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藍航線同人】企業(yè)個人支線(合集)

?企業(yè)小姐與金毛(重制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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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近清閑的很,在新家的生活逐漸穩(wěn)定,先前的陰霾全部消失,還真有點不適應(yīng)。不過,就算是現(xiàn)在,我想想以前那驚濤駭浪的日子,還是忍不住會打幾個寒戰(zhàn),當(dāng)年風(fēng)暴中駕駛蒙大拿號單刀直入、之身救出艦?zāi)?、炮擊大壩、直沖司令部……這些事情,隨便拿出一件,我覺得都夠我吹一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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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我形成鮮明對比的是,艦?zāi)飩儊淼竭@座獨立城市后,都忙碌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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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克城姐妹去搞編輯、記者這類工作了。據(jù)我所知,企業(yè)在一些方面好像還做的特別出色,當(dāng)然,她工作狂人的性格沒變,經(jīng)常路過她們的房間,都能看見她趴在桌子上奮筆疾書。約克城經(jīng)常因公出差 起初我還有點不放心,但現(xiàn)在來看,她沒問題。大黃蜂貌似還在學(xué)習(xí)階段,不過根據(jù)消息,她應(yīng)該也干的不錯,很快就能“畢業(y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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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佩爾姐妹和俾斯麥姐妹幾人,好像一起開了一家咖啡廳,俾斯麥根據(jù)以前港區(qū)的鐵血餐廳而設(shè)計的。我去過一次,當(dāng)時過去的時候正好是傍晚,人還不少,希佩爾忙著接待客人,壓根沒注意到我過來,倒是俾斯麥,一眼就看見我了,過來跟我喝了一杯,我不好耽誤她的工作,便借口有事先走了。事實上,我怎么可能走遠?躲在暗處觀察她這件事,雖然聽起來有點猥瑣,但說實話,她認真的樣子確實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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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法還是一直在我身邊,我之前勸她,也多出去玩玩、看看,順便找點工作。她拒絕的很堅定,堅持認為在我身邊就足夠了,外面哪有主人身邊舒服。當(dāng)然,我不是沒提醒過她,別再叫主人了,叫外人聽見好像我是個變態(tài)一樣??墒撬宦?,后來我也習(xí)慣了。但是 在外人面前,她還是會很給我面子的,給我個正常的“親愛的”的稱呼,讓我不至于那么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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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清閑”這個情況,也并非我本意。我也想忙起來啊,我這天天沒事干,一閉上眼睛,就想到當(dāng)時那戰(zhàn)場上硝煙彌漫的場景,還經(jīng)常做噩夢,著實煩人??墒?,當(dāng)我想去找點工作的時候,我卻無奈的發(fā)現(xiàn),我真的啥也不會。而唯一的事情,戰(zhàn)斗、指揮,而這和平的城市里,哪里需要戰(zhàn)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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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我早上剛翻了個身,就發(fā)現(xiàn)床上就剩我自己了,被嚇了一跳,緊張了幾秒才想起來,她去忙了,這才放下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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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被小小的嚇了一下子,睡回籠覺是甭想了,只能起來草草洗漱一下,準(zhǔn)備去搞點吃的,畢竟晚上的體能消耗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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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走出臥室,就看見了餐桌上整整齊齊擺著早餐,上面好像還緩緩冒著熱氣。我仔細一看,是東煌的傳統(tǒng)早餐,蒸包、榨菜,旁邊還有一碗紫菜蛋花湯,用精致的瓷碗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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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無奈的笑笑,坐下來開始吃飯,心里還是想著自己的問題——我總不能一輩子過這種養(yǎng)老生活吧?雖然現(xiàn)在吃喝不愁,但坐吃山空畢竟不是個辦法。雖然艦?zāi)飩円材苜嵅簧伲铱偛荒苋フ宜齻円X吧,人家也應(yīng)該有點自己的生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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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皺著眉頭想著,忽然聽見大門被砰砰砰的敲響了。我心說保準(zhǔn)又是來調(diào)查的,自從我在這住下,來調(diào)查的人就沒斷過。我剛開始還一直配合,畢竟這是獨立城市,咱一切按照程序來就得了??墒?,誰知道他們?nèi)靸深^的來,給我折騰的不要不要的,后來我也懶得管了,就裝家里沒人,他們一般一會兒就自動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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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外面這人還不打算停下了,砰砰砰的敲來沒完了。我心里暗罵一聲,卻也無可奈何,畢竟聽的心煩,只能過去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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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門口站著的卻是企業(yè),自從搬來了這邊,她還是經(jīng)常穿著之前那一身,只是把標(biāo)志性的軍帽換成了類似軍帽的貝雷帽,少了點英氣,卻顯得更精致了。她看我一臉驚訝的看著她,埋怨道,“怎么這么久才來開門?不請我進屋坐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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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趕緊側(cè)身將她請進屋里,一邊泡茶一邊開玩笑道,“天之驕女回來啦?我說,怎么有時間來看我了?想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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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標(biāo)準(zhǔn)的微笑了一下,坐在沙發(fā)上,卻不去端我放在桌上的水杯,向往常一樣撩了一下頭發(fā),說,“想你了,但是……我還有點重要的事情,可能需要你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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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聽要我?guī)兔?,趕緊說,“你說你說,我必須幫,咱們之間還整這套干啥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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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業(yè)這才將事情的原委娓娓道來。原來,大黃蜂正在一位導(dǎo)師名下學(xué)習(xí),正臨近畢業(yè)。這位導(dǎo)師是知名的行業(yè)大佬,在約克城三姐妹從事的領(lǐng)域有很高的話語權(quán),毫不夸張的說,他的一句話就能決定輿論風(fēng)向。同時,他作為教授,也是德高望重,相當(dāng)受人尊重。但是這個導(dǎo)師,在私下卻有個個人作風(fēng)問題——管不住下半身,凡是他帶的女學(xué)生,基本都逃不過他的魔爪。而因為他的地位,大多數(shù)女生都選擇忍氣吞聲,否則,以后在這塊就別想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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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聽,這還能了得,大黃蜂這姑娘,我跟她也有相當(dāng)多的交流。當(dāng)年轟炸大壩的時候,要不是她的飽和打擊,計劃根本不可能那么順利?,F(xiàn)在我一聽說大黃蜂遇上這事,頓時火冒三丈,當(dāng)場就要出發(fā)親手擰斷那導(dǎo)師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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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業(yè)卻攔住我,說,“別急別急,先聽我說完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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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安靜下來,企業(yè)接著說道,這個情況是她無意中聽說的,并不是大黃蜂跟她說的。大黃蜂雖然平時大大咧咧,但是真到了這種緊要的事情,她也會猶豫要不要跟別人說,企業(yè)雖然是她姐姐,但她可能還有些顧慮。所以根據(jù)企業(yè)的猜測,大黃蜂沒跟任何人說過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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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然,企業(yè)也做出了很多努力。她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努力,加上自己的聰明才智,在行業(yè)也有了很高的知名度。于是,她前幾天托朋友帶了很多外地的特產(chǎn),盡數(shù)送給了這個教授。這些特產(chǎn)在這種獨立城市里,屬實罕見,而且她還再三叮囑那位朋友,一定要說是大黃蜂的姐姐送的。為了保險,企業(yè)還準(zhǔn)備了大紅包,也讓朋友一起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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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料,那天晚上朋友回來卻是愁眉苦臉,原來,人家連晚飯都沒留他吃,他還是自己公交轉(zhuǎn)地鐵回來的。按照這朋友的說法,人家根本看不上這東西,咱能想到的,人家早就有了,想憑這點東西找人辦事,基本沒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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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業(yè)說到這里,長嘆了一口氣,將貝雷帽稍微扶正,說,“我這也是沒辦法,我真的不能看著大黃蜂就這么……你知道我的,這一次.......冠冕堂皇的話,咱倆之間不說也罷。所以,順理成章,我就來找我認識的最厲害的專家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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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不早點來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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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大喜過望,直接問,“有辦法了?我就知道,你總是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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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去打仗,我自認為是一把好手,但是要對付一個教授,我一時半會還真想不到什么辦法。但是看企業(yè)眼睛里都在閃著星星,我又不好意思搖頭,只能假惺惺的說,“敬酒不吃吃罰酒,那這個教授,他有什么把柄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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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業(yè)茫然的搖搖頭,她好像沒明白我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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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比如,有人把你綁架了,跟我要錢,作為交換你的條件。那我肯定得忙不迭的把錢送過去,我得保證你安全啊,你要是丟了,那我可真得急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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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臉色微微泛紅,趕緊說,“明白了……明白了……不過,如果真的有人這樣勒索錢財,你不應(yīng)該同意他的條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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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著解釋,“你看,你說的沒錯,但這是理論,是理性的。很不幸,人是感性的生物,我們現(xiàn)在,正是要利用對方感性的這個弱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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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來一次勒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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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他點顏色,讓他知道,咱也有能力威脅他的安全。”我逐漸已經(jīng)有了思路。勒索暫時就不考慮了,倒不是我不想,但是我不想把事情搞大,畢竟這種事情,怎么說都不太道德,是這么回事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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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轉(zhuǎn)過頭看著企業(yè),她最近可能正在為這事焦頭爛額,皮膚還不及以前紅潤,漂亮的秀發(fā)都干枯了。我看著一陣心疼,本以為現(xiàn)在生活穩(wěn)定,大家都能放松下來,誰知麻煩的事情還是接二連三,我確實得幫她們分擔(dān)點壓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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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業(yè)看我一直盯著她看,反而有些臉紅,問我看什么。我又不好直接說我的心里話,便想著說點好聽的讓她別這么緊張,我說,“企業(yè),仔細看的話,你比以前漂亮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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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笑道,“這還要仔細看才能看出來?我們還是說正事吧,你說的把柄,按照我的理解,應(yīng)該是他的家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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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我還沒想好,不過企業(yè)說的倒是打開了我的思路,家人、朋友、工作之類的,都可以當(dāng)作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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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接著說,“根據(jù)大黃蜂說的,這位教授,家庭非常美滿。有個小孫子,七八歲年紀(jì),相當(dāng)溺愛,每天他都去接孫子放學(xu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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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聽,這可不太好下手,就算我吃了豹子膽,我也不敢動他那寶貝孫子,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搞不好出了人命,我這真算是陰溝里翻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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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企業(yè)還沒說完,“這位教授,好像還有個雅好,喜歡養(yǎng)狗遛狗,家里有一只賽級金毛,大黃蜂不止一次跟我說過,天天看見他去遛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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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點頭,他孩子招惹不起,一只小狗我還是沒問題的,在這小狗身上做點文章,應(yīng)該不難。