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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方舟綠野幻夢劇情整理(5)

2022-07-08 14:58 作者:不早不晚2005  | 我要投稿

文本源自明日方舟WIKI (如果有問題請在下方評論區(qū)提醒,會盡快改正)

明日方舟干員密錄CV17061421

可通過該文集查看更多主線及活動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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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V-8 連接內(nèi)心 行動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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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麗斯騰? ......他們答應(yīng)給我們投錢了,塞雷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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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雷婭? 你的演講很出色。這些投資人都是被你描繪的前景打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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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麗斯騰? 前景......當(dāng)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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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麗斯騰? 我用他們能理解的語言描繪了一些他們會感興趣的副產(chǎn)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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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麗斯騰? 短短一晚上的時間,比在實驗室待上十天還要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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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雷婭? 暫時的忍耐是有必要的。

塞雷婭? 等資金的問題得到解決,你隨時都可以一頭扎進實驗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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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麗斯騰? 你了解我,這就是我甘愿忍受這一切的唯一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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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雷婭? 對了,那位叫斐爾迪南·克魯尼的學(xué)者對你的提案也很感興趣。

塞雷婭? 他會“在萊茵生命建起全泰拉最厲害的實驗室”——他是這么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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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麗斯騰? 那我會歡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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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雷婭? 我調(diào)查過他的履歷。

塞雷婭? 比起學(xué)者,他更像商人。他恐怕無法理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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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麗斯騰? 不,塞雷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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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麗斯騰? 我從來不需要別人理解我......甚至能遇見志同道合的你,都已超出我的預(yù)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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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麗斯騰? 現(xiàn)階段的萊茵需要更多能人,也需要更多項目。為了達成我們最終的理想,這是必要的積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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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雷婭? ......你是總轄,你來決定。

塞雷婭? 斐爾迪南的某些手段并不合規(guī),現(xiàn)有的好幾個項目還牽涉到與其他大企業(yè)以及政府的私下交易。

塞雷婭? 關(guān)于之后的合作守則,我會再與他好好談?wù)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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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麗斯騰? 你會幫我處理好的,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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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雷婭? 我是防衛(wèi)科主任,這是我的職責(zé)所在。

塞雷婭? 但這次冒進會給你......給萊茵生命帶來很大風(fēng)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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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麗斯騰? 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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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麗斯騰? 我剛想到了幾個新的主意,說不定能解決之前理論中的幾處瑕疵——對了,塞雷婭,你剛剛想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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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雷婭? ......沒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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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麗斯騰? 謝謝你,塞雷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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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麗斯騰? 有你在身邊,我才能心無旁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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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雷婭? ......你并不需要任何人來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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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麗斯騰? 但你還是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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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雷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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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麗斯騰? 你又露出了那樣的表情......你感到了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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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麗斯騰? 塞雷婭,這些年在外面的經(jīng)歷讓你更加情緒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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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麗斯騰? 我本以為等你看清楚更多事實,你會更理解我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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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雷婭? 回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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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雷婭? 359號基地的實驗是你授意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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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麗斯騰? 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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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麗斯騰? 我從來不會欺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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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麗斯騰? 你很清楚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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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雷婭? ......但你也并不在乎那座基地里發(fā)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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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雷婭? 你放任了斐爾迪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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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雷婭? 就像當(dāng)年你放任了帕爾維斯的實驗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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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麗斯騰? 嗯?哪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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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雷婭? 你不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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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雷婭? ......你從來不會記住這些無關(guān)你自己的研究的“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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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麗斯騰? 人類的大腦空間很有限。對我而言,它還有許多更有價值的工作需要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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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麗斯騰? 斐爾迪南的小動作為我爭取了一些清閑的時間,令我能夠更專注地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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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麗斯騰? 這幾天我的實驗取得了很大的突破,你想聽一聽嗎,塞雷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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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雷婭?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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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麗斯騰? 你不是不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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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麗斯騰? 你只是......依然在牽掛那些無足輕重的人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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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雷婭? ......他們從來都不是無足輕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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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雷婭? 你永遠沒有辦法甩開那些人和事的重量,克麗斯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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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雷婭? 因為你我......還有萊茵生命都還扎根在這片土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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繆爾賽思? 對不起,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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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選項? 為什么突然道歉?;你不會又改主意了吧? 對應(yīng)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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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應(yīng)選項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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繆爾賽思? 別擔(dān)心......我們是同一陣線的伙伴。

繆爾賽思? 我不會對你動手的,至少現(xiàn)在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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繆爾賽思? 我只是......我說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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繆爾賽思? 克麗斯騰未必會站在塞雷婭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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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選項? 我聽說她們曾是摯友。;我聽說她們已經(jīng)決裂? 對應(yīng)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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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應(yīng)選項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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繆爾賽思? 你沒見過萊茵生命剛成立時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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繆爾賽思? 大家第一眼都是被克麗斯騰的光芒吸引,但塞雷婭才是那個默默支撐著眼前高樓的人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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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應(yīng)選項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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繆爾賽思? 決裂......在總轄辦公室轟轟烈烈打過一架,把萊茵大樓的天花板都捅穿了算決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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繆爾賽思? 可是塞雷婭是自己走出那間辦公室的,站在她身后的總轄也毫發(fā)無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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繆爾賽思? 那兩個人......要是動真格的話,怎么可能是這樣不了了之的結(jié)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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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應(yīng)選項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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繆爾賽思? 只是克麗斯騰不會在意斐爾迪南在做什么實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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繆爾賽思? 我急于確認她的安危,所以才把你們往這里引......可我從來沒把握克麗斯騰會插手基地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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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選項? 因此白面鸮親眼看見的基地真相至關(guān)重要? 對應(yīng)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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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應(yīng)選項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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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選項? 請告知萊特女士。;總轄需要知道我們都“看見”了? 對應(yīng)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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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應(yīng)選項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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繆爾賽思? 你......你不僅是想讓克麗斯騰知道基地那邊發(fā)生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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繆爾賽思? 重要的是你們......羅德島拿到了這則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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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選項? 萊特女士不想要這消息的話,還會有很多人想要? 對應(yīng)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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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應(yīng)選項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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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選項? 比如沙灘傘等其他與萊茵競爭的企業(yè)。;比如煙酒施術(shù)單元以及源石制品管理局。;比如梅蘭德基金會? 對應(yīng)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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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應(yīng)選項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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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選項? 信息是最值錢的籌碼。;掌控信息是自保的最好手段? 對應(yīng)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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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應(yīng)選項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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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選項? 只要萊特女士還需要保住萊茵生命? 對應(yīng)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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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應(yīng)選項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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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選項? 她就必須插手基地的事務(wù)? 對應(yīng)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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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應(yīng)選項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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繆爾賽思? 在來這里之前,你就計劃著逼迫克麗斯騰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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繆爾賽思? 博士,你說不定會被她記住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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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選項? 想要更好地合作,我們正好需要更了解彼此。;那或許稱得上榮幸? 對應(yīng)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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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應(yīng)選項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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繆爾賽思? 你非常自信......不,你是真心實意地相信著在基地里的那些干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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繆爾賽思? 這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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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選項? 還有最后一個問題,繆爾賽思主任? 對應(yīng)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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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應(yīng)選項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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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選項? 你在意那些實驗嗎?;你在意的又是什么呢? 對應(yīng)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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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應(yīng)選項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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繆爾賽思? ......博士,再怎么說我也是萊茵生命的生態(tài)科主任,很少有人會這么直白地問我這樣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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繆爾賽思? 嗯......怎么回答比較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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繆爾賽思? 要是沒有秘密的話,我的魅力會打折扣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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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chanist? ......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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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chanist? 我仍然沒有收到白面鸮同步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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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chanist? 抱歉,沒空向你詳細匯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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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chanist? 我至少還有十位......不,或許十一位空心的敵人需要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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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chanist? 對了,還有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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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chanist? 霍爾海雅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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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chanist? 她說不定會去基地......她看起來似乎有著自己的目標(biā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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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chanist? 是的,我們的判斷是一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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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chanist? 她比之前預(yù)估的還要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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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chanist? 咳咳......我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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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chanist? 只是機械臂有些微微發(fā)燙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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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chanist? 還沒到真正的危急時刻,我不會讓自己受傷的,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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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爾迪南? 埃琳娜,我會把你留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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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爾迪南? 你為實驗付出了許多,我尊重你的成果,你有資格與我一起見證它能給我們帶來的輝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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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琳娜? 你把整座基地......當(dāng)作培養(yǎng)皿,置那么多拓荒者于險境,就為了那巨型造物的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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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琳娜? 除了災(zāi)難以外,它又能帶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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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爾迪南? 在我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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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公里外,銀色幾何體穩(wěn)穩(wěn)地盤踞在基地上方。

