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zhàn)錘40k/凱恩政委系列】《使命召喚》15
第十五章
在各種角落里轉(zhuǎn)悠了半個小時以后,我們找到了。一路上我躲著各種陰影,不知道是不是會有一只利卡特張著大嘴流著口水從躲藏的地方跳出來。不過當安伯莉停在一面毫無特色的墻面前之前納悶的時候,我們都還沒被吃掉。
“做的漂亮?!彼f道,然后毫無預警的舉起她的動力拳套在結(jié)實的隔斷墻上打穿了一個洞,露出了里面的金屬布線。過了一會兒她已經(jīng)把這個小洞擴大了不少,然后側(cè)著身走了進去,踩過高低不平的洞口下沿時留下了一地碎屑。片刻之后,她確認這個地方已經(jīng)被遺棄了,便打開了頭盔,明顯是想親眼看看這個地方。
嚴貝爾和莫特跟著進去了,靠著強化義肢輕易就越過了障礙,猶豫了一會兒我也笨拙的爬進去了。畢竟,人越多越安全,就算擋在我和泰倫之間的是書呆子和齒輪小子也行。尤根當然也跟著我,一邊小聲咒罵著一邊以一貫的方式粗暴的帶著他那笨拙的重武器穿過洞來,不過我可沒時間關(guān)心他的折騰。我正忙著在驚詫中四處觀看,就像一個鄉(xiāng)巴佬第一次來到上層巢都的交易所一樣。
我們所在的這個房間比剛才滿是機器的大廳要小得多,但是里面放的機械神的財富可絲毫不少,數(shù)據(jù)燈和計算機組成排的裝在赤裸的鋼鐵墻壁上,我完全看不懂用途的奧術(shù)機制以看起來既隨機又有用的方式點亮著地板。然而這里又一次的讓我想起了佩利亞上的那個我偶然發(fā)現(xiàn)的秘密實驗室,以及其中蘊藏著的可怕秘密,但是這里沒有成堆的被剖開的尸體,所以面貌看起來還挺完好。
我小心翼翼的躲開把周圍一切連接在一起的紛亂的線纜,跟上去和安伯莉以及嚴貝爾一起,他們正小聲的討論著我們的發(fā)現(xiàn)??雌饋硭麄儌z和我一樣對這里感到驚訝,我一時不知該作何感想。一方面,從這次遠足一開始我就以為隊伍里其他所有人(當然了,除了尤根以外)關(guān)于目前的情況知道的都比我多得多,這下這個念頭完全被打消掉了;而另一方面我本來因為覺得至少安伯莉什么都知道而感到安慰,她現(xiàn)在這個摸不著頭腦的樣子讓我完全無法放心。所以,就像一般這種情況出現(xiàn)時那樣,我做出一副自信而鎮(zhèn)定的樣子,努力搞明白他們在說的是什么。
“看起來他肯定來過這兒,”嚴貝爾說道,聲音中依然能聽出一絲懷疑。他指向周圍的分析儀,“他要是想繼續(xù)研究,需要的就是這種儀器,毫無疑問。但是為什么要藏在一個礦區(qū)呢?”
“只有帝皇才知道?!卑膊蛘f道,語氣帶上了一絲嚴酷,“但是他肯定在遠離人口中心的其他什么地方露面過,不然為什么這些東西在這兒?”伺服機伴隨她揮手的手勢嗡嗡作響,技術(shù)教士的腦袋差點被削掉。“到處都是他出現(xiàn)的證據(jù)!”
