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假如拉普蘭德對博士上了癮……
5000字+,感謝老板的約稿。
求個關(guān)注三連啊……

我討厭西裝和領(lǐng)帶……
它總能讓我想起過去的某些事,雖然涉及到此的大部分人都已經(jīng)埋進(jìn)了墓園冰冷的土地里,但這并不妨礙我對他們發(fā)自心底的厭惡。
嵌著鵝卵石的街道,哥特式風(fēng)格的建筑,穿著得體往來不絕的行人,還有小巷中偶爾傳來的混亂,各種要素共同組成了仿佛一成不變的敘拉古,一個由西西里女士為首,各幫派家族互相制衡,看似平靜實則暗流洶涌的地方。
“親手殺過人嗎?”那人問。
“自我有印象起到現(xiàn)在還并未有過,但確實有很多人直接或間接因我而死,我覺得這樣也算……”
“第一次時,感覺如何?”她接著問道。
“感到恐懼……”
“是的,腿會發(fā)軟,拿著刀子的手也會顫抖?!便y發(fā)的魯珀俯下身,下巴抵在男人的肩膀,自然而然地拉起他還拿著剛筆的手?!盁o可否認(rèn),第一次殺人的我也在恐懼著,當(dāng)時溫?zé)岬难车奈覞M手都是,活動手指時也能感覺到血液在指縫的黏連,但我卻從那份恐懼中找到了一絲前所未有的快感。啊……原來困擾我許久的問題會有這么行之有效的解決方法,當(dāng)時的我這樣想著?!?/p>
“所以說啊,就像他們說的那樣,說不定我真是個瘋子,你有后悔和我走的太近嗎?”拉普蘭德輕咬住他的耳朵,有些尖銳的牙齒微微磨蹭著。
男人發(fā)現(xiàn)這只魯珀真的非常喜歡咬自己,從耳朵到臉頰,脖頸到肩膀,小臂到手指這些地方幾乎都有過類似的經(jīng)歷,雖然那咬合的力度會各有不同,但大多時候都會留下牙印。
他空著的一只手向身后伸過去,觸碰到后面那人柔軟的臉頰便停了下來,“你問后不后悔啊……我不想跟你說謊,很久之前我真的想過要一走了之,跟這些家族的明爭暗斗真的讓我累的吐血,晚上還要防備隔三差五的暗殺,去哪里都找不到一處絕對安全的地方……但是吧,想到你這匹已經(jīng)離群的孤狼,要是再沒了倚靠,那未免也太過可憐了,我很害怕自己前腳剛走,你后腳就會去找那些家族的家長送死,靠著這種想法我才勉強(qiáng)熬過了那段時間?!?/p>
聽完男人這番話,拉普蘭德松開了他的耳朵,雙手撐著身后大理石制的窗臺,隨意地坐在了上面,看上去頗為慵懶地歪頭望向窗外,已經(jīng)漸變了顏色的陽光灑在她毫無表情的臉上,那對銀灰色的瞳孔仿佛泛起了恍惚的光暈。
平時更喜歡偏中性打扮的她,今天難得穿了件剛好到膝的褐色格子裙,熨的有棱有角的白色襯衣在少女的身上也很合適,她在領(lǐng)口處用黑色的絲帶系了一個蝴蝶結(jié)以做裝飾,袖子被她挽起,露出纖細(xì)而富有力量的手臂。
而她此時不說話的樣子就和那些街道上因為煩心事而苦惱著的年輕女孩沒什么區(qū)別。至于她是因為什么而變得安靜下來,又是在為哪些事苦惱著,就無從可知了。
等了許久也沒等來她的回應(yīng),博士默默將手上已經(jīng)寫完的信紙塞進(jìn)信封中,又把棕紅色的蠟粒燒化倒在信封口,用表明身份的印章蓋封上火漆。
做完這一切他深深嘆了口氣,將辦公椅轉(zhuǎn)向身后,看著還在發(fā)呆似的盯著窗外的魯珀,手卻不動聲色地慢慢探進(jìn)她右側(cè)的裙擺里。
拉普蘭德蹙著眉回過頭來,手下意識按在裙子中間,似乎是因為這樣無禮的舉動而感到不悅,她冷冷地說道:“博士,你真該慶幸,但凡換個人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捂著斷掉的手指躺在地上哀嚎了……而下次,如果沒我允許你再無聲無息地摸過來那就會是你的下場,這話我不重復(fù)第二次,明白了嗎?”