最好的辦法就是,把狗給它偷著抱走,讓他們一家難受個幾天,然后再讓企業(yè)還回去,其中的深意,教授自會明白。我問,“養(yǎng)狗是吧......我不知道金毛是什么狗,但是都是賽級了,身價肯定不低。實在不行,我們直接給它抱走,一只小狗,不費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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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業(yè)笑道,“你知道你說的小狗多大嗎?70多斤,站起來跟我差不多高,你能不費事的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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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聽也樂了,忽然想跟她開個玩笑,壞笑道,“你也太看不起我了,企業(yè)小姐你多少斤?我還不是抱起你來就走?紙上得來終覺淺,看我給你演練演練,你說怎么抱?橫著豎著躺著我都沒問題。”說著我就要站起身給她來個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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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趕緊擺手說,“罷了......罷了,真拿你沒辦法,你說沒問題就沒問題吧。既然你都說了,那咱們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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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來只是開個玩笑,她卻當(dāng)真了,我說,“先別急,這事情得從長計議。要我說,還是得先去找這個教授了解了解情況,串串門,要不咱們是兩眼一抹黑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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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jīng)我這么一說,她也覺得是這么回事。而且,在她看來,如果真的要去了解情況,最好還是她自己去,第一是她畢竟也算后輩,帶點東西去串門說得過去。要是我去,我跟那教授八竿子打不著,還串個蛋的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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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話固然有道理,可是于感性,我實在不想叫她一個人深入虎穴。于是我堅定的說,“這可不行,我有個辦法,咱倆一起去絕對行得通,就是......我這計劃說了,你可不能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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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業(yè)一聽我說的這么神秘,也來了興趣,追著我問到底怎么回事。我深諳兵法,一直讓她先保證我的人身安全,可別等會兒家里雞飛狗跳,貝法回來一看得直接給我趕出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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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辦法,只能向我保證,雙手絕對離我遠遠的,我這才說,“想讓我跟他扯上點關(guān)系,就得先加深咱倆的關(guān)系。要我說,我就假裝是你的未婚夫,咱倆一塊去,我負責(zé)跟他吹牛侃大山,你就好好觀察狗,觀察他家里人,看看有什么突破點沒有,你說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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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為她多少得罵我?guī)拙?,沒成想,她一口答應(yīng)下來,說,“好主意。這樣咱們一起去,也顯得自然,分工還更明確。只是......這就是你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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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聽懂她在說什么,茫然的說,“對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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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什么要因為一個計劃而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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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忽然覺得我一個人在這自作多情有點尷尬,只能解釋說,“這個事情吧,在大部分人看來,有點占你便宜的意思.......我得怎么解釋呢?就是,可能影響你以后處對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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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有你在,對象?我真的還要再考慮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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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我竟然不知道尷尬倆字到底咋寫了,便哈哈哈干笑兩聲掩飾過去。其實好好想想的話,企業(yè)說的也沒錯,我們那是過命的交情,是真的并肩作戰(zhàn)的戰(zhàn)友,就算再有什么人給她花言巧語,恐怕她也只會嗤之以鼻。再好好想想她的話,忽然之間我還有點感動,不過現(xiàn)在,我還是別再自作多情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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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吧,那我們就這么辦?去那教授家里坐坐?”她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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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忽然又想起來一件事,問,“你說,我們還要不要去找大黃蜂?去看看她啥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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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jù)我所知,企業(yè)跟她妹妹是有一段時間沒見面了。而且說真的,我覺得我也好久沒見過她了,該說不說,還真挺想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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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業(yè)盯住我的眼睛,問,“好啊,只顧著想她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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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頓時覺得頭頂出現(xiàn)了一個大大的“危”字,記得好久以前,我跟大黃蜂瞎聊的時候,她還跟我說她姐姐是大醋壇子,當(dāng)時沒在意,本來我覺得醋壇子應(yīng)該說的是約克城,沒想到企業(yè)也有同樣的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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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鄙人可沒有這個意思……”我拼命想說點逗她開心的話,可是我搜索了一圈,都沒想到合適的說辭,便趕緊重新組織語言,“你看啊,我們這就去教授那邊玩角色扮演,提前演練一下,也沒啥壞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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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我們還需要演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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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萬一咱倆演劈叉了,那可真不好辦了?!蔽蚁攵紱]想順口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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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你只想演一場戲啊,打擾了?!彼傺b失望,起身就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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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dāng)然知道她這是跟我開玩笑,便拉住她,說,“好啦好啦,我想見見大黃蜂,想她倒是其次,我想看看她現(xiàn)在啥狀態(tài)。你不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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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當(dāng)然想,我看得出來,剛才只是跟我置氣而已。我換了身軍裝,準(zhǔn)備跟企業(yè)開車去大黃蜂那邊,她應(yīng)該正在報社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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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住的地方在城郊,想去城里一把都是開車。雖然距離不遠,但是進城的路經(jīng)常堵車,所以我平時也懶得去,倒是企業(yè)看起來很興奮,一路上跟我講了很多她那邊有意思的見聞,有很多事情我也聞所未聞,偶爾聽聽,倒也讓我對城里充滿了期待。時間過的很快,覺得我們還沒聊幾句,我們就到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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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要熄火下車,企業(yè)忽然拽住我,說,“對了,進去以后,別跟她說教授的事情哦,別讓她有心理負擔(dā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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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拍著胸脯說,“放心,我嘴很嚴(yán)實?!闭f著,她主動過來挽住我,就往報社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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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黃蜂尚處在實習(xí)期,報社并沒有給她安排具體的工作,所以她不太忙,基本就是打個下手。報社的工作多且繁雜,從設(shè)計版面、選題周會,到排版、審核和運營,都有一套嚴(yán)格的體系,整個系統(tǒng)就像一臺精密的機器,任意一個環(huán)節(jié)出了問題,基本都是一場事故。所以,這么重要的工作,大家都不敢交給一個實習(xí)生,于是大黃蜂只能到處瞎逛,最后無聊的坐在會客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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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倆剛走進去,大黃蜂眼尖,老遠就看見我們了,大呼小叫的就跑過來,一下子給我整的都不會走動了,迎著幾乎一屋子人的目光,尷尬的站在原地。大黃蜂卻沒管那么多,也沒管緊緊挨著我的企業(yè),上來就一把抱住我,說,“終于想起來看我啦?來來來,今天你就放心交給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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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業(yè)威嚴(yán)的咳嗽了一聲,不悅道,“大黃蜂,這可是公共場合,而且,我才是你姐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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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黃蜂這才笑著松開我,說,“好好好,那我現(xiàn)在怎么稱呼?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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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知道她得拿我跟企業(yè)開玩笑,沒辦法,起碼這說明她狀態(tài)不錯,全然沒把我倆擔(dān)心的問題放在心上。我仔細一想,這倒也不奇怪,按照她的性格,她要是愁眉苦臉的那才是見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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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她這么歡脫,跟我和企業(yè)的擔(dān)心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我不禁懷疑,企業(yè)這情報是不是真的啊,可別到最后發(fā)現(xiàn)是她想多了,人家教授根本就是一身正氣兩袖清風(fēng),那才真的扯。想到這里,我拉了拉企業(yè)的胳膊,示意有話想跟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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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企業(yè)正要回避一下找個安靜的地方,大黃蜂卻非得跟來,沒辦法,我只能正色道,“大黃蜂,我跟你姐姐想交流交流感情,解決一下私人問題,你不介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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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黃蜂這回終于找到了說教姐姐的機會,學(xué)著企業(yè)的語氣說,“姐姐,公共場合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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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趁機趕緊把企業(yè)拉走,她無奈的看著我,說,“行,拜你所賜,我苦心經(jīng)營的人設(shè)都崩塌了……罷了罷了,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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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你說的那事情,教授究竟有沒有問題???可別我們忙活一場,還冤枉了好人,到時候咱可別想在城里混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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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來此言?”企業(yè)相當(dāng)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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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懷疑你啊,我是說,你看大黃蜂,她看起來可不像有心事的樣子。而且,這報社里,我估計肯定有不少那教授的學(xué)生,要是真如你說的,那還不得早就傳開這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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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么一說,企業(yè)好像也有點拿不準(zhǔn)了,說,“我這是得到的小道消息啊……明面上……大家都還想在這行業(yè)走下去,肯定不能把這種秘密公開,畢竟那個教授,可掌握著他們的生殺大權(quá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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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如果真的有這些丑聞,不應(yīng)該只有小道消息啊?!