“你指的是,馬泰烏斯?”我問道,我算二加二可不比邊上的人慢。安伯莉轉(zhuǎn)過來帶著一絲驚訝看著我,就好像她忘了我在這兒一樣。
“現(xiàn)在看起來是的?!彼f道。
“我會看看能從機器中發(fā)現(xiàn)出什么的,”嚴貝爾說道,“但是別緊張?!彼吡碎_來,并開始在附近的一個圣壇上開始了提取數(shù)據(jù)的儀式。
莫特膽怯的咳嗽了下?!斑@間屋子看起來和這里其他設(shè)施一樣在相同的時間被放棄掉了,”他說道,“而且是在某種程度上的匆忙之中?!彼钢苁业拈T,這門從里面看起來很明顯,離安伯莉替我們開的那個有一米多的距離?!拔铱匆娨粋€基因碼掃描儀和入侵警報裝置連接著這個訪問點,但是無論最后離開的是誰,都沒有對它們進行設(shè)置?!?/p>
“我想他們當時腦子里想的是別的?!蔽腋砂桶偷恼f,“四處都被蟲子淹沒之類的?!碑斎涣?,我早就應該知道。莫特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非常有可能?!彼偨Y(jié)道,“鑒于人腦對非常態(tài)壓力的反應,特別是威脅生命的情況下,我認為個體除了求生以外不會有其他目標。另一方面,我們發(fā)現(xiàn)的遭遇戰(zhàn)的痕跡證明他們的資源非常豐富,而且有著高度的動機——”
“有道理,”安伯莉在他把我們都說暈之前打斷了他,“但是這依然沒有告訴我們他們是誰。”
“記錄都被消除了,”嚴貝爾在他所在的數(shù)據(jù)壇說道,話音里帶著明顯帶著無言的“我說什么來著”。我慢慢的點點頭。
“就像在佩利亞一樣”,我說道。無論在這兒待過的是誰很明顯都沒打算再回來,但是鑒于他們離開時的情況,這也不稀奇。安伯莉嚴峻的點點頭。
“全面搜索這里,”她說道,沖我做了個鬼臉,“真不敢相信我剛說了什么。就好像我們會發(fā)現(xiàn)暗影之光就放在這兒的某個地方一樣,但是在走之前最好確認一下。我可不想讓拉祖拉斯有機會說我們搞砸了。”她啟動裝甲里的通話單元說道,“閃爍,我們找到小窩了??雌饋眈R泰烏斯在這里躲藏過?!?/p>
“你確定?”就算隔著通話器都能感受到佩爾頓聲音中的無法輕信?!盀槭裁匆粋€技術(shù)教士會和靈能者混在一起?”
“我不知道?!卑膊虻穆曇糁杏謳狭藷?。“當我們抓住那個屁精操的螺絲包審訊的時候,你問問他,好么?”
“好的,老板?!迸鍫栴D用安撫的口吻說道,這在現(xiàn)在的情況下并不令人驚訝。惹惱一名審判官可不是什么聰明的舉動,就算你是為她工作的也是一樣。“我們在探測儀上看到你們了,五分鐘后會合?!蓖ㄔ捊Y(jié)束,安伯莉嘆了口氣,帶著淡淡的歉意看著技術(shù)教士。
“真抱歉我說了螺絲包那種話,”她說道,“真是充滿壓力的一天?!碑斎恢髸兊酶袎毫Φ?,但是仁慈的是,當時我們什么也不知道。嚴貝爾抬頭看著圣壇,依然在喃喃低語著禱詞并敲打著按鍵,希望能恢復出任何被遺忘的數(shù)據(jù)碎片,但是馬泰烏斯對這個系統(tǒng)很熟悉,就像許多年前在惡魔谷那次一樣已經(jīng)有技巧的把自己的痕跡消除的一干二凈。
“沒關(guān)系,”他答道。毫無疑問這反映出他作為一名機械神的仆人,理應超越了擁有諸如煩惱之類的無關(guān)緊要的情緒,盡管他的話語中依然有著此種暗示。
“佩爾頓說的倒是有道理?!蔽倚⌒闹半U說道,“即便馬泰烏斯是個叛徒,他真的會和混沌教派聯(lián)合么?那些瘋子和機器的理念離得要多遠有多遠吧?!卑膊蛏钌畹膰@了口氣,看起來正在默默的數(shù)到十。
“以我的經(jīng)驗,無論是什么樣的援助,帝皇的敵人們都會接受。也許他把武器交易給他們以獲得藏身之處?!蔽野矒岬狞c點頭。
“聽起來很合理?!蔽铱偨Y(jié)道。我依然覺得不對勁。幾把爆矢槍可換不來這么一個裝備精良的設(shè)施,但是她是專家,而且如果她正在氣頭上我可不去做那個點火的人。
“探測儀上有動靜,”通話器里突然傳進一個聲音,過了一會兒我聽出來那是龐提烏斯。看起來我們的駕駛員在我們四處游覽的時候并沒有翹著二郎腿偷懶。他的聲音聽起來帶著一絲迷惑?!拔鞅眳^(qū)。是熔巖那邊。”
“回飛船上去!走!”安伯莉拿出了命令的語氣,毫無疑問和我得出了相同的結(jié)論,并且,令我松了口氣的是,她做出了和我想要做的一樣的反應(雖然肯定比我的初衷要高貴的多[1])?!伴W爍,帶著你的人現(xiàn)在上船!龐提烏斯,準備好起飛!”
