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白矮人9月短篇《劍衛(wèi)》
?by Callum Davis
扎克斯·加德納在狂奔，雙腿的肌肉因用力而抽筋，再急促的呼吸也沒能滿足他熾熱肺部的需求。我得繼續(xù)跑，他思索著，我得繼續(xù)跑。?
他路過了布滿尸體的走廊和曾經(jīng)工作過的房間，地板被血弄的很滑，他差點因此栽倒在溢出的內(nèi)臟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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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暫時沒聽到那些……東西……了，但他仍然感到不安。一想到他們，內(nèi)心中新涌出的恐懼迫使他邁動自己衰弱的四肢繼續(xù)前進。裝備劍式武器的三足金屬怪物旋轉(zhuǎn)砍殺，他的同事被怪物的利刃刺穿。怪物甚至不需要用力揮砍，它們的劍似乎能穿透他們所接觸的一切，活人被砍成兩半、開膛破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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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這些生物完全沒有表情，但他們身上的某種東西仍給人某種精神錯亂的印象。它們在一分鐘內(nèi)就殺掉了他所在修道院里的大部分同事。幸運的是，它們闖進來時他正好在房間另一頭。當時他聽到尖叫，轉(zhuǎn)身想看看發(fā)生了什么。本能控制了他，迫使他頭也不回的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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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是怎么發(fā)生的？關(guān)于戰(zhàn)爭在瑞蒂安三號其他區(qū)域的謠言以及流傳了幾個月。“ 繼續(xù)工作，” 教士們這樣說，“ 一切都像往常一樣完全可控，帝皇命令你無視那些謊言，繼續(xù)工作?！?/span>
這種情況持續(xù)了數(shù)個月，但在一段時間后，有人開始消失。修道院最年長的成員辛凱說她曾經(jīng)遇到過一次這種情況，“ 我以前也遇到過這種情況，我被招入神圣的防衛(wèi)旅。他們挑選一些人加入軍隊。這種做法既為了避免恐慌，也為了保證抄寫抄本的工作永不停止?！?/str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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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自己能逃到哪里，或者哪里是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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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教堂本身就是一座堡壘……如果那些……東西……能進入……穿過城墻和炮塔……王座啊，那哪里才是安全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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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排除了臨近的區(qū)域，那里太近太復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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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們會在那里埋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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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到了執(zhí)法站，它有更好的保護。那里還有炮艇，也許執(zhí)法官們已經(jīng)開始在疏散人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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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順著樓梯想下走，他盡可能提高自己的速度，同時盡量降低自己的聲響，明確的目的地讓他更加專注。扎克斯從樓梯扶手的邊緣向下看有沒有怪物的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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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相對狹窄樓梯中踩下每一級臺階似乎都會有永恒的回聲，這讓他有些畏縮。扎克斯一邊走一邊抓著冰冷的扶手，每下一層樓梯就停下來打量一會兒。第五次停頓后，他繼續(xù)向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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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團沉重的液體從上方的某處落到他的手上，滴水的現(xiàn)象在這里并不少見，但他卻感覺到了溫暖。在他反應(yīng)過來之前，又有東西落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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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那是什么，但他還是看了看。兩滴血濺在了他手上，扎克斯看了看樓梯。一雙雙綠色的眼睛在幾層樓上盯著他，他們一定是追逐了這座大教堂里的其他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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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克斯的胸緊壓著他已經(jīng)氣喘吁吁的肺，脊背一陣劇烈的顫抖。他喉嚨哽咽，只能靠恐懼抵達喘息喘氣。扎克斯感覺全身都有某種蠕動的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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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帶著幾乎擺脫不掉的恐懼跑下樓梯，還有七層樓梯需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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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他都能聽到怪物發(fā)出的金屬撞擊聲。它既沒有加速也沒有減速，穩(wěn)步邁進，孜孜不倦——而與之相反，扎克斯疲憊不堪的雙腿好像隨時都可能失去知覺。他知道如果雙腿真的罷工了，或許他再也站不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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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克斯跑到了一樓，怪物離他僅兩層樓梯了。底部有三條走廊，他選擇了遇到的一條，但他并不知道那條路通向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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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喘著粗氣，心跳得很快。必須要逃！必須要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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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扎克斯覺得自己的袍子被拽住了，整個人被拖入了一個門剛剛打開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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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踢著、推著、掙扎著，“ 放開我，你們這些怪物! 