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膛手杰克+警官何塞，（上）篇何塞主場，杰克在（下）篇

?部分設(shè)定借鑒電影《來自地獄》，本章6.5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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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天來，我一直想著開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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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象他在貧瘠混亂的倫敦街頭，一身黑衣仿若死神，割開新鮮的肉體，將一個又一個掙扎于底層的靈魂拋向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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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終究會輪到我。此般想象的尾聲是順應(yīng)歷史的：徒勞掙扎的女人的臉變成了瑪麗·珍·凱利————開膛手案件的最后一個受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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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那個瑪麗·珍·凱利，或者說，我現(xiàn)在成了瑪麗·珍·凱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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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旦夕之間的大起大落：我在我的現(xiàn)代出了車禍，當(dāng)場我就死了，再次睜開眼睛，我變成了十九世紀(jì)末期，倫敦街頭的風(fēng)塵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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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再得到一條命，總歸要我喜出望外，哪怕身份再不堪也是三生有幸————結(jié)果一平靜下來，原主的記憶開始回響：大名瑪麗·珍·凱利，現(xiàn)在，是1888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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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活不過今年的、開膛手案件最后一個受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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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新生卻時無多日”的事實，比當(dāng)場被車撞死更要我痛苦，我一頭栽倒在瑪麗狹小簡陋的屋子里，那個搖搖欲墜的單人床上，感覺自己已經(jīng)是個刀下亡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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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麗……”門被推開，一個比瑪麗年長些許的女人探頭進(jìn)來，“我知道你為安妮難過，我們都很難過，可是生活總要繼續(xù)下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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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想說繼續(xù)不下去了，但是人家是真心待我的好朋友，凱瑟琳·艾道斯，雖然她安慰我的方式是給我介紹“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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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quán)衡了接客跟餓死誰更痛苦后，我還是決定裝病且忍饑挨餓，打算明天出去做女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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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jié)果凱瑟琳居然叫我好好休息，這幾天她和姐妹們湊合著攤我的房租和飯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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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不住苦笑，這個瑪麗·珍·凱利有幸交到幾個相互扶持的同行兼朋友，然而倒霉的是，她們幾個，都是史載開膛手的受害人……方才凱瑟琳說的“安妮”，就在不久前慘死于“杰克”刀下，明天就是葬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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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層妓女湊不出什么體面的喪服，也就是現(xiàn)場出沒的警察記者為葬禮增添了些肅穆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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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幾個“姐妹”站在一起，跟著宗教人員的指示做祈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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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禮儀式很快便結(jié)束了，警察那邊來找我們詢問，想知道有沒有更多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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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妮的情況，我們已經(jīng)和盤托出了?！眲P瑟琳眼睛還泛著淚光，“我們也恨不得能知道更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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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員翻動著記錄本：“主要是核對有無遺漏……巴登警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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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連忙側(cè)身讓出路來，被稱作“巴登警官”的男人來到了我和凱瑟琳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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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塞·巴登警官過來以前，我就聽到過警員們談?wù)撍?，因為他遲到了……此外就是，這人據(jù)說有點特異功能，能預(yù)見到案發(fā)現(xiàn)場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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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一來，我卻只能用“不靠譜”來形容第一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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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觀來講，他的五官不僅不丑，甚至可以說是那種一表人才的美男子，身材也是，穿著蘇格蘭場的制服堪比男模————然而卻胡子拉碴，左眼一道刺目的傷疤，那只眼睛也是異色的義眼……傷痕落在警官的臉上，本不算作瑕疵，相反可以作為榮譽的佐證，可是，這個巴登警官卻一身傾頹迷離的氣息，制服也穿得隨意，沒有扣完扣子的那種，當(dāng)他靠近時，我清晰地聞到了酒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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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他鼻子臉頰比周邊的人要紅！而且姍姍來遲！感情他才從酒桶里出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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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難怪開膛手案件成為歷史謎團(tuán)：指望這樣的警察破案，估計他所謂的“特異功能”就是喝出來的幻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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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官灰綠色的右眼在我們之間來回掃視，最后停留在我身上，我正在翻白眼，連忙定了定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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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利小姐，對于你朋友的話，還有什么補充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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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登問話的聲音有些沙啞，可不是什么“磁性”，我知道這是酒精刺激了咽喉粘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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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說的凱瑟琳剛剛都講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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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還是堅持問了我所知的安妮“認(rèn)識哪些人”，以及她還有我“在倫敦討生活有多長時間了”等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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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他口里吐出的每一個字，我都覺得有幾分宿醉后的紊亂感，不得不為蘇格蘭場的前途擔(dān)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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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還是擔(dān)憂我今天的生活問題吧！