“引擎已經(jīng)運轉(zhuǎn),起飛準備完畢,”駕駛員向她保證道,同時佩爾頓也簡明的向我們報告他已得知計劃的變化。除了撞開門那一下短暫的停留外,安伯莉帶著我們沿著機器組成的迷宮一樣的走廊沖向戶外,速度快到令我大口喘著熱乎乎的臭氣。我可沒打算被落在后面,因為心里大概知道這塊荒涼的巖石表面上有著什么在等待著我們,還知道要是被困在這建筑里面幾乎就是死定了。
終于,我們進入了那個剛進來時路過的大廳,面對著我們追尋的神秘人之前留下的缺口,當我們走近的時候硫磺的臭味越來越濃,安伯莉毫無猶豫和停頓的沖向左邊,直接奔向敞開的大門。我們的穿梭機令人欣慰的出現(xiàn)在視野中。
當我們離開建筑物的庇護后,惡臭的空氣沖進我的胸腔,直接灌進我的肺里。安伯莉立刻關(guān)閉了頭盔,但是我現(xiàn)在沒時間再把自己的臉圍上了。
我向四周看去,觀察周圍的環(huán)境,在群星間的各個戰(zhàn)場上磨練過的本能開始運作,立刻分析起目前的威脅來。佩爾頓的小隊幾乎已經(jīng)到達穿梭機,他們都在急速行進,就好比荷露斯本人正跟在他們后面一樣,他們腳下踢起了一陣陣灰色的灰塵,而他們手中的武器也都隨時準備發(fā)射。西緬很明顯處在完全戰(zhàn)斗模式,他的動作快的不可思議,腦袋不停的粗暴的轉(zhuǎn)向各個方向觀察著,我有點覺得它馬上就要離開脖子,并像奇美拉裝甲指揮車上的探測儀感應器一樣不停旋轉(zhuǎn)起來。
在穿梭機引擎的尖叫聲以及地熱運動不停的低沉的轟隆聲下我很難肯定自己是否聽到了右邊傳來的不祥的奔跑聲,便轉(zhuǎn)頭望向主要的工業(yè)建筑群。當我這樣做的時候眼角看到一個身影一閃,幾乎完全被我們這塊狹窄的大石頭下火山口噴出的有毒臭氣云掩蓋住了。
“西緬,上方五點鐘方向!”我大喊道,差點就趕不上了,但是他的反應已經(jīng)被不知道是什么的打進他血液里的邪惡化學物質(zhì)提升到了超自然的速度,他以快到我認為是不可能的速度轉(zhuǎn)過身去,并舉起手里的霰彈槍。
低沉的槍聲回響在開闊的停機坪上,一個好像軟骨一樣,后面帶著好像水生無脊椎動物一樣的無精打采的扭來扭去的尾巴的球狀物在半空中炸成了碎片,向周圍噴出了某種惡心的膿水,落到沙地上時嗞嗞的灼燒著,冒出污穢的煙氣。片刻之后兩聲引爆的聲音在周圍的建筑群中回響起來,因為另兩發(fā)邪惡的構(gòu)造物沒有找到目標而爆炸了。
“這他媽是什么?”齊梅爾達問道,話音聽起來可以理解的比平時更尖銳了些。
“孢子雷,”安伯莉簡明的說,很明顯不想浪費時間閑聊。
“一種生物酸,從外觀來看,”莫特幫腔道,“幸運的是每個集群中的每一個都會在相同的時間引爆,這意味著如果保持足夠警覺的話防御它們還是相對容易的——”
“躲開!”我搶話道,并用我的激光手槍開火,干掉了另一個飄向他的腦袋的死亡氣球。再一次的其余的跟著一起爆炸了,幾發(fā)看起來很危險的碎片從安伯莉的裝甲上彈開,讓我們都下意識躲了一下。
