綢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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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言? ?幼稚文風? 流水賬式記錄? 甜食愛好者進
綢繆
男主:蘇曙? ? ?女主:蔣希
我是城南蔣夫子的女兒,蔣希。
我心悅的人是學堂隔壁寧府三公子,寧晉。
最后嫁的卻是城北許府大公子,許言蘇。
十三歲那年,寧晉曾笑著對我說,等你及笄,我便上門提親。
我是信他的。
可誰知道十四歲那年,許府夫人找上了門。
原來父親早和許府定下了婚約。
那天山雨欲來,天上黑壓壓的一片,父親將我叫到跟前,問我。
“為父知道你心悅的是寧府三公子,可父親與許老爺是多年摯友,也多虧了許老爺才有了今天。
自從許老爺過世后,家中全交由許老夫人打理,許家雖比不上寧家,可這份恩情不得不報。”
父母之命。
我望著堂上背手而立的父親,縱有千百般不情愿,卻只能應(yīng)下。
就在前幾日,許家大公子掉入了湖中,醒來便癡癡呆呆,據(jù)說是失憶了。
許老夫人怕他命犯太歲,才找到了父親。
我抬頭望著屋檐上滴落的水滴,果然是下雨了。
我不禁想起那個晴天里說要來娶我的少年。
寧家家主是縣尉。
許家卻是商賈。
這也是我高攀不起寧家的原因。
和他說好的歲歲年年長相伴終究是失約了。
日子定得急,我開始閉門不出,專心待嫁,也避免和寧晉遇見。
畢竟小鎮(zhèn)上,一個姑娘出嫁不是什么秘密。
我怕看見他沖上來質(zhì)問我,特別是用失望的眼神注視我,也不知怎么和他說這一切。
我沉默的用剪刀劃斷了為他繡的鴛鴦繡帕,燒掉了與他近十年互通的書信,將他送我的零散玩意都挖了個坑,深埋在了后院。
是我負了他。
父親與他之中選。
我只能選父親。
父親也是個苦命的人。
一生唯愛我母親一人,也只有我母親一人。
可母親在我六歲那年走了。
母親走的那天父親黯然在庭院中,和母親一同種的桂花樹下站了一宿。
而后他便獨自扶養(yǎng)我長大。
我不能讓他為難。
可我哪知道,許言蘇反應(yīng)比我還激烈。
據(jù)說他直接帶著小廝翻墻,打算離家出走。
只是還沒有走出鎮(zhèn)上就被許老夫人抓了回去。
一路上說了好多的胡話,大家都說他落水后變傻了,也在為我嫁過去擔憂。
很快就到了出嫁的日子。
父親特意請了城南的謝婆婆替我梳頭。
她面容慈善,總是笑得一臉和藹,小時候我最愛跟著她學刺繡。
因為我家是從江南遷過來的,我從未見過家中除父母外的大人。
我一直把謝婆婆當我的親外婆。
“一梳梳到底,二梳白發(fā)齊眉,三梳子孫滿堂?!?/p>
我只是看著銅鏡中身著嫁衣的自己愣神,上身內(nèi)穿錦茜紅妝蟒暗花緙金絲雙層廣綾大袖衫,邊緣盡繡鴛鴦石榴圖案,胸前以一顆赤金嵌紅寶石領(lǐng)扣扣住。
外罩一件品紅雙孔雀繡云金纓絡(luò)霞帔,那開屏孔雀好似要活過來一般。
逶迤拖地的繡鳳嫁衣,火紅的得炙熱。
真是奪目。
謝婆婆說,“秋娘,你今天可真漂亮。這嫁衣一看就貴重,婆家對你看中得很嘞,不知道得有多少人羨慕你這福氣?!?/p>
秋娘是我的小名。
我應(yīng)付似的笑了笑,這也是我第一次對謝婆婆掩蓋心思。
銅鏡中的美人也勾了勾嘴角。
最后蓋上了紅蓋頭上轎時,我聽見父親在我耳畔小聲的說。
“秋娘,為父對不住你。”
我仍是沒說話。
一路上吹吹打打,顛顛簸簸。
我認命般的坐在轎子里,只覺得這嗩吶聲硬生生的吵得我頭疼,鳳冠霞帔也壓的我頭一陣一陣的發(fā)疼。
街道旁眾人的歡呼聲也傳了進來,可我提不起一點興趣,只是沉默的盯著眼前的一抹水紅,自然不會掀開簾子,也不知寧晉隨著人群,從城南到城北跟了我一路。
我在旁人的攙扶下,穿著馬鞍踏過火盆,周圍有著竊竊私語,嘈雜的聲音傳過來,嗡嗡嗡的,我聽不真切。
不多時就聽見有人高聲唱著。
聲音慷慨又宏亮,光彩像是要把整間屋子都照亮。
“綢繆束薪,三星在天。今夕何夕,見此良人?子兮子兮,如此良人何?
綢繆束芻,三星在隅。今夕何夕,見此邂逅?子兮子兮,如此邂逅何?
綢繆束楚,三星在戶。今夕何夕,見此粲者?子兮子兮,如此粲者何?”
我還聽見前面人說。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p>
低頭時長長的蓋頭遮住我的視線,只能看到自己和他的腳尖。
前人高高的嗓音也刺耳得很。
“禮成——”
多日后,我無意中聽管家婆說起。
那天他是被許老夫人捆著拜堂的。
一路上都被人帶領(lǐng)著,我倒是不用擔心什么,跟著前面的人走就是。
等領(lǐng)到了婚房里,她們也不多和我說話,輕手輕腳的把門關(guān)上,就都走了。
留我一個人孤獨的等待著,整個新房靜的瘆人。
我有點想哭。
按我父親的話來說,我是個極為木訥的人。心思遠不及他人,別人說一句,我做一句。
別人叫我,我就怯生生的看一眼,別人說什么,我就聽著,時不時點點頭。
母親不要我了,父親不要我了,連從小玩到大的寧晉也被我弄丟了,我徹底成為了別人家的人了。
門吱呀一聲打開了。
我害怕見到陌生人,身子也不自覺得隨之一抖。
他一步步走到我面前,站定。
我低著頭,克制住自己的淚意。
他徘徊了一會,卻一下子坐在了我旁邊,深深的嘆了口氣。
他說。
“我知道你不想嫁人,我也不想。我逃了,但是沒有用,鬼知道為什么我一個社會主義接班人會變成這樣,一切都是時臣的錯?!?/p>
他聲音清冽,卻說著一大堆我聽不懂的事。
我不敢動,也不敢說話,只是小心翼翼的聽著。
他繼續(xù)往下說。
“我打聽過你,你有喜歡的人。我不勉強你,也不會碰你,到時候我會和母親說合離,不會讓你一輩子困在這里,這段時間就好好相處吧?!?/p>
我一時不知如何作答,只好點了點頭表示聽到了。
PS:這個我早寫完了,也不想修改了,有催更的我就更,而且還能更很快,如果沒有人要看我就擱這里斷更了吧,主要還是想分享文,以前鴿了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