應(yīng)付完醉醺醺的警官，我來到凱瑟琳給我介紹的工作地點，這個年代工人可沒什么人權(quán)保障，條件要多艱苦有多艱苦，待遇要多慘淡有多慘淡：葬禮耽誤了時間，為了微薄的工錢，我得在蒸汽彌漫的洗衣房折騰那種笨重的木桶到大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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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jīng)累得快散架了，而明天凌晨還得起來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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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自從開膛手案件后，倫敦東區(qū)的良家女子幾乎不敢夜行————可我不是良家女子，還走運遇到了凱瑟琳結(jié)伴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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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輛馬車停在路旁，車夫提著燈對我們打招呼：“晚上好，兩位美麗的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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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要？當(dāng)然是床上的交易，車夫花言巧語地表示，他來替他的主人買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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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們幾個私下談?wù)撨^，夜里盡量減少在外游蕩，凱瑟琳也確實面露猶豫，這時，車夫拿出一串葡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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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來，價格好商量，葡萄也管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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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現(xiàn)代人，不覺得葡萄稀奇，然而凱瑟琳兩眼放光地接過葡萄，一邊迫不及待往嘴里塞一邊上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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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從車窗探出頭，兩腮被葡萄塞得鼓鼓的：“瑪麗！你先回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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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和凱瑟琳的最后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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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我正在洗衣房強撐精神地工作，蘇格蘭場（倫敦警察廳別稱）的警員來把我?guī)ё撸恢眮淼奖挥浾呔瘑T包圍的巷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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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叫我去辨認(rèn)尸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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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員撥開人群，帶著我往里面走：“長官，最后見到死者的人來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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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人群最前面的男人立馬轉(zhuǎn)過身，眼疾手快地伸手來捂我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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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來不及了，我倉皇地后退了一步，硬是喊都喊不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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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要捂我眼睛的人連忙拽住我的胳膊，把我推到了角落，隨即我蹲下身開始嘔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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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什么都吐不出來了，一疊紙巾遞到了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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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我虛弱地擦干凈，他把我扶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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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才看清，這個男人就是巴登警官，他正在呵斥帶我過來的警員：“你怎么不提醒她現(xiàn)場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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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說了尸體就夠了……”警員小聲嘀咕著，不情愿地為自己的考慮不周道了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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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死者慘得堪稱恐怖的主體軀干遮掩過后，巴登才叫我上前去看外露的裙擺和四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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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嗚咽著捂住了嘴：“嗚……是，就是凱瑟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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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登俯下身，將兩枚錢幣放在死者的眼睛位置【1】，然后他到我跟前，沉重肅穆地嘆了一口氣：“節(jié)哀?！?/p>

(備注【1】:將錢幣放在死者的眼睛上，是為了她有擺渡費交給卡戎，即冥界河流的擺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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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悲切地回了洗衣房繼續(xù)工作，嘔吐過后，本就沒飽的身體饑腸轆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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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如今的痛苦，不僅僅是因為朋友的慘死，還有共情心理，我無法不想到歷史上也會被殺害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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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勢單力薄，只能寄期望于“轉(zhuǎn)行”，企圖用洗衣女工的身份躲過歷史的追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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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利！有位長官要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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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忙不過來。”我繼續(xù)將一件件重得要死的裙子往木桶里塞，頭也不抬地說，“再耽誤下去，今天我不知道能不能吃上飯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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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先不干了?！币粋€熟悉的男音橫插進(jìn)來，“我請你吃飯，反正你一天的工錢也不夠這一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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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猛地扭頭，男人原先隨意散漫的黑發(fā)梳理得齊整，臉上雖還殘留著酒精造成的紅暈，但是刮得整潔干凈，只留下兩撇現(xiàn)在潮流的小胡子。他今天沒有穿制服而是西裝革履，且嚴(yán)謹(jǐn)?shù)乜鄣搅俗钅┮活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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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步履優(yōu)雅地邁進(jìn)這間雜亂擁擠的洗衣房，這一刻，何塞·巴登與其說是警官，不如說是個風(fēng)度翩翩的貴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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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天上掉餡餅，連忙跟著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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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這個還有這個！”我把盤子里最后一塊培根叉進(jìn)嘴里，“再來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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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來，你現(xiàn)在的任務(wù)就是吃飽?！焙稳咽陶叻钌系募t茶遞到我手邊，“我真擔(dān)心你被風(fēng)一吹就倒……瑪麗？我這么叫你，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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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沒有淑女形象地把茶水一口悶，對于一個沒解決溫飽的人，一頓大餐足以叫我將何塞視作絕無僅有的真心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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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想叫什么就叫什么！”