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三日溫情(下)①·孩子氣的悶油瓶 2021張起靈生賀
文by君別云辭兮?
用中國國家地理的話來說,西藏游牧人民給我的印象是這樣的——“牧人的羊皮袍裝束,厚重而具有雕塑感;刀削一樣的臉龐,迷茫而深沉的眼睛,超然物外,穿越世俗;嘴角則總是好像陷在某種深切的情緒里,永遠處亂不驚?!?/p>
白瑪亦如此。她的身上凝著游牧的氣質(zhì),運化成一種沉穩(wěn)脾性,抽象成一種恣意風(fēng)度,揮灑成一種若有若無的坦蕩氣性。
她今日抱回一只羊羔,撫過它綿軟毛發(fā),如同輕拂一下雪山大地。
然后太極一動,兩儀相激,高原上萬物相生。
故事便從這里開始。
白瑪、胖子和我正商量著羊羔怎么做才好吃,因為晚上要給悶油瓶慶生。
孜然羊肉?只用羊后腿,其他部分又浪費了;蔥爆羊肉?刀工要求太精細,今天的晚飯朋友都要來,胖子掌廚忙不過來;紅燒羊肉?十一月吃著倒是好,滋補熱身;烤乳羊?不太現(xiàn)實,工程量太大、耗時太長,我們又必須騰出時間精力來給悶油瓶做蛋糕;燉湯?不行不行,膻味難處理,悶油瓶不喜歡……
我和胖子討論不休,否決了一個又一個,最后一直不出聲的白瑪突然提議:“我和阿邪先做蛋糕,其他食材我們準(zhǔn)備,胖胖安心處理羊羔,然后我和你一起做飯,晚上烤羊排?”
“胖胖”是白瑪對胖子的昵稱,他明面上說著太幼稚,實則喜歡得緊——也許是對美女格外包容,如果是我這么喊,他早就飛起一腳罵我肉麻了。
我們一致同意白瑪?shù)脑?。胖子磨亮刀就?zhǔn)備走向低頭好奇盯著雞的羊羔,不料悶油瓶半路殺出來,抱起羊羔默默坐到一旁曬太陽。
胖子拎著刀,不知所措看向我。
我挑挑眉,拉著凳子坐到悶油瓶身邊,理理他亂了的帽子,“小哥,今天你生日,晚上給你烤羊排,嗯?”
悶油瓶垂著鴉睫,嗓音悶悶的:“不要?!?/p>
直接拒絕的態(tài)度給我懟得一愣一愣的,我只好跟著悶油瓶的動作和他一樣給羊順毛。他卻直接把羊抱在懷里,側(cè)開身子。
“我就摸摸!”我不由腹誹,張大爺今個兒是怎么了。
悶油瓶這才舍得打量我一眼,估計見我態(tài)度誠懇,“只準(zhǔn)摸?!?/p>
我忍不住搖頭輕笑,悶油瓶一百三十歲左右的年紀(jì)了,脾氣有時候像個小孩子一樣。難怪人們常說“老小孩,老小孩”,莫非人真的是越活越???難道這樣充滿幼稚童真的悶油瓶才是真實的他,平常一幅“天地之大 與我無關(guān)”的淡然只是一層習(xí)慣外殼?
