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出昆侖——昆侖起源的八個謬錯觀點。
七律 昆侖謬
山脈丘墟同異巔, 話神說傳早遲仙。 陰晴圓缺從來月, 瀚渺虛空自古天。 巴別胡夫雙塔遠, 朔方四海一根綿。 層層累累軒轅杳, 玉出昆岡晚尉闐。 昆侖概念和實體的出現(xiàn)在足夠久遠的4300年之前。因為天象異變,氣候災(zāi)變,作為實體的昆侖大城只經(jīng)過短短的500年生命周期即在3800年前就徹底廢棄,昆侖之墟荒涼孤寂地矗立在西北風沙之中,遠離華夏族新的文明主陣地——中原。3800年前也足夠久遠,在漫長的歲月中昆侖原初真實面目逐步被遮掩埋沒,成為華夏第一人文之謎。而在昆侖內(nèi)涵不斷被升華神話,外延不斷被拓展虛空的氛圍烘托之下,關(guān)于昆侖的起源被一代代孜孜不倦地追尋闡釋,成果與結(jié)論花樣繁出,五花八門,距離真相和史實則越來越遠。本文以“石峁就是昆侖墟”最新研究結(jié)論作為邏輯起點,總結(jié)歷代和各家對“原初昆侖”起源和內(nèi)涵進行解析所形成的若干代表性的謬誤觀點,合計為八條,并以一首《七律 昆侖謬》將八條一一列入其中方便記憶。需要特別強調(diào),此處所說錯誤觀點,不是對“昆侖”的解析,而是對“原初昆侖”的解析。按照重要性排序分別介紹如下:
(石峁遺址,圖片來自文物陜西)
謬誤一、昆侖是山。
“而今我謂昆侖,不要這高,不要這多雪?!薄珴蓶| 《念奴嬌 昆侖》 對現(xiàn)代中國人來說昆侖是山脈無疑。但是“原初昆侖”并不是山脈,而是超級大城,在《山海經(jīng)》中被描述為“海內(nèi)昆侖之墟,在西北,帝之下都1”。這個墟與山脈的唯一關(guān)聯(lián)在于它的確坐落在當?shù)亟裉炜磥硐鄬0胃咭稽c的峁梁之上。陜北高原連綿不絕的峁梁形態(tài)也的確有點像山脈。區(qū)別在于,一般來說山脈的頂上沒辦法住人,而陜北峁梁頂上是重要的居住區(qū)。所以在山海經(jīng)中也有一處把昆侖之墟所在的峁梁稱作“昆侖山”。但是與后世把昆侖之墟本身就誤解為昆侖山脈是完全不同的語境。山海經(jīng)中對昆侖之墟的“方八百里,高萬仞1”的描述也是誤導“墟”之為“山”的重要原因。整個《山海經(jīng)》中涉及到空間距離的尺寸計量是幾個大坑之一,如果不能清醒認知并科學規(guī)避,就會陷入無窮進而無解的混亂之中。現(xiàn)在的昆侖山脈是由漢武帝御賜之名,其背后有深刻的政治圖謀。在本文明起源研究系列《河出昆侖——昆侖由“墟”變“山”背后的政治大棋》一文中已有詳細闡述。
(山海經(jīng)壁畫,圖片來自搜狗百科)
謬誤二、昆侖是仙。
“靈光萬道出昆侖,人前豈敢夸仙格?!薄?馬鈺《踏云行》 與山脈一樣,昆侖后來演變?yōu)樯裨挓o疑。不但是神話,而且是中華第一神話。某種意義上,與源自西方的昆侖神話相比,源自東方的蓬萊神話在中國神話體系中只能算是配角和補充,民間影響力根本不在同一個級別。但“原初昆侖”并不是神話,而是早期華夏族群真實而鮮活的組織行為和政治場景。早期華夏族的核心黃帝族群在陜北隴東繁衍生息,壯大崛起。隨著北亞大草原與中亞西亞交流的頻繁,以及南下東進晉南豫西控制河東鹽湖。族群的重心逐步轉(zhuǎn)移到陜北榆林一帶,并在BC2300年代啟動石峁古城建設(shè),首先建成的是皇城臺,然后在BC2100年代由鯀將其擴建為有內(nèi)城外城三層結(jié)構(gòu)的超級大城。到BC1800年代隨著陜北氣候干冷而衰落并被徹底廢棄。