離我遠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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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住他的那雙手把他摔倒在地，扎克斯的嘴被捂住了。他扭動著、抽打著想站起來。但對方的力量實在是太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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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動，保持安靜，看著我?！?/span>一個聲音低聲說道，“我們聽到你在跑?！?/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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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頭看到了三位執(zhí)法官，頓時松了口氣。鮮血濺在他們橘色的頭盔上，他們同樣在喘著粗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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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安全的，有我們在。但你要安靜，那些東西無處不在?！?/str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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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克斯點了點頭，執(zhí)法者把手拿來了扎克斯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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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環(huán)顧四周，五名執(zhí)法官已經(jīng)用倒著的桌子、講臺甚至圣塔西姆斯的大理石雕像堵住了門。香爐似乎被匆匆熄滅，執(zhí)法官已經(jīng)聚集了二十個其他幸存者。這里和他工作的修道院很類似，只是規(guī)模要小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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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和他說話的執(zhí)法官指著人群，“和他們待在一起，” 他低聲說，“我們要守在這里，直到他們離開。保持安靜，如果我們有耐心，神皇會幫助我們度過難關(guān)的?！?/str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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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克斯走到房間后面，和一群人蹲在一起，這讓他有了些許孤獨的慰藉。許多人因震驚而顫抖，許多人被曾經(jīng)同事和朋友的血塊粘住了。沒有一件衣服能看到曾經(jīng)樸素長袍工作服的標識。他們盡自己所能保持安靜，但沒一聲嗚咽、摩擦和低沉的咳嗽都讓扎克斯想朝他們大喊，以免那些聲音驚動那些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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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尋找著可能進入房間的通道，擔心執(zhí)法官或其他人可能漏掉了什么。光禿禿的墻壁只剩一些帝國鷹徽，地上散落著一些破爛的純潔印記和小羊皮紙。幾十支蠟燭被扔到地板上，它們在執(zhí)法官設(shè)置路障時被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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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還有一扇門。扎克斯皺起了眉頭，拍了拍旁邊那個人的肩膀。那人雙臂抱著自己的膝蓋，輕輕地搖晃著身體，嘴里喃喃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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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扇門是干什么的？”扎克斯用嘶啞的聲音小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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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人停止了搖晃，扎克斯看到了他充血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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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它一直鎖著?！?他又開始嘀咕了，現(xiàn)在扎克斯知道那是對平安和解脫的祈禱。扎克斯什么也沒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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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房間里唯一的聲音是淚水滴落的低沉之音以及眾人小聲的祈禱。執(zhí)法官緊緊地握著霰彈槍躲在簡陋的掩體后。扎克斯一直認為這些身作明亮橙色盔甲的執(zhí)法官非?？膳?，他們是帝國權(quán)威的可怕象征……而現(xiàn)在他們的恐懼似乎并不比他少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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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東西這么快就把我們壓制了？他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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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聽到了叮當聲，金屬四肢撞擊著地板。執(zhí)法官也聽到了，他們各就各位，用武器瞄準了前方緊閉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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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在逼近到房間前的一瞬間停下來了。沉默。扎克斯像電線一樣繃緊，他很希望腳步聲繼續(xù)逼近，仿佛他能用徹底的絕望將它們趕走。扎克斯不敢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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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一把刀劈開門的瞬間跳了起來，對方是那么輕松仿佛障礙物根本不存在一樣。人群尖叫起來，靠前的人向后擠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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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三足金屬怪物沖入了房間，飛速前進的步伐伴隨著持續(xù)不斷的刀刃旋轉(zhuǎn)。怪物模糊的身影兇狠的移動著，其速度僅看笨重的外表絕對難以想象。只有一位執(zhí)法官及時反應(yīng)過來向怪物射擊。武器在怪物身上濺出火花，但并沒能遲滯它的速度，執(zhí)法官門很快就北割成了帶血的條塊，剩下的肉塊被刀刃的熱量熏出煙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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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皇，拯-拯救我的靈魂。我為我所有的罪過懺悔并——乞求您的寬恕?！?扎克斯喋喋不休地說著，他的目光無法從那些涌來的無魂怪物身上移開，他無路可退。扎克斯閉上眼睛，認定死亡即將到來，嚇得渾身發(fā)抖的他感到褲襠中涌出了濕漉漉的暖流。他想象著痛苦會有多可怕，祈禱它會像其他人經(jīng)受的一樣短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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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痛苦并未降臨。