它仿佛掀起了一場風(fēng)暴,可圍繞在它周圍的不只是狂風(fēng),還有無數(shù)細小的碎屑。

那些碎屑有的原本屬于樹木,有的原本屬于建筑物和機械,可它們現(xiàn)在都成了類似的形狀,懸浮在中心的幾何體周圍。

這樣的幾何體,隨時都可能出現(xiàn)在其他哥倫比亞城市的郊外,也可能突然降臨在倫蒂尼姆或者卡瓦萊利亞基的中央。

它顛覆了人們對源石技藝的想象,顛覆了已知的物理規(guī)則,也將顛覆本就在變化之中的局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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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爾迪南? ......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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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爾迪南? 我看到的是時代。一個全新時代的到來,意味著機會和無窮的可能,也意味著新舊勢力的地位更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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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爾迪南? 我的冒險并非為了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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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爾迪南? 邁入新時代的可以不是哥倫比亞,也可以不是萊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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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爾迪南? 但到那時候,錢與人脈都將離我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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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爾迪南? 我們建起的鋼鐵之都會被來自其他國家的巨手撕碎,就像林貢斯一樣成為新一代霸主的滋養(yǎng)品。

斐爾迪南? 我們引以為豪的實驗室會被拆成廢鐵在二手市場倒賣,萊茵的招牌會在無人問津的地下倉庫中生銹。

斐爾迪南? 到那時候,我們再也沒有機會去推動什么,去改變什么。所有的理想都會破碎,我們只能望著別人的背影度過毫無意義的余生。

斐爾迪南? 當(dāng)時代決定要拋下誰的時候,不會顧念它的往日榮光,更不會盲信它的未來潛力。

斐爾迪南? 我們能把握住的只有當(dāng)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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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面鸮? 信號搜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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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面鸮? 連接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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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默? ......通訊依然沒有恢復(f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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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雷伊? 醫(yī)生,我們已經(jīng)被包圍了。

格雷伊? 這片居住區(qū)恐怕堅持不了多久,就會和基地里的其他區(qū)域一樣被抹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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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默? 銀色造物是由接入中樞的受試者的潛意識控制的。

赫默? 假如我們強行拆除拓荒者們佩戴的緊急醫(yī)療環(huá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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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面鸮? 否定。

白面鸮? 拆除緊急醫(yī)療環(huán)的風(fēng)險等同于移除九號裝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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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默? 那從外部干預(yù)他們的神經(jīng)活動呢?

赫默? 不,風(fēng)險太高了,他們的大腦極有可能因此受損。

赫默? 即使沒有外面的銀色造物......我也不知道該如何喚醒他們。接入系統(tǒng)的人很可能從此長睡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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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蘿西? 是我......我和斐爾迪南讓他們身處危險之中。

多蘿西? 我要救他們,我必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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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雷伊? 三十秒之后,我們將迎來第......第十次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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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雷伊? 不,它的攻擊頻率正在加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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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蘿西?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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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默? 不能再這樣繼續(xù)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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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蘿西?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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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蘿西? 只有我......我可以......擋住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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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小的沙粒密布在空中,就如同一座由流沙堆起來的堡壘,將整座小屋籠在其中。

無數(shù)銀色物質(zhì)正趴在外面。它們似乎對這座堡壘感到好奇,不明白自己為何分解不了這層看似脆弱的障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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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默? 你并沒有擋住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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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默? 你只是在用你的源石技藝不斷地抵消它的侵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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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默? 施術(shù)單元很快就會停止運轉(zhu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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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蘿西? 還不會......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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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默? ......你對自己干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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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蘿西? 只是......一次實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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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默? 你......你也植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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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蘿西? ......施術(shù)單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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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蘿西? 在邀請其他人進入實驗室之前......我需要確保前置步驟的安全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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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默? 它們在變換攻擊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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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蘿西? 它是我們的一部分,它會好奇,也很擅長學(xué)習(x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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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zhèn)鱽砀嘧矒舻穆曇?,就像下著一場銀色暴雨。

沙壁上不斷地出現(xiàn)缺口,又有很多細沙填補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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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默? 我們需要其他拖延時間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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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雷伊? 醫(yī)生,我來試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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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雷伊? 我到外面去,用我的法術(shù)去引開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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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默? 格雷伊,這太冒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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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雷伊? 醫(yī)生,之前我在跟桑尼先生聊天的時候,我說過一句話——這句話陪伴我走過了這許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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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雷伊? 在我邁出這一步之前,我怎么知道,外面就不是出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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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雷伊? 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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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雷伊? 我其實......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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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雷伊? 說不定我會一下子就失敗......我、我忍不住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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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雷伊? 可萬一成功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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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雷伊? 前輩們教導(dǎo)我,在懷疑自己的時候,我應(yīng)該想的是,我......我曾經(jīng)成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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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吸了一口氣,抬起頭,望向面前的黑暗。