其后,石峁昆侖的龐大與神圣以及祖庭地位被南下中原的族群后人持續(xù)記憶、傳說,并不斷強化、升華,慢慢加入了一些神話色彩。到漢代大一統(tǒng)數(shù)百年王朝穩(wěn)定,道家學說與實踐蓬勃發(fā)展,石峁昆侖已經(jīng)帶有神幻色彩的祖先傳說成為道家神話體系塑造建構(gòu)的最好素材,最終演變?yōu)橹腥A第一神話——昆侖神話體系,在這個歷史逐步變神話的過程中,石峁昆侖的原初史實被遺忘或淡忘。反而是后世建構(gòu)的眾“仙”及其事跡民眾耳熟能詳、津津樂道、代代相傳。
謬誤三、昆侖是月。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宋 蘇軾《水調(diào)歌頭 中秋》 月亮的陰晴圓缺是非常直觀的第一印象,無論對先民還是對當代人。如果理解了昆侖中包含的強烈“渾圓”意象,就不會有昆侖是月的認知和結(jié)論了。關(guān)于昆侖的渾圓意象,在《河出昆侖——昆侖的“渾圓”意象解析》一文中已有詳細闡釋。太陽在任何時候出來給人的感覺都是圓的,即使早晨還沒有完全升起,晚上落山時已有一部分被山或者地平線遮擋,人類也不會覺得太陽不是圓的,而是明確知道被遮擋了。但是月亮的運行形態(tài)卻不會讓人感覺到是被遮擋的,就感覺月亮自身有陰晴圓缺。陰晴圓缺與“渾圓”意象是高度矛盾的。所以,只要理解了昆侖的渾圓意象,昆侖不是指月亮是一目了然的事。 但是,中國古代和近現(xiàn)代均有持昆侖即月亮觀點者,甚至還包含晉代郭璞這樣的較早期大家。郭璞在《山海經(jīng)圖贊》就有“昆侖丘”條目,“昆侖月精,水之靈府,惟帝下都,西姥之宇,嵥然中峙,號曰天柱2?!笔侵袊糯铝僚c昆侖有關(guān)的代表性觀點和人物。到了現(xiàn)代,臺灣語言學家杜而未持昆侖文化與月亮強相關(guān)的觀點,在其《山海經(jīng)神化系統(tǒng)》《昆侖文化與不死觀念》等著作中認為“山海經(jīng)的昆侖是月山,毫無疑義?,F(xiàn)在為更清楚起見,再證明昆侖的字義原指月亮。昆侖一詞是遠遠超出中國地面的。今先把諸民族關(guān)于月亮的名稱列出,然后做一比較34?!倍艑h(huán)太平洋文化圈中多個少數(shù)民族,包括中國大陸(藏語、彝語)、臺灣(阿美語、排灣語、卑南語)、南島(爪哇語、蘇門答臘語、馬來語)、印度、澳洲、南美等多個地區(qū)對“月亮”的發(fā)音統(tǒng)計出含有以“h”開頭的hulan,hurano,hulla, hulo,kura,hilal,hallala;以“k”開頭的kuling,kunokuno,koloa,korana,kalau,karon, kira;以“g”開頭的ghurrah,gelas,gilli,gilan,gillen,gille,gillei,gilas等一眾詞匯。認為這一眾詞匯都與“昆侖”音相似,認為“昆侖的確也就是這一類字的譯音5?!罢Z言的演變史是極其復(fù)雜的,在詞匯還比較貧乏的語言進化早期,借用、轉(zhuǎn)化是普遍存在和相當自然的文化現(xiàn)象,上述少數(shù)民族地區(qū)的語言中“月”有“日”音,很有可能就是這種借用與轉(zhuǎn)化。
(月亮,圖片來自西安科普)
謬誤四、昆侖是天。