叫孫子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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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點的飯菜熱氣騰騰地被端上來，我又開始了埋頭苦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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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緊要的裹腹問題解決后，我這才有空想他找我干啥，首先排除看上我，警官的收入不至于來找我這個等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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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為凱瑟琳嗎，長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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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塞看了眼餐廳里的嘈雜，起身示意我挽著他：“我們可以邊走邊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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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帶著我在幽靜的公園小路上漫步，來到這個時代后，這是我第一次進(jìn)入這樣漂亮精巧的場所、呼吸這么清新怡人的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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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zhǔn)確地說，不僅是安妮、凱瑟琳……還有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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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瑪麗還活著的幾個朋友，悲從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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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塞繼續(xù)說：“我看到的……女人的血浸透了裙子……葡萄像心臟一樣搏動，在混亂的刀光血影中，我聽到了你們的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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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錯愕地看著他：“你……真的有特異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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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說，要是在中世紀(jì)。”何塞垂下眼睫，“我這種巫師會被活活燒死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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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得對?！蔽艺苏裆挥傻脟?yán)肅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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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為我在附和他的玩笑話：“那我‘生不逢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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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巫師的事情，是我和朋友們的命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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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踮起腳，輕聲靠近他的耳垂：“長官，不是你一個人預(yù)見了————不同尋常的東西，會是我們類似的地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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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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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經(jīng)是女王親封的子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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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語過后，何塞拉著我到了這個酒吧的包廂，卻只是他一個人一杯接一杯地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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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過三巡，他聲音飄渺地跟我聊起了不著邊際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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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說，巴登家族曾經(jīng)為女王出?！沂谴系拇蟾保Ｉ系臑?zāi)難毀了一切榮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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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人真的是個貴公子……我接過酒杯，按照何塞的要求倒?jié)M。男人斜倚在躺椅上，醉眼朦朧地盯著自己在酒杯上的倒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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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來想說喝多了不好，但他叫我聽話倒酒，接下來還請我吃飯，于是我特別識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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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平日估計是習(xí)慣了不修邊幅，今天為了我配合他的調(diào)查，而特意修理過。現(xiàn)在由于酒精的侵蝕而再一次頹靡，卻反倒要我瞧出昔日富家子弟的浪蕩不羈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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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難要我失去了榮光，留下了驚夢癥，整天借酒度日……”何塞繼續(xù)仰頭，一飲而盡，“偏偏一無所有之際，又發(fā)現(xiàn)自那之后，我多了這種能力：于是到蘇格蘭場，所謂‘戴罪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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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廂里很安靜，我只能聽到他的氣息，忽然疑惑，為我們獨處在這里的初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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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斷斷續(xù)續(xù)地講著，忽然將目光從酒杯移到我的臉上：“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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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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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官，我們本來是要談?wù)劇煌瑢こ５臇|西’。”我好心提醒爛醉如泥的巴登警官，“現(xiàn)在該我說說自己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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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塞忽然勾起了嘴角，慵懶的笑容在他精致的五官上洋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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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現(xiàn)代不常見的小胡子，特別像舊時代偷香竊玉的花花公子————簡直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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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出手，指尖碰到了我的臉：“小姐，你哪里都不同尋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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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把抓開他亂摸的手：“長官，你喝醉了，我去幫你叫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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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喝了酒，力氣卻比我想的要大，順勢反扣就要我奈何不得：“包廂可以過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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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先回去了……請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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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抽回自己的手，又抽不動，忽然有點慌，尤其是他的綠眼睛，含笑而迷離地、幾乎鎖定了我：雖然說酒后不能亂性，但是可以裝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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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晚了，小姐一個人回去不安全啊?！