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嘉祺x我】慢慢 130.訣別與守護 //先婚后愛
我和馬嘉祺約好去看婚紗的那天下了點小雨,整個天都陰沉沉的,安然說什么都要陪著我一塊,裴智宸不放心,就跟著一起來了。
馬嘉祺訂的婚紗店還是安然之前的那家,我最先到,坐在店里等他們,安然和裴智宸到的時候馬嘉祺還沒來,不免又被安然拿著比較了一下。
“這準新郎官怎么還沒看見人影呢?我們這些軍事參謀都到了?!?/span>
安然一邊說著一邊將裴智宸手里的奶茶端過來遞給我,“給你帶的,趁熱喝暖暖身子?!?/span>
我接過來捧在手里,仰起頭笑嘻嘻地去看她,“對我這么好?!?/span>
安然哼了聲,“又不是第一天對你這么好了?!?/span>
裴智宸坐在一邊的沙發(fā)上,剛剛和我簡單打了一個招呼就開始拿著手機工作起來。
安然拉拉我的手,小聲地在我耳邊說:“我們先去看看,要是你沒喜歡的咱們就換一家,我可是做了很多功課的呢。”
我笑著站起身來,牽著安然的手慢慢逛著,店里的婚紗款式換了很多,安然這么一看又覺得挺好看的了。
“早知道我晚點辦婚禮了,這么多好看的?!?/span>
安然一面看著一面感到惋惜,我拍拍她的手,“再等會兒寶寶都要生出來了。”
走著走著就看到了當初那件定制的婚紗,它居然還擺在這里。
安然又一次細細的觀賞著這個在玻璃罩里的精美婚紗,腦子里卻滿是疑惑,“那對夫妻是遇到什么困難了嗎?怎么還沒舉辦婚禮?”
我也站在婚紗的面前仔細地看著它的做工和紗上的設計。
“或許是再一次推遲了?”
我想不出推遲的原因,只是隨口說了一句廢話,安然沒太在意,還在仔細的看著玻璃罩里的婚紗。
奇怪的是這次居然沒有店員來和我們解釋說這是定制款,只怕是擺在這里這么久他們也懶得管了吧。
大衣口袋里的手機開始震動,我掏出來看,是馬嘉祺的電話,我猜測他應該是到了,便笑著滿心歡喜接聽,可卻聽到了他有些頹靡的聲音。
我的笑凝固起來,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話。安然看我突然沒了聲便撇過頭來看我,小聲問道:“怎么了?”
我不知道自己的心是跳得太快了還是根本就跳不動了,仿佛根本感受不到心臟在我胸膛跳動,我的心臟好像被人用繩子套住了,根本動不了。
安然扶住我的時候我才反應過來自己差點摔了,我有些顫抖的抓住一旁的桌角,努力的讓自己站穩(wěn),微微張開嘴巴卻連嘴唇都在顫抖。
“我馬上來?!?/span>
當我跪在那張黑白照片面前時還沒有緩過神來,我甚至沒有見到馬老太太最后一面,趕到醫(yī)院的時候她就靜靜的躺在床上,很安詳,卻怎樣都不和我說話。
我回憶起上次和她聊天還是很久前她給我手鐲的時候,自那以后就因為要結婚的事情沒有來見過,我恍惚到感覺腦子里的世界天旋地轉,馬上就要暈過去。
可當我抬眼看到跪在我前面的那個人時便明白我這時候不能倒下去,要是倒下去了只怕會讓他更加崩潰。
明明之前看他的背影那么寬大,現(xiàn)在卻覺得他那么小一個。那么小,要是這時候抱住他,他肯定也不會掙脫開。
我開始懊悔自己當初為什么沒有多來看看馬老太太,為什么總想著要等在婚禮上給馬老太太一個驚喜,為什么那么多的遺憾我都沒有辦法實現(xiàn)和解決。
