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節(jié)氣系列之——清明 下（魔女之旅同人——伊諾之旅）
第二章?清明 下
我與艾莉兒于森林中兩度相遇，終于彼此相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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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我?guī)チ四莻€(gè)被稱為“惡魔之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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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子很美，風(fēng)景一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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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知為何，總是有一絲異樣感揮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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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兒，我才明白它源自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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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莊的一個(gè)小角落，接近邊境線的地方，有一座被花瓣覆蓋的隆起【山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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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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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住驚叫，不發(fā)一語地跟著艾莉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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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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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魔，就是指像艾莉兒這樣的【獸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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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么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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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么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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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么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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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轉(zhuǎn)頭看像艾莉兒，但卻發(fā)現(xiàn)她的臉上，笑容不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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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根本沒有注意到那座【尸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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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實(shí)在不好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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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后來，我才明白，為什么艾莉兒會笑的那么燦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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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清明國，我立馬奔赴王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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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國家級別的委托，一定會允許我謁見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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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推開王宮大門，看到我手中的委托書，衛(wèi)兵也都果然沒有攔我，任憑我進(jìn)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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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達(dá)王座，有一道聲音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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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人，歡迎你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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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為什么是女性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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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shí)我才發(fā)覺，目前這個(gè)國家的統(tǒng)治者應(yīng)該稱為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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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瞇著眼睛，用仿佛十分熱情的話語歡迎我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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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王陛下，請問可以允許我提一個(gè)請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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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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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讓士兵先回避一下，我有很重要的話要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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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也是呢，畢竟看到那樣的東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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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揮了揮手背，斥退身邊與王座大廳的隨從，讓我與她二人獨(dú)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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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撐起下巴，低聲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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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想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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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曾認(rèn)為這是個(gè)毋庸置疑的好國家，但我見到的畫面卻令我動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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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gè)村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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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你們說，那是惡魔的巢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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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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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不得不告訴我，否則我也不會向你分享情報(bào)的同時(shí)，也會與你敵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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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舉起魔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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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女在這是世界上少之又少，這個(gè)極東的國家長期與世隔絕，魔女更是稀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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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我很強(qiá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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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不要太激動，別來無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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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王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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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對這個(gè)國家的歷史知道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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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要從這里開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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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如此這般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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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你知曉到這個(gè)程度的話那話就好說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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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仍舊瞇著眼，說話的語調(diào)仍舊平平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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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為什么會有那場火災(zāi)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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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戲謔地回應(yī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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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我最不明白的就是這場大火。你們不是說，那是惡魔的把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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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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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事實(shí)果然不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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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yàn)槟莻€(gè)村子的人，不愿意接受先王的統(tǒng)治呢?！?/str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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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就放火燒了————她平平淡淡地道出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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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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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yàn)椴环?，所以就除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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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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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解不能呢，完全不可理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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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王說，國王在村莊滯留期間，多次向村長提出領(lǐng)土與統(tǒng)治要求，均被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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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一怒之下將村莊燒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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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國后，他利用自己的權(quán)威與村莊居民都是獸人的條件，將他們打造成【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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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杰作大功告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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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過那個(gè)村莊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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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去了，還親眼看到了，為什么要那么做？——都是你指示他們做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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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聲音連我自己都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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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靜一點(diǎn)。不是的。昨天在舉行節(jié)日儀式的時(shí)候，森林里突然沖出一群人，拿著武器攻過來。所以那只是正當(dāng)防衛(wè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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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的那群人，就是被稱為惡魔的居民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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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應(yīng)戰(zhàn)之外，我們也沒有辦法，這邊也是死了人的。