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龍魔的誕生

以前，有一個被稱為創(chuàng)造神的神存在。

他變得老邁了，活了可以用悠久來形容的時間，創(chuàng)造了許多的世界，神的肉體和精神都快到極限了。

他知道自己的死期將近。

他想要將創(chuàng)造一個統(tǒng)一的世界作為自己最后的工作。

不知道是他太久沒有再創(chuàng)造世界，還是因為年歲的影響，他并不能長時間持續(xù)創(chuàng)造世界。

造出來的是歪曲的，不平衡的世界。

他已經(jīng)沒有多余的力量再創(chuàng)造這個世界了。

但是創(chuàng)造了眾多世界的經(jīng)驗還在。

創(chuàng)造神又做了一個新的世界，和第一個一樣，是歪曲不穩(wěn)定的世界。

他并沒有在意，而是相繼地完成了六個世界的創(chuàng)造。

擁有強大力量的種族居住著，天地反轉(zhuǎn)的龍的世界。

擁有強韌肉體的種族居住著，遍布毒和瘴氣的魔的世界。

擁有銳利的牙爪以及感官的種族居住著，有蒼郁森林的山的世界。

擁有腮和鰭以及鱗片的種族居住著，生命豐富的海的世界。

擁有有翅膀能在空中自由飛舞的種族居住著，巖石浮在空中的空的世界。

擁有貧弱的身體優(yōu)秀頭腦的種族居住著，都是平地以及草原的人的世界。

不論哪個都是歪曲的世界。哪怕只要失去小小的平衡，也會馬上崩壞的世界。

于是創(chuàng)造神把六個世界連接起來，因為緊密的連接著，從而取得了平衡。就這樣，一個統(tǒng)一世界被創(chuàng)造了。

但是神并未滿足。

六個世界互相保持平衡，是需要有人管理并保持穩(wěn)定的。

神用盡最后的力量，制作出自己的分身。于是，分身們?yōu)榱斯芾肀３种⒚钇胶獾氖澜?，分散到了六個世界中。

于是，神死了。

死了之后世界會怎樣，沒有人知道?；蛘哒f，說不定一開始就沒有創(chuàng)造神。

因為沒有人見到過。

之后，留下來的只有各個世界以及種族，還有六個特別的「存在」。

他們是神的分身，也被稱呼為神。神各自降臨在屬于自己的世界里。

在廣闊的世界中找到寄身于自己的種族，并為了他們的繁榮而努力。

但是，并不是哪個世界的種族都能順利變得繁榮。

特別是龍的世界和魔的世界，很長時間都保持著原始的狀態(tài)。

即便是長壽又強壯的他們，竟然別說發(fā)展文明了，連活著都很困難。

原因在于龍的世界和魔的世界環(huán)境都很嚴(yán)酷。

在兇惡的龍或者大量魔獸存在的世界里要掌握世界的霸權(quán)并不是簡單的事情。

龍族和魔族，為了手握成為世界霸主的力量，等待了很長時間。

然后，不知道是覺得他們可憐，還是別有用心……其中一個神提議道「要不要定期聚集在一起，討論一下交換各個世界的情報？會對世界的繁榮有幫助的?！固嶙h的，是人神。

人族在幾個種族中是壽命最短而且最弱小的。就算是在短短的十年里也可能會因為病或者受傷而死。但是人的世界很溫和，自然豐腴糧食多得用不完。

因為很短的壽命，迫使他們的智慧增長了，快速的時代交替也使得他們的知識豐富。

所以繁榮降臨得早，也積蓄了要繁榮所必要的知識和智慧。

人神想要將這些和其他的神共享。多虧這樣，龍族和魔族學(xué)習(xí)了很多東西。

由語言文字到團體生活的秩序。

由野獸變成了有序的種族，被贈與了文明的曙光。

