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我詩懷雅是你博士虧了?(詩懷雅篇)

博士選了一件深藍(lán)色的短袖,簡單的蹬上一條黑色長褲,走到鏡子面前確認(rèn)了一下衣服沒有褶皺,然后陷入了一段寂寞,只能通過拍褲腿來找些事做,反倒是褲子發(fā)出了不同以往的聲音,嘩啦嘩啦的。
在自己的辦公室里繞了好幾圈之后,突然抬起他的右手,向空中伸出食指,戳了好幾次,同時改變方向,精準(zhǔn)朝辦公桌走去。
他把書桌上的便簽本打開后寫了一串?dāng)?shù)字。
“99”
端詳了那個99許久,辦公室的門打開了,“拜托,身為約會的請求方,為什么每一次都要女孩子上門催你啊?”
博士笑了,羅德島的破曉總是那么完美。
女孩靠在門框上,橙黑的尾巴和上面的飾圈在上下晃動,他走到她的身邊,在門口的架子取出了兩柄長傘,“現(xiàn)在可是凌晨五點,平時可沒見你起的這么早?!?/p>
相應(yīng)的,那只小老虎也得到了其中一柄。
此時此刻羅德島的走廊里空無一人,“誰讓你空閑的時間就那么一點,害得我美容覺都沒睡成,我說你啊,你就不能不要這么賣力嗎?掙得這些錢又不是落到你的口袋里?!?/p>
那只小老虎可憐巴巴的眼神投向了博士,她看到博士眼窩又加重了,還有就是步態(tài)似乎又變的緩慢了,比起之前的夜晚確實瘦削了一點,難道是她自己在夜晚逼迫博士用力過猛了?不由得她的尾巴就越晃越?jīng)]勁,直接垂了下去。
“不要那么俗氣嘛,我是為了感染者,可不是龍門幣?!辈┦孔叩煤苈牭搅丝诖锏膰W啦聲,覺得不是很安全。
詩懷雅牽住了博士的左手,太過自然,“那要不我?guī)湍愎鸵粋€員工和你合作吧?!?/p>
“這恐怕——”突然拐角處有一個手電筒投了過來,他快速的捂住詩懷雅的嘴巴,抱著她的身體躲在了走廊的拐角處。
“嗚啊!”詩懷雅的尾巴抖得滿天飛,聲帶的震動都能傳到博士捂著她嘴巴的手上。
任何的時刻,一個打工男和富家女的約會總是不能見光,不論是社會角度的入贅,還是經(jīng)濟(jì)角度的便宜,怎么都會把這場莫名其妙的男女感情當(dāng)作設(shè)計完備的陰謀。
只是這次打工男的角色好了些,他的公司有幾百萬龍門幣的活動資金,還有每塊一千龍門幣的金條,甚至還有高能源石這種戰(zhàn)略資源的加持。
但是詩懷雅實在不是一般的富家女。
他們兩個人沒有什么像樣的約會,不是大晚上出去幽會,就是凌晨破曉出去私談,沒有數(shù)不清的吻,也沒有夸張的甜言蜜語。
他不敢讓別人發(fā)現(xiàn),輿論的威力足以摧毀一切堅貞的感情。
他們之間有一個代號,只有在這個代號說出之后,兩個人才會想青春期的小孩子一樣,毫無遮攔的表達(dá)自己的愛意。
是時候了。
“Engl?nder!”
詩懷雅在博士眼里就是一個完美的女人,羅德島每次有活動需要有人撐場面的時候,她總是有求必應(yīng),沒有過重的貴族小姐氣質(zhì)。
話音一出,兩個人牽著手就開始沖著大門狂奔而出,走廊里頓時間踢踏聲大作,那個手持手電筒的人快速的找到了來源,但是奈何兩人跑的太快,一無所獲。
奔跑的時候,詩懷雅回憶起了小時候,那個時候她勇敢,敢于追隨所需要所渴望的東西,而現(xiàn)在她變了,變得畏手畏腳,挑選首飾的時候不再是第一眼看上什么就會掏出錢包,而是會繞商場一圈,然后買上幾個真正合適的。
放棄第一次,選擇合適的,這是貴族教條教會她的。
她輕輕的觸及回憶,貴族就是悲劇,父親堅決的終止了他自己的自由戀愛,那個老人并不是對女兒的事情毫無興趣,他發(fā)現(xiàn)了女兒最近有一些異常。
作為一個混跡商道三十年之久的老頭子,他有這樣的直覺。
兩個人氣喘吁吁的在羅德島附近的公園里撐著腰喘著大氣。
“博士,你下次能有個預(yù)警嗎?這是要跑死我嗎?”
博士沒有回答,他右手抓著傘,靜靜的貼到了她的身邊,“那下次,我抱你?”
“哼!你是我誰啊?還能抱我?”這當(dāng)然沒有任何惡意,博士看得見她的笑容。
跑能讓人快樂,看來科學(xué)家說得對,因為兩個人都樂在其中。
太陽沒有給兩個可愛的人兒太多時間,光天化日之下,他們自然會收斂。
薄薄的霧氣舞動在空氣當(dāng)中,這是他們最后為數(shù)不多的時間。
“小老虎?”
“嗯?”
“我有東西要給你?!?/p>
詩懷雅大手一張,左手插在腰上,驕傲的說到,“終于明白要送禮物啦?還不是個榆木腦袋啊?!?/p>
“今天是什么日子你知道嗎?”
“笨蛋博士,七夕是昨天!”
“我們的第99次約會。”
博士的答非所問噎住了詩懷雅,她沒談過什么戀愛是真,這樣的溫柔在和博士一起的夜晚和黎明實在太少見了。
他把傘換了個手,掏出了褲子口袋里的小盒子,沒有打開盒子,只是簡單的放在了她的手上。
“我覺得你還是不要打開了,鉆沒有你想象的那么大?!辈┦康穆曊{(diào)陡然降低,像是斷了氣。
“不不不,不會不會,我很喜歡?!?/p>
博士見她如此爽快的回答,驚訝不已,把傘扔到地上,眼看著就要單膝跪地了。
“等等,我,我不能答應(yīng)你。”
晴天霹靂。
“為什么?”
“婚約不是我能決定的,”詩懷雅的話在喉嚨里卡了半天,甚至已經(jīng)在她的腦子里過了好幾百遍,“很抱歉,我真的很抱歉?!?/p>
她兩只手緊緊的抓著那個紅色小盒子,什么也說不出來了,她以為那個小盒子能擋住自己的臉。
“我明白了?!辈┦炕伊锪锏膿炱鹱约旱膫?,他才發(fā)現(xiàn)傘面是黑色的。
“Engl?nder!”
博士聽到詩懷雅說出這句標(biāo)準(zhǔn)的聶緬茨國語的時候,隨即開始了狂奔,這一次他沒來得及拉手,他已經(jīng)搞不清楚這是釋放真我,還是自暴自棄。
背后響起了一聲呼喚,“拉緊我的手博士?!?/p>
博士照做了。
“我愿意做你的情人,偷一輩子的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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