我們還好好的將他們的尸體滿葬在村莊里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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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無奈的搖了搖頭，宣稱自己的無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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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dāng)防衛(wèi)，所以就全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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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葬，就是指的將尸體堆成一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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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真是好理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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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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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再詭辯了，這明顯就是種族歧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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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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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將獸人稱之為惡魔，還懼怕他們會傷害自己，明顯就是一個(gè)種族對其他種族的壓迫。難道不是嗎？因?yàn)閷Ψ降纳婵臻g被你們年復(fù)一年的儀式侵占，所以才奮起抵抗，然后被你們鎮(zhèn)壓，難道不是嗎？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難道不是挑起恐懼與仇恨的先王嗎？破壞那個(gè)村莊寧靜生活的，難道，不就是這個(gè)國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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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妄言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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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承認(rèn)也無所謂，畢竟我是個(gè)旅人，無所謂你們待不待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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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不放你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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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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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釋放出未曾有過的殺氣，將魔力充斥這個(gè)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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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你走吧。但酬勞還要不要？我是個(gè)言而有信的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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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了吧，我不收一分不義之財(cái)?！?/str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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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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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便，我再問最后一個(gè)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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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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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走之前，我想至少這件事一定要弄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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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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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要欺騙自己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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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艾莉兒的雙眼，詢問著她的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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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騙……自己…………你到底在說什么啊，伊諾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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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上仍舊是那么燦爛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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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痛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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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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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父母不可能回來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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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說什么呀…………我什么都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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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家人，這個(gè)村莊的居民，都已經(jīng)不在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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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不！你……你說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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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更加用力地將視線刺入艾莉兒的雙眼，殘酷地訴說著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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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這就是現(xiàn)實(shí)，你的伊諾姐姐不會說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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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被我斬釘截鐵的語氣震撼到說不出話，艾莉兒只是發(fā)出干澀而痛苦的吸氣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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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靜靜的等待，等待空氣中的惡臭重新進(jìn)入她的肺部，等待眼中所見的光景重新映入她的骨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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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醒一點(diǎn)！艾莉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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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唔…………啊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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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從何時(shí)起，淚珠潰堤，于臉龐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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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徹心扉，那是絕望的慟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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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無能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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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強(qiáng)如魔女，也難以治愈人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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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shí)，我只能成為一根柱子，支撐著艾莉兒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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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讓她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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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跳躍性比較強(qiáng)，但我還是插敘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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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我在清明國的面包店將艾莉兒帶出來時(shí)，徑直選擇了出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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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shí)那剛好是我從王宮出來的時(shí)候，心情糟到極點(di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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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知道，人民是無辜的，他們并沒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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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種族歧視，壓迫艾莉兒一族人的客觀事實(shí)不可抹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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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這個(gè)國家的看法發(fā)生了一百八十度轉(zhuǎn)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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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的繁榮，都建立在不平等與差別對待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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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還有多少像艾莉兒一樣被壓迫的少數(shù)族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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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就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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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立刻選擇出國，在這里呆著，對艾莉兒百害而無一利。
其實(shí)因?yàn)榇髦得保藗儾⒉恢腊騼菏谦F人，那為什么面包店店主卻態(tài)度惡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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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包店本身也是沒有錯的，店主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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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問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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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莉兒的精神也出了些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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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記得艾莉兒手中拿著的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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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根本就不是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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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從地上隨手撿的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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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精神，一定已經(jīng)到了崩潰的邊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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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做點(diǎn)什么，毫無疑問，一切都會變得無法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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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如此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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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就是敘事的補(bǔ)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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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到了夜晚，明月高懸，艾莉兒的哭聲才逐漸停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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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哭了整整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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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也站在原地，整整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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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不論她，連我的精神力都幾乎消耗殆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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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莉兒像跳到陸地上瀕臨脫水的魚一般，筋疲力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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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除了在她耳邊說些安慰的話之外，什么也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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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死不能復(fù)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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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艾莉兒是此生第一次如此透徹的領(lǐng)悟這個(gè)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