“而這個看起來是一種破片類的?!蹦芈犉饋韺ξ覀冞@次臨近死亡的經(jīng)歷僅僅是感到有點起興而已?!爱斎涣?,我需要一個完整的標本來檢查以進行確認,但是我猜想肯定是外殼是由細小的幾丁質(zhì)段組成的,由軟骨,或者也許是肌肉纖維連結(jié)在一起——”
“閉嘴,跑?!蔽医ㄗh到,并且以行動實踐我的話語,而且是立刻的。我最厭惡的場面,一大片起伏著的幾丁質(zhì)護甲以及剃刀般鋒利的爪子,正從工廠的方向壓過來,它們是如此的密集,并且被無數(shù)的長著爪子的腳所激起的沙塵是如此的大,以至于根本無法分辨出這些惡毒的生物哪個是哪個。
“留心那些大個的?!蔽医ㄗh道,一邊全速沖向遠處的穿梭機,“要是你能放倒它們,蟲群的協(xié)同性會下降的?!?/p>
“理論上講是個好主意,”佩爾頓說道,他的小隊以各種方式隱蔽在登船斜板的后面,狂熱的射向那些揮舞的爪子和大張的嘴巴?!罢嫣舫鰜肀容^難?!碑斎涣耍f得對,但是這沒什么幫助。大量尖叫著的掠食者正向海嘯一般襲來,來自穿梭機方向的火力雖然令人安慰,但是本質(zhì)上和扔石頭沒什么區(qū)別。這群夢魘般的生物持續(xù)以看起來不可能的速度向我們奔來,要不是我自己親眼見過了太多次(而且每次我都在像個陰溝鼠一樣跑著,不過這不是重點)我都無法相信它們有多快。
另一方面蟲群是如此的密集,以至于不用擔心打偏,就算在平時看起來幾乎不可能打中的距離也是一樣。跟著我們的同志們開的頭,我們也射了起來,向著蟲群的中心傾瀉著光彈和來自安伯莉的重爆矢槍的爆炸投射物;說實話沒什么效果,但是這樣我們能覺得好受點(如果在這種險惡的情況下還有可能感覺好點的話)。尤根的熱熔可能會有點用,我想,但是如果他停下來發(fā)射那笨重的武器的話,要不了一秒就會變成蟲子的食物。至于他為什么沒有扔掉這東西而使用光槍,我也不清楚。但是這就是尤根,一旦他腦子里有了一個想法,那就是定了(對我們來說這也是運氣,從事態(tài)變化來看)。
“他們要來不及了!”齊梅爾達說道,話語中帶著驚惶,我想這可是一點忙都幫不上,雖然很難反駁她的觀點。這群殺戮機器現(xiàn)在離得非常之近,鋒線上的角蟲很明顯已經(jīng)結(jié)成群體向前跳躍著,鐮刀般的爪子急切的伸展著想要撕裂我們的血肉。它們后面的暴蟲們相對鎮(zhèn)定的移動著,當看到它們的蝕肉槍轉(zhuǎn)過來對著我們的時候我胃里一陣抽搐,它們很明顯是在瞄準。在它們后面更大的身影晃動著,撕裂爪和死亡噴吐隨時準備開工,但是武士形態(tài)帶來的真正危險在于它們集中蟲巢意志的能力,協(xié)調(diào)著所有這些各異的生物于同一目標上,那就是我們的毀滅。
“龐提烏斯,”安伯莉說道,令我驚訝的是在現(xiàn)在這么危險的情況下她話語里帶著小孩鬧脾氣的聲調(diào)?!耙悄銣蕚浜昧说脑??”