當(dāng)然，各族并不止于接受人族的恩惠，他們也將強韌的力量給了人族。

龍族教人族怎樣使用內(nèi)在的力量。

魔族教人族怎樣變質(zhì)身體以獲得力量。

獸族教人族怎樣馴養(yǎng)兇惡的野獸。

海族教人族怎樣清潔水源保持水源干凈。

天族教人族怎樣讀取風(fēng)的信息以及怎樣操控天氣。

六個種族相互幫助，一起走向繁榮。

更新?lián)Q代快的人的世界是其中最繁榮的依然沒變，其他世界都在順利的邁向文明。

不論是哪個神都堅信這個之后不管幾千幾萬年都會順利的走下去。

那個時候誰都不知道，哪怕是六個神甚至是創(chuàng)造神也是如此。

在世界內(nèi)側(cè)，有一個存在悄悄誕生了。

就這樣，自世界誕生，過了幾萬年。

但是從現(xiàn)在看卻不覺得是很久很久以前。

對你來說的話，就是神話時代吧？那個時候，我在魔界的一個小角落。

當(dāng)然，沒有名字。

從出生到現(xiàn)在體型都沒有什么大變化。不對，說不定有一點點變小了。

頭一個，手腳各兩條，膚色白得像要透明一樣，背上長著翅膀。

在魔界的一角。

那里有濃烈的瘴氣還有兇惡的魔獸出沒，是死的大地。

那個時候我還不知道，那是被魔族稱為世界盡頭的地方。

就在那個地方的一個洞窟里，是我最初的地盤。

我是什么時候在那兒的沒有人知道。

包括我自己。

有記憶的時候已經(jīng)在那洞窟里，以吃魔獸為生。

總不能一下子就發(fā)生這種事吧？就算你那樣問，沒有記憶，又沒有人知道也沒有辦法吧。

可能是在魔族的村子里被生出來，被丟在那里。

也可能是在別的世界出生，轉(zhuǎn)移到那的里。那個時候六個世界產(chǎn)生了很多變化。

所以原因是什么沒人知道。不管怎樣，我有記憶的時候沒有人在附近。

我自己對自己的事情也不會特地去想。

要說為什么的話就是因為我什么都不知道。

有別人在嗎？要怎樣生活的？去研究？去對話？去學(xué)習(xí)魔術(shù)？什么的全部都不會想。

現(xiàn)在我比起一般人而言更加有見識，但是沒有人能教我東西的話，就不會變成這樣吧。

我在有太陽的時候就會離開洞窟捕獵魔獸，吃飽了就回洞里睡，那段時間一直過著這樣的生活。

魔獸是很兇惡的生物。

每一只都像小山一樣大，很大力卻又很敏捷，通常都是群體出沒。

立于魔界頂點的人，肯定就是魔族。

但是就算是那個魔族，也沒辦法戰(zhàn)勝沒有被困住的魔獸，他們就是那樣的強大。

那樣的魔獸，我一個都能夠簡單地捕食它們。

安靜地潛伏著，突襲，殺死，吃掉，吃到飽。

只有一個人就能做到。

對，那時起我就有很強的力量。

是能壓殺一只兩只魔獸的力量。

但是，僅僅有力量是贏不了魔獸的，我也有一定的智慧。

象是制作騙過魔獸的陷阱的智慧。

所以說，在魔界一角生活的我，沒有半點不自由的感覺。

我的生活就是聽從本能，捕食魔獸，最后死掉，我對此沒有半點疑問。但是不論什么事情都會有轉(zhuǎn)機。

我在那一天，看到了一樣?xùn)|西。

你猜那是什么？

?魔獸的家庭。

在潛伏起來，準(zhǔn)備襲擊的我的前方，魔獸相互依偎，舔身體，在嬉鬧。

看著這個的時候，我的心里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

是突然覺得只有自己在世間，不安和焦急纏繞在心上的感覺。

嗯，要用一個詞來說明的話就是孤獨感。

我就將那些魔獸殺了吃掉，來治愈我的孤獨感。