“敕勒川,陰山下。天似穹廬,籠罩四野?!薄媳背?北朝民歌《敕勒歌》 自然之“天”,已經(jīng)是一個比較抽象的概念,瀚渺虛空,看得見摸不著。文化之“天”,更是人類高度抽象出來的觀念物。以人類文明發(fā)展的基本規(guī)律,在文明起源的早期只會有特別明了直觀的自然物概念(太陽崇拜極其普遍就是因為太陽非常直觀而且與人類的生產(chǎn)生活息息相關(guān)),而不會出現(xiàn)“天”這樣高度抽象并且能廣泛流傳深入人心的概念。直到南北朝時代的詩歌,在描寫到天的時候還要用“穹廬”這種在草原生活中最為直觀的具體物象來類比。認為昆侖是天的觀點,明顯是把文明發(fā)展到一定高度的成果前置到文明早期,是以后人視野理解前人思維的一種典型謬誤。 中華文明“天”的概念也許在較早期就有萌芽,但若達較為成熟,則起碼要到周代。在高陽崇拜因為農(nóng)業(yè)與干旱之間無法調(diào)和的矛盾關(guān)系以及無法自圓其說的神圣敘事背景下,才逐步用天的概念取代高陽概念,把早期對部落領(lǐng)袖的神圣建構(gòu)從“人間太陽王”轉(zhuǎn)換為“天子”,進而再衍生出農(nóng)業(yè)保護神“龍”圖騰,再進一步建構(gòu)“天、人、龍”三者之間的關(guān)系形成“真龍?zhí)熳印备拍钭鳛槿碎g最高統(tǒng)治者的代稱不再改變,一直延續(xù)到工業(yè)社會的到來。同時也就讓天的概念徹底定型,變成人之外的最高對象化存在,與西方社會的上帝,伊斯蘭社會的真主居于同等位置,發(fā)揮同樣功能。中國社會也就此形成了以“天人感應(yīng)”“天人合一”為核心的世界觀、實踐觀的哲學體系。
(天似穹廬,籠罩四野。圖片來自網(wǎng)絡(luò))
謬誤五、昆侖是黃帝城。
“憶昔我祖名軒轅,發(fā)祥根據(jù)在昆侖?!薄?秋瑾《寶刀歌》 從秋瑾《寶刀歌》所用之典可以看出,到了近代黃帝與昆侖的高相關(guān)關(guān)系已經(jīng)成了文人士大夫的共識與常識。在《河出昆侖——黃帝昆侖的曼德拉效應(yīng)》一文中,已經(jīng)揭示“黃帝昆侖城”是一個沒有歷史真實依據(jù)的人為概念,是群體記憶錯雜疊加的歷史訛變。昆侖的主神不是黃帝而是西王母,早期嚴肅文獻從來沒有一條關(guān)于黃帝與昆侖的記錄就是明證。經(jīng)本研究系列考證,黃帝的活躍時間應(yīng)該在BC2700年代左右,其時黃帝族群的主要活動區(qū)域以隴東董志塬一帶為中心,還沒有后來聞名遐邇的石峁昆侖。黃帝活躍時期與石峁始建和繁榮時期分別相差三百多年和五百多年。所以,后世嚴肅文獻中沒有一條黃帝與昆侖之間關(guān)系與事跡的記載,正是驗證了早期嚴肅文獻的嚴肅性、嚴謹性。即便是后世神話的演繹、創(chuàng)造,也并未完全偏離早期《山海經(jīng)》記錄的主要藍本而信馬由韁、隨意胡編。如此,昆侖主神才會是西王母而不是黃帝,凡涉及黃帝與昆侖之間關(guān)系均語焉不詳。早期文獻,凡諸如“黃帝時為五城十二樓6”之類的人為建構(gòu)往往表現(xiàn)為宏大敘事,框架感強,缺乏類似“戴勝、虎首、豹尾、穴處7”等鮮活的細節(jié)。鮮活細節(jié)無法編造也不會有人刻意編造。對“黃帝本無昆侖城”歷史真實的還原和揭示,是昆侖研究重大的“正本清源”。在這之前,從來沒有人懷疑過黃帝與昆侖之間的關(guān)系竟然是一段典型曼德拉效應(yīng)的群體記憶錯誤。
(黃帝,圖片來自搜狗百科)
謬誤六、昆侖源出兩河流域(域外)。