蔽疫€是覺得有點問題,“那小道消息,都不知道是幾手信息了,萬一是行業(yè)競爭對手謠傳,那可就麻煩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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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業(yè)想了半天,也沒想到反駁我的話,卻話鋒一轉(zhuǎn),說,“哼,都怪你,我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只要跟你一起,我這智商直接自由落體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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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沒跟上她的思路,“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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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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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黃蜂不知什么時候卻出現(xiàn)在旁邊,壞笑道,“嘿嘿,戀愛的感覺這不就來了嗎?哎,看看,看看,我姐姐這智商都成負數(shù)了,你不得負責(zé)任啊,哦,我要求不高,喝喜酒的時候給我單獨安排一桌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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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佯裝抬腿就要踢她,她嘿嘿笑著扭腰躲開。可企業(yè)眼疾手快,一把就揪住她的耳朵拽到跟前,說,“行啊,敢偷聽了是吧?今天回去罰你拖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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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疼疼疼……哈哈哈,不得不說,你倆還真是心有靈犀,出手動作都這么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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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亂七八糟的……”我意識到再跟她鬧下去,我們一整天也別想取得進展,便給企業(yè)使了個眼神,她會意松開大黃蜂,說都到中午了,我們一塊出去吃個飯,我則借口還有些事情,便讓她倆先去餐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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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個人思維確實清晰了不少,企業(yè)雖然聰明絕頂,大黃蜂也有活力,但是雞多不下蛋人多瞎搗蛋,我們仨在一塊,是甭想干出什么事了。我自己很快就想出了方法,這報社大樓肯定有那教授的學(xué)生,他到底是怎樣的人,一問便知。倒不用直接問他的私生活,只要這個教授有問題,我一聽就能聽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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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隨便問了幾個人,大部分人都說這人不錯,就是你要是想跟他學(xué),得提前做點準(zhǔn)備。我一聽,穩(wěn)了,企業(yè)的小道消息,大概率是真的,就算有些出入,恐怕也八九不離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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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午飯,已經(jīng)下午兩點多了,大黃蜂繼續(xù)回到她的報社摸魚,我和企業(yè)則準(zhǔn)備去教授家串門。理由也很簡單,我跟企業(yè)是新婚夫妻,想養(yǎng)條狗增進感情,特地來找他請教鑒別好狗和養(yǎng)狗的方法,簡直完美無缺。告別了大黃蜂,我跟企業(yè)去買了點東西,開車就直奔教授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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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業(yè)問我,“你就穿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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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看我穿的,一身板正的海軍軍裝,我自認為還不錯,說,“有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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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正式場合,你得穿西裝才合適。等回去,幫你定做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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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屑道,“西裝那玩意穿著有什么好的?人模狗樣,跟個麻袋似的,這玩意要是婚禮什么的穿穿也就算了,天天穿我可受不了。身上的西裝脫下來容易,心里的西裝脫下來可就難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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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企業(yè)無奈道,“你怎么這么能耍嘴皮子,不去當(dāng)律師真是可惜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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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穿軍裝也是有用意的。這獨立城市沒有自己的海軍,因此,他們對軍人基本都很尊重,為了保護艦?zāi)铮覜]讓她們公開自己的身份,但我自己沒啥問題,我穿一身帶著肩章的軍裝,更方便過會兒跟教授吹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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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家住在一片看起來挺破落的街區(qū)中,路很窄,也就能勉強會車,兩側(cè)還有不少小攤販占據(jù)了不少道路空間,往好聽了說,這叫有煙火氣。我一看就不樂意了,這么牛逼的教授,還愿意住在這破地方,人家根本不追求名利,應(yīng)該是個真正的學(xué)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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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業(yè)卻讓我稍安勿躁,說別看這地方其貌不揚,可是全城土地最貴的地方,二環(huán)以內(nèi),把咱倆都賣了都未必能買得到這邊的房子。我不以為然,這不就是城中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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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間,根據(jù)企業(yè)的指示,我開進了一個小區(qū)。我一看就傻眼了,眼前哪里是什么小區(qū),你就是說這是皇家園林我都信。到處是綠樹和草坪,只在樹冠中間隱約能看見幾棟住宅樓,倒是保安不少,他們穿戴整齊,應(yīng)該不是外包的,我們進來的時候,還一個勁兒盤問,要不是企業(yè)知道這教授的具體住址,今天連小區(qū)大門都不一定能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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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車停在獨棟別墅門口的車位,企業(yè)挽起我就往別墅里走。管家得知我們的來意后,便帶領(lǐng)我們走過長長的通道,讓我們在會客室稍事等候,他馬上請老爺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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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越看越不對,他家也太金碧輝煌了,說是宮殿我都信。在我的印象里,“教授”這種文化人,人家住的那得叫“雅居”,得以素色為主,而他家這到處閃閃發(fā)光的,把我眼睛都快晃瞎了,更像是煤老板或者暴發(fā)戶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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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會兒,屋里傳來一陣腳步,企業(yè)趕緊給我使了個眼色,我倆趕緊板正的坐好,裝作啥也沒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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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的是個老頭,我大致打量了一番,他約莫五十歲,步伐穩(wěn)健,帶著二金邊眼鏡,很符合我對教授的第一印象。接著一只金毛撒著歡兒跑出來,后面還追著一個七八歲的孩子,一人一狗都笑的跟花一樣。我還是第一次見這么大的狗,通體金黃,四個大爪子估計得和我手掌差不多大,結(jié)結(jié)實實的踩在地上,它肚子上的毛略顯白色,都快拖到地上了,見到生人,非但不警覺,還一個勁兒沖我倆搖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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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業(yè)的目光一下子被狗子吸引過去了,狗子好像也知道眼前的姑娘喜歡自己,歡快的跑到企業(yè)身邊撒嬌,企業(yè)則蹲下身子溫柔的摸摸頭。果然,她是戰(zhàn)士也好、工作狂人也好,到底是個少女,對這種可愛的東西沒什么抵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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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注意力則一直在教授身上。她得知我們的來意后,笑呵呵的給我介紹起自己的金毛,說這是托朋友重金從皇家?guī)淼?。我對狗不感興趣,卻還是認真聽著他的話,根據(jù)我和企業(yè)的計劃,我負責(zé)套話,她負責(zé)觀察,現(xiàn)在來看,一切都在我們的控制中,我也基本計劃好了怎么套出他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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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問,“老弟,看你這身打扮,是名軍人?她可是咱這里知名的記者,你倆肯定有段羅曼蒂克的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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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雖然平時喜歡吹牛,但是真說到關(guān)于自己的事情上,反而吹不出什么。剛才什么都考慮了,就是忘了把我跟企業(yè)認識的過程好好編造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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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企業(yè)反應(yīng)夠快,微笑著看著我,問,“親愛的,你還記得當(dāng)年發(fā)生的事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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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拖延時間,給我時間想出扯謊的話,我裝作沉思狀,緩緩開口道,“這事說起來可早了去了。當(dāng)年我們部隊在所羅門群島拉練,當(dāng)時報社派她到我們軍艦上采訪,按理說得采訪船長,但是船長日理萬機,哪有時間接受采訪,于是接受采訪這活兒就給我了,一來二去,我們這關(guān)系是蒸蒸日上。好巧不巧,當(dāng)時還遇到了風(fēng)暴,她哪里見過十幾米的巨浪,那幾天一直就是我照顧她,所以......緣分這不就來了?我退役以后,又是各種機緣巧合,碰到了一起,后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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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業(yè)悄悄沖我眨眨眼睛,示意我干得不錯。我也長舒了一口氣,幸虧我身經(jīng)百戰(zhàn)、思維敏捷,應(yīng)變能力可不是常人可以比擬的。這會兒我這套軍裝的作用就顯現(xiàn)出來了,要不是這帶著肩章的軍裝,恐怕教授不會相信他面前這個年輕人是個海軍指揮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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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在飄飄然著,教授卻驚到,“所羅門群島?那不是塞壬的控制區(qū)嗎?記者應(yīng)該不讓過去才對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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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我還真不知道,塞壬的控制區(qū)又怎樣?我們那軍艦,上來四五萬噸的鋼鐵巨獸,在海上以七八十公里的速度狂飆,這速度都能上高速了,還怕它個塞壬?不過我只能繼續(xù)扯,“這……人家當(dāng)年那是戰(zhàn)地記者,軍部直屬,有特權(quán)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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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業(yè)見我又開始不知所云了,趕緊打斷我說,“當(dāng)時所羅門群島有海軍的前哨基地,不算塞壬的控制區(qū),只要軍部審批的下來,記者想進去也不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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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認為我們這波配合天衣無縫,教授沒看出任何破綻,沒再追問,這個小插曲就算結(jié)束了,我們接著開始聊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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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經(jīng)常粗神經(jīng),但是該仔細的時候,咱也沒啥問題。教授應(yīng)該確實比較喜歡狗,講起來滔滔不絕,我還是在他的話中聽出了有價值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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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金毛脾氣很好,見著生人不會躲著或者撲咬,相反,還會服從生人的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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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他這只金毛不會叫,從小就訓(xùn)練它,干什么都是安安靜靜,最多只是發(fā)出嚶嚶嚶的聲音,至于狂吠,更是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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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教授每天都遛狗,會栓繩,遛狗結(jié)束后直接帶著狗去接孫子,因為孫子也喜歡跟狗玩。而且根據(jù)他孫子說,回家的路上,都是他牽著狗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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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他全家人都把這只狗視作家人,就連吃飯都給它留個位置。以前狗子走丟過一次,他孫子哭的跟淚人一樣,當(dāng)然,第二天就找到了,全家人都心疼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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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暗自笑道,這回穩(wěn)了,各方面條件,這不就是為我偷走它量身定制的嗎?額……不應(yīng)該說偷,讀書人的事怎么能叫偷呢?借用,對,借用一下,然后再讓企業(yè)和大黃蜂還回去,教授定會明白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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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要想把狗子借走還不被發(fā)現(xiàn),目前來看,只能在下午遛狗的時候動手,最好在他孫子牽著狗的時候動手。畢竟怎么說,一個小朋友總比一個成年人好哄騙或者應(yīng)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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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走時,教授還一定要留我倆在這吃晚飯,還說我年輕時也一直想當(dāng)兵,后面一直沒機會,咱們都是同道中人,一塊開幾瓶好酒,以后咱就算兄弟了。看樣子,我們表現(xiàn)還算不錯,起碼給他的印象還行,到時候狗子丟了,起碼應(yīng)該不會頭一個懷疑到我頭上來。不過,我才不想跟這種人做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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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業(yè)婉拒道,“我們就不留下喝酒了,我們正在……備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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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我一口水喝的好好的,聽她這么說,直接給我嗆了一下,只能趕緊咳嗽幾聲掩飾。