回到洞里躺著，可是孤獨感還沒有治好。

反而，在黑暗的洞窟里孤獨感變得更強了。

我在黑暗中看著自己的手和腳。

我和魔獸是不同的生物啊。但是我從來沒見過和我外形相似的生物。

明白到這點的時候我的孤獨感快要壓死自己了。

我什么都沒有想，飛奔到了外面。緊繃得像繩子一樣狂奔，漫無目的的向前。

途中殺了無數(shù)的魔獸。

魔獸也是有很多種的。

手腳有八條的家伙、三張臉的家伙、像小蟲子聚集成一只的家伙。

但是不論哪一只都和我不一樣。

我就這樣一直走一直殺。

然后我就見到了。

被墻圍起來，密集的四方建筑物。

那是城市，魔族的城市啊。

在那個城市里我見到了那里的生物。

一個頭，兩只手，兩條腿。全部都和我一樣，個體間有點差異，和之前看到的魔獸不同，和我一樣的生物。

那樣的生物有很多，群居生活著。我很高興。我也是有同伴的。

這樣那無底的孤獨感也會消失吧？

正當(dāng)我心跳不停地向著城鎮(zhèn)靠近的時候。

突然，第一個見到我的人發(fā)出了慘叫。

「怪物??！」

在搞不清狀況的我前面，有大量的人開始聚集起來。

手上都拿著武器。

為什么？第一次見到我卻有這種反應(yīng)？

當(dāng)時的我什么都不明白。

因為我沒有見過自己的樣子。

不明白啊。

我的樣子和城里的人的樣子明明沒有太大的差別。

爪和牙？不對，魔族也有有著這些東西的人。

金色的眼睛？也不對，魔族別說金色了，還有更多五花八門的眼睛。

他們覺得最忌諱的，其實是我的頭發(fā)。

看看吧。

我的綠白相間的頭發(fā)。

而且盯著看的話會覺得它們在動。

你看慣了可能沒什么感覺，但是別人見到的話會從內(nèi)心深處涌出躁動感，浮現(xiàn)出不安和不好的感覺。

單單靠這些就夠理由讓人們把我當(dāng)怪物了。

人們拿著武器，把我包圍起來，散發(fā)出了明確的敵意和殺意。

看著這些，我想著要做什么來表示自己是無害的。

只要逃走就好了。

但是，心里面想著就算是他們襲擊過來也沒什么，我不覺得他們比我強。

如果實際上打起來的話，他們有勝算嗎？

但是我沒有空想這些，因為那個男人出現(xiàn)了。

巨大的身體，黑色的肌膚，六只手的男人。是魔王。

那家伙突然向我襲擊過來。

無比的強。我拼了命跟他戰(zhàn)斗，被打倒，爪被打碎，翅膀被折斷。

我奮力抵抗，但是毫無勝算。

第一次見到比自己強的對手，連逃都幾乎逃不掉。

拖著受傷的身體，狼狽地逃了。

死很可怕。

想著要被殺了，要死了。

但是有比起這些更悲哀的事。

沒有被和自己相同外形的人接受。

我拖著破破爛爛的身體，回到了洞里。

黑暗、寧靜、潮濕的洞窟里，殘留著孤獨感。

痛、悲傷、孤獨感。這就是我的全部了。

并沒有憤怒。

只有疑問。

疑問越來越漲大，重復(fù)了很多次自問自答。

但是沒有答案。

也許是為了找出答案。

傷好了之后我又去了村落。

然后發(fā)生了同樣的事。

但是，沒有停止再去。

比起痛楚，孤獨更難忍受。

于是我一直重復(fù)著去村落附近，羨慕地在遠(yuǎn)處看過去，忍不住靠近，被人趕走。

那時候我還不知道，我被魔族稱呼為「有人形的魔獸」并被恐懼著。

魔王也沒能了結(jié)的強韌生命力，被趕跑多少次都還會回來的固執(zhí)。

于是我一直被孤獨傷害著，過了數(shù)百年。

但是不論什么事情都是會有結(jié)束的一天。

我在那一天受了致命傷不是輸給魔王。

