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終幕?亦或是對弈的開端
在這片完全的虛無之中,循星聽到了另一個陌生的聲音,直接回響在他的精神世界里,“踏入這一無所有之地的旅人啊,隨我一同融入虛無吧。”那聲音極其空靈飄渺,仿若從無限遙遠的地方傳來,眼前突然有什么東西在動?,那是一個黑洞,他緩緩睜開那一大一小的眼睛,循星這才認出眼前說話的正是虛無星神——〔lX〕,失去了一些伙伴的他,早已了不起,更何況,用記憶命途的能力,是已將他的記憶大半熔毀。在祂的呼喚下,他緩緩伸出手,去觸碰它無形的虛空。 一股極其龐大的能量,從他的額頭涌入,險些將他的身體直接撐爆,這股能量極其的不穩(wěn)定,虛無縹緲,又極其龐大,這里面是虛無命途,90%的命途能量。在緩緩吸收完這股龐大的能量之后,他的身體迎來了一場異變,最終,他是觸及了那一道門檻,也將迎來一次升格。IX引導他進入虛空深處來完成這次升格,對于一般人而言,升格成為新神,就必須剝離自身的虛數(shù)能量,然后轉化為命途能量,而他必須把自身的七大命途全部剝離,每一次剝離都是撕裂靈魂的劇痛。 在那空間的深處,他懸浮在整個虛空之上,伴隨著無形的能量,牽引著他的左臂,散布在周深的毀滅能量在逐漸向這里聚集,隨后,當它完全匯聚于此時,牽引的能量在強烈的將它拉扯著從他的身體里剝離出來,伴隨著能量被漸漸地從他身體剝離出來,他的靈魂也仿佛在遭受著一點點的撕裂,只是他被完全剝離,整個靈魂也受到嚴重的撕裂,那種感覺仿佛整條左臂都被硬生生扯斷下來。最后在他頭頂上空重新匯聚成赤紅色的毀滅烙印,接著那烙印猛然碎裂,化作赤紅色的命途碎片,循星也因為靈魂受到重創(chuàng),口中吐血。毀滅的力量在他身體里呆的最久,幾乎與他的整個靈魂是完全連接在一起的,因此,剝離它無疑是撕心裂肺的劇痛。所幸的是他挺過來了,接下來,這無形的能量,請你向他的左腿伸開拓命途的能量,集中于此,你后以同樣的形式剝離出來,這一令他的整個左腿仿佛直接癱瘓了一樣,根本沒法動彈,他的臉不再痛苦地痙攣(jingluan),最終開拓的力量還是被剝離了出去,以化為命途烙印,隨后破碎。他第二次吐血,第三次,存貨的力量被剝離,他感受到心臟一陣激動,隨后心跳瞬間停止,成功的力量重新凝結到了他的心臟,所以一旦他被剝離,那么他的心臟也會由此停止跳動。對正常人類而言,或許這樣已經死了,但對她而言,還并不是生命的盡頭,他承受了比這更痛的心臟碎裂的感覺。這種疼痛幾乎無法忍受,令他險些徹底崩潰,但他依舊咬著牙堅持了下來,說實話,真的很難想象,這是一位十幾歲的少年,他幾乎忍受著絕大多數(shù)成人都無法忍受的哪怕是久經沙場的老兵,也未必能承受如此多的痛苦。 看著群星受苦,他也很驚訝,畢竟自己成神時,也從未經歷過如此痛苦的折磨,盡管自己所承受的已經是他們之中最痛苦的,但眼下這個人所承受的痛苦,遠比他更恐怖,更難以忍受。同時,這也意味著他將獲得比自己更強的力量。接著豐饒記憶致使虛無被一次剝離,這劇痛毫無間歇,玻璃完了一次就立刻剝離下一個,完全沒有任何喘息的余地,在這樣如咒語般的劇痛沖擊下,他的意識險些被融毀,之后永遠的消失在這虛無之中。 最終,雖然循星已受到嚴重的不可逆回的傷害,但不可否認的是,命中的玻璃已經結束。所有歲月的能量在他頭頂上的虛空中凝結交織,劇烈的碰撞著產生極其強大的沖擊波,其中,它融合為一個他從未見過的標志,一半是禁止的銀河,另一半則是一棵樹,這便是融合命途——〔真理〕。而剩余的命途能量則被全部儲存在光年億萬之中,他成為了徹底的真理之鍵。過往發(fā)生的一切,也伴隨著這個過程全部涌入他的記憶之中,他已經知曉了過往所有發(fā)生的一切,但有個聲音告誡他,你必須對此保持沉默。 那個聲音指引著他前往一棵樹下,那棵樹背后,星空藍色的背景正是整個宇宙,而他則閃著奇異的紫色光芒,同時,不斷的與自己額頭的真理烙印共鳴。