鎖著的門被炸開了，三個穿著閃亮天藍色盔甲的半神沖了進來。其中一個頭盔是鮮紅的，另兩個則是純白的，他們?nèi)慷佳b飾著純潔印記和金色的小飾品。每一位半神都手持著長劍和比扎克斯整個人都大的高聳盾牌。他們?nèi)缜缣炫Z一般襲擊了這些怪物，在別的情景下他們或許會很可怕，但此時此刻他們卻非常壯觀。他們散發(fā)著帝國的光輝，比他此前所見的任何東西都要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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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人肯定不是……他們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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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際戰(zhàn)士！” 那個一直蜷縮著自言自語的人叫道，“帝皇的死亡天使來救我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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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克斯聽說過那些星際戰(zhàn)士，他數(shù)百次的抄寫過他們勝利的故事，暗自認為他們是一個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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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是大錯特錯！他思索道，“ 贊美帝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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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敬畏地看著怪物的刀刃在星際戰(zhàn)士能力環(huán)繞的盾牌上如閃電般彈開，突然到來的救主手中劍刃在一陣熾熱的火花中和攻擊者的劍刃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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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天使門和諧地戰(zhàn)斗著，他們刀劍所做出的每一次斬擊、每一次格擋都能配合他的戰(zhàn)斗伙伴。只要有可能，他們就會及時阻止對方的進攻。相比之下，金屬怪物則充滿瘋狂、野蠻、各自為戰(zhàn)。他們瘋狂的動作和渴望于星際戰(zhàn)士交鋒的熱情讓他們在狹小的空間中處于不利地位，行動受限、不時還會妨礙其他怪物的進攻。怪物們無法突破星際戰(zhàn)士那由盔甲和盾牌構(gòu)成的墻，死亡天使反而找到了突破口。頭戴深紅色頭盔的戰(zhàn)帥斬下了一個怪物的劍刃手臂。失去了武器的怪物變得更易受創(chuàng)，另一名星際戰(zhàn)士揮劍刺穿了它的頭部。短劍又向怪物的金屬之軀突刺了四次，每一擊都深深地扎入了它的金屬身體。星際戰(zhàn)士的利刃在躍動的翠綠能量弧中劈開了怪物支撐頭部的金屬脊骨，怪異的頭顱在地面上摔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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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際戰(zhàn)士的進攻隨著一個敵人的倒下而更加瘋狂，他們利用數(shù)量優(yōu)勢和神一般的力量將敵人逼入絕境。戰(zhàn)士們的盾牌在敵人無情的攻擊下開始碎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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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扎克斯看到一個怪物用劍刺穿了一名星際戰(zhàn)士的肩甲，武器深深地咬入了半神的肩膀然后切下了手臂，他不由得尖叫起來。死亡天使繼續(xù)戰(zhàn)斗，鮮血從傷口中涌出，但半神仍舉著盾牌來保護他的戰(zhàn)友，繼續(xù)將怪物逼入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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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克斯從星際戰(zhàn)士抵達之時就一直沉浸在某種期待星際戰(zhàn)士取勝的幻想之中，如今一位受傷的半神讓他想起了所有人所處的危險?；剡^神來的他看見那頭倒下怪物的殘骸在一起慢慢地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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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他突然意識到這些畜生或許有某種卑鄙的能力能夠躲過死亡、重塑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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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做什么？我不是戰(zhàn)士，他想著。他看著星際戰(zhàn)士，看著他們戰(zhàn)斗，他知道自己永遠也無法企及他們的高度，但他們不屈不撓的勇氣激勵著他們。扎克斯顫抖著站起來，沖向一位死去執(zhí)法官掉落的霰彈槍。他遲疑地將他拿到手中，驚訝于它的重量，不知道該如何使用。金屬的四肢慢慢地爬回一起，被斬下的頭顱已經(jīng)和身體融合了。他舉起霰彈槍對準了那堆不斷蠕動的機械殘軀，閉上眼然后扣下了扳機。后坐力幾乎將他擊倒，肩膀好像被教鞭抽打了一般，聲音使他的耳朵嗡嗡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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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睜開眼睛，金屬怪物比以前更碎了。他笑著將雙臂舉向空中，“為了帝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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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你，公民，” 失去手臂的星際戰(zhàn)士通過他的音頻格柵回應(yīng)道，那聲音就如同被碎石刮過的瓦楞鐵板。另外兩位星際戰(zhàn)士干掉了最后一頭怪物，斷臂的戰(zhàn)士則從戰(zhàn)場上撤下，“這些異形邪惡的力量能讓它們從死亡中復活，你阻止了它，做的很好。你勇敢的干預很可能救了我們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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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克斯不知道該說些什么，那名星際戰(zhàn)士至少比他高一米，寬度大概是他的三倍。他從來沒有見識過這般的力量和榮耀，這一切淹沒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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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傷口怎么樣，天使？” 他認為自己的聲音在對方聽起來一定很軟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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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會恢復的，”星際戰(zhàn)士說到，“我的戰(zhàn)斗兄弟們正在清洗教堂的其他部分。會有飛船來疏散異形襲擊的幸存者，但我們不能送你們抵達登錄區(qū)，還有很多這樣的亡靈需要消滅。就由你把這些人帶到安全的地方去?！?/str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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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僅來自帝皇天使的要求似乎就堅定了他的決心。他強忍住淚水，將手中握得更緊的霰彈槍緊貼胸前，擺出一副模仿執(zhí)法官的業(yè)余姿勢，“以帝皇之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