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解說】光環(huán):靜默 二十九 (大構建師的回歸)
本文為小說《光環(huán):靜默》解說,為先行者三部曲的最后一部。?
原本是階下囚的Faber憑借著保存實力的創(chuàng)制者安全部隊獲得了新元老會的赦免,并成為方舟的指揮官。但面對即將抵達的洪魔,做了一輩子派系斗爭的他也不得不認清現實。
主要人物:
大構建師,Master Builder,Faber
新星宣教士,Iso-Didact?
檢查者,Examiner
戰(zhàn)術家,Tactician
被征服的苦澀(Bitterness of the Vanquished)

字串29
創(chuàng)制者重掌指揮權
方舟制圖機的特別作戰(zhàn)指揮室現在有五名指揮官,都是創(chuàng)制者的安全部隊,不是新星宣教士。
真身宣教士的飛船??吭诖a頭,就在Omega光環(huán)附近。他回避了這次會議。他沒有回應任何外界通訊。
?
新星宣教士
在這銀河系邊緣的黑暗之中,我們極其羸弱且孤立無援。毫無疑問大方舟很快會遭到圍攻。
新指揮官們站在布滿項目信息的圓圈外。我的注意力集中在哪里,我的智仆就會為我提供關于裝置過去信息的歷史記錄——幸存者抵達,樣品轉移至光環(huán),光環(huán)部署以橫掃Path Kethona。這些數據來得如此之快,讓我頭疼,因為我的大腦正在適應這些洶涌的信息。
但這就是戰(zhàn)爭的結局。我們已經到了最后的階段。我們輸了——似乎是顯而易見的——但我們最后的戰(zhàn)斗可能會讓洪魔的勝利變得艱難。
所以指揮部在這個問題上沒有任何爭議。變化已經出現;他們無法逆轉。根據新元老會的授權,創(chuàng)制者安全部隊現在再一次取得了大方舟的控制權。
然而五名與會人員中有三名曾是智仆且曾經為我的原型效力;這讓人有了點信心。我不得不懷疑他會如何對待前指揮官,以及他們?yōu)楹螘谖覀冏钚枰臅r候拋棄我們。我的記憶力與能力和他們現在一樣,甚至更好。但對他們而言,我的原型年長而熟悉。我只是新來的。
其他指揮官的經驗來自于他們自己提供的數據。當他們詢問偏見進逼時,火花在他們的盔甲上閃爍。
當制圖機完成升級,我讓他們集中注意。
“我們都見識過重新被喚醒的先驅設施的力量。一旦它們來了,我們就沒有時間了。不允許有任何錯誤。不允許有任何猶豫?!?/span>
“他們是我們的造物主!”檢查者(Examiner)說。他以前是個普羅米修斯,個頭比我大,比我的長輩老幾千年。這位檢查者很久以前就更樂于輔助指揮,因為更適合他的才能,這很不尋常——事實表明,他不知怎么做的將七十五艘堡壘級戰(zhàn)艦與十一艘無畏艦從先驅糟糕混亂的戰(zhàn)局中帶到了大方舟,為我們提供了大部分的防御。
“極度可疑!”戰(zhàn)術家(Tactician)喊道。一陣贊同聲傳遍整個戰(zhàn)術面板。戰(zhàn)術家等級相對較低,人也更年輕。他距離成年才過去不到兩千年,一直是一名創(chuàng)制者安全部隊成員,但他在偏見之僧造反時證明了自己的才能。隨著大構建師下臺,他也暫時退休。他再一次受命,本可以取代我——不是沒有道理的。
“我毫不懷疑它們是不一樣的,至少不再一樣了。洪魔感染造成扭曲的外在表現反應了它內部的丑陋。說到底,它們來自哪里并不重要。我們現在發(fā)現自己已經身處先行者的盡頭。”
指揮官都沉默了。
被征服的苦澀(Bitterness of the Vanquished)走過信息面板,站在被損毀的先行者載具影像中。苦澀在銀河系中心的Kradald戰(zhàn)役中指揮著戰(zhàn)士軍隊。她訓練過我——訓練我的原型。她是我們之中最年長的,不可輕視。
“在你的指揮下,先行者失去了一個又一個行政區(qū)。我教導過宣教士,而你不是他。告訴我們,為何在這樣災難性的損失面前先行者還要繼續(xù)由你領導……既然宣教士已經回歸,那他的復制品也就不再需要了?!?/span>
盡管早料到了這一點——帶著我與生俱來的政治本能——我還是感到一種深深的怨恨。在我的內心,我所有的思想中,我就是宣教士。新生之星就像幾個世紀前的故事中的一個角色,如此模糊……
但我必須尊重她的意見。不過,她還是逼著我說出我不該說的話。
“我同意,退出,但宣教士沒有接受?!?/span>
“因為他遭到了尸腦獸的審訊!”苦澀說。
“看上去是這樣。這是因為大構建師將他扔到了Burn自生自滅?!?/span>
指揮官不接受這些討論。他們不相信這樣或那樣的故事,而大構建師做這些事的動機仍是一個謎。
“這是一個陰謀,他們要把戰(zhàn)士趕盡殺絕!”檢查者大喊,聲音嘶啞。
“你自己現在就是一名創(chuàng)制者?!?/span>苦澀說。
“你也是!”