迎著教授的目光,我也趕緊慌亂的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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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別墅里出來,我們才發(fā)現(xiàn),外面不知什么時候下起了小雨。就這么坐在車?yán)?,收音機里放著軟綿綿的小調(diào),雨水沾到車窗,模糊了外面的燈光、景色,加上企業(yè)坐在旁邊,還真挺有情調(diào)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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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業(yè)問,“你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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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我們只要再注意些細節(jié),應(yīng)該沒問題。”我把我剛剛的想法大致講了一遍,接著說,“對了,你們那有沒有長焦相機,我們可能需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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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解,“長焦相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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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最好觀察一下栓狗子的繩子,應(yīng)該有個扣,能解開。但是我們還是得提前看好,別到時候解不開,而且我們也得提前踩點。如果我們直接走到街上,未免過于顯眼,如果有長焦相機,就會方便很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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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業(yè)點頭同意,說明天就去她那邊找找,需要的話隨時都能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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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倆一時都沒了詞,聽著外面噼里啪啦的雨,也不覺得困倦。我正專心開車,沒注意到企業(yè)正偷偷觀察我,她問,“你想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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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我在想什么,或許在想啥時候能回家,因為路上開始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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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想惡搞一下她,我裝模作樣的問,“哎,備孕是干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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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明顯愣了一下,沒想到我忽然提這個,無奈道,“你真要問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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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預(yù)期的效果達到了,我忍不住笑出了聲。她說,“行了,別笑了。忙完這事,你有啥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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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把我難住了,她不應(yīng)該說“忙完這事”,應(yīng)該說我從來都不知道在干嘛。想到這里,我忽然覺得有點傷感,我天天守在家里不知道干嘛,怎么跟個孤寡老人一樣,而我現(xiàn)在也就三十來歲,正是年富力強的時候,不說出去干一番事業(yè),起碼也不能天天過養(yǎng)老生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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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出了我的情感變化,趕緊改口說,“別這樣嘛,你還有我們嘛……你還有我哦。再說,在經(jīng)歷咱們以前那波瀾壯闊以后,咱們是該過點平靜的生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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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傷感就是一瞬間的事,她卻好像還在擔(dān)心,說,“我餓了,陪我吃點東西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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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有此意,就在剛剛我們說話這會兒,路上已經(jīng)堵起來了,前面有一家酒館,我把車停在路邊,她問,“一起喝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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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兒又不備孕了?”我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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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見我恢復(fù)了常態(tài),也放下心來,嬌嗔的打了我一巴掌,我這才心滿意足的帶著她走進餐廳。她選了個靠窗的座位,從這邊能模糊的看見外面匆忙的車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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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克城不能喝酒,這我是知道的,但是企業(yè)酒量如何,還真不清楚。主要是當(dāng)時在港區(qū),軍中明文禁止飲酒,我們那幫人把這規(guī)定當(dāng)耳旁風(fēng),但企業(yè)真的是滴酒不沾,什么時候我們喝的酩酊大醉了,基本都是她幫我處理爛攤子?,F(xiàn)在想想這些事,覺得還真有點愧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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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今晚反正也沒什么事,咱倆好好喝點?要不整點白(bei)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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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業(yè)沒喝過白酒,不知道我說的是什么,就胡亂點頭答應(yīng)了。我問服務(wù)員要了一小瓶東煌白酒,拿過比指甲蓋大不了多少的小酒盅,給她滿上,自己也倒了一杯,說,“敬你,企業(y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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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和平!呵呵……”她說著就一口悶了下去,我剛要提醒她悠著點,可已經(jīng)來不及了,她臉色劇變,顯然被這白酒跟水一樣的外表欺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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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咳咳咳……”被嗆了一下的企業(yè)不住的拍打著胸口,說,“天,你要害死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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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抱歉的撓撓頭,說實在的我也好久沒喝白酒了,剛才我也被嗆了一下。我說,“你慢點喝啊,就算咱倆感情深,也不至于一口干了吧?話說,酒怎么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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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為她得說糟透了,在我驚訝的目光下,她自己又倒了一點,小心的嘗了一下,說,“嗯,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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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忽然想到一個問題,靠,我倆都喝酒了,待會兒可怎么回去?要是喝點啤的就算了,喝這高度白酒,我還怎么開車回去?雖說這路上沒見有查酒駕的,但是畢竟得為安全著想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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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暗自埋怨她,她怎么想到的說“一起喝點”,這可怪不得我,畢竟,少女主動邀請單獨喝酒,這機會可不是每天都有的,換了誰不得犯迷糊啊。我趕緊說,我還開車,我就少喝點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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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一會兒,上菜了,我倆正聊著天,我忽然感覺企業(yè)狀態(tài)有點不對,怎么說話聲音都變了。我心一沉,壞了,這回她是喝多了,叫一個沒喝過酒的人直接喝白酒,也不知道我哪根筋搭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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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企業(yè)坐在我對面,我看她情況不對,便坐到了她旁邊,誰料她直接靠在了我身上,開始說胡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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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說這回完了,要是在港區(qū),我把她抱回去也不是未嘗不可,可現(xiàn)在在城里,開車回去還要接近半小時呢?,F(xiàn)在最好的辦法,或許就是叫貝法來幫忙了,雖然免不了一頓罵,但是眼下也沒別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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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掏出手機要打電話,企業(yè)卻一把按住我的手,我疑惑的看著她,她說,“不要……就我們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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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知道我要干嘛的?按理說,她這幅喝醉的樣子,沒直接睡著就不錯了,現(xiàn)在還知道我掏出手機,還知道我要搖人?我不可思議的看著她,臉上紅撲撲的,眼神迷離的看著我,按我的經(jīng)驗,百分之一萬是喝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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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讓我叫人,那我們也得想辦法趕緊回去。我喊了一聲服務(wù)員結(jié)賬,接著就橫著把她抱起來就往外走,這會兒我也沒空管旁人詫異的目光了,徑直就把她抱到了車上,不管她說什么,我都裝沒聽見,以最快速度開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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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轉(zhuǎn)頭看看她,車?yán)锉容^黑,也看不出咋回事來,就看見她好像睜著眼在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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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不清她在說什么,她伸手就要摸我的臉,我說,“好了,我?guī)慊厝ィ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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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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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要不還是抱回去吧,看她現(xiàn)在這樣子,叫她自己走回去肯定是不現(xiàn)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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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是我不愿抱她,在外面大街上,那絲毫沒有問題,主要是現(xiàn)在都是熟人,我就這么堂而皇之的抱她回去,大家又有新的八卦素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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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覺醒來,我覺得神清氣爽,看看時間,八點半,鬧鐘已經(jīng)響過了,但是不知道被誰關(guān)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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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伸了個懶腰,今天還有點任務(wù),得想辦法去蹲點,至于地點,根據(jù)我們昨天討論的,動手地點應(yīng)該在他孫子的學(xué)校附近,那地方人多眼雜,想直接上手有不小的難度,所以提前觀察和商議有很大的必要,上午就先去教授的小區(qū)門口觀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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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出房門,企業(yè)正坐在外面百無聊賴的玩著手機,見我睡醒了,說,“早啊。你要的相機給你帶來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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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子上放著一臺黑乎乎的相機,前面有個帶著巨大遮光罩的鏡頭。我仔細一看,機器不錯,就是比較老,拍點簡單的照片夠用了。企業(yè)怕我不滿意,攤開手說,“沒辦法,就這條件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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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夠用,走吧。”說著我就拿上車鑰匙,準(zhǔn)備去“城中村”踩點,我問企業(yè),“昨天晚上誰的怎樣?。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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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點點頭,沒說什么,我總覺得她有點緊張,想想也是,今天這一趟可不跟昨天那么輕松,緊張也是必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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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想說點笑話緩解一下緊張的氣氛,但是我又實在不會安慰人,便只想著開快點,企業(yè)說,“開這么快干嘛?這么不想多陪我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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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我著急嘛,雖然看起來我們有一整天都在觀察,但是關(guān)鍵節(jié)點也就那么幾個,我可不想錯過。