“巴別胡夫雙塔遠,朔方四海一根綿?!薄镀呗?昆侖謬》 關(guān)于昆侖源出兩河流域或其他域外之地,有不少專家持此觀點?,F(xiàn)代作家蘇雪林在其著述《昆侖之謎》中認為“關(guān)于昆侖仙山之想象,不知始于何時,今日文獻之約略可征者,惟有文化最早之兩河流域,故吾人亦惟有姑定兩河流域為昆侖之發(fā)源地??嘉鱽嗊h古傳說,即謂有一仙山曰 Khursag Kurkura……中國之昆侖,古書皆作昆侖。說文謂昆為古渾切,侖盧昆切。以今日粵音讀之,與 Kurkura 相差不遠,殆音譯其后一字也8?!敝袊F(xiàn)代民族學家、人類學家凌純聲在《中國的封禪與兩河流域的昆侖文化》中認為“英文 ziggurat 法文為 sigurat,據(jù) Dhorme 氏說 sigurat 為名詞,動詞則為 saqaru 或 zaqaru,其義為崇高。昆侖丘或墟的昆侖或為 sigurat 和 zaqaru 二字中 gurat 和 qaru 的二三音節(jié)的譯音9?!绷璨⑦M一步認為昆侖即壇,“昆侖二字為 Ziggurat 第二三兩音節(jié)的譯音,在中國語中又稱壇。所以源于兩河的昆侖,在中國則稱壇墠,又可名曰封禪文化5。” 人類語言的發(fā)音,尤其是古音很容易“似是而非”。某一詞與另一詞的關(guān)系,過分依賴“音轉(zhuǎn)”,可信度即大幅下降。按照分子人類學最新研究成果,現(xiàn)代人類本就同源,于6萬多年前走出東非大裂谷。在早期詞匯尚不豐富的情形下,很多基本語根詞根也是同源。越是人類早期的基本語根詞根越符合人的聲帶和嘴型的生理發(fā)音習慣而越容易保留,生命力越頑強,不容易隨著地域變遷歲月流逝而完全改變。很多分布很廣、距離很遠的民族之間語根詞根的高度相似性,解釋為二者有共同族源祖源比解釋為其中一個是另一個的祖先,可能更為合理,更接近歷史真相。昆侖的語音時代可以往上追溯到很早。在更早的人類時代,對所有圓形物象稱呼為“kunlun”,應(yīng)該是古埃及、古兩河、古印度河文明與華夏文明共同先祖的語音習慣,一如所有人類族群對母親的口語稱呼都發(fā)成“mama”或其近音。
謬誤七、昆侖源出中國少數(shù)民族。
“河源幾萬里,天派垂昆侖?!薄?李廌《游超化寺》 持“昆侖”一詞源于中國少數(shù)民族語觀點的學者頗多。程發(fā)韌在《昆侖之謎讀后感》中說:“昆侖一詞,出于西戎,有崇高與玄黑二義。昆侖之發(fā)音為 K.L,由喀啦(kara)一音之轉(zhuǎn),或作哈拉,蕃語黑也。10”丁山認為“火山為岳,羌人謂之‘昆侖’11?!痹诶銎鹪措A段,中國地理人文格局并非今日模樣,也并不存在少數(shù)民族一說。今天的少數(shù)民族,很多都是與華夏同源的早期人類群團在不同地域生活繁衍以后形成的不同族群。華夏族起源的核心地帶是今天的陜北隴東大河套地區(qū)——中國最適合早期文明起源的兩大獨立地理單元之一(另一獨立地理單元是環(huán)太湖流域)。其后開枝散葉,主體部分南下中原形成今漢族的核心人群,向周邊擴散的隨著氣候、地理、環(huán)境的變化適應(yīng),形成了很多少數(shù)民族。這其中有繁衍至今天的,也有中途消亡。比如,“匈奴,其先祖夏后氏之苗裔也,曰淳維?!卑凑铡妒酚洝ば倥袀鳌返挠涊d,在中國歷史上占有極其重要地位的游牧之始匈奴,其祖先就是大禹的夏后氏,自然也就是黃帝一族的直系血脈。今日在四川攀枝花、西昌一帶世居的傈僳族,就自稱“顓頊后裔”,“追趕太陽的民族”,著彩虹衣。認為昆侖源出少數(shù)民族,同樣是以今天的世界觀察考量4000年前的先民世界。與認為“昆侖源出兩河流域(域外)一樣,把這些在中國境內(nèi)分布很廣、相距很遠的各少數(shù)民族與中原漢族之間在昆侖或其近音的語言與文化的相似性,解釋為二者有共同族源祖源比解釋為一個是另一個的祖先,可能更為合理,更接近歷史真相。
(僳僳族人唱民歌,圖片來自文旅云南)
謬誤八、玉出昆侖。
