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路途倒是挺暢通的，人偶們知道我和芽衣走一路那是根本沒有機會去阻攔，除了偶爾會碰上幾個不知死活的人偶用著之前未奏效的方法稍微阻擋了那么一小會兒，也就在沒碰見其他麻煩了。

“艦長.....琪亞娜最近過得還好嗎？”芽衣無論何時都關(guān)注著琪亞娜的狀況。

“好著呢，前兩天我和她去吃大餐了，她可喜歡了?！?/p>

“吃大餐？這還真是屬于她的作風?！毖恳碌淖旖俏⑽⑸蠐P。

“那你呢？凱文沒欺負你吧?！?/p>

“沒有，只是胡狼......她總想找機會在我身上做實驗?！闭f到胡狼，芽衣的臉色不太好看。

“嘖......那家伙一天天不惹事就不自在，是吧，等著，我總有一天會把她給辦了！她沒在你身上加奇怪的東西吧?！?/p>

“噗......艦長，她沒對我做什么，放心好了?！毖恳驴匆娢腋】涞募軇菪α顺鰜?。

“要不是和渡鴉簽訂的不殺之約......”一想到這就覺得糾結(jié)?！罢娴臎]有嗎？？”

“沒有啦，畢竟我用過艦長的名字嚇唬她了?！?/p>

“哦？那她被嚇著了嗎?！?/p>

“嚇到了，因為渡鴉，在她面前講過艦長是一個很可怕的人......”

“渡鴉說啥了啊......怎么有種被添油加醋的感覺，似乎在世界蛇眼里好像我成了超級大反派.....”

“唔.....渡鴉說你是一個詭計多端，行蹤不定，殺人不見血的地獄天使......說不定哪一天，胡狼可能就被你悄無聲息地干掉了?！?/p>

“啊這......雖然說的沒毛病，但總覺得哪里不對......算了，你沒事就好，那之后呢？”

“胡狼把實驗室搬到凱文所在的地方了......”

“呵，這個膽小鬼，她以為搬家了我就不敢過去？”

“艦長，你不會真的要到世界蛇總部找她麻煩吧......凱文可不會讓拱手把她的性命讓給你?！?/p>

“那可就由不得凱文了，血債血償，天經(jīng)地義，我還沒忘記她在天穹市做的一切，我盯上的目標，還從沒有逃掉的，等這邊的破事處理完，就登門拜訪咯?！?/p>

“艦長已經(jīng)知道世界蛇總部的位置了？？”芽衣很吃驚。

“當然了，放心，我也只是處理一些私事，還沒那么著急把她干掉，不會讓你為難的?！?/p>

“私事？”芽衣很好奇。

“嗯，有些失去的記憶，還得到那邊才能找到線索。”

“這樣啊......”

“哎？要不趁著今天，你不如直接回來算了？不就省事多了?！?/p>

“這......不行，艦長?！毖恳掠行┦洹?/p>

“理由呢？”

“和你一樣，我也想要找到一些答案。”

“哎喲，我怎么忘了這茬，是我沒考慮周全，也是，我這記憶殘缺的人，的確不能給你提供有價值的幫助，不過，你也可以像渡鴉那樣啊，半只腳先踩回來不就行了？”

“好像......這樣也行？”芽衣有些猶豫。

“是啊，有空和大家聚在一起不是挺好的嘛，琪亞娜也現(xiàn)在能控制住自己的力量了，你也不用太在意她的情況，而且今天在這兒，就是要和西琳做個了斷，你應該多相信她才對?！?/p>

“我知道，可我就是有點......”

“放不下心？嗨，我懂的，不然咱們幾個也不會在這兒了?！?/p>

“說的也是......班長她們就在這兒附近嗎？”我倆停下腳步，來到一處環(huán)形的劇場庭院。

“是這兒，閑聊的時間真快，得干正事了。”我已經(jīng)感知到她們的能量了。

“那我們趕緊和她們匯合吧。”芽衣和我同時拔出了自己的武器。

“嗯?！?/p>

我們同時注意到，大部分人偶，都在往同一個方向前進，不遠處的觀眾臺上，正在不間斷地出現(xiàn)爆炸的火光以及還有不絕于耳的沖擊聲，能依稀看見兩個模糊的人影和人偶們纏斗。這時候，庭院的另一處有人投射出了雷電符文，準確地命中了剛才戰(zhàn)斗的地方，看來斯卡哈也趕上了。