這回偷狗不比咱們以前,沒必要冒險,我們要扮演特種部隊,而不是坦克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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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間,我們已經(jīng)接近了街區(qū),企業(yè)解開安全帶,坐直身子,把相機打開,插上存儲卡,將鏡頭蓋取下,側(cè)著身子盯住教授遛狗的必經(jīng)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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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jù)昨天教授說的,他每天兩次遛狗,應(yīng)該是早晚各一次,下午那次就連同接孩子一起。就這么坐在車?yán)锎_實無聊,早上的太陽不刺眼,隔著車窗照在身上特別暖和,雖然我才剛睡醒沒倆小時,但是說實在的,我已經(jīng)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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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信企業(yè)能一直這么精神,她也是正常人,也會犯困也會想著摸魚,看得出來,這件事關(guān)乎大黃蜂的安全,她才一直強撐著。當(dāng)然,也可能是因為在旁邊的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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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觀察的很仔細,連從我們的位置到小區(qū)門口大致多少步這種問題,她都詳細的記了下來。我忽然覺得我在這也沒啥用處,要論干活仔細,我能想到的,她絕對都能考慮到,我想不到的,她來補充絕對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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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里,我實在不想待在車?yán)锪耍f,“企業(yè),我出去買包煙,你幫我先看著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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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詫異道,“你不是不抽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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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提提神而已,再這么下去,教授還沒出來,我就先困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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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了你就去睡覺!”企業(yè)指著車后座,說,“你要是敢抽煙,我再也不理你了!我討厭抽煙的人……額,我姐姐討厭抽煙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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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自己去睡大覺,她一個人工作,這怎么說都有點不好。我還是堅持說,“我抽完煙再回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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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你敢!”企業(yè)怒道,“我說,你能不能專心點?咱趕緊忙完就完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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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說我也想趕緊忙完啊,在這呆著真是煎熬??上Я?,工作狀態(tài),也不是談感情的時候,我要是敢跟她說感情方面的事情,她絕對得拿她那一套理論來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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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好像還把她惹生氣了,我心里有點苦惱,我可沒有惡意。不過,我表面雖然沒表現(xiàn)出來,但心里還是一直想著,得找個機會好好哄她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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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過來了!”企業(yè)忽然提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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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順著她相機的方向看去,果然,教授牽著狗正往小區(qū)大門里走去??磥砦覀児粊硗砹耍思义薰返亩蓟厝チ?。但是仔細一看,這狗子幾乎是被遛狗繩拽著走,尾巴都拖在地上,無精打采的吐著長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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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天,這是遛狗嗎?這是拉練啊。”能把狗累成狗,除了這教授估計不會有第二個人了,我不禁羨慕道,“這教授老當(dāng)益壯啊,身體不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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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業(yè)問,“你羨慕他身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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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羨慕?我這身板你就放一萬個心,當(dāng)年我負重五公里越野跑,跟玩一樣。當(dāng)年干水手的時候,能掄動幾十斤的大鐵錘,扛得動幾百斤的錨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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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企業(yè)趕緊打斷我,“你怎么這么激動?不是心虛了吧?先別扯別的了,看看我拍的,牽引繩和鎖扣都拍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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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過相機一看,果然,她清楚的拍到了狗脖子上的鎖扣,那是一種掛鎖式的結(jié)構(gòu),平時鎖緊開鎖都很方便,但是如果我們要暗中動手,其實還是有些難度。我當(dāng)即就想,如果萬不得已,就用刀把牽引繩割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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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在一張一張看企業(yè)拍的圖片,腦中不斷思考著可能出現(xiàn)的情況。企業(yè)忽然戳了戳我,問,“你說,我們就這么把狗偷走,是不是不太道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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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德?”我倒是想問問她,她覺得什么才叫道德。從歷史上看,哪個英雄不是成者為王敗者為寇,哪次政治斗爭背后不是陰謀算計與勾心斗角,就算不說這些,幾個月前,我們還差點淪為港城司令部利益的犧牲品,這些大人物尚且如此,我們一介草民,怎么來要求“道德”呢?偷狗這事吧,確實不道德,但是我們這也是被逼無奈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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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偷,我們這是借用一下,怎么連借用都得道德拷問了?”我胡攪蠻纏道,“他都教授了,就不能提高提高思想境界?學(xué)習(xí)雷鋒好榜樣,愛憎分明不忘本,大公無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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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看,有情況!”我正說著,企業(yè)示意我先別說話,教授帶著他孫子又從小區(qū)走了出來,孩子好像想去什么地方,還賭氣的一把拽過牽引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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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間?孩子不應(yīng)該在上學(xué)嗎?”我疑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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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業(yè)搖頭,“你這個智商唉……你猜猜今天我為什么能出來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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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周末,我想到了,最近日子過的一塌糊涂,哪還關(guān)心周末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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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恰好就在這時,教授好像忽然遇到一個熟人,停下腳步開始熱情的寒暄,扭頭吩咐孩子,一邊還比比劃劃,好像在告訴他孫子說先去什么什么地方等他。接著孩子真的就牽著狗往前走去。本來狗就累的不行,這剛回到家還沒歇會兒,就被小主人又拽著出門,更是無精打采,慢慢跟在孩子身后,舌頭都吐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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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忽然覺得,眼下這就是絕佳的動手時機。只對付一個孩子,只要我和企業(yè)配合得當(dāng),想得手并非難事。我趕緊說,“企業(yè),準(zhǔn)備好,準(zhǔn)備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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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企業(yè)簡直不敢相信,“我們不是來踩點的嗎?而且,這邊可是鬧市區(q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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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咬牙道,“機不可失時不再來!看到孩子了嗎?他等會會經(jīng)過前面的路口,我開車過去吸引他的注意,你躲在他旁邊,趁他不注意解開鎖扣,實在不行就用刀割斷牽引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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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確定?”企業(yè)一定覺得瘋了,“就這么簡單?你當(dāng)人孩子跟你一樣是傻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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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了,我會搞個大動作!快快快行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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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確實著急了,已經(jīng)發(fā)動了車子,企業(yè)看我決定好了,也不再反駁我,說了一句,“就信你這一次”,接著旋風(fēng)般下車,快步朝著目標(biāo)的方向跑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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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我也在祈禱我說的沒錯??蓜e我們還沒動手,就被教授逮住了,那我們麻煩可就大了。企業(yè)跑下車,我慢慢開車提前到孩子要經(jīng)過的路口,把車停在旁邊躲起來。要吸引他的注意,那還是嚇唬他一下來的實在,我想到這里,眼看孩子就要經(jīng)過路口,也不再猶豫,口中念著孩子對不住了,接著一把方向一腳油門就朝著路口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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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小路口根本沒有紅綠燈,行人都是看著沒車了就走,加上這邊路窄,平時來往的車也不多,孩子也是習(xí)慣了,看都不看就過馬路。我手心都出汗了,眼看距離路口已經(jīng)近在咫尺,孩子卻還沒有躲避的意思,或者說,他根本沒注意到我的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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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逼無奈,左腳都已經(jīng)放到剎車上懸空著了,還是咬牙又補了一腳油門,引擎發(fā)出的轟鳴這才被孩子聽見,他顯然沒想到有車這么快的沖過來,頓時愣在原地。我趕緊一腳剎車將車子剎住,他這才反應(yīng)過來,哇的一聲向后躲去。我在車?yán)锵蛩鲋傅氖謩荩@才驚魂未定的盯著我,準(zhǔn)備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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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會兒,企業(yè)已經(jīng)來到了孩子身邊,趁著他被嚇住的這幾秒鐘,迅速蹲下身子雙手抓住狗脖子開始摸索,找到了鎖扣后半秒也不敢耽誤,咔的一聲解開鎖就拽著狗往后撤。我趕緊把車往前挪了幾米,企業(yè)迅速躲在我車的側(cè)面,等確認孩子還沒發(fā)現(xiàn)狗丟了之后,才先把狗抱到后排,自己也坐上車。我見行動比我預(yù)想的還順利,也大喜過望,看來那些電視上演的什么珠寶店搶劫、聯(lián)合儲蓄搶劫,也不過如此。但是我自然此地不宜久留,便又是一腳油門,飛快的向主干道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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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業(yè)回頭看了一眼一臉懵逼的狗,驚魂未定道,“那路口不會有監(jiān)控吧?我們不會被通緝吧?我們現(xiàn)在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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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確認眼下安全了,我回頭瞅了一眼狗子,它明顯沒意識到自己成了人質(zhì)了,還在咧著嘴傻笑。我笑道這狗脾氣也太好了,要是家里真來了賊,它不得幫忙把家里都給搬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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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業(yè)絲毫不想接我這玩笑,正色道,人家那是寵物狗,是拿來玩的,你讓這種狗看家,跟敞開大門沒什么兩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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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在想企業(yè)想的問題,雖然我們過幾天自然會把狗還回去,但是這幾天,我們有兩個任務(wù),第一不能被警察逮住,第二得確保狗子的狗身安全,不能有絲毫閃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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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點好說,我和企業(yè)都跟敵人戰(zhàn)斗了半輩子,知道怎么躲避追蹤,怎么誤導(dǎo)敵人,怎么掩人耳目。毫不夸張的說,我們這種職業(yè)軍人,想耍一群混吃等死的警察和一個年近六旬的教授,基本就是降維打擊。再不濟,反正我們年輕,在山里或者海上躲幾天也就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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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點其實也不難,雖然我和企業(yè)根本沒有照顧狗的經(jīng)驗,而且這事兒算我和企業(yè)的私事,但是只要說開,想讓其他艦?zāi)飵兔φ疹櫣芬膊浑y。我就不信了,我們這么多人,照顧不好一只小狗,那可真是對貝法最大的不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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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問題難就難在,這兩點得同時滿足。