“我們應該對抗新元老會,迫使他們聽我們的。宣教士——原來的宣教士——是我們最后的希望——我們應該加入他!”檢查者堅持道。
那些最近加入創(chuàng)制者安全部隊陣營的人對這個言論感到不爽。矛盾的忠誠可能會讓他們與目前掌權的大構建師處于尷尬位置。
“太晚了,內耗與優(yōu)柔寡斷的時間結束了!讓我們冷靜,接受有爭議的事實?!?/span>苦澀看著我,失明的雙眼卻異常敏銳。她以及失明了幾個世紀。需要盔甲輔助。“然而你現在推行的策略是宣教士強烈反對了一千多年的。奇怪的逆轉!你和大構建師怎么能被信任呢?”
說完,她返回原位。
接下來是一段更長、更焦灼的沉默??酀鹆斯缠Q,提出了自首都毀滅后大多數人都持有的質疑……隨著我們的節(jié)節(jié)敗退,這種懷疑已經變得可怕。
事實上,在我心中,我不就是宣教士嗎?我真的這么無能嗎?我怎么會沒有預見到這個問題會上升到指揮危機的程度呢?
但我盡力了。在平級或上下級的斗爭中,總要將對方置于你想要的位置。有一個人也許能把我們團結起來……如果他能把新角色演好。這是一個巨大的風險。
一個新的聲音從外面?zhèn)鱽?,打破沉默。權力最大的人來了?/p>
“你不能指責這個新的宣教士。你知道,我以前曾兩次智取過他的原型?!?/span>他的身影進入制圖機,他站在光環(huán)的陰影中。“我迫使他流放,幾乎將他封印在冥冢中,當他回來時,我引誘他,像釣一條愚蠢的魚——然后送他到了更黑暗的命運前。我問你,誰是更強大的戰(zhàn)略家?”
大構建師進入圓圈,然后抵達中心,毫不緊張地看著眾人。他用余光瞥了我一眼,“如果可能的話,這個新的宣教士會是個更敏銳,更有能力的人。至于另一個……那個老宣教士,我剛簡單拜訪了。他在這不管有什么事要做,很快就會完成。他已經做好準備要離開了?!?/span>
“我們迫切需要一個強大的中央指揮!我們現在需要他!”
“我相信這個人選很明顯?!?/span>大構建師恢復了他一貫的虛張聲勢——但少了點什么。有什么東西狠狠打了他——在他的舉止中留下了痕跡。他昂首闊步,伸出雙臂,“告訴他們,新生之星·亙古永恒。告訴他們我怎么知道我們都會在這里,做我們現在做的事,許多年前。畢竟,你就在那里?!?/span>
我毫不猶豫地告訴了他答案。“大構建師在查姆·哈克測試了光環(huán),結果驚人?!?/span>
Faber繞了一圈,用他那奸詐的能力,但不是全部,看著在場的指揮官。很久以前,當我在監(jiān)督光環(huán)的設計時,我就有了一種懷疑——一種觀點——光環(huán)的能量可能會抵消神經物理。事實證明,這種觀點非常正確。當光環(huán)開火,調諧到選擇的能量,它摧毀了星系中所有的先驅遺跡。這也許是意外收獲。或是一種聰明才智。這交給你們來判斷。
“但愿望終歸是愿望。在我的測試后,在這意想不到的結果后之后,我犯了一個錯誤,將那個不死的,原基——最后一名先驅,這是它后來聲稱的,打撈收集了起來。一個難以置信的科學標本,我是這么認為的。我的確非常謹慎。我將原基關在一個靜止力場中。但不知怎么的,它又逃了——真聰明——引發(fā)了它與偏見之僧不幸的對話。我們第一個被感染的智仆案例,而且是非??膳碌陌咐?/span>
“這都是我的責任。我所有的勝利都因偏見之僧的倒戈而付諸東流……我與宣教士共同設計和創(chuàng)造的它。這讓我們無法忘記!我們的仆人背叛了我們。我成了被排擠的人。一個失敗者?!?/span>他舉起手,張開手指,率先進行了無聲的反對。“但是……發(fā)現了什么!這里正是我們在這場可怕戰(zhàn)爭中的最后希望。我們仍然擁有能夠抵御洪魔的武器——這個光環(huán)?!?/span>