馬老太太的葬禮在新年的前幾天舉辦,爸媽提前趕回來參加了葬禮,干脆留下來過完年再走。誰也沒想到葬禮搶在了婚禮前面,宴請的賓客我只好一個個發(fā)消息通知他們婚禮取消,然后和馬嘉祺一起忙著葬禮的事情。
事情太多了,馬老太太一走,馬家的暗流又開始涌動起來,現(xiàn)在這個情況他們肯定要好好的鬧一番。
我穿著黑色的大衣站在墓地里,手里的傘沒有撐開。我讓裴智宸帶著安然先回去了,本來是不想讓安然來的,可她說馬老太太對我重要,那么對她也就是重要的,所以她一定要來看看她。我一直知道安然的愛屋及烏,但她這句話說出來的時候我還是沒忍住,眼睛又紅了。
這些天我睡得不好,精神有些恍惚,下雨了也沒有第一時間將傘撐開。
雨下得大了起來,這里沒有躲避的地方,手里有把傘,卻感覺沒有力氣打開。站在墓碑前,看到馬老太太的照片,仿佛又聽見了她的聲音,聽見她說千萬不能淋雨。
我將手里的傘撐開,然后彎腰搭在了墓碑上。
我也希望她不要淋雨。
我站直身子,突然感覺到頭頂?shù)挠瓯蝗苏趽踝?,我抬起頭去看,馬嘉祺站在我的身邊,撐了把黑色的大傘。
看到馬嘉祺,那天的場景立馬浮現(xiàn)在我的眼前。
那群在馬老太太生日宴上的嬉笑的長輩趕來的時候,不由分說地指著馬嘉祺就是一頓罵,說我們隱瞞了馬老太太的病情,沒有及時和家族溝通,現(xiàn)在突然通知他們來參加葬禮,讓人覺得荒謬。
馬嘉祺沒說話,跪在照片前。
那個帶頭訓斥的男人見馬嘉祺沒反應,便繼續(xù)罵著,一開始說馬嘉祺白眼狼,后來的話越罵越難聽,馬嘉祺還能忍,可我忍不了,站起身去擋在他和馬嘉祺中間,用著相對平和客氣的語氣說道:“請您分清楚場合,這是——”?“我們馬家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一個外姓的人來管!”
一個年長的男人大聲呵斥完,整個空間都安靜了下來。
氣氛一下被推到了頂端,馬嘉祺站起身來,將我拉到身后。我被打斷的話還在嘴邊,這會兒被馬嘉祺擋在身后便完完全全咽了下去。
“你們要的,我奶奶手里沒有。馬家以我們?yōu)橹髅},所以舅爺,您要是覺得我太太是外姓,您也可以變成姓馬的外家?!?/span>
馬嘉祺的語氣中露出了很少見的鋒芒,針對趕到現(xiàn)場的每一位“親戚”。
那位年長的男人還沒說話,他老婆便幫著出了聲:“現(xiàn)在都能干出以下犯上的事了?他可是你舅爺!”
“誰是上誰是下?”馬嘉祺抬眼看過去,“當初不是你們說馬氏家族之中,以權利分高低嗎?怎么現(xiàn)在拿年齡來壓我了?”
當初馬嘉祺父母出事,一夜之間實權全部落入他們手上,只留下了一個老人和一個未成年的孩子。他們整天花天酒地,卻根本沒有一絲想法向最年長的馬老太太伸出援手。馬嘉祺找到舅爺,就得到了剛剛那句話。
“我們馬氏家族,只以權利分高低?!?/span>
后來他們還在鬧,周川趕到后帶人將他們趕了出去。明明也是個大家族出來的人,偏偏要搞得這么難看。
他們走后馬嘉祺拉著我的手還沒松,我抬頭看到他肩膀上的光。
本來想安慰,安慰當初的他和現(xiàn)在的他,可卻沒有任何詞匯能被我說出口。
我握緊了馬嘉祺的手。
收回思緒后我看著身側站著的人,馬嘉祺看著墓碑上的照片,沒有說話。
我拉起了他那只空閑的手,再一次握緊。
奶奶你看,我會好好守護他的。
本來昨天想給你們打個預防針說馬老太太要下線的,但是你們看到更新太開心了我就沒忍心告訴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