銀色的幾何體有著近乎于眼睛的形狀,但他知道與自己對視的究竟是什么。

那并不是什么新的智慧生命,也不是什么神秘的怪物。

那只是人類技術(shù)的成果,可以被利用,被分析——

毫無疑問,也可以被擊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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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雷伊? 你......沒什么好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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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雷伊? 我們的恐懼都是源于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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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雷伊? 而你......你是源石技藝的造物,你是誕生于拓荒者朋友們頭腦之中的副產(chǎn)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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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雷伊? 要是人們連黑夜都能戰(zhàn)勝......又怎么可能會被自己的造物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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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光芒從他手中亮起,迎著在頭頂盤桓的陰影飛奔而去。

相當(dāng)一部分銀色液體果然離開了拓荒者的小屋,與黑夜緊緊糾纏著,撲向他釋放出來的光亮,瘋狂地撕咬。

頃刻間,那點光芒就被扯碎,只剩下孤零零的幾縷逸進更深的黑暗里。

可更多的光亮一次又一次地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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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蘿西? ......格雷伊是個勇敢的人。

多蘿西? 他就像桑尼......還有拓荒者們一樣,有著直面挑戰(zhàn)的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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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默? 它的攻擊強度又提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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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默? 亮光只能分散它的注意。它依舊把我們視作目標(biā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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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蘿西? 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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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默? ......你在流鼻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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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默? 即使沒有感染器官,你全身的血管也無法支撐這種強度的能量釋放......要不了多久,你就會內(nèi)出血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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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蘿西? 我......我要保護他們,我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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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默? ......你愿意付出你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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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默? 這并不是你用來感動拓荒者的說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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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默? 你是......真的準(zhǔn)備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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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蘿西? 赫默醫(yī)生,為了保護家人,你難道不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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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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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蘿西? 我已經(jīng)錯過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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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蘿西? 我不會......我不會錯過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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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默? 你是說你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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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蘿西? 這些年,我反反復(fù)復(fù)地在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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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蘿西? 在被沙暴吞噬之前,他們是什么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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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蘿西? 是不是和這些拓荒者一樣,只能擠在狹小的空間里,絕望地等待死亡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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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我沒有接受那則特殊的邀請,我是不是就能陪著母親走到最后一刻?

要是母親有資格陪著我一同進城,她是不是就不會被困在那場風(fēng)暴里?

我的研究解決了許多原本不可能解決的難題,可我始終找不到那個答案——

為什么得救的只有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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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蘿西? 赫默醫(y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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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蘿西? 如果......它真的是受試者們意識的集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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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蘿西? 我愛著它,就像愛著我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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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蘿西? 可我為什么......聽不到它對我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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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壁上出現(xiàn)了一道深深的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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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蘿西往前倒下,一雙手接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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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默? ......多蘿西,無論多么努力,你都改變不了你母親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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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默? 過去的那場風(fēng)暴......早就已經(jīng)結(jié)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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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蘿西? 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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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人機將自己的身軀填補進了沙壁上的缺口。

沙粒仿佛有了更強的生命力,迅速地組織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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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默? 多蘿西,你不是想聽到你的家人們的聲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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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默? 你應(yīng)該去問那些受試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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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默? 等風(fēng)暴結(jié)束,他們會告訴你他們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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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雷伊? 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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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越來越熱,他知道,機械以超越限制的功率運轉(zhuǎn)了這么久已瀕臨極限。

可是他不能放棄。

要是他在這里倒下,身后最后的孤島也會被永恒的黑暗吞沒。

他要堅持住,就像多年前的那個夜晚,他要走得足夠遠,即使雙手因寒冷而麻木,雙腿因跋涉而劇痛——

他要走到能將手中的炬火遞到另一雙手里的那一天。

溫暖的力量覆上他握著的手,幫助他穩(wěn)定了能量的輸出。

是另一個人的源石技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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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雷伊? ......白、白面鸮干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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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面鸮? 你需要支援,格雷伊干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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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雷伊?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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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面鸮? 請不必警示此地的危險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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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面鸮? 在我向赫默醫(yī)生申請外出之前,就已經(jīng)計算過任務(wù)成功的概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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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雷伊? ......多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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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面鸮? 將我的輔助作為變量加入以后,成功概率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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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雷伊? 不,不用告訴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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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雷伊? 我只是習(xí)慣了先制訂計劃再行動,我知道就這樣跑出來有些沖動,但我沒有控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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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面鸮? 計算結(jié)果并不能預(yù)示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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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面鸮? 格雷伊干員,最終能決定結(jié)果的,總是你往前跨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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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面鸮? “沖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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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面鸮? 雖然無法確定我此刻的腦電信號的波動是否是由“沖動”引起,但是你的行動促使我也走到了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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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雷伊? 白面鸮干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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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雷伊? 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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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多光芒在他頭頂綻放。

這是超越理論極限的輸出,是作為武器設(shè)計者的他自己和Mechanist從未計算到的數(shù)值。

可這是他的源石技藝。

從來就沒有任何理論能夠完全闡釋源石技藝......因為這光芒不僅流經(jīng)施術(shù)單元,更來自于他心間。

這光最終能穿過失控的實驗體,穿過黑暗,穿過云層,穿過一切未知。

這個念頭只是藏在電光中跳動了一下。

格雷伊依然抓住了它——他感受到了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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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面鸮? 接收到微弱的信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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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面鸮? 正在連接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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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雷伊? 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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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隨著劇烈的震動,巨大的實驗體移動到了眾人面前。

沒有任何征兆,也看不清任何移動軌跡,它就是出現(xiàn)在了那個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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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雷伊? 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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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默? 后退,格雷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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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雷伊?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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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默? 聽我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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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默握住了格雷伊的另一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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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人機騰空而起,聚集了隨著格雷伊體力不支而瞬間散開的金芒,筆直地沖向遮蔽了天光的銀色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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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炸的聲音如同驚雷,升到最高處的無人機化作無數(shù)光點,飄灑著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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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默? ......從埃琳娜那里學(xué)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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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默? 不過這樣的魔術(shù)只能用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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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默? 這光......終究會熄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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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面鸮? 信息傳送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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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雷伊? 我們最關(guān)鍵的任務(wù)是不是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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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默?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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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默? 我們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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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出另一只手,牽住了白面鸮。

光芒漸漸在他們頭頂散去,露出了銀色幾何體巨大的身影。

......

可是它并沒有前進。

因為依舊有一層細沙堪稱頑固地擋在他們與它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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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默? ......多蘿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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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默? 你手里的是......緊急醫(yī)療環(huán)和試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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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默? 你是想將自己接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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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蘿西? ......我想聽聽他們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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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默?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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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默? 我說過了,我不知道該怎么喚醒他們,到時候我同樣不知道該如何喚醒你!