彼麉s忽然松了手，害的我由于慣性差點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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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酗酒的警官翻了個身，換成了舒適的睡姿：“巴登現(xiàn)在無法護(hù)送小姐，但我身邊是安全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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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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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睜睜地看著他睡死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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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quán)衡了一番后，我覺得大半夜回自己的小破屋，確實很有可能與開膛手來場“邂逅”，于是臉再發(fā)燙，我還是很慫地在角落的沙發(fā)上將就完這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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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是被何塞起身的響動弄醒的，他正在整理衣服，頭發(fā)被壓得亂糟糟的：“瑪麗你醒了？昨晚我喝多了，后來記不太清，有別的人進(jìn)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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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吧？在我睡著以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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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又是預(yù)見了什么？還是單純的幻覺……”他喃喃自語著皺眉思索，“可說是預(yù)見，以往都是驚心動魄的殘忍場面，這次這么溫和，叫我不敢信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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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好奇來掩飾尷尬：“能告訴我是什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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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女孩子，她握著我的手，像是綢緞一樣細(xì)膩可人的肌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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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塞一邊說，一邊眼神古怪地上下打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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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黑色的頭發(fā)黑色的眼睛，面容和英國人不一樣，像是東方人，但是我從沒見過這樣可愛的東方女孩，她的衣服很奇怪，既不像是東方的也不像是西方的，是一種我從未見過的款式和質(zhì)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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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意識地扭頭去看鏡子，映出的臉還是瑪麗·珍·凱利，紅色頭發(fā)褐色眼睛，瞧不出一絲與我原先相似的————可何塞描述的，就是我本來的樣子?。∷念A(yù)見能力究竟源自何方神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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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麗，你真的確定沒有別的人來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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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塞又問了我一遍，我冷不丁發(fā)現(xiàn)，他臉上除了酒精造成的紅，還覆上了一層別的紅……不是吧？他在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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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沒有啊！也不可能有東方人進(jìn)來吧！倫敦東方人聚居點，長官應(yīng)該比我更清楚有幾個女人，并且年輕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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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你說的對?！焙稳麗澣蝗羰У亟o自己倒酒，遞到嘴邊卻又不喝了，“繾綣的夢鄉(xiāng)真的會叫人上癮，甚至讓我物色出了心上人無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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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見鐘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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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尷尬得要死，顧左右而言他地，扯開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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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官，我昨晚沒來得及說自己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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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浸在粉紅色泡泡中的巴登警官終于恢復(fù)了嚴(yán)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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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dāng)然不能說自己死而復(fù)生，只能表示“夢見未來”，一開始夢到1888年著名的開膛手案件時，自然是不相信的，可是接連幾個朋友都遇害，案發(fā)時間和手法都對得上，于是不免為自己注定的死亡而惶惶不可終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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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是巧合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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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塞鋪開倫敦東區(qū)的地圖，開始標(biāo)記已有的作案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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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教堂，如果這是一個五角星的第一個角，這邊，安妮死的地方，就是五角星的另一個角，還有接下來的，假如瑪麗和瑪麗的朋友……正好五個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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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巧合嗎？當(dāng)然不，而且每一個受害人被開膛破肚的手法、方位……我認(rèn)為，這不僅僅是一種單純的殘忍，這要我想起，像是一種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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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話題似乎喚起了何塞的痛苦回憶，他伸手死死按住了額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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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時包廂門被急促地拍響，旋即，穿蘇格蘭場制服的男人推門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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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登警官，有了新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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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怔住了，因為，在整個警察廳忙翻了的昨夜，自稱為破案而奔走的何塞·巴登，實際上居然在和妓女過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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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辦法解釋，只能忍受著那個人鄙夷的目光，何塞倒是視若無睹，不動聲色地推了我一把：“好，我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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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jīng)離開酒吧了，聽見蘇格蘭場的人還在陰陽怪氣地指責(z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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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如何，我永遠(yuǎn)也不懂，?你巴登警官，怎么那么相信那個紅發(fā)蕩婦，就沒想過，她那種女人最喜歡編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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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是朵“路邊野玫瑰”，誰都可以摘的……‘尊敬的大副’，?