不是輸給魔獸。

對手是從未見過的生物。

體積是通常的魔獸的三倍，動作比普通魔獸要快幾倍，頭也有很多個，會吐出火焰和毒煙。

力量和以前見過的魔獸不可同日而語。

現(xiàn)在面前的魔獸，說實話，已經(jīng)不是魔獸了。

是魔物。

魔界的魔物遠(yuǎn)比起棲息在這里的魔獸強大。

我被燒傷，被貫穿，被打飛，體無完膚地逃了。

一般而言這種傷只要回去了，吃點什么睡一覺就好了。

但是那個時候的傷并沒有愈合，一直在流血。

是因為魔物的毒。

我躺在地上，本能感覺到我要死了。

什么都不知道的我，對死一點認(rèn)識也沒有。

至今為止殺過吃過多少魔獸？見過幾千幾萬的死，只是知道死是什么樣子的。

意識就快要完全消失，對自己現(xiàn)在就要死了這件事完全理解了。

然后，那個瞬間到現(xiàn)在也不是很久遠(yuǎn)的事。

為什么還活著？已經(jīng)無所謂了。

現(xiàn)在看來只是被用了一個解毒魔術(shù)就完了，那個時候什么都不知道。

那個時候。

他出現(xiàn)了。

「哼。聽說有人形的魔獸在所以才過來看的……真是有趣?！?/p>

在我看來，只是感覺到有人在而已。

他在我意識模糊這段時間，在血流不止的我旁邊站著俯視我。

「龍族和魔族的混血呢。在哪又是怎樣活下來的呢？」

我在意識模糊的時候，看著對方。

他和我的身形一樣。

一個頭，手腳各兩條。

背上有翅膀。

金色的眼睛。

牙跟爪都很長、很銳利。

和我，完全一樣。

要說有什么不同的話，就是頭發(fā)是銀色的，以及皮膚上有銀色的鱗片覆蓋著而已。

「這也是魔物的影響嗎？」

他看出來了，我連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然后，視線對上了。

他看我的眼神很銳利，但是又有著不可思議的暖意，到現(xiàn)在我都沒有忘記。

是我至今沒有見過的眼睛。

「算了。魔神說放著不管的話我也沒有意見。明明就有好幾個用途的說......」

當(dāng)然，這些話語的內(nèi)容我當(dāng)時并不記得。

但是能記住聲音。

絕對不會忘記。

所以，我在學(xué)會說話之后，判斷出他當(dāng)時說的是什么。

他在我的上方，用力握住了拳頭。

被手上銳利的爪刺到后，紅色的血流了下來。

紅色的血變成血滴，滴在了我的傷口上。

突然，一直治不好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了。

他確認(rèn)我的傷口消失之后，把斗篷脫下來，包裹著我。

于是傷口消失了，疼痛也消失了的我因為驚訝而張開眼睛，看到他抱著我，走了出去。

在藏身處的入口，有個巨大的尸體在。

嚇到我了。

我認(rèn)得那是什么。

是差點殺了我的生物。

變成了殘破的尸體躺在那里。

恐怕是追著受了致命傷的我到這里的……然后被他打倒了。

「魔物嗎……在我的世界里，不會出現(xiàn)這種東西真是太好了。」

在他說這句話的同時，我失去了意識。

我醒來的時候，周圍的景色都變了。

看慣了的毒沼澤、瘴氣的霧、皸裂的赤茶色的地面都不見了。

看到的是山。

而且不是普通的山。

倒過來了。

那山長在了天上。

「！」

我有一瞬間以為是自己倒過來了。

或者說，自己這個存在被倒轉(zhuǎn)了。

但是明顯不是。

正在承受的重力，確實是在向下的。

不會錯的，上面是山。