赫默? 也許你會被他們的意識吞沒,也許摧毀了這造物,你的神經(jīng)系統(tǒng)也會遭受不可逆的損傷,也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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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蘿西? 我是一名研究者。我愿意承受所有不確定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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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默? 可我是你的醫(yī)生!

赫默? 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別人拿自己的生命去冒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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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蘿西? 沒事的,奧利維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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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蘿西? 那樣的話,我會和我的家人們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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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身后,受試者們無法開口。

在她面前,銀色幾何體沉默依舊。

多蘿西閉上了眼,感受著銀色試劑流入自己體內(nèi)。

微微發(fā)涼的感覺,如同家人的手指輕撫過她的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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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蘿西? 奧利維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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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蘿西? 我要去找答案。

DV-8 連接內(nèi)心 行動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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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個小女孩,她原本幸福地生活在一個美麗的小鎮(zhèn)上。

有一天,風(fēng)暴帶來了無數(shù)黑色的石頭,摧毀了她的家。

為了找到讓家園恢復(fù)美麗的方法,她勇敢地踏上了旅程。

傳說在遙遠的奇跡之地住著一位最厲害的術(shù)師,他的源石技藝能將一切不可能變成可能。

旅途中,她認識了一只不會飛行的羽獸和一個只有空殼的錫人。

羽獸想要學(xué)會飛行,錫人想要找回軀體,大家都有著不同的夢想。

為了找到奇跡之地,他們走了很久很久,久到羽獸掉光了羽毛,錫人甚至生了銹。

“給你我的翅膀,可以扇走沙塵。”羽獸說。

“給你我的錫皮,可以穿過風(fēng)暴?!卞a人說。

女孩為自己插上了羽獸的翅膀,頂著錫人的錫皮,飛過了沙漠,穿過了風(fēng)暴。

她找到了那位術(shù)師,卻發(fā)現(xiàn)對方只是一位胡言亂語的瘋子。

女孩傷心地哭了,她的朋友們卻圍著她,和她說起了話。

“謝謝你,我飛過了不可能跨越的沙漠?!背岚蛘f。

“謝謝你,我再次感受到了軀體的溫度?!卞a皮說。

“這真是一段美妙的旅程啊?!彼麄円黄鹫f。

“那樣的話,我的夢想也達成了?!迸⒈Ьo了她的朋友們,“有你們在身邊,我有了新的家?!?/p>

女孩帶著朋友們的夢想,重新上了路。這一次,她不會再去尋找什么傳說中的術(shù)師。

她有了一個全新的目標(biāo),她要走很遠很遠,到別人都沒到過的地方去。

......

多蘿西,喜歡媽媽給你講的故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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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跋涉了很久,又像是只不過眨了一下眼。

她看見了綠樹與紅玫瑰,看見了明媚而幸運的白天,看見了安靜又深遠的黑夜。

她看到橫跨天幕的虹彩,倒映在人們的笑臉上。

他們親密地行走在一起,談?wù)撝澄铩⑻鞖馀c好收成。

他們也看到了她,紛紛向她招手。

“你好,多蘿西?!?/p>

“這可真是個好地方,是吧,多蘿西?”

“有著喝不完的干凈的水,吃不完的食物......野獸也都躲起來了?!?/p>

“在這里偷懶可真好啊。”

“那些實驗數(shù)據(jù)都快把我逼瘋了,我總是怕主任從哪里冒出來。”

“不過也別在這里站上太久,說不定風(fēng)暴馬上就要來了?!?/p>

“不用擔(dān)心。我們知道該怎么對付它,要不然憑什么走到這里來?”

“那還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

“哈哈......當(dāng)然是怕明天上不了路啊。”

“也不知道前面還能不能找到這么好的地方......”

“......再怎么逃避,明天總還是會到來的吧?”

“總是在這里躲著,我什么時候才能成為最厲害的科學(xué)家呢?”

“所以啊,等天亮了,我們就出發(fā)?!?/p>

“奇怪,這一夜可真長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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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雷伊? 唔——!

?

格雷伊? 它動得更加激烈了!就像在......掙扎一樣!

?

赫默? ......也許這是因為多蘿西在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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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雷伊? 醫(yī)生,您相信她嗎?這原本就是弗蘭克斯女士的實驗,她會甘愿放棄自己多年來的夢想嗎?

?

赫默? 多蘿西渴望的并不是成功。

赫默? 要是她真的能聽清楚她所愛之人的聲音......她會做出對他們最有利的選擇。

赫默? 不知道此時此刻,她會看到什么?

?

白面鸮? 缺乏可靠數(shù)據(jù)。

?

白面鸮? 我曾經(jīng)感受過它們,但我并未接受“遞質(zhì)”的注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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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面鸮? 一種推測是,九號裝置對信號的敏感性令我接收到了部分信息的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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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默? 可那些碎片里包含了具體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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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面鸮? ......是情感。

?

白面鸮? 語言是指令輸入輸出的規(guī)則,無法精確描述大腦皮層每一次細微的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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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面鸮? 必須提出假設(shè)的話,我認為......弗蘭克斯主任正在做夢。

?

赫默? ......夢?

?

赫默? 是誰的夢?多蘿西自己的夢,還是......所有被接入“中樞”的拓荒者的夢?

?

白面鸮? 不知道。

?

白面鸮? 就像......我做夢的時候,我也無法區(qū)分那是誰的夢境......

?

赫默? 喬伊絲,你說話的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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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面鸮? 奧利維亞......?我......我不知道怎么回事......

?

赫默? 你的......裝置,是不是又被干擾了?

?

白面鸮? 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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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面鸮? 奧利維亞,我覺得既難過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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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面鸮? 我們是不是都走在一條既不知通向何方、也望不到起點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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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默? ......我想是的,尤其是對我們這些研究者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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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面鸮? 有一句話......我想對你說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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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面鸮? 九號裝置可能給我?guī)砹撕芏嗤纯?,我的旅途隨時都會終止。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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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面鸮? 正因為有你們的陪伴,奧利維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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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面鸮? 這一路走來,我始終沒有感到孤單和絕望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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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尼? 瑪麗,我忍不住想......我是不是會死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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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麗? 你要是還有這閑情,不如多出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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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尼? 呵......哈......剩下的箭不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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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尼? 在這群......全副武裝的家伙把枷鎖套上我的脖頸之前,趁著我還能自由地呼吸與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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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尼? 我還想說點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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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麗? 那說吧。喘得那么厲害,小心咬著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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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尼? 哈哈,我最喜歡你這種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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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尼? 給他們當(dāng)領(lǐng)隊的時候,他們總覺得我說的話都是對的,那樣真的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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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尼? 瑪麗,能在你身邊死去......我本該很知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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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麗? 這不是你幻想中的死法,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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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尼? 我以前想過,那一刻我最好能躺在柔軟的床上,愛人和孩子握著我的手,床頭最好擺著一些我救助過的無辜者的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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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尼? 對了,窗......房間里一定要有窗,我想再看一眼天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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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尼? 這么一想的話,有沒有房間,有沒有床......