我們想避開警察躲避通緝,就必然不能回家,但是這也就導(dǎo)致了沒法找別人幫忙照顧。要是半道狗子有個閃失,過幾天根本沒法還回去,不僅大黃蜂的畢業(yè)問題得不到解決,我倆估計也是啞巴吃黃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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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扭頭看看企業(yè),她正呆坐著,不知道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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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業(yè),你有什么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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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我們就去山上吧?!逼髽I(yè)想了半天,最終還是不想給同伴們帶來麻煩,最終決定,“我還是有種負罪感……想不到啊,第一次跟你單獨行動,居然是搶了只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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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說,這不能算行動。這行動未免太簡單了,應(yīng)該叫活動活動筋骨,或者叫“交流感情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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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決定好了?你能照顧好這狗吧?”我確認道,她如果說沒問題,我也沒問題,那我們這就回去拿帳篷睡袋,今晚開始就得在山上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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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野外扎營,我還是比較有發(fā)言權(quán)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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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沒當(dāng)過陸軍,但是當(dāng)年在軍校,我也在野外訓(xùn)練過多次,有些長距離的徒步越野,就免不了野外扎營。我訓(xùn)練的地方在白鷹南部山區(qū),當(dāng)時正直夏季,暴雨、蚊蟲、高溫各種buff可謂是疊滿了,我都能扛過來,現(xiàn)在雖然已經(jīng)過去了十年,但是我相信,這種技能跟騎自行車一樣,學(xué)會了永遠不會忘。哪怕身邊帶著個沒那么懂行的少女,我應(yīng)該也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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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畢竟扎營是一項非常專業(yè)的活動,我對這邊人生地不熟,強行進入深山恐怕不是個很好的選擇。既然我們的目的只是躲避警察,折騰一下教授全家,只要在山上住兩晚就可以,第三天,就把狗帶回家,交給大黃蜂,由企業(yè)和大黃蜂一起還給教授。所以,我選擇扎營的地點距離公路不遠,是一片小小的高地,四周有參天大樹作為天然屏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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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避免我的車給我們帶來麻煩,我特地把車停在了山下,企業(yè)帶著狗往山上走,我自己則扛著帳篷和必要的工具。她見我拿著這些東西實在太重,好幾次都要說幫忙拿點,可我一想到上午她說我“心虛”的事情,此刻便是咬著牙也得把這些東西扛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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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扎營前需要先清理地面,這是個麻煩的活兒,如果有什么閃失,地面上有什么蟲子的巢穴,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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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坐在旁邊百無聊賴的企業(yè),她沒在野外住過,只能看著我一個人忙。為了讓她看著別這么落寞,我吩咐道,“企業(yè),打電話給貝法吧,跟她說今晚我不回去了,記得別說是跟你一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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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業(yè)笑道,“那這話應(yīng)該你自己說,你讓我打電話,你猜她會怎么想。怎么?你真就這么怕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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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意識到企業(yè)誤會了,忙解釋道,“不是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別說我們偷了只狗,別說我們在哪……總之就是一切保密,實在不行,你就跟她說,我們出來交流感情,今晚不回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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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還不如跟她說偷狗呢?!彼荒槕蛑o的看著我,好像在嘲笑我膽小,說,“我要是真這么說,我恐怕離挨揍不遠了,我先說好,我打不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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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想也是,不只是企業(yè),我也有可能得挨揍,而且還是被揍一晚上的那種。企業(yè)問,“哎,為什么要一切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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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不能讓太多人知道,教授要是報警,警察極有可能找到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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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信不過大家?”企業(yè)覺得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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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解釋起來就麻煩了,那些警察,就我知道的套話的方法就有十幾種,艦?zāi)飩儺吘箤θ祟惿鐣]有那么了解,要是被套了話,那真是對誰都不好。我只能說,“這是為了保護她們,那些人,要是拿出套話一半的精力去干點實事,恐怕防盜門就沒市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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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業(yè)似懂非懂的點點頭,最終還是聽我的打了電話,還反復(fù)說我們在城里,不用擔(dān)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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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外面過夜也不是一次兩次了,貝法都快習(xí)以為常了。起初來到這座城市,半夜經(jīng)常被噩夢驚醒,奇怪的是,明明很困,但就是睡不著。這時候我一般就趁著旁邊的人熟睡,自己出去閑逛一會兒,沒有目的,什么都不想,或許只是想確認這美好的一切是真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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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電話雖然是由企業(yè)打過去,從電話里聽去,貝法很正常,也沒有提及有警察或者什么人敲門,我也放下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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帳篷很快撐好了,這種軍用帳篷不大,搭建和收回都很簡便。這帳篷最好就睡一個人,如果擠一下,兩個人住也沒問題。當(dāng)然,我只是想想而已,在山上必須得輪流守夜。企業(yè)說,“今晚你跟狗子住進去睡吧,我在外面點火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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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肯定得搖頭,不管怎么說,讓一個女孩子值夜,只要我還能活動,就絕對不會讓這種情況出現(xiàn)。這道理她肯定懂,她知道沒法說服我。但是,狗子去哪,我已經(jīng)想好了,不能讓它進帳篷,我?guī)砹藥酌椎哪猃埨K,等會把它拴在樹上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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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業(yè)不悅道,“你好狠心啊,就這么讓它在外面?它這么可愛,為什么不能帶進帳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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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不安全,金毛就算再遲鈍,它也是狗,鼻子比我們好用幾百倍,能提前發(fā)現(xiàn)危險?!蔽依碛上喈?dāng)充分。但是實際上,我只是單純不喜歡它進帳篷,帳篷里放個睡袋、放點工具飲用水啥的就差不多滿了,哪有多余的地方給它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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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們要確保它的安全,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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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轉(zhuǎn)頭看去,企業(yè)正一手托著狗子的下巴,另一只手撓著它的腦袋,而狗子正一臉享受的吐著舌頭,絲毫沒有當(dāng)人質(zhì)的樣子。我心說,這可真讓人頭疼,現(xiàn)在恐怕我說什么都不好使,企業(yè)這少女心顯然已經(jīng)被狗子的糖衣炮彈萌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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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能轉(zhuǎn)移話題,“企業(yè),你猜現(xiàn)在最重要的事情是什么?我們得搞點吃的,不然天黑了以后,樹林里非常危險,不能到處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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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的其實沒問題,晚上在樹林里太容易迷路,別說我們兩個人,就算二十個人,都不敢在陌生的山區(qū)走,哪怕巴掌大的樹林,也不乏鬼打墻的傳說,這種純屬以訛傳訛,就是有些人不聽勸阻,晚上進去找不到路瞎逛,最后自己把自己困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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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弓箭要是還在就好了,能打野兔。”我說,這會兒就算有個彈弓都是好的,不然我還得發(fā)揚我的傳統(tǒng)藝能,徒手抓野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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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里,我干脆直接找了個樹杈,問企業(yè)多要了幾個皮筋,把皮筋多纏幾圈,掛在樹杈上,再用工兵鏟把樹杈砍下來,做了個簡易的彈弓。雖然簡陋,但是打個兔子這種的東西是夠了,實在不行我再上傳統(tǒng)藝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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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山里的兔子很傻,根本沒見過人,我毫不費力就打了兩只,吩咐企業(yè)點火,當(dāng)即就把兔子架在火上,噼里啪啦的烤起來,旁邊的狗子看的眼都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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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養(yǎng)的狗吃不了生肉,我把一只兔子烤熟后,稍微撕了一下扔給它,它頓時搖著尾巴低頭吃起來,兩只前爪扒著骨頭,皺著鼻子就啃,你別說還真挺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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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目光轉(zhuǎn)回企業(yè),卻發(fā)現(xiàn)她正閉著眼睛一臉虔誠,嘴里念念有詞,還用手指在胸前點了三下,這才睜開眼睛。我問她干什么,她說,“祈禱,感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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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對這些東西不感興趣,但我并不喜歡干涉別人。于是我伸手就要拿來吃,企業(yè)卻一定要我也做禱告,說這是感謝大自然的饋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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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辦法,為了早點吃飯,我也只能按企業(yè)說的來。吃完飯,企業(yè)心情大好,先前的不安好像從來沒存在過一樣。但是天色已經(jīng)慢慢暗下來,我們玩了一會兒,我就讓她先睡覺,我來值第一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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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夜其實沒什么,主要就是看著火堆,凡是野獸都怕火,只要有火我們就安全。對我們來說,還有一項工作,那就是看好狗子,狗子睡在火旁,不會有危險,但是也得看到了,別把它一身狗毛烤焦了,要不可沒法回去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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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開始一切正常,我心想不就是守夜嘛,別的不說,就算為了企業(yè),我熬一晚就熬一晚吧。但是,我才坐了不到一小時,就越來越覺得不對,這山上的夜晚,怎么這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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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面前就是噼里啪啦的火堆,并不覺得害怕,但是這反而襯托的我背后跟冰窖一樣。我剛想回頭看看情況,但是這一回頭不要緊,身后樹林的枝條藤蔓跟怪獸的觸須一樣,時不時還有遠處某種鳥類的怪叫,還有不知道哪里的窸窸窣窣,我瞬間渾身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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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現(xiàn)在我是坐不下去了,我穿的還是白天的單衣,正好,我便站起身來回走動,活動一下能暖和,也不至于那么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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帳篷外火光很亮,從帳篷里看,絕對能看見我走來走去的身影。果然,我走了沒一會兒,帳篷忽然被打開了一道縫,企業(yè)露出半個腦袋,還沖我招手,讓我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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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她遇到了麻煩,趕緊走過去,她卻說,“你冷不冷?。窟M來暖和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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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真的,我是真想進去暖和一會。