“艦長？那是......”芽衣自然是對這種投槍的戰(zhàn)斗方式感到陌生。

“一個多年的老朋友，不用在意，”我將視線看向斯卡哈那邊，她正在用簡單的手語道出接下來的戰(zhàn)斗計劃。

“芽衣，你去對付右邊的家伙，我去左邊，如果你看到一束特別細的線條牽引在它們身上，就用你剛才的電磁脈沖去解決它們，斯卡哈，就是剛才你看見的那個人，她負責提供遠程支援?！?/p>

“那艦長這邊怎么辦？有切斷鏈接的方法？”

“我？不用擔心，雷法多少還是會一點，就是太久沒用不太熟練了，盡快帶著她們脫困就行，不要戀戰(zhàn)，等到現(xiàn)實空間的隊伍處理好了，才是最后發(fā)動進攻的時刻?！?/p>

“明白！”

考慮到宿主的性命，戰(zhàn)斗的難度一下子就提高了不少，防止誤傷，也只能用一丟丟雷法把這些人偶扔出去，而它們跟蟲子一樣，扔出去還會接著爬回來。

稍微折騰了一陣，我倆可算是來到布洛妮婭她們身邊，我?guī)е悸迥輯I，芽衣則帶著華，直接遠離了剛才的地方。

“你們沒受傷吧。哎？華，你怎么用的律者權(quán)能？？”我這時候才注意到華身上的異樣。

“額......一時心急，我就......”華不好意思地看向別處。

“？”

“影......快把我弄出去......”我這才聽見小識那哭腔的語調(diào)。

“這啥情況啊，小識你怎么進到華的身體里了？？”一時間信息量有點大，我沒弄清楚，“等等等等，先不說這個事情了，琪亞娜就在附近，先到她那邊去?！?/p>

這時候斯卡哈也和我們匯合，一行人果斷調(diào)轉(zhuǎn)方向，跟著手環(huán)的感應器，前往琪亞娜所在的位置，人偶則從四面八方圍追堵截，從它們的行動來看，琪亞娜的位置，應該離我們很近了，附近的人偶數(shù)量越來越多，它們可不樂意看見我們把她帶走。

“琪亞娜在那里！”布洛妮婭發(fā)現(xiàn)她正躺在一處漂浮的石板上面。

“？！”攔截我們的人偶，突然像卡住了一樣，停在原地不停地抽搐著。

“哎喲，他們可算是趕上了?！蔽腋杏X松了一口氣。

“不，不，不，我們的力量......”人偶這下慌了，原本還能依靠宿主的性命做保障，仗著我們有所顧慮，可以肆意妄為，現(xiàn)在，這唯一的底牌在我們面前消失了。

“艦長，也就是說......”布洛妮婭看向那些怪異姿勢的人偶們。

“可以放手干了，不過，再等等，不著急，先休息一會，等琪亞娜醒了，我們再把它們給一塊收拾了?！?/p>

“那現(xiàn)在我們什么都不做嗎？”芽衣很疑惑。

“當然了，等待也是一種戰(zhàn)斗方式，那我先和斯卡哈把結(jié)界給下了，你也有很多話想要說的吧。趁著這段時間，多和她們聊聊唄?！?br>“嗯?！泵鎸梦捶昝娴挠讶?，此刻的芽衣神情有些復雜。

“Einangraeu allt（隔絕一切）”

一行人降落在琪亞娜身邊，以她為中心，我和斯卡哈用盧恩符文在四周下了退離結(jié)界，淡藍色的咒語圍繞我們整整一圈，隨后咒語的能量猶如泡泡結(jié)冰一樣，逐漸凝結(jié)出一道堅固的屏障，面對這樣的隔離屏障，回歸原始狀態(tài)的人偶再怎么進攻也無濟于事。

“啊.....吵死了這些傻叉......”外面那些人偶物理攻擊不奏效，就瘋狂地用嘴輸出。

下了一道隔音咒，世界一下就安靜了。

“芽衣姐姐！”布洛妮婭緊緊地抱住了面前許久未見的友人，生怕她又會不聲不響地離開。

“好久不見了呢，芽衣?！比A也和布洛妮婭一樣，向前擁抱芽衣。

“大家.....”看見這一幕，芽衣也解除了律者的形態(tài)，只是在這些熟悉的人面前，芽衣的笑容多少帶有些愧疚的情感在里面，“對不起，當初自顧自地離開，讓你們擔心了。”