?

有沒有愛人和孩子,都好像沒那么重要了。

原來......

我早就不介意死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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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長途跋涉是不是很痛苦?為什么大家不選擇留在更安全的地方呢?

多蘿西,大家的堅持與掙扎,都是為了親眼看一看更遠的遠方。

有一天我是不是也會陪著你們一起上路?

多蘿西,你會有自己的旅途。

媽媽,你怎么哭了?你是不希望我離開嗎?我可以不去參加夏令營的。

不,多蘿西......你的未來不屬于我。

多蘿西,媽媽早晚會留在這里,送你踏上旅程。

多蘿西,你未來將看到的風(fēng)景,一定遠勝于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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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幼的拓荒隊成員? 多蘿西,你怎么哭了?

年幼的拓荒隊成員? 你是不喜歡這個地方嗎?

孩子踮起腳尖,伸長胳膊,努力地想要拭去多蘿西臉上的淚痕。

多蘿西也抬起了手。

就在即將抓住對方的時候......

她的手卻放下了。

多蘿西? 不,親愛的朋友。

多蘿西? 這是我一生都在追求的......夢想之地。

多蘿西? 我多么希望帶給你們安寧與幸福......

多蘿西? 可你們的未來不屬于我。

多蘿西? 我不該讓你們困在這里。

多蘿西? 我也......不該困住我自己。

多蘿西? 我會送你們踏上旅程......

多蘿西? 你們未來將看到的風(fēng)景,一定遠勝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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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雷伊? 赫默醫(yī)生,是我出現(xiàn)錯覺了嗎?所有的銀色液體......是不是都在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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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默? 實驗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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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雷伊? 它怎么會突然調(diào)轉(zhuǎn)方向,朝實驗區(qū)飛撲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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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雷伊? 這樣的話,它會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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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默? 是的,那就是它的目標(biāo)......它出生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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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剩下一半的大樓轟然坍塌。

與之前的生長階段截然不同,它并沒有將破碎的樓體結(jié)構(gòu)耐心地分解。

它只是收回了所有的力量,毫不猶豫地撕扯著自己的心臟。

巨型幾何體正在迅速地崩潰。

煙塵四散,地上多了一條緩緩流淌的銀色河流,天空漸漸露出了本該有的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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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爾迪南?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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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爾迪南? 這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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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爾迪南? 數(shù)據(jù)......給我看數(shù)據(j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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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爾迪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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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爾迪南? 與“中樞”連接切斷,實驗體結(jié)構(gòu)完全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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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爾迪南? “中樞”......被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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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尼? ......瑪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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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麗?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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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尼? 我不是出現(xiàn)幻覺了吧?那大怪物......真的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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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尼? 我們得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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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尼? 我們得救了——瑪麗,你都看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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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麗? 別......太松懈,呼......還有這些萊茵生命的壞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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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麗? 等等,萊茵生命的人在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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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麗? 那是......那是穿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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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面鸮? 弗蘭克斯主任摧毀了自己的造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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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默? ......她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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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雷伊? 您一直相信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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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默? 格雷伊,她說......你身上有著和拓荒者們一樣的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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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默? 而我剛才沒來得及告訴她,她也同樣勇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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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默? 勇敢到她愿意從自己親手用愛編織的幻夢中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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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蘿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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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默? 多蘿西,你感覺怎么樣?有沒有哪里特別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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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蘿西? 不能說很好,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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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蘿西? ......很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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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默? 所以......你找到答案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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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蘿西? 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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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蘿西? 不,奧利維亞......我看到的是一段新的旅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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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蘿西? 這段旅途只屬于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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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蘿西? 而我......我有其他的路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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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琳娜? 美夢破碎的滋味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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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爾迪南? ......知道“中樞”準(zhǔn)確位置的人只有多蘿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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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爾迪南? 難道是多蘿西親手摧毀了她創(chuàng)造出來的系統(tǒng)......她能夠控制這造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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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琳娜? 你想象不出來,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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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琳娜? 因為你從來沒有考慮過,還有一種可能性,是多蘿西給自己扎了一針——把自己也連入了那個大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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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爾迪南? ......你沒有親眼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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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琳娜? 我是沒有,但我了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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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琳娜? 她的心和拓荒者在一起。為了他們,她會無數(shù)次義無反顧,也會在必要的時刻選擇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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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爾迪南? 我得找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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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爾迪南? 她的研究比我想象的還要神奇,我們的實驗還沒有結(jié)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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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爾迪南? 怎么回事?防衛(wèi)科的人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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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茵防衛(wèi)科成員? 斐爾迪南主任,監(jiān)控站被包圍了!

?

斐爾迪南? 誰有權(quán)力......不管是誰,他們怎么會知道基地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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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琳娜? ......哈哈。

?

埃琳娜? 我的法術(shù)......終于還是夠到了你用來屏蔽通訊的控制面板?;ǖ臅r間是久了些,還要謝謝你的耐心教導(dǎ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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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爾迪南? 你就在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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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琳娜? 要是你......在說話的時候,能多看一眼,多聽一聽,你就能發(fā)現(xiàn)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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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茵防衛(wèi)科成員? 他們來了,斐爾迪南主任......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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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倫比亞士兵? 萊茵生命能量科主任,斐爾迪南·克魯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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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倫比亞士兵? 可靠證據(jù)顯示,你違反了臨床實驗室質(zhì)量控制條例,正在此基地進行非法實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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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倫比亞士兵? 請你放棄抵抗,并讓你的部下也卸下全部武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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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爾迪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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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爾迪南? 這恐怕是一場誤會。請讓我先打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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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倫比亞士兵? 這并不符合規(guī)定,但是......隨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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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爾迪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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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爾迪南? ......空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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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爾迪南? 你是誰的人?我必須和上校通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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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倫比亞士兵? 我認識很多上校,隸屬于不同部隊。你說的是哪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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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爾迪南? 是......

?

無數(shù)武器正指著他。

那個名字就這樣凍在了他的舌尖。

斐爾迪南突然有一絲慶幸,他沒有真的把那個名字在這么多人面前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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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倫比亞士兵? 拿起你的通訊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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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爾迪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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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麗斯騰? 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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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爾迪南?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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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爾迪南? 我明白了,克麗斯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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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爾迪南? 你贏了,恭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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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麗斯騰? 這從來不是什么輸贏游戲,斐爾迪南。

克麗斯騰? 你的賭博險些毀了萊茵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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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爾迪南? 萊茵......

