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 重生文】燕巢堤39【前世太子妃/重生做母妃】
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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椿木綠堤藏燕巢,紅葉街上征衣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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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句百姓間口口相傳的諺語所述正是天晟朝文武兩班各自住所聚集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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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棠的家就在燕巢堤南岸,往年到了這椿喬正翠日子,洛延年都會拎著釣竿出來,小凳小桌擺上,喝茶水吃蠶豆下魚餌,享受水清心亦閑的樂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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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今光景不同,洛家一門兩妃,大兒子做了楚王王妃,在旁人眼里只覺的已經(jīng)是小小殿前廊官的洛延年最大福氣,能與皇家攀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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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還都暫且算在眾人認(rèn)知正常范圍,左右鄰舍朝堂同僚尚未就此將老洛高看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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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誰想皇家夜宴,將將脫去稚齡的小兒竟得君主一顧忘情,立時封妃,之后所傳便是專寵不斷,跟著又是老子升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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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初陶貴妃得寵,才有了陶工被良帝重用,進而到今日榮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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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瞧著洛家八成就是多年后陶家翻版,可想而知登門交際拜會,拉關(guān)系走門路的得要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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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與大將軍府的門庭若市不同,洛家門外常常是左右等不到開門而悻悻離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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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是因這份自知分寸,使得老洛不得不改了習(xí)慣,今年好月份里反而不出門垂釣,而是只能在家落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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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熱天你又跑哪兒去惹的一身汗?!?/p>
花園池塘邊,洛延年看著媳夫給二兒子遞酸梅湯,不禁牢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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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都尉家五郎叫我過去吃荷花酥,兒子還給父親母親帶回來些,他家新廚娘手藝當(dāng)真精巧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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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洛桑將個盒子攤開露出兩塊粉色花朵點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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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趙氏也跟著夸贊時,洛桑又道:
‘ 我從五郎家出來,過大將軍府正瞧見他家又在搬搬抬抬,一塊紅蓋叫風(fēng)撩了,里面盡是蘇綢杭緞,也不知是人送的還是他家姑娘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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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兒子手里比劃的數(shù)量,趙氏搖頭道:
‘ 按你說這么多,沒準(zhǔn)就是人家自己買呢。陶家娘子數(shù)次將錦繡莊買空的事也不新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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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漂上揚,老洛忙著拉桿可拎上來卻是空的,心里不由煩躁,于是接口那娘倆的話道:
‘ 出門要緘口,在家少說人。有空回屋多讀書,少扯些閑篇。兩個兄弟都婚配了,如今家里門檻快給媒人踩爛,你呀少出去招搖,名聲稍有歪曲我和你母親選婿又得麻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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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桑撇了下嘴,將點心盒交與母親趙氏后,才湊過去在洛延年身邊笑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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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兒子知道,兄長與弟弟出嫁父親遺憾,所以更舍不得我才會這般選來選去。其實兒子也不舍離開家,不如咱們選個上門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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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洛延年魚鉤又走空了,不是魚吃餌快,而是老頭詫異的忘了拉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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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洛延年既覺得不可思議又覺得兒子沒白養(yǎng)時,兩條街巷外的紅葉大街上,建筑宏偉的陶大將軍府邸中,嫡長女陶婉正對著鏡子把名貴衣料不斷往身上比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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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份禮是太子殿下指名送姑娘的。’
小丫頭從旁夸張的說話:
‘ 早前詩會相見,奴婢就說姑娘姿容太子看的眼睛發(fā)直么,如今送禮也備上專屬,可見沒錯呢,說不準(zhǔn)姑娘就說來日太子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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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說不準(zhǔn)三字,鏡中陶婉的面色冷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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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側(cè)丫頭連忙乘機瞪了剛才說話的,然后奉承道:
‘ 什么說不準(zhǔn),放眼京都,論人品,樣貌,家世,除了咱們姑娘還有能配太子的么。要我說何止太子妃,姑娘來日必能坐上國母之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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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婉得意重回面目,愛惜模樣摸著手里緞子,輕聲自言自語:
‘ 國母...姑姑多少年盼都還沒盼來的位子呢......他呀,輸就輸在初嫁無論多高門檻,終究是個妾的位置。所以...我要嫁就必須得是太子正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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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shù)只飛鳥落在殿角房檐時,御膳房副總管馬山前也正從長定殿大門走上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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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棠立在桌案前,微微俯身往架子上拖著的紙上描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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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招進來將一疊炸的酥圈放下,道:
‘ 御膳房新做的零嘴,馬總管特地送來給主子嘗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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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棠懶的沾手,就了阿招的吃下一片,腮幫子嚼鼓功夫眼珠立時撐大,揚著下巴讓阿招繼續(xù)來投喂:
‘ 你也嘗嘗,好吃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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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仆倆扎堆在桌邊,咔吱咔吱聲不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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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剛馬總管講,他來時路過存羽殿,在那兒可巧撞見柳侍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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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棠微微停住吃的動作,看著沾了紅墨后飽滿的筆尖,道:
‘ 他倆都是侍君,難免不惺惺相惜,聽說那位做點心的手藝還是他給的方子呢,多少還沾點師徒之情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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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招搖頭:
‘ 陛下詔令宮禁,一個蒼蠅也飛不進去,柳侍君那塊頭頂多少只蒼蠅,他可看不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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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頭的玩笑打趣讓洛棠下意識笑出聲,見主子如此阿招又繼續(xù)帶勁兒說:
‘ 柳侍君親口與馬總管說的,他往御園走,只是路過存羽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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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洛棠提眉:
‘ 往御園,路過?他從哪兒出來的,宣濤殿,養(yǎng)心殿?可真夠能繞遠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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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阿招語氣里都明顯帶著對柳侍君路過說辭的不信任,更何況以洛棠對他的了解,更深知,此番路過之舉絕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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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珠輕轉(zhuǎn),似乎想到什么的洛棠勾動了下唇角,道:
‘ 你去叫雙喜進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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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不解為何,但阿招仍是乖乖聽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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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雙喜就跪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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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個閑嗑問你,起來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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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主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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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雙喜近了些,洛棠低聲道:
‘ 聽說馬總管的對食病沒了,他還挺傷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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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八卦夠了興致,旁邊聽的阿招和答的雙喜都顯得有些眉飛色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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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主子,他呀是傷心,傷的是屋里沒人,而不是為沒的那人。這不么,近來到處溜達也放了消息,說要尋個新的再對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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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棠聽了呵呵笑,不由感嘆:
‘ 到底是御膳房的,嘴不能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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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句嬉笑過后,雙喜退出去,阿招則帶著些神秘道:
‘ 我聽說先頭死的那個病也不尋常,好像那種地界的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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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棠聽的撇嘴,將細(xì)狼毫丟盡洗筆盆里,道:
‘ 你去告訴雙喜,這幾日對春情好些。對了,衣裳料子,釵環(huán)什么的送她幾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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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招愣住:
‘ 平白無故,主子要賞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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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棠側(cè)身點了下丫頭額角,道:
‘ 叫雙喜去送,好言好語,不配點好禮,如何見的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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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哦,明白了!’
阿招恍然覺悟,可轉(zhuǎn)念間又露出些猶疑與不忍,道:
‘ 錦侍君倒了,春情也就沒了威脅。便是要打發(fā)都好說,又何必....他一屆御膳總管,還是個副的,值當(dāng)主子這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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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桌案,洛棠走到玩賞的魚缸前,手里拿著阿招遞來的餌料盒子:
‘ 救人須救急,施人須當(dāng)厄。我就是想看看,發(fā)覺自己入了絕境,她要找哪個...逢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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