“抱歉,但你知道我不是想做那種事?!?/p>
“有時候我真的想把你的頭給敲開……”魯珀將雙腿夾緊向左側(cè)靠攏,任由男人掀起裙子,她左邊大腿上的白皙肌膚看上去很柔嫩,因此那覆蓋其上的一片源石結(jié)晶就顯得格外鮮明。
他的食指在其上輕輕觸碰了幾下,詢問道:“醫(yī)療干員給你的體檢單上說情況怎么樣?”
“老樣子,沒什么變化。與其擔(dān)心這個,還不如過好當(dāng)下,能活多久算多久?!?/p>
“至少我在乎,別不當(dāng)回事,給你的藥記得按時吃。”男人縮回手,拿著桌上的信封朝她晃了晃,笑著開口說道:“跟我出去轉(zhuǎn)轉(zhuǎn)?我們把這封信送出去,順便還能一起吃個晚飯,回來后美美地睡上一覺,明天一早我們就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魯珀闔上了她那一對銀色的澄澈眸子,似乎在對此事做出考慮,但緊跟著她略顯蒼白的臉上露出了一個恰到好處的笑容,涂著黑色指甲油的雙手捧起男人的臉,接著俯身吻了上去。
事發(fā)突然,博士下意識地抓住拉普蘭德的手腕,有些無奈的看向她,此刻她的眼神里透露出一絲玩味的戲謔,貌似沒有放過他的打算,兩人的鼻尖親昵的蹭在一起,她薄而柔軟的嘴唇不斷索取著……
這是個綿長的吻,街道上行人來往的問候還有那若有似無的風(fēng)聲都的合著這個吻悄無聲息的淹沒在兩人的耳邊,分開后,他意猶未盡的摸了下嘴唇,憧憧跳著的心許久才漸漸平復(fù)。
“想要我陪你總得付出點代價不是嗎?哈哈……”她的心情似乎變好不少,坐在窗臺上懸空的雙腿微微搖晃著,瞇著雙眼笑了起來。
博士手肘搭在桌面支著頭,頗有些無可地看著眼前這個笑得很開心的少女,這讓他也發(fā)自內(nèi)心地?fù)P起嘴角,“那就走吧,時間也正合適?!?/p>
“當(dāng)然可以,不過我想你應(yīng)該不會介意我戴著這個去吧。”她將裙子口袋中的手鏈拿了出來把玩著,有幾個銘牌被用作裝飾般被綁在上面,搖晃時還會相互碰撞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這樣的話,會發(fā)生什么我可不敢保證啊……”男人當(dāng)然認(rèn)識那是什么,這些刻著各幫派家長名字的銘牌自己親手送給她時上面還粘著血。
過去發(fā)生的滅族慘劇即使手刃仇敵也無法再做出改變,但復(fù)仇確確實實撥開了許多年來一直籠罩在拉普蘭德心頭那片經(jīng)久不散的陰霾。
男人永遠(yuǎn)也忘不了她接下仇人銘牌時的表情,那種看似癲狂卻讓人覺得悲哀的表情。
少女跳下窗臺,輕笑著拍了下他的肩膀,“沒事兒,真打起來我也能照顧好你,走吧。”
說完這些她便自顧自地走出房間,不久后,走廊上傳來了長靴子踏在木制樓梯上咚咚聲,男人微微一笑,看著樓下停著的黑色轎車緩緩起身,拿上外套,鎖好辦公室的門,跟著下了樓。
拉普蘭德樓下客廳里等他,也沒說話,跟在他身后出了門,有兩個穿著黑色正裝的幫派成員從車內(nèi)走下,一個是中年人模樣,另一個還很年輕,他們彎下腰幫兩人拉開車門。
“西區(qū)伯納丁餐廳,幫我通知西西里女士,就說博士有些東西要交給她,希望能來個值得信任的人?!彼旖侨詭е鴾\淺地笑意。
坐在駕駛位的中年人稍稍側(cè)過臉點了下頭,跟著啟動了發(fā)動機(jī),轎車沿著狹窄的街道緩慢行駛而過,等出了街區(qū)開始加速。
少女架起腿,將手肘搭在車門扶手上,銀色的馬尾自然垂落腰際,劉海上別著兩只黑色的發(fā)卡,整體看上去竟然顯得格外清純。由于臨近傍晚,車窗上還貼了阻擋外界視線的黑膜導(dǎo)致車內(nèi)很暗,她又若有所思地看著窗外,安靜地出奇,讓男人有些擔(dān)心,于是伸手去牽她放在座位上的手。
她主動張開修長的手指與那只出其不意握住自己的手扣在一起,緊跟著轉(zhuǎn)過臉來,嘴角揚起一個恰到好處的弧度,開口詢問道:“怎么?”