?

斐爾迪南? 我說過,我要在萊茵生命建起全泰拉最厲害的實驗室,我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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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爾迪南? 我還會讓萊茵的名字在下一個時代依舊閃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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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爾迪南? 而你呢?你真的在乎萊茵嗎,克麗斯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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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麗斯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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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爾迪南? 你不在乎。你只想把我們的努力當(dāng)作你一個人的燃料。

斐爾迪南? 正是為了萊茵,你才必須被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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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麗斯騰? 萊茵生命并非你的所有物,它也并不是任何人的所有物。

克麗斯騰? 斐爾迪南·克魯尼,你分心太多。萊茵生命不需要這樣的學(xué)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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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爾迪南? ......您是特地來開除我的嗎,總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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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麗斯騰? 我是在提醒你,做最明智的選擇。

?

斐爾迪南? 你是指......我接受你的提議,你給我請個好律師,再疏通下政府關(guān)系,把我在州監(jiān)獄里關(guān)上兩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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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爾迪南? 可真是太明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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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琳娜? 斐爾迪南——!

?

埃琳娜? 他......他自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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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琳娜? 咳咳......咳,這個被破壞的樓板結(jié)構(gò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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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倫比亞士兵? 我想他是逃走了,女士。

?

哥倫比亞士兵? 抓捕這些喜歡提前做準(zhǔn)備的聰明人總是苦差事......但又能怎么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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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倫比亞士兵? 追吧,沒人幫他的話,他跑不了太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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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麗斯騰? 如你所愿,塞雷婭。

?

克麗斯騰? 你和羅德島......你們帶來的信息讓形勢不得不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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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麗斯騰? 斐爾迪南失敗了。你再一次“拯救”了萊茵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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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雷婭? ......我該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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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麗斯騰? 塞雷婭——

?

克麗斯騰? 幾年前的事,我并非全都不記得。

?

克麗斯騰? 我注意到,相比當(dāng)時,你改變了你的源石技藝的施放方式——你的鈣質(zhì)化對物質(zhì)粒子的重構(gòu)變得更復(fù)雜精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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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麗斯騰? 你丟棄了那個最初由我們兩人一起研究出來的公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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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雷婭? 被破解過的防御技術(shù),已經(jīng)失去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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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麗斯騰? 曾經(jīng)成功破解過鈣質(zhì)化的人只有我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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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雷婭?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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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雷婭? 再見了,克麗斯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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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厭惡這些準(zhǔn)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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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只有失敗者才用得上備用方案。

斐爾迪南的實驗室里從來不需要這么多方案,因為他總能敏銳地把握風(fēng)向。

很多人都說他善于經(jīng)營,可他們并不理解。

他只是保持正確,不斷前進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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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走得比別人都快,金錢與關(guān)注就會源源不斷地自動朝他涌過來。

而有了這些資源,他就能走得更快更遠。

可是......

今天他卻不得不走進這條陰暗狹小的通道,這條他從未認真考慮過要啟用的退路。

通道的盡頭,有一個人在等他。

為什么會有人在等他?

同事、家人、埃琳娜,他們都對他的計劃一無所知。

不應(yīng)該有人知道這條路,除了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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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爾海雅? 你終于來了,斐爾迪南。

?

霍爾海雅? 我等你好幾分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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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爾迪南? ......霍爾海雅。

斐爾迪南? 沒想到......咳咳,最后幫我的人是一個雇傭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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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爾海雅?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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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爾迪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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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爾迪南? 你不是來幫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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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爾迪南? 那么——為什么還不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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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爾海雅? 放心吧,斐爾迪南,我也不是來殺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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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爾迪南? ......難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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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爾迪南? 上校......軍方一定想讓我從此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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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爾迪南? 克麗斯騰竟然想讓我進監(jiān)獄......哈哈,要是我真進去了,那就只能要么和洛肯·威廉姆斯他們一樣變成瘋子,要么老老實實做一具尸體。

斐爾迪南? 發(fā)瘋的科學(xué)家在哥倫比亞從不少見,軍隊與政府卻不能被安上犧牲平民來做邪惡實驗的罵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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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爾迪南? 雖然我不知道......克麗斯騰是怎么輕易地拿到基地里的情報,并在這么短時間內(nèi)就說動政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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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爾海雅?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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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爾迪南? ......是你。

斐爾迪南? 你不是什么簡單的雇傭兵。你是間諜......是政府派你來的嗎?你究竟是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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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爾海雅? 噓,多說無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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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爾海雅? 在哥倫比亞,像你這樣的人是沒有秘密的,即便在這種......看似隱秘的逃生通道里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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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爾迪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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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睜睜看著面前的人走近,脊背上冒出一股股涼意。

就連幾分鐘前直接與克麗斯騰對話的時候,他都沒有絕望。

而此時此地,隨著黎博利的手伸向他,一股極致的苦澀正從胃里翻上來,攫住了他的咽喉——

他幾乎當(dāng)場吐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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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爾海雅? 頭發(fā)亂了,斐爾迪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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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爾海雅? 就這樣走出去的話,會有損形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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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爾迪南?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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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爾海雅? 對了,提前通知你一聲,你準(zhǔn)備好的逃生車輛被我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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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爾迪南?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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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爾海雅? 但是你剛才做了一個明智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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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爾海雅? 你本來能綁著克麗斯騰一起,把萊茵生命拖下水的??墒悄銢]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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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爾海雅? 你確實如你所說的那樣珍視著萊茵生命......你保全了大家未來的可能性,即便那個未來已經(jīng)沒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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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爾海雅? 所以......嗯,用你喜歡的方式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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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爾海雅? 我原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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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爾迪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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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爾海雅? 往前再走十米,消防工具箱里,我為你準(zhǔn)備了一套動力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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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爾海雅? ——最新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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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爾海雅? 你可以穿上它,也可以遠程控制它,或者不管它,隨你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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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爾海雅? 雖然你沒法再回到特里蒙......也最好別再冒險進入其他移動城市,但還有更廣闊的土地在等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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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爾海雅? 上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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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爾海雅? ——“開拓者”。

DV-ST-2 啟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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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琳娜? 多蘿西......多蘿西!你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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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蘿西? 我很好。