但是,問題是,這帳篷本來就不大,我要是進去,勢必就要進她的被窩了,這恐怕不太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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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在猶豫著,她卻忽然坐起來,抓著我的胳膊,一把就把我拽到帳篷里。我剛想說點什么,她掀過被子,刷的一聲給我蓋上,然后也不容我反抗,雙手摟住我的身子,她整個人便貼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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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她身上確實暖和,如果要我形容,或許用“滾燙”會更合適。她身上又香又軟,平時覺得她人高馬大,但是真的躺在身邊零距離接觸了,才覺得她身上的零件似乎都比我小一號。我覺得某些東西正轟的一聲涌到我腦門上,我覺得有點頭暈,不自覺的也要抱住她。但是我還是克制住了,扭頭看去,她已經(jīng)閉上眼睛了,過了一會兒,她本來急促的呼吸逐漸平穩(wě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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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胡思亂想了多久,等我再反應(yīng)過來,好像聽見了狗的狂吠。我想,沒事,這說明狗還在外面……等等,這狗不是他媽的不會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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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驚,整個人都打了個寒戰(zhàn),糟糕,晚上吃的烤野兔太香,指不定招來了野狗,雖然我們條件有限沒放調(diào)料,但是對于野外的動物來說,熟肉就已經(jīng)算是山珍海味級別了。而金毛雖然體型壯碩,但畢竟養(yǎng)尊處優(yōu)慣了,真干起架來,恐怕不是野狗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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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瞬間彈起來,企業(yè)也驚醒了,也穿上衣服。我拿著手電,剛出來就看見黑暗來有兩盞小燈泡,我用手電一照,是金毛,它還被好好的拴在樹上,我再照周圍,也沒發(fā)現(xiàn)有什么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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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業(yè)也鉆出來,問我怎么回事,我邊檢查栓狗的尼龍繩,邊說,“一切正常,這狗怎么了這是?可能做噩夢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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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業(yè)并不信我這一套說法,她說任何家養(yǎng)的狗,都不會無緣無故的狂吠,何況還是這么溫順的金毛。我剛要嘲笑她自己嚇自己,下一秒,我的手電照到了什么東西,卻再也笑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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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什么時候,地上出現(xiàn)了一個大洞,距離狗子也就半米。企業(yè)也看出了異常,輕輕抱住我的胳膊,緊張道,“你挖的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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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有點慌,“我挖洞干什么?我發(fā)誓,剛才這里什么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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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太他娘的詭異了吧,如果是直徑不過一厘米的土坑,我一腳就給它踩實了,但是問題是,這個洞直徑得有十公分,洞壁光滑,外面看不見半點浮土,倒像是盾構(gòu)機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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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時候最忌諱自己嚇自己,我抄起工兵鏟,這種軍用物件屬于工具,但必要時就是趁手的家伙,撬砸劈砍都不在話下,我壯著膽子就要往前走,不管是什么玩意挖的坑,上來就是工兵鏟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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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業(yè)卻輕輕拉住我,示意我別過去。我說你要是怕了,就先回帳篷里,是敵是友一探便知,真有什么東西,我一個人也方便跟它周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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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樂意了,說我才不怕,我這是擔(dān)心你,真遇到什么,你還不是得需要我?guī)兔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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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手電往洞里一照,好像有什么玩意在蠕動。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我將工兵鏟伸進洞里,想要先一探虛實。我剛伸到一半,忽然聽見一陣咔噠咔噠的聲音,好像無數(shù)尖牙在噬咬金屬,手里的工兵鏟好像被什么抓住了。我大叫一聲不妙,迅速收回工兵鏟,可還是來不及了,一團黑乎乎的東西連著帶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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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定睛一看,好家伙,一只巨大的蝎子,保守估計能整個吞進一只澳洲龍蝦,樣貌極其丑陋,前面的口器無規(guī)律的一張一合,兩根鉗子接近半米,尾巴翹著一根毒刺,要是被這玩意咬一下或者扎一下,估計當(dāng)場就得一命嗚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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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子頓時叫的更加瘋狂,要不是尼龍繩扯著它,估計這會兒已經(jīng)早就跑沒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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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也有幾分發(fā)怵,我見過蝎子,但是眼前這玩意也太他娘的大了,不敢想象,剛才我要是一個不注意,狗子被它打牙祭了是小事,我和企業(yè)恐怕也要見馬克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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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玩意畢竟算是野獸,有形有質(zhì),無非就是長的大了點,我怕他個球?想到這,我決定先下手為強,猛沖一步,掄圓了工兵鏟,用鋒利的側(cè)面,照準(zhǔn)了蝎子的脖頸處就猛力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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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當(dāng)?shù)囊宦暰揄懀路鹞铱车氖蔷|(zhì)裝甲板,蝎子絲毫沒有受傷,倒是我的虎口被震得鮮血直流。我顧不上疼痛,不可思議的看著蝎子,這他媽是蝎子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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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我這番操作,好像惹怒了蝎子,據(jù)我所知,這種節(jié)肢動物視力不好,完全是憑借聲音和氣味辨別方向。剛剛我動作太大,它鎖定了我,刷的一下向我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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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蝎子看上去很笨重,我沒想到行動能這么敏捷,一下子竟愣住了,企業(yè)眼疾手快,不知從哪里找了一根粗木棍,瞅準(zhǔn)機會,刷的一聲捅進蝎子的口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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蝎子吃疼,只得停下,我這才得以撿回一條命,但是我還是就勢一屁股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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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干得好,回去給你記一功……”我驚魂未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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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貧了!”企業(yè)撿起地上的工兵鏟,照著它鉗子和身體的連接處狠命砍下去。企業(yè)雖然看起來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女,可畢竟是艦?zāi)?,還接受過正規(guī)的軍事訓(xùn)練,這一鏟子下去,直接砍掉了它一個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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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蝎子常年生活在地下,是地下世界的霸主,哪里吃過這種虧,剛剛這一下子好像也給它整懵了,一下子失去了目標(biāo),原地轉(zhuǎn)了一圈,最后對準(zhǔn)了狂吠不止的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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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看不好,搞不好它要開始撲狗子了。我趕緊說,“企業(yè),你趕緊帶著狗先撤,這里交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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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需要我?guī)兔?!”企業(yè)環(huán)顧四周,忽然驚喜道,“用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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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上山時,確實帶了一些固體燃料,因為考慮到只要住兩晚,沒帶多少,昨天點火做飯已經(jīng)用了大半,現(xiàn)在就還剩下一小塊。我不敢猶豫,直接用打火機點著固體燃料,像扔燃燒瓶一樣拋了出去,刷的一聲點燃了蝎子周邊的草地,把它困在了大火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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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我們這個操作,卻讓蝎子更加瘋狂,掛著火苗就沖了過來,企業(yè)身手矯健,就地往側(cè)面翻滾,借力揮動工兵鏟,一下削掉了蝎子的半根尾巴,頓時,一團亂七八糟的東西流出,極其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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蝎子的主要攻擊手段也就是鉗子和毒針,現(xiàn)在三大件沒了兩大件,已經(jīng)負傷嚴(yán)重,我剛要說人頭留給我,企業(yè)卻又是一個閃身,一腳踢翻了地上的火堆,整個蓋到蝎子身上,星星點點的火苗頓時成了一個火球,這會兒就算蝎子有三頭六臂,恐怕也難以逃生,可還是拼命要沖出火堆。企業(yè)也發(fā)起狠來,雙手握緊工兵鏟,插進它咔噠咔噠的口器中,死命頂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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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我和企業(yè)收拾東西,準(zhǔn)備回家。該說不說,在山上住了兩天,我覺得我都快變成野人了,每天就是打獵、吃飯、看家、睡覺,日子倒也過的逍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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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能肯定的是,狗子已經(jīng)愛上這種生活了,別的不說,每天二十四小時有人陪著它玩,一天三頓有肉吃,這可比在家里吃那味同嚼蠟的狗糧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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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跟企業(yè),我倆想的一樣,以后說什么,就算是乘著獨木舟在海上漂流,都絕對不再踏進森林半步。前天晚上遇到的蝎子,好懸沒把我們兩人一狗一窩端了。不過我想了想,說,“話也不能這么說,如果就咱倆的話,其實也能再考慮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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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業(yè)白了我一眼,隨后也會意的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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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按照之前的安排,我們把狗帶回了家,我吩咐企業(yè)一定要帶大黃蜂去教授家交還狗子,而且一定要跟教授當(dāng)面提起大黃蜂結(jié)業(yè)的事情。教授混跡各個領(lǐng)域多年,我們這點意思,他應(yīng)該明白,就算是小小的威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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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這里,這個小插曲就算是結(jié)束了,根據(jù)企業(yè)的描述,事情解決的也很順利,大黃蜂的結(jié)業(yè)問題也得到了處理,教授親口保證大黃蜂能順利、安全畢業(yè),而且,還說什么時候他家的狗子生了崽,也送給企業(yè)一只,就算是“幫他找到狗子”的報酬。企業(yè)興沖沖的跟我說這個消息,還征詢我的意見。我說你想要就要唄,不過說好,你得自己看好它,要是拆家,我可毫不手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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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問題結(jié)束了,看起來是一個完美的大結(jié)局,但是不知為什么,我卻有點不開心。企業(yè)回歸了早出晚歸的生活,平時肯定是沒時間來管我了,大黃蜂、約克城更不必說,就連俾斯麥也每天抽不開身。要是在軍中,我絲毫不覺得有什么,但是現(xiàn)在,這里就我一個閑人,我都想整條狗出去遛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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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晚上,外面又下起了大雨。其實我挺喜歡下雨天,起初是在港區(qū),下雨的時候塞壬一般不會有動作,很安全,現(xiàn)在我更愿意坐在窗邊,聽著外面淅淅瀝瀝的雨聲,覺得很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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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大門又被砰砰砰的敲響了。我剛想說誰這么著急,開門一看,竟然是企業(yè)來了。她看起來有點狼狽,沒打傘,手里提著個大包,衣服、頭發(fā)都被淋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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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趕緊側(cè)身讓她進來,一邊問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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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卻不進門,著急的問,“你能送我去機場嗎?一個小時之內(nè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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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業(yè)屬于她單位的骨干或者新銳,忙一點也是常態(tài)。而記者這份工作,基本就是追著熱點跑,容不得耽誤,此刻她著急,想必是有加急任務(wù)。