“只是想等你們離得再近點,”飛行員冷靜的回答道,我突然感到了希望的火光。當然天鷹級主要被用來運輸,但它也是海軍附屬艦只中的中流砥柱。安伯莉的這艘也許看起來像是個標準的平民版,但是不保證上面沒裝武器,從外觀來看。幾乎就在這個想法浮出水面的同時,隱藏著的炮位平滑的從側(cè)面顯露了出來,是令人感到安慰的雙聯(lián)激光炮,就在堅固的穿梭機短粗的機頭側(cè)面?!澳繕苏谶M入最佳射程……好的?!?/p>
激光炮們射出粗粗光線,狠狠的給幾丁質(zhì)死亡之潮來了一下,半打邪惡的生物立刻被放倒,而其他的依然憤怒的沖鋒著。
“閃爍!現(xiàn)在上船!”安伯莉快速說道,然后在最后干掉了幾個兵蟲之后,佩爾頓的小隊急匆匆的上了斜板,那幾個兵蟲立刻就被后面的大部隊踩平了。我的肺就像在燃燒一樣,腳下的沙塵也不停的打滑,但我依然沖向穿梭機那神圣的庇護所,除了逃出生天別無他想。激光炮再次開火,削掉了又一片泰倫血肉,但是一如往常這些無情的怪物依然前行,無視己方的損失。
“快!”齊梅爾達在斜板頂端走來走去,向我們的身后打著光彈,她的想法值得鼓勵,但是某種程度上我想有可能她最后還是會幫了蟲子的忙。嚴貝爾和莫特正咔噠咔噠的爬上斜坡找她,而我正左躲右閃,因為蝕肉槍的蟲子差幾厘米就打到我了,濺射到左邊的起落架上,因為沒有任何東西可吃,它們都抽搐著虛弱并死去了。
“我還在你身邊,政委,”尤根讓我安心的說道,他站在斜板邊上停留了一下,轉(zhuǎn)身用熱熔瞄準。終于我的鞋底也踏上了金屬,然后我轉(zhuǎn)身看向安伯莉。
情況不好。指引蟲群的武士們最終認為她是最大的危險,并把大部分遠程火力都對準了她的動力裝甲。復雜的銘飾上滿是無數(shù)的細小的腐蝕的痕跡,那是數(shù)不清的蝕肉蟲和死亡噴吐所造成的,幸好這些活生生的彈藥都沒有找到一個弱點啃食進去,但是很明顯它們都在消耗裝甲的連結(jié)點。她現(xiàn)在動作僵硬,比之前行動更慢,手臂上的爆矢槍也已經(jīng)用盡了彈藥。一群角蟲正緊逼著她,它們的鐮刀爪在裝飾下的裝甲上不停的造成可見的傷痕,感化者戰(zhàn)團的終結(jié)者們在詛咒之種上被撕成碎片的樣子在我腦中又一次出現(xiàn)。當然這些不是基因盜取者,但是它們的數(shù)量優(yōu)勢顯現(xiàn)了出來,找到一個弱點并把里面的女人干掉只是時間問題。
一秒鐘后,令我感到有些驚訝的是,我發(fā)現(xiàn)自己正移動著展開進攻,激光手槍不停的干掉最近的生物構(gòu)造體,而我那可靠的鏈鋸劍也已出鞘,劍齒深深刺進幾丁質(zhì)的時候發(fā)出了和泰倫一樣的尖嘯,我的靴子又踏回了火山巖的沙塵上。我真的是不知道我當時腦子里想的是什么。僅此一次,我樂意去相信我對她的感情超越了我天生的實用主義準則,但是我也得承認這也是因為在安伯莉平安上船之前,龐提烏斯是不會讓穿梭機起飛的,而延誤的每一秒都給了泰倫放倒我的機會。
“尤根,那個大個的!”我喊道,幸運的是那個武士看起來正在后面等待機會,打算讓炮灰們消耗安伯莉,然后再接近親自完成擊殺。我的侍從點點頭。知道即將發(fā)生什么,我緊閉雙眼,熱熔的化學光線就像太陽一樣在我左邊幾米處爆發(fā)。當我再次睜開雙眼時那個武士,以及它身邊的幾個爪牙,已經(jīng)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幾塊冒著蒸汽的血肉以及透過地獄之邊上無處不在的臭氣依然能夠聞到的烤焦的肉的臭味。