“想什么呢?”
拉普蘭德沒回答他,而是歪著身子,將頭枕在博士的肩膀上,然后慢慢張開嘴咬在他的脖頸,稍稍用力直到留下了標(biāo)記似的牙印才罷休。
“我以為我會很討厭這個地方,沒想到如今快要離開了,反而想起了小時候發(fā)生的一些事……”她用只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在男人耳邊說著悄悄話。
“那就留在這怎么樣?試試去過普通人的生活?!辈┦客瑯有÷暬貞?yīng)道。
魯珀搖搖頭,另一只手的手指戳在他的臉頰上用力鉆了又鉆,“還是朝不保夕的生活更適合我,你已經(jīng)收留了一匹孤狼,難不成現(xiàn)在又動了心思想把她趕走?哈……你也太沒人情味了吧?!?/p>
“我也只是說說而已……”
說話之間,車已經(jīng)到了目的地慢慢停了下來,坐在副駕駛上的年輕人下車幫男人打開車門,沉著聲音說:“夫人安排的人已經(jīng)在餐廳里等二位了。”
男人點頭,戴好禮帽下了車,拉普蘭德跟在他身側(cè)到了餐廳門口,那里有一個留著胡子的中年魯珀在迎接他們,看上去頗為眼熟。
片刻后,博士終于想起自己曾在西西里夫人身旁與他有過一面之緣,只是后來發(fā)生的種種事件里這個人都沒有在場,因此記憶很模糊。
“許久不見了,博士可還記得我?”
“當(dāng)然,查爾斯先生。”
“這是我的榮幸,我們上樓詳談吧。”
少女面色很冷,她對于這些家族幫派的高層沒什么好感,就算中年人對她禮貌的示意,她也只是瞥了他一眼沒有過多的動作。
服務(wù)生走到他們面前遞過菜單,博士接過后給了坐在身旁的拉普蘭德,將自己外套內(nèi)兜里的那封信遞給了查爾斯,輕笑著說:“很感謝西西里女士這些天為我們做的一切,代我向她問好,至于她想知道的東西我大多都寫在信里了,明天一早我就會帶著薩盧佐家的小女兒離開這里。”
查爾斯雙手接過信封,鄭重收好,“夫人說她還想再親自見你一面……”
“風(fēng)頭剛過,為了避嫌還是不見的好,替我謝過夫人的好意并轉(zhuǎn)告她,我們會有機(jī)會再合作的?!?/p>
他點頭答應(yīng)下來。
又聊了一段時間,似乎是看到他還沒有要離開的意思,拉普蘭德晃了下腕上的手鏈,銘牌裝飾碰撞發(fā)出脆響,她支頤在桌前微笑著對他說:“你這是要留下和我們一起共進(jìn)晚餐嗎?”
查爾斯看著她的手鏈一陣愕然,也明白那話什么意思,苦笑了一聲后,慢慢站起身捏住桌上的帽子放于胸前,十分禮貌的頷首至意,“那就不打擾兩位用餐了,信我會親手送到夫人手上?!?/p>
“下次見面時我們再盡興。”博士說著場面話。
等到查爾斯的背影消失在樓梯口,少女換了個位置坐在了對面,見博士正在皺著眉似乎在考慮著什么時,她便托起腮問道:“我壞了你的好事?”
“別在意……現(xiàn)在給出去的條件已經(jīng)能保證我們活著離開敘拉古了。當(dāng)然,如果某人不那么心急的話肯定會更保險一點?!?/p>
“我已經(jīng)很克制了,誰讓他占我位置。”拉普蘭德不經(jīng)意間避開了博士的視線。
而那個人卻學(xué)著她的樣子托起腮,半開玩笑似的問:“怎么?不喜歡坐我旁邊?”
“我只是習(xí)慣這樣?!?/p>
她話音未落,餐廳的服務(wù)生送來了起泡酒和一些開胃菜,并且通知兩人剛才下樓的中年人已經(jīng)替他們買完單了,并希望他們用餐愉快。博士遞給了這個服務(wù)生一些小費,裝作漫不經(jīng)心地詢問他是否見到那個中年人乘坐離開的轎車?yán)镉幸晃淮┲皿w,氣質(zhì)非凡的女士,那個服務(wù)員點頭表示肯定。
“所以說這頓飯還能吃下去嗎?”