“芽衣姐姐這次能回來了嗎？”布洛妮婭心底里還是希望芽衣能一直和她們在一起，眼神充滿了期待。

望著布洛妮婭的眼神，芽衣的內(nèi)心還是有些矛盾。

“我......抱歉，我還不能......”芽衣將視線轉(zhuǎn)向了我這邊。

“好了，布洛妮婭，就不要為難她了，她也有和我們一樣不得不做的事情，不過，偶爾能回來看看，也是可以的吧，對嗎？”朝著芽衣遞了一個眼神暗示她。

“嗯，我會的?！毖恳螺p輕點頭。

“誰沒有沖動的時候呢？只是從現(xiàn)在的角度去看，也許當初我們的方法，確實有些瑕疵，但絕不是一個錯誤的選擇，過去的事情，就讓它煙消云散吧?！?/p>

“布洛妮婭還是知道的......我理解芽衣姐姐的選擇?！辈悸迥輯I不好意思地說道，“只是在芽衣姐姐面前，總想任性一會兒......”

“我還說琪亞娜像個長不大的小孩，其實你也一樣啊?！蔽胰滩蛔⌒α顺鰜怼?/p>

“艦長.....”布洛妮婭的臉頰一下就變得通紅，小聲地埋怨著。

“我不說了啊，我啥都不知道了啊，你們繼續(xù)......”我還是自覺點，別去攪了人家的氣氛。

她們敘舊的時候，我和斯卡哈也沒閑著，在琪亞娜的四周又畫了一圈又一圈的咒文。

“艦長，你手里的這是什么？”芽衣見我掏出來一個精致的玻璃容器。

“這不是給櫻用的那個......”華一眼就認出眼前的法器。

“哦，骨灰盒啊?！蔽覍⑦@個法器放置在一旁。

“說人話，有你這么嚇人的嗎？？”斯卡哈沒好氣地朝著我后腦勺打了一下。

“咳咳，就是存放靈魂用的魂龕，額，這不是給琪亞娜用的，你們別擔心，這是給西琳用的?！睋狭艘幌履X袋，斯卡哈下手真是沒輕沒重......

“呼......嚇我一跳，”華松了一口氣，“下次請你解釋清楚一點，真是的。”

“活躍氣氛嘛......”

“......”華頓時感到無語。

“可是，西琳真的愿意和我們一起作戰(zhàn)嗎，她對人類一直都有成見......”布洛妮婭還是對西琳有所警惕。

“我當然知道你的顧慮，其實做這么多，也只是為了了卻一樁遺憾而已?！?/p>

“塞西莉亞......”華自然就明白我說的是誰。

“原來如此，布洛妮婭之前聽過琪亞娜講起這件事情......只是到最后，她也沒能......”回想起這段故事，布洛妮婭都會感到惋惜。

“若不是塞西莉亞做的一切，也就不會有今天這個機會，哎，一個偉大的戰(zhàn)士，到頭來被自己人給害了......”

“可是，現(xiàn)在的她作為琪亞娜的另一個人格，應該不至于用這個容器收了她的魂魄吧，”華有些疑問。

“偏執(zhí)啊，她只剩下了復仇的渴望，如果把這唯一的動力都奪走了，她會干啥？”

“這.....”華搖了搖頭。

“自尋死路啊，什么都沒了，那她就把自個兒了斷了?，F(xiàn)實中那些一無所有的人，有不少最后這么做了吧。我也只能用著手段先控制住她的精神了?！?/p>

“就像最開始的你一樣......你和她有些地方還挺像的?！?/p>

“呵.....是啊，不過我和她唯一的可能區(qū)別就在于，分得清孰對孰錯吧，總之，該做的都做了......要是她還不回頭，那真沒辦法了，這也算仁至義盡了。”

“琪亞娜真的能憑自己戰(zhàn)勝她嗎，現(xiàn)在布洛妮婭總覺得有點不放心?！辈悸迥輯I總覺得會有意外。

“你看她手里的是什么？”我讓他們看琪亞娜右手握住的寶石。

“等等，這不是疾疫寶石嗎？？怎么會在她的手上？？”看見熟悉的東西，華瞪大了眼睛?！澳晴鱽喣?.....疾疫寶石留下的記憶，是嗎？”

“well......寶石應該是人偶給的，至于怎么來的，我也有些疑惑，不過換個角度講，你說的沒錯，這人偶這算是陰差陽錯地送了個助攻吧，原來那些木頭整這么一出，就是想讓西琳掌控疾疫寶石.......”