“干的好,”安伯莉說道,一邊用她的動力拳套擰下一只兵蟲的腦袋。我也用我的鏈鋸劍給一只開了膛,而圍繞在她身邊的蟲群后撤了,它們突然間失去了所有的目標。我快速的向其中一只的胸部開了一槍,然后它們就開始分散,就像控制影響它們的主腦消失了那樣四散奔逃。
安伯莉跟著我回到了斜板上,并回到了令人安心的穿梭機內(nèi)?!褒嬏釣跛?,準備好就可以起飛了?!?/p>
“很好,女士?!币娴穆曊{(diào)開始加深,下面的陸地也開始遠離我們。蟲群的幸存者們都在朝著它們之前來的方向前進,透過正在關(guān)閉的艙板的縫隙我模糊的看到一條穿過巖漿流的狹窄的巖石地峽。毫無疑問那就是蟲群如何穿越那液態(tài)巖石的湖泊來給我們驚喜的。安伯莉在解除氣密的嘶嘶聲中除去了頭盔。
“謝謝你,凱法斯。”她說道,晃動著散開頭發(fā)?!坝心敲匆粫何乙詾樽约河龅铰闊┝?。”我聳聳肩,依然無法確定自己的動機,并且對她的感激感到變扭,因為我覺得我真的并不配得到。
“樂意效勞?!蔽艺f道,用這么多年來一直幫了我大忙的謙虛的姿態(tài)來掩護自己,她對我微笑著,看起來就像帶著一份真正的感情一樣。幸運的是嚴貝爾把我從尷尬中救了出來,他滑過來檢查起裝甲來,并出聲的吸了一口氣。
“你有段時間不能穿它了?!彼麚u著頭說道,“我會把它全都拆下來,祝福各個部件,只有機械神才知道在星灣的這一邊我去哪兒才能找到一套新的流體鏈接?!?/p>
“我肯定你會盡力而為的。”安伯莉說道,聳聳肩脫掉這一身外骨骼裝備,然后愉快的伸展起身體來,緊身衣把她的好身材暴露無余。她又對我笑笑,然后帶著我走過機頭到沙發(fā)那里。
“我不知道你,”她說道,一邊向酒瓶伸出手,“但是這么刺激以后我想來一杯。”
“我以為你不會問我呢?!蔽腋屑さ拇鸬?。
“我不明白的是它們怎么知道我們在這兒的,”齊梅爾達說道,一邊坐到邊上的一個座位里,眼睛盯著外面。蟲群的幸存者都在以它們慣有的敏捷離開高地的表面,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它們來時使用的通道上走到一半的地方了。龐提烏斯把穿梭機轉(zhuǎn)了幾度,然后懸浮在半空。
“它們肯定看到穿梭機降落了?!蔽艺f道,“它們聰明到能明白我們的到來意味著有更多的人可以吃,所以就派出了一小群偵查蟲群來消滅我們。在輕而易舉的干掉那些礦工之后它們并不會料到我們是裝備精良的?!?/p>
安伯莉點點頭,滿足的喝著干邑。在我們下面,巖石下窄窄的支撐柱在激光炮的彈幕的沖擊下變得粉碎,剩下的泰倫都消失在了巖漿流下面,閃著光變成了一片片油膩的煙霧。
“他們正在建立生物物質(zhì)儲備,”她說道,“現(xiàn)在蟲巢艦隊已經(jīng)靠近,他們需要建立一支軍隊來鞏固已有的橋頭堡,并且為主力進攻部隊鋪平前進道路?!?/p>
當我想到她話中所指,心中便感到一絲恐懼的冷顫?!耙簿褪钦f它們會再次進攻,”我說道,“襲擊更多的居住地?!?/p>
安伯莉嚴肅的點點頭?!拔铱峙履闶菍Φ?。”她喝干了杯中的酒,然后又倒了一杯,一大杯?!暗鬲z之邊只是一個開始。”
[1] 說實話,回想起來,當時什么也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