“好,好?!蔽抑坏煤逯?。
白瑪彎著眉梢蹲在悶油瓶面前,逗小孩似的刮了一下他的臉,溫言道:“乖,把羊給媽媽了?!?/p>
悶油瓶搖搖頭。羊羔仿佛感應(yīng)到什么般,非常凄涼地“咩咩”長嘶,毛絨絨的頭蹭得悶油瓶滿衣服的羊毛。
白瑪也難忍地莞爾而笑,不知是哄羊還是哄悶油瓶,總之見她逗著羊,“哦~好了好了,不鬧了啊,媽媽抱去睡了?!毖援叄抵ζ沉艘谎蹛炗推?,裝作跟羊說悄悄話:“聽話,咱回窩里去了啊,再賴著哥哥,阿邪嫂子要吃醋了?!?/p>
這下悶油瓶終于有了反應(yīng),劍眉挑了挑,星目淺淺閃爍。白瑪趁機從他懷里抱走羊羔,放到院角任由它自己和雞狗玩去了。
不是?我后知后覺自己被打趣了。一時間與悶油瓶相對無言。
悶油瓶低頭抹去羊毛,然后安撫性地在我臉頰上啾了兩口,然后自顧自回屋喝水。
我沒吃醋,真的沒有。
還不至于和羊吃醋。
沒了小羊,胖子就回來和我們一起做蛋糕。
做蛋糕這事,我還從來沒有嘗試過。今天第一次上手,有點緊張。
準(zhǔn)備好雞蛋,牛奶,煉乳,小麥面粉,淀粉,香薷,白砂糖。
我負責(zé)將煉乳加熱融化,把蛋和白糖一起攪打至發(fā)泡。白瑪見我手中的打蛋器很是好奇,我向她解釋一番,她理解很快,不一會兒這事就變成了她的主場。
篩面粉時看著細細密密的粉宛若落雪般傾灑下來,莫名治愈。
剩下的事情就是胖子主掌,白瑪打下手,我看他們忙的不亦樂乎,切完必要水果就靠在冰箱上往窗外看去。
悶油瓶正專心喂雞,天空明凈晴朗,偶有云雀躍過。
“天真,把蛋糕胚烤了?!迸肿右娢野l(fā)呆,一下子把手中托盤塞給我。
溫度時間設(shè)置好,我們?nèi)齻€目光灼灼地盯著烤箱。終于聽見“?!钡囊宦?,忙把它拿出來。
望著面前面目全非的糊蛋糕,我們?nèi)齻€托腮沉思。悶油瓶聞味走進來,看了眼“焦炭”,又看著我們仨。
“胖子,是不是你把溫度記錯了?!蔽椅也缓靡馑汲薪訍炗推康哪抗?,忙問胖子。
只見他搖搖頭,“我的溫度絕對沒問題,是不是你把時間弄錯了?”
我我自己算了一下,赫然發(fā)現(xiàn)被我多調(diào)了15分鐘。我那時在干嘛呢?
想起來了,剛才設(shè)置時間時,抬眼正巧瞥見悶油瓶撈起袖子,露出健壯白皙的小臂,那線條蜿蜒在映著陽光的地面上,宛若技藝最高超的雕刻師的滿意之作,燦光為他鍍了一層暖光,透明的絨毛熠熠閃爍,當(dāng)真是膚如凝膏。一時看得我心猿意馬……
“怎么臉紅了?”白瑪關(guān)切地摸了摸我臉頰,“沒事,弄錯了不打緊的,再做一個就好了。對吧,諾兒?”
悶油瓶點點頭,單音節(jié)應(yīng)了一聲。
而后白瑪和胖子駕輕就熟地開始二次制作,我為了贖罪趕緊幫忙。不經(jīng)意見瞄到倚在門邊的悶油瓶,他朝我舉起那只毫無遮擋的小臂,默默放下袖子,眨了眨眼,而后沒事人一樣走開了。
好哇,這小子故意的!
“干啥呢,調(diào)雞蛋都不專心?!迸肿舆^來拿食材,杵了我一下。
我忙低頭調(diào)雞蛋。
挨千刀的悶油瓶,這蛋糕到底是給我吃還是給他吃啊,混蛋。
胖子見雞蛋都快被我調(diào)飛了,推搡著我,“去去去,跟小哥曬太陽去。”
我被趕了出去,就看見院里悶油瓶抱著羊打盹,安逸閑適。
“混蛋?!蔽易哌^去拍了他一下。
悶油瓶瞇著眼看我,放下羊,拍了拍自己的腿。
我知道他示意我躺上去,我才不要,這挨千刀的壞水瓶子,把我當(dāng)羊呢。
悶油瓶見我不理他,倒也不惱,又閉上眼,繼續(xù)享受溫暖的陽光。
算了。我鼓氣地坐到他腿上,躺進他胸膛,搖椅載著我二人輕輕搖晃。悶油瓶有些愜意地拍著我胳膊。
說來也怪,躺了一會我就沒氣可生了,又鉆進廚房幫忙。幸好后面所有工序都毫厘不差,在日落西陲前大功告成。

生日會又要DMBJ角色大團圓啦!花兒爺大美人我先啵兩口?。傺b看不見瞎瞎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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