他繼續(xù)繞著圓圈面板踱步,似乎希望得到支持和正名。我默默告訴自己,我是有多討厭這個先行者。
“原來的宣教士是錯誤的,我才是正確的。但他的復制品終于聽進去了?!?/span>他又朝我看了一眼。弱小一覽無余。“這些光環(huán)專門調整為發(fā)射線性能量沖擊,擾亂并最終摧毀洪魔和它的先驅武器。有了他,我們將給進攻者帶來空前的毀滅,一勞永逸地結束這場戰(zhàn)爭。”
他回頭看向指揮官們。“但如果我們在這失敗了,要知道另一個方舟已經建成,而且它生產處更有效率,更小的光環(huán)。它們所組成的武器陣列比這個光環(huán)更強大。”他指著孤獨的光環(huán)全息影像。“當這些光環(huán)被散布到銀河系各個地方,他們將會形成一個能夠清除所有帶有神經系統(tǒng)生命的陣列。這是我們最后的防御。沒有他們,銀河系將會被洪魔占領。但我們必須阻止事情發(fā)展到這一步。”
他的表情似乎很吃驚,“你們當中有幾個人曾是武侍。勇敢,可敬,但他們是犯下了滔天罪行締造這一瘋狂開端的后裔。一個對抗造物主的犯罪。在你面對智域時,在你漫長的夢境中,請記住這點?!?/span>
突然,Faber的盔甲倒下了,看上去能量耗盡。“但我知道。原來的那個宣教士被尸腦獸影響,成了一個信使。尸腦獸注意到了我的行動,清理感染的船只并再利用。它將宣教士送到我這里……故意的,帶著一條信息。”
“什么信息?”苦澀問。
“我的家人,我的妻子與孩子,他們開始自己的流亡。他們重新在Path Kurald的一個星系重新定居,現在是Burn的一部分。所有人都已經被洪魔聚在了一起。所有人都已經成了尸腦獸的一部分?!?/span>他遮住了臉,繞著這個圈子大喊,“我的妻子!我的孩子!從一個尸腦獸那里給我?guī)硇畔?,嘲弄我,指責我!通過我的敵人!如果我繼續(xù)進行計劃,他們說所有人都會死,且什么有價值的東西都不會剩下。宣教士實際上很樂于傳達這一點。‘這個’他說,‘就是你所做的,和你的光環(huán)。’”
苦澀屈服了,不是因為順從,而是因為共同的悲傷,“我們的悲傷與你同在?!?/span>
“所有人的悲傷與你同在。”檢查者說。
我堅持自己的立場,但這也是Faber想要的。他抬起頭,“誰更了解我們的使命?對于過去的錯誤,我愿意付出任何代價去彌補。如果能夠在這個時代不當一位先行者,我愿意付出一切。在我活著的時候,我被真相弄得惡心——內心深處的惡心。然而,幸運的是,根據元老會的命令,我已經恢復了指揮權。我們將失去銀河系。
“讓我們結束這可怕的錯誤吧。但當我們活下來,當我們完成了一千萬年前那些邪惡的戰(zhàn)士強加給我們的可怕任務時——我們還有誰能面對智域呢?”
誰也沒有與他那惶惑不安的眼睛接觸,我也故意避開了。
“誰,先行者?”他哭了,推開了制圖機。
指揮官們肅然站立,然后轉向我。
“大構建師的命運就在這里,我們也是。必須有人去到另一個方舟以防萬一?!?/span>檢查者說。
我的任務現在便清楚了。
“尸腦獸知道他們仍面臨著巨大威脅,他們知道大方舟的存在。但也許還不知曉小方舟。你必須去那智慧。洪魔不能是最后的贏家。它們必須被阻止,即使不是為了我們自己,也要為那些往后出現的種族。”苦澀說。
指揮官們將目光從光環(huán)與方舟上移開,看向那片朦朧的銀河系。
星軌要來了。
所有人都能感受到。