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4年秋

李蕓：“看見那個碉堡了嗎？打掉它！”

一發(fā)榴彈飛了過去。

丁琳：“沒起作用！”

李蕓：“踏馬的！這還打個屁！”

魏小魚：“這塊的防線太堅固了！”

趙勛：“你別再說臟話了，我的好車長?！?/p>

李蕓：“行行行，不過打不爛我能不氣嗎？”

趙勛：“生氣可以，但是絕對不能爆粗！我跟排長說一聲。”

楊茹：“副排長？你又罵娘啦？”

李蕓：“誰踏馬打我小報告？”

楊茹：“你排長猜的啦。我也知道這一塊太硬，打算讓蘇娜去一下，她們炮狠一點?！?/p>

李蕓：“謝謝排長，我給你磕頭啦！”

楊茹：“我不要這些，我只要咱們把這一塊拿下來！”

維埃：“李蕓姐，我來啦！”

李蕓：“嗯，你看一看，這個距離，打得動嗎？”

維埃伸出拇指對著敵人：“穿甲彈的話絕對可以，但是榴彈就不行了。”

李蕓：“那么你還有幾發(fā)炮彈？”

維埃：“都換了三撥炮彈了?！?/p>

李蕓愣住了：“你咋用了這么多??！”

維埃嘟囔著嘴，抱怨著：“李蕓姐，你一直要火力支援，還不得靠我??？我不說你浪費就不錯了！”

215號和402號駛了過來。楊茹：“咱倆也來幫忙了?！本S埃鉆進(jìn)炮塔，對維星說：“你看清楚點，打射擊孔，不然我直接往你嘴里塞辣椒哦~”維星：“知道啦！”說完把一發(fā)炮彈不偏不倚地打進(jìn)射擊孔里。那一座碉堡里迸出火焰。

維星：“打掉啦！”維埃突然倒在了地板上，手緊緊捂住胸口，維世：“姐姐！你給我醒醒！”維埃的表情很痛苦，看得出來，她很疼。維世把她的手移開，包扎了又流出鮮血的胸口，把維埃放在了椅子上。

基輔城里，楊茹和維埃踏著雪花。維埃：“茹兒姐，維埃怕冷。”楊茹：“蘇娜妹妹，要不我把我的棉衣披你身上？”維埃搖了搖頭。楊茹把她摁在地上，把棉衣套在她身上，就勢擋下了一發(fā)子彈。子彈打進(jìn)她的肚子，她倒在了雪地里。維埃跪在楊茹跟前，哭了很久很久。

楊茹靜靜躺在病床上，身邊是她最好的戰(zhàn)友。她肚子上扎著繃帶，維埃輕輕點了點她的肩膀。她側(cè)過頭，那眼神在說的，無非就是三個字：“我沒事?！本S埃：“茹兒姐，輪到維埃照顧你啦～”她笑了，維埃也笑了，紅黃相間的發(fā)絲也好像在笑一樣。維埃哄著她，楊茹感覺她似乎離不開她了。維埃的眼睛依然清澈，她的棉裙子緊緊勒著她嬌弱的身體，也顯得她更加可愛。她趴在床上，一只手撫摸著楊茹的手，一只手無力地下垂。她很快就倒在地上睡著了。

與此同時，前線。已經(jīng)下了大雪。

曉韻和赤旗趴在陣地上。赤旗：“曉韻，你冷嗎？”曉韻：“嗯?！背嗥欤骸澳阋凰瘯?？”曉韻：“不行，睡著了就起不來了?！背嗥欤骸皼]事，不會的。”曉韻：“好吧，我睡下啦。”赤旗把自己的衣服蓋在曉韻身上，握著輕機槍對著敵人的方向。

曉韻睡醒了，她拍了拍赤旗：“赤旗姐，醒醒？你醒醒？”赤旗趴在陣地上，手里緊緊握著輕機槍，眼睛卻閉上了，還掛著笑。曉韻：“赤旗姐姐，你給我醒一醒啊！”但是赤旗卻永遠(yuǎn)在陣地上睡著了。她哭了，緊緊摟著赤旗的遺體，眼淚滴在她臉上，變成了冰塊。曉韻把軍號拿起，嘹亮的沖鋒號劃破了長空。姑娘們沖了過去。楊茹：“咱們也來幫一下忙。”四輛坦克和十幾位姑娘一并往前沖。把這一片陣地奪了回來。

短暫的戰(zhàn)斗過后，到處是姑娘們的遺體，楊茹和維?？戳丝磿裕纳砩蠞M是傷痕。她看了看楊茹和維埃，笑了，笑得那么美麗。維埃跪在她跟前，把她抱起來呼喚著她，她卻沒有回答。

曉韻的身上蓋著一面紅旗，依然掛著微笑，她躺在雪地上，戰(zhàn)士們把她的遺體做了防腐處理，幾個姑娘把她埋葬在雪地里，用彈殼給她搭了一個小小的墓地。

維埃和楊茹坐在704號的炮塔上，緊緊依偎在一起，她倆望向太陽，露出了微笑。因為她們知道，太陽照常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