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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哈啊…………伊諾……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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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都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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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到底該怎么辦才好…………我……到底為什么還活著…………如果我也死了……該有多好…………為什么要留我一個(g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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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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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父母，一定在向清明國發(fā)起反抗之前就用什么理由將女兒支開，好讓女兒活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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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shí)上，艾莉兒避開了慘烈的屠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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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當(dāng)她回來的時(shí)候，村里卻空無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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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說服自己，村民和父母是去買東西而已，很快就會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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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yàn)槁吠颈容^遙遠(yuǎn)，所以花個(gè)幾天也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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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對村莊的尸體視而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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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杏花的掩埋，香氣的掩蓋，她成功騙過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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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騙不了別人，比如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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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在杏花落華之時(shí)，謊言也隨之破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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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月光清冷，帶來陣陣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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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抱緊艾莉兒嬌小的身軀，向她傳送著身體的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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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一介旅人，或許并不能給你滿意的答復(fù)，但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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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件事是可以確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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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不要對自己的生命抱有疑惑，不要去困惑自己為什么活著，因?yàn)樯旧砭蛷涀阏滟F，高于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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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但我家人的生命已經(jī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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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的價(jià)值，永遠(yuǎn)在于自己的選擇。他們?yōu)榱俗杂膳c平等而戰(zhàn)，這是他們實(shí)現(xiàn)自我價(jià)值的方式?！?/str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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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他們絕不是貿(mào)然赴死，絕不是一時(shí)興起，而是深思熟慮之后，考慮風(fēng)險(xiǎn)之后，仍作出的反抗強(qiáng)權(quán)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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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即便是義無返顧的反抗，他們?nèi)跃瓦x擇讓你活下來，希望你可以過得幸福?！?/str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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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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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命，是由父母救下的，請一定好好珍惜?！?/str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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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現(xiàn)在選擇一死了之，那才是真正的辜負(fù)他們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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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莉兒聲音顫抖，甚至帶上一絲瘋狂與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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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是清明國那群家伙殺了我的家人，殺了我的朋友，殺了整個(gè)村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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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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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絕不原諒他們！?。?！不可原諒！?。。 ?/str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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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中放射出仇恨的火焰，似乎要燒盡世界般熾熱，貓耳直直的向上豎起，充滿攻擊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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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放著不管，她一定會沖到清明國大鬧一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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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應(yīng)該如何反應(yīng)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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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有一種無解的劣根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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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便是【仇恨的連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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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國敵視獸人，而如今艾莉兒的心中也種下了仇恨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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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劣根性，那就無法簡單根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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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阻止她的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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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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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莉兒，你聽我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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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件事必須要讓艾莉兒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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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shí)，窗外有鮮艷的花在天空綻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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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回來，今天就是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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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國，一定就在舉辦盛大的慶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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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煙花，亮的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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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會有仇恨是十分正常，也是十分正確的，我也很恨這個(gè)國家。不過，復(fù)仇的方法絕對不像你想的那樣只有用暴力一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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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恨本身無法改變，能改變的，只有方式與態(tài)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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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國人用暴力鎮(zhèn)壓你們，但艾莉兒，現(xiàn)在你的實(shí)力太弱小，絕無用暴力成功的可能。況且，暴力只會讓人民陷入痛苦，讓他們對獸人的偏見與歧視更加根深蒂固，這樣下去，仇恨只會永遠(yuǎn)持續(xù)?！?/str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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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愿意看到這樣的未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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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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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莉兒，不要成為跟你所恨之人一樣的人?！?/str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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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到底……應(yīng)該怎么做……我已經(jīng)搞不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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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了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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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個(gè)很狡猾的答案，你愿意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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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是伊諾姐姐的話，我都會認(rèn)真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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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獲得幸福不就好了嘛?！?/str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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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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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意外地掛著未干的淚水注視著我，仿佛聽到什么不可思議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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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獲得幸福，活出自己的精彩，那你不就可以在心底里嘲笑那群將你視為惡魔的人，大聲告訴他們自己過得很幸福，他們怎么想的完全不重要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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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世界那么大，與獸人、精靈、矮人、半人之類的少數(shù)族群和平共生的國家數(shù)不勝數(shù)，人類絕不像你想的那樣都那么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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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說我，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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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雙手指向自己，挺起胸脯，面孔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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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就是活標(biāo)本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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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我看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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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不用逼自己用暴力，也同樣可以復(fù)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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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力，真的是最強(qiáng)的武器，但絕對是最后的底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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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不能將鬼牌一上來就打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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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我們還不一定擁有真正的暴力，就像玩撲克不一定可以抽到鬼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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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撲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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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艾莉兒放聲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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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么好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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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看來我果然還是不太適合裝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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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真的好滑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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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嗚…………別說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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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臉紅了個(gè)透，體溫急遽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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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姐姐，我感覺……找到一點(diǎn)方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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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抹去不知是因悲傷還是因?yàn)榭次倚υ挾a(chǎn)生的眼淚，雙眼第一次綻放出純凈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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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要活的幸?！