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虐而虐，沒有邏輯。

一個關(guān)于安全感和偏愛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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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一直作天作地，那一定是我沒給夠安全感?！?/p>

【聽見了開門聲，回過頭看了一眼，是她回來了，笑了笑，繼續(xù)打電話】

嗯，我知道。

您說了很多次了，年紀(jì)不小了，該結(jié)婚了。

但我還是那句話，師父對我有恩，我得替他把孩子養(yǎng)大。

【低聲嘆了口氣，有些難過】

您也知道，當(dāng)年我剛進(jìn)隊里，就是師父帶我。

出任務(wù)就把我護(hù)在身后。

那場追捕行動，我明明跑得快，師父頭一次沒呵住我，頭一次沒讓我慢點兒。

后來我才知道，他看見了背后的人。

【沉默了幾瞬，啞然開口】

師父替我擋了那一槍，我才能活下來。

小姑娘那時候剛上初中，就沒了父親。

我把她養(yǎng)大，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摹?/p>

【覺著氣氛有些凝重，常常舒一口氣】

她還小，我至少要看著她工作穩(wěn)定了再說。

那又怎么了，就算不結(jié)婚，也沒什么不好。

這么些年，我一個人也習(xí)慣了。

再一個，我身體這幅樣子，也就不去拖累別人了。

行了，媽，不跟您說了，回頭再聊吧。

小姑娘放假回來了，我去看看。

【掛了電話走出來，看她還背著包拉著行李箱，過去接過來】

怎么了？怎么不放下東西。

怨我沒去接你？

我錯了，昂，錯了。給你賠不是。

怎么不說話??？受委屈了，還是被欺負(fù)了？

【她松了手，終于說話。幫她把東西放下，又走出來】

你剛說什么？成年了，想看看酒量有多少？

你們課題組吃飯，老板讓喝酒了？

行，那你看看，點個什么外賣，我陪你練練酒量。

嘿，點個外賣能花幾塊錢啊，還得用我手機(jī)。

【邊說著，邊把手機(jī)遞給她】

你點完放桌子上就行，我今天隊里開會，回來晚了，沒來得及給你收拾房間。

我先去收拾，你坐那兒看會電視去。

【走進(jìn)她臥室，仔仔細(xì)細(xì)擦了桌上灰塵，地上塵土，替她鋪床。直到她來喊，才咳嗽了幾聲，啞著應(yīng)聲】

好了，來了。點了哪家啊，外賣那么快就到了。

燒烤？大晚上的，就吃這些。

白酒就算了吧，吃燒烤，咱倆喝點兒啤的？

【去陽臺搬了一箱啤酒，給她開一瓶，自己也開一瓶】

先吃點兒東西，墊墊肚子，不然容易醉。

行，我讓著你，說吧，想怎么喝啊。

你喝一杯，我喝雙倍？

嘖，挺有心眼兒啊，小姑娘。

這是你鍛煉酒量還是我鍛煉酒量啊。

行行行，別皺眉，答應(yīng)你就是了。

【她吃了兩串肉，拿起酒瓶，碰一下就仰頭喝。皺了皺眉，慢悠悠喝了幾口。小心翼翼問道】

你，心情不好？

沒有的話，怎么開始喝悶酒了？

我不餓，你吃吧。

【她似是渴，又似賭氣，很快喝完一瓶酒。給她打開另一瓶，又給自己開了一瓶】

慢點兒喝，我先把雙倍的干完。

別一直吃肉，你自己點的土豆片和金針菇，你不吃？

我記著你喜歡吃土豆，不喜歡青椒啊。

行，這幾串青椒是給我的。

【咬了一口菜，胃里悶疼，就停住了嘴。發(fā)了半天愣，她點了點酒瓶，無奈】

喝那么快，是跟人賭氣，還是借酒消愁啊？

酒不是這么喝的。

我當(dāng)然會double，但是你喝慢點兒，昂，就當(dāng)?shù)鹊任摇?/p>

【身體原因，很多年都幾乎沒喝過酒，乍一喝酒，早就受不住，聲音都變了。她喝完第六瓶，迷迷糊糊的倒在桌子上。嘆了口氣，將自己這邊的喝完，扶她站起來】

真是我的小祖宗，回了家就開始喝酒，又不說到底怎么了。

誒，慢點兒慢點兒。你...

咳咳咳...咳咳...慢點兒，小祖宗。

【她亂折騰，一個沒扶穩(wěn)，腰椎狠狠磕在桌角。倒抽一口涼氣，又扶她坐下。一下一下喘的氣息不勻，生生忍下疼】

別折騰了，再折騰，我真扶不動你了。

乖，沒力氣帶你上樓了，在沙發(fā)上將就一會兒吧。

【終于帶她到了沙發(fā)前，讓她躺下。一口氣松懈下來，胃里翻江倒海，大步走去衛(wèi)生間，嘔的撕心裂肺。按下抽水器，坐在地上，心跳的極快。小口呼吸了片刻，認(rèn)命起來打了盆水，沾濕毛巾。走出去給她擦臉】