這里就是宇宙的起源之地——〔虛數(shù)之樹〕,他緩緩地走向那顆巨樹,一陣又一陣的呼喚,在他腦海里回響,似乎是在教唆他去追尋和獲得將整個世界都傾覆的能力?!氨?,我無意挑起爭端,或許也該令你這樣的人失望了。"他自語道,也算是對它的回應,白色的肩衣被一陣狂暴的風吹起,令他用手擋住風的沖擊?!澳氵@是要脅迫我嗎?”那個聲音并沒有回答,而是加強了風力,“無法脾氣太過溫和,或許會讓人以為可以任意拿捏的軟柿子,我也該反抗了!”左肩毀滅肩甲的龍眼紅光迸發(fā),將狂風直接撕裂成開,取出那柄魔劍,拖行帶著火光,頂著那割裂空間的狂風。那攻擊在存護的力量面前毫無意義,甚至連刮花他胸甲的可能都沒有,斬碎那狂風盡頭的虛影,盡管他勝利了,但最后他也口吐鮮血。 剛才他所斬殺的不是別人,正是心中的自己,那個身負罪孽的自己,毀滅自己也是一種新生,從此刻起,他就作為純粹的他存在,不再受任何力量的左右。沿著樹干他走向一切的根源,這里記錄下一切,是一切的發(fā)源地,也會是一切的終點。他觸及那棵樹之后,一切的罪業(yè)都將被清算。而他因為兩個世界提前毀滅,擾亂了整個宇宙的運行秩序,將迎來懲罰,這不是由他是不是過去自己而決定的,這棵樹,它記錄一切,也踐行法則,啊擾亂法則的代價就是承受貫穿心臟和靈魂的刑罰。 他試圖融合存護和虛無的力量來抵御這一刑罰,不過在宇宙的至高法則面前,星神的力量也不過是渺小的螻蟻,所謂抵抗也毫無意義。心臟被直接貫穿,靈魂也被猛地刺穿,但他顯然并不在乎這一切。既然忍著這被貫穿的疼痛,走向那棵樹,“來做個交易,如何?用我永世被困在這里,換來一點可能性。"“你覺得這值得嗎?在世人眼里,自由勝過一切,而你卻情愿舍棄自由,換來的可能僅僅只是千萬分之一的可能,即便這樣,你也情愿嗎?"“你統(tǒng)帥宇宙的一切,設下名為命運的死局,無論我們如何抗爭,都注定只能歸于命運,這就是你的偉業(yè),不是嗎?"“我承認命運確實無可改變,但那又怎樣呢?很多人不都樂于并滿足于我所給予他們的一切,不是嗎?”“幾百萬年以后,一切都將在毀滅的烈火之中化為虛無,這是他們所期望的嗎?"“你對我的安排有所不滿,是嗎?”“是的,我對此有所不滿!我承認宇宙會毀滅化為虛無,但也絕不應該因為這種原因而毀滅,他本可以延續(xù)的更長久?。ⅰ凹热荒闳绱藞猿郑乙舱孟肟纯?,人類到底能做到什么樣的地步?"那棵樹凝結出一顆種子,種子緩緩的落到他的手心。而他拖著已經瀕臨崩潰的身體,走到樹旁的虛空,將他緩緩播下。 他看著它眼中滿是溫柔,“1/10000000,也夠了。至于你嘛,就當是我對過去的補償好了。補償我沒能拯救他們,沒能讓兩個世界正常運行?!狈踩说穆贸逃纱硕K,但一場跨越無盡光年的對弈,也由此開始。 轉過頭,他依稀看到旁邊有一張令人懷念的桌子,是當時列車上用的晚餐桌,桌邊列車長已經擺好菜肴,楊叔難得笑得很春風和煦,溫妮看見他招招手,示意他過來。但當他走過去時,一切都消失,化作過眼云煙?!爸x謝你們。"眼中視線漸漸模糊,其中酸澀到令他忍不住眨眼。熱淚盈眶,奔流過臉頰,落到虛空之上,將那顆種子澆灌?!拔視恢庇浀媚銈兊?,列車組的各位。不必擔心我過的好不好,我啊,每天依舊能吃到甜點心,依舊能隨時看著曾經向往的星空。"接著眼中浮現(xiàn)另一畫面,這是同一輛星穹列車,但車上的人早已不是當時的故人,而是因為衣著古板的老成青年,衣著上帶著濃濃的仙舟風格,還伴有楓葉飄零。另一位是極度活潑的少女,在他們之后是那淡灰色頭發(fā)的開拓者,還有衣著典雅的紅發(fā)女性,戴著眼鏡的中年男人。他們坐在桌前,有說有笑,他想要去觸及他們的生活,但卻被無形的虛空阻攔,這便是交易的代價?!白T改阈腋?,未曾謀面的開拓者。只要有希望和可能,我們所期許的未來都會到來,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