我很樂意看見你除了酗酒之外，還能對別的提起興趣，包括找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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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絕對不包括，這種越少越好的街頭妓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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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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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住處后，得知我和警官過了一夜的朋友們艷羨地吹捧我，畢竟我們平時都得躲著那種人走，現(xiàn)在居然搞定了最難搞定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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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置可否，這個話題很快就被揭了過去：她們也不過是在苦中作樂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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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消息已經(jīng)傳到了民眾當(dāng)中：開膛手給蘇格蘭場寄了挑釁信，表示還要繼續(xù)殺妓女，以及一并寄來了半個人類腎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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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慌猶如秋日的涼意，無處不在，無孔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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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要躲好才能安全，可是我得生活啊！我之前的朋友，不都是因為生活才把自己至于危險境地中嗎？可是就算我不干“晚上的事”，洗衣女工的活計也是在透支我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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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沒想過逃，直接逃出倫敦，但是我沒有錢，寸步難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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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幾天后何塞再次找到我，他告訴我，這段時間疲于應(yīng)付同僚的責(zé)難，又要抽時間往我們認(rèn)可的方位調(diào)查，這才趕緊來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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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遍了檔案室，又跟手法專業(yè)的醫(yī)師反復(fù)確認(rèn)……還有你們，瑪麗，我調(diào)查了你們，我無力立即揪出兇手的真面目，也無法救下所有人，可是我能讓你逃：你確實和你的朋友們一樣被盯上了，所以，離開倫敦，越遠(yuǎn)越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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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意識地說：“原來你不信自己的異能？是靠的偵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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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塞臉上的焦急一頓：“……當(dāng)然，預(yù)見的畫面只是靈感，我是警察啊，怎么可以靠拍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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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的手落在了我的頭頂上：“也就你這樣的單純……才真相信夢，可是這也是你的幸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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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居然用“單純”來形容一個妓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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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錯愕地、眼睜睜地看著他把錢往我手里塞，一邊叫我收好一邊囑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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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需要錢，以后不要做辛苦的工作了，到倫敦以外的地方去，地點你自己選……好好照顧自己，愿意的話，給我寫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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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從懷里掏出一個懷表放在我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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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是曾經(jīng)指引巴登家族出海的懷表，蘊含海神的祝福，你要是遇到危險，用它對著一晃就可以催眠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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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驚呆了：“這太貴重了，我不能收！我哪里值得你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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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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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塞突然打斷了我，然后，他傾身上前一步，直接將我按在墻體上，嘴唇已經(jīng)捷足先登，將我的驚呼完全堵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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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間，周圍的嘈雜、喧囂，都煙消云散似的，隱沒成了很遠(yuǎn)的東西，我腦子里空白一片，似乎完全被那種酒香填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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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流逝成了無法計量的東西，打斷這個吻的，是路過的巡邏警員?？匆娂伺馓旎障略谂c人接吻，他下意識地當(dāng)作了見不得人的交易：“喂我警告你在街上別這么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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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塞放開我，面無表情地看向沒眼力的干擾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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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員立馬就懵了：“呃，長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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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你該做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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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警員落荒而逃，此處再次只余我們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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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都快跳出來了：“我是個妓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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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了！”他也提激動地高了音量，“我沒見過哪個女人墮落風(fēng)塵后，還會回到辛苦勞作的日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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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覺眼淚就要涌出來，幾乎是在對他叫喊：“那你的東方女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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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是個夢??！偉大的船長才不會沉湎于繾綣的夢鄉(xiā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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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在何塞懷里大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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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走不走？當(dāng)然要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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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塞讓我自己選逃跑的地點，看著英國地圖，一種冥冥注定的直覺，要我的目光落在了利物浦上：英格蘭西北部的港口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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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不引起注意，何塞并沒有送我，況且他還要留在倫敦追捕開膛手。于一個無人知道的清晨，我把他的懷表緊貼在胸口，獨自踏上了前往利物浦的行程。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