“當(dāng)然,有人買單為什么不吃,你點了什么?”
“最貴的那幾個,還要了兩份千層酥?!?/p>
“……干的好?!?/p>
蒼茫的暮色猶如被一把透明的刷子一遍遍地越涂越濃,最后將夕陽染成了夜幕,明晃晃的燈光仿佛將此處從世界暫時分割開,形成了一個獨立的空間。
“你和德克薩斯是什么時候認(rèn)識的?”博士與她輕碰酒杯,拉普蘭德并不喜歡談?wù)撟约哼^去的事,所以他時常像這樣旁敲側(cè)擊的詢問,日積月累下也就能腦補(bǔ)出個大概。
少女呷著高腳杯中的酒水,眸子有意掃過男人的臉,像是猶豫片刻后說道:“敘拉古各家族的聯(lián)系總是避免不了的,當(dāng)時只有十三歲的我跟著祖父去赴約一場聚會,也就是在那里我見到了一個和我同樣跟在家族大人身后的女孩……”
博士默然,靜候下文。
“德克薩斯遠(yuǎn)比你想的要復(fù)雜,當(dāng)我還幻想著將來能去東方各國旅游時她的手上就已經(jīng)粘過血了,你能想象出她給第一次見面的人理所當(dāng)然的遞香煙時的樣子嗎?很奇怪對吧,應(yīng)該和你腦海里的印象完全相反,哈……這樣應(yīng)該就能滿足你的好奇心了,剩下的事就不應(yīng)該由我來告訴你了,還想知道的話你去問她吧?!贝蟾攀歉捳Z陷入了回憶的泥沼中,她下意識地摸了下那道幾乎讓她左眼失明的刀傷疤痕。
兩人喝了不少酒,一杯接著一杯直到那瓶起泡酒見底。時間已過九點,男人覷了眼手表,說為了明天早上能趕上火車得回去了。少女將盤中的最后一口千層酥送進(jìn)嘴里挽著他的手下了樓,由于酒精的原因她白皙的臉上泛起了紅潤,看上去有些嫵媚。
仍是那兩個幫派成員下車迎接,負(fù)責(zé)將他們送回住處,在車上兩人東南西北的又聊了起來,天冷啦,明天火車的時間啦,回到羅德島上的后續(xù)安排啦,不一而足。夜色漸深,黑色籠罩著一切,轎車緩緩?fù)T诹耸煜さ亩訕蔷娱T口,這時街道上空無一人,只剩下路燈還亮著,不知從哪里傳來某種羽獸凄婉的鳴叫聲,讓沉寂晚景更顯靜謐。
博士歪倒在床上目視著天花板的一隅,似是那里別有一番天地,而他此時卻置身事外。少女不慌不忙的脫衣服,不斷發(fā)出窸窸窣窣的聲響,似乎每脫掉一件她都要整齊的疊好放在什么地方。一會傳來“咔噠”一聲手鏈放在桌子上的聲音,那聲音聽到人心里癢癢的。接著,她走到近前來,熄掉床頭燈,跟著上床,滑溜溜,靜悄悄地鉆到他身旁躺下。
“你睡得著?今晚其實很危險,那女人未必會讓我們就這樣悄無聲息的離開敘拉古?!?/p>
男人伸手抱住她的身子,她溫潤光滑的肌膚讓人愛不釋手,“現(xiàn)在她正承受著各家族的壓力,應(yīng)該分不出心來對付我們,過段時間她就該扶持支持她的高層坐上五個空缺家長的位置,到那個時候她還用的上我手里的證據(jù),所以安心睡吧?!?/p>
拉普蘭德把臉埋在他的脖頸上,慢慢張開嘴巴咬了上去。博士閉上眼,鼻尖的觸感和那細(xì)微的疼痛都來的真切無比。黑暗中他逐一撫摸著少女身上的每個部位,肩,臂肘,手腕,手心,直至十個指尖,哪怕再細(xì)小的地方也不放過。
她驀地緊攥著男人的衣領(lǐng),把他壓在身下,隨后似是在說悄悄話般在其耳垂上輕輕一吻。
“除了你以外,我已經(jīng)什么都沒有了?!?/p>
博士按著她的肩膀?qū)⑺俅螖堖M(jìn)懷里,溫和而悲憫地柔聲說道:“睡吧,明天一早我們就離開,再睜開眼時,你的人生一切都會有一個新的開始?!?/p>


又開始忙起來了,盡量保持一周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