我也沒多問,回頭拿上車鑰匙,披上外套,出門上車就一腳油門開出去,飛快的開上高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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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怎么了?這么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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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也有過著急的時候,她會先跟我說怎么回事,然后才稍稍抱怨幾句??涩F(xiàn)在,她卻先長嘆了一口氣,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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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扭頭看去,她的臉上好像有一種......傷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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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怎么不開心啊,跟我說說,我指不定還能幫上忙?”我趕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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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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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去哪?”我一時間沒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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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前線,或許類似.....戰(zhàn)地記者一類,但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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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線出事了?”我也意識到事情沒那么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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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那個教授嗎?果然......手眼通天,他知道是我把狗偷走了,他動用關(guān)系,直接讓我在前線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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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沒多想,原來是工作上的調(diào)動,這我只能說也毫無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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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這樣啊。唉,辛苦你了。不過,你應(yīng)該喜歡去前線吧,把真實的戰(zhàn)爭告訴世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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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以前的我?!彼⒉辉缸?,甚至帶上了一點哭腔,“可是現(xiàn)在,我只想和你、和大家在一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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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安慰道,“沒事,我在家里等你。等你忙完,我再到機場接你,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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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可能不回來了,永久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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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我震驚道,我真的沒想到,一個教授,能量居然能改變一個人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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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我想悄悄溜走的,但是........我還是想讓你送我一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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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跟亂麻一樣,我怎么都想不到,就這樣,我以后就再也見不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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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別急,我們能不能想個辦法,我們再想一想,一定有辦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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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業(yè)只是搖頭,說,“我留下,你們都會受牽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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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越下越大,路上根本沒車,我也不管那么多,直接油門踩穿,速度很快上到一百多,本來一個半小時才能到的機場,現(xiàn)在快了一半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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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guī)退嶂?,和往常一樣,她緊緊挽著我的手臂。時間已經(jīng)很晚了,出發(fā)大廳基本一個人都沒有,沒幾分鐘,我們就來到了安檢門前,旁邊有個胖保安百無聊賴的坐在那里,冷冷的看著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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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這么走了?”我把包遞給她,很想說一句祝你好運,但是卻怎么都說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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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深吸一口氣,慢慢伸手接過提包,“指揮官,很榮幸與你并肩作戰(zh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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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她的語氣間少了幾分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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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雙手按住她的肩膀,低聲說,“企業(yè),你決定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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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先是點點頭,又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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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月前,帕勞港,干船塢的蒙大拿號上,我也曾像現(xiàn)在這樣,面對俾斯麥,當(dāng)時,就有些話沒有說出口。十年前,海軍學(xué)院,我面對和我同鄉(xiāng)的那個姑娘,曾經(jīng)立下誓言,卻還是沒能說出那句話。這幾乎是我一生的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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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為,我再也不用面對離別,或者,我會勇敢的說出我一直想說的那句話??墒乾F(xiàn)在看來,我依舊沒有突破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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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咬咬牙,握緊拳頭,“我……我愛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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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忍住眼淚,點點頭,掙脫開我,頭也不回的跑進安檢門。我轉(zhuǎn)過身,不知不覺淚水已經(jīng)打濕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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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女人總是讓人琢磨不透,對吧。”保安還是坐在原地,雙手抱胸,冷冷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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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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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自始至終都沒說,留下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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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嘆氣道,“沒用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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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安站起身,“兄弟,不能因為女人傷感啊??次?,去年我老婆跟人跑了,現(xiàn)在呢,我一個人過的多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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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上下打量他,看著他足足二百多斤的體型,不得不承認他確實“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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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你不一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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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嗎?我們有的是時間聊天?!彼羝鹈济?,可下一秒,他的表情就變成了錯愕,說,“你后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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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猛的轉(zhuǎn)身,企業(yè)正快步走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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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趕上飛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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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zhuǎn)眼企業(yè)就來到了我眼前,把包往地上一扔,說,“別說話,抱我!”我還沉浸在驚訝和驚喜中,她已經(jīng)緊緊抱住我,我便伸手輕輕摟住她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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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航站樓要關(guān)閉了,快走快走!”保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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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漸漸小了,我沒開車上高速,而是選擇了一條快速路,從這條路能看見整個繁華的城市逐漸靠近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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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業(yè)很興奮,一路上都一直看著我。她說,“回家我們一起看足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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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球?”我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沒想到企業(yè)還喜歡這種體育運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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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球……不一定非要看世界杯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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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恍然大悟,原來“足”“球”兩字是分開的,有點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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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邊的銀杏樹,被剛剛的大雨打殘了不少,現(xiàn)在還有些銀杏葉掛在樹上瑟瑟發(fā)抖,不過仿佛經(jīng)過了洗禮,都長大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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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足球有什么意思,那人一直在禁區(qū)晃悠,又不射門,叫人看的心癢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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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噗嗤笑了出來,接著說,“今天這么冷,回家給你包餃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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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業(yè)會包餃子?要我說,她能下個速凍水餃我就已經(jīng)滿足了。不過我轉(zhuǎn)念一想,包餃子嘛,一個人肯定是有的忙了,所以得兩個人一起來。而且,和面、搟皮、剁餡哪一個不是埋汰活兒?所以呢,最好得穿點清涼的衣服。而且,經(jīng)過一晚的忙碌,來盤白白嫩嫩、香香軟軟、軟軟糯糯的餃子,再開瓶啤酒,才算不負一夜好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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園林盡掃西風(fēng)去,唯有黃花不負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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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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