“額.....艦長能詳細解釋一下嗎？”布洛妮婭聽著有些頭大，“寶石為什么能幫助琪亞娜......”

“被殺死的律者都會留下寶石，這你們都知道的，而寶石都會留下過往使用者最深切的記憶，那么，作為你們的姬子老師，一生都在抗爭的斗士，面對這樣的學生，抱著必死的決心驅(qū)動以律者核心為動力的弒神裝甲來喚醒她的意識，那必然會在寶石上留下深刻的烙印?！?/p>

“那么疾疫寶石留下的記憶就能成為反敗為勝的關(guān)鍵......姬子老師直到最后都在關(guān)心琪亞娜的成長......”說到這，布洛妮婭還有華都有些哀傷。

芽衣朝我這邊看了看，有些想法要對我說。

給她使了個眼神，暗示她別問那么多，驚喜總得留在最后嘛。

“所以，你們覺得這場對局，還會輸嗎？不過嘛，就算沒有疾疫寶石，這場也一定是琪亞娜的勝利，畢竟她現(xiàn)在的本事可是我教的，拿什么去輸嘛?！?/p>

“噗，”眾人都笑了。

大家都已經(jīng)預感到未來的勝利，也逐漸放松了緊張的情緒。

“那.....小識這邊到底啥情況啊.....哎喲？怎么生氣了？”小識到剛才也就是當個純粹的聽眾，注意到我在觀察她，轉(zhuǎn)頭就飄在華的背后悶悶不樂，不過我或多或少也猜出來，華這邊應該干了啥不得了的事情吧。

“老古董！你變了！”小識又開始玩起了小孩子脾氣。

“不是，你倆解釋清楚啊......這誰聽得懂啊.....哎等會兒，”我這時候才注意到華周身的能量的律動，“華，你是不是利用了你倆的精神鏈接把她的力量給弄到你身上了？？”

“啊.....嗯?！比A不好意思地承認了，“我也沒想到出現(xiàn)這種問題......這真的是意外......”

“其實，是這樣......之前戰(zhàn)斗的時候，我們也發(fā)現(xiàn)人偶身上的鏈接有一部分和我的力量有聯(lián)系，班長為了讓我恢復律者權(quán)能，就將小識的力量借走了一部分用來施展太虛劍氣，”布洛妮婭在解釋道，“剛才劇場的大部分主力全都過來對付我們，實在是不得已?！?/p>

“額.....這操作沒毛病啊......那小識為啥生氣啊?！?/p>

“老古董要我?guī)兔?，我肯定愿意啊，我不就是想逗一下嘛，又不是不借，哪有人話還沒說完直接就拽著人進來的？說這么多好話就是讓我放松警惕？大騙子！”小識那虛幻的精神體徒勞地朝著華揮著拳頭。

“emmmmmm”?也不知道該笑還是不笑，結(jié)果還是沒忍住。

“你還笑！”小識見我似笑非笑的表情很是生氣。

“好啦......我還以為多大的事，咳咳，華，這就是你不對了......跟人家好好道歉。”

“對不起，小識?！比A真誠地向著小識道歉。

“哈？你說啥？我沒聽見？”小識又開始嘚瑟了。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布洛妮婭看見小識顯擺的樣子小聲地吐槽。

“哎！我可聽見了?。　毙∽R沒有去管布洛妮婭，語氣變得更囂張，“老古董，你要不，再說一遍？”

“你......”華也只能忍著怒意，說的比之前更大聲，“對不起！小識。”

“這還差不多，哎，疼......影，你打我干什么......不對，我現(xiàn)在不是精神體嗎？”