然而下面，再怎么看都是天空。

一望無際的，藍(lán)色的天，白色的云，向著天際延續(xù)不斷。

一開始的時候，我一下子沒看出那是天空。

因為魔界的天空一直都是灰色。

感覺就像我自己在空中飛。

但是并非如此，是抱著我的人。

沒錯，我被斗篷包著，那個男人抱著我在飛。

「醒來了嗎？不要亂動哦。」

因為那個男人察覺到我醒了，所以這么說。

并不會語言的我，沒有理解男人的話。

但是我本能地對廣闊的天空感到恐懼。

身體蜷縮了一下。

男人對此表示滿足，提升了速度。

就保持那樣飛了一會。

山與天空交替相映的景色對我來說還真是新鮮。

是男人沒有對此進行說明，我自己也沒有相應(yīng)知識的緣故。

總算是明白了我現(xiàn)在在與我所在的世界是完全不同的地方，是別的世界。

與那個一個人孤獨呆著，去村落卻被趕出來的世界不一樣，是別的世界。

恐怕已經(jīng)回不去了。

邊想著，雖然有點懷念那個又黑又濕的感覺了，那段回憶就馬上被周圍的景色覆蓋了。

因為那個并不是一個值得懷念的好景色。

過了一會，見到了一座巨大的山。

看不到頂?shù)母呱健?/p>

那座山象是要把整個視野填滿一樣廣闊，靠近之后，男人的翅膀沒有發(fā)出聲音也沒有動，開始降落。

下面有什么嗎？我一邊想著一邊往下看，山腰好像有什么。

是以我的知識沒法形容的東西，如果要用我知道的東西來類比的話，我會用「出發(fā)場」。

從山腰開始有石板設(shè)置著，開了一個大洞作為山的入口。

用石頭和木材制作的落腳點，明顯是人工制造的東西。

更近一點看，落腳點有幾人人在。

他們，和男人有著一樣的姿態(tài)。

是有著翼、鱗、牙、爪以及金色眼睛的生物。

「是龍神大人！」

「龍神大人回來了！」

「大家！趕緊出來迎接！」

對，他的真實身份是龍神。

統(tǒng)治龍的世界，龍族的王。

他們看到龍神之后開始吵鬧起來。

然后都到落腳點排列整齊，等待著龍神的降落。

好多人啊。

看到這么多人，我保持原來的姿勢再把身體縮起來。

因為在魔界有很多次被魔王追的記憶在這個時候復(fù)甦了。

我覺得他們會襲擊過來。

「歡迎回來！」

但是和預(yù)想的不同，他們沒有襲擊過來。

在龍神降落之后，隊列里的人都一起將兩只手在胸前交叉，小幅度地疊起翅膀。

他們的表情充滿驕傲還有喜悅。

我沒見過這樣的表情，但是也能明白他們沒有敵意。

「歡迎回來啊，龍神大人?！?/p>

在那些人中間，有個有點特別的男人在。

和隊列中的人有點大的差別，氣場也不一樣。

鱗片的顏色有點綠，給人一種冷靜的感覺。

但是，最能代表他的氣場的，是眼睛。

和周圍一樣的金色眼睛，但是沒有軟弱，象是有著最后會完成什么的信念在里面。

我一眼就能看出這個男人是這群人里的老大。

當(dāng)然他不是老大，因為龍神在。

那個人靠近龍神，也開始交叉雙手，疊起翅膀。

是龍族的最高禮儀。

「這次的會議怎么了？」

「席拉得嗎。會議沒有進展，你留守的這段時間有什么事情發(fā)生嗎？」

「這邊沒什么變化，只是出現(xiàn)了兩次魔獸。」

「死了幾個人？」

「三個人，第一次兩個，第二次一個，死傷輕微……那個是？」

被稱為席拉得的人，見到了被龍神抱著的我。

?「在魔界邊界撿到的，魔族和龍族的混血?！?/p>

「沒聽過有去了魔界的龍族呢?！?/p>

「說不定是和魔物出現(xiàn)有關(guān)系。」

「原來如此。要拿他怎么辦呢？」