不動，聽話，給你擦擦臉，會舒服點兒。

記住了啊，你就是五瓶啤酒的量。

以后在外邊，非喝不可的場合下，不能超過五瓶。

【耳畔嗡嗡作響，冷汗順流。聽見她喃喃說道，你不能娶別人。這才意識到癥結(jié)所在。柔聲應(yīng)下】

好，我答應(yīng)你，這輩子不娶妻。

放下，我不丟下你，別怕。

小姑娘吶，我好像還不夠努力。

沒能給你足夠的安全感，是我的問題。

【坐在沙發(fā)跟前將就了一晚上，早上八點多，撐著去廚房煮面?；貋砗八?/p>

醒醒了，乖，起來吃點兒東西。

昨天又是燒烤又是啤酒，吃點面，不然胃里難受。

嗯，醒了沒有？

我煮了清湯面，吃兩口，然后回房間睡覺，好不好？

昂，乖啊，你不是最喜歡吃荷包蛋了？給你煮好了。

我去盛面，你起來刷牙，一會兒來餐廳。

【自己面前只有一碗面湯，趁熱喝了幾口。一頓早餐兩個人都沒說話。等她吃完了，去廚房洗碗。出來的時候看她在客廳抽煙。皺著眉過去】

什么時候?qū)W會抽煙了？

今天剛買的煙吧？

拿的我以前的啊。

你可真行。我放在柜子里你都能找到。

小姑娘，煙不是這么抽的。

聽話，喝點兒酒沒什么，但是抽煙真的不可以。

煙對身體沒有一點好處，不準(zhǔn)有這個毛病。

嗯，所以我知道錯了，戒煙了。

【本就一夜沒怎么睡，胃里脹的厲害，早些年肺部受過傷，聞不了煙味。沒敢湊近，就開始咳嗽。還是忍耐著去把煙奪過來】

我說了，不準(zhǔn)抽煙。

什么？成年了，沒有監(jiān)護(hù)人了，可以我行我素？

你哪兒來的這套歪理論。

你昨晚上喝斷片了？

我...

【剛要解釋，她猛的湊過來，帶著滿口煙，吻了上來。煙味充斥著口腔。這個吻并不曖昧，反而像是報復(fù)。認(rèn)命般沒推開她，安撫似的在她唇瓣舔了舔。實在忍不住，側(cè)開臉，劇烈咳嗽?？攘撕芫?，咳出一口血。看了看嚇傻的人，無奈的擦拭了唇角】

嚇著了？

行了，沒事兒啊，沒事兒。

你不知道，你大一那年，我出任務(wù)，傷了肺。

嗯，聞不得煙味。

誒，講不講道理啊，我說不讓你抽煙吧，是你自己不聽。

【說著說著，就笑了?？攘藥紫?，有些疲倦的坐回沙發(fā)上，拍了拍身邊的位置】

過來坐，別杵在那兒了。

已經(jīng)接過吻了，這下有安全感了吧？

搞這一出，是不是因為昨天回來的時候，聽見我打電話了。

我媽讓我結(jié)婚，你聽見了，是不是？

【她點頭。沒忍住揉了揉她發(fā)絲，聲音溫柔】

既然你現(xiàn)在清醒了，那我就再說一遍。

我不會找別人結(jié)婚。

我永遠(yuǎn)不會丟下你。

別怕，我一直在你身邊。

【看著她泛紅的眼眶，拍拍她】

幫我倒杯水。嗓子不舒服。

嗯？不去檢查。

我都跟你說了，是舊傷，去什么醫(yī)院，不去。

我不是諱疾忌醫(yī)，是沒必要。

好消息？什么好消息？

我去了醫(yī)院，你就給我說？

行，那你掛號吧，掛上號我就跟你去。

【翌日，去醫(yī)院拍了胸片做了胃鏡，坐在長廊的椅子上，閉著眼忍痛，呼吸時急時緩。微微瞥了一眼，見她擔(dān)憂的目光，咳了一下，啞著問道】

誒，不是說有好消息嗎，到底什么消息?。?/p>

【等她說完，愣了一下。震驚蹙眉】

你...

你考上我們單位了？

你不是學(xué)的治安嗎？怎么考了緝毒隊啊？

輔修了偵查學(xué)專業(yè)？

【低了頭隱忍半晌，胃部疼痛加劇。帶了些顫的，笑了一下。聲音也在抖】

嗯...好。

挺好的。

有夢想，能實現(xiàn)，是...好事。

后天就去實習(xí)嗎？

行，我知道了。

嗯，去幫我拿檢查結(jié)果吧，我走不動了，在這兒等你。

不急，別跑。

【她走遠(yuǎn)，給大隊長打了電話】

喂，何隊，是我。

咱們組，新招了個小孩？

是，她給我說了。

沒，我不攔著她。

她性格像師父，又聰明，是個好苗子。

所以，何隊，我來帶她吧。

我才三十出頭，這個年紀(jì)就退居二線，有點兒早。

在一線多干幾年吧。能挺得住。

【她拿著檢查報告走過來，站起身，走在前面，滿是蕭瑟】

后天實習(xí)，跟我一起去，我?guī)恪?/p>

你既然自己選了做緝毒警，就得有心理準(zhǔn)備。

每項技能我只教你一次，你得學(xué)會。

【接過檢查結(jié)果，沒看，撕了。風(fēng)乍起，把她拉到身后】

放心吧，在你能保護(hù)好自己之前，我不會出事。

我會護(hù)好你的安全。

「這安全感，不是四月天吻過的花開

你敢不敢把我當(dāng)做你的山

這安全感，是陪伴的風(fēng)吹和日曬

我也敢去不凋零的未來」

? ? ? ? ? ——《安全感》谷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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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完就發(fā)了，沒修改。看見錯字包容一下。

如果有老師喜歡，但覺得寫的凌亂，可以私聊，我把其他人的對話發(fā)過去，應(yīng)該會容易錄制一些。也可以一起討論一下，怎么才能改的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