m然這很自私，但我果然，想要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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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無法放下心中的仇恨，仇恨可能一輩子都不能消解，但是，我要讓自己變得更成熟，更加強(qiáng)大，以自己的方式完成復(fù)仇?！?/str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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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此，我要先試著一個(gè)人活下去——她這么說。煙花盛宴仍在持續(xù)，點(diǎn)亮了她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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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我長大之后一定會離開這個(gè)國家，然后成為像你一樣優(yōu)秀的旅人，還一定要成為魔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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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要成為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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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是一條艱辛的路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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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沒問題，我會一個(gè)人走給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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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堅(jiān)定地說道，毅然決然。
我感到欣慰的同時(shí)，也有些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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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你，不向我尋求幫助嗎？】
對一個(gè)十歲的孩子來說，這時(shí)向別人尋求幫助才是正常的心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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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無奈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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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人是不能在一個(gè)地方停留太久的吧。我已經(jīng)給伊諾姐姐添了太多麻煩，光是愿意陪我這么久我就感激不盡了，怎么能給你添更多麻煩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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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這么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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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到這個(gè)地步反而讓人有些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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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沒說不能幫你，這又不會有什么麻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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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為了你以后可以一個(gè)人活下去，有些技能必須要盡早學(xué)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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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務(wù)、采集食物之類的似乎不用教，長年在森林中生活的經(jīng)驗(yàn)足以支撐起她的溫飽。但有一樣?xùn)|西光靠自學(xué)是幾乎不可能成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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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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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一個(gè)人生活，甚至開展旅行，掌握魔法絕對有大用，倒不如說是必需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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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愿意教我魔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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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雙眼閃閃發(fā)光，嘴角彎成月牙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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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真有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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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為什么你會這么熱心的幫我呢，明明我什么回報(bào)都給不了……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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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這個(g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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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用說，還記得之前我迷路的時(shí)候，你幫我找到了方向嗎。就是關(guān)于那件事的報(bào)恩啦。哈哈，現(xiàn)在恩也報(bào)了，我們就兩清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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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騙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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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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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就是我收到的更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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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不是這樣的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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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原因只有這一個(g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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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莉兒突然變得咄咄逼人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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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不是因?yàn)槟闶莻€(gè)濫好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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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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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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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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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個(gè)好人？還是個(gè)濫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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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諾姐，你還要欺騙自己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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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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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反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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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是這樣的！聽我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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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是個(gè)壞蛋噢？是個(gè)街邊行騙無數(shù)，用齷齪手段賺錢，還總想著對其他人敷衍了事，總是無情的撇下朋友說走就走的壞魔女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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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既然姐姐一定要堅(jiān)持這么說，那就當(dāng)是這樣吧?！?/p>
艾莉兒看著面紅耳赤拼命揮手辯解的銀發(fā)魔女，笑的很慈愛，仿佛看待自己的孩子一樣。
那么問題來了，那個(gè)被夸作濫好人的魔女，究竟是誰呢？
絕對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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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絕不是因?yàn)楹眯牟艓退模瑑H僅是因?yàn)橄雸?bào)答她給我指路的恩情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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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不要誤會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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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答應(yīng)教授魔法，但現(xiàn)在是深夜，我們的體力也幾乎不剩，今天就先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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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帶一提，這個(gè)村莊已經(jīng)不會再受到侵?jǐn)_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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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yàn)檫@個(gè)村莊的人，在那位女王陛下的心中，都已經(jīng)死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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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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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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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便，我再問最后一個(gè)問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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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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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走之前，我想至少這件事一定要弄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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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人，你的良心不會痛嗎?！?/str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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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怎么可能。我國人民受到攻擊，受到威脅，將威脅斬草除根有什么好痛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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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就把他們當(dāng)成威脅了呢，明明同樣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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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是人？怎么可能?！?/str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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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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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明白，只有我國國民的生命，才是至高無上的?！?/str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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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為了我國的人民，為了我國的繁榮才這么做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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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瞇著眼，不帶一絲感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