「養(yǎng)大?！?/p>

龍神這么說之后，席拉得開始端詳我。

在警戒著這個有著令人忌諱的發(fā)色的孩子。

但是沒有對龍神的決定作出質(zhì)疑。

他就算是龍族中，也是最崇拜龍神，信賴龍神的一個。

不會做出質(zhì)疑龍神的事。

他象是了解了狀況一樣，放下交叉著的雙手，后退了一步。

龍神沒有再說話，進入了出發(fā)場的內(nèi)部。

當(dāng)然，我還是被抱著。

龍神走在有點暗的四方通道中。

我的常識中，洞窟的深處一定是又暗又窄的，但是我的常識被打破了。

路的盡頭有巨大的空洞。

這個空洞被數(shù)根巨大的支柱支撐著，地面和天花以及柱子上都有些球形的建筑物。

且柱子的中間有很強的光源，洞窟內(nèi)像白天一樣光。

然后球形建筑物之間有很多有翅膀的人在來回的飛。

那是城鎮(zhèn)。

建在山中間的城鎮(zhèn)。

龍神展開翅膀，飛了上去。

城鎮(zhèn)中飛來飛去的人一見到龍神就停止移動，雙手交叉。

龍神不管這些，繼續(xù)飛。

我馬上就知道了目的地。

是鎮(zhèn)的深處，最大的建筑物。

遠(yuǎn)看是普通的球形建筑物，近看就會發(fā)現(xiàn)有精致的浮雕雕刻著。

龍神去到那座建筑物的中間，在很小的降落點上降落。

然后毫不猶豫的往里面走。

房子里很寬。

廳間、寢室、走廊。

哪一個都是我沒見過的豪華東西。

龍神不發(fā)一言的下樓梯。

動作沒有絲毫遲疑。

早就決定好要去哪了。

總算，到了一個房間的前面，龍神停了下來。

停了幾秒。

象是要想起什么似的停了幾秒后，龍神輕輕地敲了敲門。

“叩”“叩”的兩聲。

那扇門被打開了。

?「我回來了。」

「歡迎回來。老爺大人」

用柔軟的布制成的床，木制的桌子，皮質(zhì)的椅子，以及坐在椅子上的一個人進入了我的視野。

是個女人。

和剛才在出發(fā)場，鎮(zhèn)里飛來飛去的人完全不一樣的女人。

白里透紅的肌膚，沒有鱗片，看起來相當(dāng)軟。

沒有翅膀沒有尾巴。

也沒有鋒利的牙和爪。

還有，肚子微微地鼓了起來。

她是我不知道的種族。

「嗯？那個孩子是？」

「龍族和魔族的孩子，在魔界邊界撿到的。」

「哦，是這樣嗎……你想養(yǎng)大他是吧。」

「對。」

「那么要把這孩子收為養(yǎng)子？」

「有問題嗎？」

「沒有，一切都隨龍神大人的心意。」

龍神把我放在房間里，回頭想走。

但是馬上被叫了回來。

「老爺大人，這孩子的名字是什么？」

聽到這話，龍神回頭，露出很為難的表情搖了一下頭。

「沒有?！?/p>

「不好好改名可不好。不是早就說好孩子的名字由老爺來改嗎！」

「撿回來的也是嗎？」

「沒錯?！?/p>

說完，男人看著我。

我也看著龍神，等著他下一句話。

「……拉普拉斯。你的名字就叫拉普拉斯吧?！?/p>

當(dāng)然，我還是不會說話。

那天是第一次有人用語言和我交流。

但是，現(xiàn)在眼前這個男人在說這一個對我很重要的詞。

「啊、啊普……拉、普、拉、斯?！?/p>

所以我拼命地重復(fù)那個詞。

那個詞，是我的名字，絕對不會忘記。

于是乎——拉普拉斯誕生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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