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說德云】從《德云斗笑社》第二期說老郭的功德
《斗笑社》第二期已經(jīng)播了一周,相關(guān)文稿我刪了寫寫了刪,卻始終不能定稿。
這一期觸動我的地方太多了,多得我不知道該從哪里說起。和穆懷鵬一樣,我也是深受老郭恩惠的人,身為作者一旦牽涉其中,就很難保持清晰的思路,寫出清晰的文字。
寫不出就寫不出吧,人生能說清的話,本來就沒多少。
真實的人生本來就是這樣。
有人離鄉(xiāng)去國,有人病痛纏身,有人至親故去,有人貧窘難活,扛不扛不動的責(zé)任都得扛,像不想面對的事情都得面對,舍不舍得失去的人最終都會失去。生老病死、怨憎會、愛別離、求不得,想不想接受你都得接受,因為,沒有辦法。
不如意事常八九,可與人言無二三。郁懣難言時,聽兩段相聲散散心,不管相聲時長多少,至少在聽相聲的那個時段里,你是快樂的。
老郭的相聲網(wǎng)上到處都是,你甚至不用花錢,就能得到那些快樂。
讓那么多人高興,老郭這是多大的功德。

老郭給過很多人精神上的撫慰。
有一場老郭商演結(jié)束,觀眾排隊和老郭握手,老郭看到隊伍里有位老大爺,主動給老大爺票上簽了個名兒。不久,那位老大爺去世,他的兒子說和老郭握手、得到簽名讓老爺子高興了很久。父親能帶著這種高興離世,作為兒子,他很安慰。
只有真正經(jīng)歷過的人,才懂這種安慰有多可貴。

那個年代,說到相聲,就是郭德綱,就是德云社,沒有別人。
德云社常有三俗之謗,然而,被拉出來和德云社對比的作品又是什么呢?1984年馬季的《一個推銷員》(宇宙香煙),姜昆唐杰忠1987年的《虎口遐想》、1988年的《電梯奇遇》、1993年的《樓道曲》,1994年牛群馮鞏的《點子公司》……這都是上世紀(jì)八九十年代的作品。
進(jìn)入21世紀(jì),除了郭德綱,除了德云社,群眾還能叫出多少個現(xiàn)役相聲演員的名字?
要不是老郭,人們都沒相聲可聽了,還扯什么雅俗?
更何況,有些人以為的雅未必是雅,有些人以為的俗也未必是俗。很多時候,雅俗只是主觀看法;更多的時候,雅俗是攻擊的武器和否定的借口。
苦悶的人更需要快樂。
如果不是《德云斗笑社》,現(xiàn)在有多少人能想到還有穆懷鵬這樣文化程度不高、藝術(shù)修養(yǎng)不夠的觀眾?他們的快樂不是快樂,他們的需求不是需求嗎?
這些平凡的普羅大眾,才是德云社的基本盤。
德云社服務(wù)的對象不是高高在上不愁收入的曲協(xié),不是復(fù)制粘貼蹭熱度的營銷號,不是拉踩撕逼的飯圈人士,真正聽相聲的大多數(shù)人沒那么多時間在網(wǎng)上發(fā)表言論,他們只是在苦悶疲累的時候,打開手機或電腦,聽段相聲,哈哈一樂。
德云社服務(wù)的是所有愛聽相聲、樂意聽相聲的人民群眾。人民認(rèn)可,人民喜歡!不然德云社是靠什么發(fā)展壯大的?蹭熱度嗎?

更何況,老郭不光自己說相聲,他還帶出來那么多徒弟,讓徒弟們也說相聲,繼續(xù)讓人民高興。
《德云斗笑社》第二期,老郭把徒弟們拉去“德云水都”喚醒初心,小白戲謔說自己干了這么多年又干回來了,燒餅在餐廳抱著孟鶴堂哭,“如果就上到初二,要是沒師父,咱是不是也就干這個了?”