多蘿西? 慢、慢一點,你就快撞上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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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琳娜? 都怪我,要是我早點發(fā)現(xiàn)斐爾迪南有問題,要是我能早點想辦法提醒大家,要是我能多陪你聊一聊,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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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蘿西? 你呀......從監(jiān)控站一路趕過來,臉頰都沾上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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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琳娜? ......也可能是揍斐爾迪南的時候沾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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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琳娜? 我都忘了當(dāng)時隨手拿起來的是什么東西......我的手抖得很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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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蘿西? 你出氣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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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琳娜? ......不,我一點都不覺得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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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琳娜? 多蘿西,我很失望,然后是憤怒,而當(dāng)事情塵埃落定,我看著士兵們追著他沖出去......我又很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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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蘿西? 因為斐爾迪南做的這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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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琳娜? 不,因為他......他本可以做到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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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琳娜? 要是我說,直到此刻,我都依然記得他教我的每一件事,依然相信訴說那些宏大的理想時,他眼里的光不完全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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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琳娜? 以及......我曾經(jīng)最想要的......不過是他的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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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琳娜? ......我是不是特別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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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蘿西? 這毫無問題,埃琳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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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蘿西? 有時候......接受會比否定更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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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蘿西? 你以后不再是任何人的助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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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蘿西? 你身上不會有他的影子,可你的眼睛里留下了他燃過的火,你的起點正是他的終點,你無疑會走得比他更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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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琳娜? 多蘿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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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琳娜? 你說這些話,怎么聽起來像告別?什么叫我不再是任何人的助手......我知道你把自己接入“中樞”了,你的身體該不會出問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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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蘿西? ......別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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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蘿西? 我真的沒事,不信的話,你可以問問我們的好醫(y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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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默? 我什么都保證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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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蘿西? 奧利維亞,拓荒者們的身體檢查都結(jié)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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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默? 這里還有最后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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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蘿西?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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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默? “遞質(zhì)”仍在你們體內(nèi)流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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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默? 目前你們的身體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異樣,可未來的情況如何,誰都無法下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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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蘿西? 不必為我擔(dān)心,親愛的醫(y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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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蘿西? 這些流淌在我體內(nèi)的物質(zhì),不會比生長在你們身上的結(jié)晶......和前方隨時會降臨的風(fēng)暴更有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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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蘿西? 可我們都不會因此停下,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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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默? ......當(dāng)然。

?

失控的造物對基地的破壞很徹底。

眼前并沒有多少廢墟,只有滿地銀白留了下來。

要不了多久,就連它們都會被清理干凈。

但是痕跡......痕跡終究存在。

面前的銀色河流突然再次動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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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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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默? 是雨云的倒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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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雷婭? ......消息已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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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雷婭? 基地的事情已由政府接手。按照約定,羅德島需要將得到的情報銷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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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雷婭? 但事情并不會就此結(jié)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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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雷婭? 我剛得到了一條新的線索,關(guān)于斐爾迪南背后的支持者,我目前正在去見線人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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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雷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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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雷婭? 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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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雷婭停下了腳步,抬起頭。

雨云正從城外的方向慢慢地飄過來。

一百多公里之外的基地里......

另一個人的腦子里也冒出了相同的念頭。

赫默&塞雷婭? 特里蒙就快下雨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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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尼? ......到這里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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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尼? 謝謝你幫我們收拾東西,格雷伊。

?

格雷伊? 我很高興自己能幫上一點忙,桑尼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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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雷伊? 而且能收拾的東西......呃,不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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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尼? 挺好,和來的時候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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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尼? 請務(wù)必向你的同事們傳達我們的歉意與感謝。羅德島的諸位的確就跟你說的一樣,將我們從絕望的境地中拉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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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雷伊? 不是的,桑尼先生,是您和其余拓荒者救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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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雷伊? 您忘了嗎?要不是您發(fā)出了“聲音”,我們并沒有機會抓住您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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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尼? 擁有像你這樣的朋友真是一樁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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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尼? 工程師先生,我會記住你說的話,還有基地里發(fā)生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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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尼? 還有瑪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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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麗? 確保你們?nèi)侩x開基地是我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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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尼? 我想說,你還有機會......逮捕我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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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麗? 這次事件只是一場由個人違規(guī)行為引起的實驗事故——這是上頭給的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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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麗? 既然那幾位萊茵的研究員也不準(zhǔn)備再追究下去,你的“綁架”行為也不會被記錄在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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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尼? 不,我不是說這兩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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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尼? 是......四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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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尼? 你知道我那一天晚上為什么想去報名參加實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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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尼? 每個拓荒者都有想回到城市里的理由。而我的理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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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尼? 我要回去找那個被我深深傷害過的人——我曾經(jīng)最親密的朋友。

?

桑尼? 我欠她一個道歉,以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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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尼? 我的所作所為理應(yīng)被審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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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尼? 我已經(jīng)逃了四年多。最初我以為是荒野吞噬了我的夢想,讓我變得越來越不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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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尼? 其實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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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尼? 四年前的那一個夜晚,是我親手殺死了過去那個追求公平正義的桑尼·羅馬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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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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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麗? 要是被捕的話,你可能會面臨兩種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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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麗? 一種是進監(jiān)獄,刑滿之后進感染者收治區(q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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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麗? 另一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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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麗? 成為一名拓荒者,移動城市的入口永遠對你封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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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尼? 我知道。

?

瑪麗? 那你已經(jīng)是拓荒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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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尼? 這么說,你......

?

瑪麗? 別再說什么原諒不原諒的話了,老朋友來送你一程,不該抓緊時間做點更有意義的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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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久違的,溫暖的擁抱。

是真正的重逢,也是時隔多年的正式告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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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麗? 想好之后去哪里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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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尼? 有個名字是D開頭的一連串字母的人,前幾天給我們發(fā)了一封有些古怪的郵件,附上了一則工作邀請。

?

桑尼? 我還沒弄明白他是怎么拿到我們拓荒隊的聯(lián)系方式的......他一點都不像中介公司的人。

?

瑪麗? ......下次接工作記得謹(jǐn)慎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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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麗? 也別再嘗試犯罪。否則的話,不管你跑多遠,我都會把你揪回來。我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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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尼?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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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尼? 是,警長。

?

拓荒隊的兄弟姐妹們正在不遠處呼喊他的名字。

桑尼知道,這一次,自己真正做好了啟程的準(zhǔn)備。

?

//

繆爾賽思? ......基地的清理工作開始了。

?

?

可選項? 明明是你們的能量科主任捅出來的簍子......;負責(zé)清理的依然是萊茵生命? 對應(yīng)1;2

?

對應(yīng)選項1;2

?

繆爾賽思? 嗯......這是萊茵身為大企業(yè)應(yīng)當(dāng)承擔(dān)的社會責(zé)任吧?

?

?

可選項? 我更愿意相信這是交易。;......;僅就這句話本身而言,我同意? 對應(yīng)1;2;3

?

對應(yīng)選項1;2;3

?

