敢傷藍湛,我……”
拳頭握著死緊,眉眼立時被陰郁的戾氣覆蓋,若非還有一絲理智存在,魏嬰早就跟虞紫鳶動手。
“你要如何……”虞紫鳶囂張的道:“你娘生前做那些見不得人……”
“虞紫鳶?!泵偷匕纬鲭S便,劍尖對準虞紫鳶,魏嬰?yún)柭暤溃骸澳阍俑椅勖镂腋改冈囋嚒!?/p>
“我……”虞紫鳶剛一張口,就被江楓眠打斷:“虞紫鳶,你給我滾回蓮花塢?!?/p>
“你竟然讓我滾。”虞紫鳶不可思議道:“還說你與藏色那賤人沒有染……”
啪,啪,啪,一連三個耳光左右開弓,非常響亮的全都打在虞紫鳶臉上。
魏嬰氣的嘴唇發(fā)抖:“虞紫鳶,我說過,不許再污蔑我阿娘?!?/p>
煽過之后,魏嬰竟然還有空在心中回應藍曦臣剛剛的憤慨:澤蕪君,魏嬰這三巴掌,符不符合你的心意。
“江宗主?!鼻噢烤龑⑽簨胱o到身后,藍忘機立刻就靠了過來,警惕的看著虞紫鳶和江澄。
青蘅君的聲音沒有一絲波瀾,卻隱隱透著一股逼人的寒氣:“令夫人好生霸氣啊,不但在我云深不知處撒野,還敢當著本宗主的面打我兒子,連一句道歉都沒有,還在那肆意污蔑藏色散人的清譽,您就沒有什么說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