“金生麗水,玉出昆岡。劍號巨闕,珠稱夜光?!薄肚ё治摹?“玉出昆侖”不是完全錯誤的一句話,對錯各半。 錯誤在于“昆侖產(chǎn)玉”。石峁昆侖作為一座其時的超級大城,本身并不產(chǎn)玉,周邊沒有玉礦石。其原址也不制作玉器,只使用玉器,石峁大量可見“藏玉于墻”,但是考古發(fā)掘沒有發(fā)現(xiàn)有玉器加工作坊。按照鄧淑萍的觀點,石峁使用的大量玉器,其制作加工基地應(yīng)該在齊家文化遺址12。齊家遺址雖然制作大量精美玉器,但是統(tǒng)治者陪葬的玉器質(zhì)料與級別都很低,說明其在政治上的從屬地位。齊家遺址興起與石峁繁榮同步,而突然衰落在二里頭滅亡的BC1600年代,顯示其命運與有夏一代休戚相關(guān),榮辱與共。 正確在于“昆侖山脈產(chǎn)玉”和“昆侖有玉”?!袄錾矫}產(chǎn)玉”主要指屬于昆侖山脈的青海祁連山和新疆和田都產(chǎn)玉,而且和田玉是中國玉石原料品質(zhì)之冠;“昆侖有玉”主要指石峁古城作為原初的實體昆侖,不但有玉,而且有大量的玉,甚至一度還是中國北方玉器使用和調(diào)配中心。玉是石峁昆侖的標志性符號,石峁牙璋是中華文明史上最重要的兩種玉器之一(另外一種是良渚玉琮),是夏王朝建國的核心禮器,所謂“禹賜玄圭”。 關(guān)于“原初昆侖”,還有不少錯謬的解析,但這八個謬誤具有主要性、總體性、關(guān)鍵性特征。其他諸如“昆侖指玄黑之色”等影響力不大的次生并次要錯謬此處不再羅列與批駁。值得特別強調(diào)的是,盡管關(guān)于“原初昆侖”理解、傳播、傳承有太多錯謬,但是這些錯謬以及錯謬形成的“因”和錯謬產(chǎn)生的“果”,也都是昆侖文脈的重要組成部分,承載著記憶,積淀著歷史,也都是華夏文明客觀而真實的組成部分。
(石峁玉人頭像,圖片來自文博中國) (文明博大精深,筆者疏陋淺聞,歡迎批評指正) 參考文獻: [1](西漢)劉向,劉歆編.山海經(jīng)[M]. 北京:北京聯(lián)合出版公司,2014. [2](晉)郭璞著;張宗祥校錄.足本山海經(jīng)圖贊[M]. 古典文學出版社,1958. [3]杜而未.昆侖文化與不死觀念[M]. 臺灣學生書局,1962. [4]杜而未.山海經(jīng)神話系統(tǒng)[M]. 臺灣學生書局,1980. [5]米海萍選編.專家學者論昆侖[M].北京: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18. [6](漢)司馬遷著;(南朝宋)斐骃集解,(唐)司馬貞索隱,(唐)張守節(jié)正義.史記[M]. 北京:中華書局,1959. [7](晉)郭璞注;(清)畢沅校山海經(jīng)[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9. [8]蘇雪林.昆侖之謎[M].臺北:“中央文物供應(yīng)社”,1956. [9]凌純聲.中國的封禪與兩河流域的昆侖文化[J]“.中研院”民族學研究所集刊,1965(19):24-31. [10]馬昌儀選編.中國神話學百年文論選:上[M].西安:陜西師范大學出版總社,2018. [11]丁山.古代神話與民族[M].北京:商務(wù)印書館,2017. [12]鄧淑萍.故宮博物院所藏新石器時代玉器研究之三——工具、武器及相關(guān)的禮器[J].故宮學術(shù)季刊,1990(秋):59-73. 版權(quán)聲明:【本文為原創(chuàng)內(nèi)容,若要轉(zhuǎn)載請注明出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