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安拉

六
將最后一個人飛身踹倒,默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望向樓下還在激戰(zhàn)中的兩人,不,準(zhǔn)確的說應(yīng)該是一人一鬼。擔(dān)心的看看四周,被打倒的二十多個人依舊昏迷不醒。旁邊來來往往的人員拿著儀器進(jìn)行錄入指紋,化驗抽血。
“玲瓏姐,我這一側(cè)的敵人已經(jīng)清理干凈,正在查證身份?!?/p>
“好,默,身份先不要著急向公安機(jī)關(guān)尋求查證,首先確定是否有通靈族血統(tǒng)。”
“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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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叫莫名,房頂及周圍的敵人已經(jīng)清掃干凈,我們現(xiàn)在重新控制制高點(diǎn),”默的聲音重新出現(xiàn)。我松了一口氣,望著眼前那面目猙獰的異化體,我突然回憶起多年以前那一場雨夜,如此相似的場景,兩只怪物的臉漸漸重合,我又回到了那個山腳下,那片叢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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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點(diǎn)快點(diǎn),四隊報告!異化體離你還有多遠(yuǎn)!”
“兩米……不,三米,異化體朝南邊去了,我追不了了,底下是懸崖!”
……
空中的直升機(jī)打著那個于山嶺間爬動的身影,鬼玲瓏皺起了眉頭。
“離最近的村子還有多遠(yuǎn)!”鬼玲瓏在頻道里大吼!
“還有四千米!以它的速度,還有八分鐘就要到達(dá)!”
“離規(guī)定的斬殺地點(diǎn)偏離了多遠(yuǎn)!”鬼玲瓏眉頭皺的更緊了。
“偏移方向六十度,五千米!”
管不了那么多了,月亮開始出現(xiàn)了!力量應(yīng)該夠用!她發(fā)布了最后一道命令,“一號機(jī)三號機(jī)掉頭去往規(guī)定地點(diǎn),六隊準(zhǔn)備截殺目標(biā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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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從云中露了出來,她吃力地支撐著身體,看見那只異化體猛然間調(diào)轉(zhuǎn)了方向,她終于支撐不住,倒了下去。
安拉…對不起,本來是打算把最后這點(diǎn)力氣用來保護(hù)你的,可惜我離你太遠(yuǎn),夠不到。
之后便什么也不知道了。臉邊垂下晶瑩的淚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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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guī)缀醪荒芸刂谱约海舆B格擋的我突然出拳,打在異化體的胸口,它的攻擊停止了下來,那原本充滿瘋狂的眼睛里突然出現(xiàn)了恐懼。
提包漸漸膨脹,似乎要有什么東西沖出來。
“冷靜!莫名,你會失控的!”鬼玲瓏的聲音響起,從那片已經(jīng)被我踩碎的耳機(jī)里。
我上前一腳,耳機(jī)最后的電火花熄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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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步一步地走著,緩緩地走著。雙眼盯著那個被恐懼充滿的異化體的眼睛。它正在一步步的后退,幾欲逃走的它卻好像被無形的場控制住了。
提包飛了起來,劇烈抖動,隨之,整個爆開,一道黑影向我飛來。
“黑魔,出鞘?!?/p>
黑影被我單手握住,發(fā)出歡快的啼鳴。金屬間抽象的花紋急速變動重組,最后化為一柄劍,漆黑的劍。我雙手持握,劍尖直指蒼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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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米之外,一個茶樓里。
灰色的人影縮在黑袍里,似霧一般朦朦朧朧。
“莫名,我果然沒有小看你,不到四年便掌握了那柄劍的力量,”他微微冷笑,不帶一絲溫度,“不過四年之前有那個小丫頭救你,現(xiàn)在,我倒要看看誰還能救得了你!”
他起身,一晃間便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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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化體被釘死在了墻上,我微微顫抖。
在失控前我把握力量將劍飛了出去,劍帶著巨大的沖擊力與異化體的尸體一路飛著直至深入墻面才停住。但我已經(jīng)脫力,在倒地前被人抱住了。眼前露出了玲瓏姐關(guān)切地臉。
“你怎么了?怎么會突然失控,還把耳機(jī)踩碎了?!彼龑⑽逸p輕的平放在地上,手還不忘枕著我的頭。
“我又看見了那天的場景…大師,你,我,還有她?!?/p>
“那天不怪你?!彼凉u漸的垂下了眼簾,是我沒有保護(hù)好大家。她扭頭,不想再看我,我看見了她眼睛里的淚花。
這時我聽見了腳步聲,高跟鞋踩在地面上,噠噠噠。
“六號什么情況?怎么會放人進(jìn)來!”玲瓏姐在里低吼。
我聽見耳機(jī)里只傳來沙沙的忙音。
我倆對視了一眼,臉上均變色。
“莫名,玲瓏姐,來的人是一個小女孩…”耳機(jī)里傳來默的聲音,“我去查看一下,六號那邊的情況…”
“默!你傻了嗎!別去!快跑!”我大吼,“所有人撤離!所有還活著的人撤離!立即通知總部!請求支援!請求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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