不能讓小識這么嘚瑟，我上去就是腦瓜崩。

“精神體我就打不著你了？想啥呢，哎.....差不多就行了，像你這么寬容大度的識之律者，應該不會介意這件事吧，這些瑣事，怎能入你法眼呢？你說對吧?！?/p>

“你這么說的話......好吧！我接受老古董的道歉！”聽見我這么吹噓一番，小識也就只好作罷。

“那，我怎么回去？”小識那跳躍的思維一下就轉(zhuǎn)移到自己的身上了。

“你的素體沒壞掉吧?！?/p>

“沒有，科斯魔在我邊上，有他守著?！?/p>

“哦，那就沒事了，等會回去，素體和你距離足夠近，自然就回歸了，你就先暫時這樣吧?！?/p>

“行吧......老古董，我的力量在你的身上了，你可別待會兒做傻事了啊?！?/p>

“嗯.....”華也暫時接受這樣的狀態(tài)了。

這時候，琪亞娜的周身逐漸有火焰開始升騰，看來事情已經(jīng)有了結(jié)果了。

琪亞娜的身軀開始無意識地漂浮起來，火焰漸漸地將她的身體包裹住，周圍的溫度也開始上升了。

“艦長，事情好像有些不對勁，要不我們......”異常的灼熱讓布洛妮婭她們止不住地流汗。

“不，再等等，斯卡哈，搭把手，幫我啟動一下魂龕?！?/p>

斯卡哈默念著咒文，放置在一旁的魂龕開始自行漂浮，解除了上面的封印，與此同時，我也解除了保護我們的屏障。

“不，不應該是這樣的，為什么西琳會輸?shù)簦。。　比伺伎匆娺@耀眼的火光，不愿意相信這樣的結(jié)局。

“所以說，你對我們的了解，還是太少......”感受到火苗帶來的溫暖，我的嘴角不自覺地向上揚，琪亞娜，沒有讓我們失望。

照亮一切的火光，照耀著這邊昏暗的劇場，人偶的一切舉動，在這團火苗的面前，變得黯然失色。

“為什么！為什么會這樣??！”在這樣的火焰下，人偶的舉止都顯得那么地可笑，無論怎樣朝著她咆哮，事情還是沒有變成它們想要的樣子，現(xiàn)在的它們發(fā)了瘋的想要撲滅這團火焰，可在這熾熱的溫度下，一切都是徒勞。

火焰編織的繭，逐漸地消散，琪亞娜，以一個真正的斗士，一個全新的姿態(tài)重新降臨在我們的面前，更堅定的信念和，更堅強的眼神，審視著劇場的不潔，還有面前的另一個自己。

“你輸了?！辩鱽喣仁种械拇髣手懊胬_許久的夢魘，“正是因為有他們在背后支撐著我，我無論如何都無法說出放棄兩個字?！?/p>

此時，對面的西琳，也放棄了抵抗，舉起的右手，也漸漸放松下來。

“寶石的力量流向了你.....看來，你的信念，更勝一籌......結(jié)束了，一切都結(jié)束了。”

“你的力量，我會好好使用的?！?/p>

“哼，隨便你，沒了我，你會輕松不少?！蔽髁沾丝痰恼Z氣就像是解脫了一般，可又有那么一點不甘心?！八慈镜囊磺凶飷?，一切人類都要面對的善惡矛盾，你都要用一生去背負這些重量。”

“我會努力，不會讓世界上有下一個西琳?！?/p>

“打住吧，我不需要你的同情，勝者留下，敗者消失，我沒有什么異議.......既然是你贏了，那就盡你所能，做出掙扎吧。”西琳的意識體化作點點星光，開始逐漸消散。

“？！人類，你要做什么？？”在她即將消逝的那一刻，一束鐵鏈，捆縛住她的精神體，“放開我！！”

“恩怨在此了斷，我們，必須有所成長......”到最后，輪到我出手了，西琳的精神體，被我一點點拉扯出來，“你若是想復仇，我來告訴你怎么做......”

平淡的話語讓西琳的意識停止了消散，在我的驅(qū)使下，西琳的意識被我強制封印進了魂龕中。

“我知道活著很難，但若你真的放棄了，那真的就一無所有了，稍微在里面待會吧......”再度吟唱咒文，魂龕重新閉合，西琳的意識，暫時被我“冷凍”。

望著高處那團耀眼的薪火，我的記憶又一次掀起浪潮，那個模糊的幻影又一次出現(xiàn)在我眼前，就像這一次的對決一樣，前文明沉陷在泥淖中的我，也像這樣被耀眼的光輝所救贖，模糊的記憶里又一次地感受到那溫暖又陌生的撫慰，如云開霧散，雨沐春風，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的眼角，早已泛起了淚光。

“所以，我還是更喜歡這樣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