燒餅長大了,也懂事了。
燒餅打小不愛念書,爹媽賣了房子帶他去北京找門路拜師學(xué)藝,最后投到了老郭這里。
都說欒云平直愣,其實燒餅更直愣,想要什么就說,不高興了就鬧。就這么個頑孩子,那么個破鑼嗓子,硬給老郭盤成了德云社的中堅力量。
燒餅很幸運,有個好爹媽,遇上了好師父。小時候的燒餅很快樂,長大了,當(dāng)他自己成了爸爸、成了師父,成了家里的頂梁柱,認(rèn)識到了真實的世界,他對老郭的理解和認(rèn)識也和以前不一樣了。
的確是師父護(hù)著他們,給他們遮風(fēng)擋雨啊。
要沒師父,他們是不是也就干這個了?這個問題,德云社有人用實際經(jīng)歷回答過,只不過那個人連初二都沒讀到,他只讀到小四。
2018年天津省親專場的返場,張云雷和觀眾聊起自己重回德云社之前的往事,說自己在快餐店打工被開除,因為他偷吃東西。
這件事后來被一些人當(dāng)做張云雷的黑點,其實,德云社因為偷吃東西而被開除過的,不止張云雷一個。
孔云龍二哥生了重病,他主動輟學(xué)打工,養(yǎng)活自己,補貼家里,那年,他還未滿18歲,只能在飯店打工。
那個館子生意不錯,客人很多,服務(wù)員們每天吃飯都不能按點兒。有一天,孔云龍實在餓急了,拿了塊剩燒餅偷偷去后門吃,剛吃了一口就被老板撞見,老板二話不說,迎面給了孔云龍一個大嘴巴。
沒挨過餓的人,沒資格笑話別人挨餓。不是人人都有福氣,天生就擁有幸福安定的生活。
很多人看不慣徒弟們對老郭感激涕零表忠心,可是,如果沒有老郭,張云雷很可能還在打零工,岳云鵬和孔云龍多半還在當(dāng)服務(wù)員,李鶴東要么傷人進(jìn)監(jiān)獄要么被傷落殘疾,而陶陽,要不是老郭,他會不會被所謂的“爹”壓榨到了變聲期,就再沒了聲息?
徒弟們?yōu)槭裁茨敲锤屑だ瞎€用說么?
不要用自己有限的見識去評斷別人的人生,因為你永遠(yuǎn)不知道別人的人生經(jīng)歷過什么、背負(fù)著什么。
老郭不僅幫孩子們活、教孩子們能耐,也規(guī)范著他們的行為,謀劃著他們的未來。
近期娛樂圈的連續(xù)震動,現(xiàn)出原形的妖魔鬼怪令人觸目驚心:這就是我們的青少年喜歡的偶像?這就是活躍在文藝領(lǐng)域的知名藝人?
流量不是問題,怎么利用流量、對待流量才是問題。
穆懷鵬說盲人朋友們喜歡大鼓的、喜歡鼓曲的、喜歡單弦的、尤其喜歡相聲的都非常多,老郭接起來說“可見我們得好好干,多大功德讓人高興。”
看到這里,我不禁莞爾。老郭不愧是說相聲的,這么耐心地一點點鋪,就等著最后抖那個大包袱。
2018年12月和2019年6月,張云雷在自己的相聲專場唱了《百山圖》。
2020年上半年,張云雷發(fā)微博曬了自己的大鼓。

2020年底龍字科招生抖音直播,張云雷有一段大鼓教學(xué)展示,從此,大鼓不再僅僅是張云雷的表演項目,也成為了他的教學(xué)內(nèi)容。
趁著龍字科招生的熱度,德云社順勢推出了鼓曲社。招生、宣傳、教學(xué),德云鼓曲社處處可見張云雷。
張云雷和鼓曲社,緊密聯(lián)系在了一起。

這是雙向受益。
一方面,張云雷用自己的流量給鼓曲社帶熱度,吸引更多的年輕人加入,讓更多的年輕人對鼓曲感興趣。另一方面,如果能把鼓曲真的帶火,那么張云雷就是推廣傳統(tǒng)曲藝的功臣,2019年的兩次風(fēng)波帶來的負(fù)面影響會逐漸消除,張云雷仍然能回到他原本的位置和高度。
這一天,不會很久了。
老郭有大功德。
往內(nèi)說,老郭改變了徒弟的命運,讓他們有機會從底層上升到想都不敢想的高度;往外說,老郭的相聲撫慰了無數(shù)觀眾,讓很多連老郭的面都沒見過的人在苦悶的生活中稍有緩解。
往小說,老郭為祖師爺傳道,給奄奄一息的相聲又續(xù)了命;往大說,老郭帶著徒弟們堅持為人民服務(wù),為社會主義服務(wù),堅守著傳統(tǒng)曲藝這條文化戰(zhàn)線上。

德云社還能存在很多年,德云社還會有很多人,能和德云社生活在一個時代,作為觀眾,我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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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一兩個小時還有一篇,下一篇點評第二期的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