繆爾賽思? 好吧,會相信這說法的人都不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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繆爾賽思? 那些拓荒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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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選項? 你一直在看著他們,看了很久? 對應(yīng)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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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應(yīng)選項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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繆爾賽思? 他們又啟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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繆爾賽思? 下一次......他們又會遇見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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繆爾賽思? 一次又一次,循環(huán)往復(f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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繆爾賽思? 以前的家已經(jīng)回不去了,也許永遠都不會有什么新的地方可以被稱作家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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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chanist? 博士,我發(fā)現(xiàn)萊茵的人正在挖掘?qū)嶒瀰^(qū)的廢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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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chanist? ......繆爾賽思主任,你也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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繆爾賽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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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選項? 繆爾賽思.....? 對應(yīng)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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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應(yīng)選項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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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選項? 你想好什么時候回答我的問題了嗎? 對應(yīng)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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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應(yīng)選項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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繆爾賽思? 問題......我在意的究竟是什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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繆爾賽思? 當(dāng)我準(zhǔn)備好開口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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繆爾賽思? 你會知道的,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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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爾海雅? ......您放心,事情都處理好了,不會有民眾知道359號基地發(fā)生了什么,更不可能有人拿這件事干擾您接下來的選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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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爾海雅? 是的,我已經(jīng)離開特里蒙,正在前往特區(qū)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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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爾海雅? 斐爾迪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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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爾海雅? 他不會再構(gòu)成任何威脅了,我向您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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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倫比亞雇傭兵? 女士......您、您明明就在萊茵生命外面,您為什么要欺騙副總統(tǒ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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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爾海雅? 因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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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爾海雅? 我從來不會忘記自己最初的目標(biā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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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記不清楚自己走了多遠。

喉嚨里的刺痛與干澀提醒著他,他的身體經(jīng)受不住這樣的勞累。

可是......特里蒙仿佛就在身后。

又可能是在身前。

移動城市的陰影無比巨大,甚至隨著時間的流逝而不斷生長著。

他要盡快......盡快......

盡快去哪里?最近的接應(yīng)地點......那里的人會不會和埃琳娜還有霍爾海雅一樣,背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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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荒隊成員? ......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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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的動力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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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荒隊成員? 我們知道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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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荒隊成員? 斐爾迪南......你以為你在對我們做了那么多之后,還能安然無恙地一走了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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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的動力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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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荒隊成員? 別以為這鐵東西能嚇退我們。你只會夸夸其談,并不能真正駕馭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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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荒隊成員? 就算你對我們開火,把我們?nèi)繗⑺涝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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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荒隊成員? 你也會遇到下一批拓荒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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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荒隊成員? 看看你眼前的荒野吧,這里全都是你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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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的動力甲? ......

沒有關(guān)系。

他親手研發(fā)的“遞質(zhì)”就在手邊,只要他選擇注射,他就能瞬間讓這動力甲聽話,這些所謂的敵人全都不足為懼。

可是他為什么沒有動?

是因為他不像多蘿西,沒有那個勇氣嗎?

還是因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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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爾迪南,你才是那個被你眼中的宏大構(gòu)想——被“時代”所拋下的人。

因為你從不認為自己正身處這個時代之中。

你口口聲聲說著把握當(dāng)下,總是在思考,在操縱。你從不感受。

這是誰的聲音?是......埃琳娜?

是啊,要是不想被拋下的話......他必須成為其中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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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的動力甲? ......

動力甲沉默著,不再向前,也不再掙扎。

它舉起了自己的雙臂......

就像在擁抱面前的風(fēng)、日光和大地一樣。

憤怒的拓荒者們一擁而上,如同那頭在基地上空咆哮的銀色怪物——吞沒了面前鋼鐵鑄就的皮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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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麗斯騰? ......梅蘭德基金會對此事還有什么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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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總轄女士。

???? 這一次我并非代表梅蘭德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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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麗斯騰? ......我的時間并不充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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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好,我也偏好有話直說。

???? 你回收了359號基地里實驗中最核心的部分。

???? “中樞”被多蘿西徹底摧毀——呈遞給政府的報告上是這么寫的。

???? 而我恰巧看見了一支打扮低調(diào)的隊伍,將某一輛封閉的載具開進了你的私人實驗室。

???? 塞雷婭說你放任了斐爾迪南......倒不如說,你利用了他。

???? 你最想要的東西,如今的確到了你的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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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麗斯騰? 清掃359號基地是萊茵生命不得不承接的一項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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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麗斯騰? 每天都會有無數(shù)失敗實驗的副產(chǎn)物被銷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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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麗斯騰? 無論你以為自己看到的是什么,那都并不值得萊茵之外的任何人關(guān)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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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銷毀?當(dāng)然,那破銅爛鐵此刻肯定已經(jīng)從你的桌上消失了。

???? 證據(jù)可以被毀滅,記憶可以被篡改,但任何事件只要發(fā)生了,就一定會對后續(xù)事件產(chǎn)生影響。

???? 洛肯,帕爾維斯,斐爾迪南......或許到了未來某個時間點,他們的名字不會留下任何記錄。

???? 但歷史的走向確實因他們而改變。

???? 可植入的施術(shù)單元,復(fù)活古代薩卡茲力量的嵌合技術(shù),能被遠程操控的動力甲,更大范圍的精神實體網(wǎng)絡(luò)......

???? 下一項震撼這個時代的實驗會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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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麗斯騰? 研究者只會探索一切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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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麗斯騰? 我從不做預(yù)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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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假如記憶能夠跨越時間的限制,預(yù)言不過就是重新發(fā)現(xiàn)被掩埋的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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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爾海雅? 我們重新認識一下彼此吧,克麗斯騰·萊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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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爾海雅? 我是霍爾海雅,歷史學(xué)者,哥倫比亞占星研究協(xié)會名譽會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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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爾海雅? 就讓我冒昧地做一次預(yù)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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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爾海雅? 也許......很快我就會成為你最需要的合作伙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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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茵研究員? 星極小姐,埃琳娜研究員還沒有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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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極? 嗯......她已經(jīng)跟我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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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極? 我只是想在這里站一會,這樣的話,等她一回來,我就能看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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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茵研究員? 哈哈......有時候我真羨慕埃琳娜,能有這樣關(guān)心著自己的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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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極?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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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極? 那位女士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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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極? 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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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極? 天體儀......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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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后的天幕總是格外清晰。

這是為數(shù)不多值得克麗斯騰走出實驗室的理由之一。

她并非喜愛著那些閃耀著的光點。猜想如果無法被證實,就只是自欺欺人的謊言。

可謊言并不是毫無意義的。一個影子就算被扭曲了千萬遍,也依然是某樣真實之物的映射。

謊言之所以存在,只為了昭示一件事——真相也確實存在。

它就藏在這些閃耀的群星之間,而天幕并沒有看起來那么遙遠。

當(dāng)她伸出手的時候,她一定能觸碰到它——

觸碰到那千萬年來壓在人們頭頂?shù)奈ㄒ徽嫦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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